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好想你啊
第31章 第 31 章 我好想你啊
湯圓回來之後, 日子似乎又變回了從前那樣,有了湯圓的陪伴,夏厭每天都是開心的, 他也沒有不開心的機會,只要他的情緒稍微低落一些, 湯圓都能及時發現,及時地來哄他。
“夏夏要開開心心的,我會陪着夏夏的哦~”
夏厭很感謝湯圓的體貼,也為遇見這只貼心的糯米團子感到慶幸, 這大概是他不幸的人生中最幸運的事情了。
這幾天, 他總是忍不住想起白斯, 白斯離開前只讓湯圓給他帶話, 已經過去五天了,都沒有白斯的任何消息。
夏厭漸漸覺得自己是個很過分的人,白斯在的時候,他瘋狂想念湯圓, 湯圓回來之後, 他卻一直想着白斯。
夏厭已經不太會在湯圓面前掩飾情緒了, 他的想法輕易就被湯圓看穿了。
“夏夏, 你是不是想白斯了呀?”
夏厭沒有回避湯圓的問題, 誠實地承認了:“嗯,我很想他。”
擔心湯圓那個嬌嬌脾氣, 他又解釋道:“他是我的朋友, 我當然會想他, 湯圓不在的時候,我也很想湯圓。”
哼哼,我當然知道你很想我啊。
湯圓在心裏默默說道, 同時又為夏厭想念白斯這件事感到不爽。
他的本體那麽讨厭,離開了不是好事嗎?
……
自那天匆忙離開深淵後,白斯這五天過得并不安穩,需要他處理的工作照舊和平時一樣多,忙碌的工作之餘,他總能想起那場旖旎的夢。
因為這個原因,即使有多想見到夏厭,也不敢回深淵。
這天晚上,白斯難得在十點前結束了工作,剛洗完澡準備早點睡覺時,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客人沒有出現在他的房間裏,而是在他的腦中大聲叫嚣。
【喂,你冷靜完了沒有啊?】
[有事?]
白斯難得回應了蠢團子的話,因為夏厭正跟這只蠢團子在一起,說不定,蠢團子是來說夏厭的事情的。
如白斯所料,湯圓真的是來說夏厭的事情的:【你回不回來都跟我沒有關系,我就想知道,你打算什麽時候回來啊?】
[……]白斯沉默了半晌,在湯圓不耐煩之前終于出聲,[你把我的事情跟夏厭說了?]
一提起這個,湯圓就炸毛了:【你在我身上下了禁制,你還問我有沒有把你的秘密說給夏夏聽?你不覺得你很搞笑嗎?】
白斯眸光閃爍,繼續問:[所以你主動找我,不是夏厭的意思?]
【夏夏壓根不知道你跟我的秘密,又怎麽可能讓我來找你呀,是我自願來找你的。】
[哦。]白斯的聲音多了幾分失落,[你來找我做什麽?]
【……】湯圓很想給他的本體來上幾拳,【你別扭鬧夠了沒有呀?打算什麽時候回來?】
白斯:[我沒有鬧別扭。]
【你這話連我都騙不過!】湯圓沒了耐心,【你到底回不回來?】
白斯:[是你想我回來?還是……]
湯圓心不甘情不願道:【夏夏想你了!】
白斯:[……]
湯圓大叫道:【tuituitui,怎麽又是這些惡心的粉紅泡泡啊!本體你腦子整天都在想些什麽啊!能不能不要一提到夏夏就冒粉紅泡泡啊,怪惡心的……】
白斯對湯圓的話置若罔聞,明知故問:[夏厭想我了?]
【……】湯圓氣鼓鼓道,【說過一次的話,我不會再說第二遍。】
白斯的心髒急速跳動。
砰砰砰砰——
不光是他在思念夏厭,夏厭也在思念他。
[他現在在做什麽?]
湯圓還在自顧自生胖氣,不願意回答白斯的問題:【不!知!道!】
白斯:[你來找我,不就是希望我去看他的嗎?告訴我。]
【……】
湯圓不情不願道:【夏夏剛睡下了。】
才回答完,湯圓就被白斯強行合二為一了,再次沒了身體的掌控權,湯圓極其不爽:【喂,你回來前就不能跟我說一聲嗎!你這樣很不尊重我诶。】
白斯輕描淡寫:[我不尊重你就是不尊重我,我不尊重我自己,有問題嗎?]
湯圓:【……】
湯圓依舊喜歡與夏厭一起睡覺,湯圓的提醒不無道理,如果白斯能夠問湯圓一句,湯圓就能在與白斯融合之前提前離開夏厭的床鋪,這樣就能避免白斯與夏厭同床共枕的窘境發生了。
上一次也是這樣,一睜眼,白斯就出現在了夏厭床上。
這次,夏厭同樣陷入熟睡,似乎感受到了熱源,和第一次一樣,往他的懷裏靠了靠。
不同的是,第一次時,夏厭做得十分生疏,因為還不習慣他的懷抱,在适應了他之後,夏厭已經能夠很自然地縮進他的懷裏,尋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了。
自見到夏厭的瞬間,白斯的呼吸就停止了,本就過快的心跳還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攀升着。
借着床頭燈的燈光,白斯能夠看清夏厭的臉,五天時間不會讓一個人的容貌發生太多變化,可白斯莫名覺得,夏厭似乎又變得好看了些,皮膚更加白皙光滑了,即使是熟睡狀态,閉着眼睛,也是可愛的。
如果是剛見到夏厭時的白斯,一定會對現在的自己嗤之以鼻。
當初覺得無關緊要的家夥,如今卻看得異常重要,不管什麽樣的夏厭,在他看來都是最好的。
“唔……”
白斯陷入了自己的情緒之中,沒有發現,懷中的人忽然睜開了眼睛。
夏厭半夢半醒間感覺到了一抹熟悉的熱源。
白斯不愛噴香水,洗發水與沐浴露也用得不易留下香味的,夏厭卻總能在白斯身上聞到一股陽光的味道,置身在常年不見日光的深淵之中,他身邊唯一的光源就是白斯,他不好意思對白斯說,他很喜歡白斯身上的味道。
夏厭對這股氣味異常敏感,他從深度睡眠中醒了過來,迷糊中看見了白斯。
腦子還沒有完全清醒,讓他以為這只是他思念太多才産生的錯覺。
“白斯……”
未睡醒的聲音有些含糊,溫溫軟軟的,一下就卸下了白斯所有的心防,他小心翼翼擁着夏厭,輕聲應道;“嗯。”
“你回來了。”夏厭将臉埋入白斯胸膛中,閉上眼,用心去感受白斯的溫度。
夢境放大了夏厭的勇氣,在夢裏,不管做什麽都沒關系的吧,他是這場夢的主導者,可以抛棄矜持與害羞,反正白斯也不知道。
白斯:“我回來了。”
夏厭唇角微勾,抱緊了白斯,臉頰蹭了蹭白斯,呢喃道:“我好想你啊。”
白斯:“……”
白斯情不自禁想起了離開前那個荒唐的夢,夢裏的夏厭也是這般主動的,只是夢就讓他無法抵抗,真實的夏厭更加讓他無法抵抗。
白斯又想起,夢中的夏厭勾住他的脖子,主動向他索吻的畫面。
他忽然變得口幹舌燥起來,心底生出了幾分期待來,現實中的夏厭會不會也……
白斯靜靜等待了許久,都沒有等到夏厭的下一步行動,心率慢慢回歸正常,白斯低下頭,就見夏厭閉着眼,靠在他胸膛上的模樣十分乖巧,不知何時又睡着了。
白斯苦笑了下,在心中唾棄了自己一番,夏厭怎麽可能會這麽做呢?
在夢中冒犯了夏厭一次還不夠,他還希望夏厭給他真實上演一次,他真的有夠過分的。
【對啊,你就是很過分!】
【你還不打算對夏夏說出我們的秘密嗎?謊言隐瞞得越久,等到爆發之後會越恐怖哦。】
【別看夏夏溫軟好說話,但他其實也有強硬的一面,你自己犯錯可不要牽連我!】
白斯閉上眼,看樣子是不想聽湯圓的唠叨,實際上,他在思考湯圓的話。
思考漸深,久遠的記憶也被扒拉了出來——
湯圓各種犯蠢的樣子,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無理取鬧,抱着夏厭的大腿哭泣、發癫……
對着夏厭不停說喜歡,纏着夏厭要親親,無所不用其極地與夏厭黏在一起……
這麽多事只提煉出一件事就夠丢盡顏面了,如果全部拿出來算賬的話,白斯覺得自己的臉皮還不夠厚,把他的臉扒光了,都無法抵消湯圓犯下的蠢事。
能瞞一輩子就瞞一輩子吧,只要白斯和湯圓不同時出現,總能應付過去的。
本就是一體的,湯圓自然能讀懂白斯的想法,他生了一晚上的胖氣,直到拿回身體的掌控權了都想不明白,他真的很丢人嗎?
夏厭剛睜開眼,就看到枕頭上多出了一顆白色的小海膽,睡前他幫湯圓梳理了絨毛,只一晚而已,湯圓身上的毛就炸開了。
這顆海膽正不斷抖動,很顯然,這毛不是自然炸開的,湯圓正在生氣。
夏厭立即清醒了,戳了戳湯圓的後背,問道:“你在生什麽氣?”
夏厭的聲音一響起,湯圓的氣就消了大半,回身時,臉頰還是圓鼓鼓的,芝麻眼卻亮晶晶地看着夏厭,抱住夏厭的手開始哼唧:“做了個噩夢,有點不開心。”
“什麽噩夢?能跟我說說嗎?”
我的本體就是噩夢之源!!!
湯圓還是沒辦法擺脫白斯給他設置的禁制,只能另想辦法:“我夢到我欺騙夏夏了,夏夏很生氣。”
夏厭笑了:“你騙了我什麽?”
湯圓紅了一雙眼,小海膽在夏厭的手心裏軟成了一張餅,委委屈屈道:“我其實是一只很可怕的怪物,用可愛的外表迷惑了夏夏,其實我內裏超級邪惡,想要吞了夏夏……”
湯圓能夠感知本體的全部心思,根據他對白斯那場夢,和白斯複雜的心裏想法的理解,白斯一定是想吞了夏夏,他的本體超級可怕的。
“……”夏厭越聽越覺得,湯圓說得是話本裏的故事,湯圓是話本中的惡龍,他是惡龍看中的獵物,而這個話本裏沒有勇士的存在。
夏厭覺得好笑,湯圓是童話書看多了,所以才會做噩夢的吧。
“只是一個夢而已,別怕哦。”夏厭拍了拍湯圓的後背,替湯圓順毛。
湯圓一聽就知道,夏厭沒有将他的話當真,他吸了下小鼻子,認真道:“夏夏,我說的是真的哦!”
夏厭糾正湯圓話裏的漏洞:“可你不是說,這只是一場噩夢嗎?”
“……”
湯圓換了種說法:“如果這場夢真的發生了呢?如果我沒有看上去得這麽可愛呢!其實我就是那只邪惡的巨龍呢?”
夏厭:“……”
“如果你真的是一只邪惡的巨龍的話,那也應該是一只既邪惡又可愛的巨龍。”夏厭手上的動作一點沒停,一點都沒有回避湯圓的意思,他是真的沒有将湯圓的話當真。
又或許如夏厭所說,如果湯圓的噩夢成真的話,夏厭也不會厭惡他。
湯圓又吸了下鼻子,被夏厭的話說得感動了,一頭紮進夏厭掌心裏,哼哼唧唧撒起了嬌:“嗚嗚嗚,最喜歡夏夏了。”
湯圓撒嬌了會,才從夏厭掌心中擡起頭,試探道:“夏夏,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呀?”
夏厭:“你說。”
湯圓:“如果我真的變成惡龍的話,夏夏一定別不要我,惡龍有壞的一面,也有可愛的一面,你可以相信他可愛的一面。”
夏厭輕笑:“好,我答應你。”
湯圓豎起了小拇指:“拉鈎鈎。”
夏厭噗嗤笑出了聲,在湯圓的催促下,撞了下湯圓的絨毛小手。
-
剛睡醒就被湯圓纏了半天,夏厭沒空去思考其他事情,等吃完早飯,湯圓被陸畔拉去上課之後,夏厭才有了安靜思考的時間,他逐漸想起了一些記憶。
夏厭睡眠很好,總是睡得很沉,一覺到天亮,他隐約想起,他昨晚好像看見白斯了。
白斯躺在他的床上,而他主動鑽入白斯的懷抱裏,抱着白斯不肯撒手,他還對白斯說:“我好想你啊。”
畫面浮現的下一秒,夏厭如同驚弓之鳥般捂住了臉頰,掌心內傳來滾燙的溫度,證明他的臉已經紅了。
夏厭的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
是夢境還是現實?
無論夏厭怎麽思考,都得不出一個答案。
他想要将這段記憶當成是夢境,可身體告訴他,他感受到的溫度是真實的,白斯似乎真的來過,他真的抱了白斯,還對白斯說出那麽肉麻的話。
如果是真的,那也太丢臉了吧!
如果是真的,他絕對沒辦法再面對白斯了!
夏厭還沒有去過北部森林,那裏常年冬季,生活在那裏的兇獸卻沒有冬眠的習慣,聽白斯說,四座森林中,北部森林是最危險的,白斯千叮咛萬囑咐,交代夏厭絕對不要單獨進入這座森林。
昨晚下了場大雪,吃飯時,奶棠和小黴球激動地告訴夏厭,北部森林的入口積了厚厚一層雪,不用深入森林,他們也能在入口玩雪。
奶棠和小黴球當然不會慫恿夏厭去北部森林裏玩,他們對自己的能力有自知之明,他倆加起來也比不過白斯,就算帶上幾名士兵,也無法護夏厭周全,他們可不敢帶夏厭深入森林,所以一得知入口處有積雪,他們迫不及待就将消息說給了夏厭聽。
夏厭曾說過,夏厭很喜歡雪,可惜夏厭所待的星球很少下雪,夏厭這輩子就只見過一次下雪,那次也只是小雪,還沒等到雪積起來就放晴了。
兩只毛茸茸想要滿足夏厭的心願,等湯圓一離開,他們就催促着夏厭多穿幾件保暖的衣服,拉着夏厭去了北部森林。
夏厭正好想找點事情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迫不及待換上衣服出了門。
這幾天,毛茸茸們又在城堡外圍加了許多燈泡,他們受了白斯的啓發,收集了許多會發光的小蟲子,不知用了什麽辦法,即使不将蟲子們放入瓶子中,蟲子們也不會飛離這片區域,它們在這裏自由活動,光芒足以照亮這片漆黑的區域。
從城堡到北部森林的一路上,夏厭都沒有看到黑暗。
這個常年黑暗的地方因為他的出現變得明亮起來。
夏厭知道,這不是他的功勞,而是毛茸茸們的好意。
奶棠趴在夏厭的右肩上,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不斷說着白斯的好話:“王說小少爺你特別怕黑,只這麽點光亮是不夠的,王想讓你的所過之處都是明亮的。”
奶棠會這麽積極幫白斯說話,一是想要讨好白斯,希望白斯不要再折騰他,二是,他是真心覺得白斯對夏厭挺好的,白斯是個悶嘴葫蘆,默默為夏厭做了那麽多事情卻一句都不說,這樣怎麽加深感情呢?
所以,他和小黴球暗中達成了協議,決定推白斯一把。
夏厭滿眼都是笑意:“湯圓對我這麽好,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回報湯圓了。”
小黴球:“王做這些事之前就沒有想過得到小少爺的回報,王是心甘情願為您做這些事情的。”
奶棠附和:“對呀對呀。”
夏厭好笑:“你們這麽積極幫湯圓說好話,是想拍湯圓的馬屁嗎?”
“才不是呢!”小黴球反駁,“我們說的都是真心話。”
夏厭現在還認為,他們口中的王是湯圓,而不是白斯。
他們被白斯下了同等的禁制,無法告訴夏厭,湯圓和白斯就是一個人,不然,他們一定會在夏厭面前多說白斯的好話的。
還沒靠近北部森林,夏厭遠遠就看到前方一片銀裝素裹,雪已經停了,地上積着厚厚一層雪,是夏厭18年來親眼見過的最厚的雪。
夏厭忍不住開始興奮,他肩頭上的兩只毛茸茸感受到了他的情緒,忍不住跟着他一起興奮起來。
在夏厭來之前,北部森林入口處被毛茸茸們清了場,幾只在外圍徘徊的兇獸被趕到了森林深處,短時間內是不會再回來了。
這幾只毛茸茸們士兵沒有離開,依舊在原地繼續保護夏厭。
夏厭同他們道了謝,才放下了矜持,彎腰去觸碰地上的積雪。
如棉花糖般的輕柔觸感,很冰,卻不願意放手,只輕輕一捏,無數的雪花就聚到了一塊,融合成了小冰塊。
夏厭看着手中的一灘水,眼裏有光芒在閃爍。
他很喜歡雪天,夏桀則與他相反,讨厭寒冷,每次外出旅行時,父母總會順着夏桀的想法,選擇夏桀想去的地方,從不過問他的意見。
如果夏厭那幾天表現得好,父母會帶上他,如果夏厭表現得不夠好,那次的旅行就沒有夏厭的參與。
即使已經決定好帶上他,也會因為夏桀故意使絆子,而讓父母放棄帶他一起去旅行。
夏桀選擇的目的地都是溫暖的國家,夏厭有一個夢想,有生之年能夠看一場大雪,墜入深淵之前,他以為他的一生就這樣結束了,卻不想這是他的新生。
在這裏,他的願望被一一滿足了。
夏厭貪戀般揉搓着這些雪花,哪怕手指凍得發紅了也不舍得扔下這些雪,臉頰被冷風吹得通紅一片,他臉上綻放出真心實意的笑容。
他又完成了一件幸福的事情。
奶棠和小黴球從夏厭的肩頭跳下,撲進了雪堆之中,轉眼就消失無蹤。
夏厭一驚,慌忙撥開雪堆,一團細小的雪球砸在了夏厭手背上,小黴球從淺坑中鑽了出來,沖夏厭哈哈一笑:“砸中了。”
夏厭:“……”
奶棠也從坑裏爬了出來,他将捏好的小雪球遞給夏厭:“小少爺,他欺負你,你扔回去!”
雪球只有夏厭兩個指甲蓋那麽大,夏厭懷疑這雪球一落入他手中就會先融化大半了。
“不用了。”夏厭笑着推拒,“小黴球跟我玩呢。”
他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就生氣的。
奶棠卻幫他生起了氣:“那我來砸。”
話還沒說完,雪球就飛了出去,正中小黴球的臉。
小黴球一開始是跟夏厭逗着玩的,被奶棠連續砸了好幾個雪球之後也惱火了,兩只毛茸茸開始了雪球大戰。
夏厭獨自欣賞了會,默默笑了好半天,等到兩個小家夥精疲力盡後,他才将他們從雪堆中挖了出來,用圍巾包上。
“休息會吧。”
奶棠和小黴球齊齊紅了臉,才想起,他們此行的目的是來陪夏厭的,他們玩得這麽瘋,夏厭還什麽都沒玩呢。
小黴球不好意思道:“小少爺,您要堆雪人嗎?”
夏厭:“好呀。”
奶棠一邊從圍巾中掙紮出來,一邊道:“我來幫您。”
小黴球也積極響應:“我也來幫您!”
有兩只毛茸茸的幫忙,不過十分鐘,雪人就成功堆起來了,只有兩個圓球,還看不出來雪人的樣子。
“小少爺您等等,我去找找樹枝。”奶棠說完就鑽進了樹林裏,小黴球跟夏厭交代完,追着奶棠的身影也消失在了樹林裏。
夏厭在雪堆中找到了被自己遺忘的紅色圍巾,将它戴在了雪人的脖子上。
一個毛茸茸士兵悄悄靠近了夏厭,腳步聲被風聲給掩蓋了,等感覺到褲腳被扯動後,夏厭才看到了對方。
是湯圓的親信,經常跟着湯圓的士兵。
夏厭同對方打招呼:“你好。”
毛茸茸士兵臉紅了,舉起兩顆跟他身體差不多大的黑色石頭。
夏厭問:“送給我的?”
毛茸茸士兵:“您可以用它當雪人的眼睛。”
夏厭接過,笑道:“謝謝你。”
毛茸茸士兵搖了下頭,飛速逃離了夏厭身邊,躲到了同伴身後,如果不是他臉紅的太明顯,他躲避的行為仿佛是夏厭做了什麽壞事一樣。
夏厭覺得好笑,再次沖毛茸茸士兵道謝,當然,毛茸茸士兵羞得不敢擡頭,自然沒有給予他回應。
夏厭也不在意,将新得的兩塊石頭安在了雪人臉上。
這兩顆石頭大小相同,用來做眼睛再合适不過。
夏厭等了會,都沒有等到奶棠和小黴球回來,擔心他們出事了,夏厭跟三個毛茸茸士兵說了聲,在他們的陪同下進森林尋找兩人。
走了差不多一分鐘,夏厭在一株巨大的松樹下看到了一黃一黑兩抹身影,小黴球和奶棠身邊堆了一堆松果和樹枝,兩人還在不停刨雪。
“小黑,這裏有一個好大的松果,快來幫我!”
“說了多少遍,不要叫我小黑啦,我有正經的名字的!”小黴球嘴上不滿,還是氣鼓鼓地來幫奶棠的忙。
奶棠:“你的名字聽上去也不正經呀。”
這兩只毛茸茸的聲音太過稚嫩,對話也很童真,夏厭無聲笑了起來,站在原地,沒有上前打擾正在專心幹活的兩人。
“你的名字才不正經呢!奶棠奶糖,多大的人了,還給自己取這麽賣萌的名字。”
“你才賣萌!這是我爸給我取的!比起王,我的名字可正經多了。”
“我要告訴王,你偷偷說他的壞話。”
“我沒有!”奶棠心虛了,“我只是說實話而已!”
“王也有正經名字呀,白斯,我覺得這名字很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