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58正鑲嵌 感受到了嗎?你已經習慣了……
第58章 58正鑲嵌 感受到了嗎?你已經習慣了……
藍嘉的腦袋好幾次碰到床頭, 盡管有柔軟的枕頭,仍覺得過于刺激。心跳加速,咚咚咚, 像敲打的密集鼓點, 震得快要躍出胸口,眼睛也泛花, 暈眩得辨不清東南西北。
易允所謂的收斂,對她而言還是難以接受。
男人握着女孩纖細的腰肢, 兩側留下清晰的指痕,他用拇指碾了碾,一團紅暈,還真是輕輕一碰就有印記。
他侵略的視線随着稠豔可憐的芯蕊往上移,落在藍嘉紅彤彤的臉蛋上, 鼻尖冒着細密的輕汗, 卷翹濃密的睫毛上挂着濕漉漉的水珠, 起初的哭泣已經變調,偶爾會哽咽兩聲。
易允整顆心被填滿,掌心扣住女孩細白的腕子, 指節埋入指縫,十指緊扣。
“阿嘉。”
他喚得多溫柔, 動作就有多暴戾, 藍嘉在他懷裏一抽一抽,被堆積的感覺折磨得瘋了。
她哭着喊他易生, 可憐地求饒。
易允好喜歡她這樣叫自己, 頭皮發緊,偏頭,吻過濕漉漉的眼皮, 惡劣地欺負她,“阿嘉,繼續,快叫我。”
她總是輕軟地喊他易生,再生氣也不叫全名。脾氣好成這樣,他不欺負她,欺負誰?
布置得溫馨漂亮的房間,除床頭有一盞暖黃的燈以外,其餘地方黑漆漆一團,離得最近的窗口擺着小盆栽,種着粉色的文心蘭和雪白的垂絲茉莉,窗頂挂着手工編做的風鈴和紙鶴。
藍嘉住的地方遠比易允的卧室有生機,然而,也是在這個地方,男人比以往都來勁,迫使滿臉淚痕的女孩和他抵死纏綿。
…
藍嘉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暈過去,也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麽。
翌日,等她醒來時,外面天光大亮,寒風夾雜細碎的雪粒呼嘯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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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刺眼的亮色落在藍嘉紅潤的臉上,一縷細長的發絲穿過潋滟紅腫的唇瓣。
不捎片刻,被身邊的男人拂在耳後。
易允支起一條手臂撐着腦袋,好笑地看着懷裏還未完全清醒的妻子,“睡飽了?”
他往上提了提被子,蓋住女孩的頸部。
藍嘉伸手擋在眼前,緩了兩秒,正要爬起來,忽然意識到不對勁。
易允就看着她僵住。
“怎麽了?”他故意道。
藍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易允揉了揉她立馬白下去的臉色,“至于吓成這樣嗎?”
他低頭去親她的嘴。
藍嘉躲開,推他,發啞的聲音有些崩潰:“出去!”
昨夜,易允已經夠過分了,沒想到一覺醒來還有更過分的。
她真的覺得他很變态,氣得拿枕頭砸人。
易允任她撒氣,反正他爽了一晚沒出去,餍足後,這會認錯的态度很不錯,“別生氣好不好?我保證不會有下次。”
諸如此類的誓言,他說了很多遍,早就得心應手。藍嘉咬着腮幫,感受到他退出的力度和存在感,指尖狠狠掐進掌心。
易允已經出去了,伸手去抱藍嘉,還想再哄哄。藍嘉抗拒地避開,垂下眼睫半晌,擡手抹了抹眼睛。
“阿嘉。”
藍嘉能感覺到底下流出來,那是什麽,她心裏很清楚,一想到整宿呆在裏面,而她最怕的就是懷孕。
女孩整顆心沉到谷底,四肢百骸發寒。她不喜歡吃藥,從小到大吃了數不盡的藥,阿糖以前會問苦不苦,因為她總是沒什麽反應地吃了。
不苦嗎?
怎麽會不苦呢?
她只是吃多了,味蕾麻木了。
藍嘉撿起旁邊的衣服,沉默地穿上,那些醒目的污白彙聚,深深刺痛女孩的眼睛。
驀然間,鼻尖開始發酸。
易允見她不搭理自己,也不大吵大鬧,“阿嘉?”
他撥開女孩垂在臉龐的發絲,指尖觸到一抹濕潤的涼意。
男人一怔,看了看手指。
某人哭了。
為什麽哭?是因為放了一整晚,還是他弄進去了?
易允不喜歡猜來猜去,把人掰過來,不由分說抱住。藍嘉一聞到他的氣息就心慌難受,拼命推拒,嫌惡道:“你別碰我!”
“不會懷孕。”他的掌心锢着女孩的臉頰,揉了揉,搓了搓,又耐着性子去吻她的眼皮和眼淚,“我結紮了,沒事的,別擔心。”
藍嘉被迫挨着他的臉,易允在她臉上親來親去,像只體型龐大的狼狗,卯足勁想哄她。她哽咽着聽見男人在自己耳邊溫聲細語,結紮兩個字鑽進耳膜時,她啜泣的聲音頓了半秒。
易允摸着藍嘉的腦袋,他發誓,活了這麽多年,第一次說話這麽輕柔。
“你也不用吃藥,我不會讓你吃藥,還要哭嗎?那下次不弄在裏面了可以嗎?”
藍嘉忽然想到易允前兩天說的話——他做了術後檢查。當時她因為阿爹的事對他心懷愧疚,所以多關心了兩句,可他并沒有說。
她不想懷孕,一是會加劇身體負擔,二是不想跟易允有太深的糾葛。
婚姻、杏關系、孩子,每一道都是枷鎖。
“別生氣了行不行?”易允捧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你要是心裏難受就打我出出氣。”
他說了這麽多話,藍嘉還是不肯搭理。人肯定是要想辦法哄好,一頓飽和頓頓飽,易允還是分得清,更重要的是讓她舒心。
藍嘉眼眸濕潤地看着他,就盯着他。
易允嘴角微揚,捧着女孩的手腕,帶着她的手輕輕扇自己的臉。
手是軟綿綿的,力道也更像調情。
“這樣呢?好點了嗎?”
“阿嘉,笑一笑,嗯?”
“左手給我。”
“兩只手一起,行不行?”
易允玩着她的手扇自己的臉,舉止滑稽,偶爾掀起細細的風,遞到男人鼻翼間是舒爽的香氣。
他捏着女孩的手,掀起眼皮瞧她,像變态一樣親她的指尖。
藍嘉眼皮一跳,抽回手,罵人也文明:“你有病。”
易允先一愣,旋即失笑,順着她點點頭:“嗯,我有病,易生有病。”
藍嘉不想再理會他,那裏黏糊糊,很不舒服。她掀開被子,要去浴室。易允以前結束後都會抱她去浴室清洗,這次沒有,一來是折騰得太晚,二來他想試試整宿呆在裏面是什麽滋味,三來做完結紮後,他可以無所顧忌,藍嘉也不用吃藥,他病态地想讓她揣點東西。
藍嘉不知道,昨晚她暈過去後,易允有多興奮,給她塞了枕頭墊高,不許漏半點,後面鬧夠了又堵着。
他高興得雙眼猩紅,手指發抖。
所以藍嘉罵得沒錯,他确實有病。
這會,易允還想給她清理,但藍嘉害怕,說什麽都不肯,腿腳發軟地進了浴室,防賊般鎖了門。
…
那些東西又多又深,藍嘉弄了好久,清理幹淨後洗完澡,換了身睡衣出去。
卧室裏,女傭正在更換床單被套,那些弄髒的裹起丢進髒衣簍。藍嘉的腦海裏閃過昨夜的零星片段,模糊昏黃的光線伴随着暧昧的口耑息和呻口今,頓時羞恥感爆棚,直沖顱頂。
而某個當事人,此刻正站在窗前打電話,指尖夾着一支未點燃的香煙。
“兒童院沒有,那福利院呢?要健康的。”
他穿着絲質灰色睡衣,紐扣随意系着,露出性感的脖頸和結實的胸膛,整個人從頭到腳寫着爽完後的惬意和慵懶,絲毫不覺得有什麽。
哪怕他在床上偶爾裝得再卑微、再讨好,骨子裏的矜嗷和痞氣改不了。下床後,又是那個說*7.7.z.l一不二的易家話事人。
兒童院?福利院?還要健康?
藍嘉不知道他又要幹什麽。
男人打着電話,餘光瞥見藍嘉出來了,他夾煙的手指招了招,又指了指旁邊的桌子。藍嘉順着看過去,不遠處的花紋梨木桌上擺着熱騰騰的午餐。
她看了眼挂鐘,現在已經下午兩點六分。
女傭換好嶄新柔軟的床品,臉燒得慌,拎着簍子,看向那位清瘦脆弱的女孩,點點頭。藍嘉感覺眼前發昏,指尖掐了掐手心。
這時,易允已經打完電話,回頭一看,藍嘉杵在那發呆,臉色又白又紅,也不知道腦袋瓜一天到晚在想什麽。
他走過去,在女孩面前打了三聲響指,嗤笑:“讓你吃飯,發什麽呆呢?”
藍嘉看着這張臉就來氣,擰眉,下逐客令:“你不許住在這。”
易允笑了,“行。”
腿長在他身上,藍嘉還能管到他?
“快點吃飯,待會把藥喝了。”男人捏了捏她的臉頰,“我去洗澡了。”
易允拎着衣服進了浴室,比在自己家還要自在。
*
易允好幾個月沒回東珠,雖然易家沒亂,但關于他死亡的假消息,有些人還真信以為真并借機搞事情,這次回來,該清理的清理,該解決的解決。
男人從卧室出來,銀灰色襯衫,黑西裝,舉手投足貴公子做派,沒有一點流氓樣。
何揚敏銳地察覺到易允今天的心情不錯:“允哥。”
“那些人都請到商會去了?”
“嗯,都到了。”
文明點是請,事實上手段不太光明。
兩人從藍嘉住的院子出來,這會外面吹着冷風,原本飄着的雪粒已經停了。
凍霜集結在翠綠的花葉上,易允聽何揚彙報整理出來的要事,忽然餘光一瞥。何揚見易允擡手止停,立馬不說了,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
只見不遠處的岔道,一個二十出頭的男人坐在輪椅上,腿上搭着絨毯,大半邊身體掩藏在綠植後面,若是不注意,根本無法發現。
而此刻視線相對,露出的那只眼睛像陰溝裏的老鼠,躲在暗處顯得陰森駭人,哪怕被發現,對方也依舊沒有避開。
何揚每天要過目很多人,一時間還真沒想起這個出現在藍家的青年是誰。
易允可對他太熟悉了。
商序南嘛,生活在藍家的寄生蟲。
他看了眼對方,又回頭掃了眼藍嘉住的地方,挑了挑眉,随即走過去。
商序南看着對方越來越近,搭在扶手上的手指一寸寸捏緊,骨節咔嚓作響。
他以為自己大仇得報,仇人終于死了,沒想到今早聽見傭人說,昨晚易允回來了,剛要去找二小姐,就被老爺叫去書房。
商序南不相信,為什麽好人死了,壞人卻好好活着。
他大早上就在這蹲點,一直等到下午兩點多,就是為了親眼看看是不是真的。直到半個小時前,一個女傭提着簍子出來,裏面裝的什麽東西,商序南并不知道。那個女傭走的另一個方向去銷毀不要的物品。
“都坐上輪椅了,不好好躲着還敢出來?”
易允居高臨下睥睨商序南,那場車禍将他折磨得瘦骨嶙峋,如果當初還有幾分帥氣,那現在就像一架醜陋的骷髅。作為指使那場事故命令的下達者,易允非但沒覺得任何愧疚,反而上下打量,像在欣賞一件還算不錯的藝術品。
短短一句話足以挑起商序南的怒火,他雙目猩紅,胸膛劇烈起伏,要不是行動不便,恨不得撲上去将高高在上的男人碎屍萬段。
“易允,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殺了我?”商序南大言不慚的話,都把易允聽笑了,他點了根煙,輕嗤:“用你的輪椅嗎?”
“你老子輸得傾家蕩産,最後頂不住巨額債務跳樓自殺,他連我手底下的人都玩不過,就憑你這個黃毛小子,要錢沒錢,要權沒權,還敢大言不慚?”
他彈了彈煙灰,寒風吹走潰散的灰燼,撲到商序南臉上,鑽進他的眼睛。
異物感十足,半寒半灼地刺激。
極盡羞辱。
“竊//聽、監視、定位。上次命大,是你的造化,但下次可不一定了。你要是識趣,我也懶得對你動手,可你要是再敢打別的主意,把手伸到藍嘉身上。”
他呵了聲,燃到一半的香煙,就着猩紅的火光杵到商序南的臉上,剎那間,空氣裏飄着若有似無的燒焦氣味,商序南疼得掙紮,倒吸涼氣,易允一只手摁住他的肩膀,骨頭脆裂的聲音很刺耳,基本沒用什麽力氣,就讓對方動彈不得。
“我就送你下去,讓你們一家人在地下團聚。”
易允說到做到,死個人而已,對他們這種人而言太簡單了。
商序南捂着被灼傷的臉,目光陰霾地盯着易允離開的方向。随即又看向不遠處玉蘭樹遮掩的窗臺,藍嘉的身影一晃而過。
何揚跟着易允離開藍家,外面停着三輛改裝豪車,前後車輛站着身強體壯的保镖,腰間鼓起,隐隐有槍支輪廓——九四年,東珠乃至全國都沒有實行禁槍令,雖然有風聲透露會在九六年頒布槍支管理法,但那都是兩年後的事了,限制的也是普通人。
何揚打開車門,易允坐進去,他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車子駛離藍家,前往弘興商會。
車上,易允聽完何揚彙報的事,又給出幾道指令。末了,他點着扶手,“在藍家安排幾個人盯着商序南,他要是敢動歪心思……”
何揚對上後視鏡裏那雙陰鸷冷血的眼睛,點點頭道:“明白。”
區區一個商序南,不值得費心,他也沒有資格跟易允鬥,碾死他等同于弄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
藍嘉吃完飯,喝了藥,換了身衣服去找阿糖。上一階段的食品研發已經告一段落,阿糖雖然入職不到一年,但她在自家公司工作,依舊享受豐厚的假期。
阿糖在帶團團玩,貓球一抛一丢,貍花貓矯健一躍,像枚騰空發射的炮彈。
藍嘉過來時,一人一貓玩得不可開交。
“嘉嘉你來啦。”阿糖沖她招手,“你怎麽回事?昨晚熬夜啦?我今早去找你,敲門,你都沒反應,想推門吧,又被反鎖了。”
阿糖知道昨晚易允過來了,今早就聽傭人們說過。只是她不知道那個時候易允還在藍嘉床上,只當藍嘉睡了一個大懶覺。
一提及昨晚的事,藍嘉就頭疼,連帶着渾身不舒服,胸脯疼,腰疼,那裏也酸。家裏的傭人在上崗前會特訓,像今早更換衣物或者床品的女傭哪怕看見了也不敢亂說。
藍嘉不太願意讓別人知道她和易允發生過關系。
“之前出演太累了,多睡了會。”
“也是,可以理解。”阿糖沒有懷疑,又拉着她聊起別的。
藍嘉沒嫁人之前跟阿糖走得最近,兩人從小到大幾乎形影不離,什麽都能說到一塊。
阿糖說話很有意思,聊着聊着,藍嘉心裏的沉悶也消散不少。到了下午五點多,阿糖更是撸起袖子,說是今晚要給她做一桌好吃的補補身體。藍嘉閑着沒事,跟她一起去了廚房。
*
淩晨十二點半,易允從弘興商會出來。
清理了不長眼和有異心的垃圾,原本按兵不動靜觀其變的人更是打消不該有心思。
易允能出什麽事?他不搞得別人有事就不錯了。有關他這個大活人出現在弘興商會的消息立馬傳遍東珠,掀起不小的風浪,但當事人并不在意。
肅清完蛀蟲,他和沈肄南離開商會,階梯之下是彼此的車輛。
兩人正在談下個月年會的事,忽然一道激動清甜的聲音冒出來。
“沈生!”
石階之下,一輛車旁,寶珍穿着羊毛針織裙,腳上踩着雙女士小羊皮,跟略粗,外披一件用珍珠扣子系着的披肩,正滿臉開心地沖自己的丈夫揮手。
沈肄南沖自己的妻子笑了笑,對易允說:“剩下的事,後面再說吧。”
易允淡漠地瞥了眼兩人,冷嗤。
“寶寶怎麽過來了?冷不冷?”
“不冷不冷,給你看樣東西,當當當!我今天拿到駕照啦。”
“真棒,寶珍好厲害。”
“那可不,沈生,待會你坐我的副駕好不好?我開車接你回家呀。”
“好,我都迫不及待想試試了。”
何揚已經打開後座車門,見易允杵在那,眸色晦暗不明地盯着那對男女,臉色難堪,短短幾秒裏,又是譏諷又是嘲笑又是不屑,五花八門。
易允上車後,何揚問:“允哥,回莊園還是去夫人那裏?”
後視鏡裏,保镖的車跟在後面,寶珍剛拿到駕照,開車不熟練,還很緊張,起了兩次才動,龜速前進,羞得臉都紅了,沈肄南坐在副駕駛,臉上挂着溫柔的笑,時不時逗兩句緩解小姑娘緊張的心情,畫面美好又和諧。
易允心中冷笑。
“允哥?”
“先回莊園再去藍嘉那裏。”
藍嘉住的地方沒有客卧,要想洗澡,就得去她的房間。這麽晚了,他直接過去,保不準要把人吵醒,先回莊園洗了澡再去找她。
…
已經很晚了,藍嘉見易允沒有出現,松了口氣,對他下午說的話信了七八分,不過以防萬一,她還是鎖了門。
做完這些,她安心入睡。
牆壁上的挂鐘靜悄悄地走着,當時針指向兩點、分針指向十九時,門把擰了兩聲,又過了十分鐘,易允拿到配好的鑰匙開門進屋。
男人的臉色不好看。
他臂彎搭着西裝外套,随手丢在沙發上,然後邊解紐扣邊脫衣服上床。
被子裏有點冷,易允掃了眼,某人躺在正中間,睡了這麽久,也不見床上暖和一點。
易允将人抱進懷裏,他體溫高,像火爐,睡得迷迷糊糊的女孩還知道往熱乎的地方拱。他捏着藍嘉的後腦勺,低頭看着胸口的妻子,腦海裏莫名蹦出沈肄南和他妻子相處的畫面,這一想,像在心底生根發芽。
藍嘉身體不好,吹不得風,他也不指望她去接他,可她把門鎖了是幾個意思?
越想,心裏越憋悶,易允掐了掐她的臉蛋,低頭惡狠狠吻上去。藍嘉睡得好好的,突然開始做夢,夢裏有體型健碩的狗撲咬她,把她按在身下,毛茸茸的腦袋在她脆弱的頸部拱來拱去,紮得她又疼又癢,臉上全是濕漉漉的氣息,鋒利的爪子甚至撕開她的衣服,吓得藍嘉立馬驚醒。
這是這一醒更害怕了。
黑漆漆的卧室,床上多出一道黑影壓着她,藍嘉臉色一白,下意識叫了聲,被易允捂住嘴巴。
“是我。”
聲音低沉。
藍嘉放下的心又驟然提起,感受到指節進去了,“你幹什麽?!”
她氣得錘他肩膀,恨不得打他幾下才好。
“你下午怎麽跟我說的?你說你不住這,你答應過我!”
易允手指溫柔,親她的時候也溫柔,聞言,嗯了聲,又恬不知恥道:“可我想你了,阿嘉,我好想你。”
他又開始裝了。
“你都不跟我回家,我一個人呆着也沒意思,我太想你了,所以忍不住過來找你。”
“我明明鎖了門!”她咬牙切齒,被子裏的腿蹬他,企圖擠出去。
易允制住她,擴了兩節,“我讓人配了鑰匙。”
“……”藍嘉氣得快哭了,“你不要臉!”
“是,我不要臉,我無恥,我有病。”他親她,明明是他占了大便宜,裝得比誰都可憐:“阿嘉,你都不知道,外面那群人以為我出事了,我只不過三個月沒回東珠,他們就搞小動作欺負我,你看我多可憐,你就不心疼嗎?”
為了達到目的,他什麽亂七八糟的鬼話都編得出來。藍嘉被他分了心神,一轉眼,東西已經推進,雄赳赳氣昂昂。
她擰打男人結實的肩膀,“易生!”
“我在。”
藍嘉被撐得倒吸涼氣,“我讨厭你!”
“我愛你,阿嘉,我愛你。”
他不止一遍訴說自己的愛意,但女孩不領情,不接受,不願意。沒關系,多說幾遍就好了,未來還這麽長,只要他不放手,不給藍嘉自由,不和她離婚,她永遠都是他的人。
易允抓着她的手去摸鑲嵌的位置,“阿嘉,感受到了嗎?你已經習慣了,習慣我這麽對你,你不抵觸我,你正在接受我,再過個兩三年,我們就好了,就會很幸福。”
他很嫉妒別人幸福美滿的婚姻,恨不得陰陽相隔才好。憑什麽別人能擁有,他卻得不到!這很不公平。
藍嘉被他釘得死死的,根本逃不了。她捏攥着枕頭,氣憤地打破他的幻想:“你做夢!這一切都是你逼的,你以為我願意跟你做這些事嗎?是你——唔唔唔!”
話沒說完,易允已經死死捂住她咄咄不休的嘴巴。
他雙眼猩紅地盯着那雙清淩淩又格外理智的杏眸,對比這一幕,易允更喜歡看她眼神迷離恍惚的樣子。
太清醒了一點都不好,說的話只會惹他生氣,他還是喜歡藍嘉神志不清甚至快要昏過去的樣子,那個時候,她就像砧板上的肉,一丁點反抗的意識都沒有,乖乖任由拿捏。
易允用上各種技巧和力道,自始至終捂住她的嘴,不讓她說一句話,寂靜的房間只有清晰的鞭撻聲,男人顧及到昨夜鬧得太過,這次就一次,悉數給她後,他松了手,俯身抱緊藍嘉,埋頭蹭了蹭女孩的脖子。
“阿嘉,你會開車嗎?”
嫉妒、攀比、不甘成為原罪,吞噬理智,蒙蔽雙眼,讓他憤憤不平。為此,他妄想、奢求、貪圖。
——藍嘉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