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元旦限定封面更新

第81章 元旦限定封面更新

港口Mafia總部, 首領辦公室中,森鷗外看着夏目老師寄給他的信,直覺裏面恐怕沒寫什麽好事。

但他又不能不看, 能讓向來實行放養模式的夏目漱石老師寫信給他,應該不是小事……哦,也不一定,畢竟想想寫信過來全文重點就是狛枝凪鬥那次,也才過去一年,他還沒忘呢。

森鷗外一邊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一邊小心地打開了信封, 拿出了裏面的紙。

只能說,夏目老師真不愧是夏目老師,每一次都有驚喜。

這次裏面的信,壓根就不是夏目老師寫的!!!

森鷗外嘴角抽搐, 看着這裏面眼熟的內容——雖然他就看過一次,之後的都直接讓下面的人處理了, 但現在他一看到就又回想起來了——這特麽不是織田作之助寫的辭職信嗎!?

織田作之助的辭職信為什麽會在夏目老師給他寄過來的信裏啊!?

森鷗外感覺很崩潰, 甚至懷疑夏目老師在跟他對着幹。

怎麽他想算計一下誰, 馬上就能跟夏目老師扯上關系?夏目老師是不是看他不順眼啊?

森鷗外認認真真地看完了這封自己之前只看過第一行的辭職信,得出了和上次一樣的結論:裏面沒有夏目老師給他的留言和暗號。

最終,他只能把在外面随時等候他命令的下屬叫進來:“……去,把織田作之助給我叫來。”

織田作之助最近跟太宰治走的很近, 不像以前一樣工作時間會特意拉開距離, 甚至前兩天還拿到了首領的“銀之手谕”,可謂是風頭正旺, 找人的時候就不會出現“織田作之助是誰”這樣的烏龍。

所以很快, 織田作之助就來到了首領辦公室。

森鷗外也不說什麽, 就是把桌面上那封信往織田作之助那邊一推:“織田君,你來看看這個。”

織田作之助說着“失禮了”然後走向前,低頭一看:“我寫了錯字嗎?”

“……”森鷗外心情複雜,默默地在心中腹诽了一句【這是重點嗎】,才繼續說道,“織田君,我可以答應讓你辭職,不過在那之前,有個問題希望你能回答。”

“請問。”

森鷗外十指交叉,眼睛從手的上方幽深地看向織田作之助:“你認識夏目漱石嗎?”

“認識。”這方面,夏目漱石早就叮囑過織田作之助對誰能說,對誰不能說了,“算是教導我寫作的老師吧。”

森鷗外的頭垂了下去,表情擋在了陰影之下。

“首領?”

“沒事了。”森鷗外語氣有些不易察覺的虛弱,他随手寫了張紙條給了織田作之助,“拿着這個去辦離職手續吧。”

夏目老師!!!你到底收了多少徒弟啊?!

誤會了織田作之助也是夏目漱石收的弟子,森鷗外痛心疾首——老師,我知道你喜歡撿鑽石,但也不能從徒弟手裏摳啊!我這裏也很缺人!

話是這麽說,其實森鷗外也有些心虛。

畢竟織田作之助這顆鑽石放他手裏,他可是算計着用對方的死換一張異能開業許可證,這種一次性報廢的用法,想來夏目老師絕對是看不過眼的。

現在Mimic事件已經平息了,夏目老師才幫織田作之助辭職,已經很給他面子了。

而且太宰治跟織田作之助是朋友,他算計織田作之助的事,太宰治肯定已經發現了,強行留織田作之助在港口Mafia也沒必要,先放手吧。

不管怎麽說,就算過程跟他的計劃完全不一樣,他的異能開業許可證也到手了,這些小事兒,他也不介意當個好人。

這時,森鷗外桌子上的電話響了,他接起來一聽,發現是坂口安吾。

“呀,安吾君,沒想到你還會來聯絡我。”

森鷗外對于這個卧底自然是看不太順眼的,說話也有些陰陽怪氣——他早早辨認出了卧底,并利用對方達成了目的,和他看卧底不順眼有沖突嗎?沒有。

“森首領。”

坂口安吾的語氣很微妙,不過森鷗外沒當回事,以為就是普通的卧底對卧底老東家的那點微妙情緒。

不過很快,森鷗外就明白為什麽坂口安吾語氣這麽微妙了。

“關于異能開業許可證……”

“你再說一遍?”聽着聽着,森鷗外忽然坐直,壓抑着語氣,輕柔地說道,“剛才說異能開業許可證……怎麽了?”

坂口安吾心中有些幸災樂禍,但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扭曲成森鷗外剛才沒當回事的微妙語氣,重複了一遍。

“異能開業許可證,雖然已經發放給了港口Mafia,但證件的有效時間将按照政府內部登記時間開始算,目前港口Mafia還在考察期。”

簡單來說,就是政府內部不登記,森鷗外手裏的那張異能開業許可證就是張廢紙。

完全就是“最終解釋權歸政府所有”的套路。

“這和我們一開始說好的不一樣啊。”森鷗外帶着笑意的語氣中滿是寒意,“為了異能開業許可證,我答應了兩個要求,一個是不追究安吾君你的責任,另一個是殲滅非法入境異能犯罪組織Mimic,這兩個條件港口Mafia毫無疑問都完成了——”

“第一個條件自然沒有問題,作為當事人的我,可以為港口Mafia作證。”

坂口安吾被扔來通知森鷗外這個壞消息,一點負面情緒都沒有,甚至聽不出他之前還在熬夜:“但第二個條件,港口Mafia真的完成了嗎?”

森鷗外皺眉,沉默。

他其實也知道,Mimic根本不能算是港口Mafia的功績,要麽算在天災頭上,要麽算在狛枝凪鬥頭上,反正跟港口Mafia不沾邊。

之前他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倒是還能把狛枝凪鬥算到港口Mafia的家屬身份上,但那只是自娛自樂,異能特務科真特意來質疑了,這說法顯然是在搞笑。

本來是想着反正異能開業許可證已經到手了,結局一樣就行,過程不要在意細節,政府那邊應該不會來鬧……沒想到搞了個釜底抽薪,弄了個什麽登記時間才算數……

他當然可以不管這個,直接拿着證書大搖大擺上街,但得罪異能特務科并不是什麽明智的選擇,對于喜歡最優解的森鷗外來說,算得上是下策了。

不過森鷗外也很驚奇,不明白異能特務科這次為什麽這麽剛,這種明擺着會得罪他的事,怎麽還能打電話理直氣壯地來說。

“安吾君。”森鷗外想了想,語氣嚴肅地進行了試探,“就算港口Mafia在最後的步驟上沒有動手,但前面也是切實付出了的,現在異能特務科是打算全盤否定港口Mafia的貢獻嗎?”

“請不要誤會。”坂口安吾很官方很淡定地解釋道,“港口Mafia的付出我們異能特務科自然是看在眼裏,這個觀察期也并不長,大約半年左右,就會正式登記您手中的證書。”

森鷗外心神一松。

半年的話,感覺就是補個流程的時間了。

認真算來在殲滅Mimic這件事上,港口Mafia的工作量打了折,那異能特務科那邊跟着打個折,應該就是警告一下。

不然這次讓港口Mafia就這麽過了,以後說不定還會再動其他歪腦筋蹭異能特務科的好處,拖延半年當警告倒也能理解。

本來已經想象到了最差的可能,現在峰回路轉,森鷗外也放松了下來,随口問:“這是種田長官的意思嗎?”

“……不,是一位顧問的意思。”

森鷗外有些吃驚地挑眉:“哦?可否知道是哪位顧問?”

這種明顯就是要被記小本本的事,森鷗外沒指望從坂口安吾這裏得到答案,只打算回頭自己查,現在就是普通地“問一問又不會死”的心态。

結果坂口安吾真的告訴他了。

“是姓‘夏目’的顧問,他說這樣告訴您,您就知道了。”

森鷗外:“………………”

問一問确實人不會死,但他的心卻死了。

老師!夏目老師!!!你真是我的好老師啊!!!對我就不能好一點嗎?!

挂了電話,森鷗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複。

雖然他當時确實是想要出賣狛枝君住的地址,但這不是還沒出賣,Mimic就自己找上門了嗎?這件事肯定不是他的鍋吧?

要說狛枝君上山,又不是他慫恿的,差點死了這總不能也怪他吧!?

還是說不是因為狛枝君,而是因為織田作之助?

雖然知道港口Mafia這次确實是撿了便宜,別說推遲半年了,就算推遲一年也是可以接受的,但提議的人竟然是夏目老師,森鷗外就很崩潰了。

理智上,森鷗外知道這個提議沒有任何問題。

它很好地維護了異能特務科的地位,彰顯了政府的手段,警告了并不是很聽話的港口Mafia,如果易地而處,他也會提出類似的建議來遏制一下港口Mafia的風頭。

但感情上……

為什麽偏偏是夏目老師啊!!!您也太大公無私了吧!?忘了我也是您的徒弟了嗎!?

不給開後門就算了,還站在政府的立場上拖他的後腿,是不是有些偏心過頭了?

做就做了,還特意讓坂口安吾暗示身份,果然是對他有些不滿吧。

也許不是單純的狛枝君和織田作之助的事,可能以前就有累積下來的,比如當年他跟福澤谕吉搶晶子,結果斷交了的事……

算一算感覺會引來夏目老師不贊同眼神的事,他幹得還真挺多的,畢竟随着時間流逝,人也在變,他自覺沒問題,但老師可能看他有些迷失吧。

夏目老師只是把異能開業許可證的有效期拖延半年再開始,已經是很溫柔的告誡了,不然按照夏目老師的性格,他玩脫了,只要不危害到橫濱,老師都不一定會管……

咦?這是不是說明夏目老師其實一直在看着他?其實很關心他吧?

常年被忽略的二弟子森鷗外,被夏目老師的鐵拳隔空打了一頓後,竟然詭異地升起喜悅。

和夏目漱石想的一樣,喜歡自作聰明的森鷗外果然沒有因為這件事而産生太久的負面情緒,反而因此陷入了反思狀态。

好歹也是自己的弟子,夏目漱石雖然一直都放養,但比起福澤谕吉,其實他更擔心森鷗外,趁這個機會點醒他也好。

就比如說想趁機用Mmic事件把太宰治趕走,這手段夏目漱石真是不敢茍同,覺得森鷗外遲早要後悔。

最終,這一天森鷗外也只是感慨了一下,又是織田作之助強行辭職,又是異能開業許可證要過半年才能用,運氣真是差啊。

——白蘭·傑索假如知道了,一定會隔空表示不服。

就這你也好意思說運氣差?

不就是走了一個以前在底層幹雜活的人嗎?異能開業許可證也不是報廢,正常來說政府走流程給你發證書半年都算短了,要不是Mimic搞那麽大怎麽可能就那麽給你,何況Mimic根本就是你弄進日本的,占了便宜還賣乖!

他那才叫運氣差好嗎?先是吃棉花糖差點窒息而亡,搞的他對本來最喜歡的棉花糖都有心理陰影了,還被穿衣顯瘦脫衣有肌肉的壯漢,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強行人工呼吸,又新增了一個心理陰影……

唯一欣慰的,只有既然已經倒黴過了,感覺差不多能抵消自己算計狛枝君的事,他就不用去療養院了。

不過白蘭·傑索雖然不知道森鷗外都遇到了什麽,卻很關注陀思妥耶夫斯基,每一個細節都想搞清楚。

通過各方面的努力,他終于得到了一個确切的答案——陀思妥耶夫斯基,真的進了【默爾索】,而且已經進去好幾天了……

白蘭·傑索大為不解。

“同夥人呢?!竟然沒阻止陀思妥耶夫斯基進【默爾索】,這是瘋了嗎,不會是死了吧?”

伊萬·岡查洛夫當然沒死。

他最近在躲自己的通緝,但區區通緝,根本不影響他對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敬愛,如果陀思妥耶夫斯基需要他,他這條命都能送上,怎麽可能因為區區通緝而拒絕現身?

他不去解救陀思妥耶夫斯基是有其他原因。

那就是,伊萬·岡查洛夫認為,這也許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計劃。

不然為什麽那麽巧,房屋塌了的那天,主人大人把他給派出去做其他任務呢?他可是能操控土石啊,有他在的話,在地震和房屋倒塌中保護主人不在話下!

像是陀思妥耶夫斯基這麽偉大、這麽睿智,仿佛看透了世間一切,宛如神明一般的人,怎麽可能想不到這種發展呢?

所以,這肯定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計劃,沒告訴他是因為他太愚鈍了,知道了說不定反而會妨礙主人的計劃。

過度的崇拜,也會引發悲劇。

就算在伊萬·岡查洛夫心目中陀思妥耶夫斯基是神,但他實際上依然是人。

天災人禍,陀思妥耶夫斯基能從蛛絲馬跡中發覺後者,能根據經驗和智慧判斷前者,但……

意外是無法預測的,能預測的不叫意外。

盡管已經看過了狛枝凪鬥的資料,對于隕石也不是沒有概念,但陀思妥耶夫斯基分析了一下,認為狛枝凪鬥想要再次達成隕石這種程度的還是太難了,從資料上看,在那之後狛枝凪鬥遇到的不幸大部分停留在一個初等危險的階段,偶爾達到中等,而隕石那種程度,是規格外,這些年來未曾再發生過一次。

結果這次來了個高等危險級別的山崩地裂,還直接把他砸失憶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真的是機關算盡也想不到政府标注是普通人的狛枝凪鬥,敢搞出這種動靜來。

只是為了織田作之助這個認識一年多的人而已啊,把山都弄塌了是生怕不被政府關起來看管嗎?

陀思妥耶夫斯基幾乎是立刻就确定了為什麽狛枝凪鬥能随心所欲地活在普通人的世界,而如果不是白蘭·傑索給情報,根本不會注意到這個人。

雖然還無法确定白蘭說的《罪與罰》跟狛枝凪鬥有關系這件事,但在政府高層,一定有人在保狛枝凪鬥。

可惜這個結論,當時沒辦法深入思考,因為陀思妥耶夫斯基很快就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的時候,則連記憶也一起失去了——直到進了【默爾索】,他的記憶才全部回來。

陀思妥耶夫斯基:“…………”

現在才恢複記憶,是不是有點太遲了……

——果然,追求完美的想法,并不是好計劃最大的敵人,意外才是。

啊,頭疼了啊,就算是他,想要在這種情況下離開【默爾索】也有些麻煩啊……還需要從長計議才是。

忽略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從【默爾索】中出來的俄羅斯飯團,在殲滅Mimic之後,橫濱的氣氛為之一變,不用再擔心不知何時發生恐-怖-襲-擊後,終于有了點暑假的氣象。

織田作之助辭職後,光明正大地把孩子們接了回來,也不用擔心港口Mafia的報複,要拿去參加某文學賞的小說也趕稿趕了出來,織田作之助本人都不禁感慨,人果然是被逼出來的……

和忙碌的社會人相比,狛枝凪鬥就輕松多了。

Mimic和山崩事件徹底收尾後,狛枝凪鬥才被允許出門。

能出門後,他特意找愛倫·坡登門道歉,對于自己誤導對方的行為表達了歉意和反思,然後被愛倫·坡趕了出來。

“我以為這麽明顯的誤導,坡先生您一定會發現呢,本來只是試試,沒想到真的成功了……哈哈,利用了坡先生對我的信任,真的很抱歉,作為賠禮,如果有我能做的事,請務必随意使喚我”——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就最後幾句還像個道歉的樣子,前面那都是什麽啊!

不過狛枝凪鬥就是這種人,愛倫·坡對他的性格其實也早就有所了解了,有時候狛枝凪鬥的濾鏡厚得他都無法理解,現在算是反噬了吧。

反正,他很生氣,短期內是不會原諒狛枝凪鬥的——

沒多久,愛倫·坡就忽然收到了來自狛枝凪鬥的郵件,本來是賭氣不想看,但最終還是點開來看了看。

【坡先生,我現在在武裝偵探社,這是亂步先生的照片,他同意我發您了,作為賠禮,希望您能高興一點】

【圖】【圖】【圖】

愛倫·坡:“…………”

嗯……亂步喜歡吃這種零食嗎?回頭他也買來試試吧……不對!!!亂步喜歡吃什麽跟他有什麽關系!?

狛枝為什麽認為發給他亂步的照片他就能高興啊!?

……算了,反正家裏沒東西吃了,出去買點零食吧……

身處武裝偵探社的狛枝凪鬥,合上了手機,笑眯眯地對江戶川亂步說:“非常感謝,亂步先生。”

“社長要我照看你嘛,這種小要求無所謂啦。”

江戶川亂步一改之前對狛枝凪鬥微妙的排斥心理,現在看上去倒是對狛枝凪鬥有種微妙的寬容。

要問為什麽,源頭就要追溯到福澤谕吉了,這個大師兄在狛枝凪鬥上門道謝的時候,發現亂步看狛枝凪鬥,一臉當慣了獨生子的人看二胎的表情,忽然靈機一動,“拜托”亂步幫忙看着狛枝凪鬥。

——有什麽不對的傾向,就第一時間跟他彙報,這是亂步才能做到的事啊!

身受重任的江戶川亂步,感到了福澤谕吉的信任。

他一下子對狛枝凪鬥就看開了。

看看!社長還是更信任他!狛枝凪鬥就知道給社長添麻煩,還得亂步大人看着才行呢!社長一定更喜歡亂步大人!

于是江戶川亂步就把狛枝凪鬥帶在了身邊,狛枝凪鬥自覺分擔了工藤新一這個助手的一部分工作,竟然也沒出什麽意外,順順當當地做好了。

最重要的是,狛枝凪鬥可以臉不紅心不跳地狂吹江戶川亂步,那彩虹屁吹得,工藤新一在一旁目瞪口呆,深刻理解到以前狛枝學長對他已經算是收斂的了……

但江戶川亂步就吃這一套,尤其狛枝凪鬥吹起來是發自內心,他自然看狛枝凪鬥越來越順眼。

連與謝野晶子圍觀了一會兒,也對狛枝凪鬥有所改觀,覺得這孩子雖然之前冒失了一點,但不是壞孩子啊,平日還是很乖巧的,而且為了朋友沖動一點,更說明問題。

在一個休息的間隙,工藤新一忽然想起了什麽,順口問了一句。

“學長,那個太宰治現在還住你家嗎?”

“啊……”

狛枝凪鬥沉吟了幾秒。

“其實,那天之後,太宰君就沒聯絡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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