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俠客行

第37章 俠客行

雲意順着杜子銘所指的方向看去,眼神微微一凝,果然不再繼續說話,而是眯眼打量着李白。

李白第二次使用【青蓮劍舞】,身形在青蓮之上挪移,道道劍芒閃過,停下時,他身側的真空地帶再次擴大。

就在這時,李白似乎察覺到了雲意的目光,微微擡頭望向雲層之後,凝眉片刻又收回目光,并未發現兩人。

一層薄薄的防護罩內,杜子銘一挑眉,哎呦了一聲:“這個英靈的五感很敏銳啊,竟然能察覺到你我的目光,潛力不錯,嘿嘿,他那個召喚師是京大的學生吧。”

摸着老黃牛的皮毛,杜子銘眼中閃過一抹黠光,自言自語道:“有點意思,要不要把他搶過來呢?”

下方,戰局則再次發生變化,後方指揮的十夫長終于意識到,有李白在這裏攪局,他的指揮徹底被破壞。

想到威脅利誘他來這裏的可惡兩眼人,或許還在暗中沒有離開,十夫長眼中閃過一抹兇光,決定稍後再收拾齊隊長指揮的北府軍,張開口在後方大聲咆哮,驅趕手下一起向前圍攻李白。

有一個異種戰士三眼裏流露畏色,非但沒有前進,反而轉身就要逃跑。

十夫長眼神一冷,腰間骨刀抽出,二話不說,從後直接斬斷了這個想要逃走的異種的脖頸,冷冷環視其他異種,用異種話恨聲道:

“向前沖鋒有可能活,但逃跑或怯戰,不用兩眼人動手,我先宰了你們。”

第一個倒下的異種戰士,不是死在楚硯和齊隊長等人的手中,而是死在自家十夫長手裏,這下異種戰士再不敢有其它小心思。

對視一眼,紛紛舉起自己的武器,大半異種一起圍向李白,齊隊長立刻指揮北府軍想要增援,卻被剩下的小半異種牽制住。

十夫長眼中閃過快意,心說,任這能量體再強,面對合圍,也要他含恨而終。

等解決了這能量體,再将那十幾個抱團的能量體解決,攻入敵營,在百夫長被抓的情況下,這塊地盤就是自己的了。

有幹淨的水,有種好的糧食,有手下,還有随時可以收割的兩眼人,就算之後還要死掉,也算是享受過,比死在戰場上成為無名的屍體要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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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想來,後方威脅自己的那可惡兩眼人說得倒也沒錯,他這是為自己送來了一份大禮。

至于剩下四個十夫長,這個十夫長眼中閃過一抹惡毒,等他們和那幾個交手的能量體鬥得兩敗俱傷,自己再上去,送兩方一起上路。

十夫長幻想得很美好,李白面對沖上來的敵人,卻絲毫不懼,甚至朗笑一聲,從腰間解下了酒壺,晶瑩剔透的酒水灌入口中,部分順着李白的下颚與脖頸滑落,打濕了領口。

“好酒。”

飲盡壺中最後一口,李白直接将酒壺向上一抛,劍尖擡起直接将酒壺從中劈開,分成兩半的酒壺落地,順着酒壺被破開的裂縫,竟有一道月影緩緩升起,擡眼看去,升起月影竟然與半空月影漸漸重合。

月影下,李白身形似虛似幻,技能【月下獨酌】觸發,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沖上來的異種三眼眩暈,在那朦胧月色下,眼前李白的身形竟然從一化三,額心豎瞳任其如何睜大也無法看破。

只能從三個李白中選出一個攻擊,武器落下,明明擊中了對方,手心卻沒有平時攻擊落下的實質感。

半空,杜子銘和雲意清晰地看見,近三分之二異種攻擊的都是空氣,當然沒有實感,偶爾有幾個異種好運地找到了李白的真身,卻也被李白用身法或劍化解。

近三十個異種戰士的攻擊,換成典韋也能硬抗下,甚至能夠以傷換傷反制敵人,卻不能像李白這般潇灑周旋。

站在一朵青蓮之上的白衣俠客,身後青絲輕揚,衣袍之上多了幾道傷痕,淡淡血跡滲出,低頭看了看,不甚在意地擡起頭,眼中帶着濃濃的戰意。

擡眼遠遠望向楚硯,繼【青蓮劍舞】和【月下獨酌】後,李白終于認真起來,認真的劍客,準備殺人。

只是現在終究不是他的時代,一身的劍技也多了召喚師精神力的限制,李白還記得,第一次見面他不小心險些抽空楚硯精神海的事,這一眼,只為詢問。

支持着李白和典韋兩邊的戰鬥,楚硯的精神力被快速消耗着,但是對上李白的目光,心中感知到對方的想法,楚硯沒有猶豫地就點了頭。

現下不是拖延的時候,李白想要殺人,楚硯同樣想。

在得到肯定答複的瞬間,李白身上的氣勢再次拔高。

【俠客行】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十步之內便能取走一人性命,手持狼毫筆能夠寫下千年佳句的詩人,同樣是最頂尖的殺手與劍客。

戰場之內,青蓮枯榮,他卻閑庭信步,恍若游春,只手長劍挑劈刺,不使用任何劍訣,最普通的劍式,卻成了收割異種性命最快捷的方式。

三十秒時間,以李白的身形與速度,剛好走了百二十步,每走十步,李白口中就會念出一句詩詞。

“趙客缦胡纓,吳鈎霜雪明。”十步,一人。

“銀鞍照白馬,飒沓如流星。”二十步,兩人。

.......

“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當他停下之際,沒有回頭,身後十二名異種的屍體相繼倒下。

眨眼間劍斬十二人。

此刻,無論是在己方同伴,還是在三眸異種的眼中,李白的身影一瞬都變得高大無比。

林少俠沒忍住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喃喃道:“這就是劍仙真正的實力,好強。”

猥瑣發育的十夫長三眼中也流露着忌憚與驚恐。

半空中,雲意眼中燃起一絲戰意,又被他壓下,搖了搖頭,李白這一招雖然不錯,卻也只是在當前現在的境界中,可惜,級別還是太低了,還沒有和他交手的資本。

杜子銘倒是撫掌輕笑:“好厲害啊,不過這個技能消耗不小,那京大的小朋友快要支撐不住了吧。”

杜子銘說的沒錯,【俠客行】威力大,消耗更大,只使用了一次,直接消耗了楚硯近三成精神力,加之典韋和李白之前的消耗,楚硯精神力直接快要被抽空。

杜子銘一臉看好戲的模樣:“啊呀,剛才是殺的爽快了,小弟弟接下來準備怎麽辦呢?”

“咦,看來小弟弟手裏有點東西,早有準備,并不是無腦莽夫,這下更有趣了。”

杜子銘的注視下,楚硯将一顆恢複的小還春丹含入口中,快速恢複精神力。

楚硯手中握着玉瓶,之前雖然只剩下了一顆丹藥,但是後來闵行舟又給他留下不少,別人當做底牌使用的東西,楚硯卻充足得能當糖豆來磕。

好吧,這是說笑了,如果能随時随地補充精神力,那人類對抗異種時也不會像現在這麽困難,小還春丹只對楚硯這些低級召喚師有用就不說了,随着召喚師等級的增強,這類丹藥的作用會越來越少,這是其一。

其二就是,一般召喚師将其當做底牌,也是因為,吃一顆能夠恢複傷勢,但若是吃得多了,面臨的則是精神海爆炸的風險。

已經吃了一顆,但楚硯一咬牙,又從玉瓶中倒出一顆,握在掌心留作備用。

緊接着,楚硯直接将玉瓶抛給了林少俠,那邊林少俠三人合力下,勉強和兩個十夫長打得有來有回。

只是精神力也在快速消耗,接過楚硯抛過來的丹藥,這種時候林少俠也不客氣,直接倒出一顆:“謝了楚哥。”

也只有林少俠是個窮鬼,謝沉逸和傅禮一個身後有人,一個家裏有錢,身上倒是不缺備用的小還春丹。

之後玉瓶則在楚硯的授意下,被林少俠抛向了齊隊長,裏面剩下的十幾顆丹藥,剛好夠他們一人一顆。

一顆丹藥可以讓他們堅持更長的時間,齊隊長緊緊握着丹藥瓶子,遠遠對楚硯道:“多謝,如果之後還能活着,錢我一定會還上。”

楚硯牽了下唇:“那我就等着大家還錢了。”

楚硯的精神力稍加恢複,感受到典韋那邊,一人攔住兩個十夫長還是艱難了些,而且眼前這幾個十夫長,比起之前楚硯他們遇到的斥候小隊的隊長還要更強。

楚硯擡眼緩緩将視線對準了後方的十夫長,心裏有了決斷。

十夫長豎瞳縮了縮,像是被什麽危險之物鎖定,就見李白握劍的手再次擡起,周身力量湧動,劍尖直至之處,不是別人,正是十夫長本人。

十夫長渾身肌肉緊繃,不再坐以待斃,手中骨刀一揮,對着其餘異種戰士大呼:“和我一起上,殺!”

在身後十夫長骨刀的威脅下,異種戰士不得不再次沖鋒。

【俠客行】再次發動,使用的卻不再是十步殺一人的快劍,鋒銳劍意在龍泉劍之上凝聚,李白頭頂的天空之上,幻化出現一柄無形之劍,自西而來,直指異種後方——十夫長面門。

與此同時,楚硯手中多出一張字帖,正是不久前李白隐藏技能所書寫的那張,沒有猶豫,字帖直接被楚硯從中撕開。

紙張裂開的瞬間,字帖上的墨字如游龍一般飛向天空,纏繞在巨劍虛影之上,參雜着墨色的青色劍意凝聚。

被劍氣凝聚的虛影所指時,十夫長從心底生出了一股戰栗,這種感覺仿佛他面對喜怒無常的百夫長時,那種性命都不受自己控制的渺小。

他們本來也沒想當逃兵,是因為百夫長被那些附庸在他們手下的兩眼人叛徒們鼓動,才生出了逃離戰場,來到弱小兩眼人這裏,占據一片地盤,過上享樂日子的念頭。

而他們身為百夫長的手下,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

面對李白劍氣凝聚成的虛影,這名十夫長根本就沒有抵抗的念頭,他做出的第一個選擇就是逃。

之前不允許普通異種戰士逃跑的他,以比所有人都快的速度,轉身奪路。

後方有兩眼人的叛徒,都是他,在百夫長被兩個怪人捉走後,又鼓動他們繼續對兩眼人的地盤發起攻擊。

無論是兩眼人叛徒,還是百夫長,甚至其他的大人們,都在戰前說過兩眼人弱小又不堪一擊,那時候他愚蠢的相信了,然而眼前,弱小的兩眼人卻能一擊殺死他的十餘名部下,現在又要準備殺他。

去他媽的懦弱,去他媽的無能,去他媽的弱小!

他想要回到家園,回去,一定要回去,那裏還有他的女人,和他剛剛出生不久的小三眼崽子,哪怕村落外時刻都有着各種危險,他也想要回去,他不想要再為大人物們的博弈而拼命了。

這一刻,這名十夫長終于感到了害怕,在死亡的威脅下想起了自己的親人,想起了或許艱難卻尚算圓滿的小家。

只是這名十夫長從沒想過,從他侵略到別人的家園,從他輕蔑地殺死別人的父母、孩子、兄弟姐妹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了再也回不去他心中的樂土。

血債,是要血償的。

劍氣縱橫,一劍光寒,在那帶着青色劍氣的無形之劍斬下的剎那,黑夜似乎都被照亮了一瞬。

如芒在背的危險靠近,十夫長的三眼拼命地搜索本該在這裏的兩眼種,那個之前一直鼓動他們的家夥,十夫長想要拉對方來墊背,至少拖延一瞬也好,配合他爆發的瞳力,他就能夠躲開致命傷。

然而注定這名十夫長要失望了,在青色劍氣斬下的瞬間,十夫長終于看到了他想要尋找的身影,然而那穿着黑袍的身影正如同一攤爛泥般,軟軟地倒在地上,地面被污血浸透,而那黑袍人的胸口處則是一個形狀怪異的破洞,像是什麽動物的腳蹄。

十夫長想起來了,當時從天而降,讓百夫長毫無反抗之力就将其捉走的,其中一個兩眼人乘坐的生物,就長着四只那樣的蹄子。

原來,從一開始他們就是被獵食者盯上的弱小獵物,百夫長更為強大,被對方捉走等待發落,自己等人在對方眼中則是弱小的,所以不被看重從而被放過。

那兩個怪人或許此刻正隐藏在某處,戲谑地看着他們和同樣水平的兩眼人搏殺,看着這一場好戲。

嘴唇動了動,十夫長無聲地吐出了兩個字:瘋子。

在其他兩眼人抱團取暖的時候,有兩個另類出現,高高在上地俯瞰着一切,如此冷漠的作态,根本不像兩眼人,反而更像他們這些天生薄情的“異種”。

那兩個奇怪的家夥,在兩眼人的族群中,絕對是瘋子。

瘋狂,卻也是能随便碾死他們的強者。

青色劍光消失時,地面上出現了一道深陷的裂痕,除了這道劍痕外,再無其他的痕跡。

十夫長強悍的身軀直接被李白的一劍完全湮滅。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俠客行】配合【大道青天】,在實力範圍內,直接瞬殺後方選中目标。

李白這一番操作,直接讓戰場上陷入了短暫的安靜,不僅異種人瞳孔緊縮,就連己方也完全驚呆。

此劍造成的震懾,絲毫不弱于剛才李白閑庭信步,吟詩作對瞬殺十餘人的威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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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杜子銘挑眉:“秒殺技能,酷,若是英靈等級提升,這一劍,兄弟你也不好接吧。”

這一次雲意沒有開口,眉頭輕皺,似乎在垂眸凝思該如何抵擋。

雲意沒有說話,杜子銘也不在意,反而揪了下耳邊的頭發,雙眼危險地眯了眯:“不過讓我有些不爽的是,剛才那個十夫長死前是不是罵我了。”

“啧,死得太快了,不然我肯定是讓他知道,說七說不八,文明你我他的重要性。”

“不過我這人就是小心眼,就算他連灰灰都不剩了,該報的仇我還是要報。”

杜子銘笑眯眯地轉過頭,輕聲細語道:“哎呀,沒辦法啦,誰讓你找了這個麽碎嘴的手下,臨死前也不安分,他死了,就只能讓你這個頭領背鍋了。”

青年擡了擡手,寬袍滑落現出他手腕上纏着的金色繩子,繩子的這端在他腕上纏着,另一端是被拉長垂到了雲層下方,像是一根挂着魚兒的魚線。

雲層下,被勾在魚鈎上的“魚”,則是一個半死不活的異種,全身上下被金繩綁了個嚴實。

在杜子銘話音落下的剎那,金繩再次縮緊,陷入異種人紫色的皮膚,異種人身上的紋路因為驟然地緊縮而畸變,游離在破損的邊緣,裏面流淌的淺紫色能量也因這驟然的縮緊,被迫回流。

異種面容因痛苦而扭曲,喉間發出破空一般的呵聲,額心豎瞳睜開,仇恨、痛苦、恐懼乃至祈求地望着杜子銘,其上赫然是一個異種“百”的字樣,正是十夫長記憶裏被人捉走的異種百夫長。

對上百夫長的眸光,杜子銘眨眨眼,好心詢問:“你要說話?”

百夫長聽不懂人類的語言,只是奮力地做出張口的模樣,杜子銘手指輕勾,本來堵住百夫長嘴和勒在他脖頸的部分繩子松了松:

“我這人最是好心了,想說什麽,你說,我聽着。”

百夫長先是大口吸氣,猛地咳嗽了幾聲,才用沙啞的聲線,大聲說着異種話:

“放我回去,我,是被人蠱惑的,你們放了我,我保證再也不敢侵犯你們的土地,求求你,雙眼人的強者。”

在異種人說話時,杜子銘不住地點頭,等到異種人艱難地說完,喘着氣,眼帶希冀地看向他時,他才攤了攤手,歉意道:

“抱歉啊,我聽不懂你說的鳥語,不過我也大致能猜到你的意思,你可是我們重要的資源,真是對不住,不能放你回去呢,要怪就怪你倒黴喽,跟那群哈巴狗混在一起,嘻嘻,每次見到他們我都想踹上一腳呢。”

“不過其實一開始我也沒想殺人的,抓了你,我還留他一條性命,誰讓他還敢繼續在我眼前蹦跶,看着就煩,是他自己找死呢。”

似乎是印證他的話,老黃牛甩了甩尾巴,後蹄無聊地蹬了蹬,上面還染着些許刺目的鮮紅。

雲意一臉默然地糾正:“是牧羊人,不是哈巴狗。”

杜子銘無所謂道:“有什麽區別,反正都是一群邪.教。”

雲意實事求是:“別忘了,我們也是邪.教。”

“呸呸呸,什麽邪.教。”杜子銘反手一指自己衣服上的符號,義正言辭道:“我,正義的使者,懂?”

上方杜子銘和雲意的動靜不小,然而所有波動卻都被他們周遭的一層薄薄護罩所阻攔,下方陷入苦戰的衆人并不知曉,在他們為了守護而戰時,他們的頭頂上方,還有兩個年輕人在輕松地鬥嘴,甚至杜子銘手中還出現了一把瓜子,開始嗑起來,像是在看一場直播的熱血電影,好不悠閑。

......

地面,剩下的四個十夫長眼中都透露着濃濃的驚駭,以及,想要撤退的動搖。

然而俠客行技能雖強,對于剛踏入等級2,并且接連使用了好幾次技能的李白和楚硯來說,副作用同樣大。

就在四個十夫長心生動搖時,楚硯忍了又忍,終于還是沒有撐住,猛地張口,鮮血染紅了衣襟,就在楚硯吐血的剎那,李白的身形也有一瞬的虛化,好在,很快李白的身形再度凝實。

被典韋攔住的一名十夫長豎瞳微眯,忽然高聲道:“如此強大的招式,絕對不可能連續使用,越是強大的術式,施展起來消耗越大,繼續進攻,他們要撐不住了。”

至于十夫長為什麽了解,則是因為他的一位兄長就是一名已經步入中段的百夫長,他們三眼族人是天地的寵兒,前期便能有強悍的身軀,瞳力凝聚到百夫長級別後,更可引動天地力量施展強大術式。

就在他們的族地越來越難生存時,又讓他們發現了這邊生機盎然的新領地,只要驅逐這裏弱小的原著兩眼人,他們便能占據這片新的土地,在新的家園将族群發展壯大。

只可惜他的那位百夫長兄長才華出衆,引起了上面千夫長的不滿,最後被那名心胸狹窄的千夫長妒害而死,自己這一支的所有族人也都被遷怒連累。

不然,有着大好前途的自己也不用被安排進敢死隊,又被迫跟着百夫長成了逃兵,現下陷入兩難的境地。

這名十夫長很清楚,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若是今日撤走,日後等着他們的可能是兩眼與三眼族雙方的截殺。

不如就此奮力一戰,若是贏了,用這片村落內的其他兩眼人為質作為要挾,以那些兩眼人可笑的手足情,他們才有可能活下去,甚至是很好的活下去。

其他十夫長或許沒有這名十夫長想的那麽多,但是他們也感受到了,眼前這些能量體的虛弱。

典韋早已渾身浴血,白衣,無名觀主以及南将軍三個英靈同樣氣息起伏,生命值不斷下跌,北府軍原本的數十個英靈組成的戰陣,現在只剩下了八名英靈還在死命抵抗。

再看異種這邊,除去李白連續兩次【俠客行】技能,帶走的十多名異種和一名十夫長外,只死掉了四名普通異種人,其中還有一人是想逃被死掉的十夫長以刀斬殺。

十夫長們對視一眼,紛紛得出了結果,能戰。

出手是比之前更加猛烈的攻擊,普通異種也在四名十夫長的呵斥下,重新拿起武器,發起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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