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瘋子愛 屍體腐爛成水,他們終将會……
第25章 25瘋子愛 屍體腐爛成水,他們終将會……
易允突然咬過來, 藍嘉瞳孔放大,映着男人英俊的面孔。
嘴唇上傳來溫熱的刺痛,短暫的麻勁之後是熟悉的掠奪。
藍嘉被他厚顏無恥地行為氣得小臉通紅, 手心抵着結實的胸膛, 使出吃奶的勁想把人推開。
易允嘴角勾起,深邃的眼眸深處藏着星星點點的笑意, 邊吻邊專注地盯着她,看她無可奈何、看她羞惱欲死。搭在胸口上的小手更軟, 他忽然想捏一捏,藍嘉見他順勢握住自己的指尖,用力地箍緊,粗粝的薄繭碾過細嫩的指腹,女孩都快被他氣瘋了。
簡直就是臭流氓!
藍嘉咬上胡作非為的舌尖, 漲紅臉, 奮力一搏, 終于将易允推開。
他倒退兩步,高大挺拔的精壯身軀往後一倒,窄勁有力的腰勾出野性的張力, 易允順勢倒坐在身後的單人沙發上,指腹往唇上一抹, 藍嘉沾在他嘴上的口紅被抹花, 落在他的手指上。
他看了眼,掀起薄薄的眼皮, 笑容肆意, “口紅的味道不錯,我很喜歡。”
藍嘉用力擦嘴的動作一頓,“……”
她自己也成了大花嘴, 看起來很滑稽,“你——”
“我跟自己的老婆舌//吻有什麽不對嗎?”易允長腿一搭,姿态慵懶,含笑凝望她。
藍嘉自知跟他沒什麽好說的,氣鼓鼓去衛生間清妝漱口。
易允臉皮厚,更無所謂,頂着女人的口紅也不擦,反倒翻看起桌上的書。
衛生間裏,藍嘉先卸掉已經花了的口紅。
鏡子裏的女孩臉色緋紅,不是害羞,更多是惱意,易允也是屬狗的,咬上來的時候硬是蹭掉下嘴唇的唇妝,兩邊的嘴角被他吮過時,留下糊糊的口紅,這都不算什麽,她的口腔裏全是男人清冽的氣息,無孔不入,就像空氣一樣自然蔓延,往上滲進腦部神經,往下穿透四肢百骸五髒六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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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嘉狠狠擦嘴,擰着眉,還是不能接受,反反複複漱了好幾遍口,然後才拿着睡衣進浴室洗澡。只是沒想到她出來的時候,易允還在這。
“你……”
她斟酌措辭,既不想給自己惹麻煩,又想讓易允離開。
易允在看莎士比亞的《仲夏夢之夜》,頭也沒擡,“想幹嘛?”
藍嘉見他好像看得津津有味,眼皮一跳,以前不覺得有什麽,但現在放在易允身上就是違和。
“我要休息了。”她幹巴巴地說了句,希望他能明白,她不是那麽願意挨着他睡覺。
但易允顯然沒那個自覺,書籍一關放回原位,站起來就開始解襯衣紐扣,“你先上床,我去洗澡,待會陪你睡覺。”
藍嘉被他坦蕩蕩的語氣一噎:“……”
他脫了襯衣,赤着上身從女孩身邊路過,藍嘉趕緊撇開視線,離他幾步遠,易允将襯衣丢進髒衣簍,大咧咧進了浴室。
藍嘉洗澡用的水溫很高,裏面就跟迷霧仙蹤一樣,散氣管的用處顯得格外微不足道。
過會,女孩聽見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易生——”
她站在門口喊他。
裏面水聲不斷,但沒回應。
藍嘉敲了敲門。
兩秒後,裏面的聲音戛然而止,她抿了抿唇,試圖跟他講道理:“我喜歡一個人睡,跟你一塊不——”
緊閉的浴室門打開,游絲般的水汽撲來,藍嘉下意識眨眨眼,等看清時直接怔住。
易允洗完澡,圍了條浴巾,單手撐着門沿,低頭盯着面前的妻子。
他皮笑肉不笑:“想分床睡?沒門。”
男人純黑的短發濕濡,額前有一縷戳着冷白的眼皮,襯得眼睛邃冷鋒利,脖頸上的青筋還挂着溫熱的水珠,墜滿時淌落,順着泛紅的胸肌滑過結實的腹部,最後沒入叢林。
藍嘉立馬轉身,一副非禮勿視的樣子,惱羞道:“你怎麽不穿衣服?!”
不僅時不時對她動手動腳,還總是沒分寸給她看。先不論好不好看的問題,藍嘉瞥見他身上的疤痕就覺得吓人。
她雖然在東珠呆的時間很少,但起初回國的那段時間,也近距離見過社團幫派的打架厮殺。那晚她從聖保利大劇院出來,坐車回家,途徑一條燈紅酒綠的街道,不知道是什麽事引起的,反正最後拿刀拿斧頭亂砍,那些馬仔都很年輕,穿着黑色大褂子和布鞋,露出的胳膊脖子全是橫七豎八的猙獰傷疤,就像此刻的易允,這些東西不會平白出現在普通人身上,更何況易允的行事作風和勢力,注定他也不是善茬。
藍嘉對他的畏懼和逃避,有很多因素。
“圍上浴巾難道不算穿衣服嗎?”易允覺得她的反應真的很好笑,“你要是有良心,就該在卧室裏準備我的睡衣。”
他們是夫妻,做什麽都合情合理。
別說圍條浴巾出來了,就是他不穿,她也得接受。
退一萬步來說,他又沒在外面亂晃,就在我是怎麽了?
藍嘉:“你也可以讓何揚給你送來。”
易允還回去:“這麽晚了別人不休息?小小年紀就知道剝削。”
藍嘉:“……”
“不是困了?還不休息?”易允最近都沒怎麽休息,想跟她好好睡一覺。
他直接攬着女孩的肩膀往床邊帶,藍嘉被他的高體溫燙到,想撤,卻根本躲不了。
除非易允想,否則她推不開。
藍嘉被推上床,易允一掀薄被,三下五除二将人塞進去,然後關燈躺下,将人抱進懷裏。他的胸膛就像火爐,女孩很不習慣,尤其是腰上的手臂又重又沉,壓得她呼吸都困難。
“你能不能別抱着我?”
“不能。”
耳後傳來男人淡漠的回拒。
藍嘉咬着唇默默掙紮。
易允壓住她的腰胯,淡聲點她:“你要是把浴巾蹭掉了,我不介意直接從後面幹。”
懷裏的姑娘像被人點了穴道,再也不敢掙紮。
他嗤笑:“就這點膽子。”
藍嘉是真的不敢招惹他,就怕新婚那晚的場景再現,易允瘋起來,是真的會扒掉她身上的衣服,而且她的月匈口還殘留着一點點男人的指印。
易允把腦袋埋進女孩的頸窩,呼吸間的熱氣全灑在她的身上,“你身上怎麽這麽香?”
藍嘉頭皮發麻,感覺身後貼着一個神經質的變态,攪和得她都不敢睡了,生怕易允趁她不注意對她做些亂七八糟的事。
“又裝聾?”他不滿地捏了捏藍嘉的耳朵。
藍嘉生硬道:“我也不知道。”
“看着瘦,抱起來又軟,藍嘉,你的肉不結實。”
“男女的體脂不一樣。”
“嗯。”他沒再逮着藍嘉折騰,低頭親了親她的後腦勺,好的壞的全是他說了算:“趕緊睡,明早還得去領證。”
藍嘉:“……”
東珠這邊的民政局上班時間是周一至周五早上八點四十五至下午四點四十五,周六早九點至中午十一點半。
今天恰好是周六,藍嘉大清早就被易允薅起來,彼時天剛蒙蒙亮,再加上昨夜很晚才睡着,她半擡身子起來時整個人都是懵的,眼睛都睜不開,易允摟着她,拍了拍臉,喊她:“快起來。”
藍嘉無精打采。
易允捏她手,給她安排得很清楚:“九點領證,現在早上六點,你趕緊起來化妝。”
藍嘉不想搭理他,作勢往回倒,男人氣笑了,盯着她裹着被子翻身,冷不丁威脅:“再不起,我就蓸你。”
藍嘉立馬精神,唰地睜開眼睛坐起來。
“我,我現在就起!”
她咽了咽唾沫,不敢看身後的男人,掀開被子,穿上拖鞋,急匆匆往衛生間跑,準備洗漱。
易允的精力一向很好,穿上何揚送來的衣服,跟斯文敗類似的往沙發上一坐,餘光撇了眼從衣帽間裏換好衣服出來的藍嘉。
男人眸光一頓,黏在她身上。
看慣藍嘉穿得元氣鮮活,今天很不一樣,穿了身淺杏旗袍,緞面繡着精的花紋,看起來奢侈貴重,這身旗袍在設計上把腰肢收得很細,臀部的弧度恰到好處,從頭到腳的身段勾勒得凹凸曼妙。
她是話劇出身,儀态和身段自然沒得說。
易允看着女孩從他跟前走過。
他伸手握住藍嘉的指尖,拉過來,低頭親吻時,掀起眼皮看她,“好乖。”
藍嘉也有一天體會到‘居高臨下’看他的感覺,在她眼裏,此刻的易允就像瘋子模仿信徒,收斂反骨和桀骜,跪拜在她腳邊。
“我要化妝了。”
她抽回自己的手,往梳妝臺走去。
易允撚着指腹,上面似乎還殘留藍嘉的溫度和肌膚的細膩。
這些年他見過很多國色天香的女人,但從來沒有一個像藍嘉這樣令他癡迷和神魂颠倒。
他低頭輕嗅手指上的清香,嘴角不受控地上揚,深邃又陰鸷侵略的視線藏着一抹不易察覺的瘋魔,藍嘉是他的妻子,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如果有一天他比她先去了,他會毫不猶豫帶走她。
他們是如此的般配又天生一對,就該葬在一塊。五年、十年、百年,當棺椁朽化,屍體腐爛成水,他們終将會融化在一起。
得到藍嘉,是他做過最正确的事。
結婚證照片有要求,妝容要合适,所以藍嘉盤好頭發後打算化一個淡妝,然而,當她握着眉筆時忽然背後一冷,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她看到鏡子裏倒出易允的一角,他看她的眼神讓人心驚肉跳。
瘋子。
這是她對他最确切的評價。
九點一到,易允拿着兩人的證件,帶藍嘉去民政局領證,有專門的領導接待他們,流程并不算特別複雜,按照指示走就行了。
藍嘉和易允在紅背景牆體前拍了結婚證照片,最後,蓋戳的紅本落到易允手中,她甚至都沒有機會看一眼。
易允摸着她的臉,笑道:“你今天表現得很不錯,我很滿意。”
藍嘉看着他愉悅的神情,猶豫片刻,輕聲問他:“那我可以跟你提個條件嗎?”
“說。”
他不在意藍嘉是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反正他是實打實愉悅了。
“這段時間耽誤了太久,劇團那邊,我是主演,不能缺席,所以,我想去工作……可以嗎?”
她鼓足勇氣說出這個條件。而這背後有個隐藏的‘福利’,她不用被囚禁在莊園,可以獲得一定的人身自由。
易允眸色晦暗,不語。
藍嘉被他看得心髒高高懸起,忐忑極了。
“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我真的想回劇團,可以嗎?”藍嘉抿了抿唇,指尖發麻,帶着輕微克制的顫栗,主動抓上易允的手指。
她拉了拉男人的手,“易生,好不好?”
——其實允哥是喜歡您的,您多順着點,他什麽都可以答應您。
藍嘉不确定何揚這話有幾分真,但她不是死腦筋的人,如果真的可以,她願意試一試。
所以,她在測試是否可行。
突然知道服軟了。
易允知道一定是有人跟她說了什麽,但這不重要。
“行啊,但是僅限一天,看你的表現。”
果然有用,藍嘉眼睛一亮:“好!”
易允摸了摸她的發鬓,勾起唇。
這就是他天真又‘愚蠢’的小妻子,尚且不知道一頓飽和頓頓飽的區別,更不知道與虎謀皮,最後要失身。
他撩人的視線在女孩身上打量,鬓邊的指節順着藍嘉的臉頰一寸寸下滑,最後摩挲她單薄瑩潤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