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這是我能看的畫面嗎?】
【誰來給他們再搭一間房!】
【诶呀妹妹被啃懵了。不會是假啃吧?】
怎麽可能是假啃!
白菡費了老大勁才把顧澤咛的腦袋掰開,難以置信地捂住脖子,顧澤咛半伏在沙發背上,舌頭劃過嘴角,看上去甚至有些意猶未盡。
他才不會相信顧澤咛會喊疼,顧澤咛就是故意的!
他又警惕地向周邊望了一望,除了李立之外,顧澤咛的保镖一個都沒來,他不由得懷疑顧澤咛這傷是他自己作的,為的就是釣他回來。
這招他熟悉,昨晚剛上過一次當——顧澤咛裝虛弱不讓他走,結果大半夜把虞飛還有一堆人都給抓起來霍霍。
同樣的招數他怎麽可能上兩次當,白菡當即就要起身,又覺得不能白挨一口咬,坐回沙發目光灼灼地看向顧澤咛的脖子——露出衣服的脖子筋骨分明,咬起來會不會硌牙?
在白菡磨牙準備咬回來的時候,顧澤咛并沒有其他動作,只是笑盈盈地單手撐着下巴看。顯然他的裝可憐計劃行不通,他也不打算裝了,說:“早上我想明白了一件事,特別想第一時間告訴你。”
白菡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他的磨牙進度短暫的擱淺,擡頭看向顧澤咛。顧澤咛接到了白菡的注視,仿佛是受到了鼓勵,伸手牽起了白菡的手,捏在指尖反複輕柔。他的視線落在白菡臉頰上,白白嫩嫩的,肯定很彈牙。
【伯爵這是在做任務嗎?怎麽突然這麽溫馨?】
【可是伯爵和伯爵夫人HE了的話,白菡的任務怎麽辦?】
【任務有什麽重要的,你們盡情耍,千萬不要管李立的死活!】
已經退到火牆邊上的李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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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菡覺得不太秒,不是因為他自戀什麽的,雖然沒真正談過戀愛,但按照他上一世所在位面積累的經驗,顧澤咛……不會是要表白吧?
從同性的視角來說,顧澤咛無論是長相、身材還是財力确實都算得上是天菜了。可是白菡覺得達咩,他更喜歡聽話的。
“人之将死,想做的事情到底是什麽,答案我剛剛才想到。”顧澤咛拉着白菡的手左右晃,語氣柔和得像是在哄貓咪。
白菡已經開始糾結拒絕一個将死之人會不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影響,這時,顧澤咛說:“我現在只想做一件事,”
白菡試圖抽手。
“弄哭你。”
白菡:“?”
城堡那頭的虞飛收到了一則訊息。
白菡:“顧澤咛果然是變态。”
虞飛:“你這才知道啊?”
白菡:“過來換班。”
虞飛:“叫爸爸。”
白菡:“這就弑父。”
莊園裏。
伯爵邀請受驚了的伯爵夫人逛花園,任周遭哀嚎不斷,顧澤咛閑庭卻步,像是帶着小對象逛公園的男大生。
李立得到了顧澤咛的命令去準備卧房,早早地離開了,在他看來什麽世界末日都是小事情,再危險也危險不過顧澤咛。就在他歡呼自己解放了的時候,眼角閃過一道黃色的影子。這影子有些眼熟,忘了在哪看到過了。
而白菡被顧澤咛牽着走在路上,他的眼睛眼看着就要瞥成斜眼了——雖然顧澤咛很快就說之前的話只是開玩笑,他只是突然良心發現,想要享受游戲了。
但……誰信啊!
白菡發覺被顧澤咛耍了之後嘗試過逃跑,但是顧澤咛跟得緊,像個小尾巴一樣怎麽都甩不掉,帶着這麽一個招人恨的主他也不能去綠隊幫忙,只得像無頭蒼蠅一樣在莊園裏亂逛。
“其實我想說的是另一件事。”顧澤咛又開口了,白菡狐疑地回過頭來,他覺得顧澤咛說不出什麽好話,可惜他還在禁言,只能任由顧澤咛發揮。
沒想到的是這一次顧澤咛卻真的說了正事,他說:“玩家的任務卡就是觸發攻擊的開關,只要我們之中有一個人做到了任務卡上的任務,攻擊就會被觸發,如果能夠在攻擊中存活,就能夠通關。”
白菡突然明白了為什麽藍隊會在沒有找全任務道具的情況下,只短短的幾個小時就團滅了。是因為有玩家提前完成了任務卡上的任務。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從進入游戲開始,任務卡就發揮了作用,将一部分選擇忽略道具直入主題的玩家直接篩除。這在常人看來,是節目組引導玩家走向自爆的道路。
白菡卻覺得機制沒有問題,畢竟在鋤大地的游戲裏,每一件游戲道具的出現都有其存在的意義,這是常識。
就像虞飛所在的綠組其實可以連夜搭建好木房,卻由于發現了無法拼接上去的木塊而停下了動作一樣。
他沒想到的是在他救走虞飛之後,顧澤咛仍舊履行着《帶你飛》的合約。
顧澤咛靜靜地等白菡消化好,就像一位耐心等待果實長成的智者,終于等到了可以一口吞下成功的時機,他說:“所以玩家應該在避開任務卡任務的地方不斷探索劇情來獲得足夠多的道具。”他牽着白菡的手輕晃,“你應該多和我互動,別想什麽情人的事。”
白菡其實早就把找情人一事放下了。粉隊一共7個人,除了他們兩個,男性還有一個李立、一個金銀人,兩位女生被顧澤咛湊成了一對,剩下那個全村的希望,他和虞飛留意了這麽久愣是沒找到。
顧澤咛也沒有提過這個人,說明顧澤咛也沒有找到。
這樣一個神秘的solo人,不是巨佬,就是巨菜。
巨佬不需要他,巨菜活不長久,看來他的任務是無望了。
白菡看向顧澤咛,想說手也牽了,覺也睡了,你還想怎麽互動?
一道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視:“看來你真的是目中無人啊,那麽多人在找你,你竟然在這兒談戀愛?惡鬼?”
白菡回頭,看到一個身材矮小壯實,頭頂莫西幹頭的男人,男人身穿黃色服裝,布料粗糙,看上去角色是一位平民,之前圓盤上掉下去的時候,白菡看到過他的臉——敖牙,也算是一個高位積分的玩家。
【敖牙上一屆也在預選賽的吧?】
【等一下,惡鬼這個名是不是有點熟悉?】
【我記得!超級預選生,游戲全程戴面具,因為下手太狠所有人都叫他惡鬼,誰翻翻惡鬼的資料?】
【好家夥,顧澤咛就是惡鬼啊?但凡他之前露下臉,我們怎麽也不會把帥哥叫成鬼的!】
白菡皺着眉毛看完彈幕,只覺得惡鬼這個名號有點中二。可顯然,敖牙和顧澤咛有仇。
敖牙進游戲就被抓了起來,聽了一晚上狼嚎和女人的哭聲,早上又莫名其妙地被扔回了莊園。這一切絕對是顧澤咛幹的,這個惡鬼一日不除,他的噩夢就永遠不會醒!
“小姑娘你最好讓開點,否則別怪我連你一起打!”他舉着鐵鍬就向顧澤咛沖了上去。
可就在他即将得逞的前一刻,一個粉拳擊中了他的左臉,人就像一顆球,直接就飛了出去!
打他的正是那個小姑娘。
【伯爵夫夫出門游玩遇到了劫匪,夫人英勇救夫,挽回了自己在伯爵心中的形象,打消了伯爵的綠帽危機。支線劇情補充,積分加五,獎勵道具兩根指揮棒】
白菡原本是不打算幫忙的,可一來敖牙嘴巴不幹淨他忍不了,二來身旁的顧澤咛就像是放棄掙紮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看敖牙的鐵鍬就要落下來,他直接出了手。收拳後他眼角瞥見顧澤咛嘴角輕輕彎了一彎。
他突然意識到顧澤咛是在利用他的愧疚心試探他。
人都是視覺動物,見到顧澤咛要挨打評審席心都跟着揪了起來,白菡突然的出手瞬間點燃了彈幕,評審們不顧身份為白菡喊加油,白菡還是在假發狀态下第一次看到有人叫他白哥。
這時,顧澤咛看到白菡突然抱住了手,還哼哼唧唧的,一雙鹿眼委屈巴巴地眼看就要哭出來。
一股躁火沖上天靈蓋,他轉頭怒目而視!
什麽爛人的臉這麽硬?!
地上已經被白菡錘懵的敖牙下意識擺動雙手道:“不是我幹的啊,他自己哭的啊!”
白菡哪裏會哭,他只是哼唧之餘瞪了一眼顧澤咛,抱着拳頭跑開了,心想不就是裝可憐嗎,想當年他可是在閻羅王手裏賣過慘的,還唬不住你一只小惡鬼了?
“真的很痛嗎?”顧澤咛跟着也跑走了。
只留一個人傻了的敖牙躺在原地感嘆:“啊,現在的姑娘也太猛了點。”
評審室的角落裏響起一句吐槽:“我沒看錯的話,是白菡打別人之後,自己把自己打哭的吧?”
作者有話說:
白菡:你想看我哭?你确定(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