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陪睡覺 我他媽就該用鏈子把你的手……

第27章 27陪睡覺 我他媽就該用鏈子把你的手……

藍嘉僵硬得像根木頭, 肌膚隔着單薄的旗袍緞面,感受到男人的掌心熾熱又試探,他的動作很慢, 似檢查又似戲弄。

她對上易允凝視的目光, 暗沉如墨,像要把她剝開。

藍嘉牙根輕顫, “我……”

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易允似笑非笑,落在胯間的手忽然變了道, 牽起藍嘉的左手,“怎麽才戴一天就紅成這樣?嗯?”

他掀起眼皮,不滿的情緒已經洩露出來:“你想摘掉它?”

何止是藍嘉的戒指緊,他的也一樣,但只要不去動它, 手指頂多會有圈箍感, 根本不會腫成這樣。

不等藍嘉回答, 易允已經低頭,将她泛紅的指節銜住嘴裏,唇齒熱舌裹着受傷的手指。

剎那間, 藍嘉渾身冒出一層層雞皮疙瘩,濕濡、潮熱、黏膩的觸感襲擊她的神經末梢, 令她頭皮發麻。

她控制不住顫抖, 那股惡心感不亞于被密密麻麻的細蛇爬滿全身,藍嘉忍住叫出聲的沖動, 大力抽走自己的手, 卻被易允牢牢摁住。

他擡眼看着藍嘉,純黑的碎發在眼底落下陰影,襯得看她的眼神充滿陰翳與詭怖。

藍嘉仿佛聞到更濃郁的腥味, 胃部極度不适,空出那只手捂緊肚子,直接吐了。

易允臉色鐵青:“……”

他捏緊纖細的手腕,“藍嘉!”

男人被她的反應氣得不輕,額角迸脹出憤怒的青筋,那沉得滴墨的眼神,恨不得現在就把藍嘉拆吞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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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嘉被他虛弱地提起,另一只手緊緊扣住桌角,她弓着單薄羸弱的肩背,胃部不斷痙攣抽搐,鼻腔的感官像被無限放大,不适加劇。

今天呆在劇團,中午聚餐時,藍嘉沒怎麽動筷,只喝了兩杯爽口的金絲菊茶,下午排練又耗了不少體力,阿糖和商序南來送點心時,她也沒吃,剩下的都提回來了。

這一吐,膽汁都快吐出來了。

藍嘉的難受不是僞裝,易允盯着她眼角浸出的清淚、蒼白得掩蓋不住的臉色,心中那些被她嫌棄的怨氣像被一陣無形的巽風擊碎,瞬間化為烏有,他拽着女孩的手腕扯進懷裏,攬着她的肩,溫熱的掌心輕輕撫摸她的臉,拇指揩去藍嘉眼角的淚。

“又不舒服了?”

被迫靠在他胸口,藍嘉快被那股血腥味折磨瘋了,哭着推開他,“你離我遠點。”

她虛弱地撐着桌面,纖細的手臂搖搖欲墜,易允望着女孩清瘦的背影,薄唇抿直,指節蜷緊。

半晌,他的語氣聽不出喜怒:“何揚!”

守在外面的何揚聽見屋內的動靜,立馬進來,還未走近就察覺到緊張凝滞的氣氛。

他見易允冷着臉,“允哥?”

易允最後看了藍嘉一眼,“給她叫醫生!”

說完,頭也不回走了。

私人醫生帶着助理和護士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何揚一直在旁邊等待結果,以便待會去書房給易允彙報藍嘉的情況。

易允從卧室離開後去了浴室,襯衣上沾了血跡,斷然不會再要,他随手丢進垃圾桶,任由花灑兜頭澆下涼水,硬生生壓下心底的火氣。

何揚進書房彙報時,易允剛洗完澡,系着浴巾,站在落地窗前抽煙。

“允哥。”

“怎麽樣了?”

“夫人一天沒有進食,再加上應該是聞見您身上的血腥味,所以引起胃部不适。剛剛醫生給她做了按摩,現在好多了。”

易允拿下叼在嘴裏的煙,回頭,皺眉,“她沒吃東西?”

“是的。”何揚說:“我剛剛問了跟蹤夫人的保镖,他們說中午聚餐時,夫人只喝了兩杯茶水,下午劇團又在排劇,後來玉饴和商序南去送點心,夫人也沒碰,剩下的都帶回來了。”

易允想起那個裝點心的小籃子,“讓廚房給她做些開胃菜送過去。”

何揚點頭。

“另外,再派人盯着商序南。”易允冷笑,“他倒是對藍嘉的行蹤了如指掌。”

“滋——”

“滋滋——”

夜色沉寂,夏日燥熱的風遮不住屋子裏細微的電流聲。

商序南坐在書桌前,旁邊是一盞綠皮的橘黃暖燈,面前擺着一臺笨重的計算機設備,手邊是兩個特制鍵盤,他皺眉調試,試圖對接上方塊屏幕裏閃爍的紅點,過了會,藍色的後幕出現一排排代碼。

他松了口氣,然後拿出抽屜裏的耳機戴上,剎那間,伴随着滋滋電流,不算清晰地聲音傳進他的耳裏。

“易生回來了嗎?”

“好的夫人。”

……

“偷偷摸摸做什麽?想偷東西?”

……

“藍嘉,你在緊張什麽?”

“還是說,你有事瞞着我?”

……

“又不舒服了?”

所有可能被發現的提心吊膽,都在易允緊張藍嘉身體狀況那刻得到化解,商序南緊繃的身體徹底放松。

他摘下耳機,盯着微微移動的紅點,青澀的臉上露出諷笑。

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他在送給藍嘉的手機上裝有定位器和竊聽器。

易允的警惕性太強,身邊又都是保镖,更別提暗處還有跟随的狙擊手。

但他永遠不會猜到,喜歡的枕邊人會是別人的活攝像頭。

藍嘉按摩完,又喝了半杯溫水,以自己想休息為由,把陪床照顧她的女傭全部趕出去。

等屋子裏沒人了,她才溜進衛生間,将用膠帶綁在腿上的手機取下來。

她今天穿的旗袍,雖然沒有開叉,但渾身上下一覽無遺,阿糖塞給她的手機該怎麽帶回莊園?這是一個問題,藍嘉思來想去,拿膠帶往膝蓋上的大月退內側纏,還不能多纏幾圈,會有痕跡,所以她弄了上下各一圈,綁得很緊。

因此,撕開時,藍嘉感覺自己的皮都快掉了。

她疼得厲害,滋啦聲反複折磨,兩秒後,藍嘉咬牙,幹脆心一狠,直接拽掉。

月退根內側通紅,藍嘉揉了揉,抹了蘆荟膏,這才找地方藏手機。

偷偷摸摸做完,藍嘉重新回到床上假裝歇息,卧室外有人敲門,規律地輕叩,接着推門進來,動靜很輕,餐車的輪子滑過深栗色地板,最終停在床邊。

“夫人,先生吩咐過,讓您起來用餐。”

藍嘉沒什麽胃口,“放那吧,待會再吃。”

女傭盯着她,沒有動作。

藍嘉和她對視幾秒,片刻後妥協。

她起來用餐,掃了眼,差不多有二十幾種菜品可供選擇,文火熬得甜軟金燦的紅棗南瓜小米粥、涼拌爽口的翠綠莴絲、煲得紅彤彤的西紅柿排骨湯、空運來的新鮮櫻桃等。

每樣份量适中,擺盤也好看。全是酸甜爽口的,在燥熱的夏夜确實開胃。

但是藍嘉還是沒什麽食欲。

這時,她聽見樓下傳來汽車聲,拿起的勺子一頓,又放下,走到露臺外面,居高臨下看去,叁輛改裝的防彈車大咧咧停着,保镖們嚴陣以待,幾秒後,易允從別墅裏出去,何揚打開車門,他卻突然回頭,精準無誤地鎖定藍嘉的身影。

易允那件染血的白襯衫已經換成花的,紐扣草草系了三四顆,落拓又風流。

他仰頭看她時,那些慣會藏進眼底的晦暗和陰翳變得清晰明朗。

他要出門。

今晚不在家。

藍嘉莫名松了口氣,收回視線,轉身進屋了。當她重新端起碗筷時,車子駛離的聲音逐漸消失。

她潦草吃了兩口就讓女傭撤了,過了會,卧室的私人座機久違地響了,藍嘉走過去,接聽。

“你好?”

客氣又禮貌,讓撥電話的易允挑了挑眉,“是我。”

藍嘉的眉頭微不可見地蹙起,抿唇盯着電話,人前腳才走,後腳打什麽電話?

她準備挂了,對方卻懶洋洋說:“我今晚有事就不回來,你記得把藥吃了。”

藍嘉沒應,淡聲:“沒事我就挂了。”

對面沉默兩秒,正當女孩要挂電話時,座機率先響起‘嘟嘟’聲。

易允竟比她先挂電話。

他不在正好,藍嘉不用那麽膽戰心驚,她休息了會,胃部的不适緩解後才進浴室洗澡。等她弄完出來,醫生帶着護士過來,給她講解更疊的新藥方。

這事藍嘉已經習慣了,以前在國外,初期時她就跟神農嘗百草一樣,不停地試方子,直到找到最優的效果,雖然傷身體,但卻是無奈之舉,後來穩定,藥方更疊的速度慢下來,算下來距離上次替換方子已經過去兩三個月。

“夫人,這次熬的藥會比您以前喝的還要苦。如果您實在覺得難以下咽,我這邊再給您想辦法。”

吃完藥再含一顆糖的辦法,對于藍嘉來說已經免疫了。該苦的依然苦,好在都習慣了。

她笑道:“沒事,謝謝了。”

藍嘉端起冒着熱氣的藥碗,吹溫後,一鼓作氣喝光。

新藥方的試用需要記錄服用後的狀況,醫療團的人嚴陣以待,等半個小時後仔細詢問她的狀況。藍嘉對一具健康的身體一直處于陌生且疑惑的階段,她沒有體驗過,也不知道是什麽樣,但她現在的情況已經是最好的結果,真要論身上哪個部位最先出現不良反應,那必然是這雙眼睛。

藍嘉的視力很差,以前出現過視網膜半脫落流血的征兆,當時得虧搶救的及時,不然就要面臨失明的風險。

麻拆在曼德勒機場等賓周榮,結果卻等來對方被易允的人帶走後生死不明的消息,他當即回莊園把這件事告訴坎爺。

坎叔這會正在陪女兒賽莉挑設計師們送來的私人定制款裙子。

“爸爸,您覺得我穿這條怎麽樣?”賽莉在自己身上比劃。

賽莉,賽坎的掌上明珠,今年二十歲,長相明媚大氣,曾入選全球最美天使臉前一百,但與她氣質違和的是留着一頭酒紅色的公主切發型。

坎叔笑道:“我們莉莉是天仙,穿什麽都好看。”

“那您說易生會喜歡嗎?”

這邊仍保留一夫多妻制度,上層有錢有權的人,誰沒幾個老婆或者老公?所以在賽莉眼裏,哪怕易允結婚了,娶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也不是什麽大事,跟永恒的利益比起來,婚姻關系顯得微不足道。

“坎爺,賓周榮出事了!”

麻拆急匆匆走進來。

賽莉自覺拿着裙子走開,不去聽這些事。坎叔坐下倒了杯茶遞給他,并未見半點情緒:“嗯,現在多半已經死了。”

麻拆雙手接過,趕緊喝了口,問:“那現在怎麽辦?他明知道您派人去請賓周榮過來,卻還讓手底下的人動手,分明是不把您放在眼裏。”

“他要真對我畢恭畢敬,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想查我的過往了。”坎叔輕笑,細致地品茶,“按照慣例,他也快過來了,這次的事掀篇,易允還有用。”

麻拆自然知道是什麽用,笑着點頭:“明白。”

坎叔膝下只有兩個孩子,大兒子賽卡和小女兒賽莉都是他最愛的女人生的,涉嫌私武的地盤沖突,丢命太容易了,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冒險。

至于易允,爹不親娘不愛,賤命一條,他死了,沒有人會為他難過。

*

易允處理完碼頭貨物賠償一事後,清晨七點回家,他剛走進別墅,迎面撞見戴眼鏡,穿碎花裙,背着斜挎包的姑娘腳步匆匆地下樓。

大清早不多睡會又到處亂跑。

男人皺眉,高大的身體往前一堵,攔下藍嘉,居高臨下盯着她的發頂,“去哪?”

藍嘉險些撞*7.7.z.l到他的胸膛,還好及時剎住,頭頂落下淡淡的聲音,她扶了鏡腳,擡頭看向他,猶豫片刻,向他請示。

“你回來得正好,我想去劇院,可以嗎?”

易允上下打量她的穿着,跟他在一起時不見打扮得這麽積極,出去玩倒是全副武裝。

他雙手插兜,姿态慵懶,“你說呢?”

天天往外面跑,這還算家嗎?

藍嘉抿着唇,她就知道昨天是特例。

易允問她:“吃早飯了嗎?”

“嗯。”

“藥呢?喝了嗎?”

她不情不願地回答:“嗯。”

男人啧了聲:“不讓你出去,你就使脾氣了?”

易允彎腰湊近,目光和她齊平,成熟的男性氣息逼近,帶着身上特有的淡淡煙草味和冷冽的雪松氣。

藍嘉捏着斜挎包的帶子,後退兩步,偏着頭不肯看他。

“今天想出去,可以。”

他一步步靠近,拽住那截纖細的手腕。

藍嘉擡頭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易允捏着手,深邃的目光将她掃得‘不着一縷’。

“陪我睡一覺,晚點——”

未說完,藍嘉掙脫手腕,氣得眼眶發紅。

“你想都別想!”

她不假思索的拒絕和自然反應的抗拒,成功打破易允想對她好言好語的溫柔。

男人臉色陰鸷,從昨晚到現在,不,甚至再往前推,她永遠都是這樣,不肯給他半點好臉色。

易允直接摟拽她的腰,“那你就永遠給我老老實實呆在家裏,哪都不許去。”

“你放開我!”

藍嘉像夾起來的娃娃,被迫貼着男人的側身,她拼命掙紮,卻無法撼動半分,腰上的手臂像銅牆鐵壁,任憑她又掐又擰。

掙紮間,藍嘉鼻梁上的眼鏡被甩掉,下一秒,“咔嚓”聲響起,被踩過碾碎。

視野一片模糊,帶來濃濃的不安。

易允拖着藍嘉回到卧室,門被摔得震天響,連帶女孩的心髒也跟着顫栗,須臾,她被丢在床上,摔得彈起,腦袋有瞬間暈厥感。

藍嘉卻顧不得那麽多,手腳并用爬起來想跑,突然,一只溫熱的掌心緊緊纏上她的腳踝,瑩白單薄的一截,踝骨骨感,瘦得可憐。

易允不費吹灰之力就将企圖逃跑的女孩拽倒,藍嘉面朝床狠狠栽進去,沖撞之下更是喘不上氣的憋悶,她被嗆得劇烈咳嗽,蒼白的小臉因為咳嗽染上不正常的薄紅。

“就這樣想從我身邊逃跑是吧?跟我待在一起不好嗎?”易允握着她的腳踝将人拉到自己身下,冷笑:“我他媽就該用鏈子把你的手腳綁起來!”

藍嘉的咳嗽一引發就沒完沒了,連話都沒法說,尤其是羸弱薄瘦的背部壓下一具沉甸甸又厚重的男性身體,像座不可撼動的大山死死鉗制住她,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迫,咳得更厲害,眼淚都掉出來,唇瓣因為弱小而毫無血色,偏偏易允還反扣着她的手腕釘在後腰。

“藍嘉,你別忘了,你跟我是夫妻,你有什麽資格嫌棄我?”

易允不能忍受曾經那麽喜歡他,主動黏着他,偷親他,對他說喜歡的姑娘,現在對他避如蛇蠍。

她不是生活在有愛的環境裏嗎?

她不是可以愛很多人嗎?

她不是從來都不吝啬給別人愛嗎?

那麽他為什麽不可以?

為什麽不可以也愛他!

易允掰過她的臉,對上一張咳得要死不活的臉和通紅得擠出眼淚的眼睛。

她對他的排斥是實打實的,對他的畏懼也是,可是她為什麽要這樣呢?

他可以對別人心狠手辣,但不會傷害她。

因為她是他的妻子,是他想方設法也要搶來并逼着結婚的姑娘。

她也不應該畏懼他,他對她很溫柔的。

一切都不該是現在這個樣子!

易允雙眼猩紅,虎口迫開藍嘉的嘴,在她咳得快喘不上氣時還要惡狠狠且粗暴地索吻。

藍嘉就像被架起來的普洛塞庇娜,恐懼和絕望交織在嘴角溢出嗚咽的窒息哭腔,然而,強制擄獲她的人卻視而不見,冷硬心腸般扣住她的腰往上提,藍嘉被迫颠了下,碎花裙被揉得皺巴巴,不可避免地角蟲着火勺熱且不容忽視的米且大賓周。

藍嘉每一根神經都在瘋狂叫嚣着抵觸,可是她被堵得嚴嚴實實根本說不出話,窒息蔓延逼得她眼前發黑,眼淚近乎決堤般崩潰成流。

她在痛苦中一遍遍感受易允對她的病态愛意。

[我怎樣才能讓你明白,我是如何的愛你]

[告訴我,藍嘉,我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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