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喜脈 這喜脈,估計都有三四個月了……

第32章 喜脈 這喜脈,估計都有三四個月了……

禦書房亮起燈火。

時隔多日, 宿客眠再度坐回專屬位置。

隔着書桌,他撐着下巴,并不做希望的問, “老婆, 有沒有別人坐過我的地方呀?”

“沒有。”落朝顏垂着眸,語氣平常似不覺得有何問題。

【我怎麽會讓別人坐,小尾當我是什麽人?】

于宿客眠而言是意外之喜的回答,他卻裝出早有預料的模樣,“哼,我就知道, 嘴硬的老婆, 明明就喜歡我的不得了。”

【好好好, 又叫你開心到了。】

【一點小事就能嘚瑟上天, 我之前怎麽沒看出來?】

落朝顏忍俊不禁的無奈搖搖頭, 指指他面前,“小尾, 還記得你來這的目的嗎?”

“當然記得, ”宿客眠展平面前的宣紙,“讓我來捋捋關系吧。”

首先:施七,也就是我本人, 前朝七皇子。施鶴梧, 也就是渡清河,前朝太子殿下。

兩個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的人, 因為常福有聯系, 原因:施鶴梧看中施七的臉,想加以利用。

但因為宿客眠發覺不對,導致沒能按照施鶴梧的想法發展, 前者自行搭上落朝顏,後者只能借用渡家子弟的身份進入後宮。

在進入之前,他有意打聽施七當時在後宮的地位,由此特意打扮得與他相近,于琳琅殿美人進宮當日,刻意引起落朝顏和三十位美人的注意力,集火到宿客眠身上。

之後宿客眠教大家化妝,成功給出機會,娥女怨順滑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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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泊亭就是個被當槍使的傻子。

而娥女怨是用來膈應落朝顏的,又逢西羌傳信,藥神殿作亂,她察覺心思,有意遠離宿客眠。

這個時候呢,裴陸離出現,寫下他的名字,宿客眠的思緒停住,忍了忍,沒忍住,“老婆,你确定裴陸離沒有問題嗎?”

“他出現的時機是不是有些巧啊。”

看到少年糾結沉思的臉,落朝顏語氣柔和,“看起來是有些巧,但他的确沒有問題。”

【即便山川越狠得下心用半成品的枯骨蝶來試探,山湖錦也絕不會答應。】

【且看那裴陸離身手,估計從前武藝不低,瞧他本性也堅強,想來約莫是憑本事自己逃出魔爪的。】

【湊巧碰上那裴夫人回娘家,說起來,也是他運氣好。】

裴陸離也是枯骨蝶?宿客眠乍聞此言,愣了好一會兒,還是落朝顏喚他兩聲才回過神。

“好了小尾,不必再細想那些,”她說,“為今之計,是想辦法将渡清河的身份暴露出來。”

【今日所說俱是推測,唯有實打實的捉住把柄才行。】

宿客眠點點頭,頗覺有理,他摸摸下巴道,“之前都是他在背後布局,這次我們也來請君入甕,怎麽樣?老婆。”

見他一本正經算計人的小模樣,落朝顏覺着可愛,順着他的話說好。

聽完宿客眠的主意,t她瞬間變臉,果斷拒絕,“我覺得不怎麽樣。”

【我是在給自己機會,但不代表小尾可以摻和進這些事情裏。】

“那不管嘛,”宿客眠攤手,“老婆,你今日火急火燎的進尾宿閣,之後查找真兇,其間如何表現都被後宮衆人看在眼裏,再對外說冷落我,好像也沒人信吧?”

他癟癟嘴,指着自己,可憐兮兮道,“大家都知道我重獲聖寵啦,而且你不清楚之前裴陸離得寵時,他們都是怎麽欺負我的嗎?”

落朝顏眸光一怔,“有人欺負你?”

【沒聽何夜歸說過啊。】

傻老婆,沒聽說過就對了,因為我編的呀。

诶不對?這話什麽意思?何夜歸是那個天字士……嗷明白了,原來某個嘴硬心軟的女帝陛下派人暗中保護他啊。

心情更好的男高舒服的嘆了口氣,哎,這十裏八村就屬我宿客眠嫁得好。

他臉色憂愁:“明面上當然看不出來,後宮誰不是演戲好手呢?”

心裏:笑死,我才是真正的高手。

每天兩眼一睜,就是開演。

着實沒多少宮鬥經驗的女帝陛下陷入沉思:【演戲好手,似乎有些道理。】

【別說後宮,這世上誰不是戴着張假皮囊同人周旋呢?】

【如此想來,小尾近段時間過得或許并不是何夜歸彙報的那般,何夜歸個直腦子,怕是也看不出來美人們明裏暗裏的譏諷。】

念及至此,落朝顏罕見質疑起自己,【難道我之前的決定做錯了嗎?】

聽到她居然這麽說,宿客眠急得大腦飛速轉動,他只想賣賣慘讨老婆的貼貼,才不需要她懷疑自己。

老婆做什麽都是對的!

“不過,”他重重咳嗽一聲,吸引來落朝顏的注意力,“老婆,我發現這樣也有好處,多虧你假意疏遠我半月,否則我根本沒想到他們是那樣的人。”

少年拍拍心口,心有餘悸道,“幸虧發現得早,防止我以後識人不清和他們交好,想想真是後患無窮呢。”

“還是老婆厲害,”他豎起兩個大拇指,笑得露出虎牙尖尖,“一箭多雕,真是太厲害啦。”

女帝陛下停下思緒,歪歪頭,【是……嗎?】

【好像也有道理,我做事從來不會勞而無功,說是為小尾好,就是為他好。】

“所以,這麽厲害的老婆大人,肯定會答應我的計劃吧?”

話題最終繞回去,随着他改換思路的落朝顏陡然明白過來意思,看着少年那期待又緊張的表情,她失笑嘆道,“好,我答應你。”

【看來有必要把聞香北也派到小尾身邊保護了。】

-

一夜之間,尾公子重獲聖寵的消息插着翅膀飛遍整個後宮。

枕玉涼早起樂得吃三大盤小籠包,宿客眠本來以為自己早已能淡然面對他的食量,直到他伸着爪子要去拿粥的時候,他嘴角狠狠抽動,拍掉枕玉涼的手。

“你等會兒吃,我最近跟相相學醫有些進步,我給你把把脈。”

宿客眠将他的手翻過來,特意問過學過的喜脈在他眼前出現——脈象有力,往來流利,應指圓滑,如同珠滾玉盤之狀。

乖乖等他把完脈吃東西的枕玉涼,眼睜睜看着宿客眠表情逐漸凝重,他心裏頓時“咯噔”一下,“哥們兒,你別擺出這個表情吓我?我不會得什麽絕症了吧?”

宿客眠心說差不多,如果我記性沒出錯的話,你這真是喜脈,而且估計都有三四個月了。

這魔幻的世界,什麽稀奇古怪的事都真讓我碰上了。

“沒事,”他說着視線忍不住移向枕玉涼的肚子,遵從本心的戳了戳,誠摯提醒,“哥們兒,有沒有發現你最近長肉了?”

枕玉涼“嗖”地捂住肚子:“看破不說破,咱倆還是好哥們兒。”

宿客眠:“你以前可是靠外表能色/誘的人,現在這樣,合适嗎?”

枕玉涼連連作揖:“饒了我吧,一一又不在天晟,我打扮得花枝招展也沒人看。”

宿客眠沉默兩秒,突發奇問,“她小名叫一一?”

一的話,“那好像大概也就合理了。”

“你關注點偏了吧,”枕玉涼撓撓臉,在桌上寫寫畫畫,“我叫她一一,是因為她從小無論幹什麽都是第一名,其實她本名是個意字。”

可能自己猜測不對吧,但宿客眠還是想問,“你們大梁有沒有男子懷孕?”

枕玉涼驚得睜大雙眼,湊過來給他額頭試溫度,“沒發燒啊,你在說什麽胡話?”

“大梁不過是和天晟之間隔了幾座山,又不是單開的一片地,你見天晟有男子懷孕嗎?”

宿客眠說沒有,但你好像真的懷了。

後半截他沒說出來,因為相無憑來了,他只能憋回去。

來人進門就問:“小宿,你專程讓天字士找我來尾宿閣,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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