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45脊髓液 我是你男人,我想怎麽碰你……

第45章 45脊髓液 我是你男人,我想怎麽碰你……

翌日, 藍嘉收拾心情去大劇院,晚上的演出,劇團的人需要總結昨晚出現的纰漏從而改進, 順便商議北城一行結束後第三站的地點, 以便張明霞提前帶人過去敲定。

幾個小時的會議到下午一點半結束,後勤帶了打包的飯菜, 用餐的時候,衛雨西和kimi湊過來詢問她昨晚的事。

當時休息室外全是持槍的外國人, 看面孔應該是東南亞那邊的。

藍嘉挑出自己不愛吃的菜,淡笑:“沒什麽,一場無關緊要的誤會。”

她不願意說,兩人也就不問了,然後又聊起別的。

飯後, 藍嘉休息會, 吃完藥又去排練, 阿糖是下午五點到的北城,直奔大劇院,見了藍嘉, 一個熊抱撲過來,藍嘉被她撞得後退兩步, 拍着她的肩打趣。

“怎麽感覺幾天不見, 你的力氣更大了?”

“我那不是對商序南心生愧疚,所以事事親力親為嘛, 嘉嘉你看我的肌肉。”

阿糖卷起短袖的一截, 掄起胳膊。

藍嘉笑着捏了捏,又問她商序南怎麽樣?

“可別提了,煩死了, 好不容易醒過來非要回家,死活不願意在醫院呆着,昨晚還在屋裏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藍嘉和阿糖聊了會,礙于要回去換衣服化妝,于是把酒店地址和房號告訴她,讓她自行安排。阿糖記住後擺手,讓藍嘉趕緊去忙自己的。

第二晚的演出如期舉行。

今晚前來觀看的除了藍家父女,還多了易允。他處理完手頭的工作便過來了,坐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裏又看了遍這出話劇。

他看着自己的妻子在舞臺上灼灼生輝,克服身體帶來的不适極力展現旺盛的鮮活,恍惚間想起第一次見藍嘉的情形,如果那天他不曾去藍家,不曾為了聖保利的事,或許就會和她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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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過她前期靈動的一面,也見過不擇手段得到她之後郁郁寡歡的一面。

[你是純潔的、天真的,什麽也改變不了,陽光通過你,卻改變了自己的方向]

紅絲絨幕布合上,空靈的曲調悠揚,昭示着北城兩晚的演出正式落下帷幕。

全場響起掌聲,易允起身去後臺接藍嘉。

藍嘉空出十分鐘的時間合影,然後脫身去後臺,張明霞給她準備了溫水和服用的西藥,催促道:“趕緊吃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還好,謝謝張老師。”

“你先生已經去你的化妝室了,過去吧。”

“好,這邊就麻煩您了。”

“嗐,這有啥。”

藍嘉吃了藥,心髒還處于咚咚咚紊亂的狀态,她的呼吸也急促,扶着牆回去,步子不敢邁太大,怕心率激增引發昏厥。

等回到私人化妝室,外面守着兩個保镖,何揚也在,他恭敬地喊了聲夫人,替她開門。藍嘉進屋後,發現易允坐在她的化妝臺前,慵懶地翹着腿,手裏把玩着一支常用的口紅。

“把衣服換了,我帶你去研究所。”

藍嘉的臉色因為化了妝的緣故,顯得不那麽蒼白,擰眉看着他:“你就不能在外面等我嗎?”

私人化妝室,不存在隔間一說。

易允掀起眼皮,上下打量,似笑非笑:“怎麽,害羞了?”

藍嘉覺得這是隐私和邊界感的問題。

男人不以為意:“你渾身上下,我哪裏沒看過?”

他盯着藍嘉,催她:“現在都九點半了,你想那麽多人等你一個?”

藍嘉的眼皮跳了跳,自知他不會出去,幹脆無視,拿出疊好的衣服,借着沙發勉強遮一遮,然後換衣服。

易允瞧了眼女孩光潔細膩的腰肢,輕輕一笑,不再看,随手将那支口紅放回去。

藍嘉的速度很快,穿好自己的衣服褲子,又讓易允起來,她要卸妝。

男人高高大大地站在旁邊,一條手臂搭在椅背,盯着鏡中女孩露出蒼白的臉,肌膚接近透明,裏面細小的紅色血管幾乎找不着。

他又捏了捏。

“你幹什麽?”藍嘉正在卸妝,拂開他的手,不滿地看着他。

易允盯着被掐的皮膚看,“像吸血鬼。”

白成這樣,身體能好才怪。

藍嘉懶得理睬他。

他回憶女孩少有氣血的時刻,發現印象深的好像只有床上那兩次。

第一次是他強迫藍嘉,她恐懼心驚忐忑,不斷掙紮卻始終逃不掉,被迫承又欠,酣戰裏她出了很多汗,痛苦的折磨煎熬着她,讓她渾身泛起淡淡的粉意,臉蛋因為恥辱紅透發燙。

第二次就在前不久從研究所回來,藍嘉現在的心理包袱多,一樁樁一件件壓得她喘不過氣,令她不知所措,他只不過是稍微利用一二就得到她,雖然這次沒有像第一次那樣,還讓他花了很多時間跪在腳邊伺候,但總歸是讓他嘗到甜頭。

藍嘉卸完妝,起身,易允擡手想碰碰她的臉,被她躲開,男人挑眉,沒有發作,反而順勢摟着女孩的肩,帶她出去。

車子從大劇院開往研究所,這是藍嘉第二次來了,天色同樣很晚,這座不起眼的樓房,任誰都想不到聚集了那麽多有本事的生物學家和醫學家。

易允直接帶她去了一間醫療室,負責接待的是四名女醫生,見了兩人,恭謙地喊着易先生和易太。

男人輕輕拍了拍藍嘉的後腰,往前一推:“去吧。”

“我……”藍嘉忽然開始緊張,脊髓穿刺取脊髓液這種事,她以前沒有經歷過。

易允握着她的手肘拉回來,撫摸她的臉,勾唇:“害怕了,要不要我陪你?”

藍嘉對上他別有深意的眼神,突然覺得也不是那麽怕了,“不用。”然後轉身一個人跟着醫生進去。

男人啧了聲,大人有大量不和她計較。

裏面有手術臺,旁邊置着醫療器械,藍嘉按照指示把衣服脫了躺上去,其中一位女醫生做好無菌消毒後站在身邊,戴着口罩對她說:“您不用緊張,我會為您局部麻醉,減輕疼痛感。”

藍嘉抿唇,嗯了聲。

易允沒有進去,透過門口的玻璃窗,靜靜地望着自己的妻子。

收起那副逗她時淺笑戲谑的樣子,此刻的他顯得沉默又極具壓迫感。

常見的穿刺部位包括髂骨後上冠狀嵴、胸骨上方和前方等,藍嘉感覺胸骨周圍冰涼,之後注入針劑進行局部麻醉。

頭頂上白熾的光,藍嘉合上眼睛,麻醉效果上來後,她沒有看不見身邊的固定器,自然也感受不到長長的針向骨面垂直刺入、鑽進骨質,直到穿刺針固定在骨內,針尖抵達骨髓腔。

易允看得一清二楚,那些醫生拔出針芯,換上幹燥的注射器,緩緩用力抽吸,接着,少許紅色骨髓液進入注射器。

他薄唇抿直,眉頭不由得蹙起。

何揚走進醫療室,但沒過去,距離幾步遠停下,“允哥。”

易允偏頭看過去。

一分鐘後,兩人出現在室外通風的走廊盡頭,易允喉嚨發癢,點了根煙,何揚說:“剛剛賽坎又打電話過來,問您什麽時候把夫人帶回曼德勒。”

藍嘉的發物不難拿到,好不容易确定她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當然想迫不及待相認。至于另一個,既然做出的鑒定無法匹配,那當年究竟怎麽回事,自然會順藤摸瓜徹查,不過,賽坎這種人沒有心。

——姜瑤活着的時候,他能把年幼的賽卡丢給手下訓練,自然也能在确定賽莉不是親生女兒那刻毫不猶豫抛棄。

他不在乎兒女什麽樣,只在意是不是他的血脈,是不是姜瑤給他生的。反正底線是自己的孩子活着就行。

父權制度賦予他們剝削的權利,男人對血緣的重視将決定心中的天平傾向。

更何況是賽坎這種集權勢、地位、金錢、允許三妻四妾于一身的男人。

易允不耐煩,冷笑:“讓他等着。”

這時一位醫生出來,對他說:“易先生,易太的脊髓樣本取完,待會将送往各地實驗室。”

易允掐滅煙蒂,轉身回醫療室,藍嘉已經穿戴整齊從裏面出來,她坐在椅子上,臉色更白,麻醉效果逐漸減緩,銳痛蔓延,女孩皺着一張臉。

“藍嘉。”

他大步走過去,藍嘉擡頭。

男人在她面前蹲下,抓着那雙微涼的手,捏了捏,“怎麽樣?疼不疼?”

藍嘉搖頭。

另一位女醫生說:“回去後,需要保持穿刺部位的清潔和幹燥,避免沾水。如果針孔出現紅腫、熱痛等炎症症狀,及時使用2%碘酊或0.5%碘伏進行塗搽,每天可塗三至四次。”

易允記住後,将藍嘉打橫抱起帶上車。

她又緩了陣,看見外面不是回酒店的路,回頭問:“真不回去嗎?”

“你都演完了,還回什麽回?”

易允沒那麽多時間耗在北城,要不是藍嘉執拗,非要搞這些,他也不至于三天兩頭往這邊跑,更不會暫時把工作挪過來。

他握住藍嘉的手,還是那麽涼,怎麽也裹不熱,男人又看向她不施粉黛的素顏,沒什麽精氣神。

“劇團那邊,有什麽會議可以線上打電話開,實在忙,等過了這陣,我再送你回去。”易允說:“你作為我的太太,有些場合不出席怎麽行?外人知道了,還以為我們夫妻關系不和睦。”

賽坎的生日就這兩天,全球各地來了不知道多少財閥子弟、政客代表。與其說這是生日宴會,不如用更确切的話去形容——一場道貌岸然的人舉辦瓜分資源、掠奪財富的峰會。

劇團的會今早已經開了,第三站海城,後續流程和北城這次差不多。演出結束,照例會有一段時間的休息期,藍嘉沒說,抽回自己的手,轉移話題,說是要給自己的阿爹打電話。

易允準了。

藍嘉撥通電話,對面很快接聽。

藍堂海問:“阿嘉,回來了嗎?”

今早出門前,藍嘉跟自己的阿爹阿姐說了今晚的事。

易允舍得下血本,甚至是往無底洞燒錢,這事藍毓想得簡單,她巴不得妹妹治好病的同時易允也死了,這樣一切都掀篇了。

但藍堂海心裏發慌,男人最了解男人,愛在哪裏,錢就在哪裏,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易允投入得越多,越不會輕易放手,他和覺吞這次的計劃,如果不能一舉殺了他,屆時易允反撲一口只會更麻煩。

藍嘉看了眼玩她頭發的手指,推開,回答藍堂海:“沒有阿爹,我待會直接去曼德勒……”

她說得很輕。

其實藍嘉心裏都明白,阿爹當時千叮咛萬囑咐,讓她別去曼德勒,無非是賽坎住在那,擔心她被認出來。

“阿嘉——”

“放心吧,沒事。”藍嘉安撫他,淡笑道:“我只有一個阿爹。”

車子已經到了,易允奪過她的手機,藍嘉見手機被搶,生氣想搶回來,男人仗着體型優勢,單手擒住她的腕子,手機放在耳邊,盯着她,沖對面的人侃笑。

“爸,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阿嘉。”

照顧兩個字被咬得格外重,又莫名有幾分缱绻暧昧。

藍嘉氣急,藍堂海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易允才不管這麽多,直接挂了,手機往女孩包裏一揣,抱着她登上飛機。

她被丢在床上,藍嘉感覺那塊又疼了,易允單膝跪在床邊,撐着一條手臂,另一只手隔着衣服輕輕摸過去,皺眉:“還在疼?”

藍嘉推開他的手,“你能不能別總是動——”

“不能。”易允都知道她要說什麽了,眉間帶着戾氣打斷,皮笑肉不笑:“藍嘉,我是你男人,我想怎麽碰你就怎麽碰你。”

他說話不怎麽客氣,落在胸骨那塊的手卻收着力道,“我花這麽多錢給你治病,不是讓你給我甩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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