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狩獵

第70章 狩獵

港島的女孩都有着相當獨立的一面, 何況這是一群從小受精英式教育長大的千金,家世帶來的底氣讓她們作風更率性,尤其是在兩性關系中,誰落下風, 誰追在男人屁股後面跑, 誰被男人甩了, 誰被男人拿捏得死死的,都是要在背後被群嘲的。

易思齡就是躲在被窩裏狠狠哭了一場,在ins上也要毫不在意地大秀美照, 和幾個妹妹在易公館的後花園裏家庭野餐,好不悠然惬意。陳薇奇一開始打定主意和莊少洲私底下各過各,也不忘提出莊少洲必須在人前扮演合格好丈夫的要求,這可是關系到她的面子。

一群女孩聚在一起, 不亞于一個錯綜複雜的小社會,各個不肯輸人, 她們裝都要裝出光鮮體面。

每次出門, 陳薇奇對莊少洲的要求都很簡單,那就是在人前寵她,聽她的話, 順她的意,絕對不能展現強勢的一面。

莊少洲也非常樂意配合妻子的小游戲,只要參加她家人朋友的聚會, 永遠都是儒雅溫柔的紳士, 風度翩翩,拎包夾菜, 簡直就是滿足陳薇奇虛榮心的時尚單品。

自然,一個相貌英俊, 身材性感,出手慷慨又聽話會寵人的老公,絕對是這個圈子裏最時尚的單品了。

不過每次晚上,陳薇奇都要付出代價,被壓得狠狠地,一身雪白的皮肉都被男人吮成粉紅色,留下一串串屬于他的痕跡。

莊少洲的嫉妒心和占有欲都太強了,甚至會因為一件露胸禮服而不留餘地撞她,次次如鑿樁,也會因為party上她多看了哪個靓仔一眼,用各種羞恥的方式來标記他的領地。

反正這次莊少洲不知道,看帥哥又不犯法,陳薇奇輕松地挑選起禮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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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都柏林停留了一日,莊少洲連軸轉地飛了德國,這是他這趟出差考察的重點。

盛徽集團三年前投資數億歐元,收購德國北部一家大型風力發電公司及旗下二十多個風電場,如今打算繼續追加投資,完善橫跨周邊數個國家的電網,這是盛徽集團未來五年對歐洲投資計劃的一部分。

莊少洲這幾日不給陳薇奇打視頻電話,一是抱着試探的心思,想看看對面到底是真想他,還是小騙子,二是真的很忙,走到哪身後都跟着一群人,幾乎沒有私人空間。

不打視頻,不代表沒有文字和語音,聽一聽陳薇奇的聲音都已經不夠了,隔靴搔癢般。可惜他的話已經放出去,也遵守了一天,第二天視頻電話就巴巴撥過去,就像在打自己的臉。

陳薇奇這個小犟種不肯主動哄他,這讓他進退維谷,很是狼狽,最後幹脆有些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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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是非要看她,于是視頻一斷就斷三天。

莊少洲帶領團隊結束為其三天的風電場考察,管理這家風力公司的執行官叫帕爾茨,是當地頗有名望的貴族後裔,酷愛野外運動,他熱情地邀請莊少洲一行人去他的獵場狩獵,當做放松。

如今德國已經開放了狩獵,能打狍子野豬一類的野物。

帕爾茨并不是第一次和莊少洲打交道,幾年前見過一次,他對這位從遙遠港島而來的集團少東家印象非常好,因為他有着強健的體魄和果斷的決策力,還有比一般人更為嚴謹的時間觀念。

“Eric先生,不知道您有興趣沒?若是能有幸獵到一只公鹿就更好了,鹿肉用白蘭地和香料腌制,用火烤到三分熟,再搭配一杯伏特加,非常美味!”

莊少洲對吃三分熟的鹿肉并不感興趣,他嫌腥氣,但打獵的确能讓他發洩最近過于旺盛的精力。

沒有陳薇奇,他不論是心理還是生理的平衡都被打破,這令他很不适應。

“當然,帕爾茨先生,我很感興趣。”

德國的天氣相較都柏林,實在好很多,但比不過港島的陽光燦爛。

晴朗的藍天冒着幾朵慵懶的白雲,參天的樹木筆直林立,一望無際的平原,綠草生長得極為繁盛,充斥着野性原始的味道,獵犬在草地裏奔跑着,速度驚人。

莊少洲的獵犬是一只大型靈缇犬,擁有地球犬類中最快的速度,靈缇是天生适合當獵犬的品種。這條靈缇是黑色的,比寶寶這種意大利小靈缇足足大上三輪,非常強壯。

不論大還是小,靈缇都永遠優雅。

“乖一點。”莊少洲拍拍狗腦袋,喂了它一塊風幹牛肉。

他換好了全套狩獵的行頭,傳統貴族喜愛的蒂羅爾帽,防水的粗花呢格紋外套,褐綠色很複古,也起到掩護的作用,上寬下窄類似騎馬褲的燈籠褲子,黑色的長筒牛皮靴包裹着精壯的小腿,肩膀上扛着一管深咖色的雙管霰.彈.槍。

雖然當地法律規定,狩獵時可以使用不超過三發子彈的半自動步槍,但使用這種武器,會遭來同伴的鄙夷。

狩獵在德國是一項傳統運動,為了控制生态平衡,這裏每年都有合法的狩獵季,防止某些野生動物數量激增。

政府嚴格地規定了可以狩獵的時間、品種、數量,甚至是武器規格和捕獵的方式,譬如不能射殺正在懷孕和哺乳的母獸,當地人在狩獵結束後還會舉行隆重的儀式。

“Eric,我們進去吧!我已經嗅到了野鹿的氣息!”遠處傳來呼喊。

莊少洲從外套兜裏拿出銀色小酒瓶,喝了一口伏特加,背着槍,和同伴們進入充滿危險和野性的狩獵區。

與此同時,港島正夜幕降臨,成千上萬盞燈火點亮維港,車馬川流不息,紙醉金迷的世界悄悄蘇醒。

陳薇奇從那臺矜貴低調的灰色庫裏南後座下來,銀色露趾高跟鞋被月光照得璀璨,灰藍色的抹胸晚禮服展現出她極為優越的肩背,大面積的鎖骨盡數暴露在視野裏。

裙擺開叉位非常大膽,毫不吝啬地讓人欣賞她那雙筆直的長腿。

只要是姐妹聚會,她的打扮總會更精心,其他女孩也一樣,都想拔得頭籌,這是心照不宣的規矩。

下車時撞見一臺熟悉的白色賓利,優雅又氣勢十足地停在她的車後。司機為後座的女人拉開車門,易思齡花枝招展地下車,身上粉色的鴕鳥羽毛在夜色中翻飛。

陳薇奇上下打量易思齡,目光停在她那張明豔的小臉上,意味深長地笑,“看來和她們說的不同,也沒有哭出黑眼圈吶。”

易思齡瞪了一眼,就知道一群女人在背後說她閑話,“我已經和他分手了——誰說我閑話,我現在就讓老三去撕她的嘴。”

陳薇奇:“…………”

易思齡又學着陳薇奇的眼神打量回去,在陳薇奇豐滿的胸部掃了一眼,不以為意:“難怪她們說你結婚後胸都大了,有男人按摩就是不一樣,莊少洲這幾天不在你身邊,你肯定欲求不滿。”

什麽虎狼之詞!

陳薇奇面色發燙,一字一頓:“誰說的閑話,我現在就去撕她的嘴。”

易思齡笑,為自己贏下一局而得意,她就喜歡陳薇奇吃癟,邁着松快的步伐,先一步進了公館大門。

嘉順公館今日被包場,進出的幾乎都是打扮光鮮的女人,珠光寶氣地在夜色中穿梭。一樓花園裏有一塊長方形的綠草地,設成了跳舞的場地,四周圍着長方形的香槟臺,燈火通明,有幾位闊氣的貴婦人正在和男伴跳舞。

看上去就是常規集會,可仔細觀察就能發現,所有的服務員都是平均身高一米八以上,相貌堪比模特的英俊男人。他們穿着統一的黑白制服,頭上戴着類似毛絨獸耳的頭箍,端着托盤在華麗的會場中提供服務。

陳薇奇一眼掃過去,看見了狐貍耳朵,貓咪耳朵,狗狗耳朵,兔子耳朵………一整個動物園。

“………………”

“陳小姐,Lili小姐讓我來接您,這邊請。”一位頭戴黑粉貓耳的清秀男人走到陳薇奇面前,恭敬地欠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陳薇奇保持高冷的面色,點了點頭,無* 人看見時,她忍得艱難的嘴角翹起弧度,偷笑起來,這毛絨發箍,看上去就很好摸的樣子,她要給莊少洲送一個。

讓他戴給她看。

“陳小姐,是有什麽開心的事嗎?若是您願意,可以分享給我。”這位服務生忽然偏過頭來,用很溫柔的眼神看着她。

這些服務生哪裏是真的服務生,都是訓練過的高級公關,哄女人的技術一流。

陳薇奇正視前方:“無事。”

穿過複古裝潢的長走廊,厚實的黑色繁花地毯消匿了高跟鞋帶來的動響,香槟色的水晶燈懸在頭頂,還未走到包廂門口,陳薇奇就聽見裏面傳來悶重的電子音樂,服務生拉開隔音軟包門,鼓噪的重低音頓時如海嘯般沖過來。

陳薇奇好久沒來這種場合了,下意識撚了下耳根。

克萊因藍色激光打下來,把男男女女的臉都照成詭豔的顏色。一群塑料姐妹打扮得花枝招展,男人統一戴着象征身份的毛絨發箍,只是有些制服被調皮的女孩扯開了,露出鎖骨,顯得不那麽正經。

“Tanya,怎麽回事啊,Mia都比你到的早!你平時都不遲到的!”

易思齡見陳薇奇終于來了,找到救星般蹿過去,在陳薇奇耳邊:“怎麽辦啊……我受不了男人戴花花的耳朵!還一直給我倒酒,太奇怪了!”

花花是易思齡養的一只貓咪。

陳薇奇主要是受不了男人戴狗耳朵,但她不能說,順便嘲諷:“因為你是你爹地的小學生乖寶寶,我都不知道你為什麽要來。”

易思齡:“…………”

“好、好、好——”易思齡狠狠掐了一把陳薇奇的手臂,食指的粉鑽在紅色激光燈下變成了烏色,“陳薇奇你等着。”

易思齡轉身,高跟鞋噔噔,一把拿走擱在茶幾上的話筒,甜美的聲音混着電音,響徹整間寬敞的包廂,“Lili!你剛才不是說有靓仔會跳舞嗎,Tanya說她老公不在,想看最sexy的那種!!”

陳薇奇:“…………”

一群女孩笑得前仰後翻,“Tanya老公今天不在,全部給Tanya安排上——”

被易思齡這麽一鬧,陳薇奇莫名其妙成了今晚的主角,被一群女孩拉到中央,幾個毛茸茸的高個帥哥來到她跟前。

陳薇奇倒是沒有易思齡那麽容易羞紅臉,嬌美的笑容透着無奈,她一眼掃過去,都沒有莊少洲好看,相貌比不過,身材更比不過,散發出來的香水味很刻意,不過數量上倒是取勝了,一排站在那,戴着毛絨耳朵,她必須承認,很有沖擊感。

下次蕤鉑舉辦沙龍派對,她也要讓公關戴上毛絨耳朵,就定動物園主題好了,這個idea太天才。

男人開始跳舞,陳薇奇淡定欣賞,易思齡紅着耳朵挽住身旁的同伴,一瞬不瞬地看,有此起彼伏的尖叫,Lili開了一支香槟,往空中噴去,現場各種喧嘩的聲音混做一團,鬧着陳薇奇的耳朵。

包廂前端牆壁是一整塊巨大的裸眼3D顯示屏,配合氣氛播放着動畫,裏面的手要鑽出來似的。

這裏沒有時間的流逝,只有熱鬧,九點半了,陳薇奇完全沒有想到隔了整整三天的視頻來電,會在今天打來。

晚宴小包不停震動,還是旁邊的女孩提醒她有電話。

陳薇奇拿出手機,看見莊少洲的視頻來電,心髒都要跳出來了。墨菲定律就是這樣,越害怕發生的壞事,就越會發生,不管這種可能性多小,都會發生。

震動催促,陳薇奇硬着頭皮站起來,對同伴說她上洗手間,匆匆出了包廂,找了一個光線不清晰的無人角落,她平複心虛的呼吸,點開視頻。

視頻對面是一片充滿了自然氣息的野外,莊少洲穿着一身複古腔調的打獵行頭,背着霰/彈/槍,一雙如野獸般的雙眼幽幽地穿過屏幕,注視陳薇奇。

“今天好靓,Tanya。”

低沉的嗓音從聽筒傳出。

他的眼神太有沖擊力,深邃,帶着幾分被狩獵運動激發出來的野性,陳薇奇懷疑自己的手機也成了3d屏,他的目光爬出來,在她心尖蟄了一口。

“………Hi,你在做什麽呢?”陳薇奇鎮定地對莊少洲打招呼,“打獵?”

莊少洲帶着皮質手套的手指夾着一根形狀偏細長的雪茄,很性感,等待獵物出現的時間是漫長而枯燥的,只有香煙和獵犬能夠陪伴。

他剛才成功狩到了一只重達三百斤的野豬和一只成年公鹿,均是一槍斃命。

雄性的劣根性,永遠渴望得到心愛女人的欣賞和崇拜,哪怕是一點點認可目光,也像是激勵他們的春藥。

莊少洲迫不及待要分享給陳薇奇,于是他撥通了電話。

“嗯,打獵。剛才獵了一只鹿,鹿角很漂亮,你要嗎?我給你帶回來。”莊少洲溫柔而深幽的目光在陳薇奇裸露的肩膀上來回掃過。

“鹿角……放在家嗎,可以啊。能過海關?”

“走申請流程,應該可以。”莊少洲把鏡頭反轉,對着地上的一條鹿。

“你真厲害。我沒有獵到過鹿,但獵過狍子、斑鸠之類的。”

鏡頭轉回來,莊少洲勾唇,吸了一口雪茄,“今晚有活動?你穿得太漂亮了。”

的确穿得太漂亮了,也太性感了。為什麽要露那麽多鎖骨,肩膀,也許還露了乳/溝。鏡頭沒有向下,他沒看見,但能猜到。

陳薇奇淡定撒謊,也不是撒謊,說一半留一半,怎麽算撒謊?

“嗯,Lili她舉辦的party,邀請了我們一圈人。”

“有靓仔。”莊少洲說。

Lili,這個女孩他記得,老四做俯卧撐時坐他背上的那個,說話行為都很大膽。

陳薇奇尴尬一瞬,“哎呀,當然有啊,但我又不看,都沒你帥!你是最帥的!”她雙眼亮晶晶的。

莊少洲笑了聲,“你都沒看,怎麽知道沒有我帥。”

陳薇奇讨厭莊少洲這麽聰明,“哎呀呀——比你帥的很少好嗎,你已經可以當蕤鉑的海報模特了!主要是氣質沒有代餐!”

莊少洲被陳薇奇這樣一誇,心情到底敞亮起來,算了,她穿得性感就性感吧,一群小姐妹在一起,肯定要争奇鬥豔。

“想我嗎。”他漫不經心地問。

陳薇奇剛才看毛絨耳朵的帥哥跳舞沒臉紅,現在被他懶懶的三個字,問得臉紅了,“嗯………想。”

莊少洲滿意了,本來打這通電話就是為了得到了陳薇奇的誇獎,現在不止誇了他狩到鹿,還誇他亂七八糟別的,也說了想他。

就在他打算放她回去參加活動時,一道興奮的女聲從聽筒裏傳出來——

“Tanya,你做咩啊!躲在那!快點進來,他們要脫衣服了!腹肌!還有你最喜歡的大胸肌!”

這女人在抽煙區抽完煙,回來時看見陳薇奇躲在角落,不知道做什麽。

陳薇奇感覺被雷劈了:“…………………”

莊少洲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陳薇奇,你看別人的大胸肌?”

“我……”

陳薇奇手忙腳亂,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心虛之下,她選擇了最作死的方法——把視頻挂了。

心跳快要撞出胸口。

完了完了完了。

視頻挂了,對方沒有再打過來。

陳薇奇咬着唇,心裏哀聲連連,還是發過去:【剛才信號不好。】

陳薇奇:【真的沒有,是她們帶來的男伴,我一個人來的,也沒看。】

過了好久,莊少洲才回了一句:【位置發來,我讓人接你回家。】

莊少洲派來的人非常迅速,不過二十分鐘就到了嘉順公館門口。二十分鐘已經看完了兩支舞。

陳薇奇編了一個超級蹩腳的理由——珊宜肚子疼,要請家庭醫生,家裏沒人陪着,她得趕回去。

這理由随時會被易思齡戳破,因為她只要找Della一問就能知道真僞。

算了,到時候再封易思齡的口。

陳薇奇就這樣溜了。

整整一晚,莊少洲沒有發一條消息,打一通電話。陳薇奇不知道對方在做什麽,也許是生氣了,也許是……

陳薇奇試探地發過去:【老公,你是不是生氣了?】

主動喊莊少洲老公,哄他的意思很明顯了,這也側面暴露了,她做了壞事。莊少洲多精明的人,怎麽嗅不出其中端倪。

【沒有。太晚了,洗澡了就睡吧。】

陳薇奇整個晚上都睡不安,洗完澡後躺在床上,寶寶過來找她玩,她也心不在焉。其實她也沒做什麽啊,看了腹肌胸肌而已,很正常吧。就是為蕤鉑拍宣傳照的男模,也時常會露點身體啊。

莊少洲就是吃醋精。陳薇奇心裏煩躁地想着,輾轉反側中,一直到深夜才睡着,手機擱在枕頭上,沒再響過。

三小時的狩獵結束,德國這邊到了晚上六點的晚餐時間。一行人從獵物中挑選了野豬和公鹿,有專業的廚師現場烹饪。

“Eric,你太厲害了!我都沒有遇見鹿!”

莊少洲倚在欄杆上,傍晚的霞光映在他臉上,他笑了笑,“我運氣比較好。”

鹿肉很快就烹饪好,配上一杯很烈的伏特加。莊少洲架不住帕爾茨的熱情,吃了小半塊,很濃厚的香料也掩不住鹿肉的腥氣,只有用伏特加壓下去。

很快,德國這邊也到了深夜。

莊少洲歇在莊園的客房,輝叔為他整理好床鋪和用品後就告退了,留他一個人。洗完澡,莊少洲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胸口仿佛點着一團火,不停地燒着,整個身體出奇燥熱。

大概是吃了鹿肉。

他滿腦子都是陳薇奇看別的男人的身體,她亮晶晶地害羞地目光來回在別的男人身上掃蕩。

她不是開小差,她是魂都丢了,心也野到了外太空。

莊少洲直到淩晨一點也沒睡着,莊園建在荒無人煙的曠野附近,世界寂靜極了,只有奇怪的鳥鳴,以及偶爾野獸的長嚎。

港島那邊大概天都亮了,七點了,她醒了沒有?

莊少洲忽然從床上坐起來,給陳薇奇撥去視頻打電話。

港島此時七點,陳薇奇才醒,還賴在被窩裏,昨晚睡得太晚了,一直擱在枕頭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她眨了眨眼,迅速拿過來,是莊少洲的視頻。

她舒了一口氣,愉快地接通。

屏幕上畫面幽暗,男人似乎對着鏡子,陳薇奇睜大眼睛才看清楚——鏡子裏是一具淩厲而充滿了力量的身體,不是那些在健身房裏練出來的花架子。

強勁的手臂線條流暢而利落。

畫面突然一轉,男人讓鏡頭對準一道筆直的,蓄勢待發,沖着天花板的長柱形物體。

陳薇奇差點把手機扔了,整個人埋進被窩,臉一陣陣發燙。

沙啞的聲音傳出來:“張嘴,寶貝。我想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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