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X和寶寶見面
第32章 第 32 章 X和寶寶見面
守在A大理工校門口的謝卓武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謝遠星的。
他臉上露出得意的笑,接了,“有本事就繼續把我放在黑名單裏啊, 謝遠星,骨頭還是沒硬起來啊。”
電話那邊是響起的确實一個陌生的聲音,“你在校門口?”
謝卓武一愣, “誰啊你是,謝遠星呢?”
“擡頭。”
謝卓武下意識擡了頭, 一個長相格外出衆的男人對他晃了晃手裏的手機,輕挑的動作,高高在上的神情,冰冷的眼神。
這個人,他惹不起。
瞬間冒出的想法被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人打斷,兩個年輕男子對着他說道:“謝遠星被老師叫去了,讓我們來接你。”
謝卓武被一路帶上了車, 他才感覺到有哪裏不對, “上車幹什麽?不應該去學校裏面嗎?”
穿着棒球服的男子粗暴的推了他一把, 卻沒和他說一句話,嘭——的一聲關上車門, 揚長而去。
另一輛車裏, 留着寸頭的高壯男人看向沈邊野,“怎麽着?打一頓嗎?”
沈邊野嗤笑:“我們又不是□□。”
“一會兒問他點事, 就把他放了, 他怎麽來的, 就怎麽把他送回去。”
盧強點了點頭,“成,你總算找我了, 這事兒完了,我們飙車去?”
“你小子瘋玩了兩年,飙車,跳傘,潛水樣樣都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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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個雪把腿摔斷了,怎麽就直接進名校當起乖寶寶了。”
沈邊野興致缺缺,道:“不去,惜命。”
盧強:“靠,你以前玩那麽瘋,肋骨斷了兩根傷好了還繼續飙車,現在你跟我說惜命?”
“你變了啊,不玩還有什麽意思。”
他也是家裏有錢的二世祖,有錢到一定地步,世界都會變得乏味,有些人會去混在酒色堆裏紙醉金迷,盧強他們這些人則更享受生死一線那種感官刺激。
沈邊野淡淡道:“真不去,下次找你喝酒。”
車到了地方停下,沈邊野下了車,慢條斯理的走進去,空曠的廢棄水庫響起他的腳步聲,他表情平靜,眼眸深黑。
水庫深處,謝卓武被蒙上了眼睛,綁在椅子上,“你們是誰?”
“你們抓我幹什麽?把我放開?你們和謝遠星什麽關系?”
盧強緊随其後走過來,道:“要問什麽?說起來,這人誰啊。”
沈邊野沒答,伸手向兩邊的保镖,“刀,給我。”
他盯着謝卓武,擺弄着手上的刀,骨節分明的手輕巧一翻,蝴蝶刀的刀刃就出了鞘,“從現在開始,把你和謝遠星之間所有事告訴我。”
“我會在你手腕上割一刀口子,放心,不大,在你流血過多死掉之前,你最好能說完,我只想聽實話。”
他抓住不斷掙紮着的謝卓武的手腕,鋒利的刀刃反出寒芒。
謝卓武手腕一疼,那瞬間腦袋裏想了很多,也許是謝遠星在大學裏認識了什麽人願意幫他,但這些人都是大學生,怎麽可能幹出這種事情。
他想到了電視劇裏看到的那些,大聲嚷嚷起來:“你他媽少唬人了!你們敢嗎?!”
“什麽割一刀,其實根本就沒破皮,就是用放水來吓我吧,我草你們全家!!”
沈邊野冷冷的看着氣焰嚣張的人,一把撤掉了謝卓武頭上的頭套,大手猛地摁住他的後腦勺,迫使謝卓武往手腕上看去,“是水嗎?”
一道小口子在謝卓武手腕上泊泊流着血,謝卓武看到的那瞬間,整個人都被吓傻了。
沈邊野手上的蝴蝶刀刃沾着血,他垂眸,用看死人的表情看着謝卓武,“你還可以繼續浪費時間。”
頭套被重新蒙在謝卓武頭上,他從未如此害怕過,被蒙住的臉涕淚橫流,哆哆嗦嗦的竟然一時間不知道從哪裏講起。
可以從,可以從,對對,可以從他剛認識謝遠星的時候說起。
“謝遠星是我表哥,我們,我們,我們剛見面的時候,他還有媽,他看不起我,對,他看不起我。”
“他覺得我們家窮,他不願意在我們面前表演鋼琴,他有一個公仔,就是個很普通的公仔,他都不願意送給我。”
說起這個時,謝卓武滿心怨恨,連恐懼都在這種怨恨下退讓了,“他看不起我,看不起我爸媽,他以為他們家有錢就可以高傲,我當時還是個小孩子,他都不願意把公仔送給我。”
沈邊野突然開口道:“你比謝遠星小幾歲?”
謝卓武被他突然的開口吓了一跳,黑暗裏他什麽也看不見,只感覺有人在擺弄他的手,又是一下尖銳的疼痛襲來。
他怕得要死,黑暗放大了恐懼,哆哆嗦嗦道:“一,一歲。”
沈邊野神情冰冷,道:“繼續。”
謝卓武坐在椅子上,腿卻一下下的發軟,他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了,只能加快語速不停的說着,“後來他媽媽出意外死了,按照法律,只有我們領養他,他就和我們住在了一起。”
沈邊野:“你們虐待他。”
謝卓武頭套下的眼睛猛地睜大,恐懼,但不承認:“沒有!是他自己不識好歹,他什麽都做不好,打個飯都能把碗摔了,都是我們不嫌棄他。”
沈邊野聲音冰冷,帶出一絲戾氣,道:“我要聽實話,還是你想你的手上在多出一道口子。”
謝卓武牙齒哆嗦着打顫,“真的沒有,真的沒有,誰家大人不打小孩兒,我也只是偶爾說他一句而已。”
沈邊野:“他肩膀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謝卓武:“他自己弄的,都是他自己弄的。”
“你不要聽謝遠星說的,他其實根本就看不起我們,被我們家養了這麽多年,他還是看不起我們。”
沈邊野僅憑他看到的那些短信,就知道這個人嘴裏沒有一句實話。
他看向謝卓武的眼神越發冰冷,長腿帶出的一腳猛地将謝卓武連人帶椅子踹翻在地上。
沈邊野懶得去反駁謝卓武的那些謊話,而是直接道;“謝遠星看不起你,又怎麽樣?”
“他那麽漂亮,高傲點,又怎麽了?”
謝卓武被捆在翻倒的椅子上死狗一樣躺在地上,他驚恐的拼命呼吸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邊野轉身,淡淡道:“把人送回去,給我聯系一個最好的律師。”
他相信以謝遠星偷偷摸摸使壞的性格,不會真的就能忍氣吞聲這麽多年。
背地裏指不定留了什麽證據。
暴力不會讓人永遠痛哭流涕,他要這家人失去所有。
盧強擺了擺手讓其他人去辦,跟在沈邊野身後出去,咋舌道:“那個謝遠星誰啊?”
他雖然知道這個被綁着的人說的不一定是真的。
但能讓沈邊野說出這樣的話,偏心得簡直沒邊了。
沈邊野頓了下,随意說道:“沒誰,一個beta。”
盧強:“什麽時候讓我也見見啊,我看看多漂亮。”
沈邊野随時扔掉了手裏的刀,像是不在意般,說道:“一個beta能有多好看,我就說出來氣一下那個狗雜碎的。”
盧強狐疑:“真的?”
沈邊野嗯了聲,不耐煩的皺了皺眉,“你廢話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盧強攤了攤手,“行行行,不說這個了,時間還早啊,真不跟我飙車去?”
“我們飛到C城那個新賽道去,坐飛機兩個小時就能到。”
“我看你剛剛那股瘋勁,你還是沒有真的成為乖寶寶嘛,走啊。”
沈邊野:“不去,走了,回學校了。”
沒幾年能活了還作死,到時候等不到三十就要翹辮子。
他腳步頓了下,轉頭看向盧強,“你車上有抑制劑嗎?”
盧強想了想,點頭,“有,一盒吧好像。”
兩個人來到盧強的車邊上,沈邊野打開了抑制劑盒子,靠在身後的大G上,垂眸,表情淡漠的,一針一針地往手臂裏紮。
盧強眼皮跳又跳,心驚膽戰的看着沈邊野面色平靜的注射着抑制劑。
一盒抑制劑有八只,在一盒眼看着就要見底的時候,他忍不住伸手按在了盒子上,“得了吧,還紮啊。”
“你以為自己是注水豬肉啊,豬肉也經不起你這麽紮啊。”
沈邊野說不清,也說不上來自己心底的浮躁。
但信息素最能反應情緒,他不用抑制劑壓下去,回去謝遠星又會在他的信息素下嗆得淚眼婆娑。
啧,煩人。
一個beta,嬌弱得受不住信息素的味道。
可憐得好像他欺負人了一樣。
看到謝卓武厚顏無恥颠倒黑白的樣子,就隐約能知道謝遠星以前過得有多慘了。
再讓謝遠星哭,好像就成了他的罪。
沈邊野丢掉空掉的抑制劑針管,打開車門,道:“你車我開走了,讓你幫我查的事別忘了,下次請你喝酒。”
出來一趟,出人又出力,還賠上了一輛奔馳大G的盧強悄聲豎了個中指。
......
宿舍裏,謝遠星從來送餐的高叔手裏接過了晚飯,今天有加飯前餐點,精致的盒子裏分了三層,擺着櫻桃鵝肝,煙熏三文魚和哈密瓜火腿面包片。
擺盤很精致,東西也很精巧,每樣都只有一點點,吃下去不占肚子,還能很好的打開味蕾。
謝遠星抿着唇,筷子呆呆的捏在手裏很久,半天都沒有動。
宿舍門口傳來動靜,他也像是沒聽到一般,身體卻輕微抖了抖。
“發什麽呆?”沈邊野走過去,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還是這麽涼,我開個空調。”
謝遠星此時就像一只乖巧的貓,任由他伸手摸摸臉頰。
沈邊野想到了他媽和他媽以前養的那只貓,每次他媽回家,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摸摸她寶貝得不行的貓。
他以前不懂,一只貓,有什麽好進屋就找就摸的,但看到謝遠星呆坐在那裏,他也下意識的上手。
只是摸摸謝遠星還涼不涼,他想。
關心室友,和摸貓有很大區別,他又想。
沈邊野找出空調遙控,打開了空調,宿舍慢慢暖和起來,他把外套脫了放在了謝遠星的椅子靠背上,“還不吃飯?”
謝遠星沒有回答,沈邊野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伸手掐住了謝遠星的下颚,将那張臉擡起來,“說話,謝遠星。”
“吃不下去。”謝遠星被迫擡起了頭,眼眸卻低垂着,像是想将自己藏起來,低聲的重複了一遍,“吃不下去。”
Beta沒有腺體和信息素,胃就是他們唯一能表達的情緒器官。
沈邊野沒想到僅僅是謝卓武的到來就能對謝遠星影響這麽大,他扣着謝遠星的椅子,将人轉了個面。
謝遠星低垂着頭,他幹脆就在謝遠星面前蹲下,仰頭去尋找謝遠星的眼睛。
“謝遠星,今天是你要我幫你的,你得給我報酬。”
謝遠星悶聲嗯了一聲,“你想要什麽?”
他知道沈邊野因為信息素紊亂的原因,對他的身體有些不正常的迷戀,尤其是他眼下的淚痣,沈邊野總是想舔。
沈邊野出了錢,他就乖乖被咬後頸,沈邊野幫了忙,他被舔一口也沒什麽。
人和人之間都是交換。
比起沈邊野做的,他被舔一下,已經算不得付出了。
“我要的報酬,是你的坦誠。”
謝遠星愣了。
沈邊野帶着一股認真的勁,沒有嘲笑,沒有輕視,問他:“你有準備報複謝卓武他們家的辦法嗎,告訴我。”
“坦誠,然後讓我幫你,這是我要的全部報酬。”
謝遠星抿着唇搖頭,沈邊野卻開始了扳手指,“為了把你那個表弟從校門口弄走,我找了我朋友,賠上了一輛奔馳大G。”
“還有三個保镖,兩個演員,一共五個人,他們的工資,一天一共是5000,我要這個報酬不過分。”
“你別忘了,是你先找我,要我幫忙的。”
謝遠星沒有去看,不知道謝卓武在校門口鬧成了什麽樣,才讓沈邊野費了這麽多功夫把人弄走。
他隐隐有點後悔,早知道還是他出去見謝卓武一面了。
他捏着手指,不知道該說什麽,道歉顯得推卸責任又輕飄飄,說別的,謝遠星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沈邊野看出了他的猶豫,沉聲道:“謝遠星,我十五歲被醫生判了死刑,之後用了三年時間,看過了全球各地大大小小的醫生。”
“我吃過無數的藥,試過無數種治療方式,被人關在全封閉的房間裏,像待宰的牲口一樣被套上束縛衣,有人在屏幕後面24小時看着我,看我像蛆蟲的醜态,觀察我的藥物反應。”
“但這些都沒用,他們治不了我,每個醫生都說我活不過三十就會死,所以我放棄了治療。”
“你出現了,能救我命,你提什麽要求都不過分。”
謝遠星呆呆的聽着,嘴唇微微張開,有些可愛。
沈邊野笑了下,不管謝遠星會怎麽想,他至少不希望謝遠星可憐自己,用輕松的語氣說道:“其實我也懶得管,但你嘗起來真tm太苦了。”
“把這些事情處理了,也讓我吃口甜的行麽?”
謝遠星嘴唇動了動,像是下定了決心,緩緩道:“我,留了一些證據想告他們,不知道有沒有用。”
他起身,從衣櫃最底下翻出一個布袋子,那是謝遠星第一天進宿舍報道時就帶上的,沈邊野見到過。
謝遠星把布袋子裏面的衣服一件件的翻出來,拿出了藏在最下面的一個文件袋。
他的手拿着那份文件袋,手背隐隐繃到發白,最後還是遞了出去,只是道:“別在我面前看,可以嗎?”
他害怕将自己的傷口展露于人前,也害怕面對可能異樣的眼神。
沈邊野說了聲好,“我一會兒帶着它去找律師,律師知道這些有沒有用。”
他接過謝遠星遞過來的那個文件袋,拎着板凳坐在了謝遠星身邊,“現在,你先把飯吃了。”
沈邊野拿走那些冷盤,“吃熱的,多少吃一點。”
謝遠星真的沒胃口,勉強吃了一點以後,放下筷子,為難的看着沈邊野,“吃不下了。”
沈邊野視線掃過那些看上去基本只缺了個角的飯菜,眉頭緊皺着,謝遠星有種幼稚園裏被老師檢查飯菜的惴惴不安感。
太詭異了,偏偏他真的将頭越垂越低,是和他幼稚園挑食被發現時一樣的反應。
好在沈邊野沒有像老師那樣批評他,“我出去找律師,你乖乖在宿舍裏,我明天回來。”
謝遠星看着他大步流星的離開,總覺得哪裏有點奇怪。
......
A市最頂尖的律所內,沈邊野自己一個人坐了一個辦公室,伸手打開了那份年色久遠的文件袋。
照片,聊天記錄,醫院就診記錄,賬單,這些東西一應出現在桌上。
沈邊野伸手拿起一張照片,它應該有些年頭了,邊緣有些泛黃,照片裏,尚且稚嫩的謝遠星對着鏡頭,臉上高高腫起,淤血青紫讓他的臉看上去有些猙獰可怕,唇角還帶着血。
照片後面,稚嫩的筆觸寫着一句話,“...年8月5日,嬸嬸說遞給她的茶水太燙沒法喝,被打了十二個耳光。”
最前面的年份像是被水打濕暈染開了,模糊一片,看不清楚。
沈邊野伸手碰了碰暈染成一團的地方,手有點微不可察的抖,像是被謝遠星幾年前落下的一滴淚燙到,疼得不太敢碰。
每一張照片都是一頓毒打,唯一的就診記錄竟然只有被火燒傷時留下的。
他們打了謝遠星,不帶他看傷,就讓謝遠星自己愈合,經年累月,傷口在心裏潰爛,把謝遠星拖成了死氣沉沉的陰郁模樣。
謝遠星在照片裏長大,沈邊野一張一張看下去,眼眸森然,牙關咬緊到口腔中血腥味蔓延。
他将這些東西拍在律師面前時,只問了一句話,“能不能送他們去坐牢。”
律師快速的把這些東西看過,給出了初步的結論;“可以,如果領養時涉及到財産繼承,賠償款之類的,刑期會加重。”
沈邊野:“好,我問清楚了給你回複。”
走出律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沈邊野拿出手機,用另一個賬號給謝遠星發去消息。
X:“寶寶。”
他想說很多,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一個身份有一個身份該做的事情,X似乎永遠只能停留在言語上面。
如果他不打抑制劑,放開信息素,任憑混沌充斥大腦,本能主宰身體,欲望促成行動,他就可以回到寝室,将謝遠星用力勒進懷裏。
可偏偏...
他的信息素會讓謝遠星流淚。
手機嗡嗡響了兩聲,點開是謝遠星的語音:“我好想見你。”
沈邊野怔了一下,那條消息飛快的撤回了,如果不是系統提示有一條消息撤回,一切就好像他的錯覺一樣。
他當然不可能去見謝遠星。
開什麽玩笑,他又不可能讓謝遠星知道他是誰,見面了不就什麽都露餡了。
謝遠星為什麽想要見面,沈邊野眸色微沉,突然想到:他一個人抗了那麽久,會不會也想有人安慰他?
沈邊野腦海裏猛然閃過一個想法,為什麽不能見面呢,只要謝遠星不知道他是誰就好了。
他們可以在黑暗中擁抱。
謝遠星需要安慰,X可以給謝遠星安慰。
等到事情都解決了,謝遠星不會在為那渣滓一樣的一家人痛苦的時候,他可以嘗到甜的,X那時候就可以慢慢抽身離開。
沒有人會接受一個見不得人的男朋友,等謝遠星甩了X就好了。
再之後,他和謝遠星橋歸橋,路歸路。
就當兩個可憐蟲,短暫的蹭過對方的傷口。
現在沈邊野需要一個借口,一個合理的,X只能在黑暗中覆面和謝遠星的借口。
沈邊野的大腦有些發熱,六只抑制劑的效果似乎也不那麽好,他甚至沒想到合理的方法,就開口。
變聲器把X的聲音勾勒得溫柔,低低的哄着,“寶寶,我聽到了。”
X:“我也很想見寶寶,但是我這裏出了一點意外。”
X:“怕寶寶嫌棄我,見面的話,在晚上,不開燈可以嗎?”
X:“可以在黑暗裏親親寶寶嗎,如果寶寶不想的話,我可以帶着電擊頸環,把開關塞到寶寶手上好不好?”
對方的話很奇怪,經不起細細的推敲,謝遠星聽着,緩慢的眨眨眼後,卻輕聲說了一句:“好啊。”
“不可以親,可以抱一下。”
他輕輕的開口,說道:“抱一下可以嗎?”
謝遠星有點緊張,X說的不開燈和黑暗蠱惑了他,讓他答應得也很沖動,說出口,隐隐又有點後悔。
電話對面,沈邊野也出奇的緊張起來,他甚至咽了咽口水,道;“好,都聽寶寶的。”
“如果寶寶擔心,可以用電擊頸環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