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小野:你又哭又鬧非要我……

第41章 第 41 章 小野:你又哭又鬧非要我……

空調嗚嗚吹着暖氣, 狹小的單人床鋪上卻擠着兩個人,熱熔熔的好似外面不是冬天,而是初夏。

謝遠星薄薄的眼皮下眼珠動了動, 意識已經慢慢清醒,眼睛卻還有些睜不開。

今天是周日,不用那麽早起也沒關系。

大腦潛意識這樣想着, 昏昏沉沉又要再度翻身睡去。

等等....

怎麽翻不動...

還處在困倦中的腦子遲鈍的反應過來,自己腰上像是壓着什麽東西, 床也像是變小了很多,總感覺很擠。

謝遠星一下清醒了大半,眼睛還沒睜開就想先坐起來,上半身剛起來,又一下被一只手拉了回去,速度快得像是不倒翁在搖晃。

被這麽一拉,眼皮再重也能睜開了, 謝遠星茫然的睜開眼轉頭看去, 就看見一只手正往回收。

速度很快, 隐隐透着點心虛的味道。

旁邊睡着沈邊野,閉着眼睛還在睡, 從謝遠星這個方向側面看去, 他五官棱角分明,鼻梁高挺, 像是沒有死角般, 帥得很出衆。

“你為什麽....在我床上?”謝遠星茫然, 謝遠星懵逼,謝遠星疑問。

任誰一大早上醒過來,看到一個人在自己身邊睡着, 也不會比他的茫然少多少。

就算這個人長得再帥,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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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邊野聽到這個話,心裏有了底,深邃的眉眼中帶着些懶散的笑,嘴上卻像是嫌棄般說道:

“問我?”

“酒品爛得要死,不記得昨天晚上自己做了什麽?”

謝遠星默默往牆角縮了縮,背貼着牆,才勉強把兩個人的距離拉開一點,聞言兩條眉毛皺得能打結,也沒想起自己昨晚到底幹什麽了。

他聲音軟而輕,還帶着剛起床的困倦,以及濃濃的疑惑,“總不可能,是我讓你上來的?”

沈邊野一聽,氣笑了,“為什麽不可能?”

“你是覺得我稀罕跟你睡在一起?”

“要不是你拉着我,又哭又鬧,不跟你上床就不放手,我至于跟你躺在一張床上。”

他說得理直氣壯,沒有一點心虛。

本來也沒錯,就是謝遠星拍着床讓他上來的,謝遠星也确實哭了,雖然是撞到頭疼的,但是,就問謝遠星哭沒哭吧。

謝遠星秀氣的眉頭皺得死緊,努力回想,也想不起昨晚上到底發生什麽了。

他很少喝酒,或者說幾乎沒喝過酒,喝的時候只覺得還好,沒想到後勁這麽大,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喝醉了居然會斷片。

他的眼神帶着疑惑,落在沈邊野眼底,就是不信自己的話。

沈邊野冷哼,“不信?”

“不是你拉的,還能是我自己跑上來的?”

謝遠星:“....我。”

他抿了抿唇,小心謹慎的伸出一根手指,往外指了指,“我們宿舍是上床下桌。”

越說越狐疑,指指點點道“我喝醉了,能把你拉上來?”

沈邊野震聲道:“你晚上哭得要斷氣了,求我上來,要不是你哭得撕心裂肺的吵得我睡不着,我根本就不會過來。”

“謝遠星,你真是長本事了。”

“故意喝醉了折騰我,醒過來還倒打一耙?”

謝遠星沉默了一下,“....哦,對不起。”

沈邊野更生氣了,冷聲道:“不許道歉。”

謝遠星:......

他有時候,真的搞不懂沈邊野生氣的點。

但是現在,更重要的是,“那你現在可以下去嗎?”

“有點擠。”

沈邊野冷笑:“昨天晚上都要鑽到我懷裏來了,現在醒了就開始嫌擠?”

“要嫌也是我嫌你。”

謝遠星哦了一聲,慢吞吞道:“但這是我的床。”

沈邊野惱怒:“還不是你非要哭着求我上來?”

“你自己下去。”

謝遠星瞠目結舌,看着大搖大擺霸占着他床的人,一時間有點語塞。

就算是他喝多了硬要把沈邊野拉上床,也不能一直就睡在他床上啊。

沈邊野無聲用舌頭頂了頂腮,舌頭劃過犬齒帶來的疼痛太輕微,不足以讓某個地方消停,媽的,抑制劑的效果太差了,謝遠星被子裏又全是那股牛奶味,晨起時想不引起信息素反應都難。

他咬牙平複了幾分鐘,掀開被子下了床,冷聲道:“你的床太硬了,不睡了。”

謝遠星沒吭聲,慢吞吞的坐了起來。

他坐在床上看着沈邊野,視線落在沈邊野的手臂上,眼神輕微閃爍着。

沈邊野是Alpha體質好,宿舍又開了空調,這會兒只穿着一件黑T短袖就在下面走動,緊實的肌肉将衣服撐起,精煉而不誇張,手臂結實,線條流暢漂亮。

只是,手臂內的一片青紫,破壞了這份力量的美感。

剛剛沈邊野掀開被子的時候,謝遠星就看到了,現在坐在上面往下看,看得更清楚了些。

“你之前不是說要去醫院檢查嗎,我們什麽時候去。”

謝遠星突然開口,朝着下面的沈邊野說道。

沈邊野聞言頭也沒擡,随意道:“最近都有事,什麽時候空了就去。”

謝遠星:“今天不就有空嗎,今天去吧。”

沈邊野轉過頭,視線自下而上看着謝遠星,但他五官硬朗銳利,眼神更是帶着攻擊性,不見弱勢,卻帶着似笑非笑的審視,“關心我?”

“擺正自己的位置,謝遠星。”

謝遠星偷偷撇了撇嘴,道:“我只是想知道,我什麽時候才能拿到所有的錢。”

沈邊野啧了一聲,突然好奇起來:“你腦子裏有比錢更重要的東西嗎?”

謝遠星搖了搖頭,認真臉:“沒有了。”

“全世界,我最愛錢。”

問題是沈邊野問的,不爽起來的也是他,冷笑連連,說道:“今天醫院檢查了,你就知道你什麽時候能拿到所有錢了。”

謝遠星下床去洗漱,沈邊野道:“一會兒不準吃早飯,要抽血。”

“知道。”謝遠星刷着牙,聲音含糊的應着。

等到要出門時,謝遠星低頭看着手機,沈邊野手裏提着兩份早飯,謝遠星收起手機彎腰去拿宿舍裏的垃圾袋時,沈邊野卻把早飯遞了過來。

沈邊野:“你拿這個,我去扔垃圾。”

謝遠星一邊接過,一邊道:“不是不能吃早飯嗎。”

沈邊野:“抽完血吃,你瘦的像小雞崽子一樣,抽了血還不吃東西,暈倒了讓我抗?”

兩個人一起下了宿舍樓,沈邊野繞到後面的垃圾站去扔了垃圾。

沈邊野以前玩過不要命的徒步,去過無人區,野外睡過睡袋也睡過草堆,比起一般的富二代沒那麽多講究。

但是垃圾站味道大,是個人都會嫌臭,隔得老遠就扔了過去,Alpha的臂力就被用在了這些地方,準得讓人無語。

扔完垃圾又回來,找到在宿舍門口等他的謝遠星,自然的從謝遠星手裏接過早餐,“走了。”

謝遠星嗯了一聲,也很自然的跟着走了。

周末的醫院人很多,來來往往都是手上拿着單子的人,沈邊野帶着謝遠星直接去找了李醫生。

一項一項的檢查做下來,做得謝遠星暈頭轉向,他是beta,沈邊野是Alpha,兩個人做的檢查不同,開始還能看見人,後來就謝遠星一個人跟着護士轉。

中途碰到了沈邊野,後者把手裏的早飯塞給了謝遠星,“抽完血了?吃了再去做檢查。”

說罷匆匆又走了,謝遠星把吸管插進杯子裏,吸溜了一口豆漿。

他要做的檢查其實很少,而且不知道這個醫院是沈邊野他們家名下的,還是捐過錢或是醫療器材,一層樓裏有專用的設備,速度就更快了。

謝遠星不喜歡在醫院裏吃東西,拎着袋子晃悠到了醫院外面,吃完了扔進了垃圾桶,坐在了醫院的石凳上。

沈邊野的檢查多,他現在回去也是等着,不如就在這裏坐一會兒。

比起醫院內部雪白的牆面,外面好歹有樹有花。

直到現在,謝遠星才有空看起了手機,消息列表裏靜靜躺着X的消息,像是無論何時都等着謝遠星來找。

X:“寶寶,到地方了嗎?”

X:“到場以後第一件事能不能說自己有男朋友了寶寶。”

X:“寶寶,聯誼好玩嗎?”

X:“寶寶怎麽去了聯誼就不理我了。”

X:“寶寶,星星寶寶,理理我,嗯?”

是在謝遠星昨天剛到地方的那個時間,X發的。

後面的消息,則已經晚到半夜了。

淩晨12:32——

X:“寶寶,怎麽一直不說話。”

X:“該不會是喝多了吧寶寶。”

X:“答應我以後少去這種活動好嗎?”

X:“寶寶都有男朋友了,怎麽可以抛下男朋友去參加聯誼。”

X:“寶寶香香的,脾氣又軟,會不會被別人兩三句好聽的話就哄走了。”

X:“寶寶,就算有人說話比我好聽,也不能選他們。”

X:“除了誇寶寶,我還只喜歡寶寶一個。”

X:“寶寶知道的,你男朋友身材也好,可以給寶寶摸,還有20厘米的,都是星星寶寶的。”

早上7:05——

X:“寶寶醒了嗎。”

謝遠星:“有點事現在才看到手機。”

謝遠星:“昨天晚上喝醉了,是室友把我帶回去的,所以沒有回你,不要生氣。”

X回得挺快的,在謝遠星還在斟酌那句20cm是什麽意思的時候,就回了消息。

X:“寶寶太不小心了,以後不許在外面喝酒了寶寶。”

X:“要是有人趁寶寶喝醉了做點什麽怎麽辦。”

謝遠星:“你是說我的室友嗎?”

對方正在輸入中反反複複出現了好幾次,X才道:“我覺得他不會的,他不是和寶寶關系不好嗎。”

謝遠星:“就是關系不好,他才可能偷偷打我。”

說起來,早上醒過來的時候,他額頭真的隐隐有點疼,挺奇怪的。

該不會真的打他了吧。

應該不可能.....吧,沈邊野也不是那樣的人。

X:“都是室友,應該不會吧,還是寶寶覺得他就是那樣的人?”

謝遠星:“不至于,只是挺讨厭他的,說點負氣話。”

X:“寶寶不理他,理我吧寶寶,我今天來找寶寶好不好。”

謝遠星:“我今天很忙,下次吧。”

X:“寶寶好冷淡啊,我們不是在談戀愛嗎。”

X:“談戀愛不可以這麽冷淡的寶寶。”

X:“想見寶寶,想親寶寶。”

X:“寶寶都說了下次見面就讓我親,故意釣着我嗎寶寶。”

X:“還是寶寶不想有下次見面了?”

X:“寶寶要是敢說是的話,等我在寶寶的學校逮到寶寶,就不是親一下這麽簡單了寶寶。”

謝遠星一句話的功夫,X連發了六條消息過來,像是纏上人的粘膩沼澤,拖着謝遠星死死不放。

有時候,謝遠星也覺得自己也許是有病,他不反感這樣的X,他像是個躲在角落缺少陽光的陰郁蘑菇,X的出現,給了他多到溢出的肯定和誇獎,讓他能抖一抖傘蓋,悄悄挺直了身體繼續生長。

只是,那句詭異的20厘米,多少還是有點讓人害怕的。

謝遠星紅着耳根,慢吞吞道:“如果你說的20cm是我想的那個意思,我覺得,我們暫時還是先不要見面比較好。”

“你有一點危險。”

手機嗡嗡作響,對面回得很快,在嗡嗡的響動中像是帶着某種怪異的愉悅。

X:“那什麽時候能見寶寶。”

X:“如果拖太久,寶寶躲着不見的話,也不止是親一下那麽簡單了星星寶寶。”

X:“我想,寶寶帶着黑色蕾絲的眼罩,含一下20也會很漂亮。”

X:“我也可以給寶寶舔,寶寶有多少,嗯?”

轟的一聲無聲而沸騰的爆炸在謝遠星腦子裏響起,他原本有些白的臉像是被熱氣熏過,連脖子一起紅成了一片。

他盯着這句話,睫毛簌簌的抖,眼睛眨動間,卷翹濃密的睫毛像黑色的蝴蝶,欲飛不飛的振翅,眼下小巧的淚痣染上了緋紅,搖曳生輝。

謝遠星不知道怎麽回,想到了無視這個選擇,對面似乎也猜到他在想什麽,很快又說道:

X:“寶寶,喜歡寶寶才會對寶寶有欲望,寶寶別生氣。”

X:“只是太喜歡寶寶了,怕吓到寶寶,又忍不住想說。”

X:“寶寶要是害羞了,就當沒看到好嗎?”

X:“別不理我寶寶。”

謝遠星細白的手指頓在鍵盤上,無措的攥了攥,猶豫了好久,才打字道:“沒有不理你,是要去做事情了。”

“今天有點忙,你不要鬧。”

“小貓賣萌.jpg”

被調戲到臉紅,還在笨拙的哄人,這像是代表了縱容,只會讓人下一次越來越過分。

X:“寶寶去吧,一會兒再找寶寶。”

謝遠星收起手機,身下的凳子已經被他坐熱了,他起身換了一個冰涼涼的石凳,試圖給自己的臉降溫。

好在,雖然身上穿得厚,石凳沒什麽用,但冬天冰冷的風一吹,熱意很快降了下去。

等到臉上摸起來溫涼涼的,謝遠星才從醫院外面慢騰騰的晃悠回去。

李醫生的辦公室在三樓,他按了電梯坐上去,看着關着的辦公室門,就坐在了門外面的椅子上等着。

裏面傳來聲音,不是謝遠星以為的其他人,而是熟悉的,沈邊野的聲音。

“怎麽樣?”

李醫生:“其他的還要等單子,但是你最近到底用了多少抑制劑?”

“血液裏的抑制劑濃度高得已經很不正常了,我知道你的信息素紊亂讓抑制劑沒什麽效果,要多打才起效,但是現在那個謝遠星不是能緩和你的情況嗎?”

李醫生語氣有些急,也有些不解:“為什麽反而用抑制劑比以前用得更狠了。”

沈邊野:“他聞不了我的信息素。”

“我的信息素我自己壓不住,就只能用抑制劑壓。”

李醫生納悶:“怎麽就聞不了了,之前不都聞得好好的嗎?”

“他是beta啊,又不會出現什麽排異反應,你之前說他聞着會覺得嗆,信息素是無形的,這雖然有點奇怪,但是嗆一下也沒什麽,總比你天天用抑制劑要好。”

沈邊野沉默了一下:“你不知道,他會哭。”

“他哭起來,我心裏不舒服。”

“我的信息素把他當成了我的Omega,哪個Alpha能看着自己的Omega哭?”

李醫生:“但是你也應該知道,他就只是一個beta,你這麽高頻率的用抑制劑,我不信你不痛。”

醫院辦公室的木門隔音沒那麽好,坐在門口的謝遠星能聽見裏面沈邊野隐約的聲音,像是在嗤笑,帶着幾分輕描淡寫的随意。

“一點吧,反正死不了。”

沈邊野:“等到以後他搬出去,我的信息素就能随便放出來了。”

“等會兒他來了,這件事你不要告訴他,我不想他把我對他的可憐當心疼,一個beta,不能把他慣得不知道東南西北。”

謝遠星聽見裏面沒有了聲音,起身,頓了下,才敲門。

“進來。”

謝遠星握着把手轉開門,神情很自然“啊”了一聲,“你做完檢查了?”

“怎麽樣,我的錢什麽時候能到有個準信了嗎。”

沈邊野冷哼:“急個屁。”

“我都不急,你急什麽。”

李醫生在電腦上東點一下西點一下,調着謝遠星看不懂的醫院系統界面,又低頭看了眼桌上的報告單,“信息素紊亂的事情确實急不來。”

“不過,”他看向謝遠星:“你的檢查結果還是挺好的,上次來查還有點貧血,現在已經好多了。”

“就是這個臉色,看起來怎麽還是這麽白。”

謝遠星還沒說話,沈邊野先道:“應該是天生的,他其他地方也這麽白。”

在謝遠星抿唇沉默的這幾秒鐘,

沈邊野像是想起了什麽,咳嗽了一聲,找補道:“比如手和脖子之類的。”

李醫生沒多想,一邊看着報告一邊點頭,“那就是正常的。”

“從儀器結果來看,你的情況是要比以前好一點,但能不能痊愈,目前還不能完全确定,你最近對其他人的信息素感知怎麽樣,還是時靈時不靈嗎?”

沈邊野:“沒怎麽關注,但是易感期不像以前來得那麽頻繁了。”

李醫生有些欣喜,又有點愁,說道:“先繼續吧,只是有些時候,最好還是不要壓着。”

他沒明說壓着什麽,沈邊野聽得懂,沒追問,謝遠星像是不關心,更沒有問。

在醫院折騰了一上午,回到宿舍的時候,高叔正好把營養師搭配好的午飯送過來,有家燒小黃魚,油焖大蝦,八寶葫蘆鴨,白灼菜心還配了一個湯。

謝遠星打開盒飯看了一眼,轉過頭對着沈邊野說道:“李醫生說我已經不貧血了,以後我就在食堂吃吧。”

沈邊野頓時皺起眉,“說了包你的飯,就會包你的飯。”

“你要想折成現金,我先說好,是做夢。”

謝遠星:“我沒想要錢。”

他這話一出,沈邊野就嗤笑出聲,說道:“你覺得我會信?”

“與其想着怎麽從我這裏摳錢,不如多吃一點,也就當賺錢了,合同裏的錢,我也會一分不少的給你。”

至于合同外的錢,他也會從別的地方交給謝遠星。

只是不能說,免得謝遠星瞎感動。

謝遠星垂眸想了想,馬上學校就要放寒假了,這個餐他也吃不了多久,沒必要和沈邊野争辯。

他心裏沉甸甸的,有點煩,也像是壓上了負擔。

想讓沈邊野別紮抑制劑了,現在說出來,又很明顯會讓沈邊野知道他聽到了辦公室裏的對話。

沈邊野有時候做的事情,其實都很好,謝遠星是領情的。

但是.....

如果被沈邊野知道他知道了,以沈邊野的性格,為了不讓他生出妄想,又會說些難聽的話。

謝遠星不想聽,想了想,幹脆按耐住了。

等下次找到合适的機會再說吧。

至于這段時間,是沈邊野自己要忍,疼也是活該。

想到了要放寒假了,謝遠星突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我嬸嬸的案子,是不是要開庭了。”

沈邊野想也沒想的說道:“對,要不了幾天了,怎麽,又想去看了?”

謝遠星搖了下頭,“我想在判決書下來以後去見謝卓武,想算算那天有沒有假。”

又想了想,唇角微微翹着,說道:“算了,沒有假請假也要去。”

他被謝卓武辱罵了六年,不去落井下石,都對不起他的性格。

沈邊野:“坐飛機來回,耽誤不了多久,我陪你去。”

謝遠星微微一驚,擡眸看他,抿着唇,猶豫了一下,才道:“我去找他,可能要說一些難聽的話。”

“我怕他能撐住,所以才要落井下石,我不想他能考上大學。”

越說,他的眼眸越低垂下去,但比起到時候再被沈邊野發現這種心思,不如現在就說出來。

反正都是要被讨厭的。

下一秒,沈邊野的聲音響在頭頂,“那我找兩個人一起跟着去吧。”

“萬一他氣急敗壞想要對你動手,還能借正當防衛這個理由打他一頓。”

“當然,我一個人也能摁死他,但有其他人把他架起來,你來打可能要更洩憤一點。”

“你手上沒什麽力氣,到時候拎根棍子吧。”

謝遠星聽得一愣一愣的,頭也慢慢擡起來了,烏黑的眼珠圓睜,盯着沈邊野竟然有幾分傻氣。

沈邊野被看得皺眉,“看着我幹什麽,被欺負成那樣了,你還不想打他?”

謝遠星突然笑了,神情輕松愉悅,唇角微微勾着搖頭,“我只是在想拿什麽棍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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