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46抓血痕 阿嘉,另一張嘴倒是很誠實……
第46章 46抓血痕 阿嘉,另一張嘴倒是很誠實……
藍嘉也不知道哪來的骨氣嗆他:“你也可以不管我。”
她睜着一雙清淩淩的眼睛。
事實上确實如此, 藍嘉依舊可以繼續吃藥,直到這副孱弱的身體被醫藥掏空,早早離開這人世。
可易允不願意, 也是他牽頭搞的這些。
最先不忍心的人, 注定要先付出。
易允笑了,坐在她身邊, “說什麽氣話?”
他握着藍嘉的腰肢,将人抱進懷裏, 女孩被迫坐在男人腿上,有些不适應,掙脫無果,被他牢牢鎖住。
他摸了摸藍嘉的頭發,“怎麽可能不管你呢?”
藍嘉已經習慣他喜怒無常的脾氣, 卻還是被突如其來的溫柔腔調吓得一哆嗦。
*
從北城到曼德勒最快七個小時。
飛機降落別墅的空中花園停機坪時, 藍嘉還沒醒, 易允拿了張單薄的毯子蓋在她身上,将人抱下飛機帶回卧室。
藍嘉這兩天忙着演出,又因為真實身份的事沒怎麽休息好, 這會好不容易睡着,易允自然不會叫醒她, 他坐在床邊, 給她蓋好被子,調了合适的空調溫度, 這才轉身離開房間, 着手處理這邊的事情。
驕陽一點點爬上地平線,橘紅的光束穿過樹梢,悄然探進室內, 在床尾留下一縷溫暖的光芒。
藍嘉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的環境——微風卷起窗簾飄飛的一角、寬敞的卧室、暖黃的陽光、随處可見插//在花瓶裏的天荷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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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片刻宕機,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到了曼德勒。
她撐着身體坐起,薄被滑落腰間,胸骨上方的位置隐隐作痛,帶着輕微的灼熱感。
藍嘉摸了摸那,想起醫生說的話,趕緊解開睡衣紐扣。
易允回來時,問了負責照顧藍嘉的女傭:“人醒了嗎?”
“中途進去兩次,沒有。”
睡這麽久?
易允推門進屋,穿過陳設的博古架走進卧室,正好撞見藍嘉輕解睡衣的一幕。
偏白杏色的絲質睡衣解開一半的扣子,領口順着單薄的背脊往後滑,露出瑩潤的肩和精致的鎖骨,在胸骨往上的位置貼着無菌的醫用紗布。
藍嘉正要解開擦藥,餘光瞥見易允站在那盯着她。
她吓一跳,手一抖,擰眉:“你怎麽老是突然出現?”
“出現不良反應了?”
易允走到床邊坐下,拿過她手裏的碘伏。
藍嘉一只手虛捂着,“我自己來。”
他已經用棉簽蘸了,“手拿開。”
藍嘉沒動,執拗地盯着他。
現在這樣很不方便,從上往下該看的一清二楚,再者她又不是不能動。
易允見她還在磨蹭,失了耐心,直接把她的手扯開,又把衣服往下拉,方便解開紗布,局部擦藥。
“易生!”她惱了,着急忙慌把衣服拉上,擋住不小心露出的雪白。
易允沒好氣道:“叫什麽叫,給你塗藥。”
兩人大眼瞪小眼。
藍嘉撇開腦袋,一手抓着睡衣中部,防止全面敞開,另一只手解着紗布,易允冷眼瞧,防他就跟防賊一樣。
紗布一取,裏面果然泛紅,細看有點腫,易允拿着棉簽輕輕摁上去,沿着針孔四周的位置滾動,“實在不舒服別硬撐,家裏有醫生。”
藍嘉也打過針,但骨髓穿刺的針跟普通的不太一樣,那種陣痛不再流于皮膚表面,而是真的骨頭發疼。
易允聽見她的吸氣聲,手一頓,掀起眼皮看着她,“力道重了?”
“我還是自己來吧。”
離得太近,藍嘉稍微一低頭,就能看見近在咫尺的一張臉。
那些久違的記憶不受控襲來,近乎恥辱地提醒她,第一次發生關系時,底下鞭撻,掌心拂過,易允就像現在這樣和她的月匈近距離。
男人拍開她的手,蹙眉,“那我再輕點。”
他蘸了藥,小心翼翼覆上,輕輕吹了吹,藍嘉一涼,難受又別扭,“易生……”
“還痛?藍嘉,你故意的是吧?”易允氣笑了。
藍嘉正要辯駁,忽然,卧室外響起敲門聲,女傭沒敢進來打擾,站在門外低眉順眼:“先生,賽坎來了,點名要見夫人。”
易允正在給妻子擦藥,“沒空。”
藍嘉皺眉,對他說:“我不會見他。”
“行,不見,我待會就去把人打發了,好不好?”男人笑着揉了揉女孩的腦袋,又塗了一層,“這次還痛嗎?”
藍嘉淡淡搖頭,覺得可以了,那塊皮膚都深黃了。
易允等碘伏風幹,表面幹燥,拿起旁邊的幹淨紗布給她貼上。
藍嘉也在弄,指尖偶爾不可避免碰到易允的手指,她沒什麽感覺,只想快點把衣服穿好,易允停下,一只手撐在女孩身側,另一只手沒有動作,就這樣望着她。
紗布貼好後,藍嘉拉上睡衣,見易允還湊這麽近,不由得往後退,“你還有事嗎?”
男人往前坐,掌心握住她的肩膀,低頭,恬不知恥湊過去,“親一下。”
藍嘉眼皮一跳,條件反射要去推易允的腦袋,不讓他得逞,結果他根本不是沖嘴來的,溫熱的吻變道落在肩上,帶着輕微的吮,女孩背脊發麻,有種寒毛豎起的感覺。
她不适地躲避,男人的右手握住她的肩,防止動彈,而後掌心沿着背脊滑過,細密的吻從肩上到鎖骨,像一只大型狼狗蹭到她的右頸側。
易允小心翼翼避開紗布包裹的那塊,将人擁進懷裏,一只手貼着背,另一只手握着藍嘉的左頸側,拇指指腹輕輕摩挲,似撚似摁。
藍嘉感受到他熾熱的體溫,眉間攏起不舒服的弧度,急切地推他:“易生,你別這樣!”
面前高大的身軀屹然不動,女傭推着餐車到門口,正要敲門,撞見室內親昵的一幕,男人的身形将藍嘉籠罩得嚴實,只有肩頭洩露出女孩瑩白細膩的肌膚。
女傭連忙低着頭,不敢多看。
…
賽坎是在兩個小時後知道易允回曼德勒的消息。那時關于和覺吞争地盤一事的會議剛開始,他作為最高指揮人,不能貿然離席。
反正藍嘉已經來到他的地盤,父女相認,有的是時間,賽坎不着急了。
他在會議上拟訂後續方針,結束後,帶着大兒子馬不停蹄趕往易允的別墅。
車內,賽坎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餘光瞥見賽卡一直望着車外,跟以往吊兒郎當的模樣不一樣,多了分看不透。
“待會就要見到親妹妹了,不習慣?”
賽卡扭頭,盯着賽坎看了兩秒,随即笑道:“怎麽會?我高興還來不及。”
他懶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
他只是在想,自己的母親當年花費大力氣才把人送出去,如今不還是暴露了?何必呢。
他以前也埋怨,為什麽顧小而不顧大,長大後,他覺得這種一面槍林彈雨一面紙醉金迷的割裂生活還挺有意思,離開曼德勒,離開賽坎,放棄這麽優渥的生活,那只是小時候的天真想法,對于成年人而言,無論男女,金錢權勢地位名譽資源才是最好的補品。
賽坎上下打量他,嚴肅提醒:“不管你以前跟賽莉的感情再好,現在,藍嘉才是你的妹妹,你們身上流着同樣的血,都是我的親生孩子,只有我們才是一家人,其餘都是外人,必要時都可以除掉,明白嗎?”
當年的事已經順藤摸瓜查清楚,妻子生下藍嘉,讓人偷偷把她送到東珠給了藍堂海。同一天,有人為求富貴,送上自己的親生女兒頂包,等姜瑤發現時已經來不及——賽坎抱上‘小女兒’,并為她取名賽莉。
兩個母親各有各的私心,對此守口如瓶。
他對賽莉好,是因為她身上流着他的血,也從未懷疑。
要說沒有情分,還是有一點點,可這些在她綁架藍嘉時就耗盡了。
如果兩個都是親生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确實讓他為難犯愁,可偏偏——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麽好猶豫。
不過等他親手除掉賽莉時,才恍然明白過來,為什麽易允當初答應放賽莉一馬,不追究她的過錯,原來目的在這。
易允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
在借刀殺人呢。
父子倆來到別墅,傭人請他們進會客廳,過了十幾分鐘,易允才過來,笑聲朗朗,裝糊塗:“坎叔怎麽來了?”
賽坎看他一個人來,身後也沒有藍嘉的影子,開門見山:“阿允,嘉嘉呢?”
易允坐下,悠閑自在地泡茶,“阿嘉身體不好,還在休息。坎叔,你來得不是時候。”
賽卡端起其中一杯茶,默不作聲地品。
賽坎皺眉:“嘉嘉的病情,我有了解過,我這邊——”
“坎叔,阿嘉的事,我會處理好,就不勞煩您操心了。”
“阿允,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再怎麽說那也是我的女兒,如今真論起來,你還是我的女婿。”
易允似笑非笑看着他。
賽卡品茶的動作一頓。
三個男人各自心懷鬼胎。
“阿允,你知道的,我這次生日最主要的是目的,就是交出邦奇河一半的決策權和使用權。”
“記得,坎叔還放話,說誰要是送您一件稱心如意的禮物,就把邦奇河的權利勻一半出去。”
“那都是幌子,雖然這次各方勢力競争激烈,難以抉擇,但在我心裏已經有了最合适的人選。”賽坎寶刀未老,野心依舊,抛出誘餌,笑道:“以前我就看中你,現在外人哪有一家人靠譜?我想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
*
曼德勒要比北城慢一個半小時。
藍嘉跟劇團打電話的時候,易允已經忙完回來,甚至還洗完澡。
他腰間系着浴巾,赤着精壯的半身,寬肩窄腰,肌肉線條流暢硬朗。
藍嘉透過落地窗看到他朝自己走來,默默往旁邊躲,并對那邊的張明霞說:“嗯,我知道,待會我問問月舒,如果可以,到時候安排照舊。”
易允見她還往旁邊溜,挑眉,長臂一伸,把人抓住,抵在落地窗前,捏她臉蛋:“躲什麽躲?難不成我還要吃人?”
幸好及時挂了,不然多丢人。
她橫眉冷對:“我剛剛在打電話!”
易允恬不知恥,“所以呢?”
藍嘉想推他,可他上半身光溜溜,目光所及是塊壘分明的肌理,冒着騰騰熱氣,她無從下手,瞥開視線,“你讓開。”
易允掰過她的臉看着自己,勾唇,意有所指:“結束了嗎?”
“什麽?”
“月經。”
藍嘉的太陽穴突突跳,撒謊:“沒有!”
她拿手機怼開易允的肩膀,剛走兩步,就被他攔腰拽回去。
後背撞上寬闊的胸膛,易允俯身在她耳邊低語,細數:“來得最厲害的那兩天,你三更半夜在我懷裏疼得冒冷汗,還是我給你揉肚子,直到巡演第一天早上,衛生間垃圾桶裏,量明顯少了。”
藍嘉咬牙切齒,惱羞成怒:“你變态!”
“也是這天晚上,你沒有疼了,巡演第二天早上,量幾乎忽略不計*7.7.z.l。”
“別說了!”
“這是第三天。”易允幹燥的掌心鑽進女孩的睡衣,在她耳邊輕笑:“藍嘉,你當我不知道你在撒謊?”
以前只是親一親,拉拉手,抱一抱,就感覺滿足了,直到嘗過滋味後,易允才覺得自己對她還是太好了。
本就是不擇手段搶過來的女孩,該索取的福利一點都不能少。
藍嘉讨厭他的手掌,拿過刀,握過槍,指腹有粗粝的薄繭,落在細膩的皮膚上,留下密密匝匝般電流的刺癢。
她掙不開,去拽男人的手肘,“易生!”
“嗯?”男人笑着在她頸間亂拱,“身上塗的什麽,好香。”
藍嘉:“……”
易允很喜歡和她親近,藍嘉确實瘦,但身材勻稱,該有肉的地方也挺好。
他有時候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下了降//頭,商人重利輕離別,他更是無往不利,虧本的買賣絕不做,但到了藍嘉這裏,小姑娘嫁給他,但不愛他,還讨厭他,他什麽好都讨不到,還得時常拉下臉去哄,好聲好氣對待,不僅如此,大筆大筆錢往火堆裏燒,也不知道要燒到什麽時候,可能燒到最後藍嘉的病治好了,他還是沒能得到她的心。
用真金白銀去賭未知的未來。
這是易允做過最沒有把握的事。
可是能怎麽辦?
他真的好喜歡藍嘉,喜歡到做出一個理性經濟人不該做的事。
易允剝掉她的衣服,動作強勢,嗓音低磁,一遍遍安撫:“阿嘉,別怕,乖乖接受我一次,好不好?我不會傷害你,我很愛你。”
男人的誓言就像狗叫,藍嘉聽到他在耳邊述說着溫柔的愛意,可他的舉止卻透着不容反抗,任憑她怎麽掙紮都無濟于事。
“易生,你冷靜點!”藍嘉膝下墊着柔軟蓬松的枕頭,跪趴讓她像砧板上的肉,逐漸頻繁讓她恐慌,每次試圖勸說都無果後讓她日漸窮詞匮乏,“我,我們能不能好好聊一聊?我有話想跟你說!”
話音剛落,藍嘉不受控地叫了聲,羞憤直沖頭顱,易允吻過她的後頸和蝴蝶骨,來到女孩耳邊,悶笑道:“你說,我聽着。”
可該做的事一分不少,藍嘉絕望地閉上眼睛,十指無力地攥緊柔軟的床單。
“不是有話想跟我說?”
“怎麽又不說了?嗯?”
易允又去親她的臉蛋,覺得不過瘾,掰過藍嘉的腦袋,指腹抹開,口允吻唇舌。
藍嘉現在連哭都哭不出來,眼淚如果有用,當初易允就不會強迫她發生關系。
她喘不上氣,不知道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還要多久。
易允也不是莽撞的人,第一次的時候,他就基本掌握藍嘉的點,等到第二次趁火打劫,徹底知道該怎麽做才能讓她快樂。
這種事,他要爽簡直太簡單,最難的是該怎麽讓藍嘉一面不願意一面又不受控地沉淪,無可奈何,清醒地堕落,最有意思了不是嗎?
男人油光水亮的指節回到雪白,易允松開藍嘉的嘴,整個人的神色染着幾分邪性,“阿嘉,你好好看看。”
藍嘉不願意,瘋狂搖頭,“不要,你滾開!”
“怎麽這麽不聽話呢?”易允的手掌扣住她的後腦勺,逼她老實地低下頭,“快看!”
藍嘉的腦袋快磕到床墊。
易允在她身後直起身,高大挺俊的身體輪廓在牆壁和床上投下漆黑的陰影。
男人菱尖凸起的喉結滾動,原本放在雪白上的掌心挪到後背,帶點潤澤的修長手指滑過那條漂亮的脊椎線條。
藍嘉被迫看到那塊浸得深黑的痕跡,亮晶晶的絲線深深刺痛藍嘉的眼睛,她喉嚨發哽,腦子一片亂糟糟。
易允細細把玩,調侃她:“阿嘉,你是我見過最口是心非的人,不過另一張嘴倒是很誠實。”
一條手臂穿過女孩的肚子,扣着後頸的掌心也順勢滑到前面,修長的指節鎖住脆弱的天鵝頸,易允該做的都做了,也不再廢話,徹底占據藍嘉。
藍嘉呼吸紊亂,卷翹濃密的睫毛顫栗,死死咬住唇瓣,咬得都發白了,發自內心憎惡這副被控制的模樣,躲不掉,避不開,甚至不需要出半點力氣,像易允手中的提線木偶,任由支配和掌控。
易允不滿足只是溫柔的過程,慢慢循序漸進,可藍嘉就像死了一樣沒有半點反應。
“阿嘉,告訴我,你也喜歡對不對?”他掰過女孩的腦袋,當看到她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出聲時,所有的溫柔盡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陰沉和冷笑:“藍嘉,你就這麽痛苦嗎?!”
他惡狠狠吻上去,虎口掐住女孩的下颚,不再收着力道,由一兩分變成五六分,藍嘉溢出生理性眼淚,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像颠簸飄零的小船。
她脖子發酸,渾身繃緊,嘴裏嗚嗚咽咽喊着易生,那些不成句的話被擊散,徹底吞沒在唇齒間。
“藍嘉……阿嘉……”
他将人翻過來,結實的手臂擡起那截柔軟纖細的腰肢,滿懷貼合的擁抱用力又窒息,藍嘉被他折磨得快瘋了,對易允又掐又打又抓又撓,指甲在背肌攏起的虬勁肌理裏劃出血紅的指印,一條兩條三條橫七豎八,刺痛不足以抹平男人心裏的谷欠望,反而火上澆油般得不到滿足,最後化作更兇戾的鞭撻,藍嘉崩潰了,罵他畜牲,惡狠狠咬上寬闊又石更邦邦的肩膀,恨不得扯下一塊血肉。
藍嘉不喜歡易允,讨厭他的強勢、不尊重、狠辣、偏執,為達目的什麽都做得出來。
易允很喜歡藍嘉,想和她親近、想讨她開心、想時時刻刻掌控她的動靜,為此,他可以安裝微型監控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得到、擁有、占據。
意味着死也不放手。
到最後,藍嘉精疲力竭,眼前陣陣發黑發暈,易允退出落到她的肚子上,不顧身上亂七八糟的血跡,幹燥的掌心撫摸藍嘉滾燙的臉頰,拍着她的後背,一邊溫柔親吻,一邊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