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潑婦女大鬧三地

☆、文明男使出兩計 潑婦女大鬧三地

N大某教室裏,許珈和宋雅正驚愕地盯着電腦。宋雅抹去額邊的一滴冷汗,“媽呀,有自焚成這樣的嗎?那些妖知不知道咱們中國現在引進了許多西方節日,其中一個就叫愚人節啊。”

許珈直覺不妙,她幫官三找榮之儀,原以為這些家夥會讓榮之儀對付段錦榮,沒想道居然是這樣使,這不是拿大炮打蚊子嗎?“今天是愚人節,這幫蠢家夥怎麽選這個時候上傳視頻。”再去看那畫面,火人蹦跶地歡快,一群沒心沒肺的家夥正磕着瓜子閑聊的開心,其中就有官三。許珈深深長嘆,“要出事。”

宋雅湊上前,指指身後,一臉暧昧,“又來了。”

門口,段清波西裝革履面帶微笑捧着一束玫瑰,上午來來往往的學生很多,議論紛紛。他已高調來了很多次,早成了N大的話題。

許珈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一味的窮追猛打犯了她的大忌,不過她現在可沒空搭理段清波,她擔憂,生怕官三一時沖動,帶着群妖去鬧事。

小面館裏,幾只妖垂頭喪氣地坐着。茍得勝拉着臉,對官三說:“老烏和小烏被抓了。你看怎麽辦好?”

“怎麽好好被抓了?”官三一頭霧水。

向小巧唉聲嘆氣,“說他們在網上散布不實言論,擾亂公共秩序,還說愚人節搞這些,也是犯法的。這愚人節是什麽啊?”

熊大發無力地搖搖頭,“這些年咱中國出現了不少洋節日,什麽稀奇古怪的都有。”

“現在不是說這些。老烏和小烏是因為大夥的事進去的,咱們不能不管。”姬鳴求救般看着官三。

“這,”官三抓耳撓腮,“警察?我只認識李少異他們,要不我找他問問?”她掏出手機,對着電話講了幾句。等一會,電話響起,官三聽了後一臉頹敗,“李少異替我問了,說這事可大可小,主要是那房地産将他們告了,說他們誣陷。”

“媽的,誣告?他們強拆沒人管,我們燒的僵屍多真實啊。”熊大發很不服氣。

“要不這樣,找一些長得壯實的妖,咱們天天去他公司門口示威,我再去找榮之儀,直接在他公司自焚。”官三狠狠地說,“大家湊點錢,把老烏和小烏贖出來。”

幾妖頻頻點頭,十分認同。他們前腳剛走,許珈喘氣跑進來,将筆本放在桌上,指着上面的畫面,哭笑不得地說:“哪有人自焚是這樣的?你當是體操比賽呢?死都不會死!再看看你們這德行,死人是要傷心的,你們可好,還磕着瓜子聊天?更笨的是今天是愚人節,他們居然選今天上傳,即便說的再真實,也沒人會信。”

官三辯解說:“他們活了這麽長時間,以前中國也沒這些亂七八糟的節日,他們哪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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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話剛說出口,許珈突然覺得胃部不适,控制不住地幹嘔了幾下。

“又不舒服啦?”官三急忙扶住她,“你甭管了,安心參加你的複試。”

“我沒事,跑得有些急,可能有點反胃。”許珈虛弱地叮囑,“你別鬧事啊。”

“放心。我先送你回家。”官三攙扶着許珈往家走,全然沒留心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轎車。車上的段清波已經将手中沒送出去的鮮花蹂躏光了,他心中的恨意已經翻江倒海。當着那麽多人面,藍馨看都沒看自己一眼,竟然毫無反應地走了,任他如何呼喚,如何好話說盡,就是沒有一絲回應。明明是初戀啊,她就能這麽狠心?她難道一點也不懷戀這世上最美好的初戀嗎?難道她真得愛上那個下賤的女人?還是有什麽把柄落在那個女人的手上?段清波扭曲着面孔,一踩油門直接回了公司。

第二天,官三拜托毛順替她看店,帶着一幫子兇神惡煞般的妖來到永恒地産公司的大樓前舉着橫幅大吵大鬧。

“報警了沒有?”段錦榮氣得在辦公室裏直拍桌子,“還有沒有法律?明明是我們一切手續齊全,明明是他們不合法。竟還跑來鬧事。警察怎麽還不來?”

秘書在一旁膽戰心驚地說,“警察說了,吵架的事他們不管,自己協商解決,有危險時他們自然會來的,還說和諧社會,老是出警不好,有什麽事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解決。”

段錦榮的肺都快炸了,“我是中國遵紀守法的優良公民,我交了那麽多稅,他們居然不保護我?分明就是看這群流氓人多勢衆不敢來。”正巧段清波進來,段錦榮把氣撒在兒子身上,訓斥說:“還沒追到藍馨?你怎麽搞的?公司現在急需資金,我本想等你和藍馨好了再開口借錢的,唉,你也太沒出息了。”

段清波陰厲一笑,“爸,我已有主意。我這就去找藍侯成。”段錦榮驚訝于兒子的表現,他一直都以為這個兒子太過軟弱,不适合在商場上生存,怎麽突然轉性了?看來女人的力量有時還是很管用的。段清波确實被逼急了。今天他一來上班就看到鬧事的帶頭人官三,恨得咬牙切齒,幾條歹毒的計策浮上心頭,你讓我失去愛人,還帶人來我公司鬧事,我要讓你慘到極點。

藍侯成這些時日也在惴惴不安,榮之儀不知道搞什麽鬼,一直按兵不動,他的最大把柄、甚至連自己的妻子都沒有告知的秘密被這女人藏在哪裏呢?這把柄就像懸在他頭頂的核彈一樣,随時能讓他身無分文。

段清波的到來打斷了他的思路。“清波來了,”他明知故問。

“這些日子太忙,一直沒來看看叔叔阿姨,”段清波一向彬彬有禮。

“唉,你們都有出息了,不像藍馨,太讓我和你阿姨失望了。”藍侯成自然知道段錦榮的處境,他怕段清波是來借錢的,故意将話題直接引向了女兒。

正和段清波的意思,“叔叔別生氣,藍馨還年輕,有些任性也是可以理解的。”他全然忘了他的年紀。

“你別替她說好話。她這是恨我們父母沒管她,故意報複我們呢。清波你也知道,當時她那種情況,我們除了将她送到療養院,還有什麽辦法呢,她就不能理解一下父母嗎。即便她心裏有怨氣,她也不能拿自己開玩笑,她和那個女人算怎麽回事。我和你阿姨不知勸了她多少回,她就是不聽啊。我為了這事,天天睡不着啊。”藍侯成滿臉痛苦之色充分展現了他的慈父形象,“我也是一直把你當兒子,才能把心裏話和你說說。”

這話正中段清波下懷,“叔叔一直對我好,我都知道。藍馨的事您就放心交給我吧,我一定會把她完好的還給叔叔。”随後他又客套了幾句,起身走了。

片刻,莊重進來了,問:“段家來找你借錢?”

“一開始我也這樣以為,沒想到這小子只是為咱們女兒來的,真是不堪大用,公司狀況那麽糟糕了,他居然還顧着兒女情長。即便将來女兒回來了,我也不會讓女兒跟他的。”藍侯成鄙夷地說。

“為女兒?你就放心?萬一他對女兒不利呢。”莊重責怪。“你為什麽這些日子不讓我去找女兒?”

“不會的。我還在這兒呢。我估計他要對那官三下手。”藍侯成胸有成竹,“前些日子監視榮之儀的人來說,官三和女兒似乎和榮之儀很熟悉,咱們借段清波的手正好試試她們。你啊,還是耐着性子等兩天,等我查清楚榮之儀的用意你再去見女兒,我怕榮之儀借女兒來下圈套害我們。”莊重再怎麽想女兒,也只能一大局為重。

當晚,段清波便借父親的名義請全副市長吃飯。全副市長因為上回白拿錢沒辦事,頗有點愧疚,所以欣然前往,哪知竟是芝麻綠豆的小事。

老子事情那麽多,抽一點時間容易嗎,居然讓我濫用職權去關一個小面館的門?權力能這樣用嗎?全副市長本來不悅,但一聽說和A市的富商藍侯成有關,立刻面上帶着微笑撥了個號碼派頭十足的說了幾句,然後才慢吞吞地對段清波說:“食品監管局的孫局長主管這事,他已經知道了。哪天讓藍總出來吃個飯,大家認識一下嘛。”段清波笑着答應了。

不得不說有了領導的指示,辦事效率就是高。第二天,官三領着妖示威時就接到毛順的電話,她的店因為衛生問題被封了。

官三和群妖打了個招呼,急匆匆趕回去,毛順正等着她。“怎麽回事?”

“不知道,好端端的,別人家都沒查,就直奔我們這兒,也不看直接封了。”毛順也在奇怪。

“我去監管局。”官三火氣大了。毛順不勸阻,竟還添火,“我和你一塊,把監管局封了。”

“不用,你在家陪靈玉。”官三直接沖了過去。監管局來往辦事的人很多,再加上不是重要部門,門衛看管并不嚴,她很輕易混了進去,到處向人打聽主管所在,旁人見她毫無求人辦事的虛僞怯弱以為她是局長的家屬,還給她指了路。那位孫局長也真倒黴,今日約了媒體采訪關于食品安全問題,所以正穿的正經坐在辦公室裏等着,突然闖進來一個陌生家夥,二話不說踢倒了椅子,掀翻了茶幾,指着他鼻子一通大罵,末了,官三語氣很兇殘地說:“我現在認識你這張臉了,有本事你別出這個門。否則我就跟着你回家。你害的我沒飯吃,我就天天到你家吃飯。”

孫局長開始還很淡定,一聽到官三說出自己的名字他便心虛起來,他不知道全副市長為什麽要和一個小市民過不去,可他也不敢不照辦,今兒一大早就派人把官三的店給封了。盡管心虛,表面上還要拿出威風,“誰給你的膽子在這撒野?叫保安來将她哄出去。”辦公重地皆是勾心鬥角,大家圍觀了半天,心中有數,存心看着熱鬧,誰還聽他的。這時他的電話又響了,約定的媒體馬上要到了,要是讓媒體知道這事,他不就完了。孫局長急得汗都下來了,吓唬說:“你再不滾,我就要報警了。”

官三才不吃這一套,“報警正好。我們叫警察來評評這個理,無緣無故的封我的店,還有沒有天理?你不說我店髒嗎,我就帶你去看看髒在哪兒?”說着揪起孫局長的衣領就往外拖。媒體記者正好趕到,如此大好題材怎能放過,個個如狗仔隊般兩眼放光,靜待事情的發展。

孫局長到底當官多年,知道這時不能慌張,他放低姿态試圖安撫眼前的炸毛,“這位女士,您別激動,有什麽事你好好反映,我們會給你解決的。”

“我當然激動,”官三對圍觀者大聲嚷嚷,“你們給評評理。今天早上他們莫名其妙的就把我的小面館封了,連個理由都不給。我就靠它養家糊口呢。我能不激動嘛。”

“我們也是接到舉報,你要理解我們。”孫局長做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無奈地說。

官三叉腰瞪眼,惡狠狠說:“誰舉報叫他出來對質。你們不調查清楚,随随便便就封店?我舉報市政府髒亂差,你有本事封去?你是不是想把我們老百姓逼死啊。我告訴你,我還就是不死,天天折騰你。”

“你放心,我會盡快派人調查的。”孫局長還想軟着口氣打着官腔先将官三打發走。

官三根本不理會,“少來這一套。你們辦事大家都清楚。盡快?哼,盡快是多久?一年半載?媽的,讓我一家子喝西北風去啊?你坐辦公室快活的很,我還餓着肚子呢。必須馬上解決!否則,我去市政府鬧去。”

“市政府”這三個字讓孫局長心中一動,反正是全副市長交代的,幹脆就把“皮球”踢給姓全的,誰知這女人和全副市長什麽關系。他想的猥瑣,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對媒體說,“老百姓的事我們必須要第一時間解決,所以麻煩你們再外面等一下。”他又板着臉對圍觀者說:“大家都去工作吧。”随後和顏悅色地對官三說:“來,你坐下,這事情我來好好了解了解。”最後才将門輕輕掩上。

等确定沒人偷聽,孫局長才緩了一口氣低聲說:“我也不是要和你作對,你看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我也是受全副市長所托。你為什麽得罪他,你心裏有數,我也不想管你們之間的事。你看這樣行不行,我馬上派人将你的店解封,你呢想辦法去讨好一下全副市長。三天之內,只要全副市長點頭,我決不再找你麻煩。否則,你也知道,找個理由封店對我們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他自以為是,認為官三既然能得罪全副市長,那肯定也是認識有權有勢的人,現在這年頭人不可貌相,他深知這個道理,誰沒有個沾親帶故的窮親戚。

官三懵然地出來了,她完全糊塗這個全副市長到底是什麽東西。沒走幾步,她接到毛順的電話說是店又被解封了。她腦袋更是一團漿糊,決定去見這個全副市長問清楚。無知者無畏,這個愣頭青竟直沖市政府。可這市政府不比監管局,把守甚嚴,她也進不去啊。溜達了一圈又一圈,她終于在偏僻角落發現了一個窨井蓋。她想出一條妙計,打電話給楚不懼。這老鼠如今派頭很足,拿腔拿調地說,“小官啊,我忙得很,嗯,我讓我侄子去看看。”

官三心裏窩火,剛想開口大罵,楚不懼将電話挂了。官三再打過去竟然關機。沒辦法,她只能幹等,索性時間不長,一尖頭尖腦的幹瘦少年出現在官三面前,尖聲尖氣地說:“俺叔叫俺來的。”

官三也不客套,“我要從下水道進入市政府,你幫忙帶個路。”

少年點點頭,化為一小老鼠,“跟着我。”

官三吃力地爬了進去,摸索着奇臭無比肮髒不堪的坑壁,很快進入了市政府。她也不管身上的氣味,随手拉過一個過路的,問:“全副市長在哪兒?”

過路的見窨井蓋開着,以為她有急事找全副市長,不小心掉進了進去,因此也沒戒心,捂着鼻子,指指頂層,“右邊第三個房間。”

官三知道自己太臭,直接走安全通道,一口氣爬到了頂層徑直進了全副市長的房間。全副市長正在精心準備和上面領導會面,這可關系到他的升遷。官三的闖來讓他眉頭直皺,他一時沒出聲,因為沒摸清情況。

“是你讓人封我的店?”官三先沒頭沒腦來了這麽一句。

全副市長一愣,他早就忘了這種小事,怒斥,“什麽亂七八糟,敢跑這來搗亂。”

官三氣得大罵,“媽的,你才亂七八糟,監管局的孫局長說就是你命他封我的店。”

全副市長恍然大悟,“原來是這種小事。”他陡然來了些興趣,“你怎麽會得罪藍侯成的?”

藍侯成?這名字好熟悉啊。官三一拍腦門,“那是我老丈人。”

全副市長立即明白了,原來藍家的女兒和這個女人亂搞關系啊。也不對啊,以藍侯成的實力想要驅逐這女人輕而易舉,怎麽會找我?還要借段清波的口?這裏面莫不是有隐情?這女人雖然臭了點,但能輕易進入市政府,說不定也有些實力,難道她也七拐八拐的和什麽大人物有關系?大意啊,昨晚喝多了,竟然沒仔細想想就答應了。現在正是我升遷的關鍵時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們的家事我也不想管。我馬上還有要事,也沒空和你啰嗦。”他打了個電話給孫局長,回頭對官三說:“這事我不管了。你有什麽恩怨直接去找藍侯成。你趕緊走,臭死了。”

“呸,說我臭。你身上的屍臭味更臭。”官三罵罵咧咧又一次懵然的出來了,這怎麽回事?她老丈人害她?不行,她必須去出這口惡氣。

藍侯成正在召開會議。滿屋子的人被官三這一通亂砸給驚呆了。官三指着藍侯成的鼻尖破口大罵,“媽的,老丈人你也太狠了,找人封我的店,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竟然找副市長害我。”

藍侯成氣得發抖,“你別在這兒耍無賴。”

官三跳上桌子,叉腰站立,氣勢洶洶,“媽的,我就耍無賴了,怎麽着。你別以為你比我強,我告訴你,你拿錢拿權耍無賴,我賤命一條,我拿命和你耍無賴。你敢讓我沒飯吃,我就天天到你這來耍無賴。大不了同歸于盡。”

全公司的人都跑來看熱鬧,藍侯成從來沒這麽丢臉過,已然嘴唇哆嗦地快說不出話來,“你——無恥。”

“我無恥?你敢做不敢當,我剛見過那個孫局長和全副市長,他們都承認了,就是你指使的。”官三把桌子跺得“嘭嘭”響,大嗓門高叫,“你要是不服氣我和你女兒在一起,直接來單挑,別在後面使陰招。否則,我不管你是不是我老丈人,我一樣照打不誤。”

衆人全明白了,都露出八卦的神情看着他們敬愛的藍總,藍侯成那受過這樣的刺激,兩眼一閉當場暈了。大家一通忙乎,最後120呼嘯着将藍侯成接走了。

主角進了醫院,官三也不好唱獨角戲,蹦跶着走了。她先繞到面館想看看情形,卻見店內有五個流氓正手持鐵棍和毛順僵着。官三進去順手将門鎖上,也不說話直接從廚房拿了一把菜刀,照着一位的腦袋狠狠地砍下。慌得那位下意識拿起鐵棍一架,力氣之大震得他手臂發麻,好漢不吃眼前虧,他雙膝一軟跪下哀求,“大姐饒命。我們也是受人之托來砸店的,但我們也就是做做樣子,沒真的砸。。”

“不是沒砸,是沒來得及砸。他們才到。”毛順唯恐天下不亂。

“少廢話。賠錢。”官三午飯沒吃,餓的想發火。

“可我們沒砸啊。”領頭的還想狡辯。

“精神損失費!”官三拿刀背敲着他腦袋,“不給劈死你。”

“給,我給。”領頭的委屈的直掉眼淚,慢吞吞地掏錢。

官三和毛順一左一右夾擊過來,在他身上搜了個遍,得了一萬塊,當場均分,各自揣在懷裏。官三一腳将領頭的踢趴,“就你這德行還做黑社會?滾。”

小弟攙着老大傷心地走了,出了門,一位小弟問:“尊哥,現在怎麽辦?”

尊哥扶着腰,痛苦地說:“前不久攻打平民窟損失了大部分兄弟,賠了我大半家業。今天連我都人財兩傷。唉,現在的老百姓太彪悍,惹不起啊。看來黑社會真是沒錢途,還是改行吧。”

官三不知自己在無意間替社會除了一害,順便挽救了幾個失足小青年。有了錢,她心情又好起來,趕緊回家向老婆得瑟。當然她知道自己太臭,一進門先進衛生間将自己洗得香噴噴的,出來後将鈔票甩在桌上,得意地看着靠在床上的許珈。

許珈被她這一連串動作給搞糊塗了,“你剛才為什麽那麽臭?這哪兒來的錢?不是才拿過薪水嗎?”

官三摸摸了幹癟的肚子,去廚房給自己弄了幾包泡面,端着碗出來坐在沙發上,西裏呼嚕地吃了起來,邊吃邊說,很是歡快,最後揮舞着筷子,興奮地說:“要是多幾次小流氓來搗亂就好了,那我就發大了。”

許珈哭笑不得,暗暗心驚,她父親真的開始對官三下手了?不對,父親來這裏的目的不純,這裏不是他的地盤,他不可能這麽冒失地請全副市長幫忙對付一個小官三,這樣用人情太不合理。而且既然請了副市長幫忙,又幹嘛要讓人砸店?像是和官三有深仇大恨似的,父親不會這麽做的,他要使詭計不會這麽簡單的。官三今天這麽鬧騰居然沒被追究,這麽幸運裏面的內情會是什麽?到底是誰想害官三?“你有沒有問那些小流氓是誰指使的?”

“除了你爸還會有誰?我出來的時候,好像聽一個小流氓喊了聲尊哥。這名字在哪兒聽過?對對,熊大發說過,想強拆他們的黑社會就叫尊哥。”官三埋頭吃面,沒注意到許珈眼神裏的冷光,原來是段清波。

“哦,對了,你爸被氣暈了,進了醫院。”官三喝下了最後一口湯,才慢吞吞說了這一句。

“什麽!”許珈翻身下床,官三按住她,“你幹什麽去?”

“我要去醫院看看我爸。”畢竟是親生父親,許珈還是很憂心。

“我們也不知道醫院,到哪兒找,不如你打個電話問問你媽。”

許珈狠狠瞪了她一眼,撥通了手機。挨了一頓母親訓斥後終于得知父親沒事,許珈重新回到床上又開始煩憂,問:“如果我父母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我們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他們不同意他們的,咱們怕什麽。”

“你!他們如果要強行分開我們?”

“他們敢。想打架,甭怕,我朋友多。”

“我怎麽和你說不通呢。如果他們拿你的命來威脅我,我不得不離開你的時候,那我們?”

“你少廢話,你是不是想走啊。我可不怕死,再說赤腳不怕穿鞋的,真要拼命看誰先慫。”

“退一步海闊天空,你懂不懂!有時候分開——”

“你少說這些沒用的,我聽不懂。真要想在一起過,死都死在一起,不想一起過,趁早滾蛋。退什麽退。”

“你!行行行,那就永遠在一起捆着吧。”許珈氣得背過身去不理她。

“本來就是嘛。我最讨厭看言情劇裏的主角哭哭啼啼說,我當初是為了你好才離開的。什麽狗屁話!真要為對方好就得待在一起,你離開了,叫人傷心,這不是害人家嗎?”官三嘟嘟囔囔進廚房洗碗去了。

許珈趁這功夫,給段清波撥了個電話,“我警告你,別讓我對你的最後一絲好感喪失,否則你別怪我翻臉。”說完也不等對方說話直接挂了。

段清波緊握着手機,恨得咬牙切齒,為了那個女人,他的初戀居然對他如此不留情面。恨意正濃時,尊哥又來電話,“段總,我已經不幹黑社會了,您以後還是甭來找我了。你給我的一萬塊錢定金,就算兄弟的跑腿費。拜拜。”又是不等他說話挂了。

他剛想砸手機,鈴聲又響,是藍侯成,語氣不善,“段家賢侄,以後我藍家的事情請你不要管。我們藍家和你段家沒有任何關系。”藍侯成生氣是有理由的,他思來想去,官三一介小民敢這麽嚣張,保不齊幕後就有榮之儀謀劃。他沒想到段清波會動用官方力量,他可不想現在和N市的官場有什麽聯系,官場這玩意一旦沾上想退就麻煩了。他早收到暗報,N市的全副市長已經被上面盯上,這個時候讓他和全副市長有聯系,這不是推他入火坑?說不定這就是榮之儀的圈套。還是小心為妙。

這通電話也讓段清波冷靜下來。藍侯成都不想惹官三,這是怎麽回事?看來他得要好好琢磨琢磨。他這邊想對付官三的主意想得痛苦,官三那邊早就準備好對付他公司的辦法。今天一大早她帶着幾妖又去找了榮之儀。

榮之儀一聽她們又是來要求燒自己,心裏恨得癢癢的。是你們自己送上門來的,不整整你們,我跟你們姓。

作者有話要說:別急別急,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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