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抱歉,我又來晚了
第38章 抱歉,我又來晚了
或許是被之前同族的死刺激到,在十夫長們的帶領下,異種戰士們也意識到,他們現在已經沒有退路,攻擊變得瘋狂,拼命狀态下的異種戰士,殺傷力更大。
楚硯和駐軍陷入劣勢,駐軍這邊更是接連又折損兩名英靈,李白此刻也只能勉強開啓【青蓮劍舞】,異種十夫長猜得沒錯,除青蓮劍舞外的兩個技能,李白已經無法再釋放。
戰場中,沒了【月下獨酌】的閃避減傷,李白不斷在【青蓮劍舞】的技能下,對異種戰士造成劍傷,但同時他的身上,長袍染血,一抹青絲淩亂沾在臉上,劍仙也終于露出了狼狽姿态。
眼見着典韋的生命值已經降到了百分之二十以下,場中齊隊長等人已經上場,他們同樣是列陣前行,然而英靈尚不能抵擋,人類的血肉之軀則更加脆弱。
十幾人圍攻一名異種,異種終于被磨死,隊伍中卻也出現了人員的傷亡。
齊隊長雙目赤紅,口中卻對着隊友們鼓勵道:“支援已經在路上,堅持住!”
楚硯等人看到晚上時還一起聊天的生命,就這般在眼前逝去,心中同樣悲痛,楚硯攤開掌心,一咬牙,第二顆丹藥直接被他吞入口中。
杜子銘一愣,繼而饒有興趣地觀察,喃喃道:“不會就這麽死了吧,可惜了那兩個英靈。”
痛,精神海翻滾,像是狂風卷起滔天巨浪,又像是深海中的火山無聲爆發,冰火兩重天的煎熬。
楚硯死死咬住下唇,薄唇被他自己咬出點點鮮血,他卻始終不肯昏厥過去,雙目充血,楚硯卻始終以意志堅守着最後的清明。
清醒地感知着精神海的破碎與重組,像是過了漫長的世紀,又像是只過了剎那,精神海中重新恢複平靜,鳳凰涅槃,浴火重生,因禍得福之後楚硯的精神海得到擴張。
不過那都是之後的事,第二顆丹藥帶給楚硯的精神力補充速度勉強只有第一顆的一半,即便如此,楚硯也沒有吝惜剛剛補充了些許的精神力,沒有時間了。
楚硯擦掉唇邊的血線,擡眼,死死盯住一名典韋對面的十夫長。
開口,聲音無比沙啞:“異種,死!”
典韋低吼一聲,生命值跌破百分之十,力量再次加強,煞氣鐵鏈凝聚于拳上,瘋狂砸向十夫長的面門,另一個十夫長想要幫忙,卻被突然出現在面前的李白橫劍格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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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秒時間,典韋出了不下百拳,竟是直接将一名開啓瞳力,且瞳力充盈流經周身紋路,實力屬于巅峰的十夫長的心髒生生擊碎。
十夫長倒下時,豎瞳中流出血淚,死不瞑目地不願閉合,像是不相信,自己居然就這麽死了,毫無尊嚴地死在異界他鄉。
杜子銘實時解說:“哇哦,又死一個,不對,是兩個,greet!”
典韋斬殺十夫長的同時,林少俠他們也終于合力解決一個十夫長,代價就是,三個人的英靈再次受到重創。
如果單獨面對一個十夫長,他們不會這麽困難,問題是,在他們對一個十夫長下手時,另外一個十夫長配合其他普通異種兵,同時在偷襲他們。
傅禮以青銅劍支撐着自己的身體,看了眼楚硯,又看了眼自己這邊,忽然低聲開口:“太弱了。”
如果他們能再強些,哪怕只有楚硯的一半實力.......傅禮搖了搖頭,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傅禮眸光沉了沉,掌心同樣出現了第二枚丹藥,眼見着傅禮眸光變化,林少俠一把按住了傅禮的手腕:“你幹什麽?”
傅禮擡眸,沉默和林少俠對視,薄唇輕啓,冷聲道:“松開。”
林少俠之前距離楚硯太遠,楚硯的動作又太突兀,沒有準備下,他根本沒有時間阻止,幸好的是,楚硯沒有事。
眼見着傅禮也要學習楚硯的錯誤示範,林少俠連忙低喝:“瘋了麽你,之前你已經吃過一顆了。”
“楚隊沒事,我也會沒事。”
“楚哥沒事,那是因為楚哥有男主光環,輪到你說不定精神海就廢了!”
傅禮冷冷道:“我堅持不住了,這裏出了問題,楚隊一邊戰鬥,一邊還要分心保護咱們,你覺得他一個人還能堅持多久?賭一把,興許還能活,不賭,很可能下一秒大家一起死,你說該不該賭?”
林少俠眼神閃爍,壓着傅禮的手腕松開,咬牙道:“賭!你說得對,都要死了,不如最後再賭一把命。”
他的手腕一翻,手裏也出現了一顆丹藥,之前,竟是也多留了一顆,提前做了最壞的打算。
見狀,謝沉逸将準備遞出的藥瓶收回,只自己取了一顆,林少俠這邊磨了磨牙,忍不住罵道:
“行,正好咱們小隊四個人整整齊齊,現在楚哥已經成功,老謝的運氣肯定也沒問題,剩下的,就看老傅你和我的命夠不夠大了。”
忍了又忍,林少俠還是沒忍住罵了聲:“所以支援到底什麽時候能來,就算僥幸沒死,再不來,也真要涼了啊。”
傅禮:“吃吧你。”
就在這邊三人準備再次吃丹藥時,基地後方的住宿區內,燈光一一亮起。
住宿區的電子閘門打開,六七名後勤召喚師打頭,百餘名基地的工人緊随其後,一同從保護的區域走出。
後勤召喚師身旁,是他們不擅戰鬥的英靈,有光着腳粗布衣的農人,也有手持書冊,進行記錄的文官。
此刻,農人的手中持着他們用來種地的工具,翻土的鋤頭成了他們的武器,文人也将長發高高豎起,投筆從戎,手中握着和他們形象不符的長刀,怒目直視着在基地中肆意破壞、殺戮的異種。
召喚師身後,是基地的普通人,或老或少,或男或女,手中也拿着武器,不過都是從廚房或者農具舍裏緊急搜刮的菜刀、鐮刀、鐵鍬,甚至還有人拿着木棍,拿着案板。
看到一行人,齊隊長意識到什麽,眼眶瞬間濕潤,張了張口:“大家.......”
領頭的後勤召喚師深吸一口氣,揚聲道:“諸位,我們的基地,我們的家園,我們要親自守護,要讓異種知道,我們不是孬種,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站着死!”
“十個人殺不死一個異種,那我們就二十個、三十個,一百個人一起上,殺死一個異種,我們也是英雄,我們的孩子會為我們驕傲。
不能再讓小齊隊長和京大的孩子們擋在前面了,大家,和我一起沖啊。”
後方的人群齊齊發出了一聲:“沖。”
哪怕有的人眼中還帶着恐懼,哪怕面對從未見過的異種人,有人的身體還在發着顫,但他們的腳步依舊堅定,大步向前。
楚硯感覺到自己的眼中,有濕潤的液體模糊了視線。
有些搖晃地站直身子,楚硯在心底輕聲對着典韋和李白道:“将軍,先生,還請幫我。”
李白和典韋同時颔首,典韋接替李白的位置,迎戰剩下的十夫長,個位數的生命值繼續下跌。
李白則提劍再次沖入人群,并在楚硯的配合下,強行再次開啓技能【俠客行】,這一次龍泉劍和李白的手臂上,都浮現了道道裂痕,像是承受不住力量,處于崩潰邊緣的瓷瓶。
楚硯環顧四周,至少,在最後也要再拼掉一個十夫長,然後盡可能多地斬殺普通異種,楚硯也相信着自己的同伴,相信林少俠他們,也一定會将最後一名十夫長解決。
這樣就算自己等人犧牲後,面對剩下的普通異種人,最後或許還能有幸運的人存活下來。
眼見着後勤召喚師已經帶着普通人們沖上前,齊隊長也大喝一聲,只剩下一條手臂的齊隊長,領着還存活的駐軍向前沖刺。
林少俠等人也張開口,就在丹藥即将入口的剎那,天空中忽然傳來一陣鷹鳴。
方才起就遮蔽了月亮的雲層散去,月光再次灑落,一根白羽掉落,憤怒的猛禽從九天俯沖而下,鷹眼中是擇人欲噬的狂暴怒火。
巨大羽翼掀起狂風,飛沙走石讓人睜不開雙眼,白色鷹隼從天而降,鋒銳利爪刺入典韋對面十夫長的肩膀,羽翼扇動再次乘風而起。
月影之下,小白不再是在楚硯身前撒嬌的憨态,鷹眼中是屬于天空霸主的冷漠和殘忍,半空之上,深陷入十夫長身軀的利爪倏地收回。
在異種人驚恐地大喊中,十夫長被小白折斷了手腳的身軀,扭曲着如同斷線的風筝,加速下墜。
雄鷹再次啼鳴,聲波陣陣,空氣似乎都因為它憤怒的嘶鳴而扭曲,即便是稍遠的危險區中,在聽到這聲憤怒的鳴叫時,依舊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憤怒與警告。
稍弱些的變異獸直接腿軟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危險處深處,幾個藍色晶核的霸主級別妖獸,紛紛擡眼望向了鷹鳴傳來的方向。
靈動的雙眼中透露出些許忌憚,它們都感受到了,有一只實力不弱于他們的霸主級別生物,被不長眼的家夥徹底激怒了。
楚硯本就不穩的身軀,則因為白色巨鷹帶起的風流而搖晃,後退兩步,就在楚硯即将跌倒時,一個溫暖有力的臂膀從身後穩住他的腰身。
楚硯撞上了一個堅實有力的胸膛,萦繞血腥氣的鼻尖嗅到一抹淡淡的薄荷清香,男人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聲線比以往略低些,似乎也少了那慣常帶着的笑意:“抱歉,小硯,我又來晚了。”
剛被人從後扶住時,楚硯下意識繃緊了身體,這是一個極其抗拒和防備的姿态,但是聽到熟悉的聲音後,闵行舟感受得到,掌心下的身軀緩緩放松。
“師兄。”
“嗯,我在,沒事了。”
的确沒事了,憤怒的小白直接将可惡的異種人們當成了撒氣桶,不斷下降高度再飛起,每一次爪子中都會勾住一個到兩個異種人,然後重複高空落體,勢必要叫敢傷害楚硯的家夥們,在死前體會到心跳加速的刺激。
而此刻,看戲二人組原來所停留的地方,杜子銘和雲意的身形早已不見,幾十裏外,杜子銘一臉腎.虛地趴在老黃牛的背上,喘着氣,天知道,他家老黃牛可是真的很老了,完全不适合高強度跑路。
別人家都是英靈帶着召喚師跑,到了他這邊,卻成了召喚師扛着英靈祖宗跑,絕了!
好不容易調整好呼吸,杜子銘拍着胸口,心有餘悸道:
“哎呀,那只鷹叫的那麽瘋狂,不知道的,還以為異種殺它全家了呢,不過幸好咱們跑得快,我可不想和那只雪鷹打交道,話說,他是不是又變強了?
好煩,本就是別人家的孩子,要是讓師父知道,回去又得壓我在宗門裏修煉,好不容易才出來的。”
等到杜子銘說完,雲意才蹙眉淡淡道:“他已經發現我們了。”
“什麽?發現了?”杜子銘倒不是質疑同伴的判斷,而是奇怪:“發現咱們看戲,還這麽容易放咱們離開,不像是他的作風啊。”
雲意搖搖頭:“想知道答案,你可以回去問他。”
好有道理的樣子。
忍了又忍,杜子銘還是沒忍住:“不是,大哥,你看是你有病,還是我有病?”
.......
另一邊,等到小白終于将所有異種,一爪子一個的解決,心裏堵着的郁氣才呼出些許,轉眼看向它超喜歡的“小硯”,想要确認情況。
然後就看到,自家的召喚師正親昵地攬着小硯的肩膀,這不是問題,問題是,自己剛剛幹了什麽來着。
好像是因為不開心,所以,本來能直接殺掉的紫皮膚,被它特意抓到了天上,等到他們落地後就成了一個個餅餅。
雖然它還特意注意不要讓餅餅砸到人,後來的餅餅都被“抛屍山野、毀屍滅跡”,但第一個被它抓到的家夥,在它來到的時候,就看他在那裏欺負小硯的英靈,兇相畢露,它當時太氣憤了,以至于考慮不周,眼下,那個異種人的屍體就在楚硯擡眼能看到的地方。
小白:“.......”
羽毛雪白的大鷹像是犯錯的孩子一般,落在地上,試圖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異種人的殘骸。
之前還兇狠冷漠的鷹眼中,此刻充滿了不安,帶着彎鈎的腳掌陷入地面,不安地縮緊又張開。
見楚硯看向自己,鳥喙張開,試圖向以往一般和楚硯友好地賣萌,打招呼:“啾。”
但很快小白就發現了問題,自己現在還是加大版的體形,聲音自然比“小”時候渾厚,即便學那些小鳥的叫聲,卻依舊一點也不萌。
眼見着楚硯在自家召喚師的攙扶下,一步步靠近,不久前還是天空霸主的鷹隼更加不安,眼神轉動,求救地望向自家召喚師。
闵行舟輕嘆口氣,他也沒想到,小白會這麽快就在楚硯的面前暴露“本性”,不過,闵行舟卻覺得,小硯并沒有嫌棄小白。
事實證明确實如此,靠近後,楚硯伸開手臂,一把撲到了小白胸前毛茸茸的軟羽上,蹭了蹭,輕聲道:“謝謝你小白,你及時趕到救了大家。”
楚硯喃喃重複:“謝謝......真的謝謝。”想到什麽,他從空間紐中取出一個大袋子,将其挂在小白的翅膀尖上
“!”小白:“啾?”
小白不确定地看向闵行舟,直到見到闵行舟點頭,小白才開心地渾身羽毛舒張,它想要變小,像以往那樣落到楚硯的肩膀或者掌心,讓楚硯用手指幫它順着毛毛,舒服地按摩。
但是很快小白就發現了楚硯的異常,焦急擡頭看向闵行舟,闵行舟這會兒也走到了小白的身前,擡手摸了下小白的頭,輕聲道:
“小硯沒事,只是太累睡着了,他已經做得很棒了,接下來就讓他好好休息吧。”
聽到楚硯是睡着了,小白這才放心,并且特別貼心地不再發出聲響,只是在心裏催促闵行舟,要人把楚硯放到鷹背上,躺在那裏更舒服。
闵行舟沒忍住又rua了下鷹頭:“這會兒你不嫌髒,不怕被血弄髒羽毛了?”
小白擡頭用力地拱了拱闵行舟的掌心,催促闵行舟快一些,圓圓的鷹眼半眯起來,小白心中也有着自己的計較。
毛毛髒了沒關系,到時候小硯醒了,可以讓小硯幫鷹洗白白。
闵行舟眯了下眼,望着一無所知的白鷹,和埋在白鷹胸前的楚硯,眸光一瞬深沉得有些可怕,但等到傻小白擡起頭時,他的眸子重新恢複了正常。
上前一步,攔腰将楚硯輕松抱起,小白跟着俯下身,闵行舟小心地将人放到了鷹背上。
遠處,再次在地面躺屍的林少俠望着威武霸氣的大鷹,喃喃道:“楚哥之後,是不是就輪到咱們了,能躺在白大爺的背上,值了。”
很快,林少俠就發現,好吧,他想的太多了,小白的潔癖絕對分人,就算楚硯髒兮兮滿身是血,但是在小白眼裏也是幹幹淨淨,特別喜歡的香小硯。
輪到林少俠,就算他剛洗完澡,想要靠近白大爺,白大爺也會一臉冷漠地表示嫌棄。
林少俠從白日夢中醒來,想起什麽,忽然轉動着脖子,看向遠處的兩個小夥伴。
“老謝,老傅,還好吧你們,最後時刻,你們應該和我一樣反應迅速,那枚丹藥.......沒來得及吃下吧。”
傅禮張開掌心,一枚已經被他捏到變形的丹藥緩緩滑落,傅禮張了張口,言簡意赅,虛脫地只說出了一個字:“沒。”
林少俠松了口氣:“沒有就好。”
但很快他發現謝沉逸那邊沒有應答,轉頭看去,那雙桃花眼正緊緊閉着,林少俠心中一驚,連忙強撐起身體,手腳并用地湊到了謝沉逸的身旁。
“靠,老謝你不會是手快直接吃了吧,老謝你快醒醒啊,你運氣那麽好,絕對不會有事的,嗚嗚,你要是就這麽走了,那咱們小隊就少了一個小富豪,以後沒錢了,我管誰去借啊。”
幹嚎的林少俠被一掌拍開,謝沉逸皺着眉睜開了眼:“好吵。”
林少俠:“老謝你醒了?哦哦,我懂了,你也沒吃第二顆丹藥,剛剛只是累了像楚哥一樣體力不支睡着了是吧,那沒事了,你繼續睡。”
“.......”謝沉逸長睫不自在地閃了閃,小聲道:“吃了。”
“什麽?”
謝沉逸破罐子破摔:“我說,我吃了。”
沉默地輪到了林少俠,片刻後,林少俠才問:“感覺如何?”
謝沉逸:“就,大概是我運氣不錯吧,一開始難受了下,緊接着,精神海就開始擴大,再然後,我聽見你叫我,我就醒了。”
林少俠:“.......”友盡吧。
缺了一條胳膊的齊隊長躺在地上,見到林少俠等人,還這麽有精神頭,蒼白地唇角沒忍住揚了揚。
還活着啊,弟弟們都很精神呢。
緊接着齊隊長又想到犧牲的幾名戰友,一行熱淚又順着眼角滑落。
大勇,志強.......你們看見了嗎,你們好好保護了基地裏的大家,支援到了,所有人都好好地活下來了。
等着,等以後隊長繼續殺異種給你們報仇,等以後,隊長下去陪你們。
遠處傳來車隊的聲音,車上,身穿迷彩開車的司機用力踩着油門,車速開到最大,神情中卻滿是焦急:
“副連長,聽不到戰鬥的聲音了,咱們,咱們是不是來晚了。”
“別瞎說,腕表上顯示,還有戰友有生命體征,只要還有戰友活着,就絕對會和奶奶的異種戰到最後一刻!”
“把油門給老子踩到底。”
“副連長,已經是最快速度了。”
“讓你踩你就踩,早一秒到,戰友們就多一分生還的希望。”
“是!”
雖說不肯承認,但是副連長和開車的戰士心中,已經有了最壞的打算。
然而,随着車輛的靠近,三個排的救援士兵卻發現,戰鬥已經結束,最終獲勝的是己方,基地內的人們已經自行地組織起了戰後救援。
副連長和戰士們從軍卡上跳下,所有人都全都看到了基地中央,趴在地上動作小心護着背部的白色鷹隼。
對視一眼,衆人皆在同伴眼中看到了驚訝和不敢确定,直到看到那個男人,以及男人白色軍裝上軍銜的标志後,才徹底确認了心中猜測。
立正敬禮,副連長上前一步高聲道:“北府軍下屬野戰部隊,三營四連副連長錢光,奉命率隊追擊異種,見過長官。”
闵行舟同樣回以一個軍禮,只是臉上卻是幾乎沒在楚硯面前展現出的冰寒,責問道:
“支援只有你們,面對百夫長和十餘名十夫長,沒有其他長官了嗎?”
感受到闵行舟平靜語言下隐藏的怒火,錢光臉上閃過一抹慚愧,揚聲答道:
“報告長官,為追擊逃兵,我方部隊緊急從前線抽調軍隊一百五十人,為斬殺異種百夫長,特派一名中尉随行,另,京大方緊急調配三名老師共同執行任務。”
闵行舟臉色稍霁,就聽錢光繼續道:“我方提前設下埋伏,未曾想到異種會改路并分兵,率我方其他戰友前往受襲工業基地支援,中尉則随我等前來斬殺百夫長,誰知......."
說到這裏,錢光猛地握緊了身下雙拳:“路遇牧羊人攔路,中尉被迫出手被其阻攔,只好先叫我等前來支援。”
“幸好長官在此,不然.......”他們這邊還不知要付出多少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