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蘇寅看了一眼喝了酒顯得有幾分醉的蘇擒, 對他說:“明天我會在蘭心大劇場路演。”
蘇擒不可置否,擡起了朦胧的眼:“那我肯定要去捧場。”雖然蘇擒一身酒氣,可是說出來卻是稍稍的笑笑吟吟的, 目光沉緩和堅定。
蘇寅算準了自己要是說這話, 蘇擒就準會去的。
“行,那你明天早點下班。”蘇寅滿意了,對這個小酒鬼說道。
蘇擒走了後, 他在三樓找了間收拾幹淨的客卧, 被錢立從輪椅上扶起來後, 直接地躺倒在了床上。
傭人敲了敲門, 進去後問他:“少爺, 我扶你去洗個熱水澡吧。”
趴在床上的蘇擒, 隔了好一會兒, 從發出了個輕輕的“嗯”聲。
于是,傭人過去扶起他,發現他不知道是喝得醉過去了還是睡過去。眼睛長阖着的, 睡得不省人事的模樣。給他蓋上了被子就退出了房間。
半夜的時候,蘇寅直播工作終于完了。他工作也處理好了。
想到了蘇擒, 他走在三樓的客卧走廊外, 想去看蘇擒睡了沒有, 敲了敲門, 門裏沒有反應, 門也沒鎖。
推開門, 看到那個人橫趴在棕白色的軟床上, 趴着俯睡着的。黑色的頭發散在了棕白色的床褥上, 衣擺地垂在了床邊。
蘇寅過去, 将那個人叫了幾聲。“擒擒, ”
那個人不作反應,身上酒水氣味濃郁。
蘇寅看着蘇擒的衣服被傭人換過了一套,綢質感的睡衣貼在皮膚上,就是睡相不太好看,可見睡得太沉了。
扶起他半個肩背,想把他翻側過來,讓蘇擒睡得舒服點。結果中途蘇擒睜開了一下眼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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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寅看到他醒來,蘇寅坐在邊上:“給你翻個身。”對他說道。
蘇擒笑:“夢裏的你還是這麽好看,”眼睛流露着欣賞。
都說他弟弟好·色成瘾。
蘇寅知道是傳聞。蘇家一個個的顏值這麽高,出去了眼光當然挑剔。
他擡了一下眼色,半真半假地問了一句:“我跟蘇小少爺的緋聞情人翁裴比呢?”故意地說了一個類似玩笑的話。
蘇擒看着他,認認真真地回答:“哥哥好看。”
蘇寅假裝恍然大悟地“哦”了一下,把他拉住,抱起來,挪放到了床的正位中央。
“你還睡不睡了?”蘇寅看見那個人半醒半睡的,醉得也是糊塗。睜着眼睛,沒有半點要睡覺的意思。
蘇擒懶洋洋:“你不睡我不睡。”
蘇寅黑如翡綠的眼睛合了一下,他臉上沒有多少因為這句故意親昵的話而被逗開心的神色。蘇寅想到的是蘇擒之前的手腕淡紅的淤痕。于是他坐在床上,翻開了蘇擒的手腕。
蘇擒躺在床上,随他折騰:“哥,你以後什麽表演、路演或者電影首映,我都會去看的。我會一場不落。我不會錯過和你們在一起的時間。”不會像上輩子那樣,錯過,悔恨。失去才懂得珍惜。
蘇寅心如同緊閉不開的花苞一樣,突然露開了一小瓣。
“擒擒缺錢花了?”拉着他的手,用溫水的毛巾替他擦拭了一下。想着淤青,又看到此時的光滑如初。
蘇擒以為在夢裏,聽到這話,他假裝賭氣地翻過臉去。把臉蒙在了床單裏。
蘇寅知道他生氣了。
跟小時候沒變。
蘇寅貼在他耳邊:“那明天哥派人來接你下班,好不好?”跟小時候一樣,蘇擒被大哥訓哭了,其實是蘇擒自己小心眼哭了,一般不關蘇摩的事情。蘇寅就貼在他趴着哭的小腦袋前:“我給你買了甜筒,就在外面。你想要的高達我也讓錢管家給你買了。”
聽到蘇寅哄他,蘇擒才轉回來一點臉,露出了一點:“我想吃影院的炸爆米花。”他多久沒有進過電影院了,家裏有個大明星哥哥,根本不用天天影視裏見,回家就能見。
可他這輩子回家了,蘇寅經常工作在外,也是難見上一面。
蘇寅點點頭,記下來。又問他:“還有呢?”
蘇擒想了一下,他以為是夢裏,盡管提:“我要坐最中間最舒服的位置,看我哥。”
“OK。”蘇寅看他,給蘇擒擦了一下他脖子。
很快地,蘇擒胡亂說了幾句話,就閉上眼睛睡着了。
蘇寅看住他。蘇寅的眼睛垂了一下,擡起來,是不同的眼色。
·
第二天。蘇擒從客卧中醒來,他滿是宿醉的頭重腳輕,看了一眼時間,他又要遲到了。
蘇擒下樓,傭人推他去吃早餐。家裏就剩他一個人,蘇擒來到了飯廳準備胡亂地吃兩口早餐墊下昨晚喝了酒的胃。
結果蘇寅在飯廳,像是等他,說:“我送你上班。”
蘇擒答應了,誰送他上班他都會很開心的。
從蘇寅的車上下了來前,蘇寅跟他說:“今晚來接你。”
蘇擒笑:“這可是我不能加班的理由了。”
要是蘇摩問起他為什麽天天遲到早退的,他又有理由了。
蘇寅看着蘇擒被錢立推進去蘇門大廈,消失在視線裏。他擡了一下手腕,想起了昨晚喝了酒熟睡到不省人事的人。
蘇擒今天剛到營銷部,就有人說他調部門了。
“誰說的,我怎麽不知道?”蘇擒掃了一眼他的桌上,跟剛來那天一樣幹幹淨淨,他平時也沒有多接觸工作的實事,誰不知道他是來度假的。
趙向找他進辦公室。付舟聲看向他:“你之前不是說感興趣競标嗎?”
蘇擒莫名其妙,雖然他流露過這方面的想法,可他沒有說過要轉部門啊。
“田副理看你覺得合适,讓你進競标部。”趙向笑呵呵向他解釋。
“這是個歷練的機會。”付舟聲與趙向一前一後地說着。
蘇擒不明白:“誰安排的?”
付舟聲泰然開口了:“是田副經理,他看你好像對銷售不感興趣的。”
趙向是個見風使舵的無疑了,他和蘇擒雖然有小島合作的謀劃,可是他不知道蘇擒布的局,蘇擒只讓他忽悠人的。其他事沒告訴趙向一絲一毫。“想問下蘇少爺你的意願,要是你不喜歡不去也可以。”
蘇擒聽了後,他卻說:“那我當然要去,多嘗試下,看哪個工作我更喜歡。”
蘇擒打包袱去了競标部。
部門這階段的競标任務是拿下海洋滲透能源的開發權。海洋滲透能構建,打算在他們省沿海的城市,尤其是在灘海邊上這一塊的區域。雖然環保新能源,有政·府的支持補貼,可敢為人先就要背負巨大經濟風險的。
蘇擒和小組開會。
得知部門要在這個月月底拿下這個競标,而李宗非常重視這個海洋滲透能開發權。
蘇擒心想:自己剛來,跟這個競标部不熟,偏偏這個時候調自己過來,想幹什麽。
他靜觀其變。進了競标部後,他才知道他們競标的最大的競争對手是翁裴的翁豐公司。
錢立說:“會不會是覺得你跟翁裴熟,所以讓你去打聽打聽對手消息,這才是招你進競标部的理由。”
蘇擒淡淡地嘲諷了一句:“弄不好背鍋的是我。”
得知蘇擒轉了部門後,李宗問:“怎麽蘇擒進了競标部?”
秘書聽到了李宗突然問起這個,說道:“聽說是蘇擒自己有意願要進的。”
李宗有些懷疑:“他這個時候進投标,想幹什麽?”
蘇擒看競标的市場調研,這個新能源開發權是競标價格高達數十億。不是兒戲,全公司調動的資金都在這兒。想到他之前搞的小島,如果回不了本,纨绔是要瘋了。
蘇擒下班前,部門說還有會議要開。
蘇擒随便找了個借口:“我臨時有點緊要事情。”
蘇擒走了後,部門的新同事三言兩語:“他哪一天加過班?”
“人家太子,你還真以為他工作的?”
“罷了罷了。”
蘇擒下樓去,看到了蘇寅助理的車。
上車後,去往蘭心大劇院。
明星的路演宣傳往往是先讓觀衆完看一場他們的電影後,緊接着明星上臺與觀衆互動和宣傳劇。電影剛播放的十幾分鐘後,蘇擒才到的劇院。他們的位置安排在了走道的旁邊,剛好也是觀看屏幕最佳位置,全劇院正中心的位置。
蘇擒坐下來,在黑暗中,他座位旁邊的人,稍稍轉過頭來:“是不是太趕了?”說着,替他把座位調好了一些。
蘇擒看到是蘇寅,他驚喜了一下。“哥,”
蘇寅幫他身上的毛毯拉了一點:“看電影,你不是說看我每一場首映嗎?”事實上,這是點映,說不上首映。
極弱的光線中,誰都看不清周圍坐了誰。要是發現自己身邊做了個大明星,肯定激動壞了。
蘇寅在黑暗的環境裏,看着自己的臉出現在鏡頭,他沒有什麽感覺,很漠然地看着剪輯出來的片子。盡管他沒有看過成片。
倒是蘇擒看得津津有味。
那個咬着爆米花的人,還偶爾問了一下劇情:“兇手是你嗎,哥。”
蘇寅不怎麽管劇不劇透的,蘇擒實在好奇。于是他說:“導演讓我拍了倆版本,一版本兇手是我,一版本不是。”
蘇擒:“……好吧。”索然對蘇寅是不是兇手失去了興趣,繼續看着。
蘇寅坐着,漆黑的電影院裏。蘇擒就靠在旁邊的棕皮漆色的座位上。
偶爾吃着爆米花,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蘇寅沒有怎麽看電影,目光不時地落在了身旁那個好整以暇端坐着地看電影的人的身上。偶然替他掖了一下腿上的羊毛毯,知道劇院裏開的空調過分的低。
周圍有人因為蘇寅扮演的角色死了而小聲啜泣了起來。
蘇寅覺得沒什麽的,怎麽就哭了。他極為淡漠的,甚至有些煩。
蘇擒看到了屏幕裏鮮紅的鏡頭斑駁的血珠,驀然地,他想起了蘇寅車禍藏海。看着大屏幕裏蘇寅“死去”的樣子。蘇擒在肅穆的黑暗中眨了一下眼,他臉色變得沉默、以及不好起來。
蘇寅沒有留意到蘇擒臉色的變化。
蘇擒再起擡起了眼睛,看見了捅殺了蘇寅角色的人,從人群中冷眼看着蘇寅倒下,離開的身影。在電影裏這本該算是稍微“正義”的一幕,因為蘇寅在電影裏殺害過別人。
但是電影把他塑造出一個有血有肉、大環境下的小人物的人,他有個比他小五歲的女朋友。因為他殺害了人後躲起來,女朋友找了他三年。而他在和別的富婆在一起了。
蘇擒看着電影裏晃動的機位,如果不習慣這個知名文藝導演的戲,就很容易坐在電影裏被晃動得反胃甚至出現不适。
蘇擒看着那兇手,似乎那人幻化成現實裏的兇手。到底是誰讓蘇寅上一世車禍藏海的,他堅信那不是意外。
蘇寅沒有留意到蘇擒眼色都變化了不少。
空調極冷。
周圍人看着電影冰冷的一幕,皮膚泛起出現了細小的疙瘩。離結束還有20分鐘,接下來的情節畫面全是蘇寅電影裏的小女朋友。
蘇擒看着這個電影快結束的畫面,他內心翻湧着的情緒,他眼色出現了恨意。
還有更多的無力感,關于上一輩子。
他說:“哥,我上一趟洗手間。”
他們坐在了走道的邊上,方便進出。
蘇寅擡了一下眼,準備起身:“我帶你去。”
“有錢立可以了。”
坐在旁邊的錢立起來,推他去。劇院的洗手間沒有多少人,此時的蘇擒濕了一下手,鞠了一捧又一捧的冰冷的水流。他洗着發熱的臉,冷水不同沖刷着,衣領都濕了。他甚至胃裏頂着喉嚨,不知道此時是什麽情感在翻騰着。
錢立看出他的異樣:“你沒什麽吧,要不要上一趟醫院?”
盥洗盆的水全濺在蘇擒的衣袖和衣襟裏。
過了十多分鐘後。
蘇擒的臉被冷水麻木成了淡淡的蒼白色,頭發有些黑,前面的發絲濕了不少。他擡起了黑得看不清底的眼色,有些冷漠。錢立以為他怎麽了。
蘇寅見他長久不回來,電影沒有結束,他就出去了。助理連忙說:“等會兒您就上臺宣傳了,您這是要……”
蘇寅走出他鹬習的視線裏。
從洗手間剛出來的蘇擒,就聽到了聲音:“你怎麽了,擒擒。怎麽去這麽久?”蘇寅也發現他的不對,看到他臉色像是不好的那樣,于是說:“是不是不舒服?”
他可能情緒太上臉了。連蘇寅都發現了他的不對。
蘇擒緩和了一下臉色,揚起了笑臉:“沒有。到你上臺去宣傳了吧,我進去看你。”
蘇擒第一次看明星路演宣傳新電影,以為會很長時間。結果才20分鐘,與觀衆大幅度的互動都很少。互動環節只有觀衆提問。劇院裏多是年輕的觀衆,提問來去都圍繞着蘇寅一個人身上。
結束了路演後。
蘇寅和他逛商城。他們在射箭的時候,蘇擒不會,他只能坐在輪椅上,稍稍仰起頭,看到蘇寅拉弓,放弦。蘇寅的身形極好。色是刮骨鋼刀,那麽蘇寅就是一把不沾血的雪中悍刀。
身形優美,面容稍稍地不上感情。尤其在射箭的時候,看見他眼色淡漠。偶爾看到自己看他,就會露出了一個會心的笑。只要蘇寅一笑,就像是料峭三月,雲散雪霁。
蘇寅握住了蘇擒的手,替他拉滿了弓。弓發箭羽的位置稍稍上揚,對準了殷紅的靶心。
蘇擒伸出的手握住弓的時候,蘇寅拉住他的無名指的附近,調整了他握弓的角度。
蘇寅的聲音離他的臉龐不遠:“這樣握,手指這樣,看我。”
蘇擒視線落在蘇寅修長的指骨上,他指如青玉,握住弓凸顯出的指關節,泛着淡淡的瑩白·粉色。讓人想到了烏青色枝頭上的舒張開的玉蘭。
身邊錢立嗖嗖地射中了靶心。
蘇擒看向他哥。
蘇寅神情專注,眼色稍暗。面上是淡淡的雪色,“這樣拉滿弓,”那人聲音是放柔的,似乎從來都是這樣一個溫香軟玉的大明星,問向他,“瞄準好了嗎?”
蘇擒視線重新回落在箭羽和靶心之間。
手一松,箭發出去。
蘇擒視線脫了靶心,他看都不看去有沒有射中,只是擡起頭,看去這個活生生的人。
如果這是在噩夢裏,我會把夢裏的所有邪惡打破。
蘇寅跟他出街,不會刻意帶什麽口罩。所以屢屢有人問,“你是不是蘇寅?”
“可以合照嗎?”
“天哪,怎麽會遇到電影明星。”
陳小東從的星巴克櫃臺忙碌中,看到了進來後的蘇寅和蘇擒。
陳小東知道電影明星蘇寅,可沒想到會是蘇擒的哥哥。
有店員慫恿他:“那人不是蘇寅嗎,小東,你長得好看,你上去要個簽名。”
陳小東不邁腳,他害怕了蘇擒。
從上次那夥人叫他離蘇擒遠點後,他在醫院躺了幾天,花了五六千錢。這錢是他想彙回家裏的補貼的。他轉頭要走了,可店員拉着他:“小東,你幹嘛去啊?”
輪椅上的蘇擒認出他,淡淡地叫了他一聲:“陳小東,你怎麽在這裏?”
店員興奮地拉了拉陳小東,不住說:“小東,你還認識蘇寅身邊的人啊?”
“喂,他喊你了。你別走哇。”店員連忙喜不自禁,叫住陳小東。
陳小東被蘇擒叫了一聲,不得不回過頭來。
蘇寅不懷好意的打量的目光落在了陳小東身上,陳小東怯生生的。他只能看去蘇擒:“蘇少爺,我,我在這裏兼職。”
“怎麽周末泳池派對你沒來,孫祺說你病了?”
看樣子,現在能出來兼職,病是好了?
蘇擒以為陳小東不樂意他們那個圈子的無下限,所以才借口不來的。
陳小東不敢跟蘇擒多說幾句。他現在知道了,原來替別人辦壞事,是要遭罪的。雖然他沒有辦好偷拍蘇擒的事情。可是他立馬遭受了報應。他诿聲應付了一句:“嗯,蘇少爺。我先去忙了。”
蘇寅看住他心虛鬼祟的樣子,臉上掠過了一絲冷意。
蘇擒喝着咖啡,他總是喜歡那些加冰淇淋的飲品,好喝不說,一定得甜。
蘇寅的明星管理素質讓他不吃甜的東西,只要了杯冰美式。
看住蘇擒小勺小勺地勺着小冰淇淋,“擒擒。”蘇寅叫住他一聲。
剛送了一口冰淇淋進口的蘇擒問:“怎麽了。”
“你看你小嘴巴吃的。”電影大明星此時單手地用幹淨的餐巾紙去擦過他的嘴角。
正在做着咖啡的陳小東遠遠地看着,蘇寅給蘇擒擦嘴。他就知道,他們這些光芒萬丈的富人就輪不到他們算計。
蘇寅過了一會兒,找了理由,找到這家店的經理說:“你們這裏有個兼職叫陳小東吧。”
“是,你是?”顯然那個經理很少關注娛樂圈,不認得眼前的人是電影明星。
“我是蘇氏集團的xxx。這個兼職以前在我公司實習的時候,偷過客戶的東西。你留意下,別讓他待在這裏。我怕顧客介意。”
經理拿過了蘇寅遞來的蘇摩公司下的一個副經理的名片,他看了一下,看見蘇寅嚴肅的表情,于是說:“好,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
蘇擒攪着冰涼的冰淇淋,雖然一小口一點冰冷甜膩,叫他可難以忘記剛才電影給他的觸及到的死亡震撼和失去的可怕。
“是不是不好吃,冰淇淋都化了。”處理了陳小東兼職的事情,蘇寅走了回來。看到他都沒有多動杯裏的飲品,勺子不停,可勺起來五六次只嘗了一口。
蘇擒還沒有回答。蘇寅咬下了一口蘇擒勺子的冰淇淋,“挺甜的。你換口味了嗎,你以前很喜歡這一款的。”
蘇擒看到蘇寅吃冰淇淋真實的樣子。
他低頭,自己勺起一口。好像是他以前最喜歡吃的味道。
蘇寅看到那個他吃過的勺子,落進了蘇擒的嘴巴裏。
蘇擒落寞的時候顯得有些乖巧的,他嘗着冰淇淋,聽了蘇寅的話後,嘗起來的動作認真了很多。
蘇寅想把人攬過來,就像小時候,可是他手伸出去一半,才發覺蘇擒長大了,在公衆場合下,也不是小孩子了。
陳小東被解雇了,經理找到了他,單獨地對他說:“你明天不用來了。”
陳小東面色蒼白了一下:“我能知道是什麽原因嗎,還是說我哪兒沒有做好?”
經理只是很冷漠地說:“你不太适合我們這家店。”
陳小東拿過了自己的東西,在打烊的時候離開了這家店。
他走在路上哭得很傷心。他邊哭邊擦了擦眼淚。安慰自己:“沒關系,這家不要我,我去別家。有什麽好哭的,”可這幾天的委屈足夠讓他放聲哭了。
白驀從翁豐公司下班後,已經是加班的九點鐘了。
樓下那輛銀白色的豪車一動不動在那兒等着他。
看到白驀出了翁豐公司,翁饒出來替他拉開了副駕駛座:“小驀,”
白驀坐進副駕駛座上,翁饒似乎很高興,他系上了安全帶,打探着白驀今晚的口味:“想去哪兒吃飯?”
白驀莫名地問了一個問題:“你每天這樣接送我,不會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