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55自助餐 你是吃飽了,我還餓着……

第55章 55自助餐 你是吃飽了,我還餓着……

易允嘴裏沒半句認真的話, 配上那副笑着的嘴臉,不知怎的,藍嘉看着就煩。

她雙手揣進羽絨服的衣兜, 一句話沒說, 轉身欲回去。

“去哪?”

易允握住她的手臂,把人拽回來, 重新塞進大衣裏,指腹掐起女孩的臉頰, 逼她擡頭。

“又哪招你惹你了?我一回來,你就給我甩臉子,年紀輕輕,脾氣倒不小。”

以前藍嘉說他脾氣壞,喜怒無常, 還總是氣她, 但易允不這麽認為, 他對她的态度絕對是最好的,但凡換一個人試試看?要真論脾氣怪,還得是他娶回家的小姑娘。

藍嘉擡眼望着他, 沒有回答易允又哪招她惹她了。很平靜地說:“我冷,想進去不可以嗎?”

都說禍害遺千年, 這句話雖然有罵人的成分, 但放在易允身上很适合。

他哪那麽容易死。

這話落在耳裏火藥味十足。男人盯着她清淩淩的雙眼,還別說, 藍嘉不茍言笑的時候, 真有點唬人。

生氣了?還是怨他不着調?或者都有?

易允心裏熨帖,爽得頭皮發麻,正了正神色, 不跟她開玩笑了:“我在國外談生意,沒出什麽大事,都是媒體捕風捉影。”

至于其中的種種細節和疑點,他也不打算多說,那些并不重要。

藍嘉也沒想聽他解釋,淡淡嗯了聲,再次轉身。

然而,還沒從他懷裏離開,男人扣住後腦勺,低頭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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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嘉被迫揚起頭,承接兇猛的吮吸。唇瓣被揉得起了血色,女孩一愣,随即輕擰眉頭,推他。

易允垂眸,晦暗的視線落在抵着胸膛的手上,腕骨細薄,手指纖細,粉白的指尖攘着銀灰色襯衫,因用力推他而揉出一絲褶皺,畫面擰巴又绮麗。

還挺澀情。

男人勾着她的舌尖狠狠親了好久,才意猶未盡地松開。藍嘉呼吸不暢,冷空氣的環境,氧氣更是稀薄,每一次急促喘息,都會吸入冰冷的寒風。

易允摸着她微紅的臉蛋,指尖肌膚細膩,笑道:“怎麽回事,這麽久了還不會接吻?”

藍嘉凍得腦袋疼,舌尖發麻帶酸,聞言,她擦了擦嘴,眉梢輕皺,想反駁兩句,但又懶得跟他争執。

她說:“我要回去了。”

“不都演完了?”

“換衣服,收拾道具。”

易允啧了聲,擄着她往反方向走,“我讓人去給你收拾,你現在跟我回家。”

他大老遠過來,就是想見見藍嘉,跟她待在一起,再把人放回去,他怎麽辦?

藍嘉一聽要跟他回家,有些抗拒,“不止這些,我還要——”

“要什麽要,回家。”他打開車門,把人塞進去,又讓何揚安排人去收尾。

車內暖氣充足,隔絕外面凜冽的寒風和紛紛揚揚的雪粒。

藍嘉不動聲色往旁邊挪了挪,盡量不去接觸男人的視線。易允從上車後就在打量她,目光從頭到腳,從腳到頭,跟離開曼德勒的時候相比,瘦了;但跟之前在監控裏的樣子比,又長了一點點肉。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別墅的私人車庫,易允拉着藍嘉下車,摁電梯鍵上樓。

兩人呆在封閉狹小的空間,電梯牆映出疊合的輪廓。易允站在藍嘉身後,垂眸看着眼前比他矮二十幾厘米的女孩,從這個角度看去,可以看見藏在發絲間纖細的脖頸和若隐若現的肩膀。

裏面還穿着表演的紅裙子,急着出來見他,連衣服都沒換,就套了件羽絨服。

藍嘉聽見背後發出一聲淺淺的輕笑,正好電梯門開了,她趕緊出去。

易允不緊不慢地跟着,見她還杵着,懶洋洋道:“還站着幹什麽?去洗澡。”

他扭頭去吧臺,拿出一瓶冰酒,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倚在那看她。

藍嘉抿着唇,猶豫兩秒,還是去了。她沒來過這裏,也不了解布置格局,整棟別墅除了他倆沒有外人。易允喝了半杯,見她慢吞吞找出睡衣,又拉下羽絨服的拉鏈,露出那條垂感十足,裙擺輕逸的紅色長裙。

男人眸光微頓。

其實藍嘉很适合穿顏色鮮豔的衣服,她長得好看,皮膚又白,各種風格都能駕馭。最開始談戀愛那會,她天天換着花樣打扮自己,每次出現在面前,都能讓他眼前一亮。

後來結婚了,他們的關系鬧得僵硬。她很少打扮自己,膚淺地以為這樣就能讓他減少興趣。

身後的視線火熱,藍嘉如芒在背,頭皮發麻,趕緊抱着衣服進了浴室。

易允的視線被隔絕在外,喉嚨幹澀發癢,他仰頭喝完剩下半杯冰酒,刺骨的冰涼湧入喉頭,非但沒能壓住,反而令酒精的灼燒蔓延五髒六腑。

浴室裏響起嘩啦啦的水聲。

卧室裏響起電視聲。

藍嘉洗了熱水澡,感覺身上的寒意減弱,她隐隐聽到外面有打拳賽的聲音,主持人的解說熱血激昂。她坐在換衣凳上,擦幹身上的水漬,一件件穿好,裹得嚴嚴實實。

浴室傳來開門聲,動靜很輕,很容易被電視聲音覆蓋。

但易允還是精準地捕捉到了。

他翹着腿,手裏端着一只酒杯,掀起眼皮看過去,這一瞧,挑了挑眉,差點看笑了。

藍嘉紮着高高的丸子頭,幾慮細碎的發絲被打濕,貼着白皙的頸部和熏紅的臉頰,水靈靈,俏生生,身上套着加絨的睡衣睡褲,這還不算什麽,最重要的是腳上套着一雙加厚的襪子。

渾身上下,一點機會都不給他留。

“藍嘉,你要不要再戴個圍巾口罩和帽子什麽的,往外走一圈,嫌疑人名單裏就有你一份。”他都快氣笑了。

藍嘉微垂眼簾:“我冷。”

其實別墅裏每一處地方都很暖和,就算穿裙子也綽綽有餘。

易允假裝聽不出她拙劣的借口,戴着婚戒的那只手勾了勾,“過來。”

藍嘉猶豫半晌,走過去。

男人拉着她坐下,長臂一伸,锢在懷裏,低頭,像變态似地在頸部聞了聞。

藍嘉登時起了雞皮疙瘩,很不自在。

女孩洗得幹幹淨淨,冒着沐浴後的熱氣,身上也香香的。他很喜歡,落在腰上和手臂上的掌心捏了捏,薄唇若有似無地貼着脆弱的天鵝頸。

“研究所那邊給你說了?”

“嗯……”

頸間又熱又癢,像有幾只小螞蟻爬過。

“開心了?”

藍嘉點點頭,随即瑟縮着,試圖擠走脖子上的嘴唇,“你先去洗澡。”

她想把人支開。

易允哪能不知道她想幹什麽?放在別的情侶或者新婚夫妻身上,這種場合就有另一番含義。但藍嘉就是單純不想給他碰,親昵不行,摸不行,什麽都不行。

他盯着女孩看了兩秒,思考聽還是不聽,聽的話少了點好處,不聽,保不準激起藍嘉的逆反心理。最後還是順了她的意,“行。”

然後撤走落在她胸口的手。

藍嘉松了口氣,眼前一晃,男人已經起身進了浴室。

她難免驚魂未定,被揉過的地方有些疼,更多是麻。易允手勁大,收着力道時很輕,像羽毛撓得發癢,放開時又重,經常弄出紅痕,要兩三天才能消。

藍嘉抿直嘴唇,理了理睡衣,起身離開卧室。浴室裏,男人洗完澡,圍着浴巾,半裸着精壯的胸膛走出來。

視線掃了一圈,人不見了。

易允臉色難看,冷笑,帶着郁氣去找人。

客廳開着燈,他走下樓,聽見廚房有動靜。藍嘉今天沒怎麽吃東西,之前洗澡的時候就餓了,她趁易允進浴室的功夫來這煮面吃。

剛備好食材,打好調料,洗完鍋,正要開火,易允晃進來了,臉色好看些,“餓了?”

“嗯。”

還真是難得肯主動吃東西了。易允說:“想吃什麽,我讓廚師過來給你做。”

藍嘉開火熱鍋,“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現在已經十一點了,這麽晚,怪麻煩,而且只是煮面而已。

易允握住細腕,不讓她動手,“我來。”

藍嘉一頓,擡頭看着他,不說話。

“你這什麽表情?”他不樂意了。

藍嘉曾經吃過易允做的飯,“還是我來吧。”

那時他倆剛交往,正如膠似漆,有天出海海釣,她請易允吃全記的糕點,易允給她做了頓海鮮大餐。

他做的海鮮大餐不好吃,廚藝很一般。

但是熱戀蒙蔽雙眼,對象再不完美,那也是頂好的。

于是她違背對美食的崇高敬意和良心,豎起拇指一個勁誇他做得好吃,超棒。

易允從她克制的嫌棄表情裏,抽絲剝繭憶起往事。一想到藍嘉過去昧着良心誇他,以及現在的反應。

所以這就是愛和不愛的表現?

他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捏着女孩的臉頰,“藍嘉,你居然還敢嫌棄我做飯不好吃?”

易允挑剔,臭毛病一大堆,出門在外永遠是衆星拱月那個,為他服務的人不計其數。

只有在藍嘉這裏,被服務的人成了主動服務。指望她服務嗎?她能乖乖呆在身邊就不錯了。第一次給她做飯;第一次等她,要知道他最讨厭等人,向來都是別人等他的份;第一次做,知道她抗拒,不喜歡,掙紮得厲害,他忍着生氣,沒有直接捅,而是先試探,耐着性子做足準備。

好多第一次,都花在她身上了。

明明主動追他的人是她,主動甩他的人還是她。他能不生氣嗎?可最後的最後,她實在不願意,跪下給她吃的人卻是他。

“你要吃嗎?”藍嘉已經開始煎雞蛋。

易允嗤笑:“你吃飽就行,我想吃什麽待會自己做。”

她沒有多想,煞有其事地點頭:“好。”

男人笑了,揉了把女孩的腦袋。

藍嘉的廚藝雖然也一般,但比易允好。她做了番茄雞蛋菌菇面,戴着隔熱手套端到餐廳。原本消失的人又出現了,藍嘉還以為他剛剛上樓穿衣服了,沒想到還是只圍了條浴巾。

“你……”

“幹嘛?”

他上樓在卧室等了會,知道的她在煮面,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弄滿漢全席。

于是,易允又晃到樓下了。

藍嘉本來想提醒他把衣服穿好,但想了想沒必要,畢竟她說不過他。

她坐下挑了挑面條,“廚房已經清理幹淨了,你去做吧。”

“你這麽慢,我還怎麽做?”易允走到藍嘉身邊,掌心撐着桌邊,指腹敲了敲桌面。

他看見藍嘉卷起一小夾面條,吹涼,用嘴唇試探溫度,不燙了才慢條斯理吃進嘴裏。

喝水的時候慢吞吞,好半會不見得少一點,嘴小嗓子眼淺。現在吃面也這樣,他都盯着瞧了多久?才吃完那一筷子。

藍嘉不知道他盯着幹什麽,聽見剛剛那番話,等咽下了才皺眉說:“我已經很快了,你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

“就什麽?”他打斷她的話。

藍嘉覺得他精分,重新夾起一筷子,也不看他,但挺敢說:“挑刺。”

易允的太陽穴跳了跳,現在是厲害了,說一句頂十句。

他拖了張餐椅坐在藍嘉身邊,“行,不說了,你快吃。”

藍嘉不知道他在催什麽,慢吞吞地吃了大半。易允一看時間,吃個面吃了三十七分鐘。再扭頭一看,女孩已經拿紙巾擦嘴。

“吃飽了?”

“嗯。”

她起身,準備端進廚房。

易允也跟着站起來,拉住女孩的手臂。藍嘉落在碗口的指尖一頓,後背貼上一具溫熱的胸膛,兩條結實有力的手臂搭在桌邊,呈包圍趨勢将她抵在懷裏。

挨得太近,貼得太嚴實,逼得藍嘉不得不壓下腰肢。這種場景太熟悉了,宣告着即将會發生的事。

藍嘉心亂如麻,僵硬道:“你讓開,我還要洗碗。”

身後,男人笑了聲,低頭,薄唇覆在女孩的耳畔,嗓音低磁:“這個時候洗什麽碗?藍嘉,做人得講美德,你是吃飽了,我還餓着。”

當初做完結紮,醫生告訴他,術後一個月嚴禁那種事。生//殖器內的輸//精管會有切口,避免過于激烈導致出血感染。

易允雖然能忍,但藍嘉真要在他跟前晃悠,他不動她,也會變着法去捏捏臉、摸摸腦袋、揉揉手臂腰肢什麽的。所以為了徹底杜絕,他直接呆在國外忙礦區的事。

藍嘉後知後覺他之前那番話是什麽意思,惱意壓過羞恥,“易生!”

“嗯?”他親了親她的臉頰,聲音染着笑,“你說,我聽着。”

話是這樣說,手上的動作一點不帶停。

藍嘉感受到後腰石更邦邦的東西,指尖掐着冷冰冰的餐桌桌面,瑩潤的指腹纏着一抹用力的白。

她氣急敗壞:“你不要臉,這是餐廳!”

易允手指滑過女孩柔和微涼的臉頰,虎口掐着她的下颚,含她耳垂不說,還故意惡狠狠丁頁了下,恬不知恥,活脫脫浪蕩二世祖。

“我知道啊,餐廳嘛,吃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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