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居心叵測的渣細作 吻上他的眼睛

第15章 居心叵測的渣細作 吻上他的眼睛

一個時辰後。

“陛下,陛下……”楚珩輕輕地叫道。

裴應疏皺着眉翻了個身,不理會楚珩的叫喊。

到太醫吩咐的抹藥的時間了,見裴應疏還是不醒,楚珩直接來到床尾,輕輕脫下裴應疏的襪子。

腳已經腫脹起來,楚珩打開藥膏,輕輕挖了一指藥,朝着裴應疏那裏塗了上去。

藥膏冰涼,裴應疏的腿下意識往後縮,為了更好的上藥,楚珩拽住了他的腿,禁锢了他的行動。

他的手指在裴應疏的腳脖子上輕輕按壓,因為常年習武,他也懂些按摩的手法。

很快,裴應疏因為被人抓住腳而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下來,甚至因為楚珩按得過于舒服而導致身體發出了輕輕的戰栗。

“嗯……”從裴應疏的嘴裏洩露出一絲低吟,他被楚珩捏醒了。

他疑惑的看着腳邊的楚珩,問道:“你在做什麽?”

楚珩見裴應疏醒了過來,手中的力道越發的柔硬适中,直叫裴應疏舒服的想眯起眼睛。

他說道:“我在給陛下按腳呀。”

裴應疏奇怪道:“你從哪裏學的技巧,竟然按得這般舒服,比宮裏面專門伺候人的宮人按得還好。”

楚珩手裏的動作不停,“臣可能是無師自通。”

說話間他的手指按到了裴應疏的腳上的某個穴位,手指不過按壓下去,裴應疏整個人抖了一下。

楚珩對他的反應感到新奇,愛不釋手的在穴位上面按了好幾下也不停。

最後還是裴應疏一枕頭扔到他身上才停下來。

裴應疏收回腳,“你起開。”

楚珩悵然若失,舉起藥瓶子說道:“陛下,藥膏還沒抹完。”

裴應疏拒絕再讓他抹,剛才那種感覺太奇怪。

他拿過楚珩手裏的藥膏,自己挖了一點給自己抹。

“朕又不是自己摸不到。”

裴應疏被搶了活還有些不樂意,可又不能拒絕裴應疏,所以就乖順地看着裴應疏抹。

此時外面的宮人聽見屋內有動靜,便扣門詢問:“陛下,現在可需要備湯洗澡?”

熟悉的宮女的聲音,這水是因為什麽而準備的昭然若知。

裴應疏回道:“不用,朕不用洗澡。”

然後他又想起這宮女方才來時似乎是要禀報什麽事情,裴應疏問道:

“你方才準備說什麽?”

宮女想起來,在門外說道:“方才是左丞要來禀報,陛下方才忙,奴婢讓他現在外面侯着了。”

丞相來能有什麽事?

想來又是朝堂上的一些事情。

裴應疏今日休沐,原本不想再管朝堂事。

可楚珩從剛才找到他開始就不對勁,裴應疏被他搞得有些奇怪,與其繼續與楚珩相處,倒不如去看看那老頭子又要說什麽。

裴應疏吩咐道:“你現在去告知丞相,就說朕現在就去正殿。”

裴應疏現在衣衫不整,得先穿好衣服才能去正殿議事。

楚珩給他拿來要穿的衣服,吐槽道:“陛下,今日您休沐,去見那老頭子作甚,怕不是又要說您一頓。”

還不是因為你。

裴應疏暗暗吐槽。

楚珩幫裴應疏穿戴完畢。

睡了一覺,楚珩的腿又恢複了些,現在他不用坐輪椅,倒輪到裴應疏坐輪椅了。

楚珩下床将輪椅推到裴應疏旁邊,他問道:“陛下,坐?”

裴應疏看看他的腿,不放心的問道:“你的腿……”

“一會兒不會又軟地倒地上吧。”

楚珩:……

“陛下,不會的,之前是太累了。”

說完,楚珩伸出手,他說:“陛下,過來,我抱您坐輪椅。”

裴應疏被楚珩抱上了輪椅。

這些日子裏都是楚珩自己推輪椅或是別人幫他推,這還是他第一次幫別人推,倒是一個新奇的體驗。

他走之前戴上帷帽,推上輪椅,對裴應疏道:“走了,陛下。”

裴應疏隐隐約約感覺到楚珩的興奮。

兩人很快來到正殿,楚珩進去時,左丞正坐在凳椅上生氣:“陛下究竟生什麽病了,為什麽不讓我進去看望陛下!”

宮女沒法回他,還要擺笑臉為他倒茶:“大人,您再等等,陛下一會兒就來。”

“朕身體有恙,一時耽擱,竟讓左丞生這麽大的氣,真是朕的不是了。”楚珩推着裴應疏緩緩進來。

左丞看裴應疏進來,立馬跪地磕頭:“微臣不敢。”

裴應疏來到他跟前,左丞自然注意到了他的腿,他擔憂道:“陛下的腿是怎麽了?”

裴應疏擺擺手說道:“無礙,只是扭傷了腳。”

聞言左丞松了口氣。

“陛下一定要保重身體安康,那才是臣等之福、百姓之福啊。”

“朕會的。”裴應疏說道:“既然這樣,那大人就落座吧。”

裴應疏平日裏不太喜歡跟這些年紀大的老頭子打交道,死板固執是一方面,倚老賣老又是另一方面,可他們又确實一心為國為民,裴應疏也無法動他。

楚珩推着裴應疏來到上座,自己則站在一邊守候。

左丞看見他有一瞬疑惑,這是誰?竟然還戴着帷帽站在陛下身邊。

裴應疏看見他的視線落在楚珩的身上。

大聲說道:“左丞,你有何事要禀報啊?”

聞言,左丞呈上一帖子,他解釋道:“這是今日遞上來的,我收到消息便想來通知陛下。”

“哦?是什麽消息。”裴應疏好奇道。

楚珩接過折子,将折子遞到了裴應疏的手中。

裴應疏打開折子,楚珩在旁邊也能看到內容大概。

這竟然是南魏發過來的求和書,要知道北齊南魏交界處常年戰火不斷,誰都不饒誰,南魏怎麽會突然間求和呢。

上周目節點并沒有發生這種情況。

難不成發生了什麽變故?

楚珩想着,卻沒發現裴應疏的瞳孔微縮,像是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

等到楚珩注意到,裴應疏已經雙手顫抖着将折子撕成兩半摔到地下了。

而裴應疏則倒在龍椅上,渾身控制不住的顫抖,手掌則呈雞爪狀蜷縮了起來。

是呼吸性堿中毒。

楚珩連忙上前用雙手捂住裴應疏的口鼻,溫聲說道:“陛下,慢慢來,呼吸。”

少頃,裴應疏的呼吸慢慢平複,楚珩吓得不行。

這是怎麽回事?

他回想那折子上有沒有什麽會影響裴應疏的東西,回想一遍,也沒發現有什麽問題。

只是在折子落款蓋章處發現了端倪。

那是北戰王的私章。

北戰王……是霍邱山嗎,楚珩略微思索。

南魏三皇子,不算是什麽大人物,憑着就是心狠,憑着殺掉其他可以與他競争的兄弟而獲得繼承皇位的權力。

說是一個北戰王,其實只是自己封的而已。

連戰場都沒上過,算什麽王,只不過是只窩裏鬥的最厲害的犬罷了。

不足為患。

可為什麽裴應疏看見他會情緒波動那麽大。

此時555補充道:“宿主,上周目小皇帝被捕,就是被關在了這個霍邱山的府上,他為人殘暴,最喜歡折磨別人了。”

“而且宿主大大,剛才系統檢測到,這個霍邱山好像也重生了哎,因為我們小皇帝上輩子死守邊關,他至死都沒有攻破北齊,所以這輩子嘗試以退為進,想要先求和從內部瓦解北齊呢。”

聽完555的話,楚珩輕笑了一聲:“呵,我讓他有命來沒命走。”

這邊裴應疏雖然恢複了正常,但還是怔住的樣子。

楚珩替他拍背順氣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左丞也看到了皇帝的不對,連忙上前詢問:“陛下?”

楚珩見皇帝也沒有見客的心情,所以直接對左丞說道:“大人,今天陛下多有不适,這折子內容,等陛下過幾日身體好些了再讨論吧。”

左丞也沒有非要今天讨論的意思。只是這南魏求和書來的蹊跷,他才要今天及時過來告知陛下。

誰曾想陛下今日的身體這般差,他還來叨擾陛下,真是不該。

但他臨走前還是抱有疑問,他問楚珩:“敢問閣下是?”

楚珩的身份現在也沒什麽要隐瞞的意思,他掀開自己的帷帽,露出了自己面貌。

左丞看見心下了然,竟然沒有什麽驚奇的感覺,當時楚珩突然被處死他就覺得奇怪。現在想想果然另有其他緣由。

而且他也好似冥冥之中覺得,能與陛下保持這般親密關系的人,也只有楚将軍一人了。

他看見楚珩便放下了心,見自己也幫不上什麽忙,便退出大殿,讓楚珩和裴應疏單獨相處。

楚珩看裴應疏狀态不好,便直接将那折子踢進了看不見的角落,上前将裴應疏抱起,也沒有問裴應疏為何會這樣的緣由,只是輕聲說道:

“陛下,讓我抱着您回寝殿內吧,怎麽樣?”

裴應疏雖然沒有回應,但他朝楚珩的懷裏縮了縮,顯然沒有拒絕的意思。

楚珩了然,将他抱回了寝宮,兩人又到了龍床,裴應疏不想說話,楚珩就在他旁邊等着,一點也不着急,甚至還能收拾收拾床鋪讓裴應疏坐的更舒服些。

最後是裴應疏先長的口,他抓住楚珩忙碌的雙手,說道:“楚珩,你不想問朕為何那樣嗎?”

楚珩看着他有些委屈且迷茫的眼睛,有點心疼的在他的眼睛上落下一吻,他說道:“陛下,臣當然好奇。”

他的額頭抵上裴應疏的額頭,安慰似的低語:“不管什麽時候,臣都好奇陛下的一切,臣等着陛下親口跟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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