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08
一股強勁的力道将蘇默死死按在地上,而後扯掉腰帶,拽下褲腰。硬熱的巨物抵上腿根的軟肉,如饑渴的野獸般來回沖撞摩擦,同時頻頻鑽入狹窄的臀縫,兇狠地鞭笞着那濕熱的溫柔地。臀肉被撞得“啪啪”響,白皙的肌膚染上一片淫靡的粉紅。
蘇默氣息紊亂,全身劇烈顫抖,喉嚨裏不受控制洩出陣陣痛呼,仿佛正在遭遇一場殘忍的強暴。腦子裏亂作一團,身體更是在這粗暴的頂弄中幾乎失去力氣。
他再也說不出威脅的話,只得本能性地胡亂捶打抓撓,像一條擱淺的魚一樣瘋狂卻徒勞地掙紮着。下身撞擊的動作愈發兇猛,直到某一次突然被深深一頂,緊閉的後穴被硬生生地撐開一個小口。
撕裂般的疼痛猛烈襲來,痛得蘇默近乎痙攣。緊接着,那灼熱的硬物就又重又狠地沖入狹窄的入口。未經人事的小穴根本無法容納此等巨物,卻又只能可憐兮兮地承受着一次次的沖擊。
蘇默疼得眼前發黑,近乎要當場昏過去,卻一直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示弱的聲音。肢體被肆意彎折,臀部遭受着慘無人道的蹂躏,他感覺身體仿佛要被撕成兩半,碎成殘渣爛在污泥裏化作無物。
求生的本能讓他的雙腿爆發出一股強力,一舉将身上壓着的男人踹開了幾厘米。這時指尖觸到了一個冷硬的玻璃質感物體,那是方才在混亂中被震到地上的玻璃杯。
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手指就立刻抓起玻璃杯,猛地向上一砸。
一瞬間,身上人停止了動作。蘇默似是受到了極大的鼓勵,使出全身的力氣揮起手臂,發了瘋似的砸向入侵者。
男人的腦袋、脖頸、肩膀……凡是蘇默能砸到的地方,無一不遭到玻璃杯瘋狂的擊打。蘇默徹底紅了眼,不顧一切地甩起手裏的武器,狠狠地砸着壓在身上的男人,仿佛要就此所有侵犯他的人都砸成爛泥。
手背上傳來“咣”的一聲,随即一陣尖銳的疼痛就從手掌蔓延至全身,大概是撞到了某個家具的一角。玻璃杯“啪嗒”一下摔成碎片,在緊握着它的冷白色手指上劃出一道道刺目的鮮紅。
蘇默卻好似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再度緊緊抓起玻璃碎片,用盡全力向身上的男人刺去。然而在碎片觸到目标之前,亂動着的手腕就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
下一秒,蘇默的兩條手臂就同時被死死鉗制,以一個扭曲的姿勢反剪到背後。他還沒來得及反抗,後頸處就傳來一下鈍痛。
眼前一片黑暗。
血的味道。
很濃,很腥,令人作嘔,總能勾起一些他不願想起的記憶。
他不是第一次聞到這種氣味。八歲那年的車禍現場,他眼睜睜地看着親生父母被碾作一攤模糊的血肉;十二年前的某個地方,他手握着一把沾血的菜刀,茫然地望着地上兩個呻吟着的人;如今在他自己的家裏,他揮起玻璃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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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意識回歸于軀體,痛覺也随之重新施加在神經上。蘇默疼得緊皺眉頭,蜷起身體,輾轉反側,最後在止不住的疼痛中被迫睜開眼睛。
純白的天花板一如既往,簡潔的吊燈依舊懸挂于其下。眼前的景象對于蘇默來說無比熟悉,這裏就是他的卧室。
大腦陷入一片空白。半晌,蘇默才慢慢回憶起自己昏迷前發生的事。他掙紮着想要起床,卻感覺全身的骨骼好似都散了架,只要一動就劇烈發痛。
雙手的痛感尤為強烈,手指卻完全無法動彈。他咬牙擡起手臂,發現兩只手都被纏上了一層繃帶,繃帶下滲出絲絲鮮血。
臀部和大腿同樣隐隐作痛。腿間的小穴雖未被完全插入,穴口處卻因數次重重頂弄而泛紅發腫,仿佛仍殘留着遭遇強暴時撕裂般的痛感。
然而,比起身體上的疼痛,心理方面對入侵者的排斥與厭惡更令他痛不欲生。胃泛起一陣惡心,他卻因為長時間滴水未進而只能一次次幹嘔。
求生的本能讓蘇默強忍着痛苦,撐起身體爬下床,走到起居室,從零食櫃裏随便翻出幾塊餅幹塞進嘴裏,然後找出一盒止痛藥,打開取出一顆,吃了下去。
吃完藥以後,蘇默就坐到沙發上休息。沒過多久,藥物起效,疼痛漸漸減輕,身體雖然還有些難受,但總歸不至于痛得動不了。
這時他才注意到,房間裏的景象似乎不太對勁——地板整潔幹淨,家具完好無損,一切都與之前別無二致,仿佛昨晚的襲擊根本就沒發生過。
但顯然,已經發生的事總會留下痕跡。電視旁邊的擺件少了幾個,大概是被打碎了且不能複原;桌上的玻璃杯晶瑩剔透,明顯是剛買來的新品。
也就是說,昨晚把他打暈後,那個男人收拾了屋內的狼藉,用繃帶包住他的手,把他搬到了卧室床上。
等到體力基本恢複,蘇默就立刻找到手機,打開監控軟件。但不知是巧合還是有人刻意為之,軟件上顯示三臺攝像機均處于關閉狀态,關閉前遺留的錄像中也只有一片漆黑。
蘇默心裏一沉,艱難地起身,走到起居室角落裏的一個雜物堆前,翻出藏在裏面的家用攝像頭。果不其然,它的電源被拔掉,鏡頭被一塊黑布蒙住。
所有的證據都被掩蓋或銷毀。那個男人甚至連一根毛發都沒有留下。若非身體上殘留的疼痛與傷口,蘇默近乎要以為昨晚發生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