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薇奇玫瑰

第49章 薇奇玫瑰

婚禮倒計時一個月, 陳莊兩家都忙得不可開交。

這場大婚稱得上萬衆矚目,有關婚禮的細節在社交平臺上博得極大的關注,許多時尚博主都開始預測陳薇奇最後會選擇哪家的婚紗、婚鞋。地點是早早就對外公布的,莊家包下了法屬大溪地的波拉波拉島, 整整七天, 光是場地就豪擲千萬, 所有參加婚禮的賓客都享受包機接送的待遇,車馬費當然又是一筆天文數字。

邀請函和伴手禮已經陸續寄送出去,所有賓客的規格相同, 不分三六九等,包括媒體記者、集團員工、為婚禮服務的所有工作人員,人人有份,可謂是悉心周到至極, 不落任何口實,讓所有人都對這場即将到來的世紀婚禮保持愉悅和憧憬。

邀請函很精致, 深藍卡面波光粼粼, 鍍着一抹月色,封面上燙銀鄭重地烙下——Tanya&Eric。這是一種介于普魯士藍和克萊因藍之間的藍色,陳薇奇親自在上百種藍色中選出來, 很像在紐約長島那晚,她擡頭望見的夜。

時隔一個月,她仍然記得那個紙醉金迷的夜晚, 浪漫得像一場夢, 又比夢更真實。

從美國回港島後,陳薇奇和莊少洲又抽空在本地補拍了一組婚紗照, 因為陳薇奇想帶寶寶。小靈缇鏡頭感十足,長額頭上裝飾着鑽石碎鏈, 被陳薇奇抱在懷裏,嬌羞地探着頭。

維灣的夜不輸給紐約,他們牽手漫步在日落的海邊,陳薇奇只穿了一條及踝的白色絲綢禮服,沒有帶頭紗,藍寶石耳環璀璨,蕩在晚霞裏,攝影師跟在他們身後,抓拍得非常輕松。

那天,在炮臺山東岸公園散步的路人都遇到了他們,和他們打招呼,拍合照,發社交平臺,贊他們金童玉女,祝福他們新婚快樂,長長久久。

其中一個女孩發的博文是:【大小姐真的很溫柔啊!!誰再說她高冷我和誰拼了!姐夫本* 人逆天大長腿!絕配!】

有關伴娘的人選,陳薇奇舉棋不定,因為實在是難選。她雖然真朋友不多,但用來妝點熱鬧的塑料朋友太多了。一群塑料姐妹在群裏吵了整整一周,誰都想當伴娘。

當陳薇奇的伴娘,不僅能在婚禮上各種露臉,還能和莊少洲的伴郎團配對,海島六七天,各種應接不暇的party、餐會、活動……和帥哥接觸的機會很多。

陳薇奇心裏門清這些女人打什麽主意,好氣又好笑。那些有可能對莊家男模做出非禮之事的塑料姐妹紛紛落選,陳薇奇不想堵門環節時,伴娘被美色引誘,倒戈投降,放莊少洲光明正大地踏進來,她不想丢人。

于是伴娘人選就是小珊宜,易思齡,易思齡的三妹易欣齡(力氣大,不花癡,能堵門),美悠,陳薇奇在倫敦關系不錯的大學同學,還有塑料姐妹群中三位風格比較清純的千金。

八位伴娘的隊伍未免太龐大,沒辦法,因為莊少洲的伴郎太多了,這還是莊家內部競争上崗,淘汰一大批後,優選出來的結果。

莊家一幫兄弟沒有結婚的占四分之三,全部都是待字閨中,名流圈中熱門聯姻對象,十多個男人競争可憐的七個名額,還要騰一個名額給莊少洲的狐朋狗友代表,鄭家的太子爺鄭啓珺,可想而知過程多麽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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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送給伴娘的伴手禮,陳薇奇沒有交給助理準備一些高檔而不走心的禮品,是她親自挑選。給小珊宜的是一只鑲嵌鑽石的小馬擺件,給易思齡的是一對貓咪造型的耳墜,嵌着她最愛的鴿血紅。

陳薇奇出手一向大方,這在圈裏是出名的,她不是小家子氣的性格,她做什麽事都要争上流,拔頭籌。

易思齡收到禮物後很高興,最近被陳薇奇壓一頭的委屈都散了一小半,過幾日就把這幅耳環戴上,陪着父親易坤山去參加政府舉辦的某大型海港投資項目的新聞發布會。

這種嚴肅的新聞發布會沒意思,易思齡無聊玩指甲,加上早起,在會場裏頻頻打哈欠,輪番找家裏幾個妹妹聊天,中途實在是坐不住,挨了易坤山幾個白眼,出去透氣了。

她撥電話給陳薇奇,問對方伴娘服到底準備好沒有,她得提前挑選搭配伴娘服的鞋子和珠寶。

陳薇奇在審Terira股份轉讓合同,電話開揚聲器,溫柔敷衍:“已經從巴黎總部運過來了,都是你喜歡的牌子和款式,你到時候先去挑。”

“你的婚紗呢?也到了?”

“婚紗還沒有,要下周。到時候拍照發你。”

“我對你的婚紗又不好奇。”易思齡翻了個白眼,嬌滴滴地說:“婚禮你用什麽花,不準用弗洛伊德玫瑰。我結婚時要用的。”弗洛伊德玫瑰是易思齡鐘愛的花,可陳薇奇若是用了,她是絕對不會再用的。

陳薇奇:“那說不好,畢竟我也喜歡。弗洛伊德玫瑰配大溪地的藍天,很華麗啊。”

“你……”易思齡咬了下牙,高冷着臉,“随你便。一朵花而已,你覺得我稀罕嗎?”

陳薇奇勾起唇角,上挑的眼睛裏露出零星壞意,很像一只狐貍,“那……既然你不介意,我就用了噢。”

“你用就用,随你便。”易思齡脾氣來得快,像夏日的雨,對面還要說什麽,她不想聽,當即挂斷電話。

“喂——易思齡!”陳薇奇聽着嘟嘟嘟的忙音,無奈嘆氣,什麽啊,脾氣這麽大,只能又回撥過去。

她怕易思齡一氣之下連伴娘都撂挑子不幹了,這女人有這麽厲害。

易思齡看着陳薇奇緊追不舍打來的電話,輕輕哼了聲,直接挂斷,心裏正得意着,一轉身就看見陳薇奇的老公,彬彬有禮地站在幾步開外的地方,似乎在等着她。

易思齡一愣。

莊少洲禮貌上前,停在易思齡一米開外的地方,皮鞋止住,保持一種非常妥帖的社交距離,“易小姐。”

“莊生是找我?”易思齡迅速收斂了表情,端莊淑女地和對方打招呼。

不會吧不會吧,陳薇奇老公還在記恨着那次滬城的事?都過去幾個月了!翻舊賬也不是這麽翻的!還是莊少洲想從她嘴裏撬出陳薇奇的什麽秘密?陳薇奇和周霁馳有沒有背着他出軌?還是陳薇奇和別的帥哥出軌了??

電光火石中,易思齡把所有糟糕的情況都在腦子過了一遍,自認倒黴,要給陳薇奇擦屁股。

“想找易小姐咨詢一些關于Tanya的事。”莊少洲禮貌颔首。

果然……!就知道沒好事。

易思齡捏着手包,背脊挺拔,露出标準的社交笑容,那種矜貴和陳薇奇如出一轍,也不是什麽好對付的角色,“那莊先生怕是問錯人了。Tanya的事,我不一定知道,我和她也不是什麽關系很好的朋友。”

莊少洲還沒有問什麽事,易思齡就給了閉門羹,也不畏懼他莊家太子爺的身份,表面說關系不好,實則護着陳薇奇。

莊少洲漫不經心地笑了笑,有些理解了陳薇奇為什麽要和這位易小姐相愛又相殺,讨厭她,心底又惦記着她,為了給她帶一塊蛋糕,從拉斯維加斯飛去了紐約,再從紐約回的港島。

各個都是排在他前面的人。

莊少洲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一枚領夾,藍鑽在掌心閃耀着,日光下,分外清澈,像大溪地的海天一色。

“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想問你,有沒有見過這枚領夾。”

時隔六年,易思齡再度看見這枚領夾,這顆藍鑽是令人過目難忘的美好,她不由地想起那天涼爽的午後,科技樓的頂樓,她和陳薇奇難得和諧地躺在一起說悄悄話。

只是易思齡沒有想過,這枚領夾會在莊少洲這裏,她以為,陳薇奇很早就送給周霁馳了。

問這個,易思齡可以說,她優雅地點了下颌尖,“見過,這是陳薇奇的領夾,她送給你的?”

莊少洲低低嗯了聲,“這個東西似乎對Tanya很有意義,還想請教易小姐。”

易思齡:“這枚領夾是Tanya十七歲時親手設計的,上面這顆藍鑽是從那塊“靈海之藍”上切下來的。她當時對我說,這枚領夾她只會送給她未來的老公,而且她希望那個人能戴着這枚領夾在婚禮上對她宣誓。”

“宣誓什麽。”莊少洲心中波瀾微蕩,一瞬不瞬地注視這枚領夾,低聲問。

“對她永遠忠誠。”易思齡記得無比清楚,因為她當時覺得很奇怪,為什麽不是宣誓永遠愛她,而是永遠忠誠?

永遠忠誠。

莊少洲眼底冒出笑意,是同時帶着取笑和心疼。根根骨節分明的手指收攏,把這份來自十七歲陳薇奇的禮物握住。

這份禮物被她精心保存了六年,以至于他拿到的時候,鉑金托上沒有任何劃痕,光亮如新。這六年裏,陳薇奇有很多機會送給別人,但沒有,她送給了他。

他能不能這樣認為,他是陳薇奇心中唯一認可的能陪她走入婚姻殿堂的男人,是她未來的老公,丈夫,伴侶。

陳薇奇給他的情意,不一定比給別人的少。這枚領夾就是證據。

莊少洲得到了答案,不再逗留,他紳士地朝易思齡微微欠身,語調平穩從容:“多謝易小姐解惑。婚禮當天,易小姐是Tanya最重要的伴娘,屆時可能會多多麻煩易小姐,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見諒,過後再和Tanya做東,請易小姐吃飯。”

最重要的伴娘。

易思齡心底罵了一句賊夫妻,把人捧得高,就是為了讓她那日多多當陳薇奇的小跟班,伴娘說白了就是襯托新娘的小跟班,她還不知道嗎,又不是什麽殊榮。

易思齡高傲地揚起下巴,臨走時留下一句:“莊先生,別辜負她,她嘴硬心軟。”

誠然,易思齡一半讨厭陳薇奇一半忍不住要對陳薇奇撒嬌,她希望陳薇奇幸福,至少要和她一樣幸福。不準比她更好,也絕不能比她差。

她還等着有朝一日自己結婚後在陳薇奇面前秀恩愛的,倘若陳薇奇婚姻不美滿,她秀恩愛都秀得不痛快。

所以陳薇奇要新婚快樂,一輩子快樂,一輩子做她的對手和受氣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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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婚禮的總負責是黎雅柔,她的精明強幹在港島生意場上是出名的,如今為兒子兒媳操持一場婚事,可謂得心應手。

黎雅柔向陳薇奇拍胸脯保證,一定讓她滿意。陳薇奇對這位婆婆的品味和慷慨是一百個放心,港島豪門圈的頭號貴婦,一擲千金的魄力不是浪得虛名。

黎雅柔問陳薇奇有什麽要求,盡管提,陳薇奇在這些事上不是拖泥帶水的性格,既然交給了黎雅柔操辦,就不會插手多嘴,只是說婚禮上不要出現弗洛伊德玫瑰,紫色調和藍色調都不錯。

婚禮前一周,陳薇奇沒有住在莊少洲的山頂別墅,回了陳公館。

婚紗昨日剛從巴黎運來,此時安靜地陳列在她的衣帽間裏,宛如一只靜思的白天鵝。如珠如玉的月光流瀉,裙擺流光溢彩。

設計來自一家黎巴嫩的設計師高定品牌,前幾年CDR集團為其注資,收購了一半的股份,制作則是由巴黎的三家高定手工作坊合作完成,不論是法式刺繡還是手工蕾絲工藝都堪稱無與倫比,為了制造出璀璨的視覺效果,袖口和裙擺的花邊上都繡着貨真價實的鑽石,而非锆石或莫桑鑽。

此時陳薇奇剛洗完澡,長發吹至七分幹,氤氲着濕漉水汽,她赤腳走到衣帽間,站在這件耗費了無數財力心力和時間的婚紗前,沒有開燈,借着月光打量。

明天造型團隊會上門,為她試穿婚紗。到現在她還沒有上身。

其實她很想在這夜深人靜無人打擾的時刻,獨自穿上這件婚紗,在鏡子前發一會兒呆。明天團隊十幾號人都來,嘈雜鼎沸,她不會再有此時這種寧靜充盈的心情。

可是這件婚紗太重了,必須有人幫忙,她一個人連拿都拿不下來。

就在陳薇奇望洋興嘆的時候,擱在珠寶臺上的手機震動起來,震得水晶罩子不停地響。

是錢管家打來的,對方語調刻意壓低,許是有其他人在,“大小姐,姑爺來了,說是要和您商量婚禮上的事。”

“現在?”陳薇奇一愣,“到了?”

錢管家:“嗯,到了,現在正往您的卧室過去。”

陳薇奇說知道了,匆匆挂斷電話。莊少洲現在是越來越放肆了,一聲招呼都不打就來陳公館找她,真把這裏當他家了。

可轉念一想,這裏本來就是他的家。他們是夫妻,連父母都共享,莫提什麽陳公館莊公館。

陳薇奇到底嘟囔了一句厚臉皮,趿上拖鞋,出去接這位深夜到來的“不速之客”。她速度不慢,是莊少洲的腳程太快,又對這裏的布局輕車熟路,知道如何能最快地抵達陳薇奇的閨房。

兩人在衣帽間入口撞上。

陳薇奇腳步一頓,擡起眼望他,眸中含着不爽,“這麽晚,跑來做什麽。”

對方西裝革履,領帶袖扣無不規整,沒有半分松懈,像是剛結束一場酒會或飯局,深灰色西裝襯得他寬肩腿長,溫和儒雅,甚至有一絲欲蓋彌彰的禁欲之感。

莊少洲微笑:“我來我家裏找我的老婆,不是天經地義?”

陳薇奇:“…………”

莊少洲目不轉睛地看着她,喝了酒的身體有輕微的躁動。四個晚上沒有見到她,只在白天和她吃一頓敷衍的午餐,根本不夠。

也不曉得是哪來的破規矩,婚禮前一周新郎新娘不能住在一起。

莊少洲眉眼深邃,幽幽地注視着她,她不說話,他也不說。氣氛都變得微妙起來,陳薇奇抿了下唇,懶得和他僵持,正要走,對方徑直攔在她身前,雙手捧住她的臉,不由分說地吻了下來。

“喂,我家…”陳薇奇的氣息他牙齒啃噬的空隙裏逸出來。

莊少洲吻得很深很急,好幾天沒有吻過,若是他今晚不主動登門,還不知道要等到多久,後天就要出發去大溪地,飛機航線都申請完備,到那時,車馬喧嚣,高朋滿座,他們更沒有獨處的時光。

這樣寧靜的夜晚,不要浪費。她既然不來,只能他來。

“幾天沒有教你了,我怕你忘記喜歡我的感覺,Tanya。”莊少洲舌尖掃過她大片敏.感的上颚,手去了不該去的地方。

陳公館他想來就來,手自然也是所到之處,都是屬于他的權利範疇,他的勢力範圍,他的私人王國。

只有他可以肆無忌憚地把陳薇奇摸到泛濫。

不對,她自己也可以,但還是他來。

“這幾天是不是背着我自己玩過……怎麽這麽快……”莊少洲喑啞的氣息很性感,混亂的喘/息,讓陳薇奇腳趾都蜷在一起。

她今天感覺來得特別快,才吻了一分鐘,就來了。

陳薇奇不是保守的女人,但聽他說這些渾話,還是受不住,拍打他的肩膀,“你別說話……你才自己玩。”

莊少洲低笑,搓着指腹上的滑痕,“不看見你我自己也弄不出來。”

陳薇奇耳朵脖子一片通紅,吻了好久,兩人已經腳步淩亂地輾轉來到衣帽間裏面,陳薇奇踩到了婚紗的裙擺。

“等下,別撞倒婚紗了!”陳薇奇醒悟過來,連忙推莊少洲。

莊少洲不得不停下,眼疾手快地把陳薇奇往自己這裏摟,另一只手去扶婚紗。婚紗穿在人形模特上,被兩人撞得搖搖晃晃,那些鑽石火彩也搖搖晃晃。

“這是你的婚紗?”莊少洲看見這條過于華麗的裙子,眼底閃過一抹驚豔。

不過是一眼,他腦中已經過了千萬個場景,陳薇奇穿着這件婚紗,站在海天一色的盡頭,笑容融化在明媚的陽光裏。

陳薇奇瞪他一眼,連忙蹲下去,看裙擺有沒有被踩壞,看來工藝很好,那麽脆弱嬌貴的蕾絲都沒有毛邊。

“你來到底做什麽。就為了來找我麻煩,和我接吻?”陳薇奇站起來,無語地把他趕到一邊,不準他再靠近她的婚紗。

莊少洲回過神,無奈嘆氣,“有正事。”

“什麽正事。”陳薇奇沒好氣。

莊少洲用指尖抹走唇瓣上,吻陳薇奇留下的濕痕,其實他指腹上還有她另一處的濕痕,氣息混在一起,變成一種奇異的香,比他口袋裏那朵玫瑰花還香。

莊少洲在陳薇奇所甚無幾的耐心中敗下陣來,從西裝的內側口袋掏出一朵玫瑰花,送到陳薇奇眼前。

“這種玫瑰喜歡嗎。婚禮上都用這種,好不好?”

這是一朵藍色的玫瑰,花瓣層層疊疊,尖角形狀,碩大而飽滿。陳薇奇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顏色,就是市面上來自厄瓜多爾的特殊噴色染色工藝的玫瑰,賣得火爆的品種比如什麽極光珍珠,美人魚……但也沒有這種色系。

“新色?”陳薇奇拿過這朵玫瑰,放在明燦的燈光下。

好獨特的顏色,但很熟悉,陳薇奇恍然想起在紐約那晚的夜色,介于普魯士藍和克萊因藍之間,那種獨一無二的色調。

“我讓人去調的,調整了一百多次才得到這種顏色。”

厄瓜多爾的花商為了這筆訂單,頭都快禿了。

陳薇奇沒有說話,看着他,手中握着這全世界獨一無二的玫瑰。

莊少洲笑了笑:“我把這種顏色買斷了,命名為薇奇。你不是說要獨一無二的婚禮嗎?”

那就是所有的東西,都要獨一無二,包括一朵花。

薇奇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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