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31
蘇擒和錢立上了來接他們的蘇家的轎車。蘇擒手機傳來了通訊的聲音, 他拿起來,看到是孫祺的電話。
點下了接聽鍵,孫祺的聲音在電流中變得有些不真實:“蘇少爺, 吃過飯了嗎?”
蘇擒還記起了孫祺把和翁家有關聯的人送給他, 聲音淡淡的:“孫總又有什麽想害我的高招啊?”
孫祺一停蘇擒這樣說,他就停了一下,忙笑:“上回不是跟你解釋過了嗎, 我也不知道那是白家的人。”
蘇擒早查過了一番, 和孫祺關系不大。可他依舊不吃孫祺這一套。差點把他還害了, 嬉皮笑臉就能好?別幼稚了。
孫祺電話裏繼續說:“老擒, 今晚菲力見。老偉和我給你賠罪還不行嗎?”
蘇擒聽着孫祺這樣說, 誠心要把他請過去, 化了這件事。于是他想了想說, “我得好好看看我有沒有時間,這個時間,不知道我哥要不要我陪他出席什麽晚會。”
“行了, ”孫祺知道給他幾分面子,要開染坊了, 他安撫蘇擒, “賠罪一定給你賠, 你看下你什麽時候有時間。別老拒絕老偉了。人家都不是成心的哈。”
裘偉聯系了他三回了, 每一次他都以有事或者別的拒絕了。就是要給他們點脾氣臭臉。
菲力的九點鐘。
蘇擒姍姍來遲, 入席的時候, 裘偉親自去給他開開的椅子。“老擒可來了。老擒你是忙什麽, 怎麽都聯系不上你一回?”
孫祺在旁邊給蘇擒斟了一杯茶, “來來來, 蘇少爺, 上回還真是那個買賣團夥瞎了眼,沒想到擄人擄到圈子裏去了。還真不是老偉特意算計你的。”
蘇擒沒有好眼,他看着茶水斟滿,他臉上的顏色一陣陣的,少不了嘴上的嘲諷:“孫總言重了,什麽算不算計,我在你和裘少眼裏不過是個冤大頭罷了。還管我放血是放多還是放少了,真委屈裘少了。”
裘偉聽了在給他戴高帽的陰陽怪氣,招待的動作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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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孫祺熟悉蘇擒的性格,改了口吻換了主題說:“老擒,好不容易把你叫出來了。今晚一定好好款待你,讓你心裏的惡氣給出了。”
蘇擒是那種越哄着他,脾氣越大的人。在圈子幾位分量不輕的纨绔門前,他氣沒有消減多少,倒是助長了:“我哪裏還有什麽惡氣可出的。今晚是又有什麽節目呢,翁家人還是白家人,提前給我說一下,我怕完事後吓個不輕,手都得抖上一個禮拜。”
孫祺笑一聲,順着蘇擒的語氣說話:“不就白家人嗎,下回,準找一個白家人讓你狠狠出氣。”
“行啊,孫總,你這是玩我呢。”蘇擒懶懶地擡起了一雙淡漠的眼色,他斜睥着眼前的孫祺,但是臉上挂着笑,這種捉摸不透的神色,不知他是真埋怨還是假生氣的,總之就是尊大佛得好好哄。
“別氣,蘇少,事情其實就是這麽回事,”孫祺把事情長話短說,解釋一遍,“他們說認錯了人,在國外看到白驀,剛好他是回國的飛機,一同打包回來了。”
“每次害完我了,再道歉,誰不會啊?”蘇擒沒有吃這一套,他擺明就是很不爽。尤其不爽別人當頭給他蒙着打一頓,事後再腆着臉賠個笑事情就結束了。
孫祺這時候叫道:“裘偉,”
裘偉立即說:“看我面子上,真心給蘇少爺賠不是。”
這一口的道歉下來,蘇擒不是很滿意,他似笑非笑了一下:“你知道那天晚上是怎麽回事?我剛進了房間,門外就被人撞進來。我被姓翁的指着鼻子罵,差點沒把我房間轟了。要是我碰了那白家人一條頭發,你說那翁裴能放過我?”當然這話裏全是蘇擒一個人添油加醋的,實際上翁家壓根沒對他幹嘛。
今晚菲力叫上的纨绔,全是平時玩得特別熟的幾個。人不多,孫祺聽了後,半天賠着笑:“弟弟人中龍鳳,想要高攀你的人不少。那姓白的還不是仰慕弟弟你,不然他也不會主動投懷送抱的。”
蘇擒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神情淡漠:“不用跟我解釋,這一口一個弟弟,我擔當不起。”
孫祺打了個招呼,包廂裏立馬送來幾個美人。
蘇擒不屑一顧,嘴上一冷笑:“孫總還是覺得我蘇擒特好打發?我要是今天接受了這個,我上哪兒混?”他擺明了今天來這個宴,他就不會輕松接受道歉的。
裘偉終于還是忍不住了,他快人快語,不等孫祺開口,曝光了一件事情出來:“我和孫總剛準備收購了一個地段。”
蘇擒有點感興趣了,“哪兒的?”
“湖岸區的那幾條商業街。”湖岸區毗鄰市區最著名的旅游景點,每天流量最少也過萬。奢侈的中高檔的商品不少,市區大學也多,消費人流旺得沒邊。
湖岸區那個地段本來是特別繁榮的,孫祺和裘偉故意搞了樁人命案件,搞到那邊的租戶人心惶惶的。
蘇擒聽了,眼底才慢慢回了笑意:“是嗎,這種賺錢好事,你們就沒想過我。”又氣又笑的。笑是假裝喜悅,因為他倆把這個發財的機會告訴自己。
“還不是怕你沉不住氣嘛,”孫祺眼珠一轉,他及時說,“這下,別說兄弟沒漏了你。”
雖然他有些怪裘偉嘴上沒把,将這件事情給抖了出來。
可是蘇擒似乎對這個興趣不少。
蘇擒聽到湖岸區這個名字,他想到了前一世。重生前,他機緣巧合地接手了這個區的商鋪。這是個極為繁華的商業地段,一家租鋪出了命案,不久後,那裏三天兩日鬧事的,租戶被孫祺的背後混混地皮團夥輪流敲詐和逼迫,租戶苦不堪言,後來還爆發了多家商鋪被人追債,潑漆,導致那段時間人流劇少,屢上社會新聞板塊。
後來不知道他們通過什麽手段,把這塊地轉手。重生後的蘇擒買下了把這塊地。
湖岸區商鋪原本某個集團的,那集團很多地産,不在乎這一塊地。
其實放着不經營,即便天天鬧事虧了一點也可以。可是那個手握的這塊地的集團老總妻子的親戚,慫恿着老板娘把這地賣了。說能少一塊兇地,風水會更庇佑。
其實不過是孫祺的團夥搞起來,再以市價賣出去。怎麽也是孫祺賺了。
蘇擒心想,雖然自己有些事情沒有按照上輩子的事情來做,但是大事還是按照命運的齒輪進行的。這個差點釀造了命案的商業街區,後來落到他蘇擒頭上。
因為租鋪不配合升租,蘇擒身邊的人,也就是孫祺他們擅自動用了市·長的名義去敲擊。後來他二哥入獄其中一條罪狀就是這個。
而不知道為什麽最後孫祺和裘偉可以脫身。
蘇擒微微一笑,眼色閃過了他對上一世的回憶神色,他興趣非常濃厚地說:“是嗎,這麽好的事情,我可要好好周到考察一下。”
孫祺見他動了心,于是說:“我可加你一個了,別說賺錢不帶上你。”
蘇擒說:“行。”
司綿今晚跟在蘇擒身邊,變得唯唯諾諾了許多。他憋着一口委屈的氣,臉上不像是平時的嫣然。蘇擒哄他一句:“你又怎麽了?”
司綿被他突然的一聲哄,他眼裏打轉了一圈跟着就要掉眼淚。憑什麽,什麽人都可以騎在他頭上,什麽人都可以欺負他。蘇寅為什麽教訓他?
“沒什麽,給少爺得了地感到高興。”司綿掩飾自己傷心的想法。
蘇擒冷笑:“我又沒有得地。你要是不舒服,你就提前回去。”連哄都不願意哄司綿了。
司綿聽了,趕緊擦了擦眼睛:“沒有。”
“那就好好的,怎麽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了你。”蘇擒看到他那張泫然欲泣,悶悶苦瓜的臉色,看了一晚。司綿還沒不高興,蘇擒就先火了。
司綿只能擺出了一個笑臉:“對不起,少爺。”
酒過三巡。
纨绔圈要撮合蘇擒,說:“那個上回你帶走的那個人,真的确實不錯。”
蘇擒冷眼他們的胡亂拉郎配,蘇擒噙着冷笑不說話。司綿開始吃醋,他醋可不能生氣,因為一生氣又想到了蘇寅。他摸了摸自己差點毀了的臉,把氣又吞了回去。
“白驀我剛好認識他哥哥,可以介紹給你認識,”裘偉不住地說。感覺上一件事情算是擺明了,蘇擒也沒有再生氣。那麽拉郎配又是另一回事。
蘇擒看着這群孫子,他笑了一下:“是嗎,白驀,這個名字很陌生。”
“就是你那晚帶走那個亞洲人。”
蘇擒裝作恍然大悟:“哦。”
孫祺也摻和一腳進來:“白家的白驀長相出色,而老擒年輕有為,何不交個朋友,化幹戈為玉帛,成就一段佳話,”
蘇擒冷笑,佳話你嗎。
“是嗎,你還真認識白家的人?”有纨绔不住驚訝。他們南方圈子,鮮少和北方圈子混。北方官·僚主義多,圈子是政多于商,政且高于商。
“白家這個軟骨頭的東西,不是靠着聯姻結義,怎麽攀着翁家才有一席之位。”有纨绔不禁揭白家的發家史。
蘇擒細細聽着,不發言語。
“白家人一向在圈內沒有什麽名氣,就白驀一個,跟翁家是混得極熟悉。”纨绔的科普。
“你還記得你上次拍賣會教訓的翁三嗎,聽說翁裴愛白驀愛地求而不得。”
蘇擒全當聽八卦聽戲劇了,“哦,是嗎。”時不時捧哏。
“照我看,白驀與蘇公子最般配。”這三兩下地,又折回到撮合他和白驀的時候。上一世也是這麽撮合的,撮合到蘇擒家破人亡。
“是啊,是啊。”
蘇擒心想:想我早死也不用這樣吧。
蘇擒故作驚奇,又感到興趣濃郁。于是他假裝糊塗問:“是叫白驀?驀字怎麽寫,”
“驀然回首的驀,驀然回首,蘇公子正在燈火闌珊處。”纨绔高聲回話說。
蘇擒噙着淡淡冷冷的笑意,掃了一圈虛與委蛇的嘴臉:“行,找個機會好好認識一下。”
他與其避開,不如主動出擊更好。
·
翁恕的假期結束,提前回去了公司回去。只留了翁饒在白驀身邊:“我聽說,蘇擒那混賬東西對你感興趣。”他也是從幾個飯局聽回來的。
他們北方圈要是和南方圈想玩在一起,還是得經人介紹,但玩得融不融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白驀剛進了翁裴的翁豐公司,上班接送都是翁繞和翁恕輪流送他的。只要倆兄弟誰有空,就會去陪白驀。
白驀笑笑,聽到翁繞的這句提醒,他溫柔而淡然地:“哦,沒關系的。我不會被他什麽。”
“你可要小心,他們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都說南方腐敗,經商而起的富幾代的圈子。還真是惡臭。翁繞不住地忿忿地說。
“當然,我有你和翁恕的保護,我不會有什麽事情的。”白驀對他看去一眼,他色如春花,又遺世冷清。是最能擔當白月光這一詞的美人。
白驀從翁豐公司下班後,他站在路邊招手打車。今晚他沒有讓翁繞來接他。
一輛超跑緩緩開過來,停在了白驀的身邊。翁豐公司處于繁華街道上,名車土豪不少。“嗨,白先生。”超跑的車窗緩緩地下降,露出了一張陌生的男人的面孔。
白驀看向了車內的人,只見那人陌生又危險,但是有一絲的熟悉。“我認識你嗎?”白驀問向他。
“我們有過一面之緣,這麽快就忘了我,看來我不夠蘇少爺有魅力。”孫祺在駕駛座笑了一下。
白驀沒有理睬他,他看了一下周圍,這邊因為停了一輛超跑,計程車進不來,于是他往前多走了幾步去打車。
孫祺踩下了油門,跟在了走動的白驀身邊,說出了一句話:“你要來我們圈子玩嗎,白家少爺。”
聽到了這句話,尤其是那個稱謂後,白驀停下來,他美眸如秋水,看向了孫祺。
白家一直趨炎附勢,名不經傳的白家,居然在短短幾十年成為北方的一個不小的名聲大噪的大家,可見手段之厲害,上位之迅速。
“我們會在這個周末有個派對,蘇家,杜家都有人會來。你要不要來玩一下,結交朋友?”孫祺看住白驀那秾而不豔、柔而不弱的皮囊,說完後。車窗邊,孫祺遞給了名片聯系方式給他。
白驀接過了卡片。
孫祺見到他的舉動,笑了一下。對于這種攀附着的寄生蟲,他最清楚不過了,就是如蟻附膻。有名利的地方,可不會少了他們白家人的身影。北方圈和南方圈不同,北方是講權勢、拼政·治的高堂,而南方是撈金的溫柔鄉。
孫祺開着超跑走了。
白驀看了一眼名片,想到孫祺方才口中提到的蘇家。那天那個坐輪椅的人也會在嗎?
白驀眼中劃過了一絲神采。那天,那個人坐在輪椅上,朝他看去的厭漠的神色。還真是讓他心裏惱火了不少。
他感興趣了。
·
周末的宴會。
聚會設在了一處度假山莊,自助燒烤和美人泳池會,在泳池邊上,衣香鬓影,香槟氣球,熱鬧非凡。
白驀去赴宴了。白驀一騎絕塵,在美人如雲的派對上,他非常的好看和紮眼。
有人不認識他,以為是誰的新寵。
孫祺走過來:“白家白驀少爺,聽過沒有?”
今晚南方圈子的派對,是白驀一個人去的。他當然要結識更多的人。憑着他和翁家的關系,沒有人會不自量力地欺負他的。
蘇擒被錢立推動着,他在聚會上,看到了不遠處的白驀。
蘇擒對白驀當然沒有多深刻的印象,如果不是因為他是翁裴的白月光,以及圈內不停地撮合他和自己等等,蘇擒不會再多看去一眼的。
只見,遠處的白驀跟圈子裏幾個最有權勢的纨绔談笑風生,交際能力不是一般的強。
蘇擒摸了一下手腕。
錢立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怎麽了?”只見那邊還是照樣的杜恒幾個人在談聊,與往常沒有什麽不同。
蘇擒擡了下眼,雖然他說要主動出擊,可人來了,他倒是不是很願意交際。
“我累了,去做個按摩吧。”蘇擒說。
白驀視線今晚有意無意地找那個人的身影,那人坐輪椅照理來說是非常的好找。
就在泳池附近的別墅摟裏。
蘇擒躺在一處按摩床。有人給他按摩着肩背和腰,他的衣服全脫了,只剩下白色柔軟的浴巾包裹着的下·半身。他羊脂玉的皮膚,在蘭枝般昏黃的光線下,顯得如同了傳世的瓶色。
頭發安靜地散在一旁,眼睛閉上了。
技師力道恰好的按·揉,在他疲疼的肌肉釋放了平日的沉重。
關節的按壓,還有後肩的揉·動。叫得蘇擒不時悶哼出一兩聲。
平時的繃着神經釋放下來,他有些昏昏欲睡的錯感。
去他的什麽白驀,他先好好放松一下。
他好累。
什麽電競俱樂部,什麽李宗的蘇門,還有小島案和湖岸區,他此時此刻不想管了。他只想好好地歇息一下,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
技師告訴他要出去換了香薰的藥療再進來替他揉·捏胳膊。
按摩床的蘇擒懶懶地“嗯”了一聲。
穿着白色技師服的技師出了門,因為藥水濺到了他眼睛他不得不要出去清洗一下,看到一個穿着白衣服的人,身形消瘦的。以為那人也是技師,看上去以為是新來的那個叫小李的技師。于是說道:“你進虞美人房間,有個客人要按摩。頂一下我,我随後就來。”
那個人進去了虞美人房間,只見房間非常寬敞,有着流程的按摩器材和軟椅,裝修高檔。就是給這些纨绔養生和娛樂的。
頗為中國風的裝潢,高山流水的山水圖,雕花浮鳥的畫屏,還有熏着婷婷袅袅的檀木香氣。安神凝氣的,叫人不由地身心放松。
那個人進去了,看見有個人閉着眼躺在按摩床。白色的浴巾披在後半身,後背還蓋了一張薄薄的毯子,是剛才匆忙出去的技師臨時蓋上的,怕這位有腿疾的人感冒吧。
蘇擒躺在軟床上,有個人進來了,替他後背輕輕地按摩着,一下一下捏動着後肩和脖頸。
蘇擒感覺力道比起之前不一樣了,更加柔韌。他閉着眼睛,懶散地開口:“你剛才同事呢?”
身後的那個人非常的平靜,沒有慌忙,他回答說:“他上廁所去了,叫我來替您按摩。”
蘇擒“哦”了一下,沒有多大反應。
他黑色柔軟的頭發輕輕地散在了鋪着白金色的毯上,半張側臉如同錦繡裏的玉石。很安靜地躺在那裏,上半身被塗了一層淡淡的花香油脂,說不出是什麽的按摩油。
那人雙手按壓在他的小腿上,慢慢地,移到了大腿後:“疼嗎,或者有感覺嗎,先生。”
蘇擒吐出兩個字:“沒有。”
那個男人眼色凝固,視線緩緩地落在他腿後,“是大力點好,還是輕了點好?”
蘇擒懶懶地,聲音因為臉靠在了枕巾上,發出來的聲音悶悶的,像是蒙在了一團棉花裏。“随便。”
手按壓下來,力道加重了好一些。
關節的疼痛被他拉住,後來轉動和着力壓按後,稍稍地回了一點原有的力量。
按摩床的那個人,身上一陣若即若離的淡淡水生睡蓮的氣息,那人在腦海裏翻動着會是什麽香水氣息。
那人眼神淡漠,看着他靜靜不動的兩條腿,在他手按壓下去,毫無反應的、很久才彈動的肌肉。不由眼底出現了一抹似笑非笑。
他是這樣的不堪一擊,還是說只是表面的紙老虎?
那個人的後腦勺的柔順的黑發,以及披着的淡白金色的山水花鳥的被毯,露出的修長的四肢,叫人很難不想到哪裏去。
手慢慢地落在那個人的後腰,尤其是在股上方一點的位置上。
或重或輕地按在了後腰兩側間,那個人終于有了一點反應,似乎非常酸腫,叫得他扭了一下身軀。像是終于有了反應的、上岸已久脫了水的魚。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油炸皮卡丘小可愛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20-06-29 20:2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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