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成為教主第三十六日
第36章 成為教主第三十六日
最近一段時間, 張大牛一直都憋着一口怒氣。
自從教主發放神功秘籍,魔教教衆開始發憤圖強用功修煉之後,張大牛就沒體會過真正的快樂。
丹田堵塞, 天生無法修煉武功的他只能看着其他弟子內功突飛猛進,而他則停留在原地打轉着。
因擁有一身神力, 他本抱着一顆稱霸武林的雄心加入的小洪門,卻在勤勤懇懇練習了兩年後被告知沒有武功天賦, 當時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尤其是看着其他一同拜師的同期弟子們,一個個武功超過了他, 将他一人抛棄,甚至嘲笑他諷刺他愚蠢時,那種憤怒不甘的心情就赫然湧上心頭。
這也是師父看見心情始終抑郁着的他時, 向他提出要不要去魔教當卧底當英雄的原因。
張大牛最終還是答應了, 他不想只有他一人留在原地,他不想繼續過着被人看不起的生活, 縱使是危險的魔教, 他也想要拼一拼試試。
而來到魔教後,他确實過得比原先開心多了, 這裏沒人知道他的事情, 會因他無意間展露的大力而敬佩他, 崇拜他,甚至面對土匪山賊時,他的大力也派上了極大的用處。
——直到衆人開始集中精神修煉之後。
一切又似乎來了個循環,他仿佛又回到了小洪門被所有人抛棄在原地的時候, 因此, 他感到焦慮,胸口像是點燃了一把火, 正在灼灼燃燒着。
攻打血刀門他因為沒有武功而被排斥在外,甚至等到一切又歸于正軌時,一個一個探子們都被委派了衆任,只有他還一事無成,只是偶爾受到教主的傳喚。
這根本無法彌補張大牛胸口逐漸空虛的大洞,于是當他無意間闖入弟子居修煉之地,打擾了一名魔教弟子打坐,那名魔教弟子被驚醒後便頓時對他怒目而視,點燃了他心底的那團火,二人也徹底起了沖突。
“我說是誰整天碌碌無為打擾別人修煉,原來是怎麽練都不會武功的那位啊。”
一些魔教弟子素來因為他武功不好卻受到教主另眼相待而感到嫉妒,因而毫不留情地諷刺起來:“也不知道怎麽會有人愚笨至此,連區區功法入門都做不到,這種人根本不配做我魔教弟子。”
張大牛想要離開的腳步一頓,頭腦中幾乎剎那間與曾經在小洪門受諷的回憶重疊,于是眼睛頓時一瞪,壓制不住心底的暴戾回擊:“俺就算不會武功,就你這樣的也能一個打倆,連俺都打不過,你也配當魔教弟子?”
“你說什麽!”就這一句話,便讓魔教弟子瞬間火冒三丈,當場朝他一掌拍來。
而張大牛也僅僅是繃緊手臂的肌肉,雙手交叉橫在身前,就輕松擋下了他這一掌。
“就這?”張大牛臉上冷笑,寬厚的手掌猛然掐住魔教弟子的脖子,就這樣用力朝最近的樹幹上砸去。
那恐怖的蠻力令魔教弟子根本無法掙紮,就這樣一頭撞上樹幹,徹底暈死了過去。
……
當張大牛因為謀害同門弟子而被衆人押到教主面前時,還滿臉的不服氣。
但他怒火發洩出一些,頭腦也冷靜不少,正對上坐在案前看似波瀾不驚、但隐隐含着殺意的青衣人的眼神,心中便湧上些許畏懼。
他也知道目前他們這些探子正處于最危險的階段,一不小心被教主抓到把柄,後果可是相當的慘,這時候本不應該惹事,他卻偏偏犯了禁忌。
想到這裏,張大牛心裏便開始發怵,但該委屈還是委屈的,忍不住撇撇嘴,垂下頭不發一言,等待教主的懲罰。
然而他卻未曾想到,面前的青衣人只是淡淡放下手中的書卷,便說了一行字:“事情我已經了解了,你沒做錯。”
張大牛陡然驚訝地擡起頭,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說出這種話的教主。
秦銘卻只是說出自己內心的判斷:“他率先嘲諷你的武功,還對你動了手,你便有權力揍回去,沒什麽問題,本座也不會因此懲罰你。”
擡眸望向張大牛那隐約含有淚水的眼眸,秦銘語氣一頓,心中有些哭笑不得,但還是補充了後面的一句話:“但是,這裏是日月神教,我們也是身處于江湖之中,你明白嗎?”
秦銘深深看着張大牛的眼睛,前面他的判斷是基于現代人的思維判斷,而後面他想說的話卻是身處于這個時代的共同想法。
“在江湖,就是武功高的人擁有話語權,就是實力強大的人能夠只手遮天,弱肉強食就在你的身邊,不會武功就會被人欺負,這就是正确!”
這何嘗不是秦銘說給自己的話語,所以他才努力修煉,想要在這亂世之中取得自由的權利。
眼見張大牛雙手緊緊握拳,臉上呈現出痛苦不甘的模樣,秦銘內心輕嘆一聲,忽而問道:“你想學武功嗎?”
張大牛的神色又一次露出明晃晃的驚訝,甚至比剛才還要震驚,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苦笑地撓撓頭:“俺……丹田堵塞,天生無法練武啊。”
“這點不必擔心。”秦銘倒是沒将這事放在心上,而是暗中打開系統商城進行查閱。
果不其然,他找到了曾經看到過的一本藍色品質武功,因其特殊性而讓秦銘記憶猶新!
【打狗棒法】:某丐幫幫主創造的武功絕學,但經過了特殊的調整,只有天生愚鈍且力大無窮者方可學會,其他學習條件一概不限!
天生愚鈍,力大無窮,沒有其他限制……
秦銘腦海中第一想法就是正好适合張大牛的體質!而且還是只需五千功德點的藍色品質功法,經濟又實惠,秦銘就暗中記了下來。
其實此功法論威力是屬于金色品質級別的,只是因為條件的苛刻故而降低成藍色品質,只要将打狗棒法的三十六路,一十二招八字口訣統統學會,那麽擠入江湖武功排名功前列也不是不可能!這便是打狗棒法的恐怖之處!
用區區五千點功德點就能換來一個神級功法和學會了神級功法的下屬,秦銘是相當樂意的,再說,張大牛也幫他做過不少事,解決過不少難題,秦銘還總想要獎勵他一番,此時此刻似乎正好合适。
于是,他假意從書架上取出功法,實則快速在系統商店裏兌換了《打狗棒法》,便将《打狗棒法》交給了張大牛。
“這是只有你才能夠修煉的武功,你要認真學習。打狗棒法的威力遠超你的想象,真的學好了,稱霸武林也不是夢想了。”秦銘忍不住囑托起來,更重要的是,等到張大牛學完這功法,他們魔教的實力大将又能增加了,嘿嘿,到時候就能夠更好地為他效力了,一定要趕快學習啊。
“只有俺才能學習……俺也能學習武功了?”而他的一段話落在張大牛耳邊,卻如同驚雷一般炸響,張大牛愣愣地看着手中從未聽說的功法,一時間竟有種深深的感動和委屈一起湧上心房。
這是教主特意為他設計的功法!他能學武功了!他可以學習武功了!!
教主心裏有他,沒有忽略他,而是特意為他創造獨門心法,讓他不必承受同門的諷刺,不必再居人之下……
一滴淚水從他的眼眶滑落,又被他猛然用袖子胡亂擦拭。
教主心中果然是看重他的!嘿嘿!
張大牛忽然砰的一下跪倒在地,在秦銘未反應過來之時深深一拜,額頭将地面磕出了聲巨響:“多謝教主賜此功法!”
“俺張大牛自知愚鈍,不知該說些什麽,但教主的大恩大德俺記下了!多謝教主!”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包含了張大牛最真心的想法,此時此刻,他擡起頭看向面前的教主,雖然對上視線時依舊能夠感受到那微妙的殺氣,但張大牛卻覺得滿心歡喜,甚至崇拜敬重起教主的威嚴。
同時也決定,一定會盡心做好教主下達的每一次任務,以此報答教主的大恩大德。
*
【恭喜您獲得魔教弟子的大量崇拜(3/5)】
張大牛千恩萬謝地走了,秦銘卻望着系統彈出的提醒陷入驚訝中,他一直以為這種大量崇拜是需要全體魔教成員共同觸發的,沒想到只張大牛一人就達到了目标,足可以見張大牛心中對他有多麽感謝。
秦銘欣慰了,他就知道自己沒看錯人,果然獲得了系統獎勵了吧!
不過在張大牛認真學習打狗棍法變強之時,他也得把《萬劍合一》劍法練到完美才行,否則到時候他壓不住張大牛的武功,可就成了一個笑話了。
所幸現在教內事務都分擔了出去,秦銘無事可做可以集中注意力修煉功法。
可是他很快意識到,他實在是太天真了,他雖然将困難之事全權委托給屬下去做,但是卻沒預料到,他的屬下也會犯錯,也有無法解決的困境。
因而這段日子,秦銘陸續收到了各個下屬送來的八百裏加急情報,打開一看全都是個大麻煩!
譬如說錢小豆那裏,在嘗試着情報擴張後,由于人員的不熟悉以至于追蹤情報時露出些許馬腳,讓對方察覺到了有人追蹤。
這也就罷了,當天夜裏竟有黑衣人潛伏進酒樓,想要追殺所有得知真相之人。
除此之外,青岳派弟子那邊研究活字印刷術也出現了問題,他們都不是木匠出身,想要将字體反着在木頭上雕刻的美觀,就是一大難題。
總之,這些問題幾乎讓秦銘心中捏了把汗,好在最後不需要秦銘親自出手,事情竟也通通順暢的了結了!
酒樓那邊多虧了錢小豆的機智,當夜,錢小豆恰巧還未入睡,在酒樓櫃臺前整理着掌門和銀兩。
他素來數着銀兩就覺得愉悅,每日必定會親自清點一番賬目,雖然這銀子并非屬于他,但也是心滿意足。
也就是這時,他聽到了有人推門而入的腳步聲,錢小豆幾乎是憑借着本能迅速貓腰躲在櫃臺之下,背後也陣陣溢出冷汗。
他能夠聽見對方微不可聞的腳步,慢慢朝他的方向試探前進的聲音,而錢小豆本人武功可以說是不堪入目,負責把守酒樓之人又還在二樓休息,若是先被發現了,豈不是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他越想越覺得驚恐,左右巡視着有什麽辦法能夠拖延時間讓他去二樓求助之時,他便注意到了恰巧放在不遠處的石灰。
錢小豆眼神一凝,心中便産生了個機靈的想法,直接抓起一把石灰,趁着敵人走近之時突然躍起,一把揮下。
最後順勢拿出挂在櫃臺裝飾性的匕首,狠狠刺向敵人的小腹。
“來人啊!有賊!有賊!!”這時候,他放聲大喊,連滾帶爬朝二樓跑去,終于拖延了不少時間。
那所謂的‘賊子’也被官府捉拿歸案,消息和情報閣一概沒有洩露,算是有驚無險地解決了。
雖然做法有些不入流,但秦銘聽完前因後果後,還是直誇錢小豆做得不錯,竟然能夠想到石灰這種損招,要是他在對戰血刀門掌門前能夠想出這種招數,豈不是就能夠輕松獲勝了?
果然這場勝利很有錢小豆的特色。
就是除了他以外,所了解此事之人都不這麽覺得,大多評價錢小豆為‘卑鄙手段’‘為人不齒’等等,足可以見這種下流手段多麽被江湖人不待見。
至于青岳派那兩位弟子的困境,也被一個意料之外的人給解決了!
那是青岳派兩個弟子正在抓耳撓腮雕刻着木塊,卻總是歪歪扭扭根本無法入眼之時,一聲怒氣沖沖的冷喝從天而降便讓他們瞬間驚醒過來。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一個儒生快步走向他們身邊,看着他們手中那慘不忍睹的木頭,簡直氣個半死:“有你們這雕刻木頭的嗎!這上好的木材都讓你們給浪費了!!豈有此理真是敗家!”
被人劈頭蓋臉一頓罵,青岳派弟子一臉懵逼後便也心頭湧起一團火:“你又是何人,光在一旁指指點點,動動嘴皮子算什麽好漢,你會你上啊!”
誰知那儒生卻冷笑一聲,還真就奪走了他手中的木塊和小刀:“老夫來!你們讓開!”
然後就手指極為靈活地真雕刻了個翻轉的‘經’字給他們看。
青岳派弟子不由大驚:“你還真就會啊!”
就連聽聞此事而趕過來的楊旭,也不由得頻頻稱贊許生的手藝:“厲害!真是厲害!比木匠做得還要好啊!”
見許生正傲慢地教導着青岳派二人如何雕刻,而青岳派二人則老老實實地聽話模仿,楊旭忍俊不禁,在場四個青岳派弟子算是正式集結在了一起。
楊旭看着許生活靈活現的雕刻,好奇地問:“你是如何學會這麽多手藝的?”
仔細算下來,許生是耕種也會,砌牆也會,教書也會,甚至連木匠的活也會,好家夥,簡直全能啊!
許生一邊慢慢雕琢着木頭,一邊感嘆似的回憶:“倒也沒什麽,老夫原先是青岳派的弟子你也知曉,青岳派本就擅長做這種手藝……而老夫本想着掌握武功除魔衛道保護天下蒼生,可惜真面臨危機時卻做出後悔終身之事,這時,老夫才意識到這把劍對老夫無用,老夫也成為不了什麽江湖大俠。”
“因而,老夫棄武從文,又為了想真正幫襯百姓而學習了諸多手藝……有人屋頂漏雨,老夫便幫忙填補,有人無法幹農活,老夫就嘗試去幫忙秋收,有人鋤頭壞了卻無錢可買,老夫就去幫忙修理……久而久之,積累了這些年,才各門手藝都學會了些。”
楊旭一聽此話,更是敬佩:“原來如此,沒想到年過半百,才終于明白,你所做之事,才是真正的為國為民啊!我心中佩服不已!”
兩位青岳派弟子也是肅然起敬,沒想到這倔強還喜歡罵人的小老頭竟有這般事跡,當真佩服!
“不過……後悔終身之事是什麽事呢?”青岳派弟子好奇地追問,卻被許生一眼瞪了回去,“問什麽問,這是你該問的嗎,手上的動作這麽慢,腦子還如此愚笨,還敢稱自己為青岳派弟子!青岳派弟子哪有你們這麽笨的!快幹活,這裏需要雕刻的木頭多的是!”
“……”青岳派弟子被罵得滿臉漲紅,嘴硬道,“你胡說,我們師兄師姐也不見得比我們二人聰明!”
許生只回以不屑的眼神,這不禁讓青岳派弟子心中越發不服氣,忽然心中冒出一種想法:這麽多木頭要雕刻,光靠他們幾人必定無法完成,如果師兄師姐也能夠前來幫忙的話,豈不是又能夠加快速度,又能夠證明他們其實也大多很愚笨了?
青岳派二人忍不住相互對視一眼,心中的小心思蠢蠢欲動起來。
……
秦銘可不知道他們心底冒出的諸多小心思,知道困境暫時解決了後,他便打從心底地松了口氣。
但這一顆心還沒徹底冷靜下來呢,他就看見了基本不會前來拜訪他的陳略敲開了他的書房門。
秦銘眼皮一跳:“你那邊也出現了什麽問題?”
“并非如此。”好在陳略這次來只是為了個不起眼的小事,“啓禀教主,錢小豆前些日子便派人書信于我,說是酒樓內有些事務無法處理,恰巧屬下擅長此道,便懇請屬下前去幫助。”
“不過近日屬下身上的擔子也很繁重,直到今天才有空閑的工夫,因而特來請示教主,能否準許屬下下山一日?”
發現不是又出現了什麽困難無法解決,秦銘當即就松了口氣,很随意地便同意了他的請求,不過他想到魔教與酒樓之間路途頗遠,陳略也并非擅長武藝,也就貼心道:“本座會讓周濟護送你,你去找他一起下山吧。”
他這邊還在心裏感嘆自己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教主,陳略那邊卻倏地動作頓了兩息,随後才若無其事地颔首道:“多謝教主。”
直到走出書房後,陳略的眸光才逐漸凝起,一邊摸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一邊若有所思。
“……問題不大。不過看來我确實已經在教主的懷疑範圍內了,特意派人監督嗎……”
他判斷出這一結論後,神色又回歸于淡淡,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那般,向周濟表達了教主的命令。
周濟顯然想法與他差不多,目光狐疑地在他身上轉了兩圈後,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便默默站在陳略身後,不發一言地盯着他往山下走去。
二人幾乎連眼神交流都沒有,就這樣一路來到了酒樓之中,正在櫃臺前接客的錢小豆乍一看見他們,眼神中有着十足的驚訝:“你們這是……?”
卻見陳略忽然一把捉住他的手腕,緊緊握了下,打斷他的話語:“你不是有些問題想要問我?教主特意允許我下山幫忙,有什麽事盡管說吧。”
看着他別有深意的眼神,錢小豆迷茫片刻這才幹笑地點點頭:“啊對對,确實有事情要請教你,你來得正好……”
陳略在酒樓內幾乎繁忙了整整一下午,而周濟就在不遠處等着他,時不時投去審視的目光,連錢小豆都感到了十足的壓力,偏偏陳略本人卻泰然自若,有條不紊地完成所有雜事後,便主動在天黑之前回了山。
周濟回山後便立刻向秦銘彙了報:“教主,屬下一直觀察着陳略,未曾看見他有什麽奇怪的舉止,需要深入調查嗎?”
秦銘:“嗯……嗯?”
調查什麽東西??
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麽的秦銘大腦先空白了一瞬,随即就已經熟練地裝成高深莫測狀,擺了擺手:“不必,你退下吧。”
就這樣糊弄走了周濟後,秦銘就再也沒有在意過這件事,然而三日後,随着一封錢小豆的機密信件傳來,秦銘卻突然發現最近附近的城鎮裏,出現了一件古怪之事。
“人口失蹤……已知超出二十餘人,大多都是乞丐,流民,或者是小孩和女子,河山郡之人居多……至今未曾找到相關情報?”
秦銘細細打量着這份文件,眉宇不自覺蹙起,自古以來人口失蹤可都不是什麽好事,而且人數還超過了一定程度,或許蘊藏着什麽陰謀啊。
不過他作為魔教教主,又不是錦衣衛官府之人,就算對這種事上心也沒有權力去調查,因而也只是讓錢小豆繼續嘗試調查,若是有什麽線索,可以整理過來,告知錦衣衛。
秦銘對錦衣衛的人目前好感度頗高,将失蹤事件告訴對方,自己心中也算是能夠安心了。
但他怎麽也沒想到,他原以為跟魔教并無關聯之事,卻突然降臨在了他自己身上。
魔教弟子趙同出門采購物資的時候,竟然神秘失去了蹤影,至今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