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35

翁裴莫名的心悶氣短的。而窗外的天原本前一刻是晴空的, 轉而密雲澹霾,要下雨而遲遲不下的狀态。而助理許盟在旁邊小心翼翼:“上回我得了蘇擒的聯系方式,要不, 我幫翁總你打過去問問他?”

翁裴冷若冰刃的視線掃過來, “?”似乎在說:你有什麽貓病?許盟立馬噤若寒蟬,不敢再提蘇擒。

過了一會兒,許盟看到時間:“翁總, 是時候參加政·府會議了。”

今天是競前會議, 也叫叫預投标會議。凡是複雜和大型的采購項目, 一般有采購項目的标前會議環節, 是給項目所有投标人提供的提問和答疑機會。

翁裴和他翁豐的部門經理去往了陽一大廳, 在聽着标前會議。

會議大廳不小, 投标的團隊不少, 是各種開發公司的好手。

原本翁裴可以交由部門聽的,可是,他親自過來了。雖然今天他還有個演講。

許盟悄摸摸地心想:翁總有可能是來看一眼蘇擒的。

翁裴的座位在前排, 可是他們進場了大半天,會議都快要開始了。別提蘇擒了, 蘇門一個人都還沒有到場。有不少投标團隊不禁腹诽:“蘇門真是嚣張, 這種會議都敢遲到。”

離會議開始還有最後一分鐘, 大廳的門開了。

幾名官·員和正蘇門的總經理李宗一起出席, 李宗作為今天的代表, 将會在臺上宣誓公平競标的誓詞。

他們一進來後, 李宗的蘇門團隊也進來了。翁裴坐在前排, 很多人都回頭往大廳正門看去, 翁裴淡漠, 氣場逼仄。可他也只是淡淡地掃去一眼, 想要在人群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只見那個人姍姍來遲,輪椅夾雜在團隊裏面,偶爾有人擋住了他的身影。

原本蘇擒今天本來是不會來的,偏偏李宗點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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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感興趣競标,帶你去開會吧。”李宗對他說。

蘇擒進來的時候,大家注意臺上走在最前面的官員和蘇門李宗。這不是黑暗交易,由于蘇門作為企業代表,和政府關系好那麽一點,這個一同到場也無可厚非。官·員上臺了,蘇門的李宗落坐在他的牌子的座位上。

他的團隊中包括一個坐輪椅的,讓得其他投标人士七嘴八舌,啧啧稱奇:“蘇門這麽厲害,連殘障人士都招啊。”

“你想得太簡單了,那個輪椅上的小夥肯定是他們競标團隊裏的軍師。不然招他回來幹嘛?”

“有道理有道理。那蘇門真是人才濟濟。”

翁裴的目光偏偏看去了那個輪椅上不卑不亢、也不悲不喜的人。

表情淡淡的,翁裴又想到傳聞裏蘇擒是為了白驀才參與競标的。視線收回去。雖然這樣想着,翁裴不知道為什麽嘴角淡淡噙着一絲愉悅,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也許是因為某人如他願地到來。心情還是好了一點的。

許盟激動,他望穿秋水終于從蘇門的團隊裏看到了那個翁裴心心念念的人:“翁總,蘇擒來了。”

翁裴故作高冷,他語氣很淡,仿佛跟他毫無關系一樣:“行了。幹啥啥不行,追人第一名。”說的就是蘇擒。

最後一句還要諷刺一下,可是他的嘴角稍稍地咧着,快要挂到耳朵上。

人來了就好。他還要挽留的機會。

不就是白驀麽。

翁裴不相信蘇擒這麽膚淺。

要是膚淺,也應該膚淺他翁裴才對。照理來說,翁裴才是南北圈內第一美人。

各投标公司的領導是坐在前排的,團隊是後面分批地落座。

今天白驀沒有來。翁裴不知道是慶幸呢,還是慶幸。翁裴的投标團隊坐得離蘇門的團隊遠遠的,仿佛坊間就聽聞過蘇翁兩家不合,加上這回是競争對手。不知道是怕兩個公司打起來,還是怕員工交流透露了風聲,所以才隔得這麽遠。

蘇擒坐在蘇門的團隊中。

标前會議對于投标人士來說是重中之重,很多關于項目的疑惑和不解都可以在這個會議借機會問出來。只有對投标一無興趣的人,才會頓覺沉悶無聊,例如蘇擒。

蘇擒對于這個能源開發權不是十分的感興趣。他對這個競标只有非常少的一點前世的記憶,印象中,這次競标結果最後不是蘇門中标的。後來有醜聞從這個能源競标中流傳出去。蘇擒關于前世的這部分記憶很淺,因為他上輩子沒有進這個競标團隊,只是在偶爾在電視上是聽到過一點新聞,而且是出現社會新聞這一欄的。

所以蘇門現在上下努力都是白用功,蘇擒不會在這裏下太多苦功的,因為既沒有結果,而且根本就不是他想要做的事情。

底下的人認真地聽着官·員說話,官·員說完話後,緊接着是蘇門代表李宗的發言。

李宗之後,還有第二位總裁發言。也是最後一個企業發話演講。

這企業正是翁豐。

翁裴上臺的時候,底下一片不大不小、幾乎是震撼全場的嘩然。聽到了雜聲的蘇擒下意識地擡起了眼。他看到後,才知道大家為什麽會一片嘩然了。

翁裴年輕有為,秾豔谲絕。這個長相,拿去拍電影碾壓一大片,在電影界當個花瓶也綽綽有餘。

是他們纨绔圈子的第一美人不為過。

于是蘇擒擡起頭看了一下。

翁裴說話抑揚頓挫,說話铿锵。可他目光淡漠,神色高高在上。渾身氣場不可輕觑,自信,篤定。緩沉而淡漠的目光落在底下的蘇門團隊座位的那一邊。于是蘇門裏有人竊竊私語:“翁裴把目光放在我們這邊,是不是覺得我們是最強有力的競争對手?”

“看來我們是了。”

“我是聽過翁總裁長相不凡,可沒人告訴我會這麽這麽的帥。”我的天。

“收收心吧,那可是競争對手。”

周圍的這些同事的悄聲議論,嚣塵上甚。蘇擒擡起頭,只見那個人,淡漠的目光偶爾放落在聽衆的身上,可并沒有再落在他們團隊上。

翁裴聲線如同了雪粒将融未融的溫度線,幹淨的,淡漠的。沉穩有力,聲色悅耳,正演講着:“海洋滲透能是一種新型能源,既環保又穩定,它不依賴天氣的狀況,循環資源,取用不盡。作為開發的新企業,秉承着良心,致力開發人類共友好的自然能源。攜手和政府共同建造,綠色的生态循環能……”

目光偶爾落一下那個人身上,可又怕那人發現。不動聲色地移開了目光,念了幾句後,再次看去,那個人全程就沒有怎麽聽演講。

蘇擒在翻看他筆記本電腦上的一個個LOL職業選手世界排名。

滑下去。

蘇擒的目光落在了WW戰隊的顧慮的職業選手照上。

顧慮現在于世界排名第三百七十六名。蘇擒看着他的個人照片,目光沉緩,眼神堅定。滑動過顧慮的資料,雖然蘇擒已經看過了無數次,顧慮多少歲成為的職業選手,曾經效勞過哪個俱樂部,最擅長的英雄,在原來俱樂部拿過的榮譽等等。

蘇擒沒有像浏覽別的職業選手那麽飛快移走目光。

身旁的錢立看到了蘇擒正在看顧慮的排名欄。他知道蘇擒喜歡顧慮這位職業選手,想把顧慮買下來,可是礙于顧慮是衛危的戰隊裏的成員。

翁裴腹诽:看什麽呢,有我好看嗎。

腦海冒出這個想法,翁裴用別的想法又把這些匪夷所思的輕蔑給壓下去了。

标前會議後,有一場飯局。是和政·府吃一頓,自己團隊可能會和別人公司的人合桌吃飯,而像翁裴,李宗都是跟政·府官·員在一桌的。

而就在吃飯的時候,在幾桌上人裏找不到了蘇擒。

翁裴随意地喝了兩杯茶,以茶代酒,心不在焉。有官·員看出他的郁郁寡歡:“難不成翁總裁還在煩心投标一事?來來,吃菜吃菜。”

只有許盟知道原因,他笑笑不說話。

翁裴借故離開了酒席,開了他的那輛凡是出席正式場合的轎車。

許盟跟上,坐在了副駕駛座上,他問翁裴:“翁總,怎麽不多坐一會兒?”雖然知道那個飯局沒什麽意義,該競标的還是會按照流程來。

雖然心裏隐隐知道翁裴為什麽提前離席,可還是問了一嘴。

翁裴面無表情,車邊的風聲呼嘯,這車速如同他的心情起伏一樣。“我願意待多久就待多久。”

許盟內心:這麽個性,他的翁總什麽時候這麽“潇灑叛逆”了?

翁裴開着車,直到他下了高速,開進了市區的路,前面還不是十字路口的交通燈,莫名地把轎車緩緩地停了下來。

許盟以為翁裴怎麽了。“是怎麽了,翁總?”

下一刻,許盟瞄見了那輛世界限量級別的蘭博基尼毒藥的超跑就明晃晃地停在了路邊。

雖然現在是傍晚的七八點,可是遠處漂浮着谲黃色的晚霞,天呈現着紫青白的調料色澤,猶如一層層鏟子厚塗上去的厚濃雲彩。

翁裴把轎車門合上,許盟連忙跟着下車。下車後,翁裴走到了毒藥面前,看到車裏沒人。

只見這輛超跑十分招搖過市地停在了這間店門口,門前都沒有停車的标線。估計是剛到,等着門童把車去開好。翁裴直接上了那個名叫“水雲灣”的場所。

“剛才那個超跑的主人,上了哪一間包廂?”

前臺看到了翁裴門口停下來的高檔轎車,身份非富即貴,笑臉相迎的:“他剛上了芍藥榭……”

·

包廂裏歡聲笑語,觥籌交錯。

外面有人敲了敲門,其中一個纨绔身邊的小男生去開門,門一開,發現門口站了一個可以媲美電影大明星的大美人。

那個人目光淡漠,神情非常不好惹。那個人聲音非常自來熟且高揚:“哦,走錯了房間。這不是老熟人嗎,你們怎麽在這裏,不介意多我一個吧。”

這個巧合也是很“刻意”地巧合了。

翁裴微微笑地出現在他們包廂門前。

裘偉的酒杯一停,還是孫祺反應得最快。“是翁總啊,今天貴客不少,真是蓬荜生輝啊。”

“來,來,翁總既然有興趣,我們還怕小廟容不下大佛呢。”裘偉立馬附和地招呼上。

孫祺不愧是有幾分手腕的人,他親自上去接翁裴。

翁裴和許盟進來。

目光掃了一眼包廂的飯桌席位上,那個神情本來是在笑吟吟,可是因為他的出現,轉而有些意外和別的情愫在的人身上。

這人身邊不再是什麽司綿和別的純情小男孩了。

如今見到蘇擒的身邊,坐了個熟人。白家白驀公子,光彩照人,明豔靈動。一等一的大美人。

被孫祺和幾名纨绔招呼進來後,翁裴坐在了蘇擒的對面。

蘇擒似乎也是剛剛到的,那些纨绔還在拱他喝酒呢。只見他臉上淡淡飛了人逢喜事精神爽才有的潤豔,眼波流轉,似乎在對翁裴這個不速之客的突然來訪而不愠不喜。

翁裴內心想到了之前出現過的形容詞,浮花浪蕊。

形容蘇擒再恰當不過了。

翁裴落席後。

于是纨绔們一齊招呼剛到的蘇擒和翁裴。

“蘇少爺剛才的酒還沒有罰呢,偏偏是約定了七點整,人家翁總沒記時間都能來了,可蘇少爺不一樣,通知過了海偏偏遲到了整整一個小時。你讓白公子等得你好苦啊。”

蘇擒:“今晚被叫住開商業會議去了,不信,你問翁總,他也剛從我來的那地方出來。”

白驀聽到這一句,眉頭輕輕地壓下的眼底是一分心思的色彩。翻然擡起了美眸,眸中又是一片如常的光彩風華。

翁裴嘲諷一笑,話裏掩不住對蘇擒的計較:“可是赴宴心急,連會議都沒參加完就來了。”他的目光從剛進來就落在蘇擒身邊的白驀身上,不過此時此刻,他完全是拿着蘇擒來開刷。

可蘇擒是蘇擒,又不是翁裴肚子裏的蛔蟲,怎麽知道翁裴心裏的彎彎繞繞。

“行,喝就喝。”蘇擒答應下來,身邊的白驀要去替他喝杯裏的白酒。他們玩的這個圈子都有不成文的、低俗至極的規矩,就是讓身邊的男寵或者小男孩替自己喝酒。

蘇擒搶過了白驀要碰到的那杯酒:“怎麽舍得讓白少爺喝?”

他親自把酒水灑了,錢立替他開了瓶新酒,重新地倒滿了一杯白酒。

蘇擒仰頭而盡。

“爽快!”

“蘇少爺性情中人!”

“果然是花中情聖老擒啊!”

衆人拍手叫好,可心裏都悄悄揣測上:蘇擒對這個白驀的感情不一般啊。

蘇擒的這段時間周末聚會多得很,原因是前不久裘偉他們剛放了個湖岸區的誘餌給蘇擒,蘇擒怎麽不常來。

白驀極美,發如烏木,皮膚雪白。眼睛的、眉毛的,盡是人間絕色。他有一種無形的招惹人會去多看他一眼,心生憐憫的機會。也有讓人想将他占為己有的暴虐發洩的谷欠望。

翁裴喝下了一杯罰酒,他神色淡漠的,眼色若有若無地放在了桌對面的蘇擒和白驀之間。那個人今晚身邊還坐了個出了名的交際花白驀,非常礙翁裴的眼。

憑借着與翁裴還算有兩分熟悉,蘇擒淡淡地笑說,也算是關照翁裴幾分,怕他不适應這種罰酒文化:“翁總很少參加我們這些聚會,不知道還習不習慣我們這邊不成文的規定?”

翁裴聽蘇擒的口吻是相當娴熟這種低級的酒局文化的。

翁裴稍稍一笑,眼邊噙着不溫不火的嘲諷:“不知道蘇少爺,原來這麽熱絡的?”這話表面的意思是,平常蘇擒看着挺冷淡貴公子的,今天居然熱情招待了起來。不像是蘇擒的平時。

而事實上,翁裴更想說:他原來不知道蘇擒這麽提起褲子無情。“由來只聽新人笑,那聞舊人哭“。”這句話今天很适合放在他翁裴頭上。

許盟在旁邊,他跟翁裴出入過大場面,不過很少來這種圈子。雖然其中很多人他不認識,但猜也知道是些什麽人了。

蘇擒笑一笑,向來不對這種夾雜着私人感情的綿裏藏針的話感到不适:“當然嘛,我們是主人,翁總是第一次新來的貴客,我當盡地主之誼。”

白驀不知道為什麽,翁裴今晚突然來了。

可是,看到翁裴屢次夾槍帶炮地和蘇擒說話,別的人可能聽不出,可白驀一聽隐隐察覺到什麽。

不過,白驀希望這兩人的關系,最好不适他想象的那樣。

這是白驀第二次參與他們南方圈子的聚會。孫祺他們真是纨绔兒,天天吃喝玩樂。以前的這種派對是随便聚的,可近來為了将就蘇擒,大多時間改在了周末。

不然每天都是盛宴和爬梯。

翁裴耿耿于懷蘇擒剛才替白驀喝的酒,他故意地拿起杯盞來:“那這裏,先代表個人敬蘇少爺一杯了。”說着,酒已經舉起來了。

蘇擒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言不合就勸酒楞了一下:“……”幹什麽,幹什麽,這個聚會一般都有身邊的小男孩來代喝的。但由于翁裴是第一次,身份特殊,是鼎鼎大名的翁三公子。這面子不能不給。

算了。對方不懂事,自己也不能太計較了。

蘇擒又喝下了一杯,此時臉色變得有些浮蕊的紅,當即心情很一般了起來。

白驀看得明明白白,他無人察覺的時候,淡淡地冷笑了一下。笑容帶有冰诮。而在心裏嘲諷了一句:翁三,你原來也會有看上的人啊。

蘇擒喝了一杯酒,雖然心情恹恹,可是沒有太被影響。因為借着今晚翁裴不請自來的機會,他可以助攻一波白驀和翁裴,還能把自己追求白驀的謠言不攻自破。千載難逢!一箭雙雕!

蘇擒噙着淡淡的笑眼:“我酒量奇差,如果不是為了翁總,根本不會舍命。”

這個翁三敢情像是蘇擒拉來的一樣,他們倆之間的對話在宴會前期尤為的多。

翁裴半帶嘲諷,半帶真心:“蘇少爺都能沖冠一杯為紅顏,難道我翁裴在蘇少爺心裏還比不上個紅顏知己?”

醋意,白驀都感覺到了。

平常人都以為只是翁裴為了争奪白驀,而動的怒,處處與蘇擒作梗。

蘇擒今晚有點犯糊塗了,他這下終于知道為什麽翁裴一直找茬他了。原來自己搶了翁裴的白月光。終于想到點子上了,蘇擒立馬笑一句:“當然,翁總在我心中值千金。”

畢竟有過一晚的情誼。

蘇擒吟吟一笑:“這樣吧,我和你換個位置,好盡我地主之誼。”讓你跟你的白月光坐在一起,我夠義氣了吧。

翁裴反唇:“我和白少爺換吧。”

白驀心裏冷笑,他當然知道翁裴是什麽心思。

蘇擒一聽,連聲說:“這樣太沒意思了。”

衆纨绔看着蘇翁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三四百個來回,精彩至極!電視劇都沒這麽狗血和争鋒。

翁裴眼色淡淡的光彩,五官裏盡是大美人的英姿,他反問:“那怎麽才有意思?”

蘇擒內心說:你別問我,你想幹嘛就幹嘛。不是想要人嗎,面子給足了你。你不領是你的事情。蘇擒下一句提議說:“比如,咱們玩個游戲吧。也讓翁總适應适應我們的氣氛,都別晾着大家,一塊玩。”

“玩什麽?”來什麽翁裴都不怕。

看着那個人面上緩緩的笑吟吟,翁裴想到了這個人看似多情,實則無情得很。真不知道蘇擒心裏是什麽東西長的。

“國王游戲吧,”蘇擒根據這個圈子裏最喜歡揩油的游戲,選了這個國王游戲。“輸了就要聽贏的人說幹什麽而幹什麽。”

蘇擒心想:翁三你就穩穩當當準備迎接你老婆白驀把,我就做個成人之美的君子。

一群纨绔熱鬧哄哄地參與了。

“這個游戲嘛,賭的就是鴻運當頭。”

“有人運氣不好就會屢不走運。”

而今晚蘇擒屢玩屢輸。

白驀溫和地替蘇擒說話:“這樣,未免有些太處于下風了,地主也太禮讓了吧。”

衆人笑。确實,有的人還以為蘇擒今晚故意一直輸。

“老擒你是不是故意放水的?”

“老擒啊。你這人怎麽這樣!故意要搞破壞游戲。”個個笑嘻嘻地明指責暗誇獎蘇擒。在這個“流·氓”游戲中,輸了的人大多也占了不少便宜。

某人心想:我是想讓翁裴輸,或者白驀輸。好指使他們互動,撮合他們。可是今晚都是什麽破手氣,抽的一直是無號碼的牌。

輸了的人,由贏了的人使喚。

白驀贏了,他美眸流轉,對蘇擒說:“我可以對你做一個你不拒絕的事麽?”他聲音柔而不媚,這麽多人在場,蘇擒想着也不會對他做什麽過分逾越的事情。

蘇擒願賭服輸,淡淡的目光噙着:“随便。”

白驀貼近他,就在蘇擒的臉頰上落下了一個長達一分多鐘的吻。

包廂裏此起彼伏的聲音劃破了天花板一樣。

衆人起哄,尤其是在翁裴在場的氣氛下。當着人家翁裴的面被白驀親,這下翁裴将天都要拆下來了吧。

簡直要掀開了這裏的屋頂似的。

離開蘇擒的臉頰後,白驀輕輕地在他耳邊低低地說道:“我上回就想好好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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