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成為教主第二十二日
第22章 成為教主第二十二日
這是秦銘自從加入魔教後, 第一次有人誇贊他俠肝義膽,一身正氣,而不是痛斥他是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大魔頭……怎麽說呢, 雖然應該感到高興,但事實上……怎麽越聽越覺得渾身古怪呢!
假使此刻跟随在秦銘身邊的是除了張大牛的任何一個魔教弟子, 此時此刻面對面前少年人的誇贊也不可能無動于衷。
就這魔頭你跟我們說一臉正氣……少俠可別開玩笑了!
然而張大牛卻一心不聞窗外事,謹遵教主之命, 就是一個勁地吃着碗裏的飯菜,吃得津津有味。
這副漠不關心的模樣也讓秦銘強行壓下去嘴角的抽搐, 總算是能臉色平靜地颔首了:“謬贊。”
他看着面前一身紅衣的少年人,忍不住問道:“閣下想必也是初入江湖吧?”
少年人臉上露出詫異之色,貓一樣的眼睛瞪得溜圓:“你怎麽知道?”
……畢竟一見面就誇贊他氣宇軒昂, 一臉正氣, 足以見得此人涉世不深,相當……好騙。
秦銘自然不會如此坦白, 只道:“在下也是初出茅廬, 或許我們兩個磁場頗為相近,這才會相互吸引。”
“原來如此!”少年人恍然大悟, 深以為然, “你說得有理。”
似乎這段對話再次加強了兩人的關系, 少年人不自覺坐得離秦銘近了點,有些好奇地問道:“我方才聽聞你在打探魔教之事,難不成是想要徹查此事,你為何要這樣做?”
“何須什麽理由。”秦銘素來聽慣了正道指着他們鼻子罵的臺詞, 此時此刻便張口就來, “我輩江湖人,游走天下, 誅奸除暴,挫惡扶良,皆是正道,而今魔教肆意欺辱百姓,民不聊生,我雖武功平平,但也知道什麽叫救人于厄,振人不贍,願為所有不平之事主公道,匡正義!如此而已!”
冠冕堂皇的一番話說出來,秦銘早就做到臉不紅心不跳,然而一旁初次聽聞此大義凜然之詞的少年人簡直眼睛都直了,神色中充斥着對秦銘的崇拜和敬佩,忽然大喊一聲:“先等一等,等一等,你說得太好了,我一定要将這句話記下來!”
秦銘:?
在秦銘大為不解中,少年人呼吸急促,神色急切,幾乎是迅速地從懷裏掏出一個小本子,又拿了支毛筆在上面快速寫動起來,一邊寫嘴裏還念叨着方才秦銘所說的那句話臺詞:“救人于厄,振人不贍……不錯,真不錯,以後我也要這麽說。”
直到寫完後發現秦銘饒有興趣地盯着自己看,少年人才臉頰有些紅,尴尬地将本子放回自己懷中,轉移話題道:“那個……對對,不知兄臺尊姓大名啊?”
秦銘稍微頓了下,才開口道:“秦銘。”
反正江湖只知道有位魔教教主,又關他秦銘什麽事,目前恐怕還沒有一人知道他的名字。
頭一次向人将自己的名字告知他們,也讓秦銘突然有種活着的感覺,不自覺摸着茶杯,臉色放松不少。
然而少年人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他接下來的臺詞,不由得催促道:“接下來呢?”
秦銘:“沒了……還有什麽要介紹的嗎?”
“當然了,你不知道江湖上介紹自己,除了要說名字外,還有江湖稱號,門派之類的嗎?”少年人恨鐵不成鋼地看向他,見他仍舊一臉茫然,便拿起自己桌面上的劍晃了晃,“果然是個新手,學着點,甚至還要介紹自己的劍,唉我給你示範一下吧!”
少年人一手寶劍,突然昂首挺胸,微擡起下巴,等到氣勢上來了,才繼續開口道:“在下名為展越,目前還未加入任何門派。”
“至于此劍。”他微微拔出些許劍身,神情得意介紹道,“名為碧俠,劍身色碧,經七七四十九日淬煉而成,劍鋒三尺五寸,淨重六兩五斤。”
秦銘盯着他手中那把劍,眼底有些古怪,他怎麽看對方手中那把劍都是最普通不過的劍,魔教山上有的是,怎麽被這展越說得好似神劍一番。
“碧暇劍?”
“俠,俠客的俠。”展越在桌面上認真寫下了碧俠兩字,嘴角怎麽都壓不住笑意,“這是為了讓我謹記俠義,才如此取名的,不錯吧?”
“不錯。”秦銘順勢誇他兩句,又忍不住想笑了,果然真年輕的孩子就是有活力和一腔熱血,與他這假年輕不同,倒是讓他很是羨慕這份坦率。
見展越還是眼巴巴地等待着他的自我介紹,秦銘無奈道:“我沒什麽可說的,我也無門無派,甚至沒有劍,只有這一名字,要讓你失望了。”
“你不用劍?”展越就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般上下打量他看,面露震驚。
這讓秦銘都覺得自己不用劍倒成了怪人了:“……怎麽?”
“劍是多麽帥氣多麽優雅的武器,你竟然不用,實在是太可惜了。”展越用一副浪費的眼神看着他,随手抽出劍就在座位上挽了個劍花,瞧那一舉一動果真賞心悅目,似乎不知被他練習過多少次。
只是鄰座的客人很容易被他誤傷,忍不住側身閃避着,皺眉喝道:“別在這裏玩劍,小子!傷到人你賠得起嗎?”
展越頓時滿臉通紅,立刻收起劍,但很快就忘記這點不愉快,與秦銘洋洋得意道:“怎麽樣,千百武器,唯有劍才是上品!我此次出門便是想要加入劍閣,一心學劍,只是中途在這裏歇腳而已。”
“劍閣。”秦銘其實對各門各派不算很熟悉,對于劍閣的了解只在魔教流傳的傳聞,聽說劍閣弟子以劍為尊,每日與劍同吃同睡,絕不離手,并且瞧不起使用其他兵器之人……倒是跟沈浮白給人的感覺有些相似。
秦銘随意想着,趁機也就多問展越道:“你為何非想加入劍閣,第一大宗門華真宗不也是修習劍法嗎?”
展越頓時對他的想法嗤之以鼻:“你果真什麽都不懂,華真宗只是用劍,但劍閣卻是宣揚人劍合一,劍在人心,人和劍不可分割。劍閣言弟子之劍:此劍直之無前,舉之無上,案之無下,運之無旁,上決浮雲,下絕地紀’,因而劍閣弟子要每日苦修劍法,不看重外物,不為外界事物動搖,只一心揮劍,或百次,或千次,用心最誠者,方能取得無上劍道!”
秦銘一聽,只覺得心胸開闊,無比向往,果然見展越眼中的期盼和向往好似要溢出來:“你總該聽說過被譽為小劍仙的劍閣弟子禹宇了吧!”
這個還真聽說過……而且,打過!
秦銘摸了摸鼻子,低頭喝了口茶,含糊道:“有過一面之緣。”
“當真?你運氣也太好了吧!”展越立刻将目光捕捉他,羨慕不已,“他便是我的目标!‘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當帶三尺劍立不世之功’便是他所說的話,我至今記憶猶新!”
“劍閣弟子那無論面對何種困境都絕不動搖*7.7.z.l的堅毅身姿,那千磨萬險還堅毅的韌性,都是我的向往。我一定要加入劍閣,一心練劍!”
“說得好!”秦銘也有些被他的話語打動,對他也生出了幾分親近之意,連帶着對他口中的劍閣也很好奇。
若有機會,應該多了解了解劍閣才是。
秦銘心中想着,覺得認識展越是出門最大的幸事,不由得親自為展越倒了杯茶:“能認識閣下,是我之幸也。”
“別這麽說。”展越臉頰微紅,連忙學着他的模樣敬了杯茶,“我觀秦兄也是與我一樣心有大志的俠士,與那些膽小怕事不敢除掉魔教之人不同,我敬你一杯。”
秦銘:“……”
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就是要被他除掉的魔教惡棍,秦銘心中的欣喜就頓時消散得一幹二淨,只想仰天長嘯,他真的是好人啊!
可無論如何,以他此時的身份必定不能與展越交心,無法成為真正的朋友啊。
秦銘苦笑着喝下茶水,又不自覺心中一動,或許調查是何人假借魔教之名勒索商販一事真就可以邀請展越同往,如此一來,展越發現這并非魔教做的,豈不是也會減少些許對魔教的厭惡?
“我正巧想要調查一下魔教勒索一事,展兄可願意一同去?”秦銘于是發出了邀請。
展越二話不說,立刻決定跟他同去,手中的劍早已磨刀霍霍等着出鞘了。
“不急,先吃飯。”秦銘制止住他的沖動,“吃飽了才有力氣調查。”
“行,那我就不客氣了。”展越笑盈盈地收起劍,拿起筷子低頭往桌面上一看,卻是倏地愣住了。
秦銘一低頭也怔了,只見桌面上那滿滿一桌子的菜肴,竟大半都已經被掃蕩一空,而往旁邊一看,一心沉迷于幹飯中的張大牛則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下巴上還粘着一白米粒,憨厚地笑道:“吃飽了吃飽了,現在要走了嗎?”
展越:“……”
秦銘:“……”
得,花了錢,菜卻一口沒吃上,都進某個屬下的肚子裏了。
三人起了身,臨走時又順便向店小二打探具體的勒索之人的容貌,但店小二的回答十分模糊,只說是兩個人,其中一個眼神陰鸷,仿佛要殺人一般的眼光。
秦銘正聽得起勁呢,又聽他繼續道:“是一個時辰前來的,渾身向外散發着殺氣,恐怖得很!”瞬間身體一僵……
怎麽越聽越覺得這人像是他呢?
眼角抽了抽,秦銘連忙轉移話題問起之前來勒索之人的特點。
“一直都是兩個人,在兩年前便來過勒索,之後時間不定,有時兩個月,有時四個月,之前還佩戴面罩,後來說開自己是魔教之人後,便愈發猖狂不再遮掩面容,不過來人每次都不同,只是過來勒索銀子,不給就威脅魔教之人會一同下山攻破此地,着裝很樸素,沒什麽特點。”
秦銘一一記下他的說法,而展越更是拿出本本仔細地記錄,秦銘忽然想到之前店小二第一次見他時,用的是‘怎麽又來了’的說法,不由得問道:“難不成最近,他們對你有多次勒索行為?”
店小二一愣,贊嘆道:“客官這都清楚?不錯,之前他們雖然隔段時間便來,但只會勒索一次,而且銀子數目并不算大,只是沒想到近日,他們昨日剛剛勒索過一次,今日就又來了,還滿身殺氣,跟之前來的那波完全不同,小人還真以為會被殺死嘞。”
展越很是慎重:“什麽?今日來的人竟然這麽危險嗎?”
“咳、咳咳。”秦銘趕緊幹咳幾聲,越過這個話題,“我們再去別處轉轉,打聽下情報。”
于是三人又相繼拜訪了各大店鋪,幾乎每個鋪子都在他們問到有關勒索之人時瞬間臉色大變,都不想要惹禍上身,忍不住驅趕二人:“快走快走,多管閑事,我這裏沒什麽可說的!”
展越相當氣憤地瞪圓了眼睛,氣呼呼道:“什麽人啊,我們好心為了他們調查此事,他們不配合就算了,竟然還罵我們多管閑事!”
秦銘雖然看透了商販們的心理,卻也有些心涼:“他們便是因為這種想法,才會被勒索數年而不采取措施啊。”
對付這些欺軟怕硬之徒,秦銘卻也有自己的辦法,只見秦銘給身後的張大牛一個眼色,張大牛就立刻站了出來,那身恐怖的肌肉以及高大威猛的身材如同小山一樣站在商販們的面前,瞬間就讓商販們臉色一變,也不敢說什麽得罪的話了。
眼見他們賠笑着,将知道的事情快速開始告知,秦銘心中又無奈又想笑,果然帶上一個張大牛,能夠省下很多事情。
而根據他們了解後才發現,果真有多家鋪子都受到了這些人的勒索,只是奇怪的是,有些鋪子是勒索銀子,有些鋪子卻是順手拿走一些販賣的小玩意,大多都是些吃食或是日常用具,且數額不算大,犯不着為此報官惹怒魔教,因而人們都選擇息事寧人,忍受了下來。
而這些人也因此更加猖狂,果真都是二人組,相貌打扮樸素得很,幾乎會在城裏待上個三四日,皆去不同的鋪子裏勒索。
按照衆人的推算來看,基本是每隔兩個月便會前來一趟。
“就沒有什麽特殊之處嗎?”展越用筆杆撓着頭,總覺得這點情報太少了。
“他們都腰間佩着劍,算不算?”有個商販想到一點。
但展越卻撇了撇嘴:“現在用劍的人多了去了,怎麽找人啊。”
倒是有一乞丐聽到他們的談話,立刻讨好地上前道:“這個小人知道!小人曾經看見過他們在城外駕着馬車行駛,馬車上是各種柴米油鹽等口糧,小人猜測他們或許是在其他地方買入大量糧食,之後又來這小城鎮裏進行勒索!”
購買物資?
這倒是個很關鍵的消息,秦銘和展越對視一眼,都察覺到其中隐藏着什麽。
展越迫不及待就想去驗證,卻發現那乞丐依舊待在他們身邊賠笑着,遲遲不願離去,他頭一次見識這種場景有些茫然,秦銘卻熟練地拿出一點銀子放進他的碗中。
“多謝大俠,多謝大俠!”乞丐立刻感激地連連鞠躬,彎腰駝背抓着這銀子朝小巷裏跑去了。
“走吧,去城外看看那馬車是否還在。”秦銘這才與展越一同前往城外,但率先映入眼簾的卻不是繁華的大量馬車,而是不少衣衫褴褛在城外游蕩着的乞丐,或者說……是無通關文憑又居無定所,只能在城外游走的流民。
這些人只有一部分找到地方落腳,大部分都聚集在這裏,祈禱着能有好心人施粥放糧,一個個都餓得骨瘦如柴,兩眼無神,蜷縮在牆角處只是癡癡地發着呆。
而逃到十連山被魔教抓去那些人,便是已經活不下去另找出路的。
展越看見這些人,也有些唏噓,但他一路走到治都郡,也知道這種事情常見,因而只是感慨一下便不再關注,只是去一一尋找附近的馬車,而秦銘則深深将這一場景映在眼中,忽然覺得自己說不定可以做些微薄之力改善這種局面。
【觸發支線長線任務:拯救城外的流民(進度0%)】
【鑒于任務難度極高,分階段進行獎勵,能獲得大量功德點,以及自選金色詞條!】
系統跳出來的高額獎勵讓他眼眸一凝,更是下定了決心,但秦銘暫時沒時間去想這些事,而是跟着展越繼續尋找馬車。
很快,二人果真找到一滿糧食的馬車,這馬車和其餘馬車一比,簡直樸素得另類惹眼。
“需求量這麽大的糧食……他們總人口應該很多,看來确實很缺銀子了。”
秦銘總結着獲得的情報,竟越想越覺得有些古怪,穿着樸素,定期就會過來購買糧食,每次換不同的人……糟糕,怎麽這麽像是我教弟子下山采購時會出現的場景?
要不是知道教內弟子用劍的比較少,秦銘還真有點糾結不定了。
“看來他們還在這城中,或許還會繼續勒索商販,我們四處走走看看吧,實在不行就堵在馬車前等他們出現!”展越提議道。
秦銘也覺得這種辦法不錯,三人又兜兜轉轉回到了城中,此時正值夕陽西下,城中行動之人逐漸減少,而在街道上不算太顯眼的地方,竟有一神算子的招牌伫立,一看似仙風道骨的老者就坐在地上,前面寫着‘一天一卦,一卦十兩’。
十兩?!沒想到古代也有這種騙錢的神算子!
秦銘看了都覺得咂舌,不知道有哪個人傻錢多的會真的去算。
他剛不屑一顧地想要扭頭離去,沒想到那神算子卻忽然将目光落在他身上,就仿佛看到什麽冤大頭似的喊道:“你,就是你,老朽跟你有緣啊,不如來這裏算上一卦?”
……我長得這麽像冤大頭嗎?
秦銘無語,明确拒絕:“不必了。”
可沒承想老者卻摸着胡子,上下打量着他,頻頻稱奇道:“有趣有趣,竟真有人命線已斷,卻好好活在這世上,你是從何處而來啊?”
秦銘邁開的腳步倏地一頓,驚愕地望向老者,那原本騙子似的狡詐笑容,此刻在秦銘眼中卻仿佛無比詭異。
“我看那裏有賣燒餅的地方,勞煩展兄先去買上一些。”秦銘随手将些碎銀子放到展越手中,直到他跟張大牛走得遠後,才快步走到神算子的面前,眼中複雜,“……你如何看出?”
神算子笑而不語,指了指那十兩的招牌。
得,剛才還篤定不會當冤大頭的秦銘只得無奈地拿出銀子,還好他帶的銀子比較多!
神算子心滿意足道:“那要看看你到底想要什麽呢?”
秦銘想也不想便回道:“當然是從哪裏來,便往哪裏去。”
神算子右手攤開,似是快速掐了幾個訣,爾後嘆息地搖頭:“難,難啊。”
秦銘有些不悅:“為何,我已找到方法。”
神算子沒有正面回答,只搖頭晃腦說了一段話:“身在江湖,身不由己,保持本心,方是正道……可惜,難啊難……”
秦銘眉宇越來越皺,似乎不太懂他說的什麽意思,但卻在聽到身不由己這幾個字時,卻隐隐內心呈現出些許悲傷,但随即生出來的便是憤怒,一股無名之火湧上胸口,将他的雙眼燒得充斥着火焰,冷笑道:“我便是為了回家才做了那麽多事,你憑什麽否決我的努力,我必須回去,這裏不屬于我!”
面對他危險的目光,神算子卻仍舊面露笑意,甚至說出了讓秦銘一愣的直擊心靈的臺詞:“怎麽?若是老朽否決你能回去,你又會怎麽辦,殺了老朽嗎?”
“……”那心底沸騰着的血液倏地涼得透徹,秦銘逐漸找回了消失的理智,竟啞口無言。
“不,我并非是那樣的人。”
他搖頭否認,神算子卻笑得更開心了:“身不由己,便無外乎如是了!年輕人,順其自然吧!”
秦銘沉默着沒有說話:“……你想說的只是這些?”
“剩下的話語,未來方可知曉……不過看在你沒殺老朽的份上,老朽願意解答你目前心中的困惑!”
“你在尋找的那些人,尤為看重劍,可以說是劍在人在,劍不離手。”
神算子摸着胡須感慨地搖頭晃腦:“正所謂是愛是憎難分辨,亦正亦邪不好說喲,且離去吧!”
他擺了擺手就已經收攤準備走了,而秦銘的腦海中則猛然閃過一道靈感,忽然意識到了什麽。
劍在人在,劍不離手……這熟悉的形容詞似乎就在剛剛展越還向他介紹過。
不過……真的是那些人做的?
不應該是名門正派嗎,怎會做這種邪魔歪道之事?
秦銘無法想象,他擡頭看向神算子還想問些情報,結果一擡眼,連人帶招牌一并都消失得無影無蹤,若非是真有些許真才實學,更像是那來去無蹤的騙子了。
展越和張大牛拿着燒餅姍姍來遲,而秦銘顧不上多說,直接點出心中想法:“我知道線索了,若我猜得沒錯,去一個地方定能夠蹲到那些惡徒!我們走!”
“什麽?诶,等等我!”展越摸不着頭腦,只好跟他的步伐往前走去。
直到二人來到一家兵器鋪,注視着裏面陳列着的冷冽的兵器後,展越才滿含驚嘆道:“你要來的就是這裏?”
這家兵器鋪牆壁上陳列的大多都是劍,每一把劍都擦得光潔明亮,幾乎能夠倒映出人的容貌,有幾把劍更是以秦銘的眼光來說都覺得好,與魔教裏的那堆普通兵器無法相比,而展越更是目光早就被那把上好的劍給吸引了,眼中透着驚豔和貪婪。
他忍不住想去上前撫摸,又因為理智而硬生生克制住,只是感慨道:“真漂亮,若我有銀子了,必定要買一把最好看的劍!”
“劍閣弟子每日用劍來訓練,劈砍上千次,那消耗劍的速度已經很快吧。”秦銘忽然問道。
“的确,他們必須小心愛護劍身才行。”展越若有所思,“若不細心愛護,要麽他們就需要買一把好劍,要麽就需要時常更換劍,不過劍閣崇尚借鑒,不在意外物,恐怕是後者比較多吧。”
“那就是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最應該會常來到這兵器譜鋪子,選購好劍……”秦銘陷入深思,“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來過,我們問問掌櫃。”
展越一愣,還沒弄懂他在指代什麽人,從鋪子的後院就忽然傳來一聲驚恐的呼喚:“救、救命!”
秦銘和展越面色一變,連忙朝後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