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種地 對哦!我們還沒有找村醫檢查!……

第49章 種地 對哦!我們還沒有找村醫檢查!……

因着塗茸懷孕, 家裏裏外都重新清理了一遍,之前蓋房子時就多蓋了好幾間屋子,再等等就能派上用場了。

而袁武依舊如常去酒樓,只是再晚上回時, 再不會和其他人多交流閑扯, 每日都急着回家。

值得高興的是, 除去一開始的不适, 塗茸再沒有不舒服, 變得像之前那樣,點心飯菜都能吃下去, 半分嘔吐的跡象都沒有了。

而劉秋和小草給出的結論是:懷相不同, 孕中反應自然也不同。

因此他們都沒太放在心上, 袁武見他能吃能喝自然是高興的, 自然也就忘記,從始至終都沒有叫村醫來看看的事。

袁家很快将田裏的糧食都弄回家,剩下光禿禿的田地,便去找李德祿了。

“村長, 地裏我們都弄好了,你們去種吧。”袁大壯面露疲态,一件事情把家裏所有人都折騰的筋疲力盡, 他也無話可說了。

“行。”李德祿沒有多說,只是只要袁武家去種地,袁大壯早晚會知道買下他田地的根本不是他, 而是袁武家。

只是, 那就和他沒有什麽關系了。

袁大壯心裏實在是苦,分明還是壯年,整個人看着卻已經老的不像樣子了。

看着他顫顫巍巍走回家, 李德祿也不得不感慨,真是世事無常啊,誰能想到袁文居然會做那樣的事?

得知田地已經弄好,塗茸便趕緊叫下人們裝備整齊去田裏了,之前買的各種菜種也都派上用場了,他們風風火火就去了田裏。

夏日總是曬,塗茸和塗苒撐着傘帶着下人往那邊走,原來他們并不知道袁家的田地在哪兒,只是後來給了銀子,那便成了自己家的田,時不時便要悄悄來看看,生怕他們會使壞。

好在袁家只以為是李德祿買的,不僅沒有破壞田地,善後工作還做的十分好,更是為他們提供了便利。

“喲袁武家的,出門還得打着傘啊?你家袁武不是沒有田嗎?你們咋來田裏了?”說話的嬸子從前總是暗中罵他們,此時主動打招呼,面上帶着讨好,語氣卻一時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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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有田了。”塗茸說。

旁邊田裏的婦人們也都聽到了,她們咋沒聽說袁武有田了?莫不是啥時候買了?

“你家啥時候有田的?這會才種收成就要晚點,你們田在哪?要不要去給你們看看?”

她們只當袁武買的是下等田,若真是這樣,就得仔細小心打理着,不過人家有下人伺候着,自然不用操心這些。

她們多數人也只是想讨好塗茸罷了,之前因為袁家的事總是和他們鬧不愉快,卻不想到頭來袁文才是最過分的,還差點還不上他們銀子,擱誰被騙不生氣?

塗茸微笑:“就在前面,嬸子們要去就一起吧?”

他心眼壞,就是愛看這些人驚訝的說不出話的樣子。

幾位婦人們也是覺得奇怪,村裏人各家各戶的田在哪,大致都有數,也都分的格外清楚,畢竟糧食這種事兒還涉及到賦稅呢,若是少些糧食,賦稅自然也可能不夠。

“咋走到這邊了?這邊不是袁大壯家的田嗎?”

塗茸依舊微笑:“現在不是啦,現在是我們家的了,我們買來了。”

所有人聽到這話的瞬間瞪大眼睛,他們是知道袁家一直在賣田地,而且還是上等田,其中有幾戶人家也是看過的,只是他們都因為價格打消念頭了。

卻如何也沒有想到,最終買下這些田地的居然是袁武家!

倒真是看不出來袁武還有這等通天本領,居然有這麽多銀子,一口氣買下十畝上等田。

“你們居然把袁家的上等田都買了……”

“這田倒是打理的不錯,你們直接種就成,袁家啊,當初就是靠着這些田把袁文供去讀書了,沒想到會發生那種事!真是造孽!”

“說這些幹啥!那啥茸哥兒你們趕緊種吧,你們人多,十畝田很快就種完了,這一茬過了還能種,有些菜只要不斷根,能一直長呢!”

塗茸瞬間瞪大眼睛:“真的呀?”

那婦人被他這傻樣逗笑,竟是直接給他講起種田的要領來,啥樣的菜該咋照顧,也就是如今田裏沒菜能讓她練手,否則早就直接上手教了。

“哎呦快走吧,你家裏那點弄完了?”老遠有其他人喊她了,“別耽誤人家種地了!”

“茸哥兒你們種,有不懂的就來問嬸子啊!”

“用得着你顯擺,看不見人家後面跟着的下人,看那拿工具的動作都知道是能幹活的,快走吧!”

一群人匆匆來又匆匆走。

塗茸覺得這些人真的很奇怪,從前能因為別人不喜歡他們,就對他們明裏暗裏地諷刺,如今又因為別人喜歡他們,就突然變臉對他們各種示好。

他不知道是不是人都如此,只是覺得這前後的态度也實在分明,叫人難以琢磨。

“你們種田吧,中午就回家吃吧。”塗茸說。

“夫郎您不用管我們,晨起烙了幾張大餅,我們都帶着呢,夠我們吃了!”小草趕緊說,“以後中午我們都會輪流回去做飯的!”

塗茸還想再說點什麽,塗苒碰了碰他,又叮囑幾人幾句,便帶着塗茸離開了。

雖然撐着傘,但還是有些曬。

塗茸走的快,邊走邊喘息着:“你為什麽不讓我說話呢?”

塗苒放慢腳步,偏頭看他:“他們是被買回來的下人,買來就是做事的,你若是一直變着法的要照顧他們,那你是下人,他們是下人?”

“他們是呀。”塗茸理所應當回答,他們花錢買回來的呀!

“你知道就好,他們自然有他們該做的事,我們只管享受就是了。”塗苒說。

塗茸點點頭,随便怎樣都好呀,反正苒苒說什麽都是有道理的,他只管聽就是了。

袁武家買了袁大壯家的田,若換做從前,有這樣的事早就瞬間傳遍整個玉靈村了,但現在大家都不敢亂說話。

別的不說,陳蘭香的病她們可都知道,若是買田地的事傳過去,她病的更嚴重,到時候豈不是要賴在他們頭上?

只是劉秋他們每日都要去田裏,難免會和袁全碰上,他看着陌生人去了自家田裏,再一打聽,那自然就知道是袁武買了他們家的田?

“買就買吧,那時候他們不買,別人也買不起。”袁大壯嘆息一聲,顯然是不準備再管那些事,他現在只求一家人能平淡過日就好。

可床上的陳蘭香卻是格外激動,她喉嚨不斷發出呼嚕聲響,眼睛也瞪的很大,若是此時她能走能跳能說話,怕是早就沖到塗茸面前像以前那樣罵人了。

可惜自她中風之後,雙腿便徹底不能動,臉也做不了表情,連話都不能好好說了,只有那雙手還能動動手指。

這般活着,和死也沒區別了。

白日裏下人們去種田,塗茸和塗苒便叫上李餘一起去山裏,夏日總是多果子,就算挖不到野菜、找不到藏起來的菌子木耳,但還是能摘許多果子的。

不論是什麽,都值得他們歡喜。

三人摘了好些野果子,跟着李餘找到一處泉眼,泉眼位置并不高,甚至需要他們蹲下才能摸到,但水卻汩汩往外流着,溢出這小小天地,流到遠出。

好在這泉眼周圍都是石頭,他們将背簍放到旁邊,把摘好是野果放到泉眼汪出來的小水坑裏泡着,時不時搓洗一下。

“水好涼。”塗茸略碰了碰就感覺到了涼意,這身體果然不如他從前是兔子時要抗凍。

“你就別碰這些了,也別踩水。”塗苒叮囑着,人家都說懷孕的人不能受涼的。

李餘疑惑:“生病了嗎?”

塗茸笑着搖搖頭,這可不是生病呢!是特別特別好的事!

李餘便沒再多問,既然不是生病,那可能只是有點不舒服吧!

他快速洗了洗野果子遞給他們,拳頭大的紅色果實看着分外漂亮,只是還未吃,他猜到可能會酸澀,光是想想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塗茸嗷嗚一口咬住果子,酸意在口腔內爆開,他滿足地眯起眼睛:“好好吃!”

被他蠱惑的塗苒和李餘也立刻大口咬上去,然後兩人齊齊扭頭,龇牙咧嘴地把果肉吐出來,嘴巴都不敢合上,任由口水往外流。

“騙子……”李餘大着舌頭。

“你敢騙我?”塗苒亦是惱怒,可話說完他又突然想起來,塗茸從前最愛出甜的,現在口味有變,可是和懷孕的緣故。

塗茸見他們兩個都不吃,便偷偷摸摸把所有的果子都放到自己大腿側邊,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他們的視線。

塗苒忍不住冷笑:“哈?你以為誰會和你搶酸掉牙的破果子嗎?”

李餘亦是無奈:“怪不得都沒有鳥類啄食,居然這麽酸,光看着好看了。”

塗茸不理會他們,自顧自地嚼嚼嚼,沒一會功夫,面前就堆了一堆小果核,而且那果核啃的十分幹淨,隐隐露出裏面的黑籽兒了。

“你怎麽不把核也吃了!”塗苒大驚,不知道的恐怕要以為家裏就餓着你了!

“不能吃果核,會在肚子裏長出果樹!”塗茸看傻子似的看着他,并發出友好關心,“你是不是不舒服?腦袋有沒有暈暈的,沉沉的?”

塗苒咬牙:“你才有病!”

李餘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還從沒有見過這麽有趣的小哥兒,玉靈村那些小哥兒就不會和他玩,也不會和他一起摘果子。

只是笑完他又覺得有些不好,便抿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們,怕他們誤會自己。

塗茸卻是笑道:“你笑起來很好看呀,還有小窩窩哦,你阿爹年輕時定然也很好看,我這麽好看,以後也要生很好看的小哥兒!”

李餘黝黑的皮膚瞬間又黑又紅,他很少被別人誇獎,因此在遇到這種情況時,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是不是該道謝?

那樣好像顯得有些厚臉皮。

“不過……你有身孕了嗎?”他怔愣詢問,視線落到塗茸的肚子上,而後者也下意識捂住肚子。

還真是啊?

“是的吧,不過還沒有找村醫檢查——對哦!我們還沒有找村醫檢查!”塗茸大驚。

起初原本是要先告訴袁武,然後再商量找大夫的事,可沒想到因為見着對方太高興,他忘記說這事,對方也沒有提,大家就全忘記了。

李餘愕然:“你們連大夫都沒找,怎麽就知道懷孕了呢?”

小哥兒和姑娘不同,姑娘還能依靠月事來推算分辨,但小哥兒就只能等肚子打起來,或是生病才知曉。

可塗茸分明沒有生病,肚子也沒有大起來,怎麽就知道了?

“因為我最近都很愛吃酸的哦,還惡心吐來着!都說是懷孕啦!”塗茸分外驕傲地擡着下巴,報恩的最後一重困難,都要完成了呢!

“……這個是不準的,說不準只是身體不舒服,最好還是找村醫看看。”李餘有些無奈。

他們剛來玉靈村時,衣着打扮都分外妥貼,模樣也是一頂一的好看,李餘以為這樣的小哥兒肯定是在高門大戶裏出生的,怎會連這些都不知呢?

莫不是自幼便沒有人教養?

那還真是可憐。

“我們要找村醫的,只是忘記了。”塗茸說,“等武哥回來我們就找。”

“好。”

李餘看着他滿臉笑容,自己也不由得笑了起來,要他如何不羨慕這樣的小哥兒?

樣貌好看,性格也好,還能嫁給那麽厲害能幹活的袁三哥。

他深知自己模樣不好,性格也差勁,更不奢求能嫁給多好的人,只要那人不嫌棄自己家裏的情況,願意照顧阿爹就好。

只是,僅是如此,都沒有。

塗茸與塗苒對視一眼,低聲問道:“你也想說親事了嗎?”

“是有人跟我阿爹提了幾句,只是那些人都不好,我也知道以我的情況不該去挑剔……”

但是那些人要麽比他大上二三十歲,要麽就是要他去做小妾,還要把他帶走,不肯照顧阿爹,他怎麽可能願意。

說到底這還是李餘自己的事,他們不能過多插手,但該安慰的話還是要說的。

李餘這麽厲害,肯定能有對他好的夫君的。

三人在山裏玩了一中午,午後外面太陽不那麽毒辣才出了林子,背着背簍各自回了家裏。

盛夏天黑的晚,酒樓裏的客人便也走的晚,酒樓關門晚,袁武回家就晚。

只是平時他都是自己坐牛車回,這次卻是帶着劉全一起。

只是劉全的情況卻并不好。

劉家人看到劉全的樣子都驚的說不出話來,劉全娘更是直接哭出聲:“咋了這是!好好的怎麽受這麽重的傷啊?”

袁武攙扶着滿臉是傷,腿腳也不方便的劉全朝屋裏走:“進去再說吧。”

原來劉全最近在鎮上的賭坊做打手,只是他這種打手,并不是在賭坊看場子,而是去外面催要欠款,雖說他不是頭目,但和那些頭目相比,他卻是看起來最好欺負的。

那些有心要反抗打悶棍的人,自然也就會找上他。

而且劉全這人是有幾分本事的,都能混到小頭目身邊,這才叫別人眼熟他,一通悶棍和老拳,就把他打倒了,沒有一點還手的餘力。

也是趕巧,袁武剛要去那條街上買點東西路過,剛好聽到劉全的喊叫聲,這才及時出手制止,否則他今日就是被打死,恐怕都沒人能發覺。

“我在鎮上幫他找大夫看過了,骨頭沒事,那些欠債的也沒什麽本事,沒傷到他要害,就是些皮肉傷,養幾日就好了。”袁武說。

“三武要不是你,這小子怕是要回不來了,多虧了你!你是他的救命恩人,等這小子病養好了,我就叫他去給你磕頭!”楊香芹抹了把眼淚,恨恨說道,“我就說這死小子哪兒來的銀子買東買西,原來都是這麽來的!”

劉志勸道:“娘,您別生氣了,等他好了,我一定好好罵他!”

“是啊,人沒事就好,婆母還是讓小弟好好休息吧,我去找點藥,一會讓大志給他擦擦。”劉志大嫂柔聲說着,“娃剛睡着,別把他吵着了。”

提到娃,楊香芹也安靜下來,家裏的大孫子可不能被吵醒了。

她對袁武千恩萬謝地,最後又說晚上讓他在家裏吃飯,只是都被袁武給拒絕了,他幫劉全并非是為了這頓飯,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農戶人家發生這樣的事,就和噩耗差不多,劉家便開始輪番對劉全進行勸說,不許他再去做那危險的活計,更是讓他好好在家裏種地,否則連媳婦兒也不跟他說。

他有手有腳卻說不到媳婦,那是要被所有人笑話的,劉全自然不敢,何況今日這事也實在叫他吃了教訓。

“武哥,今日比平時還要晚哦。”塗茸微擡着下巴看着他,只是片刻就迅速湊到他身前輕輕嗅着,“好臭……你受傷了?”

不等袁武回應,他就開始扒拉對方衣裳,甚至還要扯開他裏衣,把頭探進去。

袁武敞着懷,任由他檢查,眼看着他越來越過分,當即伸手把他禁锢在懷裏,才慢悠悠解釋道:“是劉全受傷了。”

“他不是在特別大的地方做事嗎?”

“那不是什麽好地方,在那做事總有危險,我帶着他看了大夫才回,所以晚了。”袁武說。

塗茸這才稍稍放心,便更是賴在他懷裏不願意動了。

塗苒滿臉木然地坐在旁邊寫話本,只當他們完全不存在,畢竟這兩人親昵起來也沒把他當人。

“對了,說是有身孕,但還沒有找村醫來看,我讓小草去找村醫了。”

報恩兔兔被養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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