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前女友遭罪嬌蠻女含酸帶醋

☆、舊情人挑釁小兩口心生嫌隙  前女友遭罪嬌蠻女含酸帶醋

許珈的那一聲“老公”真真美到了官三的心裏,整個晚上官三都用充滿柔情蜜意的眼神瞄着許珈。許珈自然明白她想幹什麽,只是身體實在不允許,只能采取懷柔政策,在語言上百般安撫這個躁動的家夥。一夜好夢,清晨官三早早起床,許珈睡眼朦胧,問,“這麽早去哪兒?”

“那塊地不是轉給榮之儀了嗎,姓段的不再追究老烏和小烏了。警察說在互聯網上散布不良信息,要批評教育罰款。大家湊了點錢交了罰金,他們今天出來,我向郎威借了輛車,去接他們。”官三洗漱完畢,穿好衣服準備出門。

許珈知道這事,就是那兩個把自焚畫面上傳到網上的倒黴替罪羊,“早去早回啊。”

見老婆關心自己,官三抱着許珈腦袋狠狠啃了一口,才樂滋滋地出門了。官三等到達拘留所門口時,只有小烏一個在等着,官三四下望了望,“老烏呢?”

“早走了。他在拘留所裏認識了一個專賣營養品的,他決定和那人幹,去做養生買賣。”小烏不屑地說,“那人我看就是個騙子,也不知老烏怎麽想的。”

“他一烏龜去做什麽養生?他都夠長壽的了。”官三也不明白。

郎威插話說,“老人的錢最好騙,做養生最賺錢。你看現在大街小巷電視報紙不全是養生專家啊。甭管他了,咱們走吧。”

回到面館,替她代班的毛順指了指不遠處的黑色轎車,對官三說,“有個男的,一大早就來找你。你有惹啥事了,不會有男人看上你了?”

官三不理會她的打趣,朝轎車走過去。她眼神好,早瞧清了車裏的面孔正是她最厭惡的段清波。她惡狠狠踢了一腳車門,段清波也不惱怒,輕蔑一笑,“我們找個地方談談。”

“我沒時間和你啰嗦,你要想找打,我成全你。”官三十分不爽這個家夥的笑容,扭頭就走。

等會知道真相,看你還會不會嚣張。段清波陰陰笑着,大聲說:“藍馨,就是許珈懷孕了。”

“媽的,你敢胡說,”官三大怒,握緊拳頭沖向段清波。

“醫院化驗單,你不會看不懂吧。”段清波搖晃着化驗單,緊盯住官三的面部,不放過她的一絲表情,加油添醋,故意激怒官三,“要不要找來她對質?其實我和她早就見過面了,你不記得我,我可認識你。其實我們也見過面,還不止一次呢。她為什麽沒告訴你?我想你沒有能讓懷孕的功能吧。”他話裏處處暗示許珈和他有一腿,他就是想借機刺激官三,好出出心中的惡氣。他不知道官三的可怕,猶自抱臂得意地看着官三逐漸鐵青的臉色。

在官三即将無法控制的一瞬間,一只柔若無骨的白皙小手附上了她的肩頭,天籁般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別沖動,你要相信許珈,她不是那樣的人。”

官三雙眼發赤,頭也不回地怒吼,“那化驗單怎麽解釋?靈玉你不知道就不要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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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波失神地看着官三背後的抱着嬰兒的女子,完全震驚于這女子的容貌,耳邊飄蕩來女子溫和的話語,“你們說的我都聽到了,你為什麽不讓許珈來當面解釋呢?僅憑外人的一面之詞怎可妄斷愛人的是非,兩人有什麽話當面說清楚就好,我和毛順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你別激動,我已經讓毛順給許珈打電話了,她馬上就到。”

段清波眼神閃過的一絲慌亂輕易的被靈玉撲捉,她宅心仁厚并不戳穿,只是柔柔地對暴躁的官三微笑,“你忘了我有看透人心的眼睛?”

官三兇狠地瞪着段清波,拼命忍下怒火等着許珈的到來。許珈很快就到了,電話中,毛順并沒有和她說什麽事。所以當她看到這樣的場面,以為又是段清波不死心來無聊挑事,當即沉下臉不客氣地說,“段清波,你爸灰溜溜地回了A市,你還在這丢人現眼嗎。”

段清波沒想到許珈居然這樣說他,心裏氣憤,嘴上也不由地惡毒起來,“我丢人?你口口聲聲拿這個賤女人當擋箭牌,背地裏還不是和別人的男人鬼混。”他揮舞着化驗單,陰毒地冷笑。

這下許珈全明白了,她氣得發抖,轉身去看滿臉怒容的官三,顫聲說,“你,你不相信我?”

“我怎麽信?你告訴我怎麽信?你要是我你信嗎?”官三扯着喉嚨大喊。

許珈氣極反笑,“好,很好。我本來不想要這個孩子的,但是,”她突然跳起來擡手就給了官三一耳光,抓起官三的手臂狠命地咬下去,指着官三的鼻子,怒極,“我就生下她,官三你聽好了,如果這是你的孩子,那你這一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都得給我做牛做馬,永世不得翻身。”她想強忍着不讓淚水流下,卻怎麽忍也忍不住。靈玉輕聲嘆息,騰出一只手牽着許珈回了面館。只留下發愣的官三和段清波。

段清波呆傻地看着官三流血的手臂,喃喃地說,“太彪悍了。”

官三下意識地問,“她有溫柔過嗎?”

“以前和我談戀愛的時候,她真得很溫柔。”

“不會吧。自從她和我上過床後,我就沒享受過這個待遇。”

“是嗎,要是我們沒分開,那結婚後,”段清波激靈打了個冷戰。兩人一陣沉默,突然意識到對方的身份是情敵,猛地同時又互相瞪了一眼,才各自走開。

官三蹭回面館,也沒心思做生意,坐着那兒發呆。毛順将圍裙扔到她臉上,“別這樣,這年頭沒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我和靈玉都能整出孩子,你們也可以。”

“你站着說話不腰疼,靈玉要是有個初戀,還天天來找你,你心裏能平衡?”官三蔫蔫地說,“你說,她肚子裏的孩子真是我的?”

“初戀靈玉倒是沒有,可一千多年來,她招蜂引蝶的還少啊,要不是我時刻警惕,不對,要不是我心胸廣闊,我們哪有今天。”毛順以過來人的口吻說,“你再想想,你老婆那麽肯定,都把你咬出血了,應該是真的。”

“直接上床應該不會懷孕吧。”官三擰着眉苦想了一陣,“兩個月前,包圓要給榮之儀和于曉施法生子,拿我和許珈做了次試驗,不過那陣法也沒成功啊。除此之外我再也想不出來了。”

“你最好去問問包圓,那道姑忒不靠譜。她就在前面那公園擺攤。我替你看店,你趕緊去,別坐在這疑神疑鬼。”毛順把官三推出門,“你放心,許珈有靈玉照顧,你不回來我們不會讓她走的。”官三點點頭去找包圓。

包圓這兩天不是很順意,刁無手給她介紹的女人一個都沒看上她,宋雅還在一旁幸災樂禍,弄得她心煩不已,只好寄托于工作。見官三來了,她還準備訴兩句苦,可官三的臉比她還苦。

官三和包圓可沒客套,直接問:“包圓,許珈懷孕了,是不是你那破陣法弄得?”

“不是失敗了嗎,按照道理應該不會的。不過這也不好說,當時是你強行将陣法破壞的,這不好說。”包圓期期艾艾,笑得不自然,“等孩子生下,一切不都明白了。再說,有孩子的女人另外嫁人的多了去了。”

“廢話,那不一樣。要是她有孩子後再和我好,那我沒意見。要是她和我在一起還有了別人的孩子,這就不行。”官三很惱火,“認識你,算我倒黴。”她氣呼呼回到面館,許珈仍沒有出靈玉的屋子,官三有些焦急,不知她二位在裏面幹什麽。

許珈也很焦急,靈玉正用運起法術看她腹中懷得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半響,靈玉只是皺眉,許珈真得急了,緊張地問:“有人樣嗎?”話一出口,她就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她居然對她未來孩子的要求低到如此地步。

靈玉秀眉緊蹙,“有點人樣,好像是僵屍?”

“僵屍?不是吧。”許珈立即想到榮之儀家的醜娃,一陣惡寒,“我記得于曉只懷孕了二十一天,可我都兩個月了。”

“好像是妖?”靈玉直搖頭,臉上露出百般不解,“又好像有點魔化的跡象。”

許珈帶着哭腔問,“靈玉姐,你給個實話,我能挺得住。”

靈玉抱歉地看着她,“實在看不出來,等胎兒再大些吧。我只能肯定的是這胎兒反正不是人。”

許珈只覺身子一軟,差點癱下去,絕望地問:“會不會對我有危險?”

這次靈玉倒是很篤定地說:“這你放心,胎兒和寄生體不同。胎兒和母親一體,而寄生體是以母體為食,兩者完全不同。”她想到了什麽,又說:“我剛才抱着孩子出門散步,見官三很生氣,雙眼發赤,好像也有魔化的跡象。”

“官三是魔?”許珈簡直不敢相信,她的枕邊人會是這樣一種生物。

靈玉好生安慰她,“別激動。我是意思是官三雖有魔化的跡象,但她肯定不是魔,她似乎是一種混合體。”

“就她那樣,難不成還是混血?”許珈被自己的話給逗樂了。

靈玉見她心情好轉,規勸說,“今天的事也不能完全怪她,換做任何一人非急不可,她要真是無所謂,那你才要擔心她是不是真心待你。快回去吧,官三在外面該等急了。兩人好好說說,這世上哪有過不去的坎。”

許珈微微點頭,又逗弄了會小貓咪,才不情願地出去。一見官三,立即板着臉徑直回家。官三跟在後面像小媳婦似的亦步亦趨。回到家,許珈直接往沙發上一蜷,打開筆記本電腦工作,也不理會官三。官三也絕,在她身邊來回踱步,直晃得許珈頭暈。

“你到底想幹什麽?”許珈實在忍不住呵斥。

“我想看看你的肚子,”官三一提這茬,許珈更加生氣,“看什麽,怎麽,你不怕我給你戴綠帽子了?”

“你,”官三也生氣了,今天這事也不怪我,再者我都已經忍氣吞聲了,你還不依不饒。她怒火上頭,沖動地摔門走了。這舉動氣得許珈又想掉眼淚。兩人就這樣打起了冷戰,一連幾天互不理睬,也怪,段清波竟沒來搗亂,估計是被許珈的牙口給驚着了。

這天,官三照常去面館。到了下午接班,卻不見毛順出來。等了一會,她覺得奇怪,便去敲門。開門的是神情悲戚的靈玉,官三伸頭往裏看去,毛順似乎正施法給小貓咪治療,“怎麽啦?”

“都怪我,昨晚帶寶寶去公園,一沒留神就讓她跑遠了。沒想到附近有一夥專門毒貓拿貓肉去賣的人。寶寶被他們下了毒又挨了幾棍棒,等我把寶寶奪回後,寶寶已經不行了,我和毛順輪流給她渡氣,勉強維持着。”靈玉泣不成聲。

“只要還活着,就會沒事,N市這麽多妖,一定有辦法的。”官三拿起手機,給電話薄裏儲存的所有號碼群發了求救信息。不大功夫,小面館擠滿了妖,許珈、包圓、刁無手也趕來了。毛順雙眼布滿血絲地出來,啞着嗓子,“中毒,但不知是什麽毒,你們幫我看看。”

大夥輪流進去,又紛紛搖頭快速地出來了。倒是刁無手有些不确定地說:“這症狀好像是毒鼠強,我在電視上看過。”

梳着小分頭的楚不懼尖叫,“啥?用毒咱老鼠的來毒貓?人真是太,那什麽了。”

茍得勝嘆氣,“人才不管其它動物呢,我們同類還不是經常被毒。只要能賺錢,人啥不幹啊。我就不明白了,毒動物的肉能賣去吃?人現在進化到百毒不侵的地步了?”

“別廢話了,想想怎麽辦吧。”官三頭疼地看着這群又準備啰嗦的妖。

胡春芳開口說:“我們可以輪流給寶寶續命,但這毒,你們也知道人的毒現在是越來越古怪,我怕我們用內丹解不了毒,到把自己搭進去。”

一妖提議,“要不送醫院吧,現在人的醫學發達,說不定有救。”另一妖否定,“錢呢?現在的藥費,即便是寵物醫院,那也是個無底洞,沒個百八十萬,唉。”這話一說,大夥兒一齊看向刁無手,這裏就她最有錢。官三說了句公道話,“數目太大,不能叫刁無手一人出,這些年她為了幫大夥出了不少錢,做妖總得有點良心吧。這次大夥湊湊,不夠刁無手再補。”她看着許珈,“家裏還有多少錢,一起拿出來。”

“前兩天多交了幾個月的房貸,就剩一萬了,”許珈拿出張銀行卡,心急之下,有些不經考慮地說:“你們都這麽窮,這能湊多少?不如想想辦法向政府申請個補助,還能減免些醫藥費。”

“申請補助救貓?可能嗎。人政府都管不過來,那會管妖?你沒看電視上的窮人有了重病都是通過媒體呼籲老百姓捐款嗎,你見過有政府出錢的嗎?”官三接過銀行卡準備去取錢。這時因為床上運動進行到緊要關頭而遲來的華南和郎冰趕到了,兩妖進去一看,又皺着眉出來了。

“找個劇毒的妖來解毒試試,它本生就不怕毒,應該無妨。”郎冰這主意一出,大家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個妖。

官三一拍桌子,“華南你們幾個留下替小寶寶續命,其餘的一起去找她。”說着率先一陣風似的跑了,大夥跟着出去了。

“為什麽不打電話通知?不會有什麽危險吧?”許珈擔心地問郎冰。一旁的刁無手搶着回答,“能有什麽危險。那蛇精好賭成性,一天到晚在地下賭場厮混。你不知道地下賭場的規矩,就怕來人是條子,所以進去後必須得交出手機,不能和外界聯系。打電話是找不到她的。”

“蛇精?”許珈勾起了好奇心,她心目中的蛇精非白蛇傳裏的白素貞莫屬。

刁無手看穿了她的心思,“見了她的面你別失望就行。”

約莫半個小時過去,官三急匆匆領着一位女人來了。許珈一見之下驚駭不已。三角腦袋三角眼,叼根香煙趿拉着鞋,頭上那稀疏的頭發迎風淩亂。

刁無手捅捅發呆的許珈,“幻滅了吧。這家夥是莽山烙鐵頭,劇毒。你到網上去浏覽下,這種蛇的頭就是三角形。”

“佘金桂,別磨蹭了,趕緊去解毒。”官三見那蛇精欲言又止的樣子,推了她一把。

許珈被這名字噎了一下,刁無手小聲的解釋,“她說自己是蛇中最金貴的,所以給自己取了這個名字,但她是條母蛇,又把貴字改為桂花的桂。”

那佘金桂三角眼中閃出精光,嘿嘿一樂,“官三啊,我今晚到了雷劫,救了小貓,我哪有力氣扛得住打雷啊,如果你幫我擋了雷劫,我立馬救。”

“你要我被雷劈?”官三很想跳起來踹死這條蛇,又看見毛順和靈玉哀求的目光,一咬牙,“行,我就替你挨一回。”

官三一同意,佘金桂二話不說當即吐出內丹替小寶寶解毒,片刻收功,将內丹塞給官三,笑着說,“去找塊無人的空地,等着吧。別讓雷把我內丹打壞了。”

官三黑着臉轉身要走,許珈到底放心不下,拉住她,“你真要去?”

見還有自己老婆關心,官三心裏舒服了許多,“你安心在這等着,我沒事。”

見官三走了,衆妖也漸漸散去。佘金桂翹着二郎腿點根煙,惬意地指派着毛順,“去給我下碗肉面,要肉多面少,我餓了。”毛順看在她救女兒的份上,沉着臉依言照辦。

刁無手湊近許珈的耳邊,小聲地說,“知道大夥兒為什麽不待見這蛇妖嗎?這家夥是N市最無賴的主,你要讓她幫一個忙,你等着她提一百個條件吧。”

“刁無手,好久不見。”佘金桂主動笑着打招呼,又上下打量着許珈,“連官三都有婆娘了,我還是孤家寡人。”她接過毛順遞過來的肉面,“毛順,有好的也給我介紹一個噻?”

毛順見這條蛇得寸進尺,很窩火,她瞅見準備走的包圓,惡作劇般地說:“正好,包圓也是單身,我看你們挺合适的。”

佘金桂沒料到毛順這麽快就将她推銷出去,一愣神,看看包圓,“你就是包圓,我聽妖朋友們提過你,挺仗義的。我這妖也沒什麽要求,有地兒住,有肉吃就成。你有地兒住嗎?”

包圓還有些渾噩,下意識地點點頭。哪知這條蛇竟一口拍板,“我就做你女朋友了,今兒我就和你回去。”

圓圓對三角,許珈使勁憋住笑,突又替宋雅擔心起來,小妮子面對一條毒蛇,也不知能不能對付。正想着,外面突然狂風大作,一時間電閃雷鳴,許珈的心頓時揪了起來,也不知官三怎麽樣了。雨下了大半個小時才停下,衆人又等了一會,就見官三渾身如黑炭,隐隐還冒着煙地回來了,她将內丹扔給佘金桂,怒喝,“快滾。”

佘金桂也不生氣,笑嘻嘻地吞下內丹,起身拍拍包圓的肩,“走吧,女朋友。”包圓張大嘴完全不知所措,呆傻地任由佘金桂牽着走了。

許珈現在顧不上別人,心疼地拉着官三回家了。這事成了兩人和好的轉折點,日子又漸漸恢複到以前,只不過兩人因為孩子産生的疙瘩一時半會卻也消弭不掉。五一假期前,許珈去學校上課,無意碰到了面容憔悴的宋雅,“你怎麽啦?精神差成這樣?”

宋雅未語先流淚,哭了一陣,才抽泣着說了原委。事情要追溯到那日佘金桂和包圓一起回家。這條蛇一來就占了包圓的床,可憐包圓只能在沙發上安家。宋雅心裏添堵,還想像以前那樣發揮毒舌功能将包圓身邊的女人趕走,可這條蛇是長年厮混在賭場那種地方,她的罵人的功力比宋雅強太多,當下反而将宋雅氣個半死。自此後,佘金桂更加嚣張,招呼左鄰右裏閑在家裏沒事的大媽大爺,快樂地搓起了麻将,一天到晚烏煙瘴氣,叫嚣不絕。宋雅痛苦不堪,她就不明白了,咱們國家的老人們怎麽精力這麽旺盛。更讓她沒想到的是李少異一該往日的猶豫,竟向她表白。不知為什麽本應該欣喜的她竟感到心煩。

昨日李少異約她出去,她本想拒絕,哪知佘金桂也不知哪根筋不對,非要和包圓一起去,她一賭氣也就去了。四人約會的過程讓她恨得差點咬碎滿口牙,她眼睜睜看着佘金桂如何指示包圓的,原來對自己服服帖帖的包圓轉而去服侍三角臉去了。她如何能咽下這口氣,當即也指派起李少異。李少異初時還配合她,後見她提的要求越來越離譜,于是很委婉地提醒了她幾句,她也不知怎麽啦,就覺得特別刺耳,很生氣地甩下衆人自己走了。她回到家,越想越生氣,一晚上沒睡好。

許珈總算聽明白了,合着這姑娘在莫名其妙的吃醋,怕傷了宋雅的自尊,她只能換一種問法,“你答應李少異了?”

“沒。雖說我挺喜歡他的,可我發現他人不适合做男朋友。我和包圓在一起時,她雖然滿足不了我所有的要求,可人家從不回嘴,都是一味順着我的話說。你再看看李少異,我還沒成他女朋友呢,就推三阻四的。我們不合适。”宋雅這時收了悲傷,噼裏啪啦說了一通。

許珈很想直接問她,你是不是喜歡上包圓了。不過宋雅臉皮薄,這麽問她肯定否定,只能繞着彎子說,“舞會那天你為什麽要這麽對包圓?”

宋雅神情一黯,“舞會啊,包圓她會嗎?我請李少異來當舞伴有什麽呀,不告訴她,還不是怕她多心。那天她跑來質問的樣子,好像是捉奸,當着那麽多同學,我有多丢人啊。她可倒好,居然還說要甩了我。許珈姐你說,她還有沒有良心了?還有李少異,秦姐姐跟了刁無手不要他了,他才來向我表白,我想想就添堵。”

許珈被她的強詞奪理給逗笑了,“宋雅你其實是很幸運的,至少你遇到的這兩個追求者都沒有壞心思。李少異雖然在你和秦初雪之間猶豫,但他并和你們交往後再腳踏兩條船。人都是自私的,他猶豫不決也是因為他想更好的決定自己将來的另一半,在沒有和你們定下關系前,他這麽做無可厚非,至少證明他還是個正人君子。包圓因為自身的坎坷經歷,一直都渴望有個家,對于她來說家比什麽都重要,所以她才能容忍你的一切吧。說到底選擇權還是在你手上。”

“我就是不能選擇才痛苦的。我以前是挺喜歡李少異的,可是他真向我表白了,我又覺得一點意思也沒有。包圓吧,我真的挺煩她的,可她身邊有了別的女人我看着又礙眼。我這是怎麽啦?”宋雅長嘆一聲,“許珈姐,你和官三那麽不配,你們怎麽湊在一起的?能過得下去嗎?”

“俊男靓女的美好愛情基本只在電視上能看到,你看看你身邊的人,不般配的比比皆是。你第一眼看中最漂亮的鞋子,不一定合你的腳。而合适自己能長久走路的鞋子你不一定喜歡,但是時間長了,你會很感激這雙鞋子,回頭再想想你會佩服自己的眼光,甚至忍不住向外人炫耀。官三恰巧出現在我最需要的時刻,她身上有我最需要的東西,安定長久永遠不擔心被抛棄。你知道嗎,自己能夠經營起一個家的感覺,真是超有成就感。我現在都不敢相信我和官三在一起竟快一年了。”許珈下意識地撫摸自己的小腹,微微上翹的嘴角和眼角流露出的柔和光芒瞬間晃了宋雅的眼。宋雅竟有些不信許珈能露出這副幸福模樣,“如果官三沒有異能,不能保護你,你還會喜歡她這樣的女人?”

“這和她有沒有異能是不是女人能不能保護我沒有關系,重要的是她會永遠在我說身邊,永遠把我放在第一位。”許珈沐着陽光,淡淡地笑着,“一個人的能力再大也是有限的。她雖然有能力制服妖魔鬼怪,可她肯定鬥不過複雜的人心,但我相信只要我有了危險,即便她沒這個能力她也會沖上去保護我的。有沒有能力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肯不肯這樣做。你啊,到底還是年輕沒經歷過事。不過我相信,無論是包圓還是李少異,他們都會對你好的。”她故意打趣說,“李少異算是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包圓,嗯”許珈頓住了,包道姑還真不好形容。宋雅脫口說:“她充其量就是一怪物史萊克。”

兩人相視而樂。許珈忽然覺得一陣寒意,心裏沒來由的發怵,這種感覺她好久沒有體會到了,“宋雅,我們還是走吧。”

“大白天的,應該不可能啊。”宋雅也察覺到了煞氣,雖有疑問,但她也知道僅憑自己是不可能對付的,趕緊拉着許珈走了。

沒過兩天,包圓對她這女朋友實在吃不消了,偏偏包道姑憐香惜玉,不好意思直接拒絕,只得求助官三。官三哪有辦法,和毛順商量,決定給佘金桂另找一妖朋友。可是單身公妖沒一個敢要蛇妖的,而單身的母妖只有那群象女。向小巧配佘金桂?想想就覺得詭異。說來也巧,貓頭鷹家的一遠方親戚來投奔他,是個剛成年的黃鹂母鳥,長得雖一般,但那雙眼睛脆生生的,太惹人憐愛了。N市的單身公妖蠢蠢欲動,官三和毛順先下手為強,連哄帶騙地将這小黃鹂推到了蛇妖的面前。佘金桂一見之下大為傾心,吐着蛇信子流着哈喇子,雙眼冒着精光。官三趕緊将她揪到一旁警告說,“這是給你介紹的女朋友,不是給你吃的。你吃可以,但不是真的吃。”

“我混了那麽久,吃喝嫖賭什麽不知。”佘金桂将官三扒到一邊,粘到小黃鹂身邊,再不肯離開了。官三和毛順望着二妖遠去的背影,心裏很是愧疚,為了包圓,她們這是做了件缺德事,送鳥入了蛇口啊。不過她們沒想到的是,這小鳥以後會蛻變成憤怒的小鳥,将這無賴的蛇妖訓練成了溫順的顧家的勤懇的努力養家的二十四孝的絕世好妖。

包圓的事解決了,五一假期也到了,官三打算休息幾天,帶許珈好好在N市游玩一番。計劃制定了一半,她就接到三個求救電話,內容很相似,刁無手、楚不懼、老烏被警察抓了。

作者有話要說:別催了,争取在二三章內完結,這文越寫越沒意思了。唉,到底文筆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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