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 欲蓋彌彰(二合一)

68   欲蓋彌彰(二合一)

◎昨兒不滿意?◎

她幾乎是被困在柔軟的綢緞裏, 只覺得自己此刻有些不知天地為何物。

他步步逼近,她無路可退。

“你從前不曾看過,如今看也無濟于事。”他近在咫尺,嘴角溢出一聲笑, 撲出的熱氣呼在她耳邊, 她忍不住戰栗。

以筠閉上眼, 幾乎受不了他低啞的聲音, 伴着他的輕吻, 讓人更加難以承受。

他圈住她,讓她攀援着自己,讓她如在雲端,□□。

自衣櫥至床榻,以筠幾乎難以逃出他的掌心, 可越是逃不出,也就越是渴望溫暖。

涎玉沫珠時,她想推開他有些沉重的身軀,可他緊緊地擁着她, 仿佛是要把顫抖的她揉進身體裏去。

他不給她。

也不知道是幾次□□過後,雲散雨歇, 兩人身上都是一層薄薄的細汗,他伏在她身上, 兩人的喘息聲交彙,讓以筠又想起來了方才的種種,很奇妙的,她不同于往日, 她今日難得的想貼着他。

身下的錦被有些濕漉漉的, 腿間也是, 她知道是什麽。

也許是知道她的意思,永琪摟着她翻了個身,找了個尚算幹爽的角落,與她一起蜷着。

“你若不想有孕,我有法子。”她聽見他低聲說,像是有些委屈。

她這才反應過來,他今晚不似從前的反常是為了什麽。

他聽到自己對書儀說的那句話了。

以筠靠在他懷中,聲音有些悶悶的:“我說的不是我們。”

都是沒由來的一句話,可彼此誰都聽懂了,永琪笑了出來,低聲說:“叫水好不好?”

“你就說,是你不小心潑了茶水在床上。”她仰頭看他,眼底帶了一分清澈的“愚蠢”。

永琪被她逗笑,也懶得戳穿她欲蓋彌彰的心理,只能說道:“好。”

他下床去炕桌上拿了個茶盞方才床邊,才喚了語芙去備水,他一本正經地同她講:“去換床幹淨的被褥來,方才的那條,爺不小心把茶潑在上頭了。”

語芙一面驚訝這茶水如何會在這會兒潑到了床上,一面在永琪頗為正經的神色裏,默默地退了下去,道了聲是。

昨夜一夜癡狂,除卻衣櫃到床上的那一陣瘋外,叫水過後,又鬧了好一陣,直到天快亮了,兩人才各自睡下,以筠覺得,她大概是要把自己昨夜說難的那幾個動作都試一遭。

這大概是除了成婚那日,兩人鬧得最狠的一次。

兩人一覺醒來已經是正午,以筠覺得自己的身子像被車裂那般疼痛,渾身都疼,就連嗓子都疼了。

她盤算了一下日子,過幾日便是歸寧,要不今晚不讓他睡這兒了。

他一睡這兒,別說他忍不住,她如今只要永琪靠得近些她便也覺得雙腿發軟。

身邊并沒有人。

她不意外,他本就是早起習武之人,加上九日休沐已經快結束,已經陸陸續續有一些瑣碎的事情會要他處理了。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

在這事兒上,他好像真的不累。

她動了動,想起來喊人,可還未出聲,紗帳就已經被人掀開,平蝶的臉出現在自己眼前。

以筠被吓得一愣,雙手撫在胸口,問道:“你怎麽在這兒?”

平蝶替她拿了一旁的襯衣披上,說道:“五阿哥起來過後便叫奴婢進來伺候了,說是怕福晉喊人聽不見。”

好一個聽不見,他倒是心中有數!

以筠一邊穿鞋一邊沒好氣地問道:“他人呢?”

平蝶端了水從外頭叫了幾個小宮女進來伺候她洗漱,才不慌不忙地答道:“爺起來便去了前院,做了什麽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爺走之前說了,等福晉醒了他再回來陪您用早膳的。”

她輕哼了一聲,方去洗漱。

她還沒換衣裳,只穿一件不大厚實的襯衣,也沒見到有人準備了早膳,反倒是聽到了幾聲自外頭傳來的貓叫。

也罷,那便出去逗逗貓。

她一邊往外走,一邊吩咐下去:“去把早膳備下了。”

寝殿的門打開,她一邊說一邊出去,話剛說完,擡頭的那一瞬,她便驚呆了。

胖橘乖乖地趴在地上,初冬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格外的舒服,便是貓也是如此。

它的手邊擺着一個銅制的小碗,裏頭放着它的早飯,永琪蹲在一旁,貼心地喂着它,嘴裏還在嘀咕:“你吃慢點……長得太胖了,你額娘就抱不動你了……”

“誰說我抱不動了?”以筠沒質問他怎麽才一會兒的功夫就從前院過來,反倒是上前想把胖橘抱起來,似乎是有意要為了他方才的那句質疑而證明自己。

太疼了。

蹲下來抱胖橘的時候,以筠覺得自己幾乎要癱坐在地上。站着倒也罷了,可這腿一彎,她便幾乎要酸軟倒地。

永琪眼疾手快地放下手裏的小碗站起身一把扶住了她:“沒事吧?”

以筠靠在他身上,被他扶着才站穩了些,擡眸便看到了他焦急的眼色。

她低頭看了眼腳邊的胖橘,想蹲下來抱它,可想了想自己的腿,還是作罷,只是貓不認賬,它只以為兩人抱在一起,自己變成了多餘的那個,像吃醋了一樣,一爪拍開了面前的小碗,仰着肉嘟嘟的臉不住地叫。

以筠還沒答話,永琪還攬着她,眼裏的着急還未散去,她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把胖橘抱起來,一邊說道:“腿疼。”

永琪俯身把正在那兒發脾氣的胖橘抱在懷裏,然後遞給了以筠,待她把貓抱好了,才攬着她的腰進了殿:“今晚不鬧你。”

依偎在“額娘”香香的懷裏,胖橘難得的乖巧,不吵不鬧,就這麽安靜地呆着,全然不會讓人想起方才沒被抱時,它幾乎要撲過來撓人的哀怨。

早膳大多都是永琪起來的時候就叫人備下了的,只有一道玉竹赤羊湯是以筠叫人備下的。

湯上的有些晚,端上來的時候,兩人早膳都已經用了大半,永琪看了一眼中途上來的湯,頗為不解,只是還未問出口,就聽以筠吩咐邊上的全有海:“給你們爺來一碗。”

永琪看着這湯碗裏的東西,他讀書讀了十年,也算得上博覽群書,心中自然知道這湯是何用意,他幾乎被氣笑,擺手讓全有海一行人下去,只說不用伺候。

他看看以筠,舀了一勺湯,聞了聞,卻不曾喝下去,他挑了挑眉,看着一直盯着他的以筠,問道:“怎麽?你吩咐廚房做的?昨兒不滿意?”

問最後半句的時候,他言語間帶了一絲戲谑,有些意味深長地望了一眼以筠,她只着襯衣,領口連個龍華都不曾有,頸間上有一點點若不細看便難以瞧見的紅印。

他不露聲色地挪開視線,聽見她沒什麽底氣,但又理不直氣也壯地回道:“昨夜爺一夜辛苦,妾身今早特地命人煲了這湯給爺補補。”

她本是沒那麽大膽子的,可不知怎的,說着說着她便飄了,她揚了嘴角,臉上的紅暈和本就紅潤的唇,讓她的這一笑顯得格外妩媚勾人:“爺不會要拂了妾的美意吧?”

“辛苦?”永琪幾乎是咬着牙重複了一遍,好一個辛苦,他竟覺得自己着了她的道,他始終看着她,聽她說完下一句,他深吸了口氣,又氣,又被她勾得心癢。

她每每咬着“妾”字,他便覺得格外的媚人,此刻也是,像她懷裏的小貓一樣。

他拿着湯匙,給她也盛了一碗,笑着說:“《本草拾遺》載,玉竹可調血氣。那便請福晉也補補氣血吧。”

以筠瞪了他一眼,想說什麽,就見他已經仰頭把湯盅裏剩下的湯全都喝了下去。

她愣在那兒,只等他喝完了湯,看着自己,一言不發,又看看她面前的碗,才反應過來他是什麽意思。

“福晉若不喝,那便爺親自喂?”他不疾不徐地說着,作勢就要上前來端她的碗。

以筠只覺得自己又回到了昨夜被他圍困在衣櫃裏時那樣的感覺,手一抖,胖橘便從她的膝蓋上跳了下來。

她端起桌上的碗,囫囵地喝了下去,從腰間抽出帕子擦了嘴,在永琪灼熱的目光裏,把帕子随手扔在了桌上,逃離了餐桌,幾乎是小跑着,去了內殿的羅漢床上坐着。

她用手給自己滾燙的臉扇扇風,她覺得今年的冬天一定格外得熱。

她就這麽在那兒坐着,直到外頭傳來永琪喊了語芙的聲音,旋即聽見他說:“都撤下去吧,你們主子這幾日嗓子不大好,去給她煮一壺橘紅青果茶來。”

她立時就明白了他是什麽意思,哼了一聲站起來,站在內殿和外殿間的珠簾後面,掀了半個角,有些氣呼呼地看着他,只等着轉身。

永琪自然是早就知道她在那兒了,卻不急着轉身,直到桌上的殘羹被人端了下去,下人都下去了,她才悠悠地轉身朝她走來。

兩人中間隔着門檻,簾子的一角還掀着,永琪早已比她高了不少,這會兒垂眸看着她,只覺得她鼓着腮幫子的樣子,有幾分像幼時她還有些肉肉的臉蛋,柔軟可人。

他打了簾子,拉過她原先扶着簾子的手,帶着她進了內殿,一起坐在羅漢床上,絕口不提那碗湯和那壺水。

永琪蹲下身,以筠坐在那兒,正不解他為何突然蹲下來,就見他已經替自己脫了腳上的繡花鞋。

他在一旁坐下,然後把她的腿輕輕地擡起來:“躺下來。”

以筠不明就裏,卻也乖乖照做,她也沒有全然躺下,靠在一旁的軟枕上,尚且能夠看清楚他到底要做什麽,她的腿輕輕地搭在他的膝上,這種未知的感覺,讓她很難不想到好幾次的夜晚,升騰起一種淡淡的卻也帶着些喜色的恐懼。

只是永琪似乎并沒有什麽別的意思,他撩開她的襯衣下擺,隔着襯褲替她揉按着小腿,低聲問:“還疼嗎?”

以筠沒有料想到他會因着自己随口一句的嬌嗔,替她按摩,但嘴上倒也老實:“疼。”

永琪擡頭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去替她按着,嘴角卻緊緊地抿着。

他本以為她一直都是撒嬌似的說腿疼,可今兒見她蹲下來都有些腿軟,才覺得這腿疼裏頭,疼和撒嬌,撒嬌竟是小份。

他有許久沒說話,只是安靜地替她捏着腿,從小腿肚漸漸往上,只有手法,沒有感情。

“喵”,門檻那兒蹲着的胖橘叫了一聲,語芙就端了一壺橘紅青果茶來,替她倒了一杯。

以筠這會兒正享受着這世上獨一份的皇子按摩呢,哪有心思喝茶,只叫語芙替她倒了一杯放在一旁,待放涼了些,才自個兒支着身子喝了幾口。

這茶背後是什麽意思倒是其次,不過就她這嗓子,現下也确實很需要這樣一壺茶。

她喝水的時候,斜倚着身子,襯衣的右衽微微敞開,裏頭的襯褲因着方便他按摩早就被撩了起來,這會兒随着她的動作,更是露出了一小節白皙的肌膚。

永琪喉結動了動,不動聲色地替她拉下了點衣裳,繼續按摩。

可終究心猿意馬,她又有些怕癢,小腿倒罷了,及至大腿,他不過是不經意地劃過她的大腿內側,她便一陣輕顫,往後縮了縮:“你還是按小腿吧。”

她出言制止卻把永琪逗樂,還真挑上了。

他卻不聽。

以筠覺得他的手明明是在按摩,卻像是在畫畫一樣,在她的身上繪了一副工筆重彩畫,每一處都是頗為細致。

他又像是樂師,在撥弄琴弦,時而舒緩輕柔,如湖面漣漪,靜靜地蕩漾;時而輕快活潑充滿節奏,聽他演奏,耳邊似有汩汩水聲;時而又沉重低緩,讓聽者幾乎落下淚來。

她沉迷于他的畫裏,也沉迷于他的曲調裏,幾乎難以逃脫。

後期的曲調太過沉重,只讓人覺得心痛,她幾乎想逃離這樣的環境,可那樂聲又變得輕柔,把人拉了回來,循環往複,在水聲潺潺裏,她一次次淪陷,眼角的淚,也是從未停下。

樂師累了,也會把這琴弦的主導權給她,由着她撥弄,不管彈出來的曲子是什麽風格,若是孺子可教便安心享受,若是孺子不可教便手把手地親自教導,彼此一起,去聆聽這世間仙樂。

原來還有,她不會彈的樂器。

兩人這一按,直到午後才停,以筠躺在那兒,身上的襯衣有些淩亂,邊上的橘紅青果茶早已空了。

永琪端坐在那兒,把她擁在懷裏,問道:“這茶可還有用?”

她想都沒想反問一句:“那玉竹赤羊湯有用嗎?”

“有用沒用,你不都知道了?”永琪也立馬回道,然後便側頭看她乍然紅了的臉,嘴角擒着濃濃的笑意。

以筠反應過來,惡狠狠地盯着他,他的衣領微敞着,她忍着酸疼,坐起來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出了口氣才又躺下來:“你今兒去前院睡。”

永琪忍着疼,連“嘶”都不曾“嘶”一聲,這點疼比起她來,算得了什麽,受便受了。

可聽見要他去前院睡,又不願了,問道:“為什麽?”

以筠哼唧了一聲,聲音細細的,仿佛夏日的蚊蠅:“日日這般,後日歸寧日,如何去?”

永琪聞言,無奈商量:“那若是今夜不這般,可能留下?”

以筠像是聽了笑話一樣看着他,沒說話,可她說的話幾乎都寫在了臉上:“你看我信你嗎?”

一牆之隔的門外,雲啓和全有海還有語芙程晉一行人正在那兒竊竊私語。

“爺還沒用午膳麽?”雲啓面露急色地問道。

全有海搖了搖頭,問:“你有什麽事兒非得這會兒把爺叫出來?”

“邊關的事兒,爺這段時日都在兵部,底下人拿不定主意還得爺去拿個主意再決定要怎麽告訴上頭呢。四爺那邊還有事兒,派人來催過一趟了。”別說全有海,便是雲啓也是一個頭八個大。

這幾日爺休沐,正和福晉蜜裏調油呢,偏生天山南路那邊不安分,各處來的消息,爺每日都抽點時間處理,若非這會兒兩邊都着急,他想來也不會來打攪。

全有海看看語芙,示意她要不進去喊人。

語芙搖了搖頭,她是知道裏頭在幹什麽的,怎麽敢輕易打擾。

雲啓無奈地看着這個多日不見如今已經強硬起來的小丫鬟,又看看全有海,示意他去。

全有海搖搖頭,心說你怎麽盡坑我呢?你在也身邊比我時間久,都不敢去怎麽還讓我去呢?

“要不你去?爺今兒心情好像不錯。”他試探地問雲啓。

雲啓還沒來得及說什麽,裏頭傳來永琪的聲音:“誰在外頭?”

話一問,外頭的人再不說話便也來不及了,緊急時刻,雲啓推了推程晉,低聲說:“你是太後賜給福晉的,你說話,可不敢不給你面子。”

程晉此時,早已來不及再推三阻四,只能一邊硬着頭皮上前回話,一邊祈禱裏頭的事結束了。

“回五阿哥話,是雲啓,說兵部和四阿哥府上有事找您。”

裏頭靜默了一會兒,才出了聲:“叫他們稍等片刻,語芙端水來。”

永琪出去已經是半個時辰以後的事了,沐浴更衣過後又等以筠都弄好了他才出去。

至于午膳,更是無暇顧及。

語芙和平蝶随侍在以筠身邊,有些擔憂地問:“爺還沒用午膳,這不好吧?”

以筠冷哼了一聲,看了一眼炕桌上已經又續上了的橘紅青果茶,說道:“有什麽好不好的?憑他去哪兒,誰還能餓着堂堂皇子不成?”

語芙與平蝶對望一眼,噤了聲,又問:“那福晉午膳沒用,這會兒可要吃些什麽?”

“吃什麽?吃鍋子!多來點肉最好!”

她都要累死了這一天,可不得多吃點肉快活快活,至于外頭那位麽,橫豎今兒忙得要命,他大概是沒空回來用晚膳的了,就讓自個兒樂呵去吧。

以筠猛地喝完一杯青果茶,在心裏暗暗較勁,姐今兒不伺候了!

永琪也确實沒趕得及回來,以筠用過午膳後睡了一覺,再醒來的時候,天便已經有些黑了,聽聞這一消息,才想起來自己今日放過什麽狠話,忙召了全有海過來:“你去前院把爺的寝殿收拾收拾,你們爺今兒要睡那兒的。”

全有海愣在那兒,不大敢應下來,也不敢問為什麽,爺自從成婚以後,便沒在前院睡過一夜,這歸寧日尚未到,怎麽就分房了?

他猶豫良久,還是問道:“敢問福晉……這是為何?”

“哪來那麽多話?叫你收拾你便收拾去,回頭爺問起來,便說我今兒身子不适,不便侍奉,就委屈爺自個兒睡一夜了。”以筠佯裝生氣地斥責全有海,可眼睛還是老老實實地看了一眼語芙,示意她拿了幾顆碎銀子給全有海。

全有海一面接了銀子,一面在心裏默默地給自家爺賠不是。

前院收拾成了什麽樣,以筠不曾過問,只知道今夜困的早,沐浴完不久,她便叫人吹了燈,安然入睡,臨睡前還不忘叮囑在外守夜的幾人:“可千萬別給爺開門,若是開了,明兒看我怎麽罰你們,這個月的月俸都不給你們了!”

永琪回府已是深夜,他确實沒餓着,先去了兵部,雲啓早早地叫人煮了些吃的,後來去了四哥那兒,晚膳也确實沒虧待。

只是上午那湯,當真是個十全大補的好東西,他這半日,一閑下來,腦子裏便是她妩媚的身姿,婉轉的低吟,連茶都喝了不少。

回到府上,本是徑直要往後院去的,卻見全有海低垂着頭站在垂花門邊上,一臉的欲言又止。

“怎麽回事?”他摁了摁眉心,問道。

全有海不敢擡頭,聲音也越來越小:“福晉下午吩咐人把前院寝殿收拾了,說是今兒身子不适,不便侍奉爺了,叫爺今兒睡在前院。”

永琪只覺得頭疼,這事兒今兒臨走前沒商量好,本以為她是随口一說,竟還真這麽做了。

一邊拿她沒辦法,一邊又暗忖這宗室裏頭,大概也沒有哪個福晉敢這般對待丈夫。

也算是自己的福氣了。

他回前院看了一眼收拾得格外優秀的床鋪,瞥一眼全有海,不經意地問:“給了你多少銀子辦事兒啊?辦得這麽好?”

全有海正恐慌着,不假思索地答道:“不多不多,就一點點碎銀子。”

話一說完便覺不對,忙跪了下來:“爺饒了奴才。”

永琪伸出手指點了點他,留下一句:“才多少錢就把你收買了!”便甩袖出了前院,往福元殿的方向去了。

福元殿的門倒是開着,只是大殿的門緊閉,裏頭更是漆黑一片,早早睡了。

他看了一眼門口的語芙,這丫頭……大抵也是被收買的了。

這不,自己才過來,還沒來得及問什麽呢,這丫頭就已經過來福身請安了:“爺請回吧,福晉說了今兒身子不适,不能侍奉爺了。”

聽聽這如出一轍的話術,當真是一人教出來的。

【作者有話說】

蛙哥:不就是錢嗎?我出雙倍感謝在2023-03-10 09:00:00~2023-03-11 17:38: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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