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

36

白驀就在他耳邊靡靡低語。

蘇擒下意識的視線朝對面那個人看去。

熱氣吐露在了耳朵裏, 周圍的聲量喧天。蘇擒的臉被一層酒氣和熱氣薄薄得渲染出了一層碎金的紅了。他眼裏冷靜,臉上是雲淡風輕的笑。

可眼睛一直無意或有意地朝那個方向看去,只見那個人噙着極黑的眼睛, 看不出是什麽情緒, 視線一直落在蘇擒的身上。

蘇擒稍稍仰起頭,白驀從旁邊坐落下去,像是看到了一張山中荔色美人圖。白驀的眼裏卻看不出一點的酒意, 舉止卻這般的散漫。

翁裴是不是要盯上他了, 雖然他魅力無限, 可是遭不住美人對他動心。這也是無奈之舉, 不是他可以控制的。蘇擒心想。

他假裝不在意, 可是翁裴的目光灼熱了好一下, 久久放在他的臉皮上不去。

蘇擒假裝沒有什麽所謂的。

衆人看戲看過瘾了!起哄, 叫嚣,歡呼,慫恿, 什麽都有。

“白少爺真的是高手!藝高人膽大!”尤其是當着翁裴的面前。

“不愧是你啊,老擒!感受如何?”

“我是老擒的話, 我就當場服輸了!”

“誰可以活着從白少爺手裏出去的?”

這種舊愛新歡的驚心動魄的大場面, 前有鼎鼎大名的翁裴, 現在有光彩照人的白驀。蘇擒真豔福不淺, 豔福不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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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裴冷眼, 冷冰說:“白公子, 你還真的葷素不忌。”

白驀故作得逞一笑, 眼裏是他美眸流轉的色澤:“公平競得, 如果翁總能贏, 盡管來。”

蘇擒聽到他們的話, 心想:自己什麽時候成了賭注了。

下一次。

翁裴贏了。

蘇擒輸了。

贏他的不是孫祺他們幾個,蘇擒早懷疑是白驀和翁裴出老千了。他們倆怎麽可以贏自己這麽多次呢。

翁裴要幹什麽,他提出了第一個要求:“我和你換個位置吧,白少爺。”

白驀挑眉:“又不是我輸了。”輸的人是蘇擒。

蘇擒左手邊的人裏面立馬主動地讓出了位置:“來來,翁公子,這邊,”看熱鬧不嫌事大。

翁裴從原來座位起來,走過去。

蘇擒眼一擡,發現整桌人都在看他戲,熱鬧着呢。

翁裴拿出了兩張餐巾紙,擡起了一瓶新開的酒,在餐巾紙上倒下了最濃烈的燒酒。餐巾紙被沾濕,翁裴走過來。

拿過的紙巾擡起,蘇擒看他。

錢立在蘇擒的後面,翁裴輕輕一笑,“沒幹什麽,想給蘇少爺擦擦。”冰冷的、帶有強烈的酒精氣味的濕巾,輕輕地、卻有力地擦過蘇擒的那張剛被親吻過的側臉臉頰。

擦了兩遍,他扔開了餐巾紙。他動作淡漠到了極點,眼色漆黑如洞,抑制着某些情緒。他說,“我不像白少爺這麽放浪直接。”

人們默默地看完擦臉這一出,又起哄起來:“懲罰!懲罰!懲罰!”

“翁總,你想怎麽玩回來?”

“如果是親回去,還不夠啊。還要……”

蘇擒看着走到他身邊,替他用濾過酒的餐紙消毒他臉的翁裴。

只見他頭顱稍低,眼色如同了吸納光的黑洞,深不見底。所有情緒在裏面可能會濁成一種極致的情感。翁裴聲色冷而認真的:

“下一次別人再送暧昧,不要答應。”

這是他今晚贏了的的對輸了的蘇擒要求。

蘇擒:“……”

這麽吃醋麽。蘇擒轉念想一下,要是自己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對別人投懷送抱且送吻的話,自己吃醋抓狂嫉妒也是應該的。

不就是拒絕白驀麽。行,答應你翁裴。

于是蘇擒點了點頭。心裏:伉俪情深,伉俪情深。可是蘇擒用錯詞,應該是一往情深,癡情不減。

霸道的翁裴,招花惹草的白驀。蘇擒打算今晚好好賣一個人情。

周圍人以為自己聽錯了:

“就這?”

“翁總的懲罰都是這麽輕的嗎?”

“??我聽錯了?”

“翁總你不能放水啊!”

“就是,就是!”

“這也太寵老擒了吧!”

一個個都想看熱鬧,甚至大打出手也不為過。白驀都到了那個份上,如果是他們,他們一定要親回去才夠。但是酒後清晰地一想,那人可是蘇擒啊。怎麽“報複”回去呀。

白驀眼色淡淡光彩,他無意地看向自己的旁邊,蘇擒左手邊坐落的翁裴,他心中冷哼而感到好笑。蘇擒有什麽魔力,可以把翁裴治得這麽穩穩當當的?

下一輪是搖骰子。

翁裴跟蘇擒喝酒。

蘇擒左右檢查一下窳白色的骰盅。他不能輸了,再輸就是面子問題了。

想着輸了要喝酒,蘇擒正想找個男伴還替他喝,四下查看之時。

白驀說:“我替你喝,你不要讓我喝太多了。”顧盼之間,美眸流轉,善解人意。

翁裴冷眼,他不禁出聲噙着淡淡不解地問:“你們圈子流行讓別人喝酒。”

蘇擒心想:你初來乍到不知道。蘇擒想了一下,要是自己故意輸,将白驀灌醉點,好讓翁裴送白驀回去。這辦法聽起來很不錯。

蘇擒輸第一次,白驀喝了滿一杯白酒。

翁裴知道白驀酒量。

他看了一眼蘇擒:“你好讓他給你喝酒呀?”事實上,翁裴其實是想灌蘇擒喝酒的。

可是蘇擒懶懶地擡起笑眼:“我酒量不佳。”他特別好意思。“煩請白少爺給我代勞了。”白驀都沒有說什麽,翁裴你就沒挑剔什麽了。等會兒你送人家回家,你再紳士個夠,再獻殷勤。蘇擒覺得自己這個算盤打得很是好。

這臉皮。

翁裴都不得不稱奇。

兩次,三次,第八次,第十二次。

全是白驀替他喝下的十幾杯白的。

蘇擒:“……”蘇擒本來想放水的,可是他今晚也故意輸太多了吧。

蘇擒擡起了眼,淡淡地看向白驀,關心問:“你還好嗎。”

只見那個人喝得臉上淡淡山石榴的色澤,白驀緩緩地挨靠了蘇擒的肩上。“沒事,蘇少爺能輸多少,我就喝多少。”

翁裴看住白驀,非常收起來銳峰的眼神。

白驀故意假裝不見,安撫蘇擒:“喝多喝少,我都不介意。”

蘇擒稍稍地穩住自己的臉色。

這種善解人意的美人上哪兒找。算是翁裴撿到寶了。

翁裴視線落在了白驀靠在蘇擒的肩上,稍稍一擡,愠色半掩,風卷雲湧的眼色。

蘇擒心裏:急什麽。還不是都在我掌握中,翁裴你上哪兒找我這麽慷慨大方的人?

他低頭對肩上的白驀說:“你喝的有點多,你不是和翁總關系親近麽,我讓他送你回去。”

白驀笑了一下。

他稍稍地坐好了身體。

白驀既沒答應也沒拒絕。

·

轎車上,倆人坐在後排。白驀坐在左邊,翁裴坐在右邊,兩個人距離隔得疏且遠的。彧犧

白驀一點醉意都沒有,翁裴面色冰冷。

過了一會兒,車上的翁裴開口說:“你自己回去吧。”

翁裴跟開車的許盟說:“在這裏停車。”轎車停下後,翁裴走了出去。

許盟被翁裴這麽低氣壓、還抛棄了一個美人的氣氛尴尬到。他咳了一下,看向了後視鏡的車上的白驀:“白先生,請問是繼續開嗎?”

·

翁裴回去後,蘇擒剛出來,跟幾個喝醉了的纨绔在馬路邊上停車,說些笑。此時,天色昏黑,華燈彌漫。

翁裴出現在街上,他擡起了笑:“你們去哪兒玩,”

“你送白驀回去了?”蘇擒看到他只身一人,于是還特意問。

翁裴淡淡地“嗯”了一聲。

蘇擒喝得有些多,笑了下:“是麽。”

大家走得搖搖晃晃,說要去下一個場合。

翁裴說:“不介意我坐你的車吧。”目光落在了錢立旁邊的蘇擒身上。

蘇擒笑笑,臉上是淡淡的緋紅:“不介意。”心裏猜測:你是不是很感激我,我把白驀讓給你了。你也太客氣了,還專門回來答謝我。

蘇擒喝得有些多,也沒有怎麽想,翁裴怎麽沒有把白驀送回去再醉後什麽呢。

在另一個場合玩。

孫祺聽到了一個電話,臉色變得有點差。他們調查發現,蘇擒競标下的小島合作案的中标者是另有他人,是泰陽公司。泰陽公司并非和蘇擒合作的,也不是蘇擒名義下。而且,這家公司和蘇擒那個國外工程公司一點關系都沒有。

孫祺看着酒水和燈光交映下蘇擒的臉,他對電話壓低了聲音:“給我查清楚了。別冤枉任何一個人,也別漏過任何一個混蛋。”

孫祺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了裘偉聽。裘偉也是砸了好五六億下去的。

看着酒桌上蘇擒的笑靥。

孫祺借機提起:“老擒啊,小島開發怎麽樣了。”

蘇擒一本正經地回答說:“國外公司大量一切,正起高樓呢,你們上個月不是去看了一回了嗎,都施工呢。”他臉上挂着笑,笑容看不出是撒謊,還是自信。

裘偉想說話反駁。“起高樓?可……”

孫祺擺了一下手,讓裘偉別說這麽多先。“喝酒,喝酒。”

翁裴聽到他們說什麽小島合作案,他沒有聽明白。

很快,在他身邊玩的蘇擒又拿起了杯子。

看見他酒薄色的上臉的面色,翁裴問:“你喝得了這麽多麽?”

蘇擒酒氣上臉,他噙着淡淡的笑意,眼色淡漠的,又似多情的。“高興,”可不成全了他和白驀。

“你怎麽回來了,白驀你送到家了麽?”他醉醺醺地問。

“送不送到,你很在乎他麽?”翁裴睥了一下他不知道是故作醉态還是本來就游戲人間的神色,“你自己怎麽不送?”

蘇擒聽了這句話,冷笑,他說:“我送?”我送我還能好好地活着麽。“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不是那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

翁裴沒有懂他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你說的是什麽?”

蘇擒笑笑,他知道翁裴聽不懂。他也不刻意解釋什麽:“翁少,我敬你一杯。”

莫名地就舉杯了。

翁裴看着他喝下了一整杯的白的,那個人稍稍搖晃了一下:“我很欣賞你,希望我們以後有合作的空間。”他是這樣對翁裴說的。

翁裴“哦”了一下,“合作,哪方面的合作?”擡起了淡淡隐隐的眼睛。

“比如,在追白驀上。”蘇擒故意一笑。

翁裴壓低了眼色:“……”

·

翁裴今晚回去的時候,氣得抓狂。“他蘇擒憑什麽追白驀?”

來接他的許盟勤勤懇懇:“對對,您說的太對了。您跟我上車吧,翁總。”

翁裴對扶他的許盟說:“我之前做什麽,他就模仿我做什麽,還給我送花,處處引起我注意,就是為了追下一個人麽?”

許盟聽出他酒後的真言,連忙說:“是,是。翁總,你喝多了。”

“我沒喝多,我說的都是真的。”翁裴收斂了愠色,他擡眼,眼底全是霧裏看花,“白驀你送回去了麽?”

“那位白先生在你下車後,他也下車了。”許盟回答。那個人挺客氣的,長得好模好樣,看他一晚上喝了不少酒,最後下車腳步都有些輕浮。

翁裴聽了後,哼笑了一聲:“蘇擒讓我把人送回去。”他跟許盟說。

許盟知道他喝醉了,“是,我聽到了。”

“你說他什麽意思?”翁裴眼色燃起了不少的色彩。“你說,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許盟呵呵一笑:“也,也就是關心別人。”

“關心別人?”翁裴挑眉,氣哼哼,“他怎麽不關心我一下?”

許盟覺得翁總這個反問就過分了,他也在現場,是今晚蘇擒輸太多了,所以才叫白驀喝得這麽醉的。許盟腆笑:“是,是,蘇少爺也過于無情了。也就是誰都不能落,不能偏心誰。”

翁裴聽着這話感覺不對,他眼神一睨:“你這話,是叫蘇擒博愛一些?”

許盟立馬賠笑,怎麽翁裴聽的是這個意思,連聲否認:“不是,不是。”

翁裴拉着他,酒氣他不容易上臉,臉上是沒有酒色,卻是舉止都是醉醺的:“那你覺得他過分麽?”

許盟非常好懂眼色:“過分,太過分了。”

好不容易将翁裴扶到了轎車邊上,翁裴擡起了秾豔的美人臉相:“你也覺得他過分是不是?”

“不能說過分,應該說做得太糊塗太不應該了。”許盟哄着翁裴,“他一個成年人,怎麽可以做出這種事呢?”別人沒聽前因後果,還以為他們嘴裏的蘇擒做了什麽傷風敗俗的事情來。

翁裴被扶到了車內,翁裴閉了一下眼睛,皺了一小下眉。“我要他給我道歉。”

許盟立馬應和:“道歉,必須道歉。”

翁裴繼續:“不道歉,我絕不原諒他。”

許盟把他照理他,可是翁裴又想起身,“行,下回他給你斟茶倒錯,咱們絕不看他一眼,也別吱一聲。讓他覺得您可委屈極了。您受了多大委屈。”

“我不委屈,我可不委屈了,”翁裴哼出一聲,他張口,又覺得頭痛欲裂,喝這麽多的酒,都消不了心裏的惱火和愁。“要委屈,是他委屈。錯過我,是他蘇擒損失。”

“是是,”許盟這一聽了,“翁總,難道你要放棄麽?”還故意地去逗醉得一塌糊塗的翁裴。

翁裴挑眉:“你說什麽?你覺得我會是放棄的人?”放棄追蘇擒?

許盟讪讪一笑:“我就知道您是個锲而不舍的人。來來,把胳膊伸上來。”好不容易把他哄得手腿胳膊收起來,許盟關上了後座的車門。

跑到前面駕駛座上開動車。

翁裴躺在後排,他一動不動,眼睛睜着,看着光線喑啞的車內頂。

想到了白驀的親吻,那人淡淡一笑,雖然外表故意多情,流連花叢已久,可是臉色還是浮起了一絲敷紅的色彩。那個人也會羞澀麽。

那個人裝作醉模醉态地靠在了蘇擒肩上,蘇擒低頭去低聲地和他說話,哄着白驀:“別喝這麽多了,我認輸吧。”

白驀笑一笑,故作醉态後的媚相:“我的蘇擒小少爺,你怎麽可以認輸呢。”

簡直是□□的投放。

炸開了心裏一朵又一朵的蘑菇雲。

·

五天後,再一次飯局。

這次是幾個親密關系濃厚很多的纨绔,孫祺看了一眼裘偉,正在飯桌開動的時候,裘偉高聲問蘇擒:“蘇少爺,前幾日我想去聯系一下咱們,也就是你找的那家什麽森威公司,發現打過去,支支吾吾的。我問的問題都回答不清楚,後來就挂斷我。再打過去,可電話怎麽打都打不通。”

蘇擒“哦是麽”了一聲,于是讓錢立拿出電話,他親自打電話給國外公司。

第一回還好,問了幾句後,可是後來挂斷了,再打回去沒有人接通。

蘇擒臉色有些變了:“怎麽回事,”他正要撥通他公司財務管理的人。

裘偉一笑:“怕是怎麽回事你蘇少爺最清楚不過。”

蘇擒維持着臉色:“讓我查清楚這件事。”

孫祺這時候,恰恰開口說:“我倒是查了一點,這個公司是個外包公司,根本沒有做成多少業務,是森威國際公司的冒牌貨。你知道嗎,老擒。”

蘇擒下意識看了一眼孫祺的臉色,猜測着估計他們已經識破了一些。

蘇擒故意地淡定了一下,可語氣有些亂:“孫總,是不是你查不對。按理說,我找的就是國際的森威工程公司。”

蘇擒的這幾次宴會是有備而來的,他知道小島合作案将在這段時間就要露餡了。因為泰陽那邊已經在動工搞小島,可是纨绔要過去查看功底,泰陽那邊不認識他們,不會允許的。

孫祺問了一句:“如果真是欺詐,這我們的錢還在嗎?”

蘇擒語序有些紊動:“我相信裏面肯定有什麽誤會。”

裘偉冷笑:“錢現在還能在麽?”

蘇擒讓錢立去查,錢立答應“是”。

孫祺眼色稍沉,他臉色完全透露了一絲不好的情緒:“這是一場騙局,我們都調查清楚了。老擒,你說,這件事情,大夥兒損失不少,該怎麽辦?”

蘇擒回答:“等我查清楚這件事,如果真是外包公司騙了我們,我不會放過他們,肯定逼他們把錢吐出來。”

“是麽,”孫祺笑了一下。“款項還有可能追回來麽。”一旁的裘偉唱白臉,陰陽怪氣:“怕是有人合夥吞了錢,人心不足蛇吞象,還真真活生生地吞下去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獨吞了呗,”說到現在,蘇擒終于明白了,孫祺和裘偉是什麽個意思。

張鯨也忍不住,畢竟他也投了快一個億下去:“蘇少爺,這可不是兒戲,白花花的四十億啊。”

“我沒有這樣說哦,是蘇少爺你自己說的。”裘偉面色有同樣不好,他說道。

孫祺提出了解決的初步方案:“這樣吧,老擒,你先還我們一部分的錢,我們當然相信你不是坑害好兄弟的人。”

蘇擒擡起了一下眼色,他說:“我當然會查出真相來。看是誰坑了我們的錢。只不過——還,當然不是從我身上拿出來。”

孫祺面色凝固。

裘偉不懷好意地哼聲:“不是你,還有誰。到底誰找的外包公司,沒有用張鯨家的工程?白花花25個億,現在說蒸發就蒸發?”

孫祺讓裘偉放肆說着,故意不去攔裘偉。

蘇擒面色冷下來了:“合夥做生意,生意沒做了,就拆夥反目了嗎?”

孫祺哼了一聲說:“沒拆夥,就只想蘇少爺給一句承諾,這個款項追回來還可以,追不回來,是怎麽賠償補給我們?”

蘇擒知道他們要把這個算在自己頭上,他臉色陰沉:“要是追不回來,我也想知道我十六億找誰去賠呢。”

裘偉冷笑:“您有投進去這十六億麽,”

蘇擒擡眼:“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張鯨在中間,也顧忌着蘇擒的面子,萬一他們冤枉錯人了呢,如果這事情不是蘇擒做的呢?張鯨說:“大家少一句,現在最關鍵要查出來那個落跑的卷款潛逃的公司,看能追回來多少。”

孫祺知道張鯨的性格,“年紀不大,倒是也天真。”嘲諷了一句張鯨,張鯨勢力地位不如孫祺裘偉,被這嘲諷,也頓時沒了聲。

裘偉笑:“你說追就能追回來?這也得誰有個負責。”

蘇擒知道他們是沖着自己,要自己負責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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