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56快點脫 身子柔軟,渾身也香香的……

第56章 56快點脫 身子柔軟,渾身也香香的……

他不要臉, 堂而皇之說出這樣的話,還故意用那種東西足曾她。藍嘉羞憤欲死,被禁锢的身子掙了掙, “撒開!”

易允捏住兩只手腕, 掌心摁在手背上,見她穿着這套睡衣掙紮, 風情沒有,全是滑稽。雖然一如既往好看, 但不好剝。

“家裏一年四季冬暖夏涼,下次換一身,不方便。”

圖什麽方便?

不就是想脫她的衣服,想對她做那些事。

藍嘉心裏嘲弄,背對着他, 卷翹濃密的眼睫輕垂, 在眼底落下輕飄飄的灰影。

最開始, 阿糖無意間點出易允可能患有性格缺陷,那時她正上頭,再加上不知道他的真面目, 還會跟阿糖辯駁,為他找理由。事實證明, 性格缺陷往往伴随冷血、神經質、不能共情、不懂愛、強烈的控制欲等特征。

易允不就是這樣嗎?

他不懂愛, 喜歡就要不擇手段得到,不管別人願不願意, 還要控制她的人身自由。之前在清邁, 藍嘉已經開誠布公跟他聊過一次,又有什麽用呢?他沒有聽進去,還是一意孤行。

他越是這樣。

她越讨厭。

如今平安無事回來, 就要——

藍嘉阖上眼皮,整顆心沉到谷底,四肢發涼。

某人忽然不說話了。

易允吻她臉頰的動作一頓,當即掰過藍嘉的臉讓她正對自己,結果卻看見女孩臉上淡淡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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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水兜頭淋下,澆滅月複中燃燒的火。

男人死死盯着她的神色,不出幾秒,就分析出背後的原因。她覺得他一回來就是想上她,對她只有杏谷欠。

心中的無名火一下子點燃,擠壓着整個胸腔。易允臉色陰冷,“藍嘉,你是不是覺得——”

生硬的語氣帶着恐怖的壓迫感,懷裏的人有被吓到,睫毛顫栗。

看到這一幕,易允的太陽穴突突跳,更氣了。打不得罵不得說不得,他還沒對她怎麽樣,她就怕成這樣。

他忍着怒意,把人調個面,徹底正對自己。她閉着眼不肯看他,落在桌邊的手指攥緊。

“把眼睛睜開看着我!”

氣氛瞬間凝滞,使空氣變得稀薄。藍嘉咽了咽,手指發麻,緩緩睜開眼,但視野下移,并未落到易允身上。

他生氣地捏着女孩的下巴,逼她擡頭正視自己。對上那雙清淩淩又滿含潤澤的眼眸,易允很想像以前那樣,故意說些惹她生氣的話。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在不對等的感情裏把她拉下神壇,讓他不至于顯得過于卑微乞愛。

可是,那些即将脫口而出、會令她生氣的話堵在喉嚨。腦子裏閃過當初在清邁,藍嘉對他說的那些話。

[在我的擇偶标準裏,我希望我的另一半是一個溫柔、平和、儒雅的紳士;而不是一個陰暗、偏執、形式極端瘋狂的人]

[你強勢、控制欲強、手段殘忍、可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有時對我也不尊重,我很不喜歡]

藍嘉看見易允原本很生氣很生氣,她甚至已經猜到他會說出多麽毒舌的話。然而,他望着她笑了,笑意帶着自嘲。

“藍嘉,我要是只想上你,就不會娶你,更不會救你,別說花數不清的錢投給研究所,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都可以無動于衷。”

男人是一種很現實的生物,他們比任何團體都團結、自私自利,甚至可以性//愛分離。

可是易允真的喜歡她,見到第一眼就喜歡了,那種隐秘的怦然心動的感覺。他要是不喜歡,只圖藍嘉的身體,局面會很輕松。

他可以來了興致,随時找她洩谷欠,如果她敢反抗,他會用血腥的手段逼她乖乖就範,在床上玩死她都行,只要自己能爽。

他要是不喜歡她,在她被綁走時就是無所謂的态度。指望他救她?怎麽可能?一個女人而已,死就死了,還能讓他費心?

他要是不喜歡她,會為她花那麽多錢?也不想想配不配?易允理性起來沒有人性。更不要提什麽結紮,不計較藍家人做的那些事。他不弄死他們都算不錯的了。

藍嘉抿着唇,沉默地看着他。

璀璨的燈光傾洩,在男人深邃的眼眸中流淌,與瞳孔微弱的星星點點疊合,看起來可憐又難過。

這副模樣實在與易允的形象違和。

但他知道藍嘉喜歡他這張臉,只是不愛他的性格和行事作風。

他語氣裏的嘲弄加深,僅僅針對自己:“你為什麽要質疑我對你的喜歡?”

易允幹燥溫熱的掌心撫上藍嘉的臉頰,她下意識躲開,讓他落了空。

藍嘉看見他的手掌頓在半空,骨節分明的手指蜷緊,“阿嘉。”

有句老話說得好,強扭的瓜不甜。一切的一切只是因為藍嘉不愛他,差點把他逼瘋了。

她依舊是那副緘默的樣子,平靜地看着易允演繹獨角戲。

男人笑不出來,若無其事收回手,深深地凝望她,似乎拿她沒轍,“不逼你,好不好?”

他垂下眼眸,落寞地轉身。

藍嘉怔忪。

再擡眸時,易允上樓了。

這時,她才看見男人半裸着精壯的上身,在寬闊結實的後背、右肩偏下的位置,有一道明顯的新傷,創口範圍狹窄,不像利刃,但又深又暗,看形狀像是槍傷。

她離開曼德勒之前并沒有,所以是這三個月裏新添的。先前易允在面前晃悠,她也沒有注意,也就這會才發現。

易允在轉身上樓的剎那,立馬收起僞裝的可憐模樣,餘光後掃,嘴角勾了勾。

今晚是兩人同床共枕以來,第一次隔得這麽遠。

易允睡在左邊,藍嘉睡在右邊。

中間隔了條‘銀河’。

以往只要上了床,易允就跟聞着味的狼狗撲上來,要麽緊緊抱住藍嘉,塞進自己懷裏;要麽他發癫,趴在女孩嬌小的身上,沉甸甸的腦袋落在頸窩或者胸脯,時常把藍嘉壓得喘不上氣。

只有今夜,兩人背對背、各睡各。

好似半個小時前在客廳發生的事,深深傷害了某人。

藍嘉蜷縮在床邊,身上搭着暖和的被子。她身體不好,一到冬天,體寒的毛病就格外嚴重。之前睡在酒店,夜裏總是手冷腳冷,一整宿都睡不好,但只要易允在,這種情況會緩解很多。

他高大挺拔,身體強悍,體溫又高,被子裏很暖和。

窗外寒風呼嘯,參雜冷冰冰的茫茫雪花。藍嘉睜着眼,望着窗簾透出的一點細縫。

良久,她翻了個身,看着前方背對她的男人。

身後目光如炬,不用看,就知道藍嘉用怎樣的目光盯着他。一想到她主動望着自己,用那雙被他欺負後就會哭的眼睛看着自己。易允哪還睡得着。

但他沉得住氣,淡淡問:“有事?”

藍嘉面帶糾結,有些猶豫。

易允耐着性子,很清楚她到底想說什麽。

“你……背後的傷。”

“我在荷蘭做完術後檢查,離開醫院的時候遇到你父親安排的暗殺。”

他語氣平靜,把生死說得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藍嘉瞪大眼睛,下意識皺眉反駁:“不可能!”

她坐起來,被子從身上滑落,盯着易允。

“阿爹不會的,這裏面是不是有誤會?”

“你去問問不就知道了?”易允似乎被傷得很深,依舊背對她。

他信誓旦旦的樣子不像說謊,藍嘉遲疑了。如果真是阿爹派人做的,以易允的性格和手段。

藍嘉心頭一跳,指尖掐進手心。

她不能讓易允對她的家人下手,哪怕真是阿爹派人做的。

“術後檢查是怎麽回事?”

易允卻并不打算說,“我要睡覺了。”

生氣了嗎?

還是什麽?

藍嘉也不清楚,但她知道易允不高興,就有人要遭殃。

“……你塗藥了嗎?”

她記得當時看見的時候,不像塗藥的樣子,上樓後呢?藍嘉也不知道,她進卧室時,易允已經穿上睡衣,看不見後面是什麽情況。

男人不說話。

藍嘉又問了一遍。

他還是不說話。

女孩往他身邊挪,推了推易允的手臂,“易生。”

他穩如泰山,一動不動。

“易生。”

“易生,你塗藥了嗎?”

“易生?”

許是有點心虛,又害怕遷怒到她的家人身上。藍嘉難得像現在這樣,主動碰他,聲音又軟又細又輕。

易允心裏升起難言的悸動,體內像貓在撓、火在燒。

“你真的睡了嗎?”

“塗藥了嗎?”

“易生?”

男人被她叫得什麽脾氣都沒有了,“沒有。”

藍嘉松了口氣,“我給你擦藥,可以嗎?”

無事獻殷勤。易允知道她打的主意,還是嗯了聲,同意了。

女孩立馬去開燈,下床穿上拖鞋,積極得不得了。

易允坐在床上,給何揚打了通電話,讓他把藥送過來。

十分鐘後,藍嘉在樓下拿到藥箱,問何揚:“易生做術後檢查是怎麽回事?”

知道了,但只知道一半。何揚可不敢輕易透露:“夫人,這事允哥不讓說。”

還不讓說?

藍嘉微微皺起眉頭,不知道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易允靠在床頭,見某人提着藥箱,一臉心事地回來。

他淡淡道:“不願意那就算了。”

知道他陰晴不定、喜怒無常,藍嘉回過神,忙不疊說:“等會。”

她打開藥箱,取出裏面的東西,何揚還很貼心,每個步驟都有序號和簡單的做法。

藍嘉一看就明白了,對易允說:“你把衣服脫了吧。”

她在準備清創的東西,等弄好了,一擡頭,發現易允大咧咧坐在那盯着她,也不脫衣服。

“這種事哪有病人自己動手的?”他的眼神極具侵略性,“你來給我脫。”

藍嘉被他盯得不自在,可一想到男人身上的傷,她只好硬生生摁下,抿着唇走過去,坐在床邊,指尖發緊地朝他伸手。

易允也沒有為難她,甚至為了她方便脫自己的衣服,還主動調整位置,正面身體朝向藍嘉,兩條修韌有力的手臂撐在身後,傾斜的弧度勾勒出清晰明朗的寬肩窄腰,純黑的絲質睡衣映在胸膛,有明顯的肌肉輪廓。

“不是吃飽了嗎?怎麽解得這麽慢?”

“你不要說話。”

她沒戴眼鏡,視野模糊,去解他的睡衣扣子時,指尖好幾次戳中彈韌的皮肉。

藍嘉知道男人的肌肉呈現兩種狀态,一種是正常情況下,韌勁中帶點軟,摸着偏彈;另一種則是充血緊繃下,肌肉石更邦邦,緊致結實,擰都擰不動。

她并不熟練,解得毛毛躁躁,藍嘉說:“你等會,我去拿眼鏡。”

“看不見啊?”易允扣住她的後腦勺一壓,怼到胸膛面前。

他垂眸看着近在咫尺、唇紅齒白的白淨臉龐,微眯着眼聚焦時的模樣還沒有消失,這會瞧着更他媽乖了。

易允的指腹狠狠蹭了蹭細膩的臉頰,“快脫。”

他一只手撐在身後,一只手扣住藍嘉的腦袋,不許她退,就這樣給他脫。

藍嘉只好耷着頸子,照做。

得益于易允系扣子,總要留兩顆,藍嘉很快解完,緞面絲滑的睡衣朝兩側散開,露出強悍野性的身軀,塊壘分明,肌理硬朗,粗壯的青筋刻在冷白皮上,蜿蜒攀爬*7.7.z.l,有些順着人魚線沒入褲頭,比這些更醒目的是那坨壴支囊。

藍嘉只看了一眼就移開了,想起身,發現易允還摁着她。

“該塗藥了。”她擡起眼睛。

易允當真松了手,沒有鬧她。

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照顧。

藍嘉繞到他背面,跪坐在床上,按照說明開始清創。

“易生。”

“怎麽了?”

背後的手很軟,動作也輕,跟之前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一個地。他背上不知道被藍嘉抓了多少指痕。

藍嘉都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沒什麽底氣:“如果這件事真的跟我阿爹有關,你能不能不要……”

“好。”他應了聲,“聽你的。”

藍嘉驚訝,沒想到他這麽好說話,別扭地說了聲謝謝。

易允微微勾唇。

藍堂海确實派人暗殺他,出任務那人也是不要命的主,要不是發現得及時,結果還真不好說……

總之易允确實栽了小小的跟頭,但那點小傷在還沒回國的時候就快愈合了。背後的傷,是他後來讓何揚補的,打的位置巧妙,看似危險,但避開要害。

易允活到現在,身上有大大小小的疤痕,只要不死,那些疼痛又算得了什麽?

最重要的是——

他可以利用這點拿捏藍嘉,她越心軟,越愧疚,他越得寸進尺。

藍嘉給他擦藥,做了包紮,“好了,你把衣服穿上吧。”

她去收拾藥箱,易允随便系了兩顆扣子,視線追随她放東西、關燈、掀開被子上床。

黑夜裏,男人盯着另一側隆起的弧度,“藍嘉。”

“有事嗎?”

得,有事相求就主動,沒事就巴不得離他越遠越好。易允淡淡道:“睡那麽遠幹什麽,過來。”

藍嘉背對着他,攥緊枕頭的一角,閉着眼裝傻充愣。

易允等不及了,長臂一伸,把人撈過來。

藍嘉落入結實的懷抱,身後是灼熱的氣息。她僵着身體,易允摸摸她的手,又去捂她的腳。

“有沒有好點?”

藍嘉心裏亂糟糟,在他的再三逼問下,不得已嗯了聲。

易允輕笑,撥開覆在頸子和臉頰旁的發絲,小心翼翼聚在一起,免得不小心壓到。

他的小動作,藍嘉可以察覺。

“阿嘉,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岳父這次這麽對我,我也都可以不計較。”

“我喜歡你,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拒絕我?”

易允的鬼話信手拈來,比起強硬,他發現藍嘉更容易吃軟的。

他緊緊抱住懷裏的姑娘,身子柔軟,渾身也香香的。

他愛不釋手,低磁的嗓音是僞裝過後的可憐,“我這次都差點死了,你以後對我好點,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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