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我剛剛以為看到了爸爸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我剛剛以為看到了爸爸。……
陸寧看着顯示屏上顯示的成績, 人都傻了。
她心虛的躲在牧秋雨的掌心裏,試圖捂住自己的耳朵,假裝沒聽見她的要求。
沒想到她這樣小心翼翼的清除梧桐來過的痕跡, 還是露餡了。
她為此, 還專門花了一積分呢!
果然, 這一積分兌換的東西就是靠不住。
陸寧現在十分想要為系統商城寫一份投訴信, 叫主系統來制裁這個黑心商人。
這破系統商城平時貴也就忍了。
怎麽還能做出坑自己人的事呢?!
陸寧欲哭無淚,大腦飛速運轉着, 試圖找到一個可以将這件事蒙混過關的理由。
“嗯……宿主, 對方似乎是人臉識別進入的, 我沒有查到卡片刷卡記錄。”陸寧邊組織語言, 邊給牧秋雨反饋自己的“查詢結果”。
“然後呢, 因為參賽選手今天入場, 場館的監控在今天中午統一進行網絡調試, 我也連接不上這裏的內部數據。”
陸寧說的是實話,因為這件事就是她花一積分幹的。
她覺得與其打消牧秋雨想抓到這個人的念頭,不如藏木于林。
她讓所有人都有嫌疑, 那麽所有人就都沒有嫌疑。
“呵。”
陸寧看似無能的給牧秋雨反饋着,接着就聽到牧秋雨冷到極點的嗤笑。
她緊* 盯着面前這行成績, 眼中有憤憤與不屑,卻接着又多了幾分欣賞。
這樣的情緒詭異極了。
陸寧不由得有點想豎起身上的刺:“宿宿主, 你怎麽了?”
“沒怎麽, 只是覺得這人還算有點聰明。”牧秋雨平靜的說着, 擡頭看向走廊盡頭的監控。
陸寧聽着偷偷松了一口氣, 心想:這哪裏是梧桐聰明。
——這家夥每次來都得留下點什麽,要不是自己機智,她哪還有小命能出來啊。
而就在陸寧緊張的情緒要徹底放下的時候, 她看到剛要走進射擊場的牧秋雨又轉身離開了。
甚至去的方向還是監控室的位置。
“宿主要去哪裏?”陸寧忙問。
牧秋雨目光疑惑,不明所以的看着突然緊張的陸寧。
她伸手戳了下小刺猬的臉,平靜且認真的對她說:“我還是覺得你少吃點野果子比較好。”
“我忘了你也忘了,不拿槍,我怎麽練習?”
陸寧聞言,望了望一旁的射擊場,又望了望通往監控室,也是槍械室的走廊,突然明白什麽叫做“做賊心虛”了。
陸寧認栽,主動将自己的腦袋放在牧秋雨的手指上:“可能真的是果子太酸了。”
刺猬的小臉軟趴趴的,靠在手指上像是世界上最柔軟的絨布。
不過她不是死的,而是鮮活的,能感受到血液流淌的生命體。
就像系統與人的區別。
牧秋雨想她是可以分得清楚的,垂眸瞧着完全沉浸在自己新身份,并以此熟練賣乖的陸寧,輕輕笑了一聲:“傻刺猬。”
“不對哦,宿主。”似乎是為了捍衛自己刺猬的尊嚴,陸寧趴在牧秋雨掌心更正她。
“科學研究表明,刺猬是很聰明的動物,人類可以通過多次重複性訓練,讓它們學會一些互動技巧。”
“這樣嘛。”
“對呀。”
牧秋雨沒有感情的感慨了一聲。
而陸寧依舊熱情的點點頭。
兩人這麽說着,接着就走到了槍械室。
這裏依舊是需要出示卡片或人臉識別,而陸寧也吸取了剛剛的教訓,緊急消除了借槍記錄。
牧秋雨的取槍過程很順利,并沒有出現像剛才那樣的情況。
“奇怪。”
可這樣的順利讓牧秋雨有些疑惑。
陸寧後知後覺,意識到牧秋雨來這裏也是要查那個用她身份射擊的人。
她探頭探腦的從牧秋雨的衣兜裏出來,幫牧秋雨“打消疑惑”:“說不定那個人自己有槍,只是借用宿主的身份而已。”
“可她是怎麽通過人臉識別的呢?”牧秋雨反問。
“我只是來參賽的,不是場館的固定人員,如果是借用身份,她為什麽會選我?”
“而且這個人如果不是知道我的長相,用了我的動态照片,就是跟我長得很像。”
“一個跟我長得很像的人……”
這麽說着,牧秋雨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走廊裏靜默的空氣随着她的步伐被帶起浮動,被太陽曬過的風好像有湊近真相的味道。
這一系列的推理,讓陸寧在心裏捏一把汗。
她看着牧秋雨半只腳已經踩在正确答案上,覺得這人的推理能力有點逆天。
牧秋雨怎麽就對這件事不肯放過了呢?
難道她跟梧桐之間有什麽奇妙的磁場鏈接?
“陸零,你幫……爸爸。”
牧秋雨這話斷的奇怪,臨了竟然說了一句“爸爸”。
陸寧想牧秋雨就是再驕傲,也不該對她“自稱”爸爸吧。
而且“媽媽”才更合适一點,不是嗎?
小刺猬不明所以,就見正要吩咐自己幫她做什麽的牧秋雨,突然看向走廊盡頭。
燈光随着影子的撥弄晃了一下,好像真的有什麽人影略過。
牧秋雨不做遲疑,接着就朝那邊走去。
她步伐快速,利落的将手裏的槍往綁在大腿上的槍戰術槍套一放,全然忘記了口袋裏還有一只小刺猬。
陸寧很少見牧秋雨這樣步履匆忙,在口袋裏颠着,緊緊的抓着布料才沒讓自己暈頭轉向。
“叮!”
似乎是電梯的聲音,牧秋雨來到了走廊盡頭。
左邊是個死胡同,窄窄的開着一扇窗,日光正好可以落進對面的電梯間。
這個時候來了一隊其他省份的學生,正有條不紊的坐上直達電梯。
牧秋雨站在人群裏,主動退出一段距離,目光急速又仔細的略過這一張張全然陌生的臉。
直到最後,這些學生的教練也登上了電梯。
“要上來嗎?”這位老師看着牧秋雨剛剛匆匆跑過來,禮貌的擋住了要關掉的電梯門。
可牧秋雨只是搖搖頭,克制着失落的眼神,禮貌的跟對面老師說:“不用了,謝謝您。”
“好。”這位老師有些疑惑,只是看着牧秋雨不是他們學校的人,還是沒有多管閑事,按了他們學校要去的樓層,就由着電梯門關上了。
午後的日光強烈而熾熱,好像要将人融化掉。
蟬鳴聲穿透玻璃,聽不到牧秋雨走路的聲音。
陸寧察覺到了牧秋雨情緒的外漏,小心翼翼的從牧秋雨的口袋裏爬了出來:“宿主,你怎麽了?”
“我。”
想說的話開了個頭,接着又被牧秋雨徑自截斷。
她眼底有種恍神與哂笑,猶豫了一下,還是想告訴陸寧:“我剛剛以為看到了爸爸。”
原來剛剛牧秋雨那聲“爸爸”是這個意思。
陸寧心下低沉。
誰都知道,牧秋雨的父母在年初雙雙車禍身亡。
孩子對父母的思念像是一把鈍鈍的刀子,反複折磨着皮開肉綻的心。
“宿主,我陪着你呢。”陸寧伸出小手,輕輕的勾了勾牧秋雨垂在一旁的手指,“如果你想說,我會認認真真的聽完。”
小刺猬的手小小的,幾乎得都不會被人感知。
可牧秋雨就這樣被握着,好像被什麽牢不可破的繩索挽住了。
而她一直是飄搖在死海的孤舟。
少女對于父親的思念遠不如母親,牧秋雨想如果今天看到的是媽媽,她怕是根本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瞬間就能哭出來。
想想在自己的系統前掉眼淚也是夠蠢的。
過去的回憶叫牧秋雨緊皺起眉頭,她低頭看着口袋裏那只探着腦袋的小刺猬,也不知道小刺猬的刺能承擔自己多少顆淚水。
這麽想着,牧秋雨的心緒很容易就放緩了,對陸寧搖了搖頭:“我沒有多麽想他,只是突然看到好像他的身影,所以才想追過去看看。”
父親的離世對經歷了兩世的牧秋雨來說實在是有些久,叫她對蘇清航的印象越來越模糊,所以才這樣急迫的想追過去再看一眼。
“這太像現實了。”牧秋雨不自覺的,将自己心裏想的說了出來。
牧秋雨說着,并不确定陸零能不能明白她的想法。
畢竟有時候人還沒有系統聰明。
但永遠聰明比不上一次實操,空說也遠沒有真做讓人安心。
牧秋雨還在想着,就聽到陸寧主動說:“如果宿主不放心,我可以幫你查一查。”
不知道怎麽的,有了陸寧這句話,牧秋雨發悶的心口突然好受了些。
她仔細的分析了一番自己的心理,此刻已經可以冷靜的認識到自己真的不是太想念爸爸,垂下的眼眸藏着些笑意:“陸零,你不是說你調取不了監控嗎?”
“啊……”陸寧眼睛一睜。
——自己把這事給忘了。
“那我這幾天就多分出幾個線程來看監控。”自從認真研究了主系統給的手冊,陸寧是越發會使用她的操作系統了。
“辛苦。”牧秋雨伸手,輕輕揉了揉小刺猬的額頭。
在這個盛夏日裏,陸寧很喜歡牧秋雨微涼的手指。
她在牧秋雨的獎勵下,舒服的揚起了自己的腦袋:“不辛苦,不辛苦。”
.
因為有了剛剛的插曲,牧秋雨回到射擊場的時候已經晚了。
無論是步槍組還是手槍組,大家集合都在場地,正聽着教練跟大家說着什麽。
而教練看到牧秋雨來了,忙笑着招呼她過來:“來秋雨,有件事我正要跟你說呢。”
“抱歉,來晚了。”盡管教練看上去沒有對牧秋雨來晚有什麽不滿,但牧秋雨走過去,還是很認真的跟教練道了個歉。
“沒晚太久,沒關系。”光華射擊社的教練向來寬容,笑眯眯的示意牧秋雨不用這麽拘禮,接着跟她講起自己要跟她說的事情,“每次比賽的時候我們這些人都要開會,我會忙不過來,過去呢□□是寅月負責,氣手槍呢,大家投票選了你。”
聽到這個消息,牧秋雨還有些意外。
她順着教練的目光看向同她站在一列的隊友,他們不約而同的向她投來友好的笑意,似乎讓她負責領導她們是大家心之所向。
除了某個曾經跟高遠關系不錯的男生一直低着頭。
牧秋雨想,剛剛教練在說完裴寅月負責後明顯停頓跳躍,怕是想說之前一直都是高遠負責。
接手一個爛攤子……
“好耶!宿主當小隊長啦!”
牧秋雨想要拒絕的想法還沒有完全在腦海中形成,陸寧歡脫的聲音擠了過來。
小刺猬縮在牧秋雨的口袋裏,扒拉着兩個爪子在慶祝,不知道還以為牧秋雨得了什麽大獎。
牧秋雨眉頭微皺:“陸零,你是官迷嗎?”
“這怎麽能是官迷呢,當小隊長對宿主來說是件很好的事情呀,我們的任務還擺在那裏呢。”陸寧說着就又調出了還有負二十多天就到期的主線任務,跟牧秋雨分析,“而且你是大家選出來的,首先在獲得民心上就完全占優勢,大家都喜歡你,對團隊來說也是好事呀,一定更容易出成績。”
“陸零,你一直都這樣有童心嗎?”牧秋雨态度冷淡的反問。
陸寧也聽出了牧秋雨話裏的意思——不就是覺得自己想的太天真了嘛。
的确,有時候不循人情的團隊更容易出成績,但這并不是陸寧想要給牧秋雨的。
氛圍良好的團隊可以帶動每一個人的情緒往積極的方向發展,內心世界的花海表明牧秋雨已經有點變化了,陸寧想要推着牧秋雨再進一步。
這麽想着,陸寧突然有一種在帶着牧秋雨進行小動物的社會化的感覺。
如果牧秋雨是小動物的話,會是哪種呢?
獵豹?
貓貓?
刺猬?
……
陸寧這邊藏在牧秋雨的口袋裏胡思亂想,那邊教練就因為要去開會提前解散了隊伍。
牧秋雨最終還是沒有拒絕做氣手槍負責人這件事。
倒也不是真的因為陸寧想要自己做,她就去做的。
掌握着人員調度管理,可以讓她的訓練更有規劃。
過去牧秋雨就一直處于這樣的工作模式,現在用起來也信手拈來。
“秋雨,你有什麽想法?”裴寅月走過來問道。
牧秋雨打量了一下這個的射擊場,先詢問:“我們和哪個學校共用一個射擊場?”
“一中。”裴寅月說着,臉上的表情有些苦惱,“去年的時候就把咱們兩個學校安排在一起過,教練還反映了。今年不知道怎麽回事,又把咱們安排在了一起。”
“那正好,我們就選那邊。”牧秋雨看着占據場館兩側的射擊場,指了指不會被太陽直射到的那一列,一臉的無所畏,“是他們來晚了,我們沒必要等。”
裴寅月輕抿了下唇,放在過去她肯定會猶豫一下。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搭檔換成了牧秋雨,她就沒有那麽多顧慮了。
裴寅月腦袋一點,跟正在聊天的大家說:“朋友們,這邊。還是老規律,氣手槍從左往中間,□□從右往中間。”
“好耶!今年不用讓嘞!”
“是今年換人啦。”
“哈哈哈,我懂,要是某位大哥,一定是:同學們,咱們發揚光大,在哪裏都能打,沒差。”
“沒差個屁,站在最邊上那個位置,光都要晃死了。”
“嗐,人家鐵定能拿金牌了,能不拿咱們做人情嘛。”
“寅月學姐終于翻身把歌唱喽。”
“就你懂得多。”
……
在一陣歡欣鼓舞的讨論中,射擊社的成員各自選擇了自己中意的位置。
等他們架好槍開始訓練了,一中的人才姍姍來遲,一推門就是跟光華濃濃的火藥味。
“果然。”
“笨鳥先飛嘛。”
“不是,這是怎麽确定好場地了嗎?這麽橫的嗎?”
“財大氣粗啊。”
“暴發戶。”
……
聽着一中都快要怼到臉前的嘲諷,光華的人也不是忍氣吞聲的,紛紛放下槍跟對方理論理論。
“對啊,我們就是財大氣粗啊,怎麽仇富啊?”
“不知道什麽時候笨鳥先飛也成了可以諷刺的話了。”
“可能一中的校風不同吧,我們光華要是有岑秦那樣的人,早八百年就被退學了。”
“可憐哦,為了保一個變态臉都不要了,結果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
比起一中剛上來的刻意挑釁,光華這邊的人繼承了剛剛牧秋雨的果斷,直擊要害。
這邊的大家說着,對面一中的人的臉就青一陣白一陣的,也說不出個反駁的話來。
眼見着自己人要吃虧,剛剛放任大家亂說的一中射擊隊隊長出來了,對裴寅月喊話:“裴寅月,去年高遠在的時候可不是這個規矩,你們這麽快就人走茶涼了。”
“一個人有一個人的辦事風格,扯不到什麽人走茶涼吧,我們來得早,總不能一直等你們吧?”裴寅月微微笑着,平靜反駁一中射擊隊隊長。
“這還說我們呢,論起道德來,你們也沒有說的那麽高尚嘛。”剛剛挑頭的男生開口諷刺。
這明顯是道德綁架,裴寅月開口剛要反駁,牧秋雨的聲音就傳來了:“邏輯很簡單,你們來晚了,就該拿我們挑剩下的。”
牧秋雨面無表情的看着那個男生,不屑的擦了下手裏的槍。
她承下了剛剛這人諷刺她們的話,表示:“我們笨鳥先飛,這是我們應得的。”
“你弱你有理啊!我們憑什麽聽你的!”
“砰!”
男生想要反駁的聲音同牧秋雨扣動扳機的聲音一同響起。
誰都沒想到,牧秋雨在怼人的時候,還有功夫瞄準放槍。
并且在這樣快要超過25m的距離,她居然還打出了10.8環的成績。
電子屏一陣刷新,那明晃晃的10.8就挂在大屏幕上。
這個說笨鳥先飛的人一槍就打出了在場選手罕能達到的成績。
還憑什麽聽她的。
就憑她一槍10.8。
剛剛還在唇槍舌劍的人看着這成績就啞了聲。
就這還說自己笨鳥先飛呢?
“運氣逼。”
就在一片啞口無言中,剛剛那個男生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陸寧透過牧秋雨的口袋瞧着這人的表情,只覺得他臉上寫滿了“嘴硬”。
“你運氣好,你10.8都是去年的成績,今年10.8的邊都沒摸到一次。”陸寧查詢着男生的成績,不屑的吐槽道。
不過陸寧的吐槽大家是聽不到。
而牧秋雨是不是運氣,大家各有各的看法。
只是因為這樣淩厲的辦事作風,不少人認出這個放槍回怼的女生,好像就是前不久把岑秦送進少管所的那位。
射擊場實力至上,岑秦事件牧秋雨帶來餘威在一中也久久沒有散去。
甚至在大部分同學口中還成了一段佳話。
一中隊伍的幾個女生互相遞着眼神,星星眼遮都遮不住。
而事實上一個隊伍裏,老鼠屎也就那幾顆。
沒有人附和那個男生,反而是過來拉他回去:“走了,這娘們瘋得很,岑秦就是被她搞進去的。”
“行了行了,到時候拿積分打她的臉一樣。”一中射擊隊隊長也拍了拍男生的肩膀,表示道。
這話聽起來是宣布一中退讓了,可拉踩的意思又太過明顯,簡直是又當又立。
光華的人可見不得牧秋雨受這委屈,剛要開口,寂靜的場子就又響起了槍響。
“砰!”
10.9
“砰!”
10.9
“砰!”
10.9
牧秋雨擡着手,對着她的靶子接連開了三槍,不帶一絲猶豫判斷。
那整齊劃一的數字好像一個個巴掌,啪啪的打在剛剛說要打牧秋雨臉的一中射擊隊隊長臉上。
也在也沒有人懷疑牧秋雨是靠運氣打出了10.8。
這要是靠運氣,怕是買彩票都能中五百萬。
“切,這樣的成績,誰能行!”目睹了全過程的小刺猬神氣的站在牧秋雨的口袋裏,雙手掐腰,得意的好像這成績是她打的。
牧秋雨聽着,也有點這種感覺。
她低垂的唇角微微勾起,單手拿起麂皮布擦拭起了她的槍,借機蹭了蹭陸寧探出來的小腦袋:“小刺猬,你拿得動槍嗎?”
從剛剛開始牧秋雨的心情就一直很好。
三槍放完,她垂着眼,一絲眼神都不分給那幾個人。
牧秋雨的何曾把他們放在眼裏。
她只是看着剛剛那個人留在她身份信息裏的成績格外礙眼,想要快速将她那被系統默認為最好成績的分數刷掉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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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插曲以牧秋雨令人咋舌的成績結束。
她一開始就挂在訓練場成績榜上超高分數擺明了有實力的人才配跟她談判,一中的人也鉚足了勁,愣是一個超過她的都沒有。
換場地這件事根本沒商量的餘地。
高遠成了被一中幾個男生最常提起的名字,但不是懷念,而是被罵。
“所以說,賣國賊沒有好下場。”陸寧給牧秋雨複述着她這下午在一中男生那裏高頻聽到的詞,嫌棄的表情溢于言表。
牧秋雨聽着沒什麽表示,反而看着自助食堂的菜單,問陸寧:“鍋包肉要不要?”
“要!”陸寧立刻點頭。
小刺猬躲在主人的口袋裏吃了一下午的酸果子,現在肚子餓得很,翻江倒海的直冒酸水。
“小炒肉?”
“要!”
“辣炒土豆絲?”
“要!”
“幹炒牛河?”
“要!”
……
牧秋雨聽着腦海裏一個接一個蹦出來清脆的肯定,不由得問道:“陸零,有什麽是你不要的嗎?”
陸寧還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表示:“糖醋肉我不想吃了,今天吃了太多酸了。”
聽到陸寧這番回答,牧秋雨笑了,也給予陸寧一樣的認真:“好,我記住了。”
晚餐食堂的人并不算多,牧秋雨交了飯票就準備去領餐具。
可也是在這個時候,她的視線裏迅速的走過來一個高大身影。
她剛認出那個人是一中射擊隊話最多的那個男生,迎面就被他故意撞了一下。
牧秋雨下意識的就擡手護上陸寧所在的口袋。
可這人用足了力氣,演技超絕的同身邊人熱情洋溢的講着,實際上早就瞄準了牧秋雨。
牧秋雨被他這麽一撞,肩膀傳來一陣疼痛。
她還來不及撫上肩膀,就聽到口袋裏傳來小刺猬悶悶的哎呦:“啊……好痛。”
牧秋雨臉上難得出現了急迫,趕緊打開口袋查看。
那條件反射豎起來的刺透過輕薄的布料戳在牧秋雨的腰際,可小刺猬卻緊緊的縮成一團,吃痛的捂着充血泛紅的鼻子。
牧秋雨眉頭皺得更緊了。
光從陸寧視線上方落進來,她看着牧秋雨皺起的眉頭,立刻意識到自己豎起了刺,趕忙将自己縮得更小:“宿主,我不是故意的,我很快就好了。”
這話比豎起的刺還要令人吃痛。
陸寧不知道為什麽,牧秋雨在看到她的動作後,明顯更生氣了。
小刺猬在的口袋被人重新蓋上,陸寧還懵懵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牧秋雨就看向了撞到自己那個男生。
這人打算故技重施,瞄準了光華射擊社的一位小姑娘,拉着自己身邊的兄弟做掩護,加速走過了過去。
小姑娘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麽,接着就聽到了牧秋雨的聲音:“周婉。”
一切發生的都很快。
小姑娘回頭,就看到牧秋雨過來攬住她的肩膀。
而同時一中那個撞人的男生也正好加速撞過來。
他得意洋洋,見牧秋雨過來,加大了力度。
卻不想,算不上嘈雜的食堂突兀的傳來一聲慘叫:“啊!”
男生在撞過牧秋雨後,反手捂住了自己的肩膀。
剛剛還看起來人高馬大的,蹲在地上也就那麽大一點。
一時間大家都懵了,紛紛朝那個蹲在地上的男生投去好奇的目光。
陸寧卻好像明白了什麽,視線從那個男生的身上轉到了牧秋雨這:“宿主,是你做的嗎?”
牧秋雨不言,只是扶了扶自己剛剛從系統商城兌換的機械外骨骼,接着轉身看向那個表情痛苦的男生:“同學,你的胳膊好像撞脫臼了。”
她居高臨下,眼睛卻溫溫笑着,好像天使:“我可以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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