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我愛你

第84章 我愛你

一頓飯吃得雞飛狗跳, 謝園的管家趕緊讓廚房煮了醒酒湯過來,蜂蜜蘋果的氣息很甜美。

陳薇奇被莊少洲喂了兩口就不想喝了,說她還想喝酒酒。那聲迷糊的“酒酒”,尾音拉長, 用了可愛的平聲調。

在人前向來争強好勝, 冷豔高傲的陳三小姐, 撒起嬌來也讓人甘拜下風。

莊少洲聽得耳根子發酥,打不得罵不得,現在人多親也親不得, 他耐着性子把人攏進懷裏,拉開陳薇奇和易思齡的距離,低聲哄着:“不如我們回去再喝好不好?”

陳薇奇搖搖頭,不上當:“你走開。”

莊少洲頭都大了, 好不容易灌了陳薇奇半碗蘋果水,趁着她發暈不想說話的時候, 立刻吩咐司機去備車, 随後匆匆和謝浔之辭行。

焦頭爛額的謝浔之早就等着散場,好把易思齡這個四處漏風的大喇叭帶回卧室教育。

最懂禮數的謝浔之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客套地留客人住一晚。他知道就算他開口,對方也絕對不會留, 何必推诿一番。

再拖延時間,兩個祖宗還不知道要說出什麽石破天驚的話。

兩位紳士看上去西裝革履,光鮮亮麗, 實則已經什麽臉面都沒有了, 第一次感受什麽叫脫了褲子在大街上裸奔。

莊少洲低咳清了清嗓子:“抱歉,謝生, 今晚見笑了,Tanya不勝酒力, 下次你們來港島,我和Tanya做東,請你們來家裏吃飯。”

謝浔之和對方握手,“言重了,莊先生,童言無忌,您別放在心上。今天情況特殊,我就不留你們住一晚,下次一定盡興。”

兩個男人維持着最後的一點臉面,彼此在心裏都想着同一句話:不可能還有下一次了。

易思齡沒有了謝浔之的掣肘,這會功夫,又竄到陳薇奇身邊,抱着她小聲吐槽:“你老公會不會打你屁股……”

陳薇奇一聽到打屁股三個字,臉頰上的兩團紅暈更兇猛地燒起來。她喝得輕飄飄,身體都宛如踩在雲朵裏,紅酒的後勁向來兇猛,何況是這種存在酒窖裏幾十年的珍惜陳釀。

她醺醺然地說:“……謝先生看上去正人君子,也會打你屁股?”

易思齡就連喝醉了也不忘抓重點,“也?陳薇奇!所以你老公也打你屁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打你屁股。

聽到這句話後,莊少洲眼前近乎發黑,有種被老婆扒光了衣服放在大街上的羞恥。他是從不會為床笫之事而感到羞恥的男人,他喜歡各種花樣,但不代表這些花樣能夠拿出來和外人分享。

他迅速轉身抱住陳薇奇,灼熱的掌心捂住她的嘴。

不能再讓她說一個字。

再任由發展,她明天醒酒後怕是也要鑽進地縫了。

莊少洲對同樣丢臉丢到外太空的謝浔之微笑,“先走了——”

顧不得那麽多,他直接把陳薇奇打橫抱在懷裏,大步流星地跨出了這間古色古香的餐廳。

陳薇奇并不知道今晚說了什麽,她興致燒得快,說了就忘了,只有快樂的感覺殘留在身體裏。被莊少洲抱着,這種快樂又疊加了滿足的安全感,更令她渾身舒爽,軟綿綿地躺在男人懷裏。

“男人,你好香…”

她像小狗一樣用腦袋蹭了蹭莊少洲壯碩的胸肌,又順帶抓了好幾把,嘟嘟囔囔地。

“為什麽會有這麽性感的胸肌…”

“不準給別的女人摸……!”

“陳薇奇才可以摸。你是陳薇奇的男人,你的身體是陳薇奇的。”

一連三聲陳薇奇,宛如打标記。

她霸道地把莊少洲的身體歸為她的所有物。

莊少洲深吸氣,晦沉地盯了片刻懷中的女人。從來都是他對她展示出占有欲,今晚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被陳薇奇占有,被陳薇奇标記,他身體裏好似燒着一團火。

喜歡這種感覺。

喜歡。

“乖…回去給你摸。都是你的。”莊少洲低聲哄。

他的身體,他的靈魂,他的愛,全部都是陳薇奇的。

傭人在前面領路,一步不敢耽擱,也不敢回頭看,這傭人實屬沒想到帶個路還能腦補一段小黃片。

陳薇奇發酒瘋起來很無所顧忌,寂靜的謝園到處都是她的回聲。

“現在就摸,男人——解開你的扣子。”陳薇奇睜着朦胧的眼睛,手指開始去摳他的襯衫。*

莊少洲:“………”

這處園子優美如畫,巧奪天工,值得細細賞玩好幾天,可莊少洲這輩子都不想再來了。

他甚至不想再來京城。

把陳薇奇抱上車後座,貼心地為她系上安全帶,又讓輝叔準備好垃圾桶、熱蜂蜜水和暈車貼,防止她吐。一切準備妥當,莊少洲繞到另一邊上車,飛快地按下擋板按鈕。

直到世界只剩下他和陳薇奇兩個人,不再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雞飛狗跳的人和事,莊少洲這才深深地舒了一息。

被安全帶綁着的陳薇奇覺得很不舒服,扭着屁股,嘴裏嘟囔着:“不坐這裏……”

“你想坐哪裏?”

莊少洲偏過頭看她,順帶脫掉西裝,把領帶扯散,解開襯衫最頂的兩顆紐扣。

好熱。他一路抱着陳薇奇,燥出一身汗。

“坐老公懷裏。”

陳薇奇臉上蕩着笑,她本來就長得豔麗,此時媚眼如絲,更像一只吸人魂魄的妖精。

莊少洲心跳加速,血液也在加速,他承認扛不住這樣的陳薇奇。

他怕自己會把她幹壞掉。

他抑制住心底的黑暗面,俯身靠過去,很溫柔地替她撥開黏在臉頰的發絲,“你老公是誰,寶貝。”

“是有大胸肌的大靓仔。”

“……………”

莊少洲很想嚴肅,到底沒忍住,笑了起來,俊美的面容染上一絲被老婆誇贊的羞恥。

他無奈地警告:“陳薇奇,你以後敢在別人面前喝這麽多,我真的饒不了你。你看你成什麽樣了。扒男人衣服,過分了啊。”

簡直就是一條小色狗。

他解開陳薇奇身上的安全帶,把人小心翼翼地抱到自己腿上,溫香軟玉撲了滿懷,他沉醉地深了呼吸。

陳薇奇如魚得水,兩瓶紅酒把她所有理智都淹沒了,她一坐進莊少洲懷裏,就開始扒他的襯衫,手掌靈活地從扣子的縫隙裏鑽進去。

“嘶——Tanya……”

“輕點…嗯…”

莊少洲擋不住她如此熱烈,氣息漸漸亂了,沉了,閉上眼,眉心愉悅又痛苦地蹙着。

馬路上迎面而來的車燈點亮男人性感的面容,也點亮女人蘼麗的紅唇,正印在那潔白的襯衫上。

陳薇奇像小狗在他懷裏亂竄,很躁動。她骨子裏的占有欲也蔓延了上來,第一次來得這麽氣勢洶洶。

她把紅唇印滿了莊少洲的襯衫,從領口到最後一顆紐扣。

一邊吻一邊揪緊莊少洲的領帶,宛如拽着獨屬于她的缰繩。

吻了一遍,她把腦袋從混亂的熱意中拔出來,迷離的雙眸看着莊少洲,很兇也很委屈地說:

“以後不可以和我吵架。”

莊少洲渾身都要爆炸了,絝下野獸早已徹底蘇醒,襯衫淩亂,紐扣緊一顆,敞一顆,幾塊腹肌露出來,上面沁着汗珠。

他滾了滾喉結,啞聲道:“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和你吵架。”

“不準再亂發脾氣。”

“我保證,不會。”

“不準推開我的手,否則我一輩子都不會再碰你。”

莊少洲心髒驟疼,立刻去牽她的手,十指相扣地交握,“別說這種話,薇薇。對不起,沒有下次了。”

“我們會永遠牽着彼此,陳薇奇。”他承諾,把她的那一份也承諾了。

陳薇奇感受到他掌心強烈的溫度,感受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緊貼她的。

她滿足地把臉埋緊他胸膛,嗅着好聞的氣息,最後仰起臉在他喉結上咬了一口。

莊少洲身體一顫,分不清是疼痛還是愉悅,劇烈的感覺撲面而來,像是要身寸出來了。

在車上,陳薇奇完全占據主導,把莊少洲當成玩具,這裏咬咬那裏嘬嘬,發出嗤嗤的聲音,直到她迷迷糊糊地被人用毛毯裹緊,像個粽子似的擡出車外。

怎樣進電梯回酒店都不記得。

她只記得莊少洲因為用力而贲張的背闊肌,像駿馬一樣強勁,也記得她渾身濕漉漉地,被壓在溫暖的浴缸裏,男人擀得太狠了,水花飛濺,大理石牆磚上到處都是水珠。

一時間整間氤氲的浴室只剩下蕩漾的水聲。莊少洲來吻她的唇,她打哆嗦,他又來握她的手,帶她去探索屬于她的東西。

柔嫩的掌心在滴了芳香精油的水裏打滑,抓不住,溜了出來,同時聽見男人發出一聲低而沉悶的喟嘆。

“不是說我是你的嗎,寶貝,這點都抓不住。”莊少洲咬她的耳朵,又指引她。

最後緊緊箍住,五指圈成了一個C型。

陳薇奇抓着熱馬鞭,又被迫仰起頭來迎接他的吻,浴室裏的熱潮熏得她呼吸不了,濃郁的芳香精油的味道布滿了彼此。

“不泡了.....”她喃喃地說。

莊少洲沒聽清,“嗯?不搞?不行呢。”他溫柔又冷酷地拒絕,“不止要搞你,還要打你屁股,你今晚讓我丢大臉了,寶貝。”

他扣住她的下巴,晃了晃。她臉上精致的妝容早就被莊少洲卸掉了,他現在不止解內衣一流,卸妝也信手拈來,連眼線和睫毛都卸得幹幹淨淨。

陳薇奇素面朝他,臉頰和身體泛着粉色,沾滿水珠,眼瞳渙散,看上去被侍候得很舒服。

她忽然又打了個哆嗦,是手中的馬鞭脫了出來,像水中的游蛇,鑽進了另一個地方。

她被人從水裏撈起來,繞着支點,轉了半圈,她尖叫出聲,最後穩穩地坐在他懷裏。本來他在上,突然換了方位。

他挺了挺腰,強勁的手臂緊緊環住陳薇奇,不讓她離開分毫。

“陳薇奇,你最愛的男人是誰。”

陳薇奇還在深醉中,但這句話好熟悉,聽過許多遍了,她蹙眉嘟囔:“怎麽又是這句話......”

莊少洲被她嫌棄的模樣刺激到了,手臂箍得更緊,牢牢地把她鑲嵌在自己根上,宛如把一顆鑽石嵌在戒托上,讓鑽石永遠逃不掉。他今晚是一定要把她喂飽的,他根本不着急,還有很漫長的時間。

“你最愛的男人是誰。”莊少洲不動了,保持靜止,又問一遍。

陳薇奇不舒服地扭了下,手掌拍在他的胸口,委屈地要求:“.....動動.....”

不要這樣僵硬地杵在芯間,又熱又折磨。

“你最愛的男人是誰,寶貝。”莊少洲低沉的聲音環繞在她耳邊,伸出舌尖,舔了下她的耳廓。

“是最愛的。”

陳薇奇在他的唇舌中潰敗,緊緊勾住他的脖子,“莊少洲。”

她說得清晰,突然,以至于莊少洲都準備了多磨幾個來回,突然就聽到了答案,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他甚至懷疑陳薇奇沒有喝醉。

陳薇奇也不知道自己醉沒醉,偶爾清醒偶爾混亂,但此刻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她學着他的模樣,也去咬他的耳廓,軟綿綿的牙齒像幼犬,不停地在他耳朵上咬着,“不準欺負我,莊少洲,不然不愛你了。”

不然不愛你了。這句撒嬌的話令莊少洲渾身一顫,忽然就這樣毫無防備地,失控地盡數身寸了出來。

陳薇奇感受到多出來的一股熱量,燙得她雙腳在水中胡亂蹬了兩下。

“我愛你,陳薇奇。”

“我愛你。”

莊少洲緊緊抱住她,很用力地,很強勁地抱,是她一直以來都喜歡的擁抱。男人一邊享受着餘韻,一邊有些罪惡地想着,以後要身寸在她身裏。

全部都要灑在她身裏,要把她徹底地染上他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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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又是大中午才醒來,陳薇奇這麽多年建立的生物鐘都毀于一旦了,來個京城而已,像是要倒時差。

莊少洲已經穿戴整齊地走進來,看見她醒了,加快腳步走到床邊,俯身親了下她的臉頰,“早晨,靓女。”

“想吃點什麽,西餐還是中餐?若是你不想跑遠,就在酒店的餐廳吃也不錯,有一家日料,你應該會喜歡。”

陳薇奇睜着惺忪地睡眼,打了個哈欠,身體到處都是昨晚放縱的痕跡,她看了一眼就挪開。

“我就知道你昨晚會趁人之危。”

莊少洲笑,掐了下她的臉,“陳薇奇,我就該把你昨天做了什麽錄下來,讓你自己看看丢不丢人。”

陳薇奇呆了一下:“我昨晚做了什麽?”

她只記得昨晚去了謝園吃飯,然後就和莊少洲在浴缸裏做,在落地窗邊做,在床上做,記得他說了好多聲“陳薇奇我愛你”,除此之外,其它的記憶都很模糊。

莊少洲不說了,只是意味深長地看着她,弄得陳薇奇渾身毛毛地,急切地抓住他的袖子,“莊少洲你快說!”

莊少洲:“你昨晚主動吻我,扒我的衣服。”

陳薇奇羞了下,很快就鎮定地哦了聲,“這也沒什麽吧。”不算丢人,她放下心來。

在莊少洲面前,再怎麽丢人都不算丢人。

陳薇奇翻身下床,優美的雙腿暴露在空氣裏,上面落了幾處紅痕,是他昨晚抱着吮吸出來的。

“好啦,我要換衣服了,下午還要找易思齡去逛街。”

莊少洲聽到這個名字就警鈴大作:“還找她?不回港島?”

陳薇奇白他一眼:“說好了我要在這邊呆一周,你想回去你先回去吧。”

莊少洲:“.........”

這女仔在外面玩野了就不想回家了。

莊少洲跟在陳薇奇身後,“Tanya,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和易思齡說了什麽。”

陳薇奇不以為意,“說什麽。”她記得昨晚在謝園吃晚飯的場景,不就是和易思齡比老公比事業嗎。

她又沒輸。

莊少洲滾了下喉結,語氣很冷:“你對易思齡說,我打你屁股。”

陳薇奇腳步一頓,懷疑自己聽錯了。

“什麽?”她猛地轉身,驚恐地看着莊少洲,“你說什麽?”

莊少洲毫不留情地打破她的幻想:“你昨晚喝醉了,對易思齡吐槽,說我喜歡打你屁股。”

打屁股.....

陳薇奇呆了幾秒,忽然爆出一聲尖叫,她三兩步重新蹿回主卧的床,把自己埋在被窩裏面。

“不活了不活了......”

天大的把柄被易思齡抓住了,她還不得嘲笑她一輩子!

莊少洲忍住笑意,拍了拍棉花包,“以後還敢不敢喝多了亂說話。”

“你閉嘴!”陳薇奇蠕動着身體。

莊少洲笑,“下午還找易思齡逛街嗎?”

逛個屁。她這輩子都不要見易思齡了。

陳薇奇悶悶說:“我要回家.....”

莊少洲假裝沒聽清,陳薇奇掀開被窩,雙手纏住他的脖子,把身體挂在他身上,“我要回家,回港島!”

她這輩子都不要來京城了。

莊少洲很不道德地笑出聲,要丢臉一起丢,也沒什麽的,反正昨晚那位謝先生也丢大臉了。

當晚,陳薇奇的私人飛機就落地港島,莊少洲下飛機的那一刻有種如釋重負的輕松,總算是成功把離家出走的妻子帶回家了。

以後永遠都不敢也不會再和陳薇奇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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