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場鬧劇要上演
☆、兩個冤家初碰面 一場鬧劇要上演
官三被瓢潑大雨澆個透心涼的時間正好是午夜零時,她定定的看着叼在嘴裏的半根香煙,扯了扯嘴角,擡頭看了看天,然後“呸”的一聲連煙帶痰啐了出去,“媽的,最後一根煙都不讓老子抽完,什麽世道。”對面24小時便利店的燈光在恍惚着向她招手。官三晃悠着進了店裏,一男一女兩個中年店員略帶鄙夷的看着來人,不怪人家想歪了,良家婦女誰會半夜三更滿身酒氣的在外游蕩。
不過官三也确實冤枉,就她這要相貌沒相貌,要身材沒身材,要皮膚沒皮膚,要什麽沒什麽的“熊”樣,她也沒資本去燈紅酒綠處讨生活。今天晚上她一狐朋的狗友為慶祝生辰大排筵席,本來她不認識狗友,偏那狐朋非要她去,她本着不吃白不吃的原則也就去了,結果一瓶白酒下肚後東南西北便分不清了,她謝絕了別人送她回家的好意,本來也沒人想送,都是些客套話,反正知道她不會有事。她就一點好,無論喝了多少酒絕對不會吐,吃了吐那是浪費,浪費等于犯罪,這是她師傅的名言。她出來時已經快11點,公交車基本絕跡,她吸了一只又一只煙,走過了無數明晃晃的街燈,嘴裏罵罵咧咧:“我靠。不是電荒嗎,街燈搞這麽亮。媽的,手再快點那瓶酒就是我的。”她還在惦記飯桌上一瓶還剩大半的中檔酒。她窮,平常喝的酒無論白的、黃的都不會超過十塊錢,這一點從她寧可走路回家也絕不打車就能看出。按理去參加壽宴是應該送禮的,她倒好空着兩手帶着張嘴直接去了,她到不怕被說臉皮厚,誰不知道她官三,再者在所有的賀壽者中她最特殊,能去那是給主人面子。不過穿的稍微體面點還是應該的。可是下雨,唉,她心疼衣服和最後半只煙,梅雨季節的雨水來無影去無蹤的,若是衣物淋了雨處理不好那黴味會随之不去。至于煙,便利店雖有賣的,但那價格肯定比小店的貴,當然她還得賣點別的,她又餓了,廢話,走了一小時路能不餓嗎。一包煙,五瓶啤酒,若幹火腿腸加一大包方便面,別人是火腿腸點綴方便面,她是方便面點綴火腿腸。站在便利店門口,此時的官三倒是清醒了許多,張望了一會終于确定了家的方向。
雨下得似乎小了點,子夜時分空氣中的潮腥味在空無一人的街道顯得濃烈起來,官三揉了揉鼻子,打了個噴嚏,雨水趁機竄進她的嘴裏,她狠狠地吐了出去,又搖搖晃晃地走着。不遠處一人形在徘徊,偷雞摸狗?作奸犯科?官三心裏好笑,不管是那一行都還是有勤勞的“人”兒。走近後官三才看清原來只是一個平凡的男人,她繞過男人繼續向前面的小巷走去,不料到那男人一把抓住她,官三好笑地看着明顯緊張的男人,考慮着用哪種“文明”的方法打發他時卻聽男人結巴的地說:“裏、裏面、有鬼。”
“切”官三無意識的語氣充分表明了她的不屑。“有鬼?哼,有鬼你還站在這幹嘛。”她嘲弄地問,眼神異常犀利。男人似乎被吓住了諾諾無語。雨又下大了,官三的酒氣也完全散了,她現在更感覺到餓,不由得加快腳步。小巷幽暗無光,和大路的燈火輝煌成鮮明對比,“媽的。面子工程,阿嚏阿嚏”,她本想再罵幾句,可突如其來的怪味刺激着她的鼻子。
好大的鬼味!官三冷笑,雖說她也只能在特定情況下看見異事物,但她是什麽人,這鬼也不去打聽打聽,“怕”這個字她官三還不認識。她放慢腳步故意一晃三搖。腐臭味越來越重,官□而有些興奮,她和鬼物基本沒打過交道總該允許她有些幻想吧。是女鬼還是男鬼?好看還是?
哎呀、呀,官三腳下一絆加上地滑,沒差點飛出去。她低頭尋找,這是什麽東西?她用手摸了摸又捏了捏,軟軟的有一點凸出,好像,她低頭看看自己胸部,啊!女、人。官三嗅了嗅,奇怪鬼似乎有些敵意,好像在保護女人。她湊近仔細看,女人靠牆癱坐着雙眼緊閉,面貌被淋濕的長發遮住,好像穿着睡衣。官三“嘿嘿”笑了,她明白了巷口的男人明明見到鬼害怕卻不肯離開的原因,睡衣被淋透了完全顯出了女人的身材,她探了探女人的鼻息,很微弱。救回家看看再說吧,官三摟住女人的腰不費力的将其扛起,就像扛一袋大米,“真輕”,她嘀咕了一句,突然想起什麽,朝原來的巷口走去。
果然,男人還站在那裏,見官三把女子扛出眼裏色光一閃,哪知色光還沒盡逝,官三擡起一腳狠狠地踢在男人的命根。一聲嚎叫在雨夜顯得格外凄厲,官三邪邪地盯着痛苦倒地的男人,今晚要不是有鬼護着,這女人難逃被侮辱的命運。
媽的,人不如鬼!官三沒有來的一陣憤恨,又上前補了一腳,發怒地說:“以後要是再敢起色心,老子非得把你閹了,你別不信,老子有法子找到你。”
“別、別、別”,男人的面孔因疼痛而扭曲,聲音顫抖地說:“沒有,沒有。真的。我我下夜班回家路過這,看見有人倒地,只是想幫忙,幫忙,真的。”
官三怒極而笑:“幫忙?你當我三歲小孩啊”,她用腳踩住男人的臉,狠道:“要真是幫忙110、120早就該到了,我就不信這年頭還有人沒手機。就算沒手機附近的便利店總該有電話。媽的死到臨頭還在胡扯,巷子的鬼還在等着,如果把你扔進去,你說”。
男人頓時發出恐怖的尖叫:“啊。真是鬼。鬼。你是什麽、人?別、害我”,他使勁的縮成一團,牙齒打顫聲音發抖說:“我本來真得是想報、報警的。可是我我用手機一照,她穿得、穿得,被雨淋濕後,我不知怎麽的就、就。但我真的什麽都沒做,”男人的聲音透着哭腔:“不是。我我剛想動手,鬼、鬼,太恐怖了,提、提、頭,全是血血。我跑出來,可。”
“可你等了一會沒什麽動靜,心裏又害怕又懷疑再加上色心不死,所以你不肯離去。”官三冷冷地替男人補充道。
男人哭泣着哀求說:“我結婚十多年。真的,我是個好人,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和老婆,日子過得平淡,我們好久沒,所所以我一時沒忍住。但我真的什麽都沒做。真的,放過我吧”。
“哼,現在說自己是好人啦,要是沒有那鬼在,你還會是好人嗎。”官三的語氣很是陰森:“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有太多超出你想像的事情,今天就好好開開眼界”。她朝巷子裏喊了句:“我不管你和這女人有什麽關系,要想這女人好,就去教訓教訓這個混蛋,別玩死了,有什麽事報我官三的名字”。說完她轉身提氣向家裏奔去,身後一聲聲凄厲到極致的慘叫和着雨水裹入這城市無邊的黑暗。
官三的房子是她買過的最後悔的物品。想當初她一損友為了追求愛情看中了她手中的寶貝,非要用房子和她換,她幾瓶酒下肚頭腦一熱居然同意了。房子倒是歸她了,每月兩千多的貸款也是她的了,最可氣的是貸款竟然還要還20年。像她這樣無牽無挂的人,有了錢好吃好的就行了要房子有什麽用,結果搞的她現在窮得叮當響,還得天天受物業的氣。這不電梯又壞了,她家住13層,雖說她練過功不在乎,可是高層有許多老人家,可惡,她又開始罵罵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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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女子放在沙發上時已經快淩晨一點,官三餓急了,扯了包方便面加了七、八根火腿腸用開水泡起來,然後才瞄了一眼女子。瘦!仿佛只剩下骨頭和皮膚,這是女子給官三最最直觀的感受。難道是鬼上身,官三心裏嘀咕,看來一時半會死不掉。她知道臨死之人都會發出一種怪味,她聞得到,這女人命長得很。官三看看自己渾身濕透的衣服,決定先去洗澡。當她從衛生間出來時吓了一跳,她的夜宵只剩下火腿腸,而面則完全不見蹤跡,只有一小根挂在蜷縮在沙發上的女子嘴邊,要知道她洗澡通常很快十分鐘就能完畢,在短短的十分鐘內把一碗用開水泡着的面吃完,這說明什麽?官三明白這女人是餓昏了。
女子正用警覺的目光打量着她,她直覺這女人并不怕自己,她終于認真的打量起女子,這女人的睡衣挺眼熟,好像,哎呀,她想起來了,是醫院裏的病號服,衣服的左上方還有一排字,某某某療養院!她知道那地方,離本市挺遠,很著名且環境優美,是一家高檔的、為有錢人服務的、治療精神方面的、帶有療養度假性質的,說白了就是一家精神病醫院。
她當時怎麽沒報警?官三後悔啊,她以為沾上鬼的女人多半和她一樣有些特殊,可是居然沒想到,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還回什麽首啊,現在怎麽辦?再報警?她猛然想起本市的每條主幹道上都有N多個監控頭,她毆打男人的地點,天啊!
還能怎樣?官三翻出了自已的T恤扔給女子,有氣無力地指着衛生間說:“先去洗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官三啃着剩下的火腿腸盯着時鐘,在洗什麽呢,四十分鐘啦,水費很貴的,是不是又暈了?她越發的焦躁,最後終于忍不住叫嚷起來:“幹啥呢,你?”
“沒有內褲”,女子的聲音小而清晰。
官三無奈的起身,翻了條內褲敲了衛生間的門,一只嫩白的小手快速伸出搶了內褲立即關門。官三頓時火大,“防什麽,你,這是我家。我要想,想”,她也不知自己現在在想什麽,只得住了嘴。
看見女子從衛生間出來,官三迫不及待地指着沙發說:“睡覺。”她淩晨五點就要起床上班,現在都快兩點了,她有些不耐煩。
“頭發沒幹,有吹風機嗎?”女子輕聲地問。
官三覺得自己已經處于要爆炸的邊緣,她克制着努力讓聲音平靜:“睡、覺。”
停頓了三秒,女子義無反顧的走向床睡下。官三看看自己指向沙發的手,只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她長嘆一聲,忍忍吧,她總不能和一個精神有毛病的人發火吧。睡沙發嗎?她摸摸濕膩膩的沙發,認命地睡在女子身邊,暗下決心明天無論如何一定要把這女人趕走!
五點,官三準時醒來,洗漱完畢後她瞧着熟睡的女子,心疼從口袋裏掏了三百塊錢,又想了想寫了張紙條:給你路費趕快離開,否則後果自負。
不過坐在自己的小面館裏,官三一天都覺得心神不寧。下午三點她交接了班回了家,結果目瞪口呆地看着屋內人兒,這?
作者有話要說:争取能寫的有些味道吧,不敢有大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