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成為教主第三十七日
第37章 成為教主第三十七日
失蹤的魔教弟子名叫趙同, 在教內雖沒什麽存在感,但也在秦銘的教導下沒做過什麽壞事,甚至最近還積極在學堂上表現, 令秦銘十分欣慰。
可僅僅只是每三個月一次采購物資的活動,卻讓趙同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乍聞此事, 秦銘可以說是勃然大怒,立刻叫了今日一同前去采購物資的兩位魔教弟子問話, 順便也讓負責挑選采購人員的陳略也到了場。
陳略來到書房後,倒是泰然自若地站在一處, 只是眉宇微微蹙起,然而兩位被叫來魔教弟子可就慌張得不成樣子,欲哭無淚起來:“教主, 屬下冤枉啊, 是趙同他非要單獨行動的,我們怎麽攔也攔不住啊!”
“你們從頭到尾講述一下都發生了什麽?”
秦銘面容嚴肅地坐在案前, 後背挺得筆直, 對于教內弟子離奇失蹤一事,他可謂是相當重視。
到底是因為被認出是魔教弟子而受到正道襲擊, 還是趙同結了什麽怨得到了報複, 亦或者是針對魔教的襲擊……秦銘必須捋清楚, 才能判斷整個魔教是否迎來了危機。
在他那不怒而威的神色下,兩位魔教弟子如同吐豆子一般講述起前因後果,這原本只是一場很正常的物資采購,輪換的人選也是提前排好的, 但是就在昨日, 右護法方峥發現他煉丹的藥材少了一味,因此特意囑咐去藥鋪購買一些。
“……這倒也不是什麽難事, 只是屬下常去的那家山下藥鋪,這藥材賣得十分昂貴,正巧趙同聽說這兩日有臨鎮的小販會偷偷出售一些便宜的藥材,可以省下不少銀子……”
魔教弟子諾諾回答,不敢去瞥秦銘的臉色:“他說省下的銀子我們三人可以平分,我們便同意了,而因為路途頗為遙遠,我們還駕着馬車不太方便行動,趙同便一人去尋那小販了。”
“誰知道直到一個時辰後也沒見他回來,我們覺得不*7.7.z.l對便去搜尋,結果哪裏都找不到他的身影,這才慌得趕緊回來禀告……”
聽完前因後果,秦銘眼皮倏地一跳,好家夥,竟然是一切都始于貪心!
雖說只是貪心的話并不是什麽大問題,可偏偏這青天白日之下就出了事,你說這巧合不巧!
“周圍的住戶你們可都問了?”秦銘手指慢慢敲着案幾,又進一步詢問道,“那售藥的小販呢?”
“這才是最古怪的事情!”兩個魔教弟子額頭上急的都是汗珠,驚恐道,“沒人看見過趙同的身影,而且住戶們都鮮少知道附近有售藥材的小販,連那小販到底存不存在都是個謎題!”
“教主,屬下們發現人不見了立刻就回來禀報了,真不關我們的事情啊!”
眼見兩個魔教弟子就想要磕頭恕罪,秦銘不禁擺了擺手讓他們暫且退到一旁,疑惑地分析道:“這麽說,是那小販有問題?”
他正暗自思索着,卻見一直垂眸不知在想些什麽的陳略忽然向兩名魔教弟子問道:“他最終消失的地方位于何處?”
魔教弟子愣了下,随即異口同聲道:“在河山郡!”
河山郡?
秦銘腦中立刻閃過一抹精光,想起了曾經錢小豆的情報,有關失蹤人口案,失蹤人數最多的地方……就是河山郡!
難不成也跟此事有聯系?
秦銘當即坐不住了,立刻吩咐周濟帶人去趙同消失的地方進行全面搜索:“查!必須查,傳本座命令,搜查趙同位置乃本教第一要事,讓所有閑着的人都去查,周濟負責統帥!”
卻不承想聽到此事後,周濟還沒等行動,一向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方峥卻忽然走進秦銘書房,并且主動要求道:“将此事交給我去辦。”
秦銘微怔:“你?”方峥什麽時候喜歡管這種閑事了?
“不錯。”卻見方峥眉眼都是壓抑的怒火,冷笑一聲,“此人是為我辦事而消失的,理應跟我有關。”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好大的膽子,偏偏挑中了我派人下山采購藥材的弟子,致使我近日都無法煉丹!此仇必報,我定饒不了他!”
“……”感情你只是因為煉丹被阻撓了而心情不爽啊!
秦銘無語了一瞬,又覺得這才正常,方峥就是這樣睚眦必報的人才對,況且攜帶這樣的情緒找人起來才會更加賣力,秦銘也就直接将指揮權交給了他,讓他帶人去搜。
除此之外,秦銘還特意叮囑了錢小豆加大力度去調查此事,務必要尋找出蛛絲馬跡。
但失蹤案件畢竟持續了許久,也從未有人找到過線索,方峥一連在外面搜查了三日,卻什麽都沒能發現,本來就有些陰沉的臉更是黑如鍋底,滿臉不爽。
秦銘這幾日也有些焦慮,若是趙同的死亡并非是因為自食惡果,而是單純的被人暗害,那他也絕不會眼睜睜看着自己的下屬遇難。
【觸發任務目标:查找趙同失蹤的整個真相!】
【任務獎勵:功德點十萬】
這麽多?
秦銘有些驚愕,似乎趙同的死亡将會牽扯到一樁大案!
他便更想要找出真相了。
而系統的出現令他忽然聯想到了他曾經獲得過系統給予的一封機密的書信!
當時他找不到書信的位置也就沒有在找,可現在……若是裏面有關于失蹤案件的提示呢?
盡管知道可能性比較小,但秦銘左右無事可做便在書房裏翻箱倒櫃地搜索起來,爾後就總算是在書架中的隔層裏找到了那不起眼的信封。
而當他迫不及待打開來看,裏面所寫的機密,竟是比失蹤案還要沖擊着他的眼球!
“……魔教內藏有正派派來的卧底??”
啥??這是啥時候的事??他怎麽不知道呢???
秦銘懵了。
他不就相當于正道的卧底嗎,所以說……這魔教還有第二個跟他身份一致之人??
天啊,還有這種好事!
那人到底是誰呢?
秦銘沉下心,腦中飛快地回憶起曾經的種種經歷,試圖找到那跟他志同道合的卧底同志。既然是卧底那肯定是新入教內的弟子吧,不過秦銘對新人有印象的……也就只有沈浮白等人。
沈浮白等人會是卧底嗎?
不,相信他們是卧底,還不如相信自己是秦始皇。
秦銘好笑地搖搖頭,根本不會将這些人跟卧底聯系在一起。
張大牛看似淳樸其實關鍵時刻總附和一些壞點子,楊旭看似忠心其實腦子精明得很提出什麽事都會點頭贊同,至于陳略更是看不透他在想什麽,但肯定沒有那麽簡單,最後一個沈浮白……這人就是個标準的魔教禍害。
非要說他們有可疑之處……也就只有那日無意間看見過的幾人在小樹林裏聚會的模樣。
平日裏不怎麽交流之人忽然在私下裏一起聚會确實有些古怪,不過畢竟是魔教弟子,魔教弟子做什麽稀奇古怪之事,都!不!奇!怪!
總之,秦銘始終不覺得自己是秦始皇。
他很努力地想了一圈也不認為熟悉的人裏有他的小夥伴,但系統給的提示又不能出錯,也就只能滿腹狐疑地将這封信撕掉處理幹淨。
或許……那位卧底藏匿在教內不起眼的位置吧,暫時不去動他才能保證他的安全,還是等一切事情平息之後找找看看吧。
另外這封信可不能讓其他人看見,不然一定會引起恐慌,撕毀是最穩妥的做法。
好在他之前将密信放在了書架之中,應該也不會有人發現。
最後處理完碎片後,秦銘的眼底忽明忽暗,突然間閃過一道精光,他想出一絕妙的獲取情報的辦法,當下便對系統開口詢問道:“如若我想要買下情報,需要付多少功德點?”
既然獎勵中包含着情報這種東西,那或許什麽情報都可以用功德點購買呢,可以向系統問問看!
當然,也要再看情報到底值不值得這個價格,萬一他剛拿到情報那邊方峥他們就調查出了什麽線索,過于昂貴的功德點不就打水漂了嗎?
在他的精心計算下,他确實從系統那裏獲得了結果,就是結果與他想象地發生了偏移。
【系統:可以,請轉移到雜物項自行查看】
秦銘按照它的提示打開系統商城,果然看見了一個像是卷軸的圖标,下面寫着【秘密情報】四個字。
而且每個情報只需要一千點功德點,秦銘剛要眼前一亮,卻又發現後面寫着【概率獲得】幾個大字,也就是說抽幾次才能獲得情報全憑運氣。
秦銘嘴角一抽,總感覺到有種不好的預感,這種抽抽樂就是無底洞,他可不敢輕易下水。
【系統:概率分為十五抽小保底和三十抽大保底,小保底随機獲得情報,但大保底情報為定向情報!必定獲得你想要知道的情報線索】
可就在他準備暫時放棄時,系統又突然彈出了什麽小保底和大保底,于是秦銘蠢蠢欲動的心又開始死灰複燃,不然……抽兩發試試?萬一運氣好就提前抽到了呢,那不是血賺嗎!
抱着這樣的想法,秦銘搓了搓手掌開始了氪金抽卡生涯。
第一抽……白色垃圾情報【魔教總人數高達一百七十八人】,扔掉。
第二抽,同樣是白色垃圾情報【弟子方峥擅長用毒】這不廢話嗎,扔掉。
第三抽,稍微好一點的綠色垃圾情報【魔教武功最高之人是周濟】也沒什麽價值,扔掉扔掉。
一連幾發都沒抽中什麽好東西,秦銘逐漸湧上了一股無名之火,開始越戰越勇就是往裏砸功德點。
好不容易出現了個紫色情報【陳略此人擅長煉丹】可對秦銘來說也根本沒什麽用處啊!
那麽問題來了,小保底都已經抽到了,大保底還會遠嗎?
都已經抽這麽多了,半途而廢也太不甘心了!
秦銘深吸一口氣,又開始痛苦地往裏砸功德點。
就這樣,功德點總共投了三萬點,他也終于欲哭無淚地在大保底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限定紫色情報——【趙同此人的屍體正藏于淇河之中】。
秦銘強行抑制住心疼,剛要呼喚陳略将情報告知他去尋,卻不承想陳略卻先一步走了過來,并且說錢小豆那邊似乎有了重要線索。
秦銘呼吸一滞:“……信上不會說趙同的屍體藏于淇河吧?”
陳略還未開口之語直接堵了回去,首次在秦銘面前失态露出震驚之色:“您已經知道了?”
秦銘:“……”
媽的,再氪金我就是狗!!
秦銘差點要被氣吐血了。
好在陳略在整理好心情後與他解釋,錢小豆之調查到淇河附近的村落有人發現了血跡,但不确定血跡到底是誰的,又藏在了哪裏,這讓秦銘又有了些安慰,起碼這些功德點也不算是完全打了水漂。
他篤定道:“不用去各處尋了,通知方峥他們去淇河打撈屍首,趙同必定藏于此地!”
陳略深深看他一眼,俯首行禮:“是!”
等到走出書房,陳略的臉上才終于流露出不解和疑惑……按理來說此事隐蔽,不知內情之人必定找不到趙同所在之處,可教主只是坐在教內,前去調查之人皆沒有線索,教主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陳略的頭腦中下意識浮現出教主有自己線人的情報,垂在袖中的掌心不由自主握得緊了一些。
看來……他行事也要更加慎重一些才行。
……
方峥動作極快地帶人去淇河搜索,果然當晚便帶回來用白布蓋着的屍首。
秦銘雖得知趙同死亡的消息,但當時內心沒有多大感覺,直到看見白布下那張慘白水腫的臉,以及面露震驚憤怒死不瞑目的眼神,他才又一次深刻體會到,一條人命就這樣血淋淋地消失了。
死亡之人是他魔教弟子,雖是魔教,卻在他印象中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本該在他庇護中一點一點走向正道,卻就此喪失了性命。
秦銘垂下的眼眸中藏匿一絲悲傷,此時所有重要魔教長老弟子都聚集在議會堂內,可議會堂卻是前所未有的安靜,衆人都心酸又複雜地看着趙同,無論跟趙同關系如何,都在這時胸口湧上了一絲悲哀。
直到方峥火冒三丈地掀開趙同身上蓋着的白布,露出那赫然空了一大塊血肉的胸膛時,所有人才都臉色大變,怒不可遏。
就連秦銘也猛然站起身,眼神狠狠地盯着趙同胸口那缺失了的心髒,神色一瞬間浮現詫異和震驚:“這是?!”
趙同之死果然非同尋常,器官之一竟然被人挖走了,而看趙同臨死前痛苦又憤怒的神色,那人應該是活生生将他的心髒挖走,這才導致他死亡。
秦銘前所未有的升起了憤怒之心,以至于這怒火直沖大腦,險些燃燒了他的理智。
自從來到這個時代,他即使面臨過各種危險,各種麻煩,也從未感到這般憤怒,他緊緊攥着拳頭,胸口猛然起伏着,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失蹤之人被摘掉了器官,秦銘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現代的拿器官賺錢種種可能,但這個時代又不靠器官賺錢,又為什麽有人盯上了這些人呢?
秦銘深吸一口氣,便問出心中疑惑:“都來說說看,這是怎麽回事?”
“這……”魔教其他弟子面色雖然不好看,卻一時間說不出什麽所以然來,只是小聲議論道,“摘掉心髒之事簡直聞所未聞……到底是何人這麽歹毒,沖着我教來的?”
“這是有多恨趙同啊。”
“這是在折磨趙同為樂嗎?”
衆人的竊竊私語卻令方峥臉色更加難看,不由冷笑一聲,呵斥道:“你們的腦子是被狗吃了嗎,若是以折磨人為樂有千萬種辦法,為何獨獨選擇摘掉心髒!這哪裏算是折磨!”
“只有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真正的折磨!”
這種臺詞從他的口中說出,就有種令人信服的感覺,魔教衆人忍不住頻頻點頭附和他的答案。
注意到教主在看自己,陳略此時也淡淡開口道:“摘掉人心髒自古以來無非就兩種目的,一來用于祭祀,二來嘛……”
方峥恰到好處接口道:“入藥!”
“入藥?”衆人一怔,随後便感到脊背倏地一涼,有種難以言喻的惡心之感湧入肺腑。
秦銘更是面色鐵青,這才意識到古代是頗為迷信的,有一些着了魔之人認為人體的心髒可以做藥引也不在少數,但真正付諸行動幾乎沒有。
而現在擺在他面前的,或許便是其中最大最惡劣的事件。
想想還有那麽多人失蹤未找到遺體,秦銘心中就不由自主湧上了濃濃的迫切,當即決定,查!一定要查!
“此事絕不可姑息,本座倒想看看,到底是何人敢拿我教弟子開刀!真以為我教好惹嗎?”
秦銘拍案而起,怒不可遏:“全體弟子聽令,速去沿着淇河搜查有關線索,一絲一毫都不可放過!”
魔教弟子們也紛紛露出羞辱憤怒的神色,奶奶個腿的,他們魔教還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哪怕是翻個底朝天,也要去追查到底!
衆人憤憤離去,秦銘卻慢慢走到趙同的屍首前垂眸注視着他,親手合上他不甘的眼眸,低聲發誓道:“本座勢必要為你讨回一個公道,不讓那些惡人逍遙法外,你且安息吧。”
聽着秦銘那蘊藏着悲傷和心痛的話語,一旁的陳略不禁擡眸看他一眼,又很快垂下眼簾,直到教主命令他将屍體厚葬,他這才命令弟子們擡走趙同的屍首。
而在入土之前,陳略也久久凝視着趙同的屍首,忽而微不可聞地嘆出一口氣。
“……是我對不起你。”
他眼中泛起湖面上的波瀾,“不過,若非你貪得無厭,也不至于落此田地。”
伸手将趙同身上的白布蓋好,他最後低喃道:“罷了,就當是為了還你一個恩情,我會給那些人一個教訓。”
“一個深刻的教訓。”
“用性命來償還的教訓,如何?”
*
魔教弟子離奇死亡,魔教上下幾乎全員一心想要揪出那個罪魁禍首。
若是趙同是因為私人恩怨複仇而亡也就罷了,如此不明不白的屈辱死亡,簡直就是在打魔教的臉,就算平日裏與趙同的關系并不深,魔教弟子們內心也憋着一股火,在周濟和方峥的領導下沿着淇河調查線索。
就連潛伏于魔教的卧底們,此時此刻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憤怒和震驚。
反應最大的當數沈浮白,沈浮白幾乎怒發沖冠面露厭惡怒斥道:“豈有此理,光天白日竟将人擄走摘取對方的心髒,背後之人簡直是罪惡滔天,死不足惜!我沈浮白無法容忍此等大奸大惡之人逍遙法外,我現在便也去搜尋線索!”
畢竟這種事情無外乎正道魔道,都是令人所不齒之事,沈浮白沒了顧慮主動拿着劍下了山。
其次反應比較大的竟然是許生,許生雖不喜魔教之人,但卻同樣痛恨那罪魁禍首,一想到山下還有不少百姓就此失蹤被人摘掉心髒,他就忍無可忍地拔起劍,氣得渾身發抖:“這種人存活一天,就有無辜者面臨被擄走的風險!老夫從未見過如此心狠手辣之徒,勢必要讓這些人血債血償!”
說着,同樣跟着沈浮白一起氣呼呼地走了。
楊旭根本沒能叫住這沖動的二人,忍不住急得胡子都要捋掉了,無奈地搖頭道:“可以理解他們的心情,可這無頭蒼蠅似的亂飛也不可取啊……”
說到這裏,他突然想到了看似憨厚實則性格最容易沖動的張大牛,內心一凜,連忙左右查看:“大牛呢,我記得他跟那趙同有些交情,聽到此事難不成已經憤怒地去山下調查了,壞了,他沒有武功,可容易出事啊!”
楊旭急急忙忙就想追到山下,卻被一旁的陳略淡淡叫住:“不急,張大牛此時大概還不知道消息吧,據說教主傳給了他一個獨門棍法,他正在後山刻苦練習,廢寝忘食,沒聽說消息也正常。”
“教主傳給他一門獨門棍法?”楊旭驚訝地反問了一遍,完全不知道陳略是從哪聽到的消息的,他詫異地看了陳略兩眼才追問,“可是大牛不是沒辦法習武嗎?”
“據說,此功法乃教主專門為張大牛創造,因而即使丹田堵塞也能夠修煉……”陳略的話語中也透出幾分古怪,顯然同樣夾雜着一些不信任。
畢竟,他可從未聽說過丹田堵塞還能夠修煉的人存在,更不相信教主年紀輕輕卻能夠專門為此創造個逆天改命的功法,簡直離奇。
楊旭活了大半輩子也從未見過這種可能性,神色古怪道:“……當真可行嗎?”
“不知,不過張大牛很相信教主。”陳略想起張大牛高興得手舞足蹈的模樣,卻忍不住勾了下唇,“希望教主不辜負他的信任。”
見此,楊旭雖然心有疑慮卻不再問了,反而看向陳略:“這次如此惡劣的案件發生,你怎麽看起來似乎胸有成竹呢,難不成你有什麽線索嗎?”
從幾天前陳略突然下山找到錢小豆一事中,楊旭就敏銳地嗅到了什麽,可就憑他的頭腦卻完全無法參透。
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錢小豆向教主彙報了失蹤案的消息,結果幾日後魔教弟子下山采購時就恰到好處地失蹤了……別說,楊旭越想越覺得此事應該跟陳略有關聯,可又找不到十足的線索。
他越發覺得陳略此人神秘詭異得很,肚子裏的墨水複雜到無人能夠摸透。說起來陳略為何會來到魔教做卧底呢,明明他根本不像張大牛和沈浮白那樣身上有疾,因而被放棄?搞不懂啊。
而當他這時終于按捺不住心事問出口後,卻見陳略對他露出個神秘的笑容,右手轉動着左手拇指的扳指,低聲道:“不急。”
“讓消息再飛一會兒。”
*
魔教弟子全員出動,可以說很快就驚動附近的鎮子村落,并且消息宛如插了翅膀的鳥一般迅速往外傳遞着。
很快,人們就聽說了魔教弟子離奇失蹤的案件,心中越發好奇,時常當成八卦在外交頭接耳地聊着此事。
“聽說,那魔教弟子一眨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是不是有正道從背後對魔教出手了?”
“不對不對,我可是聽說那魔教弟子早就死亡了,而且身上似乎很是詭異地缺少了一顆心髒……難不成是作惡多端,女鬼索……”
“呸呸呸,什麽話!不要瞎說!肯定是有人故意為之,看魔教不順眼!”
“不過此人也太大膽了,一個月前剛剛聽聞魔教教主輕松擊敗血刀門掌門,讓血刀門直接消亡的事情,現在就敢去挑釁那恐怖的魔頭了?”
“魔教顯然已經怒不可遏了,幾乎發動了所有人去尋找線索,到底是何人出自何種理由,我真是太好奇了。”
“俺也一樣啊!”
……
眼前事情越鬧越大,似是連官府都驚動之事,在魔教難得有些煩躁的秦銘這才終于接收到了錢小豆的好消息!
錢小豆似乎找到了一位被擄走後,卻奇跡般存活下來的幸運兒,或許跟她交談後會有一些新的線索。
“現在就去,本座親自去!”
秦銘無法忍耐繼續在魔教裏焦急等待的日子,直接拍案而起,決定去會會此人尋找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