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小啞巴 聲音很怪,似痛苦又似歡愉……

第31章 31小啞巴 聲音很怪,似痛苦又似歡愉……

藍嘉聽見他質問的語氣, 生氣糾正:“你別亂說。”

轉眼一想,ewan說話,易允居然能聽見, 那反過來豈不是——

她捂着手機, 歉意地對ewan說:“麻煩你了,謝謝。”

ewan隐隐知道好像惹了誤會:“那你先休息, 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藍嘉淡笑點頭。

等ewan出去關了門, 她才松開聽筒,對易允說:“剛剛那人是ewan,我的搭檔,不是什麽野……野男人。”

藍嘉眉頭緊鎖,“你說話不要那麽難聽。”

易允壓根沒聽, 笑道:“所以你是在跟我解釋?”

藍嘉聽出他的戲谑, 細細的眉頭皺起。

她要說挂電話了, 突然,易允那邊傳來女人的尖叫聲,聲音很怪, 似痛苦又似歡愉,藍嘉不知道那是什麽, “你——”

“吵死了, 何揚,把人丢下去。”

打斷她的, 是易允殘忍又不耐煩的嗓音, 充斥着冷血。藍嘉從未聽他用這種語氣說過話,在她的印象裏,易允前期僞裝得很溫柔, 和她說話永遠耐心十足且帶着笑意,哪怕後期他們的關系降到冰點,他對她也是給出極大的包容。

“怎麽不說話了?”不識趣的聲音沒了,易允繼續跟她聊天,聲線磁性:“啞巴了?”

心情又變好了。

藍嘉問:“剛剛你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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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分鐘前。

“這趟邦奇河的河運錢已經孝敬給坎叔了,怎麽還把我們截下?!”

一八二五年全球誕生第一條鐵路,從此開啓運輸新紀元,傳統河運逐漸被削弱,東南亞這邊地勢崎岖,多山脈,鐵路修建是耗時費力燒錢的事,再加上內部南北政治問題,各方私武割據,延至今時,已有的陸地路線被當地政府和幾大家族把控。

然而,跟鐵路和空運相比,依靠河運運輸貨物、進行貿易往來,仍是當下最重要且經濟有效的選擇。

中午十二點半,邦奇河第四河口節點。

翠綠芭蕉林交映的一條崎岖山路出現四輛黑色防彈車,首尾兩輛是大卡,灰綠色頂棚掀開,裏面全是提着槍、身穿迷彩服的童子軍,他們從小就是孤兒,被收養訓練作戰,長大後效忠于自己的主人。

彼時,大卡停下,他們端着槍警惕地瞄準四周,以防有人提前埋伏。

中間兩輛車線條流暢利索,車門打開,撐着黑色防彈傘的保镖上前,護住下車的兩個男人。

賽卡仍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左右摟着性感火辣的美人,一邊嘴一個,見易允一手插在兜裏、另一手夾着煙,笑他:“我爸交代的事随便糊弄糊弄就行了,你還來真的,身邊也不帶幾個女人?”

正值晌午,太陽最毒。易允眯着眼,心煩刺眼的陽光,不耐煩道:“趕緊把事辦了。”

跟在身邊的何揚清楚,允哥這是嫌曬又沒勁,不值得他浪費時間。

“急什麽?聽說這次的貨裏有一批漂亮女人。”

“卡哥,你怎麽還吃着碗裏看着鍋裏呀?”

“就是,我們可不依了。”

賽卡跟她們調情:“多人豈不是更刺激。”

“讨厭~”

這時,一道憤怒的聲音從停岸邊傳來:“這趟邦奇河的河運錢已經孝敬給坎叔了,怎麽還把我們截下?!”

邦奇河作為緬甸境內大河,全長兩千八百九十六公裏,流經多個國家,其重要分支又與流經中南半島的湄公河有交集,是數一數二的重要河運線。

東南亞裏但凡涉及經濟貿易或者戰略物資運輸都繞不開邦奇河和湄公河。如今,邦奇河的決策權和使用權均在坎叔手中,依賴這條運河賺得盆滿缽滿,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擁有左右當地政府的權利。

然而,這塊無數人觊觎的肥肉,坎叔卻在去年生日的時候宣布——明年生日,只要有人能送出他滿意的賀禮,就給出邦奇河一半的使用權和決策權。換言之,他要挑人在這件事上和他平起平坐。

消息一放出去立即掀起軒然大波。

大家紛紛猜測賽坎背後的真正用意,但沒過多久都開始天南海北搜集奇珍異寶,就為來年生日大放異彩引得他的注意。

易允兩年前已經解決湄公河的河運問題,現在就差邦奇河,每年砸進去數不清的錢,卻還要受制于人,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為了一勞永逸,開始着手派人調查,之後就找到賓周榮,知道聖保利大劇院……

“允哥,他是提巴……”何揚認出剛剛說話很憤怒的那個男人,低聲對易允說。

片刻後易允嗤笑:“邦奇河又不是我的,我可是正經生意人,這事跟我有什麽關系?”

賽卡摟着兩個美女過來時,就看到易允已經戴着墨鏡,坐在遮陽傘下慵懶地翹着腿,一副二世祖過來度假的休閑做派。

“吵什麽吵?”賽卡松開搭着美女的手,手一伸,保镖遞上一把手槍。

第四河口的節點負責人對他卑躬屈膝道:“卡哥,提巴背後的公司不講規矩,實際送的貨物和遞交給我們的貨單根本不是同一批!”

送的貨不同,孝敬的錢不一樣,最後擔的責任更是天差地別,裏面的門道很多,賽坎當初立下的規矩更是不能破。

提巴站在被迫靠岸的船頭,先前的交涉已經讓他很生氣:“我都說了幾遍,事出有因,再加上汛期快到了,根本來不及從頭走流程,我們也是出于緊急情況才這樣做,你們就不能通融通融嗎?而且不就是孝敬的錢?多少都給,別欺人太甚——”

“——砰!”

提巴的腦門正中一顆子彈,黑黝黝的洞口混雜着鮮血,拉成一條豎線從鼻梁中間滑落。

賽卡将他一槍爆頭,笑道:“真是聒噪。”

他把槍丢給負責人,後者忙不疊接住,賽卡帶來的兩個女人顯然對這種事見慣不怪,畢竟這裏是緬甸……她們臉上堆着笑,貼上去,甜膩的聲音此起彼伏。

“卡哥好棒,槍法如神。”

“怎麽突然就開槍啦?都把人家吓壞了,必須要您的大**棒好好安慰一下才行。”

葷素不急的話毫不遮掩。

賽卡的手就沒放過她們,笑道:“好啊,待會你們這對姐妹花就好好伺候我。”

易允支着太陽穴,眯眼看着倒地身亡的提巴。

“真不玩?”賽卡回頭。

易允的食指點着純黑的短發,不語。

賽卡笑他:“可別把那玩意兒憋壞了。”

提巴這次帶了七艘運船,除了貨單上的貨物,還有兩百個‘貨人’,其中漂亮女人有一百二十六名,幹癟柴瘦的男人有七十四名。

九十年代裏,一種制成光碟銷售的軟瑟情娛樂方式開始興起,并在不到半年的時間風靡全球,同一時期不管哪個國家的娛樂圈,裏面的男女明星都逃不掉被威脅去拍三級風月片,這些片子制成的光碟以尺度劃分,欲語還休的廣售斂財,特別勁爆的按照咖位送到各方大佬手中。

賽卡敢動手必然做好吞貨的打算,他登船挑貨,易允點了根煙,吸了口,煙絲袅繞,在硬挺的眉峰潰散。

不知道是迫不及待了,還是這批貨正點,很快,船上傳來哭聲,易允沒興趣管別人是死是活。他望着奔流不息的邦奇河,河對岸廣闊無垠,根本望不到頭,離他們很遠的地方還有行駛的貨船,渺小得像螞蟻。

邦奇河一半的決策權和使用權……

“允哥。”何揚讓人取了冰紅酒和酒杯,借這閑情逸致給他倒上。

易允微擡下巴,“坐。”

何揚受寵若驚,“多謝允哥。”

這時,易允的私人手機號突然響了,何揚一看是藍嘉打來的,趕緊遞給他:“允哥,夫人的電話。”

手機被抽走,易允摁下接聽的下一秒往後一靠,嘴角勾起,熱衷逗她:“怎麽這麽黏人,又給我打電話?”

電話那邊的姑娘沉默了。

易允笑意加深,剛要開口,就聽到藍嘉那邊有男人的聲音,他臉色一沉,語氣不好了:“你那邊怎麽還有野男人?!”

藍嘉生氣了:“你別亂說!”

亂說?他都親耳聽見了。

還真是長本事了,放她出門,給她自由,結果扭頭給他好大一個驚喜。

他聽到女孩在蛐蛐蛐,呵,有什麽話是他不能聽的?

“剛剛那人是ewan,我的搭檔,不是什麽野……野男人。”

“你說話不要那麽難聽。”

易允的心情好轉了:“所以你是在跟我解釋?”

“啊——”

“救命——”

“救救我——”

船頭跑出來一個衣不裹體的女人,披頭散發,還流着血,被折磨得慘不忍睹。

易允皺着眉,不爽有人打擾他,電話傳來藍嘉的單音:“你——”

他很不耐煩:“吵死了,何揚,把人丢下去。”

很快,不識趣的聲音沒了。

易允繼續跟藍嘉聊天,心情又變好:“怎麽不說話了?啞巴了?”

藍嘉問:“剛剛你那邊……”

易允騙她:“玩游戲呢,都跟你說了這邊很多好玩的,要不要過來,我去接你?”

最後,藍嘉以一句不去挂斷電話。

藍嘉結束今天的電話任務,沒多久就收到阿凱寄來的藥,她分門別類擺好,吃完止咳藥就去休息,由于睡得太深,送來的小吊梨湯都沒喝,等到夜幕降臨,一覺醒來才感覺好餓。

她喝了半杯溫水潤嗓,穿了件單薄的輕衣,準備去樓下吃點東西,結果剛把門拉開,一堵高大的人牆就大咧咧站在自己面前。

藍嘉一怔,視線從結實精壯的胸膛一路上移,吓得往後一退:“你怎麽在這?!”

他不是去曼德勒了嗎?

易允風塵仆仆趕回來就是想見見她,但張嘴直接颠倒黑白、胡說八道:“急着開門,是想我了?”

他順勢進了屋,關門反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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