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酒肉席間定計謀
☆、麻将桌上侃大山 酒肉席間定計謀
“我說你,”見許珈呆立不語,官三嘟囔着:“妖有什麽呀,至于這樣嗎。”
“真的有妖?”許珈腦袋一片空白,在她二十多年的認知中見鬼已經是很奇跡的事,見妖簡直是“奇跡中的奇跡”。
“別發愣了行不行。”官三不滿了,“這正忙着呢,杵着像個棍子。去布置桌子拿麻将。”
許珈讷讷地點點頭,心裏說不上來的滋味,恐懼?期盼?好像還有點興奮。
期盼中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兩點不到門鈴響了。“來了”,官三回了聲,在身上蹭了蹭手才去開門。許珈臉上挂着标準的微笑,小心肝“撲撲”直跳,又忍不住暗暗打量。
來者三人,兩男一女,個子由低到高魚貫而入。最前面的小個子男人與許珈差不多高,瘦小平常,若不是細看,許珈幾乎以為他還是少年。其次進來的男子倒是普通的很,普通面貌普通身材,唯一讓人覺得有點特點的是他的一對三角斜吊眼,似乎泛着幽幽的藍光。最後跟進來的女子吓了許珈一跳,豹頭虎眼糟鼻闊嘴,高大粗壯的身體往屋裏一站頓覺房間小了許多。天啊,許珈暗自膽寒,這女人的氣勢好吓人。
“又杵在這”,官三捅了捅許珈,語氣略帶責備:“還不去沏茶倒水。真是,一點眼力也沒有。”随後她又對那三人笑着嘆口氣,做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說:“剛來,不太會做事。我的女人,嘿嘿,叫許珈。”知道官三要面子,盡管內心鄙視,許珈在行動上倒也配合。等到端上茶水,四人已經吞雲吐霧擺開陣勢,“稀裏嘩啦”的砌上牌來。
“我來給你介紹,”官三笑容燦爛,指着低、中、高的三人依次說:“胡春芳。郎威。華南。”三人沖着許珈點頭微笑致意,許珈勉強笑着應付,心裏卻在打鼓:難道是我多心,怎麽感覺笑得這麽奇怪,好像記得某本書上寫過動物不會笑,也不知他們是什麽,姓胡,莫不是狐貍?那另外的兩個?
正在胡思亂想,卻聽那個叫郎威的開口說:“你這家夥,吃你請的飯頭一回啊。”
“是啊。就連這房子我也是頭一回來。”小個子胡春芳附和着。
“甭問。肯定有事。我記得這房子好像以前不是你的。”華南的聲音震得房間“嗡嗡”直響。
許珈沒由來的害怕,本能的靠緊官三。官三的臉上樂開了花,完全誤會了這樣的舉動,以為許珈要在自己朋友面前秀恩愛。她騰出一只手緊緊地摟住許珈的腰身,用另一只手邊摸牌邊說:“這房子以前是小貍的。他弄好後都沒住就轉給我了。”
“二萬,”胡春芳出了張牌說:“這房子你買了?你哪來的錢?”
華南說:“你說我到想起來,那小子好幾年不見了,幹嘛去了。”
官三嘆口氣說:“早死了。三年前就死了。五餅我對。六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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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餅啊。我胡了。”郎威推牌說:“我來算花。六十,給錢。他怎麽死了?”
官三罵了句“黴。”随後繼續和牌,又說:“自殺呗。前幾年他在網上認識個網友動了春心,那網友也怪,不知從哪兒知道我的黃金帛甲,非要見識一下。小貍就用這房子跟我做抵押,換我的金甲。結果聽說那網友甩了他,他想不開就自殺了。媽的,我的金甲也找不到了。”
“小貍?是不是那個果子貍?那家夥為情自殺?我靠,”華南大叫一聲,“等一下,我杠上開花。胡了,我靠,爽,好久沒成個大的了。”這一聲震得屋頂的灰直落。
許珈本來特讨厭煙味,要不是為了自己的命運,她早躲得遠遠。此刻她正給熏得七葷八素,又聽到一只果子貍跑去殉情,震驚得嘴都合不上,這下又猛然被這打雷般的聲音吓得渾身一抖,禁不住吞下了一大口煙,嗆得她眼淚鼻涕不住地流。
官三不滿地說:“華南,你能不能小點聲,你看把我女人吓得。不就成個牌嘛,至于嗎。”
華南好像的不好意思地沖許珈笑笑。不過在許珈眼裏這笑容充其量就是咧了咧嘴。她拿紙巾理理自己的面容,勻了口氣,還是忍不住問:“果子貍?妖怪?自殺?這死的也太離奇了吧。”她現在可不管害不害怕丢不丢臉,她必須說出這個問題,否則她得憋死。
官三用手上下撫摸着許珈的背,拼命地揩油,以示安慰。另外三人顯然也不拿許珈當外人,繼續打牌聊天。
郎威吐着煙圈說:“這果子貍死的有什麽離奇,我告訴你,我有一親戚那死得才叫離奇呢。酒後駕車出了車禍,車翻了幾個跟頭都爛了。不過他是妖,肯定是沒事,他下車想打電話叫拖車,結果一輛渣土車過來,當場将他撞翻,要命的是壓到他的內丹,內丹一碎還不立馬玩完。唉,我還經常告誡他,不要學人酒後駕車,仗着自己是妖他不聽哎,出事了吧。最不公平的是撞死個人能賠幾十萬,撞死我們狼一分錢沒有,你說說看,好歹我們狼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吶。”
許珈面對一頭狼都顧不上害怕,她下巴要驚掉了,這也太出人意料了吧。這邊她還在刺激中沒緩過來,那邊胡春芳托個下巴夾個煙發話了,“你少拿國家二級保護動物說事,你說這個城市大部分妖哪個不是保護動物,我們狐貍不是嗎。酒後駕車,活該,就是熊貓被壓死也沒得賠。”他轉頭對許珈說:“他說的不算什麽。我一朋友死的才離奇呢。他是福建那一帶的。你們也知道去年還是前年,反正我記不清了,那邊有個黃金礦業的企業不是把一個湖水污染了嘛。當時我那朋友剛修行完下山。我朋友,唉,五百年沒下山了,這世道他不清楚。五百年前他曾去過一海外仙山,仙山的湖水都是五顏六色的。這污染的湖也是五顏六色,他以為這湖肯定是仙湖,想當然就跑去喝湖水,還跳進去洗了把澡,結果,慘啊,重金屬中毒。死的慘不忍睹,渾身都長綠毛。”
許珈眼珠都要瞪掉了,她在幹嘛,聽天方夜譚嗎?這才下午,天還沒黑呢。她一定要說話,“妖是有法力的吧?毒不是都能逼出來嗎?即便逼不出來,總該有一些保命仙丹之類的東西吧。”
“唉——”胡春芳那氣嘆的是黯然神傷啊,“重金屬中毒,那不比別的,那毒都沉在五髒六腑裏,沉在骨頭血液裏,滲不出來的。保命仙丹?五百年前的玩意能解現在的毒就奇了怪了。”
要說氣魄,還是人家華南有氣魄,當下大手一揮,猛吸一口煙,嗡嗡作響的聲音又出現了,“你們說的這些都不算離奇。小許啊,”她還真拿自己當長輩,“知道我是什麽妖嗎?堂堂正正,天下獨一無二的華南虎,”她胸脯一挺,滿臉驕傲之色,“我要現了形,那比熊貓珍貴多了。當然了,以前我也不算是獨一無二,那時還有只公虎,雖然那家夥不靠譜,不過死了也挺可惜的,”她面上似乎惋惜,口氣卻挺興奮,“那家夥比我遲一點進城,你說說看,我們當妖的不就是求個逍遙自在嗎,這家夥想不開,跑去當公務員,美其名曰上進。人要上進你個妖跟着湊什麽熱鬧。不過這家夥官運還挺亨通的,沒幾年混個副處,成天公款吃喝,當然他一妖,倒不怕吃出脂肪肝。後來又整天飛來飛去出國考察。最後一次去了非洲的什麽地方,好像叫坦桑尼亞,據說是考察導致黑人社會牙白的深層次原因,哎呀,反正我也說不清楚,不過他就是那次乘飛機死的。”華南邊說邊緊盯着牌局,“你們也知道,那邊恐怖分子多,他也不走運,飛機空中爆炸。本來他是妖,飛機爆炸也不至于要他命,主要是萬米高空摔下來直接到了海裏,一炸一摔,腦袋一團漿糊,忘了念避水訣,活活給淹死了。他魂魄托夢給我,唉,我也是心軟,看在同宗的面子,還是去給他收了屍。對了,前幾年不是有個‘周老虎事件’嗎,你們真是冤枉人家了,他看到的華南虎就是我。我不是去埋那個公虎嘛,現了次原形。”華南得意地手舞足蹈,“看看,我有多轟動。”
許珈已然木掉了,這有點超出她能想象的範圍。官三見許珈這幅模樣,也有點蔫蔫不起勁,主要是情場得意,賭場實在失意,她這一下午輸的有點慘。還沒到五點,她就把牌一推,看似熱情地說:“吃肉喝酒,來來,你們上桌。我去端肉。”她又捅捅許珈,“開酒開酒,全開。”
肉,三大盆白肉成品子形放在桌子中央,醬油、醋、鹽等調料放在旁邊。除了許珈,其餘四人面前還有一大碗蒜泥,每人腳邊三瓶白酒。然後拿起酒瓶,四人笑呵呵開始推瓶換盞,下手撕肉。許珈飽了,她一見這四人的吃相,胃立即像充氣似的漲了起來。“呼呼呼”這種奇異的飯桌聲音充斥着許珈的耳朵,她很想告訴這幾位,你們實在缺少飯桌上應有的禮儀,但是誰敢指責老虎沒有吃相啊,反正她是不敢。
雖然酒未足肉不夠,官三還是開口了,要是無限制供應這幾位吃喝,紅票子上的毛爺爺都不會答應的。“那什麽,”官三清清嗓子,“唉,我還真不好意思開口,但是忙你們必須得幫。”
那三妖放慢了吃肉的速度,他們都有數,官三這個朋友,你想從她身上拔毛放血,你就得割肉相還。“門外的女鬼你們都看到了,她是被人害死的,當然那人還不止害她一個。我也不瞞你們,我要把那人揪出來,你們給想個辦法。”官三今天是特意囑咐那女鬼不要跑的。
“我說呢,你門口的鬼怎麽會不怕我們,原來是你的鬼啊。你什麽跟鬼搭上了?太饑渴了找她玩玩?玩鬼,又沒有實體,不能解決吧。”郎威邊說話還邊往嘴裏塞羊肉。
“官三,老規矩是人不犯妖,妖不犯人。我們找人麻煩,萬一捅了簍子,那幫和尚術士找上門,我們是不怕他們,不過撕破臉皮總不好吧。”胡春芳手疾眼快向着雞下手。
“就是,讨個生活也不容易,為個鬼,這實在是,”華南恨不得把臉埋在豬肉盆裏。
官三感覺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對着瓶子灌了口酒,罵道:“媽的,你們這群家夥。叫你們吃,你們沒意見,叫你們幫個忙,推三阻四。我又沒叫你們直接把那人弄死。我就是叫你們想個辦法,找出那人的犯罪證據,讓人的法律來制裁他。”
“早說哎,具體說說,到底什麽事?”華南頭也不擡,繼續啃她的肉骨頭。
官三看看許珈,“你說吧。”她要是再不去搶這些肉,連肉湯都撈不着了。許珈又把女鬼的遭遇說了一遍。
胡春芳打個飽嗝,滿意地拍着肚子,拿着酒瓶往嘴裏倒了一大口酒,搖頭晃腦地說話了,不用看,雞只剩下雞骨頭了。“不對吧。鬼要報複人那還不簡單,還用得着我們?”
許珈解釋說:“我聽那些女鬼說,那混蛋身上有塊玉牌,被高人施過法,普通角色靠近不得。”
三妖互相看看,都不做聲。官三真有點火了,“怎麽着,一塊破玉牌,憑你們這幾個的道行還搞不定。”
“不是的,”吃人嘴短,郎威對官三陪笑着說:“我們倒不是怕什麽玉牌。你女人不知道,你還不清楚嗎,我們要是不小心将氣味沾到玉牌上,那些所謂的降魔除妖人士還不得尋過來。”
官三敲着桌子,瞪着三妖,“少來這一套。憑你們幾千年的道行,輕易地就能将妖味收起來。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不幫忙,以後朋友沒得做。”
“得得得。發什麽火呀,我們也沒說不幫。”華南打着圓場,“不過我們能做什麽呢?你說說看,可行我們就幫你。別氣了吧。”
官三緩了緩神情,說:“我打算這樣辦。胡春芳變化成一美女富婆,郎威變化成一小白臉。你們倆扮成夫妻。小白臉為謀富婆的家産把她送進精神病院。然後胡春芳你去勾引那混蛋,郎威你趁機拍下來。怎麽樣,這對你們來說是小意思吧。”
“勾引人這不是問題,可是這種豔照門能打擊到那個混蛋?我怎麽覺得懸呢?”胡春芳明顯對官三的計謀沒信心。
郎威也附和,“對啊。萬一那混蛋反咬一口說是大家你情我願,他最多丢職了事。”
許珈趕緊插話:“我聽那些女鬼說,那混蛋還有一本日記,上面記錄了他所有的罪行。不過這日記本鎖在他辦公室的保險箱裏,而且他辦公室還供着一尊施過法的金佛。”
官三點頭說:“那不正好。你們倆去勾引人,華南去偷日記。”
三妖又是相互看看。華南猶豫着開了口,“官三,忙我們願意幫,不過醜話我們還得說在前面。當然金佛玉牌我們是不放在眼裏,不過這人既然有施過法的物件,那肯定是家大業大,很有勢力的。萬一我們惹了麻煩,你可得給我們兜着。這座城市可是你的地盤,你得保我們在這安穩的待下去。”
官三豎起大拇指指着自己,豪言萬丈,“多大事啊,我官三是什麽樣的人大家都知道,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只要你們因為這事惹了麻煩,所有後果我官三一力承擔。要是有人敢和你們作對,那就是和我們這個城市所有的妖作對。”
“那成,”郎威一拍大腿,站了起來,“明天我開車來接你們,大家一正去。”
“你啥時有車了?”官三問。
“這幾天我領導會他二奶去了,這豪車就歸我這司機管。再說了我不是被富婆包養的小白臉嘛,沒車像話嗎。”郎威起身告辭。華南和胡春芳也都告辭走了。
許珈主動勤快地收拾起碗筷。其實很好收拾,筷子就一雙,她一人使的。三個大盆比洗過的還幹淨,桌上只有咬碎的一堆骨頭渣子。當然她還是用清潔劑消毒液仔細地洗了好幾遍,誰叫這碗筷進過動物園呢。
官三穿着拖鞋也要出去。許珈忙問,“你幹什麽去?”她真不是關心,她有好多疑問必須說出來。
官三揉揉肚子,懊悔地說,“去買泡面,光顧着說話,連半飽都沒吃到。”
晚上上床,許珈是很主動地靠在官三的懷裏,當然在此之前她給官三嘴裏喂了好多個口香糖,否則她還不得給大蒜味熏死。官三因為許珈的投懷稍許寬慰了下自己因肉而傷的心。兩人看着電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許珈嬌柔地問:“他們真的是狼、狐貍和老虎?”
“嗯。”官三有點沒精打采,肚子裏面有肉和有泡面,産生的能量是不一樣的。
“那他們怎麽都不太像妖,不對,我的意思是和我想象的妖,不是,和書上寫的妖也不同啊。你的妖怎麽都,都長得,”歪瓜裂棗這幾個字,許珈到底沒說出口。
她意思明顯,官三怎會猜不到,“你指望他們能多好看。你也不想想,那老虎、狼、狐貍,它長成人樣能好看嗎。你聽說過哪個人形容美女是這樣說的,美女你的臉真好看,跟老虎臉一樣。這不找抽嘛。”
“人家不是這個意思。就是這妖不是能變化嗎,他們不能變得好看點?”許珈的小手在官三的胸前畫着圈圈。官三心癢難耐,緊緊握住小手,來了精神,“動物嘛,都懶。人要是和動物一樣,吃了睡睡了吃,世界早就和平了,怎麽還會有世界大戰。”
懶?這個答案實在是讓許珈有點控制不住要抽風,她果斷的換了話題,“他們幾個是幹什麽的?似乎還有工作呢。”
“沒有工作,他們怎麽買得起肉,他們都幾千歲了,哪有老可啃。郎威是給領導開車的,胡春芳是個雜貨鋪的小老板,華南她賣肉。”官三不耐煩地按着遙控器,女人在懷真的很煎熬,可是現在到了動手的時候?
許珈震地回不過味來,妖怪做的職業為什麽這麽低等?不過她最驚的還是華南的職業。“她?她這樣,有人買嗎?”紅燈區裏,華南這種身材樣貌也能讨生活?
官三一時沒反應過來,順嘴說:“她生意好得很,要不然她還不得餓肚子啊。”
“她,是賣給男人還是女人?”許珈完全無法想象。還有人喜歡華南這樣的?這趣味就實在費解了。
“什麽呀,男女老少都有啊,”官三一頭霧水。
“老少也有?天啊,她沒被警察抓過?”許珈覺得自己舌頭快打結了。
“她好好的在菜場買肉,租金一分錢不少,也不鬧事,也不扣秤,警察抓她幹嘛,要管那也輪不到警察吧,該市場管理員管吧。你想什麽呢。”官三似乎有點回過味來。
“她是個豬肉販子啊。”許珈覺得自己有些丢臉。“她真的是華南虎?”是啊,誰能想象老虎揮把刀在菜場吆喝着賣豬肉啊?
“是啊,她那樣子還不像老虎啊。”官三享受中忍耐着。
“那她,如今這世上就剩她一只華南虎,她不寂寞?我的意思是以前還有只公虎,現在,你說,這倆只老虎有沒有一腿?”許珈以前從沒想過她有一天會八卦母老虎。
“有一腿個屁。一山不容二虎,這虎不分公母。那只公虎開追悼會的時候,華南還裝作傷心呢。她也不想想,她也不是人,她一老虎能裝的像嗎,那嘴都笑的咧到耳根後面了。”官三在自己的臉上做個比劃,以此來表達對老虎的鄙視。
“老虎還開追悼會?”許珈的心被掉的老高,她以前追星都沒這麽好奇過。
“他不是公務員嘛,這點待遇總該有的,就是做做樣子,大家吃吃喝喝就散了,總不能讓一群人對一具老虎屍體哀悼吧。別說了,早點睡吧。”官三躺下背對許珈,她還是決定忍忍,這是為了以後長期的“幸福”啊。
“在陪我聊一會嘛,”許珈撒了會嬌,見官三鼾聲已起,只得翻身準備睡去,可她哪能睡的着,今天的見識不停地在她腦海裏重放。
這都是什麽妖啊?有這樣的妖嗎?這些妖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