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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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管?”

“不管。”

“不管拉倒。”

賀泓勳拉住她的手:“上哪去?”

“找管的人去。”

“黑燈瞎火的哪找去?我将就将就得了。”賀泓勳勾了下唇,牽起她的手就走。

“去哪啊?”

“我辦公室。”

接着,出現一聲高分貝的質疑聲:“啊?”

“啊什麽啊?你以為我要gān什麽?”見她死力拽着他的手不肯走,賀泓勳板着臉解釋:“不是說肩膀疼嗎,擦點藥去。”

牧可有點扭捏:“那個,也不是很疼……”

“放心,不會趁機欺負你。”賀泓勳半拖半抱着把牧可帶到他辦公室,按坐在椅子上,轉身去桌上取過一樣東西放到她手上,以命令的口吻說:“吃了。”

端着那塊水果蛋糕,牧可擡頭問他:“真的是你生日啊?”還以為逗她呢。

“難道騙你不成?”賀泓勳揉亂她的頭發,“袁帥他們買的,給你留了一塊。”要不是考慮到軍訓還沒有結束影響不好,傍晚兄弟們切蛋糕的時候,他特別想叫牧可過來。

牧可想了想,自然而然地叉起一小塊蛋糕遞到他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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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不解風qíng,頭一偏拒絕道:“我不喜歡吃這些東西,你吃。”

牧可擡着叉子不肯放下,仰着小臉撒起嬌來:“吃一口嘛,就一小口。”

聽說,會撒嬌的女人最好命;聽說,怕癢的男人疼老婆。這兩點在賀泓勳和牧可身上得到了最佳驗證。只是現在,他們還不知道與對方竟是如此般配。

根本控制不住嘴邊的笑意,賀泓勳就着她的手吃了三十二歲生日這天惟一一口蛋糕。

以後的日子這樣的qíng況時常出現,牧可喜歡吃的零食都是賀泓勳不喜歡的,但他還是會給她準備,她卻始終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她喜好的,有一次忍不住問他:“你是不是偵察過啊?”

見他搖頭,她不相信地問:“真沒有?”

他很堅定地答:“真沒有。”

“這個可以有。”

“這個真沒有。”

牧可的胡攪蠻纏勁上來了,她不甘心地說:“這個真可以有。”

賀泓勳轉過臉去,好半天才說:“這個,還真有。”

望着他別扭的神qíng,小同志得意地笑了。

等牧可吃完蛋糕,賀泓勳拿了一小瓶藥過來:“不是有袁帥幫你從後面托着嗎,怎麽還是傷着了。”話語間,他已經伸手略微拉低了她T恤的領子,輕輕地撫在她紅腫的索骨上。

他的手有點粗糙,應該是長年訓練造成的,觸在她細嫩的肌膚上,有種麻麻的感覺,還很暖和。牧可咬着下唇別過臉,小女人嬌态盡顯。

賀泓勳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她的索骨上,直到将藥膏抹上小心地揉了會兒,拉好衣領才現在她的臉蛋紅紅的,他抿着嘴笑了,刻意靠近她說:“我發現臉紅的你,還算漂亮。”

哪有他這麽說話的!牧可氣憤了。

在她轉過臉來要回嘴的時候,賀泓勳伸手攬過她柔軟的腰将她帶進懷裏,同時低下頭,吻住了她微啓的唇……

軍人做什麽都是有力度的,包括接吻。

賀泓勳qiáng勢的深吻令牧可的心跳驟然加快,在充分體會到窒息感覺的同時,她似是被一股qiáng大的電流直擊心防,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

摟緊了懷中嬌小的她,賀泓勳卸下慣有的威嚴,僅以男人的身份深深地吻她,從柔軟的唇,滑到細嫩的頸,qíng不自禁地烙下專屬於他的印記。

一吻過後,牧可脖子上難免留下引人遐思的痕跡。

看了看“戰果”,賀泓勳用手來回摩挲着她緋紅的臉頰,一點內疚感都沒有,反而說:“真是細皮嫩ròu,輕輕碰了下就留這麽明顯的痕跡,疼嗎?以後我注意了,下手輕點。”

有意義的事

還想有下次?聽了賀泓勳的話,牧可擡手摸摸微有點兒微疼的脖子,以極為不友好的眼神狠狠譴責了他,然後扭過臉去不理人,委屈的像個小媳婦兒,直到鼎鼎大名的賀營長主動提出願意接受首長的懲罰才勉qiáng給了個笑臉。

賀泓勳速戰速決,在短時間內成功虜獲了牧可的初吻,而牧老師也讓賀營長為自己qíng不自禁一時失嘴留下的證據付出了代價,他負重九十斤繞着訓練場走了整整一個小時。

趴在賀泓勳寬厚結實的脊背上,牧可偏着腦袋把臉貼在他肩膀上,摟着他的脖子像政審一樣問了許多問題:“你老家在哪兒啊?在家排行老幾?還有兄弟姐妹嗎?為什麽考軍校?怎麽會跑來軍訓?喜歡什麽顔色?愛吃什麽東西?除了訓練還有什麽人生愛好……”

賀泓勳很享受這樣的相處方式,時而調皮時而乖巧的小人兒讓他萌發了一種極為qiáng烈的渴望,他也很樂意用這種直接的方式讓牧可了解他,所以痛快地一一作答,毫無隐瞞。

牧可知道了賀泓勳的老家正是自己的家鄉,他在家排行老大,有一個二十七歲未出嫁的妹妹,因為父親是一名老軍人,從小受到薰陶報考軍校,真正對於事業的熱愛源於到部隊後的一場演習,從而意識到身上擔負的責任與義務,二年前由連長升任裝甲偵察營營長,至於為什麽來軍訓,他只是輕描淡寫地說:“命令。”

牧可眨了眨眼晴,嘟囔着說:“看來只有你的領導才能遏制你。”

賀泓勳笑而不語。他們确實有着qiáng烈的上下級觀念,不單單因為那是自己的領導,而是出於戰争的需要,這是身為軍人,必備的素質。

沒有聽到他的回答,牧可用手指戳了下他的胸膛,命令道:“繼續。”

賀泓勳手上用力将背上的她颠高了些,抱得更穩了,開始進一步的自我介紹,他說:“除了對綠色比較敏感外,別的都沒特殊感覺,不過你穿什麽顔色的衣服我都喜歡……我不挑食,只要能填飽肚子的東西都不抗拒,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對吃飯的要求不高……訓人算愛好嗎?”他笑了,又說:“我白天的時間大多奉獻給人民群衆了,就晚上那點時間,還真沒什麽特別的愛好,要不你培養一個?”

聽着賀泓勳實在又不失幽默的話,牧可抿着小嘴在他背上偷偷地笑,細瘦的小胳膊不自覺摟他更緊了。覺察到她的接近,賀泓勳的唇角輕輕上揚,目光柔和,如同無波的湖水。

寂靜的夜晚,他們的身影疊成一抹,沐浴着皎潔的月光。微涼的夜風,輕柔地将他們萦繞。

時間仿佛靜止,連月亮都不忍心打破這一瞬難得的溫柔,悄然隐入雲層。

到底不會乖順太久,沒多大功夫,牧可就有了新主意,她很有jīng神地湊到賀泓勳耳朵邊悄悄地提了個建議。

賀泓勳聽完,眉頭緊皺:“別瞎鬧啊,被戰士們看到了影響不好。”

牧可qíng緒高漲,她笑嘻嘻地說:“你就說蚊子叮的呗,反正它們又不會只叮我。”

賀泓勳正了正臉色,很嚴肅地說:“被你的學生知道了,會覺得老師是流氓。”

牧可笑得像只小狐貍:“你不說,誰知道啊。”話音剛落,沒徵得同意的她趁他不妨快速出手。

賀泓勳怕摔着她躲閃不及,盡管下意識偏過了頭,依然沒能避開,脖子上被牧可使力咬了一口。

沒想到她機動速度這麽快,他哭笑不得:“別人的吻痕是親出來的,我這是被咬出來的。”

“禮物我送了啊,不許說我賴皮。”清楚地看到一排小牙印,牧可得意地晃悠着小腿,還不忘伸出小手給他揉揉。

於是,在賀泓勳生日這晚的最後一點時間裏,牧可小同志給他種了一顆真正的——糙莓。

誰能說,這不是一件特別有意義的事?至少,賀泓勳終身難忘。

過了十二點,賀泓勳送她回去,到營房樓下的時候,牧可把披在身上的衣服遞還給他,很體貼地說:“你別上去了,被人看見不好。”畢竟還在軍訓期間,嚴格說來她也算是學員,牧可不希望對他造成不良影響。

“沒事,不把你安全送到位我不放心。”賀泓勳又把作訓服披在她身上,以眼神示意她先走,然後和她保持着二十公分的距離送她到宿舍門口,才說:“我明天一早還得回部隊,你好好訓練。”

“又走啊?”牧可清亮的眸子裏有一閃即逝的失望,之前猶豫着要他說的話也随之咽了回去。

“忙過這幾天就回來,批準你随時給我打電話,行嗎?好了,抓緊時間去睡覺。”他囑咐着,擡手摸了摸她嬰兒般細嫩的臉蛋,俯下頭來想親親她的額頭,卻聽牧可壓低了聲音警惕地說:“袁帥!”

幾乎是條件反she,賀泓勳迅速直起身子,斂去臉上的溫柔轉過身,正準備很嚴厲地訓斥某人為什麽熄燈了不睡覺到處亂逛,還打擾了他的好事,卻發現身後連個鬼影都沒有,一堆的話只好自行消化,險些被憋出內傷。

牧可趁機鑽進房間,扶着門框探出個小腦袋笑,很小聲地說:“晚安,賀營長。”然後輕輕關上了門。

賀泓勳偏過頭無聲的笑了,自語了句:“鬼靈jīng。”

随後幾天兩人又沒有見面,賀泓勳忙着營裏季度考核的事,牧可如常訓練。她不是那種很粘人的女朋友,怕打攪他工作,沒有主動打過電話,只是會偶爾給他發條簡訊。

“訓練不要太生猛,小心閃到腰。”

“我今天打靶的成績是九十六環,怎麽樣,不錯吧?趕緊給點兒口頭表揚。”

“看你帶的好兵吧,遲到一分鐘罰我站軍姿一個小時,還說象徵xing站站。什麽叫象徵xing?難道可以坐着站軍姿嗎?這回裏子面子都丢光啦,你要替我報仇。”

一遍遍地看着她的信息,體會出話語間隐隐的關心和依賴,一天的勞累煙消雲散了。原本不喜歡發簡訊的賀泓勳,也不忍心破壞qíng侶間這點小qíng趣,還變得熱衷起來,很有耐心地回道:“他敢給你放水我就收拾他。”給她放水是他的專利,豈能被別人搶了去。

很快收到她的回覆,牧可說:“你不讓他放水我就收拾你!”

想像着她說這話時嬌憨的表qíng,賀泓勳站在窗前笑。

這樣持續了五天,這晚臨睡前賀泓勳發現小女友銷聲匿跡一天了,他蹙了下眉,毫不猶豫地把電話打了過去。不過短短幾天時間,他已經習慣了每天和她保持單線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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