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玩物喪志

第56章 玩物喪志

陳薇奇非常無語, 又不想繼續惹毛這頭虎視眈眈的豹子,只能瞪他一眼,默不作聲地去吃碗裏的面。

她本來吃相就優雅,寧願慢也不搶時間, 現在吃得更慢, 幾根幾根* 地吃, 但莊少洲很有耐心,陪着她把一盤高熱量卻美味的意大利面消滅精光,只是陳薇奇吃的少, 三分之二都是他解決的。

吃完,兩人去漱口,陳薇奇咕咚咕咚把茉莉花香味的漱口水吐進盥洗池,然後看着鏡子裏的兩人, 說:“我困了,要睡覺了。”

莊少洲端詳着鏡子裏的她, 也吐了漱口水, 拿幹淨的毛巾斯文地去擦唇角。

陳薇奇轉身往外面走,莊少洲後腳跟上,她當即走得更快, 只是男人腿更長,步伐邁得大,靠近她的瞬間, 單手就将她攔腰抱了起來, 好似拎一只小動物那麽輕松,不講道理。

陳薇奇就知道他的安靜是一種蓄勢, 狠狠掐他的手臂,哭笑不得地說:“大半夜做什麽俯卧撐, 神經病啊。”

莊少洲步伐從容,氣息亦是,“你的小姐妹坐過靓仔的背,我怕你羨慕。”

陳薇奇:“我才不會羨慕別人。”又不是什麽價值連城的稀奇寶石。

莊少洲認真地沉思,随後手指輕輕點住她的軟芯,“或者,你更願意用這裏坐我那裏,我們一起做仰卧起坐?”

這話太澀了。陳薇奇沒有發脾氣,反而笑出聲,很無奈地、要敗給他的那種笑聲,随後捂住他的嘴,用力咬了下他硬邦邦的肌肉,溫熱的氣息灑落在他的耳邊,“莊少洲,以後不準說這種話。”

光是想想就覺得澀,撩得她面紅耳赤,他們又不是什麽小黃片男女主。

俯卧撐還是做了。

陳薇奇騎坐在莊少洲寬闊的後背上,雙手牢牢撐住他的肩頭,感受着性.感又飽滿的肌肉在掌心下發熱,真的很有安全感,陳薇奇咬着唇,手摸着摸着就探到了胸肌和人魚線。

她寬容地想,難怪她那些姐妹忍不住,要去摸,因為是被勾着去摸。這不怪她們,要怪也只能怪男人。

指尖所到之處,男人肌肉會繃緊,那感覺像螞蟻爬過,瘙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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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少洲喑啞着嗓,“別鬧。”

“你不就是讓我摸你才非要做俯卧撐?”陳薇奇胡攪蠻纏,光滑的指尖更是繞着那性.感的背闊肌來回拂過。

莊少洲沒有反駁,無奈地縱容她搗亂,克制住身體的每一寸,不讓自己把陳薇奇摔下去。把這位公主摔下去,她一定會狠狠嘲笑他沒有老四和老七厲害。

莊少洲每一個俯卧撐都做得實打實,不像那些滑頭的伴郎,手臂淺淺一彎就算一個,強壯的手臂因為充血而鼓着,臂圍漲大一圈,陳薇奇看得臉紅,想到那筆直的,難馴服的,根,進入門內後居然還會神奇變大,纏繞的青筋很有生命力,剮出很酸麻的感覺。

“……………”

陳薇奇內心忽然尖叫起來,完全沒有想過自己嘗過滋味後會越來越葷。

莊少洲哪裏曉得陳薇奇在想什麽,只是察覺到她在背上不停地亂動,而且他每做一組,陳薇奇都要尖叫,她像是在迪士尼樂園裏玩刺激的過山車,最後實在是鬧得沒法收場,兩人一起倒在厚地毯上。

莊少洲只能把她困在身下,宛如豹子撲住羚羊,手臂撐在她雙肩兩側,高強度的運動過後氣息粗沉着,“還差六個。”

“我就這樣做。”

莊少洲善始善終,說好一百個就是一百個,陳薇奇被他的氣息淋了滿身,不自然地咽了下,兩人用眼神和呼吸碰撞對方,維持着這種暧昧的姿勢,最後六個俯卧撐做完。

氣氛像開炸的洛神玫瑰般,露出水紅色的心髒,以至于莊少洲吻下來的時候,陳薇奇已經安靜地閉上了眼睛,等待着他含住她的唇舌,吮.吸出酥麻。

莊少洲覺得她好乖,乖到舍不得對她太兇。一小時前才哄走了她三次,山櫻色的軟芯都被擀成了一朵深粉色的糖果雪山,花瓣外翻,需要養花之人溫柔地呵護,而不是欺負。

三次其實對莊少洲來說還在興頭上,滿足又不滿足的邊緣,拉扯着,倘若他是喜歡延遲滿足的男人,那這種欲的撕扯能帶來更大的爽感,但他偏偏不是,他想餍足,想精疲力盡,又為陳薇奇硬生生克制下來,學着享受這種撕扯。

侍弄花草不是易事,陳薇奇更是花中最嬌氣的品種,要非常精心地澆灌和養護。

“很快就要天亮了,困了沒。”莊少洲躺在陳薇奇身旁,一只手臂從她頸下橫穿,充做她的枕。

“有一點。”

陳薇奇被吻得氣喘籲籲,但很舒服,用很松弛的姿勢仰躺,長腿彎曲,手臂舒張,烏黑的長發淩亂地圍着她,像一匹裹在她身上的緞子。

她現在不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非常放松,世界仿佛只剩下愉悅,享受,還有安全感。她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這種絕對的百分之一百的快樂,不是醉深夢死的快樂,不是紙醉金迷的快樂,是踏實而看得見,明天一覺醒來還能再擁有的快樂。

和莊少洲在一起不是暫時的快樂。

他真是一個很神奇的男人。

陳薇奇這樣想着,思緒漸漸就困倦了,仿佛有溫柔潮水漫過她的身體,她打了個心滿意足的哈欠,就這樣躺在地毯上,眯着睡眼。

地毯是新鋪的,大紅色,細膩羊絨材質,上面有俗氣的“囍”字,即使是CDR旗下的高級家具手工工坊制作的,陳薇奇還是很嫌棄,但曾文蘭堅持要鋪,陳薇奇只能聽媽咪的話。其實卧室裏還點了一對精美的龍鳳燭,靜靜燒着,燭火在明燈之下并不起眼,是細水長流的微光,已經燒了大半,大概等到天亮時就會燒完,所謂洞房花燭,一樣都不缺。

陳薇奇淺淺閉上眼。莊少洲沒有出聲打擾,知道她這下是真的困了,輕步走去把燈關了,折返回來,就着那兩團融融的燭火來凝視她恬靜的睡顏。

燈下看美人,風情更甚。室內中深暗濃影,陳薇奇那張精巧的臉也陷入倫勃朗式的油畫色調,莊少洲的目光從她的額頭緩慢地向下移動,到睫毛,鼻尖,耳朵,唇瓣。

陳薇奇知道莊少洲在看她,但她實在是很困,勉強擡起手,在莊少洲的臉上胡亂掃過,哝着,“真困了……”

“我抱你去床上睡。”

“就這樣睡……”陳薇奇此時很惬意,不想挪地,翻了個身,朝向莊少洲這邊。

莊少洲只好把被褥和枕頭從床上抱下來,把她蓋嚴實,陪她在地毯上睡。他整理着被褥邊角,把她露在外面的腳塞進去,手掌繞過她的頸部下方,把頭輕柔托起來,把枕頭塞在下方。

陳薇奇享受着他的照顧,任由他擺弄。一開始以為莊少洲是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高高在上且揮金如土的大少爺,越和他接觸,越懂得他高傲外表下細膩的那一面,熱烈又溫柔。

她唇邊漾出淺淺的笑痕,忽然開口說:“莊少洲,其實你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

空氣安靜,只有被褥和地毯磨出的沙沙聲,即使陳薇奇的聲音很輕,像夢話的呓語,莊少洲還是聽得清清楚楚,他手指頓了下,繼續從容地替她掖好被窩。

“有多好?”他在她身邊躺下,看着天花板。

“很好。”

陳薇奇窩進莊少洲懷裏,把他當抱枕會睡很舒服。莊少洲不得不側過身來,抱住這一身冰肌玉骨,陳薇奇順勢把臉埋進他的胸肌裏,蹭了兩下。

“既然我這麽好,那你喜歡我嗎。”莊少洲笑了聲,漫不經心地問,就像是道晚安那樣不經意。

唯有他自己知道,心髒微微拉緊了。

很怕她又不言語,或者睡過去,回避這種問題。

陳薇奇在他懷裏又蹭了蹭,骨頭縫裏泛出酥軟,她此時一半睡意一半清醒,能聽見莊少洲在說什麽。

時隔兩個月,莊少洲再次問了這個問題,她已經不再緊張無措,安靜許多也平和許多,得到安全感之後的心髒似乎可以做一些更形而上的思考。

這個問題她過自己,也有過答案,答案就是——她不會再去追尋一些困擾她的問題,譬如為何她和周霁馳七年的細水長流,抵不過和莊少洲短短幾個月。

因為這種問題就是沒有答案,喜歡和命運都不講道理,不是幾個月就要輸給幾年。

很多時候,一天、一秒、一瞬間都能改變一生。

愛是自由的,任意的墜落,無解才是正解。

陳薇奇閉着眼,呼吸着莊少洲身上好聞的氣息,動人的嗓音低靡着,含着一絲小女孩般的羞赧,但她收斂得很好,以至于只像一句慵懶的夢吟,

“……我不告訴你。”

這個回答比沉默好上百倍,也糟糕百倍,令人心癢難耐,宛如一根線纏着莊少洲的心髒,一下一下地拉扯,撩撥他敏感的神經。

莊少洲必須承認陳薇奇很厲害,她勾引男人無師自通,玩弄男人也無師自通。

莊少洲感嘆:“Tanya,你比我想象中要壞。”

下一秒,懷裏冒出一句:“莊生也比我想象中沒有耐心。”

“…………”

她都困了還伶牙俐齒地頂嘴。莊少洲從後面圈着她,長了粗繭的拇指按壓住她唇,揉着那兩瓣豐盈,低沉命令:“不準說話了寶寶。睡覺。”

再說話,他會很想把随時能為她揚起的根塞進她紅潤的嘴裏,讓她徹底染上不幹淨的标記,就是不太舍得,也只能在夜深人靜的海上,想一想。

很快,懷裏的人就徹底安靜了下去,睡着了,呼吸輕淺,均勻,月色下的夜海仍舊溫柔地來回翻湧,高臺上奉着的龍鳳燭已經燃到只剩短短一截。

莊少洲沒有睡意,直到東方緩緩泛起魚肚白,濃墨般的海水淡去,成了灰藍色,世界将醒未醒,他才抱着懷中的妻子沉入夢鄉。

.

婚禮結束後,賓客陸續離島,陳莊兩家出動了三架私人飛機。陳薇奇沒有随家人一起回港,而是和莊少洲乘坐那艘超級游艇,去百公裏外的白蘭度島玩了兩天。

沒有帶任何屬下、保镖,唯一的活物只有寶寶。

在波拉波拉島上,他們兩人幾乎沒有單獨相處的機會,不論是出海、浮潛還是傍晚散步,走到哪都有一幫人跟着。

在白蘭度的兩天,是真正的與世隔絕。

陳薇奇赤腳踩在細膩的沙灘上,在海天一色的盡頭穿着大膽的粉色蝴蝶比基尼,一半的雪球都露在外面,還有不着掩飾的修長雙腿,被陽光照得像新雪。莊少洲舉着一臺不知從哪裏搞來的富士,為她和寶寶拍了很多照片。

這座私人小島私密性極高,對客人的保護也非常周到,活動中撞不見任何其他的陌生人,他們仿佛擁有一整片海洋,一整片沙灘,一整片郁郁蔥蔥的椰林,他們在白色的沙灘上接吻,在被椰林環繞的露天游泳池邊做愛,大膽到整個過程裏,陳薇奇的腎上腺素都在飙升。

莊少洲還命人搞來一艘直升機,就停在游艇的停機坪。莊少洲在美國讀書時就考了直升機駕照和固定翼駕照,此時派上用場,開着飛機帶陳薇奇去空中看七色海。

受限于地理條件,這艘租來的直升機內飾不算豪華,也沒有隔音設計,但已經是當地最昂貴的一臺。螺旋槳的轟鳴聲很大,陳薇奇戴着降噪耳機,長發被風吹得沙沙作響,身上的裙擺也鼓蕩起來。

“你的駕照是真的還是買的!”

陳薇奇的聲音通過耳機傳到莊少洲耳底,這幼稚的,小朋友的一句話,讓莊少洲笑出聲來,黑色飛行員墨鏡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遮住了他眼底的縱容和溫柔。

“就算是買的,你也坐了我的副駕駛。”

莊少洲沉穩而從容地踩下腳蹬,推動操縱杆,直升機突然在空中來了一個大幅度的左轉彎,陳薇奇不害怕,只是興奮地抓住莊少洲手臂。

身下是一望無際的藍色,松石綠般的藍,明亮地,耀眼地,鋪滿了眼底。

陳薇奇白皙的頸脖上戴着一串瑩潤的黑珍珠項鏈,這種黑色珍珠是大溪地獨有的珍寶。項鏈沒有複雜工藝,不過當地人在取珠後,洗淨、鑽孔、再拿繩子将珍珠串起來,一刻鐘就制作完成,非常原生态,比不過陳薇奇珠寶櫃中任何一款華麗精巧的設計。

可就是這樣簡單的珍珠卻無比襯她,那幽邃的藍黑色,一如她的冷而豔。珍珠和鑽石、彩寶、翡翠這些不同,不需要人工的打磨,抛光,切割,只有天然的海水和有生命力的貝殼才能孕育如此美麗的石頭,是貝殼的疼痛才讓石頭變成珍珠。

莊少洲偏過頭,目光深沉地鎖住陳薇奇,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他想,也許陳薇奇就來自這片地球上最美的海,她是海裏最漂亮的那顆珍珠。

“沒有度蜜月會不會委屈?”莊少洲問。

陳薇奇把手伸出窗戶,感受着蓬勃的風在她手掌中變成圓球形狀,“不會委屈。這樣就很好了。”

為了這場盛大的婚禮,兩人都推掉了很多工作和應酬,積攢起來的文件和需要拍板的事項已經如山,莊少洲接下來一個月的行程表都分不出空檔,要飛內地和日本出差,連來白蘭度的這兩日也是擠出來的,暫且當做度蜜月。

莊少洲不知為何,有些不舒服,心髒被牽着,他騰出一只手,握住陳薇奇的手指,“別這樣懂事,Tanya,我會很愧疚。”

“愧疚什麽,我也很忙啊,也不是為了遷就你。”陳薇奇睜大眼睛,有些不解。

這個月快到聖誕,蕤鉑有大大小小的聖誕活動,還要官宣新代言人,一系列的物料廣告需要拍攝,全球地廣要重新鋪一輪,上下都很忙,而且她還要分出部分精力放在另一家公司。

莊少洲很帥,很慷慨,很會搞浪漫,在床上讓她很舒服,她很喜歡他,但她也不能天天和男人玩物喪志。

這樣她也會很愧疚。

莊少洲把她的手指拿到自己這邊,低頭咬了一下,“你不是說想去我在尼斯的莊園,還有獵場。”

陳薇奇指尖酥酥麻麻的,神思也蕩着,她揉搓着指腹,那裏還殘留着莊少洲咬過的感覺,“是很想……”

陳薇奇愧疚起來,美豔的面容流露出沮喪,不是為了泡湯的蜜月而沮喪,是沮喪于她居然有那麽一點不想工作了,和寶寶在外放風撒歡到不想回家一模一樣。她這麽多年都是工作狂模式,早八晚八,她要熱愛工作。

莊少洲是天生捕捉情緒的高手,何況陳薇奇,他放在順位第一的人,很輕松地,不用費力地就感受到了她的低落。

不能和他一起度蜜月,這女仔很低落,這令他心髒都軟了,只想把她抱在腿上,把她的低落吻走。

莊少洲雙手穩重地放在操縱杆上,雙眼平視前方,“放心,老婆,我肯定補給你蜜月旅行。等你哪段時間空閑了我們就去,好嗎?”

“哦。”

陳薇奇心不在焉,只是決心把工作狀态調整回來。

狀态調整非常容易,回到港島的次日,陳薇奇就更換了工作沉浸模式,早出晚歸。

兩人在港島還有一場婚宴,宴請那些不方便去海島,或時間上調整不過來的賓客,星頂酒店的宴會廳裏烏泱泱擺了七十多桌,基本上都是陳莊兩家在各界的朋友,全是長輩,也就嚴肅很多,是純粹的應酬,陳薇奇和莊少洲連敬酒都是用礦泉水兌的。

蕤鉑的新任全球代言人是一位來自內地的當紅女明星,半年前拿了國內三大電影獎之一的影後,身價倍漲,蕤鉑曾在她拿影後的那場紅毯活動中為她提供了珠寶,因此結緣。

因蕤鉑旗下的店鋪都在更換新代言人拍攝的聖誕系列海報,勢必要拆下曾經的代言人的海報,盛徽集團總部和蕤鉑的“月光樓”不過兩條街的距離,莊少洲的車偶爾會經過這裏。

作為港島最大的蕤鉑旗艦店,獨占這棟七層建築的一半,店鋪外的超大環繞式廣告屏常年播放蕤鉑的宣傳片。

那臺車牌為“1”的賓利不疾不徐地從這條著名的奢侈品一條街駛過,白秘書坐在副駕駛,驚訝地發現,蕤鉑大樓外有工人搭着高架,在拆海報。

“老板,您看蕤鉑店鋪外面的海報——”白秘書連忙出聲。

莊少洲正在低頭查閱文件,聽到白秘書的聲音,這才不緊不慢地擡頭,目光徑直看向那棟著名的藍色月光樓。

工人手腳麻利,很快就把海報從頂上拆下來,那巨大的海報沒有了鋼架和釘子的支撐,像落葉一樣垂落下來,海報上的人臉也消失不見。

車速很乖覺地放慢,莊少洲眯着眼,諱莫如深地看着。

“是要換新海報了吧。”他淡淡地開口。

白秘書:“對啊,蕤鉑換了新代言人,當然要換新代言人的海報。”

莊少洲頓了下,“換了新代言人?”

白秘書點頭,笑眯眯地說:“您還不知道啊,今天上午官宣的呢,周先生不是蕤鉑代言人了,新代言人是位大美女呢!不過沒有我們夫人美。”

賓利開出這條街,莊少洲沒有表情,似在沉思,拇指一直撫着無名指上的對戒,過了半晌,他笑了聲,低斥了一句:“就你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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