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兩個小市民大肆貪便宜

☆、一對難冤家互訴傷心事兩個小市民大肆貪便宜

“小刁啊,你來看看,這個東西怎麽樣?”面善的男子把面前一個紫檀色的大木匣往前一推。

“柴總的東西,哪一樣不是好的。”刁無手奉承着笑笑,她一進來就暗暗注意到房裏另一個看上去頗有些老學究氣質的中年男子,這男子翹着眼角很傲氣地也在打量着她。她假裝沒留意到男子,坐到那柴總旁邊,打開木匣,心裏突突直跳,面上卻不動聲色,“好東西。不過恕我眼拙,實在看不出年代。”這玩意她認識,黃金薄片用金絲錦帛塊塊相連,每塊薄片上均刻着符咒。這分明就是官三師父遺留的黃金帛甲,她以前和官三喝酒時,官三還拿出來顯擺過。不是說四年前給果子貍弄丢了嗎?怎麽會在這兒出現?刁無手心中百般疑問,說出的話卻故意似貪財小人,“單就這黃金片就價值不菲,恭喜柴總,又得到個好東西。”

柴總對身邊男子微微一笑,“我這位小友眼神最毒,她都看不出端倪,看來趙大師的東西确屬不凡啊。”

趙大師面有得色,“那當然,這件金甲可是我費盡心思得來的,是件至寶。”

“既如此,那我的事就勞煩大師費心了。”柴總淡淡應了下,又笑着對刁無手說,“小刁啊,最近有什麽好貨嗎?”

“柴總說笑了,普通貨色我哪敢拿給您看,不是上品不敢入您法眼。”刁無手極力賠笑。

馬屁拍到柴總的心上了,他舒心一笑,“我柴廣進最喜歡和你這樣懂事的年輕人打交道。你上次賣給我的那個明永樂青花五龍瓶,我找人看過了,是真品。你啊,不錯,我不會虧待你的。今天我這裏也來了一批‘好貨’給你嘗嘗鮮。”

刁無手自然知道這個“好貨”的含義,起身哈腰笑着,做出一副色相,“柴總的眼光那一定是超一流的,那我就不客氣了。”面對這樣的人物,她即便想拒絕也不敢。

刁無手剛被領出門,那位趙大師就十分不屑地說,“這年頭女人也好女色,成何體統。怪不得妖魔橫行。”

柴廣進冷淡地笑笑,“年輕人嘛,偶爾放縱一下,情有可原。”他心裏卻鄙視地想,老子要不是給你一大筆錢,你肯來?在這兒和我裝清高。哼,刁無手已經看過這金甲,等完事後,喊她偷過來。

刁無手不知道柴廣進的算盤,這會兒她腦袋一片空白,在一群活色生香的美女中秦初雪赫然在列。領她進來的人顯然認識刁無手,拍拍她肩膀,羨慕地說,“你好福氣,這批‘貨’都是還沒‘開封’的,居然讓你第一個先挑,看來我們柴總真的很賞識你,以後多照顧一下兄弟。”

“你這說的哪裏話,大家相互照顧,有福同享嘛。”刁無手雖對那人說着話,眼睛卻一直沒離開秦初雪。

那人見刁無手的急色樣,會意地說,“你喜歡這樣的?行,去包間等着,馬上就給你送去。”

僅僅在這樣一間如總統套房的包間裏待了五分鐘,刁無手已經急得團團轉了。她雖不清楚秦初雪來這裏卧底的目的,可柴廣進的為人她再知道不過,其危險性她不敢想象。

秦初雪一進來,刁無手立即猴急地将她往床上推,秦初雪擡手就是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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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無手只怔了半秒,擠眉弄眼地說,“夠辣,我喜歡。”她看似無賴般牽起秦初雪的手,“裝什麽烈女,別瞧不起我是女人,等會兒絕對讓你享受。”

秦初雪像是被魔怔了,竟聽話地任由刁無手擺布。原因很簡單,刁無手看似抓着她的手,實際竟是在她手心寫着什麽,只不過寫的太淩亂,她雖猜不出但也知道刁無手沒有惡意。其實她心裏也很忐忑。為了血煞的事,她萬般艱難才混入這裏。屈辱的過程她都想拿手雷将這裏炸掉,小說裏秀女進宮的場面真實的出現了,一個老女人居然要驗她的身,要放在以前她非得将這老女人揍成老豬頭,可是現在為了那麽多枉死的人,她硬生生忍下了這口氣,就當做了次婦科體檢。見到刁無手她內心還是湧出一絲莫名的喜悅,她把這歸結于人類的本能,畢竟在如此兇險的環境中能夠見到一位自己熟識的人任誰也會高興的。她有些後悔剛才的那一巴掌,可又不好意思解釋什麽,只能蠻橫地想,誰叫你突然莫名其妙死皮賴臉地追求我,自作自受。

秦初雪腦子還在胡思亂想,身體已經被推到在床上,等她反應過來,刁無手早伏在她身上。她是特種兵出身,防衛是種本能,下意識地剛要出手,就聽刁無手在她耳邊悄悄地說,“有監控,配合點。”耳裏進入的暖氣熏得她心裏直癢癢。刁無手猛地将被子拉上,将二人覆在裏面,悄聲地問,“你知不知道柴廣進是什麽人?被他知道你的身份,你就等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你能不能先從我身上下來。你的手摸哪裏?你為什麽解我衣服?”秦初雪怒氣的聲音卻因為刻意壓低而産生了一絲魅惑。

刁無手恍惚了下,“做戲嘛,你衣服不丢在外面別人怎麽信。”她就是在趁機揩油,她是小偷,一有機會當然不能放過。“你還沒說你為什麽來這卧底?”

“你和柴廣進是什麽關系?”秦初雪的警覺一向很高。

刁無手自然能聽出話裏的不信任,“也就是賣過幾件古董給他,偶爾幫他偷點東西。不過,”她趕緊又替自己辯護,“昧良心的事我可不做,只不過替他偷一點字畫古董之類的。你也知道N市就他最有錢,別人也不敢買。”

“就知道你不幹淨。”秦初雪冷冷地說,“上次血煞被官三包圓她們重創,之後就一直再無跡可尋。這些天我們秘密調查後發現原來它是被柴廣進藏在這裏。”她還是相信刁無手的話,看看刁無手身邊的朋友就知道這人壞不到哪裏去,再者現在這年頭,刁無手幹的這些事,有些大人物還不是在明目張膽的做着。她如實相告,也是希望刁無手能讓官三和包圓來幫忙。

“姓柴的和血煞有一腿?可不是你能擺平的事,李少異為什麽讓你來送死?”刁無手很生氣,聲音不自覺的高了。

秦初雪一把捂住她的嘴,“輕點。隊長和成東他們怎麽也混不進來。宋雅不知為什麽病了,本來想找包圓幫忙,可是又找不到她。所以只能我混進來勘察情況。”

刁無手很想享受一下美人恩,但她也知道現在不是談情的時候,“包圓她,算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兒。”

“可是血煞藏匿的地點?”

“我會讓包圓和官三來幫忙的,咱們先離開再說。”

秦初雪就等她這句話,“你能離開這?”

“我是小偷,不管到什麽地方都會給自己先尋一條後路的。”刁無手并不忌諱說這些。她其實很想讓秦初雪了解一下自己。“等會出去,你什麽也不要說。只要跟着我。”掀開被子,刁無手整整衣裳下來床,回頭去看秦初雪。美人被解開的衣襟露出了大片雪白,她下意識地咽下口水。秦初雪不愧是特種兵出身,雖俏臉通紅仍神速地穿好衣服。刁無手拉着她的手,出了房間。沒走幾步就被剛才領着選人的那人給攔住了。那人笑着問,“這是什麽意思?”

“她對我胃口,我想去求柴總,你知道還問。”刁無手故意笑得猥瑣。

“想從這兒帶出女人,得拿好東西換。”那人笑得極不正經,側身讓出一條路。

“唉。我那幾件好貨看來也要進到柴總的口袋了。”刁無手笑着嘆了口氣,拍拍那人的肩膀,繼續向前走。

兩人走着走着就覺得不對勁了。走廊越來越暗,人都不見了蹤跡。刁無手從貼身口袋裏取出一張符遞給秦初雪,“包圓給我的,你收好。”

秦初雪沒有接,也掏出一張符,“隊長給我做了護身符。”

“包圓好歹還能和血煞打上一架,李少異能做什麽。”刁無手語氣泛酸。

“可是包圓她不靠譜,”秦初雪地反駁讓刁無手啞口無言。兩人走了一段時間,好像一直在這一層打轉轉。燈光忽然又大亮起來,走廊上憑空出現了很多人,來來往往乍看很熱鬧,只是所有人神色漠然并不交談。刁無手當機立斷,帶着秦初雪往柴廣進的包間跑去。門是密碼鎖,刁無手卻輕易地打開了,一進去立即将門鎖死。

秦初雪轉了一圈,空蕩蕩的沒人,問,“這是什麽地方?”

刁無手癱坐在沙發上,“這是柴廣進的專屬房間。他這人特別怕死又特別疑心,血煞那玩意在這兒,他不會不防的。我估計這屋子一定被高人施過法,這裏應該最安全。奇怪,柴廣進跑哪兒去?”

秦初雪暗自慶幸有刁無手在,忍不住誇了一句,“你到挺機靈。”

“別忘了我是小偷,不機靈早死了。”刁無手苦笑,“我們趕緊搬救兵。”

“沒用的。這裏有很強的電磁屏蔽,手機打不出去。”秦初雪疲敝地坐在刁無手身邊。

“我當然知道。”刁無手起身來到一堵貼着繁複花式牆紙的牆面前,細細地摸着,“我早注意這堵牆了。以柴廣進奢華的個性,怎麽可能什麽都不擺設呢。你看這裏,這處牆紙的花色是不是和別處略有不同?”她得意微笑,輕輕按了下去。那牆竟如門一樣緩緩地打開,裏面四周是滿滿的液晶顯示器,居中是個控制臺。“這裏應該是唯一能和外面聯系的地方,我們可以利用這裏的電腦向官三和包圓求助。你應該會擺弄電腦吧。別誇我,我是小偷。”

“你幹嘛老強調這一點。”秦初雪受過此方面的培訓,很輕易地侵入了電腦。不知按了什麽鍵,四周的液晶顯示器上突然出現了各種不堪入目的畫面。

“這是事實。”刁無手很鎮靜看着免費的□,“柴廣進私藏的還不少。哇塞,這不是,天啊,這麽多有地位的人。要是拿它去敲詐,發了。”

秦初雪滿臉紅暈,指着一處說,“那是你吧。”

“你以為我想玩啊?不給柴廣進抓到把柄,他能放心和我交易?”刁無手看秦初雪似乎不在意,有些沮喪,“你為什麽不接受我?如果你确實不可能喜歡上我,我也就不再煩你。如果你是因為不能接受女人,那我絕不放棄。”

“你說反了吧。”秦初雪頗覺好笑。

刁無手苦澀笑笑,“人很奇怪,如果我實在合不上你眼,那我無論再如何努力,你也不會喜歡我,我又何必死纏爛打呢。不過如果你不喜歡女人,那我就有信心了。人這東西最貪戀溫暖了,只要我在你最需要的時候出現,久而久之,你一定會感動的,這種感動可不分男女。”

“感動是愛嗎?”秦初雪被她逗笑了。

“感動多多少少會有一點喜歡吧,”刁無手自信地說,“我時時刻刻護着你想着你讓着你不讓你受苦,這樣才能過一輩子。”

“你想和我過一輩子?”秦初雪發出求救後也沒什麽事,挨着刁無手坐下,幽幽地說,“你膽子不小啊,你知道我是誰的女兒嗎?我爸可是個将軍。他這人一向強勢,強勢到可以不用任何解釋就抛棄了我和我母親,強勢到我母親去世前都不來探望一眼,強勢到不顧我的意願非要把我塞進軍隊,強勢到我去找失誤的上級理論時卻把我責罵一頓。你知道嗎,對他們來說的小小失誤,卻害得我三位戰友終身傷殘。我這輩子做的最大一件叛逆的事就是不顧他的反對強行退役。”她突然嘴角一翹,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狡黠笑容,“也許能更叛逆些。你為什麽會喜歡我?”

刁無手沉默了片刻,并沒有直接回答,“我的父母給我的印象就是一雙鞋。我們那兒窮,小孩子都是不穿鞋的。你也許會問三歲的小孩記得什麽,可我就是記得那天,他們給我穿上了一雙鞋,我很高興,都舍不得下地。可是穿鞋子不過是為了擡高我的身價,三百塊,我就值這麽多。可惜啊,買我的不是人販子,那混蛋專門控制一群兒童乞讨來賺錢。從此之後再無一件好衣再無一頓飽飯,如果讨不到足夠數量的錢還得挨打。知道我為什麽長不高嗎?因為人一長大就不可憐了,乞讨的錢自然會少。那混蛋天天晚上讓我們背大石塊。當然,”她自嘲地笑笑,“我還不是最慘的,有的直接殘了。再怎麽壓石塊人還是要長大的,讨不到錢就只能去偷。別說,我在這方面還真有天分,一來二去我居然真成大師了。”她自豪地看着自己的手,“這是我全身上下最滿意的部位了。”

盡管過往被刁無手一語帶過,但秦初雪也明白這其中的心酸,她心裏一片悲涼,剛想開口安慰,又聽刁無手哀哀地說:“我和很多女人上過床,但我只交過一個女朋友。她大我三歲,我們從小在一起乞讨,都是她護着我。”她下意識摸摸臉,“大部分人都厭惡我的長相,其實我很高興我長得醜,因為長得醜才能平平安安長大。那個混蛋,我們這群小孩中稍有姿色的他都不放過,”她滿臉猙獰眼神怨毒,“小時候那混蛋侮辱她,我也只能在一旁眼睜睜看着。那時我就暗暗發誓總有一天會殺了他。”她聲音裏沒有一絲恐懼,平靜地說:“你不會去告發我吧。沒了那混蛋,總以為日子會好了。可惜我倆的好日子只有短短的半年。她有一天突然不辭而別只留下一封信,說是看到我就想起以前的日子,她受不了要去尋找新生活。”她極力擠出一個笑容,“失戀失得都與衆不同。那天我無意間看見你盡心盡力解救乞讨的孩子,唉,我居然就動心了。”

“以前沒有警察解救過你們?”秦初雪不信地問。

“當然有,解救了好幾回。遣返回家交給當地民政局就不管了。我父母根本不來見我,還和警察說他們養不活我,就是讓那混蛋帶我出去混口飯,就因為這樣那混蛋警察也拿他沒轍,次數多了民政局的人也不管了。再後來警察也煩了,而且政策有規定我們這種有父母的也不能送福利院,最後也就沒人管了。”刁無手是調侃着說這話的,“你老盯着我不放,是不是早對我有意思?”身處困境,兩人的狀态倒輕松起來。

秦初雪本來聽得難過,這下又有些嗔怨,“我的錢包裏有我媽的照片,是我最喜歡的一張。”

“對不起。對了,包圓不是有辦法讓人腦袋裏的畫像顯現嗎,你可以回想你媽的畫面,我用DV拍下來。”刁無手急切地表示。

秦初雪莞爾一笑,“包圓?她那個半吊子,我可不敢相信。”不知為什麽她這會兒一點不害怕,“你怎麽知道開門的密碼?”

刁無手得意地說:“用耳辨音。我聽他開過二次。我還有很多絕活呢。”

秦初雪拉過她的手反複地看,語氣透出一絲心疼,“吃過很多苦吧。我聽說為了練指力小偷會在開水裏夾肥皂,真的嗎?”

刁無手臉色暗了下來,這個話題顯然觸痛了她。秦初雪心裏一陣愧疚,莫名的有些憐惜,不知為什麽突然沖動地說,“如果這次我們能活着出去,就試着交往一下吧。”

刁無手眼神陡然亮了,“也不知官三包圓她們來沒來?”

官三和包圓早到了,一接到求救信息兩人就匆匆趕到,在外面碰見了準備硬闖的李少異和成東,四人決定兵分兩路搜尋。此時的“君臨”夜總會在李少異和包圓的眼裏已經是被黑乎乎的血腥煞氣團團圍住,完全不見任何活物,四人進來的是很輕松。進去後屍氣撲鼻,李少異心知不妙叮囑大家小心。官三和包圓這兩個土包子早被裏面奢華的場景給驚呆,不耐煩地擺擺手。李少異知道她們倆不會有事,索性也不多言領着成東自行去尋人。

官三和包圓的眼睛都不夠用了,瞧着這個稀罕瞧着那個少見。“酒,這麽多。茅臺、五糧液、還有好多洋酒,包圓,快來看。”官三那個激動啊,差點就要撲上去。包道姑跟着大叫,“銀子銀子,刀叉都是銀的。”其實這裏更值錢的還有紅木或花梨木的家俱、牆上的名家字畫等等,只是這二位就和那位故宮竊賊一樣,眼睛只盯着金銀吃喝之物。

兩人的眼睛金光大盛。官三可惜地說,“拿回家嘗嘗就好了。”包圓假惺惺地說,“不好吧,雖然這沒人,拿一點也沒什麽關系,但是。”官三自我開脫,“這裏已經是鬼屋了,這就算無主的,這些東西其實就等于是被人扔了,從地上撿東西不犯法。”包圓很嚴肅地點點頭,“有道理,這麽多我們也不好拿啊。”官三拍板說,“到處找找,看有沒有盛東西的袋子,越大越好。”

兩人興奮地像餓狼一樣。樓上的豪華包間裏,兩人全然不顧華美昂貴的真絲床單,打算用它來當盛東西的布袋。但是套房裏比官三屋子都寬敞的衛生間又讓二人挪不動步子了。水龍頭金燦燦,浴缸和馬桶明晃晃。

“鑽石,媽的,浴缸和馬桶上面鑲得都是鑽石。”官三直跳腳。包圓直咽口水,“水龍頭是不是金的?”官三磨拳,“回家拿起子來撬。”包圓擦掌,“錘子也要。”兩人興沖沖地準備往門外走,突然腳步同時一頓,咱們好像是來救人的?

“先去救刁無手,然後趕緊回家再到這來集合。”包圓舉雙手贊同官三的話。二人也顧不得血煞,急吼吼去尋刁無手。在物質的刺激下,“工作效率”奇高,一會的功夫,就将刁無手和秦初雪揪出了夜總會,然後飛奔着跑了,看得刁無手一頭霧水。她現在顧不上別的,只是盯着秦初雪,忐忑地問,“你剛才說的話算數嗎?”

秦初雪臉一紅,暗罵自己沒出息,堂堂特種兵現在又是警察,怎麽就在小偷面前不自在呢。“我只說試試。不過你必須改邪歸正。”

“行行行。”刁無手興奮地不知如何是好,她何嘗不知人在困境中總會對伸出援手者有所依賴,這可絕對稱不上愛她,不過秦初雪能給她機會,她已經心滿意足了。

“你不怕我爸?”秦初雪見她這幅激動的模樣有些感動又有些好笑。

“最重要的是你想要什麽。你都和我在一起了,我還怕他什麽。你不和我在一起我為什麽怕他。”刁無手拉過她的手,自信地說。

這幅畫面讓出來的李少異深深皺起了眉,“你們出來了。”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兩人相牽的手,“你們這是?”

秦初雪很坦然,“我答應和她試着交往一下。”

李少異面色難看,“初雪你怎麽突然會這樣?你也不小了,到底在想什麽?”

“我在部隊的時候,我爸給我介紹了不少人,個個是條件出色長相英俊,可我卻全部拒絕了,我不是不想談戀愛,而是不願一輩子生活在我爸的陰影下。我承認,”秦初雪大方地說,“我以前對你是有好感,你幽默風趣,正直善良,又有膽識,長得也不錯。可惜你在我和宋雅之間猶豫時,就注定了我和你不可能了。你知道的,我們當兵的最讨厭的性格就是猶豫不決,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戰場上一絲的猶豫都會斷送戰友的性命。”

李少異身形一頹,黯然說,“你不喜歡我,我不強求。可你和刁無手算怎麽回事?撇開她性別不說,她的職業你也不在乎?更何況警察可不允許有同性戀。”

他不知道秦初雪是彈簧性格,越壓越反抗。“浪子回頭金不換,她答應我會改正的。局裏要是真容不下我,辭職也無所謂。我就不信靠自己的雙手還養不活自己。”秦初雪笑眯眯地對刁無手說,“從現在開始,你要好好讓我享受一下戀愛被追求的感覺。這可是我第一次戀愛。”

“好好好。”刁無手的頭點的猶如小雞啄米,随後又不解地問,“你爸不是介紹給你好多人?你就沒被追求過?”

“只要報出我爸的名頭吓唬他們,他們哪還敢來。”秦初雪意味深長似笑非笑地看着刁無手,“你只要一打退堂鼓,咱們就玩完。”

刁無手挺起胸膛,豪情萬丈,“沒問題。那句話怎麽說的,山無棱天地合冬天打雷夏天飄雪,我都不與你分手。”

“你當我窦娥啊,”秦初雪有一種想把她踢出地球的沖動。

李少異神情萎靡,他動動嘴皮還想再說些什麽。官三和包圓一陣風似的跑來了,誇張的是居然還拉着一輛三輪車。這二位進進出出,把夜總會當成自己家,大包小包擡出了不少東西。

成東低聲問李少異,“老大,我們是警察,不管?”

李少異無力地說,“管什麽。這兩土包子不識貨,随她們去吧。今晚我們還要靠她們消滅血煞。”

這二位好一通忙活,三輪車上的雜物堆得像山一樣才歇下,剛想走,李少異強打精神攔住了她們,“破壞犯罪現場是犯法的,何況你們私拿別人物品,這叫偷。你們當着警察面犯法,想坐牢嗎。除非你們幫我們把血煞滅了。否則。”

官三一把推開李少異,“放屁。這裏已經沒個活物,哪有人?放在地上無主的東西我們撿撿,哪條法律說撿東西犯法。”包圓在一旁附和,“有本事你叫失主來認領。有人認我們就還。”

李少異對這二位一點轍也沒有,眼看她們要走,心裏着急。刁無手這時出聲了,“官三,今天柴廣進叫我來驗寶,驗的寶貝就是你師父給你的金甲。他身邊坐了個姓趙的,金甲就是他的。”

官三一驚,“真的?我要去看看。”她轉身就走,包圓趕緊跟上,不忘叮囑刁無手,“我去幫忙,你幫我們看着東西。”李少異趕緊示意成東跟上。四人又回到了夜總會。

在普通人眼裏歌舞昇平熱鬧非凡的場所在這四人眼裏卻越發詭異。“全是伥鬼,看來血煞就在附近。”包圓煞有其事地說。

“我不管血煞,我只要我的黃金帛甲。”官三祭出了寶貝,四處張望。

“你的金甲是道家寶物,柴廣進拿它來幹什麽,肯定和血煞有關,找到血煞也許就能找到你的金甲。”李少異見官三點頭,趕緊又說,“我和成東剛才發現了一個地下室,裏面腥臭異常,我們沒敢深入進去。不如去那兒看看,血煞十有□就在裏面。”官三示意他帶路。

地下室的入口在一處極偏僻的角落。從外面看還以為這是一間堆放雜物的小房間。四人沿着狹長黑暗的樓梯向下走了一段時間,猛地就覺得惡臭撲鼻,耳邊還隐隐傳來細微的呻吟。四人加快了腳步,可眼前的場景還是讓他們震驚了。足球場那麽大的地下室,陰屍草長得密密麻麻,足有人小腿那麽高。草叢中白骨累累,不知死了多少人。

官三眼尖,跑到響動處,從草叢中揪起一人,狠狠地扒下那人的金甲,掐住那人的脖子,怒叱,“說,這東西怎麽會在你這兒?”

那人已經半死不活,還想談條件,“你帶我出去,我就告訴你。”

官三手一松,冷笑,“不說無所謂。反正果子貍是自殺,我也沒打算替他報仇。”她拔腿要走,那人用力拽住她的褲腳,哀求,“求求你救救我。我說,我是在網上聊天,無意聽到那個家夥說起的。是我不好,起了貪心,假裝女人和他談戀愛。後來我雇了個站街女,騙了金甲甩了他。我只是貪心真沒害過他。”

“我也沒說你害它,只是它傻,受了玩弄想不開自殺而已。”官三陰森地說。

“柴廣進呢?”李少異過來問。

“死了。血煞最近越來越躁動,他請我來收服,哪知血煞突然失控,這金甲好像也沒什麽用。我拼盡一身道行苦苦支撐,求求你們,救救我。”那人哭得傷心。

“救你?呸,”官三踢了那人一腳,“這是黃金帛甲,知道為什麽這麽叫嗎。”她口中念念有詞,金甲竟化為一件輕紗錦帛衣裳,融入她的身上消失不見了,“要這樣用。活該。騙了我的寶物,我沒問你要利息就不錯了,滾開。”

“那血煞呢?”李少異趕緊追問。

“你們一來它就跑了。”那人轉而眼巴巴求助李少異。

李少異大驚,“糟糕,初雪還在外面。”四人聽聞一起往外跑,全然不顧那人在身後的哀嚎。

刁無手和秦初雪正在門口吵架,有幾人非要進去,她倆阻止不讓,那幾人竟要動粗。官三過來喝止,“刁無手,咱老百姓管不了那麽多,鬧了一晚上,回家。”

刁無手現在是唯秦初雪是從。“想死想活幹我們何事?”秦初雪是從戰場上下來的,也不是善茬,早厭惡了這幾人轉身就走,刁無手笑嘻嘻地朝官三挑挑眉屁颠屁颠地跟上了。

李少異想追上去,卻被包圓拉住,“宋雅那房子你還讓不讓我住?”

李少異面色一沉,心中火大,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他需要包圓,于是硬生生壓下火氣,“住可以,但你不可以再騷擾宋雅,而且你得保證宋雅的安全。”

“好馬不吃回頭草。”包圓還不高興了,和官三拉着三輪車走了。

官三一進家門就将戰利品攤開一地,炫耀般說了事情的經過。許珈很平靜,是那種火山爆發前的平靜,“你知道什麽是水鑽嗎?”官三愣愣地搖搖頭。

許珈深吸一口氣,“你認為鑲滿水鑽的潔具就很值錢?”

“什麽意思?”

許珈黑了臉,“你知不知道你用來做布袋的真絲床單都比這些值錢。”

官三傻乎乎地說,“不可能吧。我可是費了半天勁撬來的。”

許珈磨磨牙,指着一團污穢的紙張問,“那是什麽?”

官三把廢紙踢到一邊,“我撬鑽石時水濺了我一身,我看牆上有幅畫就拿它擦擦水。”

許珈極力忍耐,“非常好。你知不知道這是名家手筆,價值不菲。”

“不會吧。”

“把這些東西扔出去,然後去樓下買一瓶強力消毒液,把你摸過肮髒潔具的手泡在裏面連續消毒三天。否則,你一輩子別想在碰我!”許珈的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驚得官三一哆嗦,她見許珈氣得不輕,不敢再多說,可是心裏又不服氣,悄悄地把東西轉移給了包圓。這二人一大早也不顧生意,急于把東西變賣,結果不出許珈所料,“鑽石”扔了都沒人要,所謂的金銀不過是鍍金鍍銀,只有收廢品肯要。唯一值錢的就是那些高檔酒,不過回收禮品的店家三言兩語一套話,就知道這二位是土包子不識貨,把價壓得低低的。忙活了一晚上,這二位沒掙到什麽錢,十分喪氣。官三這時才想起老婆的話,兩人一合計,打算再去撈點字畫床單什麽的。過去一看,警察把那兒封了,方圓百米之內不準任何人靠近。這二位只能空手而歸。

官三怏怏地回家。許珈看到她這幅模樣就來氣,把請柬往她臉上一扔,“榮之儀請我們晚上去赴宴。”

作者有話要說:lusuju讀者,你好,謝謝你的看文仔細。可是僵屍為什麽頭發不燒,這俺也不是僵屍真的不知道。就像綠巨人變身,為什麽他的小內內永遠不破一樣,這實在是實在是不能解釋!請高擡貴手!俺再仔細研究研究。~~o(>_<)o ~~

精精讀者,謝謝你的評論!這文只是博大家一笑,請不要對號入座,警察會抓的。⊙﹏⊙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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