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59他情動 你接吻怎麽沒有美德?老是……
第59章 59他情動 你接吻怎麽沒有美德?老是……
明亮的光束穿過紗窗, 東珠難得迎來升溫,和煦的風輕輕拂過,碎花窗簾飛揚缱绻。
昨天下午一點多過來更換床品的女傭, 今天早上又來了。
她默不作聲收拾, 不敢亂看亂瞟。
那些床單被套全都打濕了,藍嘉也臊得不行, 一整宿都在生氣,為此還忍不住扇了易允一巴掌。
氣上頭是這樣, 只是那一下被他躲開,沒扇到那張英俊的臉,反而落到男人的脖子上。
藍嘉沒有蓄指甲的習慣,怒騰騰呼過去,最後抓壞他的頸側, 留下清晰蜿蜒的紅痕。
這下更說不清了。
這會, 藍嘉換了衣服, 坐在梳妝臺前化淡妝增添氣色,冷俏的眉眼,隐隐透着一兩絲未消的愠怒。
易允太過分了, 過來更換床品的傭人不知道要怎麽想她。
某個罪魁禍首毫無悔改的意思,大咧咧站在藍嘉身邊, 白襯衫黑西褲, 紐扣随意系着,看着衣冠楚楚又風流落拓。
他摸着隐隐作痛的頸側, 非但不生氣, 心裏爽得不行。
知道藍嘉要扇他,他躲了,故意把脖子遞過去。
怎麽能扇臉呢?
她當初喜歡他, 這張臉的功勞可不小。
“阿嘉,你幫我看看,這兒怎麽這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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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允見她拿着粉撲遮瑕,擋住耳垂偏下的位置——那裏有他昨晚吸出來的吻痕,小小一枚,暧昧又顯眼。
藍嘉膚白又嫩,輕輕一弄就有痕跡。
接連兩晚,她被衣服遮起來的地方全是吻痕和指痕。咬的、吞的、掐的、吸的、揉的。稠豔顫巍,可憐至極。
她心裏的郁氣無處發洩,偏偏易允又湊過來了,還故意把脖子上明明的抓痕露出來。
藍嘉推他胳膊,顧及到屋裏還有外人,皺眉,壓着聲:“走開!”
畫着淡妝的姑娘眉眼精致,臉色也不錯,待會再把唇釉或者口紅一塗,又是明豔奪目的樣子。
易允很想治好她的病症,他還沒見過藍嘉健康的模樣,應該更漂亮、更鮮活。
她好好活着,才能跟他白頭到老。
想到這,男人心頭微動,細密的悸動像攀爬的藤蔓,緊緊裹住跳動的心髒。
藍嘉見易允看自己的眼神變得不對勁,幽深,侵略,占有,情動。
她害怕了,收回推他的手,趕緊扭頭。男人捏住她的下颚,低頭親上來。
女傭換好嶄新柔軟的床品,提着簍子,正要離開,餘光忽然瞥到梳妝臺——畫着漂亮妝容的女孩披着微卷的長發,被迫揚起頭,露出柔美的面部輪廓。她坐在椅凳上,修身的羊絨長裙裹着纖細玲珑的身段,單薄的肩上握着一只手掌,令她動彈不得。掌心的主人彎着腰,正低頭吮吻妻子的唇瓣,似是不滿淺嘗的滋味,指腹一抹,靈活的舌已經探進去,薄唇挺鼻,側臉俊美。
這樣一看郎才女貌,格外登對。
女傭悄悄離開卧室,輕手輕腳關了門。藍嘉被吻得喘不過氣,尤其是易允故意搞出那些澀//情的聲音。她氣不過,伸手又掐又打,還想去拽男人利索的短發。
易允及時一退,指腹抹了抹自己的嘴,挑眉道:“藍嘉,你接吻怎麽沒有美德啊?老是對我動手動腳。”
末了還不忘倒打一耙。
“……”
藍嘉惡狠狠擦嘴,舌尖發麻,聞言,臉色又白又青,她瞪着易允,見他笑臉相迎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不想搭理他,省得越來勁。
易允見她不理會自己,又非得湊過去,還奪走她手中的唇釉。
“你幹嘛?煩不煩!”
“我來給你塗。”
他研究了兩秒,掰過藍嘉的臉,見她不樂意,輕描淡寫地威脅。
“你要是不配合我,我又要親你了。”
不僅有病,還幼稚喜歡發癫。
藍嘉已經氣得揚起手,但目光觸及到男人的頸側,頓時歇了火。
易允勾唇,彎着腰,小心翼翼地擡起女孩的下颚,別扭又生疏地拿着唇釉,輕輕沿着妻子潋滟微紅的唇瓣塗上去。
他離得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交織在一塊。藍嘉眉眼清冷,目光無波無痕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
因為易允在旁邊搗亂,導致藍嘉遲了将近二十分鐘才趕到餐廳。
家人已經到了,鐘伯正在安排傭人布置早餐。
“阿爹阿姐阿糖早啊。”藍嘉永遠把好的一面留給親人,一進餐廳就笑容滿面。
藍堂海笑道:“阿嘉來了。”
傭人見她過來,立馬拉開餐椅。
女孩落座時,注意到不遠處的商序南,出于禮貌,還是沖他颔首打招呼:“早上好。”
商序南盯着藍嘉,不捎片刻,一道高大颀長的身影出現,擋住他的視線。
易允在藍嘉右手邊坐下,淡淡瞥他一眼。
商序南放在桌子底下的手驟然捏緊。
對于易允突然來這,氣氛僵了兩秒。
藍堂海微不可見地皺眉。
偏偏當事人沒那個自覺,前有登堂入室住進來,後有整宿欺負人家的小女兒。
眼下當着岳父等人的面,更是不知收斂,我行我素。
易允把熱豆漿放在藍嘉手邊,捏她的臉,讓她少說話趕緊吃飯。
藍嘉在家就是這樣,沒有食不言寝不語的規矩。她還對易允有氣,見他又來招惹自己,回頭瞪他。
易允笑了。
就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裏,解讀出不同的意思。
阿糖啃着醬肉包,心想,易允是挺壞,但對嘉嘉好像又不錯?
她住在東珠一年多了,也漸漸從外人口中以及一些真實案例裏知道易允是什麽樣的人。
藍毓見他對自己的妹妹動手動腳,先是翻了白眼,旋即想到幾天前,在蘇城機場時,阿嘉對她說的話。
阿嘉說了很多易允的好話,最開始怒其不争,但再怎麽樣到底是自己的妹妹,真喜歡上易允,她這個做姐姐的能怎麽辦?攔得住嗎?要是攔得住,最初阿嘉也不會跟易允談戀愛。
兩個女兒各有想法,藍堂海心中也有。他在考量阿嘉幾天前‘推心置腹’說的那些話。
一開始,他覺得女兒報喜不報憂,不想讓他這個父親操心,可後面阿嘉說得聲情并茂,讓藍堂海心裏産生一絲動搖。
商序南如今算是明白了,哪怕易允臭名昭著,惡事做盡,但藍家對他的态度最主要取決于藍嘉。
藍嘉要是給易允好臉色,藍堂海又是愛女如命的主,再怎麽不喜,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認下這個女婿。
這樣一來,那他商家又算什麽?他爸媽活着的時候,兩家因為生意來往密切;以前藍嘉在國外念書的時候,他爸媽要是在當地,還會過去看她。
如今,如今……
商序南心頭冷笑連連,垂在膝蓋上的手指捏得泛白,骨節畸形地擰着,似要碾碎,将尖銳的骨渣刺穿皮肉。
他控制不住內心陰暗,諷刺地想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賤的女人,虧他最開始還以為她善良乖巧不一樣,最後不還是委身在易允身下。
活該得病,去死吧。
…
易允察覺到商序南流露出的怨毒眼神,悠閑地倒了杯紅茶,淡淡道:“岳父。”
藍嘉聽見他叫自己的阿爹,忍不住扭頭看他,生怕他哪根筋搭錯搞事情。
易允對上她的眼睛,微擡下巴,“我是秀色可餐還是怎麽的?看我幹什麽,趕緊吃飯。”
“說。”
藍堂海很不想回應這聲岳父。
“這位坐輪椅的,說好聽點是您合作夥伴的兒子,說難聽點也就一陌生人。您心善,看他可憐收留了,但總歸是外人,總不能放在家裏養一輩子吧?”
看在藍嘉的份上,他說話還算客氣,甚至用上敬語“您”。
易允的餘光瞥了眼正在喝豆漿的妻子,到底心軟了幾分。
他要是敢對藍堂海不敬,待會又要給他甩臉子。
商序南盯着易允。
藍堂海微微皺眉,不知道他怎麽突然把商序南扯進來了,“序南,我自有安排。”
年紀輕輕便家破人亡,現在又出了車禍。藍家雖不說大富大貴,但家境尚可,養一個商序南還是綽綽有餘,就當做善事,為阿嘉行善積德了。
易允就很不喜歡這些老派企業家的作風,優柔寡斷,下不了狠手,但他顯然也不想多說,沒有意義,“岳父心裏有數就行。”
易允不喜歡留禍患,輕飄飄看着商序南,眼底不屑。
還是得找個機會解決了,省得礙眼,不過人得死在外邊,在家裏多晦氣,別把某個身弱的人惹上了。
…
用完早餐,藍嘉想跟阿糖去逛街。
易允站在花廳外邊接電話,聽到不遠處叽叽喳喳的聲音,對何揚說:“立馬安排,我待會過去。”
“對了,順便把那兩塊佛牌拿上。”
挂斷電話,他拿着手機回去。藍嘉好久都沒跟阿糖出去玩了,聽說這邊流行套圈,覺得很有意思,已經迫不及待要出門了。兩人挽着手就要走,誰知一條手臂伸過來,從正面勾着藍嘉的脖子,臂彎圈禁女孩,将她扯到自己懷裏。
易允低頭看着她,“往哪跑?跟我去趟加州。”
“我不去!”藍嘉煩他。
就不該征求她的意見,易允直接攬着人往外走,阿糖還在狀況外:“嘉嘉——”
藍嘉已經被拽出花廳了。
易允搭着她的肩,表情難得嚴肅:“別的可以依你,這次必須去。”
要不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那麽苛刻的借命要求都被他手底下的人找到了。更巧的是,就在他前段時間拿下的稀有金屬礦山裏。
既然找到了,那不得帶藍嘉過去看看?
*
從東珠飛往易允在加州的稀有金屬礦山,總計三十個航時。算算時差,當地正好午夜十二點,再加上開車進礦山,那個時候差不多淩晨一點。
藍嘉在私人飛機上的時候就很不樂意,“你到底想幹嘛?”
易允把人抱到腿上,圈住她的腰,“就想讓你陪陪我。”
他端起桌上熬好的藥,“先把它喝了。”
藍嘉去掰腰上的手臂,扯不開,生着悶氣把藥喝光。
“阿嘉,我記得你以前跟我說,你很喜歡小孩。”
那是他們談戀愛的時候了,當時藍嘉大清早帶他去隔壁省市吃早茶,接待他們的是老板家的小閨女。
易允不喜歡小孩,甚至讨厭。
但他還記得藍嘉喜歡小孩的樣子。
只要喜歡,那就好辦了。
當然他做這些事的真實目的,肯定不能讓藍嘉知道。不然以她信佛又忌諱的态度來看,知道後還不得跟他大吵一架。
可站在他的角度,壓根沒有錯。
他不信這些神神鬼鬼,只有深陷絕望、走投無路的人才會把希望寄托于神佛。
他做這些,只是覺得既然對藍嘉有好處,哪怕這個好處能不能成真都是一個迷,他也會去做,就當搞個護身符罷了。反正真正起作用的是他每天燒錢、養着的攻克基因病難題的科研團隊。
藍嘉确實喜歡,但是——
“我喜歡小孩,可我不會跟你生。”
她清冷地盯着易允的眼睛,小嘴啐毒,專往他的心窩子戳。
藍嘉今天的氣還沒消,易允純屬撞槍口。
聞言,男人氣笑了,捏她嘴巴,“故意的是吧?”
藍嘉拍開他的手。
“你要是健康些,這事可就由不得你了。”男性的劣性//根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盡致,笑道:“那個時候我也不會結紮,非得讓你懷上不可。”
他不喜歡小孩是一回事,但只要他們的孩子能綁住藍嘉,他勉強可以忍受。
婚姻是枷鎖,有時候孩子也是。
他偏要藍嘉無可奈何,永遠留在他身邊。再說了這有什麽不好?他掙下來的家業都給這娘倆花。易允自認為做到這個份上很不錯了。
當然,以上讓藍嘉生孩子還是不現實。
她現在身體不好,以後治好了也得精心養着,生狗屁的孩子?又吵又鬧煩死了,把他惹惱了,說不定哪天就丢去喂鱷魚,更重要的是還要分走藍嘉的心神。
藍嘉本就窩火,聽見他這番混賬話更氣。
易允身強體壯,一點都不虛,精力好得讓她在床上暈了幾次。以他的身體素質,他要是不去結紮,又不愛戴//套,還喜歡往深處弄,用不了幾次她就能懷上。
“松手!”
她懶得跟他廢話,要起身離開,眼不見為淨。
易允親親她的臉頰,言歸正傳地哄:“阿嘉,你身體不好,咱們就不要了。領養兩個怎麽樣?你不知道,他們都是無家可歸的孤兒,很可憐,你這麽善良,就當做做好事了?”
等她答應了,那倆孩子就丢給家裏的女傭,沒事少在他和藍嘉跟前晃。
當然,他也不會虧待他們,錦衣玉食養着,畢竟是用來借命擋災的,就當養兩只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