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52章

“有什麽我不能看的!”顧澤咛單手拽着白菡的褲腰帶,另一手使勁往卡片夠!

“憑什麽給你看!”白菡試圖金蟬脫殼!

“衣服是我的!我拿回來有何不妥!”

“我,我會還你的!”

褲腰帶上的壓力一松,白菡摔坐在了枕頭上,瞪着顧澤咛的雙眸裏帶着詫異和疑惑,瞳孔裏顧澤咛那張與鬼怪越來越貼合的臉壞笑一記,問:“怎麽還?”

白菡已經可以從顧澤咛嘴角上揚的弧度判斷出顧澤咛腦袋裏的眼色,現在一看,鐵定是黃色的,就在他絞盡腦汁地想的時候,只聽顧澤咛輕聲道:“再給我一個硬幣。”

硬幣。520那天白菡從顧澤咛的酒吧撿的贈品,換手又送給顧澤咛當禮物的那個硬幣。那時候他承諾一個硬幣換一個願望,願望還沒實現就分手了。

其實只要把硬幣拿出來,讓他做個雙面間諜也不是不可以的。分開的那兩天,白菡還在納悶顧澤咛怎麽忘了硬幣那茬,還以為顧澤咛已經忘了,原來沒有忘。

“如果伯父不讓我們一起……玩,你會怎麽選?”白菡終于問出了口。

顧澤咛:“……”

兩人就這麽對坐在床上許久,直到門口的侍者等不下去了,食指在門檻上叩了三下,問:“客人,錯過這一餐,下一餐可是要等待晚上了。”

……

暴富游戲第三場直播如約上線,畫面開始,又回到了游戲開始之初的那張圓桌,不同的是,這次房間有燈光,桌邊繞圈擺了7個高背座椅,座椅之間間隔很寬,正好圍成了一個半圓。

玩家陸續落座,彼此都保持着基本的禮儀。

白菡和顧澤咛來到的時候,中間五個位置已經坐滿,除了鐘琴,剩下三男一女,都是生面孔。留給兩人的是局裏最遠,分隔最遠的兩個位置,也正好在圓形直徑的兩個邊緣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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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鐘琴親切地打招呼。白菡微笑回應,心想正好可以和鐘琴打探一下其他玩家的線索,于是向鐘琴的方向邁了一步。

可很快他右肩被撞了一記,腳下踉跄,再擡頭,顧澤咛已經先他一步走向鐘琴,并要求侍者将座椅擦拭幹淨,因為「本大爺要落座了」。

鐘琴、白菡:“……”

白菡沒得選,走到了餐桌的另一側,落座。

餐盤擺放得很精致,比臉大的餐盤上放了一顆拇指大的鵝肝,澆有紅綢的湯水,白菡看到食物後,小蹙一記眉毛以表嫌棄,他擡頭望向顧澤咛的餐盤,食物是一樣的。

顧澤咛落座後,快速消滅食物,招來後面的服務人員更換餐盤,很快就得到了新食物。他切下第二塊牛排時,擡頭望一眼白菡,見白菡像一只奶貓般有樣學樣一口吞下鵝肝後招手。

“噗。”他不小心笑出了聲。

【不愧是我顧,還是那麽優雅。】【顧澤咛是在笑白菡吧?這個笑好寵溺是什麽情況?】【所以為什麽就他倆慢別人一步,這是按着我的腦袋嗑啊!】【跪求官方放花絮。】【咳咳,我還是要提醒一下,這裏是逃生節目,不是戀愛綜。】

這聲突兀的笑如驚雷落下,激打了衆人的感官,除了習以為常的白菡,所有的客人都望向了顧澤咛,他們經歷了一上午的探索,多少都對餐廳爆頭事件有所耳聞,因此這場午餐進行的十分安靜,可這位後來者非但沒有拘謹,居然還笑了出來。

顧澤咛擡眼掃了一周,并不覺得尴尬,而是借機道:“怎麽?你們指望在大米裏嚼出一百萬人頭嗎?”

衆人臉色一變,在鏡頭前不動确實可以暫時保命,但也無法獲得新的線索推進,顧澤咛說得有道理,至少不應該是低頭吃飯。

雖然顧澤咛說得很有道理,但白菡看着盤子裏的鹿肉,覺得顧澤咛說得不夠嚴謹,因為他們根本吃不到大米,他放下第4個餐盤,回頭又沖服務生招了招手——他對綜藝沒什麽關心,只想專心幹飯,再在此期間盡最大努力思考常生。

“我們可不像你有那麽大底氣在這裏笑,萬一笑一下也會死怎麽辦?”一個男生聲音出現,白菡擡頭看了一眼。

男生坐在圓桌主位上,人生得還算板正,穿着白西裝,胸口放了朵大紅花,有點土,有些眼熟。

正好白西裝回頭看了過來,白菡與其對視後倒是有了些映像,這個人好像之前在預選賽裏是一個獵手,名叫洪志冼,因其遠程射擊準頭還可以,被他們安排在客棧二層當狙擊手。

洪志冼望了白菡一眼後,又道:“畢竟你可是躺着玩游戲,就輕輕松松搶了白菡同志的第一名的人。”他語氣陰陽怪氣的,一聽就在內涵顧澤咛有後臺,玩游戲待外挂。

衆人的目光又回到了顧澤咛身上,鐘琴輕輕放下手裏的叉子,她聽哥哥描述過全程,一開始她也以為白菡會是第一名,卻沒想到公布第一的時候,會是顧澤咛。從最近兩人的氣氛來看,确實有些變扭,就像在吵架中的情侶,難道這兩個人是因為這個事吵的架?

莫名被卷入抓馬中心的白菡淡淡地看了一眼洪志冼,繼而收回視線,繼續幹飯。

這一切紛擾,都沒有刀下的鮮肉來得誘人。

【怎麽回事?顧澤咛果然用了鈔能力上節目了?】【這是靠能力發家的綜藝,現在這樣搞,估計是最後一季了吧!】【等一下,就我的重點歪了嗎?原本的第一是白菡?】【他有那麽厲害?】【我早就早就說了白菡是大佬,你們非不信我這個看過預選賽的!】【抱歉,我以為說白菡厲害是在玩梗,畢竟臉比較厲害。】【我們白白哪裏都厲害!】【哪裏?】【穿條苦茶籽吧。】

所謂哪裏有瓜,哪裏就有吃瓜人,直播間的關注人數支線上升。

雖然游戲中的玩家看不到這些,但幾人幾乎是同時想到了這一點,他們不聊這場游戲,聊上一場的內容,甚至直接爆料游戲內部,這樣一來既規避了被爆頭的風險,還提升了收視。

只不過方法卑鄙了些。顧澤咛看着洪志冼那副挑撥離間的嘴臉,手裏的銀刀微斜着刀刃緩慢地滑過牛排,特意點的一成熟的牛排瞬間滲出了紅色的血水,他邊切邊道:“我的角色是醫生,所有沒來得及救助的玩家,都算是被我淘汰的玩家,因此最終積分比起努力游戲的人來得高。”

白菡的刀頓在了肉上,他沒想到顧澤咛是這樣子得的第一,就算是他對第一已經沒有追求,還是想感嘆一句有錢真好。

連不在意的人都有這樣的印象,更別提旁觀者和利益相關的玩家了,顯然顧澤咛完全沒有照顧這些人情緒的想法,大大方方地把話都給講明白了,但他并沒有心情繼續聽路人的奚落,手裏叉起一塊滴血的肉指向洪志冼,笑着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如果看不慣我在第一,你大可以過來殺了我。”一口肉入口,叫人心中膽寒。

【哇,是不是太過分了點,這不是欺負人嗎?】【可是他說的也沒錯啊,弱肉強食,這個洪志冼語氣在這裏陰陽怪氣,倒不如直接淘汰掉顧澤咛,證明一下自己的本事麽。】【唉,如果白菡真的是第一,原本開場應該他來的,可惜了。】

白菡咽下一口肉後擡頭,他看到幾個玩家眼裏都有怒氣,原本不打算加入探讨的卻還是開口道:“預選賽只是一個形式,這些積分也不是最終積分。與其糾結誰是第一,為什麽不吸取一下經驗,好讓自己活得久一點?”

聽了白菡疑似點撥的話,鐘琴遲疑地道:“以前的幾季節目,玩家沒有固定的角色,預選賽難道是在告訴我們角色對游戲的重要性?也許自抽到角色開始,生死已定。”

“生死已定,勝負未分。”角落裏傳來一句話,叫白菡多看了一眼,是一個穿着樸素的男人,二十多歲的年紀,面貌有些大衆,說出的話卻叫人感覺大智若愚。但也許是長相的問題,導致白菡對其沒什麽印象,叫不出名字。

白菡收回視線,回過頭來,正好又對上了正對門的顧澤咛,對方眼神炙熱,顯然是誤會了什麽。

【等一下,白菡這是被搶了第一,卻還是幫顧澤咛說話嗎?】【嗑到了!原本以為是陰間cp,沒想到糖多得都快接不住了!】【媽媽,有人拿糖砸我!】

白菡:“……”他只是,不想被別人代表立場說話,才不是要幫顧澤咛。

不是!

雖然某白在心中抵賴,但一場針對預選賽排位一二名的扯頭花紛争還是及時地被掐在了搖籃裏,話題還順利被帶到了當下——角色。

洪志冼自然而然地把話題帶了過來:“說起來,大家的角色都是什麽?現在看來,将身份開誠布并沒有壞處,反而有利于我們整合線索。”就好似剛才挑撥的人不是他一眼,瞬間換了一副嘴臉。

似乎是為了贏得大家的信任,他提前開口道:“我是陸蔚仁的弟弟,親弟弟。”

聽到這話,白菡背後的汗毛瞬間豎了起來,他可不想大庭廣衆宣布自己是個脫,衣,舞,男。雪上加霜的是,同時他聽到了隔壁那位女士湊過來了些,小聲問他:“請問,你們說的角色,是什麽意思?”

怎麽會有玩家不知道自己的角色?

白菡脖子一僵,催眠自己人家小姑娘應該是沒有根據游戲規則去看游戲卡。

但這個理由實在無法說服自己,他幽幽的轉過頭去,對上了一雙畫着精致煙熏妝的眼睛……女生穿着全套的運動裝,很漂亮。

他突然意識到,并沒有人告訴他們坐進來的全是玩家,混進來一兩個NPC,也不是不可能……心髒跳得像退堂鼓,記憶力被吻到窒息的畫面猶在眼前,這一次要怎麽度過呢?總不能回回都接吻吧?

就在這時,他腦海內聽到了虞飛的簡訊:“兄弟,隔壁達到一百萬拉!提示是兇手就在你們中間!”

白菡:眼睛瞪得像銅鈴,耳朵豎得像天線。

“在這個時候告訴我……我謝謝你。”他回複虞飛的同時虛弱地對女生笑了笑。

“我是鬼怪。”對面的顧澤咛話講到一半,注意到了白菡這邊的異常,正想問發生了什麽,衆人卻同時聽到了鍵盤敲擊聲。

直播才剛剛開始,這就結束了?

【交換時間開啓,三個直播間同一角色達成完成任務次數最高成就,獲得互換直播間獎勵。在場的鬼怪請起身。】

衆人皆是一愣,白菡連隔壁的「不明生物」都忘了,轉頭望了過去,他不覺得顧澤咛會乖乖聽話。

果然,顧澤咛将手裏的刀叉往盤上一摔,說:“我,不。”

【顧先生,互換直播間的玩家可同時獲得兩個世界的提示,且有機會接觸更多玩家獲得更接近答案的線索,凡是想在游戲中獲勝的玩家,都會想換的。】

“我不想獲勝,也不想知道答案,只想享受游戲。”顧澤咛擡眸,捕捉到了一雙閃着光的眼角,“就,不,走。”

輕輕的三個字,卻激起了某人心中的驚濤駭浪。

作者有話說:

隔壁的女「人」:你們,給我點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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