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50勾引她 他注視着她的眼睛,慢慢低……

第50章 50勾引她 他注視着她的眼睛,慢慢低……

藍嘉被易允突如其來的溫柔吓住, 背脊僵硬,“你先松開。”

按照他以前的習性,這會大概要跟她對着幹, 藍嘉不抱希望, 結果易允真就松開了,掌心下滑, 握住她的兩只手,捏一捏, 揉一揉,直白的眼神不加掩飾地盯着她。

一陣清涼的夜風吹來,藍嘉後背發寒:“……”

“好不好?”那張英俊的臉揚起溫和的笑意,“我一定改,真的。”

他信誓旦旦地望着藍嘉。

藍嘉覺得他突然變得怪怪的, “你不需要為我改變什麽, 我們不合适。”

喜歡應該是相互吸引, 而不是一味遷就。易允這些年是個什麽樣的人已經定型了,藍嘉沒有要跟他繼續的念頭,也不指望他改。

聞言, 易允眼底一閃而逝陰鸷,心中郁悶難消, 他的妻子不需要他改變, 還說他們不合适。有什麽不合适?夫妻間是可以磨合的。

“阿嘉,你連機會都不給我, 不試試怎麽知道不合适?”易允面上更溫柔了, “我們一開始不是挺好嗎?”

藍嘉轉移話題:“時間不早了,趕緊下山吧,那條小路不太好走。”

她在回避。

易允嘴角的笑意一僵, “走吧。”

說是一座山,但不算太高,崎岖蜿蜒的小徑,慢走約四十分鐘,壞在晚上沒有燈,這對雙眼近視的藍嘉而言,下山的路并不輕松,才走兩分鐘,為了看清路,她都快把脖子佝地上去了。

易允走到女孩前面,手臂往她腿上一勾,再往上一颠,不到兩秒藍嘉已經上他背了。

“你幹嘛?!”她的眼鏡磕到男人的腦袋,斜斜挂在自己臉上,藍嘉一邊扶正一邊推他肩膀,“放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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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變成小瞎子了,等你走到山下得什麽時候?”易允語氣輕快地打趣她。

他從來沒有對誰說話這麽溫柔,但藍嘉總覺得他不好,如果她像以前一樣喜歡他,他只會對她越來越溫柔。

藍嘉很怕被人背着走這種爛路,要是一不小心摔了……

她忽然想起小時候學自行車摔跤的畫面,當時腳扭了,膝蓋磕到石子兒,還流了血,吓得阿爹勒令她不準再碰。

“易生,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別怕,不會摔。”

藍嘉不習慣,手不知道該怎麽放,摟着?太親密了,思來想去只有輕輕搭着,她也沒有整個貼上去,胸前和闊背之間留出一些空隙,這樣讓她擰着腰,不一會就開始發酸。易允的掌心握着她的大月退,手心很熱,源源不斷的體溫透過褲子傳遞到皮膚,走動間,男人兩側的腰石更邦邦地磨砺。

總之,藍嘉哪哪都不适應。

下山的路上,兩人誰都沒說話,何揚帶着保镖跟在後面,默不作聲趕路。

何揚偶爾會看向前面的一對男女,心中會有些感概。

他跟在允哥身邊二十幾年,知道的事情最多。易聞廳和雷婷還活着的時候,夫妻倆因為杜綏綏溫占蔔的寓言而對易允多有防備,取這個不吉利的名字希望他早點死,後面更是把危險的任務和生意都交給他,知道是親生的,不知道還以為是仇人。

易允也對親生父母心存幻想,但終究抵不過雷婷想趁機殺他,一家三口走到最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易允脾氣喜怒無常,做事趕盡殺絕,在東珠臭名昭著,但他不在乎,肆意妄為多年,直到那天去了藍家。

山下停着四輛豪車,易允把人背到後還不想放下,藍嘉對上這麽多雙眼睛,倍感羞恥,連忙讓易允松開。

雙腳落地,她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出于禮貌,還是客氣地說了句謝謝。

誰料易允居然笑了,輕輕一聲,嗓音低磁又好聽。

“你一定要跟我這麽客氣嗎?”

藍嘉不知道他在笑什麽,“要回去嗎?”

易允去牽她的手,“回曼德勒。”

上車後,藍嘉抽回自己的手,悄無聲息地摁了摁僵硬酸脹的腰,緊繃了快半個小時,不太舒服,但轉眼想到易允背自己下山更辛苦,一句謝謝似乎也不太夠。

她擰開礦泉水瓶蓋,遞給他,“喝水嗎?”

易允看着眼前手指纖細、皮膚白皙的手,握着一瓶擰開的水。

他笑着接過,喝了點,然後擰上。

藍嘉的餘光瞥見男人握着瓶身,若有似無摩挲……

她收回目光,扭頭看向窗外,不再說話。

從車上轉到私人飛機才晚上九點,今天的運動對藍嘉而言還是多了,她現在很疲倦,簡單洗漱後便上床休息。

書房。

何揚關了門,走到書桌前,“允哥。”

易允指間夾着煙,将疊好的紙張丢到桌上,微擡下巴,淡聲道:“派人按上面的要求找。”

何揚撿起,打開一看。

——龍鳳雙胞胎、孤兒、四歲、女孩身高111.3至112.7cm、男孩身高113.2至114.6cm、中午十二點到十二點半出生……

長串嚴苛且具體的指标,再結合今天見了白龍王周欽南。

何揚大致猜到易允為什麽在裏面呆那麽久,只是……

“允哥,您不是不信這些嗎?”

“怪力亂神的東西,确實不信,可萬一。”他頓了頓,吸着煙,眯眼看着手中的兩塊佛牌,“它有點用呢?”

杜綏綏溫算到他命硬,有長壽相;但周欽南今天算了,合了他和藍嘉的八字。

不太好,借不了。

易允摩挲着開過光、雕刻得詭異的佛牌。

還說這種事借子女的最好,可他跟藍嘉哪來的孩子?總不能現生一個吧,不現實。于是退而求其次,領養。

易允不像其他有權有勢的男人那樣迂腐,是否親生對他來說并不重要,至于這麽龐大的家業要不要後繼有人?他也不在乎,而且他并不喜歡小孩,看着就煩人。

按照上面的要求領養兩個,就當試着玩好了。

飛機落地曼德勒,正值淩晨三點。藍嘉睡得香,易允也沒有吵醒她,抱着人回卧室。

小心翼翼放到床上,又拉好被子,男人去隔壁洗澡,等弄完回來,挂在牆上的鐘,時針已經指到‘4’了。

他把藍嘉抱進懷裏,拂開黏在臉上的發絲,溫熱的掌心輕輕捧着她的臉,看了一遍又一遍,不知怎的,又想起昨晚在山上,她避開話題的樣子。

他都說要改了,藍嘉還是不肯給他機會。

易允越想越睡不着,眉峰皺起,心裏堵着一口氣,無法排解。

他忍不住湊上去,親吻藍嘉的嘴唇,但又怕動作太重把人吵醒,被她發現,依照她的性子,肯定不願意和他親熱,到時候讓他松開,他是聽還是不聽?不聽,他幾個小時前還信誓旦旦說會改;可要他聽話,易允這個時候又做不到。

思來想去,他只好忍耐着撬開藍嘉唇齒的沖動,輕輕的、克制的,一點點淺嘗被吮得潤澤的唇瓣,與此同時,還得分出一絲注意力,觀察藍嘉是否有清醒的跡象。

藍嘉也不知道是不是進了那間屋子的緣故,夢裏總有光怪陸離的畫面,那些瘆人又恐怖的法相讓人胸悶氣短。

易允貪心,想要更多,并不滿足蠅頭小利,溫熱的薄唇似啄非啄地滑過女孩的嘴角、又在微微發燙的臉頰輾轉,而後落到頸側,男人的腦袋輕輕埋進藍嘉的頸窩,癡迷地汲取身上的氣息,掌心忍不住扣上瑩潤的肩膀,動作幅度極小地來回摩挲,睡衣寬大的領子被拉下去一點點,露出精致白皙的鎖骨。

易允先看了藍嘉幾秒,見她沒有醒,這才低頭親了親,指節分明的手指解開女孩的睡衣紐扣。

藍嘉像深陷沼澤的泥人,一個勁逃,卻總在夢裏打轉。

他謹慎地吻過好些地方,擔心再這樣下去收不住,忍着發脹的感覺給她系好扣子,緊緊把人抱住。

昨晚睡得早,藍嘉在不到六點的時候破天荒醒了。頸窩處時不時有股熱意,酥酥麻麻,餘光一瞥,看到易允抱着她,大半張俊臉埋進自己的頸部。

藍嘉抿着唇:“……”

她想把這張臉挪開,剛碰到男人的颔角,甚至還沒來得及有下一步動作,易允就醒了。

“幹嘛?”他的聲音有些惺忪,帶着股勾人的慵懶勁。

藍嘉正要開口,易允搶先一步握住手背,抓着女孩的手從颔角挪到側臉。

他撐起半邊身體,含笑地凝望藍嘉,純黑的絲質睡衣,領口的扣子松開,露出若隐若現的精壯胸膛,肌肉清晰,明晃晃地勾引,甚至還帶着她的手慢悠悠摸自己的臉。

藍嘉被易允一系列舉動吓得不輕,連忙撤回自己的手,驚魂未定,“你……”

“怎麽不睡了?”他又去握住女孩的指尖,放在嘴邊親了親。

“睡夠了。”她不知道易允又哪根筋搭錯了,掀開被子起床,“我今天要回東珠。”

易允也跟着她起,聞言,淡笑,“好。”

頗有種事事順着她的意思。

藍嘉感覺胸脯有一點點輕微的疼,像根針紮過,稍縱即逝,難以捕捉,她洗漱完去更衣室,解開睡衣,并沒有發現任何問題,鏡子裏的女孩肌膚白皙光潔,也沒有任何印記。

她沒有放在心上,換上衣服出去,易允穿着白襯衣,勾勒出寬闊的肩膀、結實的背脊、以及窄勁有力的腰,他身材挺拔高大,站在落地窗前接電話,聲音透着冷血。

“這段時間盯着賽卡,等他離開曼德勒,找機會——”

嗓音戛然而止,易允看到映在窗上的女孩,想到藍嘉說要他做一個好人,‘做掉他’三個字被迫咽回去,他有所收斂,淡淡道:“辦幹淨點。”

男人挂斷電話,回頭,笑道:“換好了?”

藍嘉點點頭,并未在意剛剛那通電話,她走到梳妝臺前化淡妝,遮一遮沒有血色的臉。

易允走到身後,握住她的肩,看着鏡中的妻子,“回東珠後也不拘着你,回我們的家也好,回藍家也罷,都行。”

一夜之間,他好像變了很多。

藍嘉覺得很別扭,只嗯了聲,也沒說話。

易允輕輕撥弄妻子頭上的發花,“原計劃想跟你一起回去,但這邊還有點事沒有解決,等辦完了,我再回東珠。”

跟她報備一下。

藍嘉更別扭了,放下口紅,起身,“你不用跟我說這些。”

易允将她調換方向,面對面,圈住女孩纖細的腰身,“不跟你說,又跟誰說?”

“阿嘉。”

他注視着她的眼睛,慢慢低下頭。

藍嘉不自覺後仰,指尖擋在身前,男人的吻落在瑩潤的指腹上。

易允掀起眼皮,定定地看向她。

藍嘉惴惴不安,拿捏不準這喜怒無常的性子。

但是到最後,易允也沒有發作,反而勾起笑,垂眸,又輕輕啄了啄妻子的指尖。

他捏了捏藍嘉的臉頰,“每天按時吃飯,好好吃藥,等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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