第39章 污蔑 聽着別人貶低袁武,他虛榮心瞬間……
第39章 污蔑 聽着別人貶低袁武,他虛榮心瞬間……
。“我呸呸呸!”
塗茸向來是不會委屈自己的, 見着陳蘭香本就不喜,偏偏又要聽她怒罵怨怼自己,他也是有脾氣的,真當兔兔好欺負呢?
“世間竟有這般沒臉沒皮之人, 早就和你們斷親, 還惦記我家銀子, 你到底是來借還是明搶哦!”塗茸哼哼, “就是不借給你又如何?你來借我便要借嗎?誰家銀子是大風刮來的嗎?”
陳蘭香被他怼的說不出話, 若是此時再軟下态度繼續求情,她也是做不出來的, 只是一想到那些銀子都不是自己的, 便急的心肝都疼。
塗茸擡眸對她對視, 眼底閃過一抹詭異暗芒, 陳蘭香眼神瞬間空洞,緊接着便轉身離開。
塗苒總覺得情況有些不對,便擡腳跟過去,果然瞧見陳蘭香似乎是被控制一般, 直直走到一片高處,不等他反應過來,就直接跳了下去。
“塗茸!”塗苒低吼一聲, 趕緊拽着他手臂往院子裏拖,順帶把大門也關上,保證外面的人進不來。
他扭頭低聲呵斥:“你瘋了?”
塗茸眸色如常和他對視, 語氣更是平靜:“她總要來吵鬧, 偏偏大淵律法治不了她,若是她鬧到縣衙去,清官難斷家務事, 武哥沒有辦法擺脫她。”
他并非成日在家吃喝玩樂不學無術,他将大淵律法看了個遍,并試圖找出其中的漏洞,好用些法子把袁家弄進去,偏偏律法鮮少有關于家事的律法。
這些村莊,向來都是村長說了算,但李德祿村長又是極為怕麻煩之人……
“就算如此,日後總有辦法,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态,你若是直接插手,對你修行有礙,來日便會是你的業障!”塗苒閉了閉眼,從前在玉靈山中從未有過這種事。
山中動物精怪都有其自然規則,弱肉強食那是自古不變的道理,因此他們每每遇到兇猛動物都懂得及時避開。
猛獸食肉這都是天性,可放在人類世界裏,規則便不能還是這規則。
塗茸胸膛劇烈起伏,眼底的厭惡幾乎要溢出來,但塗苒的話他無從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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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賤自有天收,不要因她破壞修行,她不值得。”塗苒抱住他兔頭輕輕撫摸着,“乖了乖了,族爺爺不是說了麽,要平和些,人終究是和動物精怪不同的。”
“我知道……”塗茸長長舒了口氣。
外面。
總覺得有些不妥的袁全跟了來,但見袁武家房門禁閉着,他也不敢貿然上前敲門,便只能四處尋找着,果真叫他看見昏倒在不遠處的陳蘭香。
袁全不用多想都知道,他娘估計是想站高點先看看裏面的情況,沒想到卻從上面摔下來了。
“胳膊腿都有不同程度的扭傷,傷筋動骨一百天,得好生養着了。”來看病的村醫毫無波瀾地說着,“若是在我這裏拿藥,一帖藥二十文,加診金五文。”
袁大壯皺眉:“怎麽比之前又貴了?”
村醫不理會他這話,只說自己的:“那就去鎮上拿藥,把診金結了。”
“你是大夫,總該知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竟然這樣冷血無情!”袁全怒瞪,覺得這村醫脾氣越來越古怪了。
“二弟!不可這般說話。”袁文呵斥他,轉而看向大夫時又笑意盈盈,“二弟也是擔心阿娘,村醫莫怪,我們就在您這裏拿藥了。”
他将銅板給了村醫,端的一副溫和大度的模樣。
村醫神色未變,接過錢轉身就走,還不忘叮囑他們晚些時候去家裏拿藥。
袁文待他走後才徹底冷下臉,他自然不信阿娘都沒進到袁武家,就從那邊摔下去了,這事必然和袁武家脫不了關系!
袁武回村時照舊天黑了,從村口到家這段距離不足以散去他身上的煙火氣,他本想再走慢些,只是門前那抹亮卻催促着他,讓他快些回。
他将門口的燈籠收好,推門進去,還能瞧見從窗戶透出來的人影。
“武哥回來了。”塗茸立刻朝門口走去,袁武剛推門就和他撞了滿懷,塗茸歡天喜地的要抱他,“武哥……”
“離遠些,待我洗過再抱。”袁武微擡下巴,示意他稍稍離遠些。
塗茸扁扁嘴,瞬間化身為跟屁蟲,步步緊跟着,跟着他進了浴房,恨不得把他脫下來的衣裳都好好嗅嗅。
袁武一個眼神制止他的動作,他吐吐舌頭,殷切地往木桶裏倒熱水,待水攪和好,他也跟着脫衣裳。
“你做什麽?”袁武趕緊扣住他手腕,“夜裏涼,你就莫要湊熱鬧了。”
“親親吧。”塗茸退而求其次,圓潤的眼睛緊盯着他,甚至連嘴都撅起來,端着腳尖要往他身上湊。
袁武壞心眼地躲着,惹得小矮子恨不得捶他肚子。
“等我洗好再親,旁邊坐着去。”
說罷,袁武開始脫衣裳,脫至裏衣時瞬間就感覺到身側那道熾熱的視線,恨不得立刻沖上來把他的衣裳扒光。
他有意放慢動作,微微敞開裏衣,露出精壯悍拔的身軀,他狀似無意來回行走找尋着什麽,随着他的動作裏衣裏的結束肌理亦是若隐若現。
塗茸自然知曉裏面的春光,他曾撫摸感受過,此時一想到,呼吸都急促起來。
他舔舔嘴唇,身體不受控制般朝他走近,面上帶着緋紅,看向袁武的視線格外灼熱:“武哥……”
他又在撒嬌了。
袁武将裏衣全部褪去,露出裏面精壯結實的胸膛,線條肌理流暢,臂膀更是有力,手臂上的青筋明顯,勾的塗茸嘴巴都幹了。
“小色鬼?”袁武猛地捏住他下巴,低頭親吻他唇角,“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塗茸也顧不得其他,猛撲進他懷裏,然後張口咬住他肩膀上,似乎是怕自己咬重了,還稍稍松開舔了舔。
“鹹鹹的……”
“別說廢話。”袁武捏着他下巴,給他倒了杯茶水漱口,把他重新按回凳子上,然後脫衣邁進木桶裏。
塗茸立刻爬到木桶邊沿,緊緊盯着水中的倒影,不安分的手悄悄往裏滑,嘴上卻正經道:“白天你的舊娘來過,她來借銀子我沒給,她就從那個高地跳下去了……”
他手順着胸口不斷往下,流連過解釋的腹部肌肉,又繼續往下,整個身子都快探到裏面去了,他輕輕握住,然後嬉笑起來。
“精神很足呀!”
“不願累着你,你便偏要不識好人心?”袁武扣住他手腕,然後直接把他拽進了木桶裏。
從浴房出來已經過了一個時辰,袁武将他放進被子裏裹好,才細細詢問他今日都發生了什麽。
他暗自将陳蘭香的事記下,沒再說其他的。
塗茸以為袁家還會來鬧事,卻不想袁文因為書院來消息,一早就去鎮上書院了,倒是叫他松了口氣,順便也疑惑起來,宋栗到底要如何處置這袁文,白讓他成日跳腳惹事。
袁文本是要在家中待過十五,再去鎮上和朋友們一同趕考的,只是書院突然來了消息,讓他們立刻回去,他猜測許是和考試的事有關,便趕緊去了。
果不其然。
“竟有這般變化?”袁文緊張又激動,“既然題有變,那答案呢?”
一黑胡子先生觑他一眼,也沒和他直言,只故作高深道:“自然也是有的,只是題目與答案都有變,那風險自然亦是不同的。”
袁文暗暗咬牙,先前可是給了三十兩才能得到答案,如今竟是又要加價,偏偏他若是不加,自然有要加的,那他豈非要被別人甩在身後了?
他咬牙微笑:“這是應當的,不知哪個數?”
夫子見他這般上道,滿意點點頭:“再加二十。”
“……這般多?”袁文震驚。
“五十兩便能得秀才之位,你若是覺得不值,那必然不值,你若是覺得值,那自然也是值的,究竟如何,只在你心中罷了。”夫子端的一副寬容大度模樣,卻也是在暗暗刺激他,他覺得不值,自然有人覺得值得。
袁文長舒一口氣,這倒是叫他無法反駁,他為着秀才名為已經付出太多,若是再不能中秀才,所耗費的銀子便比這五十兩還要多。
事已至此,袁文也不好再說什麽,利索從錢袋子裏掏出銀子給他,這些銀子是他要參加考試的盤纏,看樣子還要回家繼續拿了。
他給銀子痛快,夫子也痛快大笑:“只等着給你答案便是了,那就提前恭喜了。”
“多謝!”聽他這般說,袁文瞬間就踏實了,挺胸擡頭,那模樣仿佛自己已經是秀才了。
他越是得意,就越要找人顯擺,思來想去幹脆帶着同窗直奔飄香樓。
書生向來喜愛青白衣袍,且又坐散座,一進酒樓就吸引了好些人的視線,袁文便更是得意起來。
小二立刻跑來,歡喜詢問:“各位客官要吃點什麽?”
“聽聞你們此處換了新廚子,那自然要嘗嘗這廚子的手藝,便來些他的拿手菜,若是當真不錯,我們也好帶其他同窗來。”袁文笑說。
小二聞言立刻笑了起來,趕緊報了幾道菜名,也确實都是新菜,是袁武帶來的。
袁文幾人沒有拒絕,叫他去辦了。
“飄香樓從前便有這麽多客人嗎?先前竟是未發現,莫不是那新廚子的緣故?”同窗不禁有些好奇,故作不經意朝其他人桌面看去,确實有些新菜。
“也不知那廚子是哪裏的,若是真做的好吃,我們常來也可。”他們幾人都是花銀子買了答案的,說着笑了起來,“待你我考中,那自然是想如何吃就如何吃了。”
并未讓他們等太久,飯菜便上桌了,香味很是霸道,直往他們鼻子裏鑽,勾的人饞蟲都出來了。
袁文故作大方擺手:“請。”
其他同窗自然不會和他客氣,趕緊拿起筷子往嘴裏夾菜,剛入口,瞬間就被這香味給俘獲了。
“好吃!這肉竟這般軟爛!”
“連菜葉都吸滿了湯汁,一口下去滋味全在嘴裏了。”
饒是袁文都覺得這飯菜是難得的美味,可越是如此,他越是嫉妒!
他們家,居然都沒人知道袁武還有這種本事,他這個三弟做什麽都要瞞着他們,半點不和他們一條心!
眼瞧着他們這裏吃的差不多,小二還記得他們說要帶其他書生來的事,便立刻上前詢問:“各位貴客吃的還好?”
“味道果真不錯!這廚子可比你們之前那個好多了!這是哪家人?是咱們青石鎮的嗎?居然有這般好手藝!”
小二笑了起來:“正是,是青石鎮玉靈村人家,師傅瞧着高大威猛不像能颠勺的,卻不想格外好手藝!”
“玉靈村?!袁兄,我記得你就是玉靈村的,你可認得?”
小二立刻接話:“我們師傅名叫袁武,貴客可認得?”
“那是我三弟。”袁文抿了口茶水幽幽說道,“我竟不知三弟還有這般手藝,他剛從軍中回來,沒有得軍功就算了,竟還鬧着分家,前些時日我父親生病,阿娘去找他借銀子,卻被他夫郎趕了出來,連腿都摔傷了。”
“啥?”小二徹底愣住了,原本還因為袁師傅和這書生是親人歡喜,後一刻就只顧着震驚了。
這番話沒藏掖着,連鄰座的客人都聽到了,一個個都有些震驚,沒想到這廚子家中竟有這般悍夫郎!
袁文嘆息:“我每每回家都要去登門探望,只是我那弟夫郎瞧不起我,便不讓我進門,實在是不知如何是好了,他夫郎花錢如流水,三弟許是沒辦法了。”
“竟有這般夫郎,實在可惡!”
“我家那個,平時便是花一文錢都要告知我,你三弟白瞎這番好手藝,竟這樣拎不清,可見讀書使人明智!”
“這種夫郎可是得好好教訓!否則以後不是要把家裏攪個天翻地覆了?”
袁文面上傷感,內裏卻格外痛快,他才能是袁家最出色的兒子,他是童生是讀書人,憑什麽要袁武爬到頭上!
聽着別人貶低袁武,虛榮心瞬間得到滿足,但也怕鬧太難看不好,便故作大度地寬慰着其他客人,更是由此得了好名聲。
小二隐隐察覺自己做錯事了,只是袁文可是鎮上書院的書生,想來應當是不會這般旁若無人地說謊,若袁師傅的夫郎真是那樣,真是可惜了。
客人們都是來吃飯的,廚子為人如何不在他們考慮範圍,只要手藝好就是了,只是免不了要白扯幾句。
“袁師傅要走了?您來回折騰也不是個事,不如就搬到鎮上來住,也方便些。”小二和他打招呼,只是神色逐漸變得慈祥,“您有那樣的夫郎,怕是賺再多銀錢都留不住,您也是辛苦了。”
袁武偏頭看他:“這是什麽意思?”
小二擺擺手:“我們都從您大哥那知道了,您夫郎花錢如流水,還不敬婆母,您真是辛苦了!”
袁武神色未變:“袁文說的?別聽他胡說八道,走了。”
他本想直接回家,只是想到小二和他說的話,還是覺得厭煩,他本就不願和袁家再有瓜葛,卻不想袁家始終不肯放過他們,還要帶着旁人對塗茸說三道四。
簡直不能忍啊。
袁武嗤笑一聲,朝另一條路走去。
這日回家有些晚,塗茸在外廳等的都睡着了,聽着動靜立刻揉着眼睛坐起來:“武哥,出事了嗎?”
“回來時遇到舊友,便聊了兩句,耽擱了,以後困了就先去睡,不要再等我了。”袁武褪去外衣,一只手便将他抱起來朝裏屋走去。
“你不按時回來,我總是要擔心的。”塗茸扁扁嘴,“宋栗今日都着人請我去鎮上玩了,我本想不去呢,但你回來的晚了,那我明日就要去瞧瞧了,看你是不是和其他夫郎說話呢~”
袁武不愛聽他說這種莫須有的話,當即捏住他臉頰,稍用了些力氣:“莫要在我這裏提旁人。”
“曉得啦!”塗茸噘着嘴費力在他手上親了親。
第二日,袁武再起來便将塗茸和塗苒都帶上了,三人照舊在街道分開,塗茸兩人便直接去宋家了。
對于他們的到來宋栗自然萬分開心,歡歡喜喜把他們迎進去,拽着他們開始閑聊,甚至還要抱怨幾句袁武,怪他好手藝和自家酒樓搶生意。
塗茸便立刻直白告訴:“我們中午也要去飄香樓吃飯哦。”
“我就說今日為何要登門尋我,去便去了,他這般好手藝我也是要嘗嘗的,正巧我也有其他交好想介紹給你們認識,都是鎮上商戶的兒子。”宋栗圓潤的臉蛋強擠出一絲不悅,卻連一秒都堅持不到。
“好哦。”塗茸沒拒絕,他們來鎮上也有小半年了,總是要認識新人的。
宋栗滿意了,拍拍手站起身:“那就好,我帶你們逛逛,茸哥兒!你一定要多摸摸碰碰所有的東西!我非常非常樂意,絕對絕對不會生氣!”
“不摸摸應該也是可以的,族爺爺說過的。”塗茸說。
“怪不得父親兄長身體都好了很多,那你常來吧?或者你們就住到家裏來,若是覺得不方便我在鎮上還有幾處房契,你們就住進去,每日來我家也方便!”
饒是塗茸都瞪大了雙眼,他趕緊擺手拒絕:“不要這樣,我們會常常來的呀,我夫君在鎮上做事呢。”
宋栗撇撇嘴,眼底帶着懇切:“真的不可以嗎?”
“三少爺,幾位少爺來了。”管家進屋彙報,緊接着幾位少爺就走了進來,瞧着倒是都很溫和有禮。
不曾想一位剛坐下便面露氣憤道:“為何突然要去飄香樓?聽聞去了新廚子,本是要嘗嘗,可卻聽說那廚子十分不敬重父母兄弟!”
“是啊,還聽說此人最瞧不起我們這些少爺!若是瞧見少爺,總要吹胡瞪眼,可怖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