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

42

果然, 蘇擒很喜歡玩樂,回到了熟悉的戰場,讓他倍感精神。

裘偉入獄, 孫祺沒有找到直接證據, 被軟禁在家。

有些人怕他了,但是沒有直接證據說他吞錢。一個個心裏想着:那個裘偉也太沖動了。

纨绔怕他,可又不得不恭維他。

“蘇少爺好精神。”

“劫後餘生必有喜事。”說這些話的人根本沒有考慮過裘偉的感受。當然見人說人話, 見鬼說鬼話, 是他們這個圈子裏的風向标。

蘇擒噙着淡淡的眼色掃了過去, 嘴上反諷說:“我們真的是兄弟, 都怪有些人, 挑撥兄弟離間。”

纨绔聽着, 心裏各懷心意:你別說, 誰特麽不知道都是假話。

蘇擒繼續笑笑,僞善着說:“等孫少從家裏出來,我一定好好向他道歉。這次連累了他。”

纨绔們的臉色, 一個個寫着“算了吧”。誰不知道蘇擒又得了名又得了利。

表面上的恭維:“大度,蘇少爺大度!”

可暗地裏, 蘇擒怎麽敢這麽過分和嚣張。

簡直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纨绔們現在只能依靠着杜恒。感覺在圈內, 只有杜恒能與蘇擒一比。與之對比蘇擒, 杜恒的心胸和眼界開闊多了去。

桌席上的杜恒微微一笑, 沒有怎麽理會蘇擒的這些虛與委蛇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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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蘇少一杯。”杜恒不語, 幾個纨绔只好看蘇擒臉色。

就在人們敬酒蘇擒的時候。杜恒說:“蘇少, 給你引薦一個人。”

包廂裏, 翁裴走出來了, 蘇擒表面噙着淡淡禮貌性的笑意, 可心裏冷哼,即使那翁裴拉到這個圈子也于事無補,因為他和翁裴也不會是敵人了。他不是要白驀嗎,自己都給他了。

蘇擒笑笑,表面上風輕雲淡:“是翁總啊,”來誰他都不怕。哪怕杜恒拉攏翁裴。

有人替他拉開了椅子,翁裴坐下來,他雙腿交疊,黑色的休閑裝襯托得他膚色如玉:“我也是路過,過來坐一坐的。”

蘇擒說,“來得正好,我們圈子熱情友善。”纨绔幾個聽着蘇擒說這番話,簡直是在放屁。裘偉被他搞進了監獄,孫祺軟禁在家。蘇擒就幾乎是他們圈子話事人了。

翁裴心說:我早看出來了。不是吃喝就是嫖賭。

杜恒接話笑:“是,從蘇少身上就可以看出來了。”熱情,奔放,僞善,利益為上。

蘇擒只淡淡一笑,他問向翁裴:“今天怎麽沒見着白驀?”

翁裴不言語,稍稍掀起了眼角,意思不言而喻:“你這麽關心他,你自己找他。”

蘇擒聽到陰陽怪氣的這句話,知道了兩個人估計是吵架了。正常情侶哪會是這個樣子。蘇擒笑笑,不再提白驀。

杜恒三杯下肚。他面色表情看不出是什麽意思,“湖岸區聽說也黃了,”

蘇擒這時候眼睛淡淡掃過在場,有的人也參與了分羹了湖岸區的商業店鋪,有的人沒有參與。可是他一視同仁,聲音不高,可語氣掩藏不住張狂:“不知道是誰在搞這個湖岸區,到處散布和敗壞市長的名聲,被取締了也正常。”

杜恒沒有怎麽笑。

在場的人也是默默無聲。

蘇擒又一笑,“搞砸我的聲譽沒什麽,我們是兄弟,我自然不計較。可是拿無關人等的清譽來攪亂亂了一缸的清水,那就過分了。”

杜恒知道蘇擒指桑罵槐的是什麽。他冷笑了一下,“蘇少爺士別多日,令我們刮目相看。”前幾天纨绔們找他,想要叫他主持公道,不能讓蘇擒白花花就這樣吞了他們的錢。杜恒罵了一句“蠢貨”。主持公道,還敢找蘇擒麻煩,腦子被驢踢了吧。

蘇擒幽幽地笑了一下:“哪兒,人清醒下來了,也就不一樣了。”

張鯨這幾天想明白了,擔心着蘇擒找他麻煩。

很多事情都有他張鯨的參與。這時候,蘇擒的視線若有若無地游移在了張鯨身上,張鯨當即說,“之前真的圈子兄弟沒少給蘇少添麻煩,還是蘇少胸襟廣闊。”

他這麽一句,有些識趣的纨绔就會附和:“不像那裘偉,斤斤計較,”打水漂了五六億,就可是億億計較了。

“沒關系,我心胸廣闊,過去的我都不計較,”這句話當然是假的,蘇擒在意,非常在意。“從現在開始,我們是兄弟,如果現在開始還把我當弟弟耍,那我就不高興了。”

這意思,別想跟以往那樣當他冤大頭。

立馬有人應和:“那是,那是,”

“以後還得蘇少多多關照,”

“跟着蘇少混,好過跟裘偉!”

翁裴聽着桌上這番話裏話外的龍虎争鬥,就清楚明了蘇擒是他們圈子的小霸王來的。

想要制服蘇擒,不是那麽容易的。

才喝了兩輪酒,就有人提議去泡溫泉。

蘇擒揚了一下下巴,他大病初愈,去泡溫泉熱出汗也好。“你晚上有沒有事情,翁總?”他不知道有沒有喝醉,才喝了三四杯,眼裏就是綿裏調情,噙着淡淡的溫和。

翁裴想,如果自己不是翁家的身份,這個人會高看他一眼麽?

他這幾天新能源案都沒有怎麽跟了,就是想跟蘇擒玩。“當然。”

“那走吧。”蘇擒說道。

日式屋建築的度假地,溫泉連綿。夜色深濃,寒意四起。朦胧的月色下,溫泉雲霧蒸騰的。

蘇擒的身體赤·果着上身,頭發有些濕地搭在了耳後。溫泉水是漂浮着白氣的渾白的顏色,周遭的假山和矮松營造的日本氛圍很濃重。

不遠處就落有一盞小巧瑩白的四方燈,古色古香溢出。

幾個溫泉坐落不一,隔着小巧的裝潢庭院的松樹和假山,就能走到另一所的溫泉裏。纨绔盡情地泡着溫泉,畢竟好了傷疤很快的,因為還沒有徹底連根拔起他們。

蘇擒坐在了一個低低的溫泉旁邊凸起的淺灘,水泡在了他的肩膀附近。司綿給他用日式的小長瓢勺,正在蘇擒的神色澆着熱水,他的汗水從額頭裏出來了好一些。

周圍的水汽看上去雲蒸霧騰的,惹得那個人臉色有點稍稍的潤豔。周圍是日本低矮的木房,鵝卵石路,偶爾拉開的日式門,就有穿和服的女子送來了餐盤和啤酒冷飲。

蘇擒稍稍阖住了眼睛,頭枕在了溫泉池沿邊。

偶爾睜開,瞧着那個人的臉色不對,抓住司綿給他澆水的手。司綿一怔,發現蘇擒睜開了眼。他看着司綿的臉色不太對的樣子,“怎麽又哭了。”

司綿垂下了眼睛,張鯨把他剛才換衣服的時候,直接一耳光打在他臉上,訓斥他什麽事情都做不好。為什麽小島案沒有知會他們一聲,是不是合夥和蘇擒一起騙他們。

以前蘇擒會給點津貼補助司綿,張鯨也會給。

可是這段日子起,張鯨就沒有給了他津貼。

司綿斂合着潋滟的眸子,不說話。

蘇擒噙着淡漠的眼色,掃去司綿泫然欲泣的臉,就知道怎麽回事。這是司綿作繭自縛、反叛的下場。要麽忠心一個,要麽都別忠心。裝作的模樣是裝給誰看。

可是蘇擒做做樣子地,手指輕輕地按在了司綿的帶有水珠,擦拭不知道是溫泉的水珠,還是他眼中的落下的珠液。

“誰欺負你了。”低低地去哄着司綿。

從換衣室出來的翁裴,接了一杯和服女人送來的日式清茶,他看到了蘇擒在溫泉中,去捧那個人的哭臉。

像是鲛人流淚一樣,司綿長得好看,哭起來也讓蘇擒多欣賞地看了一下。“怎麽了,越說越傷心了起來。”

司綿聲音喑啞的,“是我不好,”

“說什麽話?”

“我沒有看好你,讓你被綁架了,”司綿只能說出別的,他不會直接挑明是纨绔張鯨他們欺負了自己。怪自己沒有給情報他們,害他們的投資血虧了。

而且司綿還擔心着蘇擒有可能會清楚他過去替張鯨他們坐的事,有一日會秋後算賬。

蘇擒故意裝作了一副很寵他的模樣:“怎麽關你的事情,誰想到呢。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司綿挨在了蘇擒懷中,臉頰摩擦這蘇擒後頸上的皮膚,抽泣着。

蘇擒貼在了司綿的耳邊,任他抱住自己:“別哭了,改天陪你去買幾件你喜歡的衣服,你看看,你最近都沒有怎麽打扮,看得我都心疼了。”

司綿軟軟地“嗯”了一下。

翁裴在他們不遠的溫泉水總,偏過了淡淡的眼色看來:“蘇少爺總是這麽情誼深重,”

司綿聽了有人看到他們這樣,從蘇擒懷裏起了身,看見說話的人正是翁裴。

蘇擒看見司綿離開了他,他淡淡地朝翁裴看去一眼,“沒有辦法,情深孽也重。”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笑靥徐徐的。

說着,安慰了司綿幾句:“別哭了,我本來今晚心情還不錯的。”

“給您添煩惱了,少爺。”司綿低了一下眼色,聲音還夾雜着柔怯。

翁裴視線無意或有意地落了過來。

“蘇少,”

蘇擒看他,笑一笑,看到他的齊整的平角肩,修長的脖子,如同黑玉般淡淡光澤的頭發,黑如同濃霧的眼睛,秾豔谲絕,骨相出衆。

翁裴在溫泉池中的時候,也有纨绔多往翁裴的身上多看了兩眼。

确實身材極好,皮囊是一流。

蘇擒不是進了競标部嗎,探一下他的口風:“怎麽,你也在競新能源,”

蘇擒回答不漏山水:“也就是普通跟一下風。”他這話随便起來,說得就跟他是蘇門老大一樣。

面前的人,直接開門見山:“這個項目,不太适合你們蘇門。”

“翁總有何高見?”

“海洋滲透能,貴司從來沒有接觸,貴司只是個傳統且專一的地産公司,新型的能源開發怕不是你們可以接手得來,這方面如果頭起做,還要費下數十億,對于貴司來說彎路不少,風險極大。”

蘇擒對新能源沒有任何想法:“你這個意思是想讓蘇門讓給你們翁豐?”

翁裴說話的時候,眸子淡淡藏藏的,幾分真誠,且幾分看不透:“只是個建議,看你怎麽覺得。”

既然是競标部,也可以聽一下他的建議。忠告一下蘇門李宗,李宗很多選擇都是正确,唯獨這個新能源跟瘋了一樣,敢砸這麽多錢。翁豐是新公司,産業多種,不止單單在地産業上有建樹。

那個人不知道是什麽想法,只見他稍稍地回答說:“我會好好考慮一下。”

即便蘇擒不想競,可他在競标上沒有多大的話事權。

風吹過來,遠處傳來了藝妓打扮的女人們的彈奏聲。

蘇擒被扶起來,往屋子裏去。他坐在輪椅上,錢立推着他。進了和屋裏,換了一身衣服,是日本屋裏的和服,剛好蘇擒穿得是緋色紅袍,辨認不出雄雌的衣服。

叫他穿上去有些令人多看了兩眼。

真爽啊,離開了哥哥們的生活。

翁裴換過了衣服,是暗瀾色和白色的交織的衣服,他看上去那張臉令拿來衣服的和服女人都不禁多留意了一下。“您真好看。”

一些纨绔在榻榻米的屋子裏。

杜恒也換過了灰色的服裝。“也就蘇少膽大,人好看,敢穿紅色。”

蘇擒沒什麽表示,淡淡自我吹捧說:“杜少說的是。”

開始了新一輪的玩樂。

司綿跪坐在旁邊,蘇擒有些倦累,搭在了司綿身上,偶爾笑眼,讓人看過去,又淡漠又多情的。黑新色的頭發稍濕的,沒有全幹。

撲克,搖骰,梭哈。

蘇擒說累了,他要回去休息。

司綿想進來,蘇擒說,“給你開了隔壁的房間。你好好休息,看你也瘦。”司綿蹲下來,在蘇擒的腿上掖了一點薄毯。“好的,少爺……”

蘇擒解開了腰帶,和服有些長,質感稍厚,屋內開了一點窗,夜色濃厚,月色高挂。

晚上,蘇寅回到了家中,發現蘇擒不在家裏。“蘇擒什麽時候出去的?”

“下午時候出去的。”

“誰跟着他?”

“是錢立,三少爺。”

電話馬上打來了,蘇擒接過了錢立遞來的電話,“是三少爺。”拿起來一聽,裏面傳來了蘇寅的聲音:“你去哪兒了?”

蘇擒接起來蘇寅的電話的時候,聲音都柔軟了一些,他有些散漫,這個點了玩累了:“也就在和朋友玩。”

“回來睡覺嗎?”

蘇擒看了下時間:“太晚了。”意思是不回來睡。

蘇寅又問了一句:“你是跟翁裴在一起嗎?”

蘇擒頓了一下,蘇寅是怎麽知道的。他回答說:“杜恒他們也在。”

蘇寅本來不悅的心,剛被撫平了一點皺褶的角。可是沒有完,“我來接你。”

蘇擒再一次看了月色高懸、黑得透頂的窗外,外邊的莺歌燕舞,還在玩樂的聲音遠遠地傳來:“不用了吧,我自己……”

電話挂斷了。

這時候外面有人敲了一下他的房間。

錢立去拉開了房門,發現那位圈子內的第一大美人正站在外面的走廊。和服妥帖得穿在身上,猶如電影裏的主角。

蘇擒以為翁裴喝多了走錯房間:“是翁總,我讓錢立扶你回你的房間。”

“不歡迎我?”那人走進來,腳步有些輕浮,可見他臉色不沾一點的酒色。

“不是。”叫錢立退出了房間。

翁裴想着,這個人送花了,表白了,得手了,新鮮感就全無。東撩西惹的,身邊還有司綿這些人,好不惬意。

蘇擒看到了只有他和翁裴單獨在一起,便說聊一下私人的人情來往:“上回我哥說,翁總你也在水産庫,謝謝你了。”

“就一句謝謝?”喝了點酒水,翁裴的眼色變得暗澹的,若即若離的淡漠感。

蘇擒直接:“改日請你吃飯,”

翁裴笑,掀起了眼皮:“哦,那白驀呢,你是怎麽回報他的?”

蘇擒當然哪哪都是請人吃飯。

蘇擒想了一下,白驀是翁裴的人,可得小心回答這個問題。蘇擒說:“白少爺善心仁厚,我本想要答謝他,可他婉拒了。這不,還是翁總夠賞臉。”

翁裴不相信蘇擒說的鬼話,白驀怎麽會拒絕他呢。他嘲諷地說了一句:“蘇少的千金之軀,無價之寶,只值區區一頓飯?”

蘇擒這下明白了,原來翁裴是想敲他一筆。

可他心想:如果不是白驀去救我,翁裴怎麽會去水産廠。翁裴就是擔心白驀才去的水産廠。

蘇擒笑一下,淡淡地挑起了眼角:“翁總你想我怎麽報答你?”

“人命關天,一頓飯顯然不夠的。”蘇擒聽着,心中想:那你想怎麽樣,白驀都沒有要求這麽多。

翁裴的眼如低澹,稍稍掀起了其中抑制的色澤:“我還沒有想好。”

“……”蘇擒凝噎了一下,他大方地說,“那翁總什麽時候想好,你就實話告訴我。我雖然無翁總的權勢滔天,可除了權,還是有點別的身長之物的。”

對于曾經幫過他的人,蘇擒不會忘記和冷落的。

“還是蘇少大方。”翁裴一笑,笑容說不上是明媚還是晦暗。

蘇擒輕輕地點了一下頭,那當然。

翁裴下一刻,實實在在地掀起眼色,“還是希望蘇少在我面前少提白驀。”

蘇擒恍然大悟,他們吵架吵得很嚴重了?或許翁裴不想情敵嘴上天天挂着他老婆白驀。好說好說。蘇擒回答:“好的。”

翁裴見他答應得這般幹脆,有些對蘇擒刮目看來。

你不喜歡我提,我就不提了。蘇擒秉着識時務者為俊傑的理念,既然人敬他一尺,他敬別人三丈。這點小要求沒有什麽問題。

翁裴眼色終于溫和了一點,可他還沒有再掀起,就垂着眼色,下一刻,枕倒在了蘇擒的結合日式的矮床上。

蘇擒被他這麽直栽地栽倒下去,心道,喝醉了。怪不得找他來說了這些話。

雖然這些話不算什麽,可是翁裴看他的眼神總是淡淡地抑制着另一種情感。

蘇擒想了一會兒,終于想到那是看情敵的眼神。

蘇擒還坐在了輪椅上,可是,倒在床上的那個人伸出了手來,将他拉下去。蘇擒倒落在他的肩臂旁邊的軟床上。

蘇擒朝旁邊躺着的人投去一眼,那人閉着眼,發着混沌的聲音:“為什麽這麽朝秦暮楚?”

蘇擒心想,這語氣,跟喜歡的人說話似的。估計翁裴誤會了白驀什麽。

蘇擒本不想理會翁裴這些酒後的呓語。可是轉念一想,白驀救了他的命,幫忙白驀解答一下夫妻的矛盾還是可以的。

蘇擒翻了個身,看住了酒後稍稍皺起了眉毛,阖着眼睛的翁裴。他想象着白驀會用什麽語氣和內容回答這個人的問題呢。

揣測了一下,蘇擒憑着對白驀的認識,說着:“是我讓你傷心了嗎?”

翁裴聽到了這句,冷笑了一聲,他稍稍地掀開了眼皮,看過來:“你認為呢?”

看,看。這不是把他當做白驀還能是什麽?

蘇擒偏着頭,看去了躺在床上,一覽無遺地直視着他的翁裴,他的眼色淡淡地投落下去:“你可能誤會我了。”

翁裴眼色淡淡的暗澹,臉上表情捉摸不定。他看着那張讓他如蟻附膻過的臉,靜靜地說出這句話。他覺得這一定是句謊言。

“你身邊為什麽總是圍繞這麽多人,一個還不夠麽?”

蘇擒心想,哦,白驀有點本事。

他緩和了一下,想着白驀會是這種朝三暮四的人嗎,可他憑着對白驀還不錯的印象,初步判斷,白驀估計還沒有名聲差到這種地步。

“你想多了。我不是這樣的人。”既然那個人醉得糊塗,那麽自己也就象征性回答一下。翁裴醒了也不會記得多少。

翁裴拉開了他的手臂,将他再次拉過來,蘇擒被猝不及防倒在他的身上。身下的那個人睜開了酒色浸染過的眼睛,其中的波瀾稍稍暗湧。

“你怎麽證明?”那人問他。

蘇擒心想,這讓人怎麽證明。

蘇擒看去那個人不沾酒氣的臉相,喝醉的翁裴雖然看上去有些許清冷,可是依舊秾豔光彩,五官裏透着一絲冷峻,可掩飾不了他的秾麗和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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