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

037

衆人目光都落在了蘇擒身上, 蘇擒冷聲笑了一下:“現在是讓我背鍋了是麽。”

孫祺緩和了一下氣氛:“這樣吧,大家誰也別閑着。看一看能不能追回那筆天價40個億。第二,也總有個人為這件事情負責任的, 蘇少, 你就委屈點,先在這裏簽份協議,如果拿不回來, 你要付回我們百分之多少的額度。”

這也是初步他們認為最為可行也是最能減少他們損失的解決方案。

蘇擒火了, 眼色噙着愠氣:“哦。一個個是找我來追債。”

裘偉直接了, 說話有些過分恣睢了:“也可以這樣認為。”

平時孫祺也會攔住裘偉一兩句, 可是現在, 他毫無那種阻攔的意思, 甚至想推一把。

這次飯局不歡而散。

蘇擒怒氣沖沖地走了後, 飯局尴尬又議論四起。

“真的是蘇擒吞了我們的錢?”

“可我看蘇擒不像是這種人啊。”

“怎麽可能?”

“怎麽辦,要是讓我爸知道我拿了這麽多錢給人卷跑了,一定打斷我腿。”

場上, 兩位大佬的孫祺和裘偉對視一眼。

“如果真的是那小子算計咱們呢。”裘偉也是半信半疑,可他想不出還有比蘇擒卷錢獨吞更合理的推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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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祺本想說“我猜不會”, 但是這個漏洞百出的外包工程在他們陷入其中時, 他們分毫不覺得詭異, 荒誕, 甚至處處不合理。直到把把錢完全打出去的前一刻都就是十分相信蘇擒不會合着工程公司耍他們。

孫祺眼色黑沉, 語氣冷漠無情:“那就讓他把錢給吐出來。”

于是纨绔都在查了這一個外包的工程, 以及小島合作案的受益者和蘇擒的關系。

·

蘇擒卷了錢, 他當然要做一場戲, 讓他們不敢動到自己頭上。

前一天, 他無意地透露個消息給蘇摩聽。

“哥, 我要是被別人追殺怎麽辦?”蘇擒喝了一點葡萄酒,覺得這個酒水還可以。

“你幹什麽了。”蘇摩去看他。

“我就不小心把別人的錢弄丢了。”裝,蘇擒就是喝醉了裝。

蘇摩看了一下他,語氣徐徐的:“弄丢別人多少錢了?”

蘇擒回答說:“又不是我故意搞沒的。”特意一腔喝醉的語氣。

·

這幾天,蘇擒故意透露自己的行程消息給裘偉聽,裘偉知道蘇擒名下所有的賬戶根本沒有錢能還他們,也不知道蘇擒是不是私吞了。

終于有一天按捺不住。

蘇擒這幾天特意讓錢立不用過于跟緊他,在他周圍遠遠的。

錢立問:“這又要是幹什麽?”

“有人要找我麻煩了。”蘇擒淡淡地說。

錢立建議:“不如我們這幾天避一下。”

蘇擒擡眼一笑:“避,避就不是我了。”

錢立聽了,感覺不妙。

“事情總要有解決的方案。”蘇擒深信,纨绔他們不拿自己出氣,這件事就不會完。他倒是看看哪一個倒黴蛋敢第一個上。

就在有一天下午,蘇擒從他的一向去的店裏出來後,就撞到了一個人,那個人的聲音有些沙啞低沉:“你就是蘇擒?”

他身邊的保镖和他們發起了打鬥。

看到被強行擄上車的蘇擒後,錢立立馬開車跟上了前面的車。

·

一個一直在放假的工廠裏。

“錢是不是你拿了”

有個陌生的手下,正冷厲地問他。

蘇擒笑了一下,被蒙着眼睛,他不知道被安置在哪兒,是被迫坐在了一個冰冷的地方上。“你是孫祺還是裘偉?你敢綁架我?”

不遠處,被蒙了眼睛的蘇擒面前,正站着裘偉。裘偉聽了這句話,雖然心裏有幾分底氣不足,可也是氣在頭上,白花花被吞了五六個億,氣瘋了。

手下代替裘偉繼續問:“嘴硬是不是,看你等會兒還說不說得出話來。”

命人把水閘的開關開了。

蘇擒坐在的地方,正是一長條的水池,頭頂的涼水刷刷地倒下來。水流往複,沖刷從頭到身下。蘇擒的手被固定地扌困在了後面的池子上。

當時正是涼秋,水池上的人渾身打了一個顫。

手下看着水從頭淋落在蘇擒的身上,頭發、臉龐和衣服轉眼就濕個透。

冷水如冰柱一樣澆在他身上,渾身一個冷機靈。蘇擒揚着頭,硬聲說:“我還想問,當初是誰私下跟我說不要用張鯨的。”

裘偉臉色一變,難道是孫祺吞的錢?

他們當初幾個出最大頭金額的時候,孫祺曾經暗示過蘇擒,不要用張鯨的工程公司,越親近的人,就越容易被那個“熟人”吃回扣吃得更多。

裘偉心裏冷哼一聲,蘇擒又可能想挑撥離間他和孫祺的關系。于是讓手下繼續。

手下問到蘇擒:“是不是你和孫祺一起吞了錢?”

蘇擒咬了一下牙,頂着冷水:“你他嗎地把我綁了,你敢動我,怎麽不敢去問孫祺?”

裘偉被他弄得內心搖擺。

“說,是不是你跟孫祺合夥,還是從頭到尾是你一個人?”手下沒有放棄。

蘇擒被澆着水,他冷得打顫。“裘偉呢,讓裘偉站出來跟我說話。”

裘偉當然不敢,綁架蘇擒的名義是別的人。當然不敢用自己的名義。

手下呵斥他:“哪來的廢話,問這麽多,”

冷水不斷的沖刷。“看你能撐到什麽時候。”

一個小時後,蘇擒的意識一下一下的,被人抓起了頭來,從他下颚、流水從嘴裏落在頭上,再滑落下巴,渾身濕透。

不停的冰水從頭頂沖刷,這是個水産庫。

“錢弄到哪裏了?”手下抓起他來問。

這是人意志最薄弱的時候。

蘇擒輕輕地搖了頭,他雖然被厚重的黑紗蒙去了眼睛:“你會付出代價的,裘偉。”

裘偉眼睛短暫地閉了一下。

澆水,制冷,以更大的水流。

手下看住那個被按在水池上坐着的人:“爽嗎,”

蘇擒發着小小聲的破碎的申·吟,那個人誘惑着蘇擒說:“你只要把一部分錢拿出來就可以,何必受這種苦,你是個金枝玉葉的富貴命,何必丢了性命呢。”

蘇擒顫抖,他慢慢地像是尋着聲音,仰了下頭:“你們是孫祺的人吧……讓我哥知道了,你們不會有什麽好日子……”

水流更大,将他摁在水流沖。

那個人坐在那裏,手被反剪着。

很快的,耷拉下來了腦袋。

水流依舊沖刷着,從頭頂到全身。

裘偉看了水池上的失去意識似的那個人一眼,往回走。

他身邊的人跟裘偉說:“裘哥,那人不願意說實話。怎麽辦?”

裘偉哼了一句:“做份合同讓他簽上。”

手指按壓上。

那個人耷拉着腦袋,水流小下來,可是仍然還有。

·

錢立跟了幾個車道,被幾輛車給攔下來,有幾個人從車裏下來,拿起了一個長棍的東西,“砰”地砸向了他的車窗玻璃:“你就是錢立是吧?”

錢立從別的車窗下來,左右揮拳間,更鋒利的東西從後面揮砍過來。

“找的就是你!”

……

錢立終于逃脫了這群人,他臉色有些不好,手臂上的鮮血淌落了下來。電話打起來:“喂,是二少爺嗎,蘇擒,蘇擒被綁架了。”

全世界都在找蘇擒。

蘇摩面對着警·察,眼神暗沉,聲音不容抗拒:“務必找到他,以及懲治罪犯。”

警·察從幾個玩得好的纨绔中确定下來了幾個可疑的目标。有的正在翻動着街道上蘇擒被帶走的那倆車所經過的街道和公路的監控錄像。

便衣在夜總會裏抓出來了孫祺。

孫祺對着這些便衣警·察罵罵咧咧,怒不可遏:“知道我是誰嗎,對我動手動腳?”

從夜總會出來後,孫祺看到蘇忱站在不遠處的那兒,一下子臉色變了好一些,直到他被帶到了蘇忱面前:“蘇市長,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說,是什麽還要勞煩您?”

蘇忱開口,厭漠到了極致:“我弟弟呢?”

“真不知道。”換了個緩和的語氣,孫祺對蘇忱暗示,“別這樣,多不好看。我們兩家關系……”

蘇忱“哦”了一下,論輩分,他家的蘇擒還算孫祺的叔伯輩分。“賢侄,得罪了,配合一下公安辦事,暫時委屈你了。潘局長,帶走嫌疑犯吧。”

孫祺氣得不行。

孫祺在警局的口供室,孫家人也到了:“怎麽回事,”

蘇忱在公安局裏抽煙,看到了孫家榮:“孫少爺涉嫌綁架我弟弟,是什麽恩怨,不能好好坐下來說嗎?”孫家人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麽。

蘇忱下一刻,陰着眼色,笑了一下:“如果我弟弟少一根毛發,我會好好地秉公做事。還請孫家人公道看待。”

張家榮是孫祺的一個小叔叔:“孫祺怎麽會綁架了蘇擒呢,不會的,他們這麽要好的兄弟。一定是場誤會。”

蘇忱也不說廢話:“誤會?那就交給警·察吧。”

孫祺的一個堂兄弟孫隼說:“你這是不給面子孫家了,蘇忱。”直呼蘇忱。

蘇忱轉過身來,微微一笑,眼神閃過一絲不容小觑的色彩:“這件事如果孫少爺有參與的話……我弟弟要是傷了,被吓到了,孫祺少爺我看下半輩子也不用好好的了。”他說話的時候,語氣聽似風輕雲淡的,符合他市長身份。可是他長得極為美豔,看他眼裏愠陰皆有,非常的在意和不過放松。

就是威脅。

孫隼忍不住發火了:“你以為X市是你們蘇家橫行霸道的地方麽……”被孫家人勸下來:“別沖動,聽警·察怎麽說。”孫隼被攔下來,孫隼不得不轉念一想,想到孫祺那個性格,什麽事情都能做出來。

可是這次動到蘇家頭上,就未免太得意忘形,忘了蘇家的地位了吧。

·

這一晚上,大家都在找蘇擒。

聽到了一些消息的白驀,他找到裘偉:“裘總,我聽說了那筆錢不翼而飛,我知道一點內幕。”

“你知道什麽。”裘偉口氣滿是不信地問他。

白驀在電話裏,稍稍自信一笑:“我可以讓蘇擒開口說錢的下落。”

裘偉不是很相信他說的話。

白驀告訴他:“我保證我說的全是真的,且對你有幫助。如果我沒有用,多弄我一個人也沒什麽的,我不值錢,”他在白家沒有地位,不過和翁家幾個哥兒玩得好。

裘偉冷哼,最後居然答應下來。

白驀來到了他們說的一個公路附近,夜裏才七八點,涼風已起。随後,面包車下來的人,将白驀的眼裏蒙上了黑布,帶着他上了車,開到附近的冷制産品的水庫廠。

白驀是被蒙着黑布到了蘇擒面前。

蘇擒将醒半醒。

白驀自己就被摘下了眼罩,他看到了蘇擒,他眼一垂,叫了一聲:“蘇擒。”

蘇擒不知道誰在叫他。

水流繼續放着,面前有人的聲音傳來。眼睛雖然蒙着,可是很快的,他稍微想動的腦袋又被水沖刷地耷下去。

“你之前私下裏跟錢立說,錢你們轉移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可是我聽見了。”白驀對他,也是對着這裏的人說着。

蘇擒恍惚間,聽到有人跟他說話。聽着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不知道是誰。話的內容他聽到了一些,事實上,他沒有和錢立說過這樣的話。

那個人扳起了他那張滿是水珠、凍得慘白的臉。

蘇擒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誰,他無力地垂着頭顱,臉墜着在了那個人的手上。

“你說說看,如果我們把錢立找來,他看到你這個樣子,會不會把錢的下落全都抖出來?”白驀聲音變得冷薄了好一些,故意地在他頭頂高聲問出。

蘇擒有些聽出了這話的意思,他聞到淡淡的冷香氣息,這個聲音,像是,像是白驀。從腦海裏跳出這麽一個人名。

蘇擒黑布被沖濕了不少,厚重地纏了一層又一層,只能看到面前的一點朦胧的冷光。蘇擒問出聲音來:“你是白驀嗎?”

白驀回答:“是我。”

蘇擒聽着白驀說的這些匪夷所思的、不搭邊的謊言,這些謊言明顯而又隐秘。讓不知道真相的人聽得是真真假假,摻和混沌。

蘇擒聲音很低的,他虛弱地、故意地說:“你找錢立,你找得到嗎?”他盡量用力氣和白驀對話着。

白驀聽到他極虛弱的聲音,看到蘇擒的這個樣子,知道受了不短時間的折磨,怕蘇擒撐不住,于是跟蘇擒說:

“沒什麽是我們挖不出來的。你要麽自己說,要麽我們把錢立帶到你面前,你看他說不說。要是我們找到錢立了,一定不會好好地放過你。到時候別怪我們。”

說着的時候,故意地去拿溫熱的手貼在了蘇擒的冰冷的臉頰上。

蘇擒無力地垂着頭,被白驀的手撐捧起。

“……別,別找錢立。”蘇擒故意地順着白驀話裏有話的意思說。他一開始不明白白驀的意思,但是聽到白驀有意無意地撒了這麽多的謊,意識到白驀可能是在幫他拖延時間。

白驀問他:“錢在哪兒?”

聲音如同錦繡裏的涼薄的冰蠶絲。

蘇擒過了一會兒,開口,以極低的聲音。小到連面前的白驀都聽不見,更別說他周圍的幾個打手。

白驀轉頭說:“水都關了吧,他願意說了。”

裘偉在遠遠地看着,他擡了一下下颌,答應了。于是,手下把水流的閘門關了。

裘偉冷眼看着那個水池上奄奄一息似的人。

蘇擒身體打顫,他借着機會地:“我好冷。渾身好痛,把我放下來。”

白驀打量着他這番話的真假:“要是你不說呢?”

蘇擒說話的聲音都弱得難以聽清了,他自嘲地一笑:“我,我還有機會不說嗎?”

白驀将蘇擒從長長的沖洗水産的長方形水池裏解落下來。

蘇擒倒在地上,手仍然被捆着。

“可以說了吧。”白驀看他樣子,手摸了一下蘇擒的脖頸,脈動都極為跳得微動。

·

翁裴眼底極低,那一天後,他回去後,沒有再和蘇擒聯系了。可是今晚在警·察上門前,他得知了蘇擒失蹤的事情。

此時,他開着轎車,在黑色的泥濘山路射出一小方塊的雪白。

他走到了森林的邊緣,看到看了一下那座山邊有點燈光隐隐的工廠。

他剛才打電話給白驀的。

白驀被打手帶走之前,跟他說了“盤龍路”。“估計是廢舊工廠之類”,白驀是這樣形容的。後來他被帶走了,走到工廠後,聽着聲音,給他發了個短信,寫着水字。

估計不會是什麽野山溪流澗什麽的,有可能是和水有關的工廠或者房屋。

翁裴一個個找來。

看到了遠遠的水庫。

繞着山路開過來,終于開到水庫錢,翁裴停下車,走進去那個水庫,結果進去一片漆黑。

他打起了手電筒,卻一無所獲。

·

白驀擡起頭對裘偉說:“他脈搏都極薄弱了,找件幹燥的衣服,先把人救活了。”

那個人在地上後,動也不動。

裘偉有些怕弄出人命,命令人脫下了衣服。

白驀把蘇擒的濕的衣服脫下來,用幹燥的衣服擦了一下那個人的臉和身體,快速地給蘇擒換上。而且,蘇擒手腳的繩子也解了。

那個人仍舊一動不動的。

白驀将他放平起來,平躺在地上。白驀拿手探他的脈搏和心跳聲。

裘偉走近了一點,小小聲的,怕被蘇擒聽出來是他的聲音:“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白驀垂眼睛,關切的視線落在蘇擒身上:“我看看。”

把地上的人衣服解開了一些,赤·果的皮膚,慘無血色。白驀雙手交疊,身軀微屈,用力地按壓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蘇擒才稍稍動了一下頭。

白驀把纏在蘇擒臉上的眼布摘下來,裘偉走地遠些,生怕蘇擒看到自己。

蘇擒眼睛閉着,白驀翻開他的眼白。

聲音不弱,堅定地,白驀對他說出了心底的話:“堅持住,別睡過去。”

給蘇擒搓着身體,白驀問道:“有沒有更多的衣服,或者燃個火把,讓他暖和點,別失溫死了。”

聽到“死”的字眼,裘偉趕緊讓人脫衣服,找柴來點火。

打手們很快地就在蘇擒的身旁做起了一個小型的篝火。

白驀搓着蘇擒的手,放在嘴巴裏呵着暖氣。

“蘇擒,你醒醒,想一想你哥。別睡,”

蘇擒聽着那個人叫他的聲音,意識混沌,半睜着眼,看到了白驀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安心了好一些。因為他知道,這個人是在救他。

蘇擒極微弱的聲音:“我要……我哥……,我要……”

白驀低聲暗示他:“放心,你想要的馬上就快到了,你別睡這麽死。”

蘇擒說:“冷,還是好冷……”

聽着這個聲音,都忍不住憐憫。

白驀俯低了身體,去抱起他,将地上的蘇擒抱到自己懷裏。“這樣好點了嗎?”

·

樓上的手下看到有一個陌生人單槍匹馬走進來,警惕性四期說:“你誰啊,想幹什麽?”

翁裴坦蕩:“我是你老板的朋友。”

下面的打手打來了電話。

裘偉聽見電話:“誰,”

電話給過了,那個人傳來了聲音:“我是翁裴。”

翁裴?裘偉皺眉,他來幹什麽。

“你怎麽找到這裏的,你來想幹什麽?”裘偉說。

翁裴故意輕松一笑:“沒什麽,剛好路過,進來瞧瞧不行,讓我上樓吧。”手下攔着他不讓他動。

裘偉聽着語氣,察覺到翁裴可能知道些什麽。“你幹什麽?”

翁裴說:“沒什麽,多我一個不多,我就來看看蘇擒的。”

裘偉:“……”他果然知道蘇擒在自己手上。

想到他和蘇擒撲朔迷離的關系。

裘偉覺得如果事情搞不到,能不能推給翁裴或者白驀。于是問讓翁裴把電話交給打手,“他幾個人來的?”“一個人,老板。”

裘偉下決定:“讓他上來。”

手下帶着翁裴。

翁裴看到地上白驀抱着的那個人,他的眼睛徒然黯淡了一下。

白驀看到他來了。

翁裴走近,裘偉看他。只見翁裴蹲下·身來,去看白驀懷裏的那個人,看到懷裏的人眼睛緊閉的,臉色發白。“人怎麽樣了?”

白驀:“現在送他去醫院還來得及。”

翁裴眼神一暗:“誰都不想弄出大事情,是不是,裘少?”轉頭看向了裘偉。

裘偉看着翁裴和白驀兩個人,倆人還真是單槍匹馬來的。

“他欠我的錢沒還呢,”裘偉不同意。

翁裴緩緩冷笑一句:“蘇家怎麽可能會欠你錢呢?”

裘偉哼了一聲:“蘇家是不會欠我的錢,可是蘇擒欠。”

翁裴摸了一下蘇擒的手,涼涼的。

“人沒了,你就欠蘇家一條命了。”翁裴說。

裘偉臉色不好了一下。

他心裏有了想法,将白驀打暈,留白驀在這裏。然後他們離開報警,說是白驀綁架了蘇擒。蘇擒估計不會認不出白驀的聲音了。要是他污蔑翁家的話,怕是沒有那個膽量。白家還能搞一下。

于是吩咐打手,叫人拉開白驀。

白驀眼暗了一下:“你想幹什麽,”

裘偉不客氣:“翁裴,你也想多管閑事嗎?”

翁裴眼底沒有退讓:“別的人我不管,可蘇擒,我是管定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上章是我手動換成防盜章,對不起小天使們。以後會避免這種事情。昨天想日萬來着,然後就卡文發不出來。不好意思各位,給大家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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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讀者“春江花月夜”,灌溉營養液 +2 2020-07-04 09: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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