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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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證明。蘇擒心想着, “不用證明了吧。”
翁裴拉過他一只手,牽制在手掌裏:“你是覺得,我沒有脾氣是嗎, ”
蘇擒笑了一下, 白驀怎麽你了,兄弟。“有,你可有呢。誰不知道你, 圈子的赫赫有名的翁總。誰敢得罪。”
翁裴的眸子欺壓過來, 眼色喑啞的, 酒氣吐出:“你不是說喜歡我嗎, 怎麽撩到手了, 你又去找別人了?”
蘇擒想了一下, 那不是很正常嗎, 證明這個人可能只是玩玩而已。可白驀會是這樣的人嗎,蘇擒想象不出白驀到底是怎麽性格的一個人。
算了,亂講一通, 應付一下翁裴。蘇擒替白驀回答:“我不是這樣的人。”
說着,結果身下的那個人将他拽落下來, 蘇擒猝不及防地跌落在他身上, 他擡起手, 固住了蘇擒的腦袋。
蘇擒眨了一下眼睛, 對方将他壓倒翻側過來, 長親短咬的, 洶湧的帶着怒意的, 如同洪水猛獸地席卷而來, 攻池掠堡的。
親吻地狂野, 邊親, 邊呢喃質問:“你心裏有沒有一點我?”
蘇擒被奪走了呼吸,他擡起眼皮去那個人,想起了翁裴極好的體力。蘇擒當場含糊地“嗯嗯”了幾聲,當做白驀答應翁裴了。
翁裴把洶湧的、帶着輕輕的咬動的狂風暴雨的吻,變成了輕輕的吮吻,很輕的,放慢的,一口親在他嘴角,下巴和臉頰。“可以叫我名字?”
“翁裴,你喝多了。我不是白驀。”蘇擒覺得這個時候得跟他澄清一下。
翁裴扯動嘴角笑了一下,哦,他不是白驀。“連接吻你都要想着別人嗎?”再狠狠地親上去。
蘇擒:算了吧。真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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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者無罪。喝大者算了。
看着蘇擒穿的緋紅色的和服,開出的白色牡丹,如火如荼,非常的妖豔,看起來就像是浴火一樣,披着的紅袍,襯托得他皮膚如同了澡雪一般。
蘇擒的身上還有淡淡的飯局上的煙酒氣息,很淡的,他本來就不怎麽喝多少,抽煙幾天裏偶爾抽一兩根,親吻他的耳後和嘴角,壓住了蘇擒的一只手,十指交纏着。
蘇擒的臉頰因為被酒水點綴了,氤出了一點桃紅的色澤。看起來眼色因為房屋裏的暧昧低沉的光線惹得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蘇擒發現兩個人的力量真的是懸殊,他身體殘疾,沒有力氣去推開那個人。雖然那個人喝醉了肉體沉甸甸的,可是雙眼灼燒出了一種暗紅色。
那個人離開了他的臉,蘇擒擦了一下嘴巴,斜眼看去那個人,結果那個人偏着頭,偏執地看着他。
……很快,那個人徹底地從醉過去,腦袋落在了蘇擒的肩膀旁邊,壓着他整個人。蘇擒想推開翁裴,可是翁裴太沉了。蘇擒看見他的長睫毛不卷翹,但是非常的纖細烏墨色。
用盡全力推開他,蘇擒翻過身來,身上被壓得呼吸都紊亂了一些。躺着的人穿着的湖瀾色的和服,襯托得翁裴面色如玉,郎獨豔絕,黑發輕輕地散擾在了白色的被褥上,看起來難得不像是平時的清冷高挑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錢立敲了敲門:“三少爺來了。”
蘇擒讓錢立進來,把他抱到了輪椅上。
錢立看到了醉過去的翁裴,“他怎麽了?”
“喝多了。”蘇擒說,“回去吧,我哥都來接我了。”
·
這幾天他表現得還可以,在家裏,一個個都被他乖巧的錯覺過來。有一天,蘇擒剛好出門,x市的最高處繁華中心大廈的碩大的廣告牌,放了一個鑽石的商業廣告。
廣告的一開始是兩個人赤身果·體的在滾·床單,顯得十足的香豔。畫面中的銀白的光線只照出了那個人的黑色的頭發,和朦胧的側顏,他的後肩和腰骨非常的漂亮,沒有一絲贅肉。
而身下的人,雙手被紅綢交纏上,只見他的皮膚如病态白的。一時間,人們沒有分清楚這是男女還是男男的翻滾床單。
關于這個片段只有不到十秒,很快廣告打出來了某個品牌的鑽石,耀眼絢麗,廣告語是極隐秘又香豔的一句臺詞。人們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剛才翻飛的兩人。
那交纏的兩只手臂,紅綢扯住的粉藕般的修長的手臂,那個人因為吃疼地反手抓過紅綢。紅綢和纖白五指的交纏,錯落極致,被襯托得有種電影的美感。
蘇擒臉沉了:“誰發的廣告?”
蘇擒的人去調查那個鑽石品牌,品牌說全程是某個廣告公司包的。聽說是某位副總監的靈感,他得到了一個神秘郵件,郵件中附帶着的自薦者的錄像。因為他們打算搞一個素人投稿來的鑽石系列廣告,每個廣告在一星期裏播放一天,一共七個素人廣告。
蘇擒哼了一聲:“郵件查出來了嗎?”
結果如他們的想象,并沒有找出郵件的發送者。聽說那個人連廣告的報酬都沒有要。
蘇擒看着這個廣告,估計除了他和翁裴,還有郵件發送人,沒有人會認出廣告的主角是他們倆吧。還好他及時看到當即就下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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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那一天早上,看到了要出門的蘇擒,蘇忱說了一句:“今天別往外跑了,”
蘇擒說:“好的,晚上我一定回來。”他們蘇家的飯宴是在晚上。
蘇擒這幾天居然答應了翁裴,中秋去一趟他們翁家吃飯。這天也是翁家老爺爺的壽誕,而晚上他再回來陪幾個哥哥吃飯。
既然翁裴這麽熱情相邀,蘇擒在古玩那裏挑了一份翡翠壽桃。不過落蘇家面子吧。
衣香鬓影,比起往日,宴會來的都是翁家極好的朋友。名流上層,雅士權貴。蘇擒穿得單薄的格子金綠色的背心毛衣,裏面套了一件淡金色的襯衫,袖口是鑲嵌了湖藍色的小寶石,襯托他的臉惹不住讓人多看了幾眼。
目及之處,賓客滿座。蘇擒心想,估計沒人會怎麽多留意他。
因為翁蘇兩家來往不多。除了上次翁裴去了一趟蘇忱的就職慶功宴,其他的時候都沒有什麽來往。
翁裴看見蘇擒果然來了。
遠遠的翁恕看見了輪椅上那個引人注目的人,說道:“那不是上次白驀說的那個人麽。”
翁饒哼笑了一下,目光收縮了一下,準備走過去調戲蘇擒:“就是他。”
蘇擒看了一下,翁家是在臨近X市的另一個城市,有一座莊園,是翁老爺子的住宅。翁老爺子也就是翁裴的爺爺,有将近八十的高齡了。
莊園處處是極低調的奢侈,寬敞,現代風的裝潢。
正當翁饒準備過去時,見到了翁裴向輪椅上的那個人走過去:“今天比較忙,怠慢你了。”
蘇擒笑一下,他大大方方的:“沒事,正常的。”
翁裴和他交杯換盞。
翁夫人白如蘭遠遠地看到翁裴和一個輪椅上的男子,親切地交談中。
記起了上一次,有一回與翁裴的視頻電話,翁裴直接親在了一個人的臉上,光線太暗了,那人她瞧得出來,分明是個男生。難道是輪椅上的那個人麽?
“那人誰?”白如蘭問向了身邊的人。
“太太,那人好像是蘇家的最小的兒子,叫蘇擒。”白如蘭這下知道了,外面傳翁裴和蘇擒的傳聞還多過和白驀的,甚至傳蘇擒和翁裴他們有過牢獄之交等等。
白如蘭看到了宴席上的白驀:“小驀,可好久沒見着你,上次你剛回國來見了我一回,可姑母天天想你。”
白如蘭是白驀的姑母,白翁聯姻也是近來十年來的事情,白如蘭算是飛上枝頭,第一批帶來白家吃螃蟹的人。
白驀笑一笑,他向來讨長輩歡心:“姑母近來怎麽樣,身體還好嗎?”
“好着呢,就盼着你嫁入翁家,”白如蘭想發展起自己的娘家,白驀是個聰明的人,外表很不錯,待人處事有着自己的一套。如果他嫁入翁家,白家的興起是多了一個不可或缺的力量。
雖然侄子翁饒和翁恕對白驀有些心思,可怎麽想,白如蘭都想讓翁裴和白驀在一起。
白驀聽到這句,他只輕輕一笑,轉移了話題:“我給翁爺爺帶了一件禮物,不知道他喜歡不喜歡這種……”
·
就在大廳賓客齊聚時。
蘇擒把禮物送出去:“這是翡翠玉,晚輩不怎麽懂玉,就讓人拿了最好的翡翠玉,還請翁爺爺幫晚生看看。”他說這麽多話全因為是翁裴極力邀請他來吃午宴的。
叔祖父翁都在旁邊姨母笑,眯起眼睛欣賞地看去蘇擒。這翁裴可算把人請過來了。這小子,還算長進。他在一邊對翁老爺子說:“哥,這就是蘇擒,”
翁老爺子微微一笑,看了來人,只見那個人坐在輪椅上,可是面容姣好,一看就是富貴人家裏養大的小少爺:“聽說你和翁裴交情很好,”
蘇擒笑一笑,這圈子,他和誰交情都還過得去。
翁都又暗示翁老爺子:“翁裴可在我面前提了好幾次蘇擒,這擒擒是乖巧又懂事,這不趁着你生日專門過來給你祝壽。”
翁老爺子笑,他明白翁都是什麽意思。看着這個翁裴的緋聞戀人,笑一下,“翁裴這小子,粗心了點,你別在意。”
蘇家再怎麽樣,也比白家好。白家如同駐米蟲一樣,蠶食着他們。實際上,關鍵還要看翁裴到底喜歡誰。
大家都在大廳,背後是屏幕,放着幻燈片,是翁家風風雨雨走過的很多年的恢弘偉業。
賓客道喜,寒暄熱鬧的時候。
大廳的兩面屏幕上突然播放了一段酒店的錄像,背景就是赤·果的兩人,身下的一個人被紅綢縛手,面容有些像是蘇擒,這段錄像比鑽石廣告裏的朦胧,要清晰很多。而身上的人不言而喻正是翁裴。
很快這個畫面就閃過了,然後是兩個人在酒吧喝酒,在溫泉穿着紅藍和服,還有幾處他們在一起的照片。如果放在實際環境中,兩人的動作場景一點都不暧昧。可是這個鏡頭刁鑽的角度,看上去兩人就像很親近一樣。
蘇擒眨了一下眼睛:“……錢立,我眼花了嗎。”
錢立也傻了。
翁裴最早反應過來,命人掐斷幻燈片的時候,短短十秒內已經播放完畢了那視頻和照片,視頻不算暴露,配合着照片,就像是一對新人的甜蜜照片,是送給翁老爺子祝壽的禮物。
翁都看到大屏幕上兩人的“親密”照片,人都有些以為是老花。
宴席上的賓客看到了這些照片,交談不一:
“那人是誰啊?怎麽和翁裴在一起?”
“難道是翁老的新孫媳?”
“怎麽回事,怎麽放這種相片?”白如蘭生氣地斥責了身邊的下人。
翁老爺子的目光落在了翁裴身上:“裴裴,這是……”
翁裴飛快地掩飾了自己錯愕和意外的神色,他神情自若,稍稍作出一笑:“爺爺,這是我和擒擒給你的驚喜。”他不能讓這個突發事件丢了翁家的面子,只能搶先一步這樣說,事後再跟他們解釋,自己和蘇擒分手。
白如蘭聽了這個\"擒擒\"兩個字,叫得這麽親密,楞了一下。
白驀的目光暗沉了不少,他尋着人群中那個主角,只見看到那輛輪椅,輪椅上的人側顏,看不清楚此時此刻蘇擒的表情。
翁都的反應和賓客一樣,一開始措手不及,可是看到照片的光線還不錯,就像是面前有人給他拍下的“浪漫合影”一樣。
後來聽到翁裴這樣的解釋,翁都樂得飛起。我去,小子!幾日沒見,長進了!“好樣的,裴裴!你真沒讓叔祖父看錯人!”
蘇擒受到了賓客各種目光的看來,酒店那個畫面不是很明顯,看起來就像是那種浪漫相冊裏的短短幾秒鐘。
錢立恍若做夢,他問:“……蘇擒,你來真的?”
蘇擒:“…………”
翁老爺子高興,叫蘇擒:“擒擒,是叫擒擒嗎,過來。”
蘇擒莫名其妙被簇擁過去了,看見了翁裴看去他晦澀和暗示的目光,蘇擒只好硬着頭皮,聽到對方驚喜的語氣:“這麽突然,爺爺都沒有給你準備禮物。”
拉過了蘇擒的手。
這突如其來的驚吓蘇擒也沒想到。
“去把我的龍虎雙玉拿出來,”拿過來,是兩塊拼在一起才會全的缺玉,如果不拼在一起,就是單獨的玉。一塊要遞給蘇擒,蘇擒目光這時候看了一眼翁裴,狐疑有,似乎在問翁裴,自己要不要收下。
翁裴心裏什麽滋味都有一樣。
翁海行叫翁裴:“愣着幹嘛,還不給你的人拿上。”
翁裴拿過了虎玉,交給蘇擒手裏,蘇擒目光看他,翁裴眨了一下眼睛:“喜歡嗎,爺爺送你的,”假戲真做一樣地,哄着蘇擒。
蘇擒怔怔地接過來,玉是好玉,拿到手裏特別的涼和沉,翁裴說:“這是兩千年前戰國的孤品,湊全一對不簡單。”
蘇擒心想,今天還真不簡單。他把虎玉拿好了,将來他得找機會還給翁裴。
這時候,蘇擒似乎見到了人群白驀,白驀的眼神似有些低落,和灰暗。他感覺,似乎白驀才應該是拿這塊玉的人。算了,事後再解釋吧。
白如蘭尴尬笑了一下,表面裝作和顏悅色:“擒擒,你和裴裴交往多久了,”這下全場的焦點從壽星公翁老爺子身上轉移到了輪椅上的蘇擒身上。
蘇擒這下知道跳入黃河洗不清了,翁裴很自然地接過話來:“幾個月了,一直沒跟家裏說,怕還沒有穩定下來。”
聽到翁裴這樣說,蘇擒的目光就沒從翁裴的臉上離開。翁裴說假話真的好像說真話一樣,眼睛不眨,大氣不喘的。
白如蘭心底嫌棄,她的目光打量在了蘇擒的腿上,“擒擒的腿,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偏偏要找一個坐輪椅的人?是白驀太健全了?還是翁裴太瞎了?
當着衆人面前故意的說出來的。
翁裴替蘇擒解答了,他溫和且從容:“擒擒小時候腿就不好了,可我會照顧好他的。
蘇擒心裏哼笑和無可奈何:他現在是成了別人家的上門女婿?
翁老爺子又笑:“擒擒多大了?”
蘇擒說了個年齡。
“才二十出頭,會不會……”太小了。白如蘭又想找茬。
翁都立刻說:“好啊,翁裴也是二十多,天作之合,天作之合。”高興得他見牙不見眼。恨不得當場去捧起蘇擒的臉,吧唧親一口,叫一聲“我的侄孫媳婦”。
錢立的目光一直落在蘇擒身上,怎麽回事,去別人家祝壽一趟,還領了個孫媳婦的稱號。這下,他們回去怎麽跟蘇家交代。
“晚上留下來吃飯吧,”翁海行說話了,作為翁裴的父親,兒子很少帶過男或女朋友回家,這是第一次。盡管是蘇家的小兒子,但是禮數還是有的。看老爺子心情還不錯,擔心了翁裴的幾年婚事現在可能是有着落了。
小叔公翁都簡直樂到了沒邊:“今天中秋佳節,真是人月兩團圓,”
蘇擒連忙說:“我,晚上要回去跟家人吃飯。”
翁老爺子想了也是:“是,人家中午來陪我們,晚上肯定要回去吃飯。晚上翁裴把擒擒送回去吧。”
翁都比翁裴還高興:“好勒,裴裴樂壞了。怎麽沒提前跟家裏人說一聲,真的驚喜!”高興死了。
翁裴不知道是高興呢,還是有些隐隐擔心。他說:“之前怕家裏擔心戀情,就一直沒告訴。緣分到了,時機也有。所以讓各位長輩知道一下。”
白驀垂着眼色,他心情不是很好。白如蘭看到了白驀的神色,看見他的身影消失在賓客人群中。在心裏暗罵了一聲,居然白白地讓白驀耗費了這麽長時間。現在還傷了白驀的心。
蘇擒想,等會兒得找個機會開溜。
到底是誰把他和翁裴的視頻和照片放上去了,這樣做他們的好處有什麽?
“擒擒現在是在國內國外居住?”因為像他們這些年輕人,大部分留學在外,有可能中秋回來吃頓飯,改天又飛走了。翁老爺子問他說。
蘇擒本來想回答的,可翁裴說:“就在X市。”
翁老爺子看到了翁裴的神色比起平常,現在看去蘇擒的身上多了一分柔情,他說,“國內好,我們家的小驀,哦可能你不知道,他們都在國外留學。這不,今年剛回國,可讓我們這些長輩挂念,”
蘇擒知道口中的小驀肯定是白驀了。
他點頭。“平時喜歡吃什麽,不愛吃什麽,過幾天讓裴裴接你來家裏吃飯,”翁老爺子問他。
蘇擒想了一下,翁裴在水産廠裏救過他一次,剛看翁裴的反應也似乎吓了一跳,估計不是他的安排。這個壽誕沒必要掃別人的興。
于是蘇擒說:“都可以,”
錢立以為自己聽錯,怎麽,怎麽蘇擒難道真的跟翁裴在交往?可是他跟在蘇擒身邊這麽久都沒有發現雙方有一些互動或者苗頭。難道自己是傳說中的鋼鐵直男嗎?
翁裴目光落在他身上:“你說吧,怕做了你不喜歡吃的菜。”
蘇擒擡眼,這假戲真做真的夠逼真。他說:“我對菇類過敏,其他都可以。”
翁裴心中莫名有些愉快,雖然放廣告和幻燈片的突來的搗亂,可是他好像收獲了什麽。
翁都打包票地說:“放心,到時候那天桌上你絕對找不出一點蘑菇。”
蘇擒假裝禮貌一笑,心裏想,到時候,沒有到時候了吧。到時候就分手了。
翁海行送給了蘇擒一個古玩的貔貅筆擱,一家都是玩古玩的。翁都封了個極大的紅包給他。連白如蘭送了極名貴的寶石袖扣。他翁老爺子開口了,“行了,我問夠了,”笑吟吟,“裴裴,你帶擒擒去看看,人家第一次來,別悶着人了。”
蘇擒心想,終于可以走了。
翁裴答應下來。
兩人走在了莊園的外面,陰涼的花房裏,錢立在不遠的花園門口等他。
“不好意思,我當機立斷才說這樣的。我不知道那個幻燈片怎麽回事,已經讓人去調監控查了。”翁裴向他解釋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