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老婆一直在騙我(二)

第25章 老婆一直在騙我(二)

“不小心撞到了桌角劃傷了, 你別擔心,醫生說修養一周左右就能拆線了。”

林宋三言兩語解釋,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關起燈, 聲音聽起來一如往日那般溫柔,飽含着關切:“張姐說你晚上沒有吃飯, 是不舒服嗎?”

“嗯。”

白珺原本想反唇相譏,說自己才不擔心她,可想起林宋虛弱的狀态,她又不想和林宋吵。

她心思有些亂:她其實還沒做好面對林宋的準備——

她在看完U盤內容的那一剎本能只想逃避, 直到此時林宋躺在了身邊,她才後知後覺思索之後的事情。

要質問她嗎?

心裏藏了太多委屈, 全部梗在了喉嚨之中, 她真的很想對着林宋發洩自己憤怒, 狠狠咬林宋一口。

為什麽會是自己呢?

她怎麽也想不明白——

自己明明資助了她上學,按照自己的財力, 應該也不需要她回報什麽,對林宋只有恩情, 可林宋卻偏偏盯上了自己,上演了一出新時代的農夫與蛇……

她真的恨死了林宋。

但理智告訴她此時并不是質問林宋時候——

林峰已經開車撞過她一次了。

知道她如今了解到了車禍的真相,說不定林峰還會再次對她下手。

報警的話……

白珺咬緊下唇, 悲傷地發現自己好像繼承了母親的戀愛腦:她好像舍不得将林宋送去監獄。

林宋小時候已經吃了太多苦了,或許她是被她父親逼迫, 也不是自願的……

她要想辦法偷偷逃開!

白珺緊緊抿着唇, 內心一片荒涼, 恨不得立馬離開這張床。而一旁躺着的林宋看起來卻似乎興致很高,以至于翻來覆去, 很久都沒有睡着——

“珺珺,你睡了嗎?我們聊聊天好嗎?”林宋的聲音充滿了希冀。

白珺冷着臉“嗯”了一聲,想看壞女人又要玩什麽把戲。

“你有沒有什麽想去的地方?等月底一切事情差不多解決,我們就一起出去旅游,好不好?”

若是以往仍舊沉浸在愛情中的白珺,聽到這番話應當是高興的,她終于能和老婆一起出去玩,但此時的白珺聽了,心下卻是一片冰冷——

所以,她是想要先安撫着自己到月底,等到了月底,一切就要圖窮匕見了嗎?

聽說有些殺妻騙保的人會故意帶着妻子去偏僻的地方旅游,故意制造出意外死亡的假象,騙取高額保金。

白家每個人身上都有高額保險。

可自己還不能死,母親還在國外,她生着病,如果知道自己死了,肯定無比傷心……

“你決定就好。”白珺只覺意興闌珊,不想再和林宋糾纏,她和這狡猾的女人已經沒什麽話可說。

她再也不想愛這狡猾的蛇蠍女人了!

“那就由我定啦!”

林宋又拉住她的手,聲音聽起來十分愉悅,餍足地嘆息出聲:“珺珺,我從沒想過這輩子真的有一天能和你在一起,這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

白珺沉默:陰謀即将達成,她當然覺得開心。

她想要甩開林宋被子下伸過來的手,但想起林宋手上的傷口又怕弄疼了林宋,只能僵硬着身體,閉着眼不出聲。

“我們什麽時* 候搬回家?”她又聽到林宋問:“聽說家裏裝潢得很漂亮,珺珺果然什麽事情都做得很出色,辛苦你了!”

來了,又是熟悉的糖衣炮彈……

白珺原本不想搭理她的,然而一想起自己裝修房子時候那些期待快樂的心情,對比起現在,只感覺臉上被狠狠掌掴了一巴掌。

自己真的好像一個傻子!

“你就一點也不覺得愧疚嗎?”白珺咬緊牙關,幾乎是咬牙切齒開口。

說完之後她就後悔了:林宋這麽聰明,如果她察覺到了什麽,估計自己再沒機會逃脫她身邊……

但幸好,林宋誤解了她的意思。

“抱歉。”林宋遲疑了一下,顯然在思考白珺為什麽會這麽說,聲音聽起來滿懷着歉疚:“是我做得不夠好,我以為你是想一個人裝修,然後給我一個驚喜,再加上我本身不擅長這方面,所以不敢多過問。”

“但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家,我不該讓你一個人操勞的。”

白珺愣了一下。

她之前确實想給林宋驚喜,所以刻意阻攔,不讓林宋參與別墅的布置。

可林宋這麽一道歉,她忽然就覺得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對啊!這是兩個人的家,林宋憑什麽不參與?雖然林宋之後派來了許圖,還給了卡讓她随便買東西,請來的設計師也動用了林宋的人脈……

但白珺就是覺得委屈——或許林宋就是不上心!

如果是她和白月光的新家,她鐵定會守着、一刻都不停歇地監工。

說不定自己用心設計的房子,最後會成為林宋和她白月光的住所,她今後會和她的白月光在自己設計好的房子裏,做所有和自己做過的、屬于愛侶之間的最親密的事情……

一想起這件事,白珺的心就像是被什麽撞了一下,恨得牙癢癢。

她才不是愛林宋,只是心中太不甘心了!

心情愈發悶窒,腦子裏突然就生出一個念頭——

總歸這段時間林宋都要想方設法哄着自己,在逃離林宋身邊之前,她是不是可以盡情報複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至少,可以擾亂林宋的注意力,盡量拖延林宋害自己的時間……

“林宋!”

胸口梗着一股郁氣,白珺決定立馬開始自己的報複計劃——

“你明天別上班了,你受了傷,我想讓你好好休息。”打擾她幹壞事,能拖一天是一天。

然而林宋似乎并不上當。

“現在是關鍵時期,”林宋的聲音帶着幾分歉意,卻是拒絕了她:“我想盡快把一切處理好。”

“而且醫生也說了這是一點小傷,沒什麽大事,注意點避水就好。”

“珺珺,”說着,林宋的聲音就帶上了一些明顯的困惑:“你怎麽不喊我“老婆”了?”

真是敏銳的壞女人!

白珺撇了撇唇。

雖然心中很不想喊壞女人“老婆”,但怕林宋發現異樣,白珺還是學着林宋平時撒嬌的模樣,放軟了聲音,嬌滴滴拖長了聲調,在林宋的手心輕輕勾了勾:“老婆,你答應我嘛!我只是太擔心你了,怕你累壞了身體……”

她一邊開口,一邊深深唾棄着這個虛與委蛇的自己。

原來,在生活中演戲是種這樣的感覺,但好像也沒有那麽難……

她之前想要在林宋面前保持霸總的威嚴,雖然平時有對林宋無意識撒嬌,但根本放不下面子,但如今她知道自己在林宋心中估計只是一個人傻錢多的無腦女人,她也不想再保持所謂的形象。

——她也可以學習當壞女人的。

她卻沒想到,她一句簡單的撒嬌,會換來林宋那般強烈的反應!

林宋的身體幾乎是立即繃緊了。

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林宋的手已經摟住了她的後腦勺,沉沉地親了過來——

“珺珺,你好可愛!”

“再喊我一聲……”

壞女人也不知道發什麽瘋,分外亢奮,一聲聲哄着她,急切的模樣讓白珺身體繃緊,忍不住背後寒毛直豎。

她想要推拒,但壞女人摟着她的那只手是受傷的那一只,她怕傷了壞女人。

要是徹底惹毛了壞女人,說不定她會提早害自己……

告訴自己要忍辱負重,活着才更重要,白珺縱容了壞女人的舉動。

但親着親着,壞女人那只沒有受傷的手就開始不安分。

她似乎又開始得寸進尺,想要當上面那一個了……

“林宋!”白珺氣得聲音都變了!

“我知道,”壞女人在她耳邊喘息,低低地笑:“我這只手并不是常用的手,怕傷了你,不會對你做什麽的……”

她又恬不知恥地摟住了白珺的腰,蹭了蹭白珺通紅的臉頰,輕輕咬了咬白珺的耳朵,感覺到白珺身體一抖,壞女人忽然愉悅地笑了起來——

“珺珺,我太高興了!”

她在白珺耳邊開口,宛若妖精呓語:“我之前做過很多次夢,夢裏你都是用這種嬌滴滴的聲音跟我說話,你臉頰紅紅地湊過來親我,勾人極了……”

根據她之後的動作推斷,白珺可以肯定這并不是什麽正經夢。

她做了這樣的夢,居然還敢和自己說!

白珺面紅耳赤,悲憤地一口咬在了壞女人的下巴上——

她想,她大概明白這壞女人為什麽要在那麽多的富豪之中選中自己,謀奪自己的家産了!

這居然是個花心壞女人!

她有了白月光還不算,居然饞自己的身體!

白珺很後悔,她前天晚上不該采用那樣的方式去報複壞女人的。

壞女人禁不起撩撥,也根本不會害羞的,自己反而搬起石頭砸在了自己腿上,被她逗得面紅耳赤。

而壞女人第二天雖然比平時起得晚了一點,但還是去上班了,而且妖裏妖氣,看起來精神極為抖擻。

明明白珺交代她用粉底遮住下巴上的牙印,壞女人卻似乎一點也沒聽進去,頂着下巴上的牙印招搖過市,膩在白珺身邊,笑得跟不值錢一樣。

過來的許圖看到壞女人那個樣子,震驚得臉都白了。

但白珺并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性子。

她仔細複盤了一下前一天晚上的失敗,感覺壞女人還是有點迷戀自己的身體的,她或許可以借着這個機會再作一作。

于是到了快下班的時間,白珺主動給壞女人打了電話。

“珺珺,這是你這幾天頭一次主動聯系我!”壞女人的樣子看起來特別驚喜:“你原諒我了嗎?”

這一次壞女人的背景總算是正常了,她似乎在一個辦公室裏。

原來壞女人一直知道自己在生她氣……

“你身體本就受了傷,不能加太多班。”白珺抿着唇別別扭扭開口,避開“原諒”的話題:“你早點回來!”

她原本還想撒撒嬌的,可她對上林宋的眼,想起這個人前天晚上失控時那種瘋狂的狀态,她有些不敢惹火。

但這句話好像已經夠了。

壞女人臉上又露出了那種不值錢的笑,當即就起身拿起了車鑰匙。

“我這就回家。”

壞女人好像也挺好騙的……

成功讓壞女人回家不再工作,白珺看着暗下來的手機屏幕,又恢複了一些信心。

她絞盡腦汁,想着回家後繼續作,報複壞女人的方法,又一次想到了一個主意——

等到壞女人回來,她已經換上了吊帶睡裙,坐在沙發上慵懶地泡着腳……

“老婆,”她望着進門的壞女人,嬌滴滴開口:“你能不能來幫我洗洗腳?”

邊說着,她邊打量着林宋的表情。

會憤怒吧?

記得有一次,父親下班回家,母親讓他幫她揉揉肩膀,父親就大發雷霆,說他一天工作也很累,說母親把他當傭人看……

但林宋現在還要哄住自己,必定不可能表現出憤怒的情緒,她就想看着壞女人被憋出內傷、想方設法拒絕自己的模樣。

但林宋不愧是影後。

一瞬間的驚愕之後,她居然笑了起來。

她身上還穿着上班時一絲不茍的白色西裝,脖頸修長,身形清瘦,顯得極為優雅正經。

她慢慢走近,一邊松開脖頸下一顆扣子,挽起了衣袖……

她真打算過來給自己洗腳?

白珺瞪大了眼,有些慌了——

“我、我只是開玩笑的。”

“你工作一天已經這麽累了,而且你的手還受了傷,你休息就好,我自己來。”

她手忙腳亂,将腳從水中擡起。

“為珺珺做什麽都不累。”

林宋笑望了她一眼,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來,垂頭慢慢摩挲着她的小腿。

從白珺的角度,恰好能看清楚林宋精致無暇的側顏,林宋抿着紅唇,正在專注地看着她的腳。

白珺的腳趾粉嫩,指甲瑩潤,肌膚骨肉勻停。

明明林宋洗腳的表情十分正常,白珺卻從她游刃有餘的态度中感覺到一種明顯的逼迫感,她整個人似乎萦繞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讓人面紅耳赤的色氣。

白珺不敢對上她的眼神,壞女人的目光甚至稱得上癡迷,仿若自己的腳是她最珍貴的寶物。

白珺咽了咽口水,坐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林宋的力道很輕,白珺卻覺得每次觸碰都讓她渾身顫抖。

壞女人的眼神太流氓了!

白珺無比後悔想出了讓林宋幫忙洗腳的馊主意。

似是有酥酥麻麻的電流,順着小腿蔓延,一點點延伸至脊椎……

白珺口幹舌燥,頭皮發麻,甚至感覺呼吸都開始變得不順暢。

“你!”她幾乎是咬牙切齒開口:“我洗好了!”

林宋這才戀戀不舍,拿起一旁的布巾擦幹她的腿,然後在她想将腳縮回去的時候,按住她白皙細嫩的腳腕,在她的腳背上輕輕地印下了一個吻——

虔誠又狎昵。

她好像一個惡鬼,仰望着神明,卻又想将神明拉下,墜入她編織已久的陷阱。

“這是我的酬勞。”

壞女人挑眉,望着她笑。

白珺腳背瞬間繃緊,狼狽地縮回了腳,迅速垂下頭,感覺整個人身體都軟了!

心髒再次不争氣,“砰砰”跳得飛快!

壞女人為了勾引自己,居然做到了這種地步!

她有這個毅力,做什麽都會成功的!為什麽執着于和自己糾纏?

白珺整個人都麻了。

尤其是壞女人之後還湊過來似乎想要抱起她,她想着壞女人手上的傷口,幾乎是飛快地蹦起來,趿拉着拖鞋,迅速跑上了樓。

壞女人太不要臉,她有些幹不過壞女人,得另外再想別的主意……

之後幾天,每天晚上,白珺都在思考着如何折騰壞女人,拖延她圖窮匕見的時間的方法,同時想辦法跟外界聯系,逃離壞女人身邊……

她有些得意,她的演技好像也并不比壞女人要差,因為壞女人确實被轉移了注意力。雖然大部分時候,她得到的好像都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她說想吃某家難買的包子,本想差遣壞女人給她買折騰她,壞女人确實大早爬起來給她買了,風塵仆仆拎着包子趕回來,卻是拉着她跟她索要親吻當報酬!

她說壞女人發型難看,壞女人果然十分在意,拉着她去了理發店,然後卻是一邊做頭發一邊工作,做了慵懶卷之後的壞女人變得更加妩媚,豔光四射的模樣像極了一個勾人的妖精,妖精過來親她,她忍不住再次把持不住,回吻了狡猾的壞女人!

她讓壞女人每天給她做飯,壞女人也答應了,但壞女人做完飯之後也會跟她索要所謂的勞務費,纏着她不停地親。

……

白珺越來越肯定:壞女人接近她,很大可能是因為迷戀她的身體。

如果說以前是害羞的話,如今她就是心裏梗着一股氣,偏偏不想讓壞女人得逞。

壞女人似乎沒察覺到白珺在僞裝,反而特別高興她能提要求,越來越像一條黏人的小狗。

她似乎有一套古怪的邏輯:覺得白珺願意接近她,依靠她,對她提出要求,是真正開始喜歡上了她,甚至看起來比以前相處時還要更加興奮!

白珺不理解壞女人這套邏輯,但她心中愈發有了危機感——壞女人實在是太過百依百順,她好像變得越來越喜歡壞女人了!

不行!

她需要盡快逃離壞女人身邊。

但林宋看管她仍然很緊,她只能寄希望在其餘人身上:比如說母親知道自己得了抑郁症,能從國外回來;或者父親過來找她談判,又或者,姨媽需要她手中新研發的香水……

她也沒想到,幾天之後,率先找過來的人會是她的表妹——白畫意的女兒白鴻。

“白總,白鴻小姐找了您很多次了,說想要見您。”

“您要見她嗎?”

這天早上,許圖送完文件後,并沒有和往日那樣離開,反而湊到她身邊,面露難色,輕聲開口。

白珺眨了眨眼。

對于白鴻這個妹妹,白珺的印象仍然留在小時候。

白鴻比她小3歲,出生就有了心髒病,身體不好,卻很喜歡跟在她身後玩。

白鴻從小就特別懂事,又安靜又乖巧,和姨媽是完全不同的性格。外公原本很氣姨媽未婚生子,但在見到了懂事的白鴻之後,也選擇了原諒。

大家都說白鴻比她這個姐姐要聰明懂事。

白珺并不在乎大家的說法,甚至覺得與有榮焉:因為白鴻超級聽她的話,什麽東西都願意給她,因為白鴻的遷就懂事,有時候白珺甚至覺得白鴻更像是姐姐。

但姨媽畢竟是白鴻的母親。

如今和姨媽的關系惡化,白珺心情複雜,有些不知道怎麽面對白鴻。

白珺是想要拒絕的,然而許圖又轉述了白鴻的話:“她說您十歲的時候欠她一個願望,她如今的願望就是想見您。”

白珺抿起了唇。

十歲時白珺目睹了父親出軌,從此對父親沒了好臉色,兩人之間的矛盾愈發激烈。

有一次父親那邊的親戚上門,因為那人諷刺白鴻身體不好,她不肯給人敬酒,父親就覺得她不懂禮貌,借機發作,罰她跪在了屋子外面。

在很多次的沖突中,母親都會偏向父親,她從剛開始的委屈,變得已經逐漸習慣了受罰。

但當時7歲的白鴻,卻從宴席中跑了出來,也和她跪在了一起。

“珺珺姐姐,謝謝你保護我。”白鴻認真地凝望着她:“是我引起了争端,該被罰的應該是我。”

白鴻怎麽也不肯回去。

白鴻身體不好,跪了一會就嘴唇發白,乖巧懂事的她頭一次違逆長輩們的決定,姨媽哭着喊她,她也不肯回,最後大人們總算是選擇了妥協,讓兩人回了房間裏。

當時白珺被她蒼白的臉色吓壞了,心裏一陣後怕,板着臉叮囑白鴻下次不能再這樣任性。

“珺珺姐姐,我不需要你保護我。”白鴻卻是認真的望着她,眼眸之中滿懷着憂慮:“那人只是口頭上說一句而已,我不值得讓你因為我和別人起沖突。”

“珺珺姐姐應該好好保重自己,不要生氣。”

白珺曾經笑她:小小的白鴻像個小小的老頭,看起來總是有很多心事。

後來,白鴻因為跪着的時候着了涼,在床上躺了好幾天。

白珺內疚壞了,想要送白鴻禮物,但白鴻怎麽也不肯要,或許是知道白珺過意不去,她告訴白珺:“那珺珺姐姐就欠我一個願望吧!我以後想要什麽,就來問珺珺姐姐要。”

想起上次見面時白鴻蒼白的臉色,白珺想了想,還是答應了見面。

只是,白珺本以為白鴻是想見面調節自己和姨媽的關系,但如果那樣的話,白鴻直接将願望用在希望自己和姨媽和好上,豈不更合适?

但白鴻将願望用在了見面。

白鴻究竟想做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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