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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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擒的俱樂部計劃也提上日程, 找了一些人來幫他打理。蘇擒跟他們說:“找選手,要找WW顧慮的這種标準。”

幾個年紀不大的青年微微一笑,開玩笑說:“那不如去老冠軍戰隊挖好了。”蘇擒的這種想法無意是等于異想天開。不如去簽冠軍職業吧, 雖然蘇擒很有錢。可誰願意來一個新的不能再新的沒有名氣的俱樂部。

蘇擒卻冷着臉:“做不到就滾蛋。我不需要這樣的人在我團隊裏。”

幾個人面面相觑, 只能硬着頭皮上了。找職業,一般在國內這種電競還沒有發展到很成熟的階段,需要教練或者俱樂部的團隊的非常能看人的人員不停地觀摩着大賽的各種選手的表現。挑選出其中的金子選手。

其實選人無非就是有幾種選人的渠道:一是青訓, 二是專門的探子, 挖新人和小将, 三是厲害點的俱樂部親自去簽選手。一簽一個準, 誰不願意去冠軍俱樂部拿冠軍?

青訓這種只适應厲害的、資歷深和有錢的俱樂部, 建立的培訓有潛力的、年齡小的電競選手, 将來進入自己俱樂部或者轉會換錢。

在這個年代, 一般只能盯着賽事不停地觀看找人,或者聽別人推薦人。

目前,衛危的戰隊早已經打完了小組賽, 最近是二分之一決賽,再之後勝出就是決賽或者輸掉會是三四名決賽。

還是在響市的這個城市裏。嶼汐獨家。

他們二分之一決賽遇到了去年多項賽事的冠軍包攬者yuyo俱樂部。這無疑等于在他們想要進入決賽時被扼殺止步在半決賽裏。

可ww上下的風氣依舊是振奮的, 興奮的, 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因為顧慮的個人實力和隊長風範, 他們相信ww有可能會打敗yuyo, 踩着yuyo進入到下一輪決賽的。

可是外界都不是這樣認為的, 他們一個個嬉嬉笑笑:“yuyo又遇到了一個不知名的磨刀石咯。等着成為yuyo的鬼女的精彩錦集裏的慘案背景牆吧。”

鬼女是yuyo的一個男隊員的名字, 他真名當然不叫鬼女。不知道當初是怎麽選了個鬼女的名字, 後來這個鬼女在lpl國內賽事上甚至在國際上都聞風喪膽。

粉絲簇擁着鬼女稱他為女神, 無數粉絲為他瘋狂。稍許耳熟一點lpl的lol玩家, 對這個鬼女也多少有些敬佩。剩下的大多是吹牛逼或者是少量的真不服氣鬼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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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上的知名男性游戲論壇中, 标題赫然。《當鬼女的yuyo遇上顧慮的ww,将會刀刃多少人頭來舔血呢》。下面跟帖回複:

“ww是誰?顧慮又是哪個無名小卒?”

“以後這些阿貓阿狗就別跟我女神同一個标題了。”這個說話的論壇留言者還是一名标注着男性別的玩家。

“都散了吧,別搞這種噱頭了。不然到時候ww的擁趸又來喊‘莫欺少年窮’了。”

“誰說ww沒有名氣的!明明是今年春季賽的冠軍好不啦!”

“樓上說話的肯定是女粉絲。”對于這種性別歧視的男玩家的微惡臭言論還很多。

“女玩家怎麽了,樓上你他媽給老子滾出來solo。”然後又引發了一個熱門帖子,某男玩家和某女玩家單挑不過在論壇上挂足了三天三夜的對女玩家們的道歉帖。

因為yuyo的賽事,連一向很少看比賽的lol玩家有耳聞了不少。

剛好蘇擒這段時間難得有空,抽空去了一趟響市看WW打yuyo這場惡戰。所有人都認為yuyo拿下這場勝利是不費吹灰之力,根本就如平時那樣吃豆芽菜。

yuyo也是這樣認為的。于是,有個選手在臨比賽的前幾天,在個人社交軟件上曬出了對ww不屑一顧以及侮辱ww粉絲的語言。

令這場yuyo對ww的比賽更具有了滿滿的火·藥味。

·

蘇擒住進了ww戰隊下榻的酒店,這個酒店不止只招待ww,還招待其他的俱樂部,比如熱門戰隊yuyo。

這幾天是選手們的心理訓練,ww有些隊員因為這一回面對的對面隊伍是yuyo,所以心理壓力增重了不少。

運動員的心理素質訓練,有很多方法,主要是一冥想,二行程肌肉反應,就是平時多練習,遇到意外情況時也能由肌肉産生反應進行條件反射。三是比賽前幾天隊員們頭腦風暴,隊友們列舉各式各樣的突發事件,如突然前期崩了,上路被壓制,或者隊友狀态不對,壓力緊張等等,再一起給予接觸的措施,四是有一些平時可以幫助運動員改善心裏素質的技巧,比如練習跳繩或者花式跳繩等等。

當然電競選手是這一天會找來心理醫生來舒緩壓力,還會簡單地做個賽前會議,教練之前講解對于yuyo的戰術已經早說過了。這個小會議無非就是動員,減輕壓力。

之前春季賽他們可沒遇到yuyo,yuyo遇到了別的戰隊,同樣跪在了半決賽中。所以他們僥幸也是不幸地避開了yuyo。不幸是他們沒有和yuyo交手過,缺失經驗。

僥幸是因為yuyo實力非常強悍,春季賽和yuyo打的那支隊伍非常頑強,鏖戰數場、幾乎打得難舍難分,時間耗費巨長後才獲勝。

剛巧,這幾天顧慮有些感冒。

他提前回到了自己的休息房間裏,可等一會兒有隊員回去的時候,立馬跑來說:“隊長好像發燒了。”所以這個會議室裏的衛危擡起了眼:“你們繼續開,我們去看看顧慮。”于是找了個人和隊醫去看顧慮去了。

會議室正在聽着原本教練和心理老師輕松互動的節目的蘇擒,稍稍留意了一下。

錢立知道蘇擒愛才心切,于是也忍不住在蘇擒耳邊說:“可惜了。在這種時候生病。”

身體健康對于一個運動員來說很重要,即使小病也非常影響他們的發揮。而且是電競選手,狀态肯定會受一部分的影響的。

成為冠軍甚至是世界冠軍級別優秀的運動員,往往靠得不是最精湛的技術,而是還有最最強大的心态。越在大賽中沉穩得下心氣,才會是大将之才。有些優秀的運動員,可是前期發揮不利,心态崩裂或是一蹶不振這些是常事。

電競來說也半是如此,隊員們一聽到隊長似乎生病了,原本顧慮就挑起了整個ww,他穩住,隊伍才會穩定下來。這下人心就有些浮躁和不安了。

蘇擒為這個自己心儀的選手也感到了一絲的惋惜。ww最出色、水平最高,似乎連現在定心劑也是顧慮一個人了。這種難得一遇的隊員,居然在大賽之前身體掉鏈子,很是可惜的事情。

酒店房間裏。

是标間,看到那個人躺在床上,衛危過去,伸手探了一下那個人的頭,發燙,只見他臉色燒得有些微潤了,顧慮稍稍地睜開了燒得有些朦胧的眼。“老板,”看見了衛危。

“先讓隊醫看看。”衛危對他說道。

顧慮似點了下頭,估計是燒得有些厲害了。白天的時候還跟普通狀态沒什麽區別,以為這幾天只是感冒了。

隊醫給他探了熱,問了點情況。按理來說不允許選手隐埋了自己的身體狀況,“你是今天才發燒的嗎,前幾天呢?”衛危問他說。

顧慮搖搖頭,“就今天晚上,頭疼然後就發熱了。”

隊醫看了溫度計,“四十度了,去趟醫院打個吊瓶快速處理一下,不要影響明晚的比賽了。”

衛危叫了一聲顧慮,“顧慮,”顧慮才在朦胧中稍稍地轉過臉來。

衛危看到了這個人窳白色的臉,有些疲倦的病弱感。“我送你醫院。”說着,就扶起了顧慮,隊醫連忙上去把顧慮的半邊肩膀扶起來,可衛危攔起了一條胳膊繞過了顧慮的腰。

衛危說道:“我來。抱這些俱樂部的小孩,我還是有力氣的。”雖然他自己也才二十多歲。

攔腰抱起了顧慮,衛危下樓去了,“找個人給我開車。”

隊醫連忙把一件外套披上了顧慮的身上,幫忙扶着一點顧慮。隊醫當然這時候還沒有識破衛危和顧慮的關系,只是好心搭把手。

蘇擒離開了ww戰隊的活動會議室,錢立推着他出去吹風。聽說是yuyo明晚比賽,所以來了幾個的明星來捧場。幾個明星只有個別一個說得上有點臉熟的,其他的藝人根本叫不上名字。

不過也算是明星助陣。

yuyo的粉絲遍布各行各業這句話還真沒錯。

第二天中午,剩下的四支隊伍将有兩兩會在今晚和明晚半決賽,後天晚上将是正式的決賽。

中午酒店的自助餐廳裏。

yuyo戰隊和ww戰隊剛巧飯點碰到了一次。

顧慮昨天晚上臨時送去了醫院,打了三瓶吊針,半夜是衛危送他回房間休息的,早上再去醫院吊了吊針後,就回酒店繼續聽從戰術安排以及必要的訓練外,其他時候是休息的。

他和着ww幾名隊友一起下了基礎訓練後,和ww的團隊一起去吃酒店的自助餐。原來比賽時在自助餐廳遇到別的戰隊并不少,大家畢竟舞臺上真刀真槍,在幕後見了面也不過有的點頭有的漠視走過,不會真的怎麽樣。玩得好的話還會去拼桌吃飯。

顧慮拿了個碗盛了點白粥,寧檬想着團隊給的建議,別吃生冷辛辣油炸海鮮等等的,挑了西紅柿炒雞蛋一些家常菜。按理說晚餐會在下午四點吃的,所以中午也沒必要吃得臺太過飽了。

這時候,有個人上前,“你是ww的上單?”兩個高挑的少年,一個是身高稍微再出衆一些,長得眉開眼朗的少年。

寧檬當做沒有看見,可身後的陳學業聽見了,上來,他最容易被人挑撥叫嚣去了:“你誰啊,找我幹什麽?”

那個長得有些豐神俊逸的少年叫做鬼女,鬼女開口了,滿是疑問:“你就是顧慮?”

陳學業故意說:“是啊,是我沒錯,找我幹嘛,你們是yuyo?”似乎他認出面前的鬼女。如果是lol玩家,多多少少都眼熟一點鬼女。鬼女是職業中長得稍微不錯、技術又精湛的選手了。

鬼女笑一笑,又感覺面前這個浮躁的小毛孩不太像是顧慮,雖然顧慮的上單秀到天花缭亂。“我是鬼女。”也公開地跟他說明了自己身份。

顧慮就在寧檬的旁邊,夾着小白菜。他很熟悉陳學業的性格,如果不發生矛盾也就讓他去。不過,他提前攥了一下寧檬,小聲說:“讓學業別鬧,去吃飯。”本想讓寧檬去叫一聲陳學業的。

“鬼女?哦,”陳學業哼笑了一下,“洗幹脖子等着我今晚的屠殺吧。”吹牛逼和不服輸也是這個年齡的一大特點。

鬼女身邊的隊友笑了,識破了陳學業的身份:“你是顧慮,我把頭拿給你。”因為看文字簡短的采訪,顧慮說話好像沒這麽嚣張過。

因為這邊他們攔截了ww的隊員,所以yuyo幾個路過夾菜的隊友不得不停了下來,聽眼前這個“顧慮”在吹牛叫嚣。

“鬼女,你跟妖月又在幹什麽?又逮住哪個小朋友捉弄了?”幾名yuyo隊友湊過去,看到了面前年輕氣盛的ww打野陳學業。

鬼女回過頭,對隊友說:“沒什麽,我聽說顧慮很厲害,就賽前想認識一下嘛。”

有個口氣很輕狂的yuyo成員:“這種無名小卒認識什麽,還不是你的錦集裏的磨刀石。”說玩,幾個yuyo的隊友笑了。只有冠軍隊和強隊才會這麽狂,也不怪他們。

yuyo年年好戰績,不是拿冠軍就是在冠軍的道路上。近年輸出了不少人才,鬼女是他們輸出的天才中最盛名的一個。

yuyo叫ww幾個人叫“無名小卒”。鬼女長得很年輕,聽說才十七歲,即将滿十八了。天資優越,他掃了一眼ww戰隊的三個人,估計在他們這些“天潢貴胄”的職業中,ww就像是玩泥巴的。

他們也提前研究過ww的陣型和個人特點針對的戰術,不就是一支平平無奇、在春季賽沒有遇上他們yuyo而僥幸奪冠的無名之輩而已。

鬼女拍了拍自己中單隊友的肩:“別這麽說,惺惺相惜,大家都是職業。”這句話聽起來故作大氣。

可中單隊友感覺聽到什麽笑話一樣,轉而看向鬼女:“你明明昨晚不是這樣說的,鬼女,你可是說要把號稱本賽第一上單顧慮腰斬下馬的!你忘了?”

當着這麽多人,中單出賣了鬼女的“豪言壯志”,鬼女只能摸了摸鼻子。

ww的打野陳學業不滿了,“還斬我們上單?我們顧慮你摸都摸不到。簡直是在這裏放屁!”陳學業快言快語,也怼得隊友心裏出了氣的爽。

顧慮本來回頭想回去他們隊的餐桌吃飯的,可後來yuyo的隊友圍了上來,沖陳學業奚落的,于是顧慮走了過去,拍了拍有些不知所措的寧檬。

寧檬讓開了一步,陳學業想口出狂言,只見顧慮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自己的身邊。

“開玩笑,”鬼女是習慣性地笑一下,看去了顧慮,只見這個人膚色有些病态的稍白,眉眼是少年感的初開。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可是目光蘊藏的力量不少。

鬼女從未在現場看見過顧慮,他向來也不把這些小卒小兵放在眼裏。可見到他們中的幾個人,其中一人黑發白膚的,氣質稍稍年少時少有的持重感。

聽到自己提到了顧慮的名字,目光稍稍地望了過來。鬼女心想,這不會就是那個顧慮吧?于是看過去。

鬼女的隊友幫腔說:“笑死,別到時候跪太慘了說我們不會做人。”有時候有些比賽懸殊太大了,對面贏率高的戰隊會悄悄放一點水,目的就是不讓輸方輸得太難看了。也算日後再交手的一點情面。

而這種放水的情況只會出現在碰面多的強隊身上,強隊也有跪的時候嘛。而像是ww聽都沒聽過的戰隊,放水?當然,就算不是yuyo,換了別人都不會放水。他們只會在ww“魚腩”隊上痛虐,讓ww成為他們輝煌戰績的錦集背景之一。

顧慮擡起了眼,他這幾天發燒,感覺臉容都有些淬白。只見他眉眼分明,很有少年長開的清峻感。“可別,用盡實力和我們打。放水了、輕視都是對我們的不尊重。”

他說話比起鬼女的活潑大氣,要沉穩大方得多。而且語氣咬字要有力得多,目光堅定無畏,似乎是與對方是實力相當的強者。

yuyo的幾名隊員向他看來,有人小小聲認出來了:“顧慮,他就是顧慮。”

鬼女才知道自己放話的人是面前這個看上去還有些清秀的少年,聽聞顧慮二十歲,年紀在職業看來算是高齡了。可是看上去,顧慮只會往歲數小、而不會往二十歲想的。

“聽說你這幾天生病了,”鬼女聽了一些采訪,知道了ww有病員。準備要說句類似什麽關心的話。可這話本來不應該說的,所以ww一聽這話,知道有可能媒體走漏了關于戰前準備的安排。

中單孟小恬也是出了名的會陰陽怪氣的,只要在合适的時候,他就會合适的“怪裏怪氣”:“是嗎,怎麽你們這些老牌‘強’隊總喜歡打聽和挖掘這些小道消息?不打聽會死?”

寧檬聽得一邊覺得孟小恬說得有點過分,可一邊看來,yuyo本就不該知道他們內部的情況。不知道是誰傳了出去,或者yuyo為了戰前準備特意地挖了他們的料。

yuyo有人哼聲:“誰想知道,還不是媒體……”媒體曝光了,原以為是ww放出來的煙·霧彈,可沒想到真如了ww隊員反應是真的了。

鬼女難得地沒有和人置氣,他對顧慮說,“那你多注意身體,我不會留情的。”這種話,也是很适宜他這種國內第一ad說出來的話。

鬼女多秀,誰不知道。鬼女的ad天花板估計是國內歷史上無人能打破的記錄。這句話也是對隊友和比賽的尊重。

顧慮淡淡地擡了下眼,道了聲“謝”,就轉身離開了這個自助餐的事物臺,幾名ww隊友也跟着顧慮離開,離開前不忘瞪了一眼鬼女,尤其是打野陳學業。

陳學業回去就內部沖鬼女隔空放話,雖然對方肯定一點都收不到:“看我今晚比賽不抓死你,還國內第一射手。我讓你十分鐘內起飛了我就不姓陳了。”陳學業的flag還一套套的。

隊友勸了一下陳學業,知道這人說狠話跟放屁一樣,勸也只是個做做樣子,是沒有卵用的。屁話又不傷人。倒不如多放松休息,準備晚上這一場的生死一戰。打敗yuyo,他們有着極大幾率能拿下夏季賽的冠軍,才真正具備拿下冠軍的能力。

雖然是半決賽,可是其至關重要程度不輸決賽,甚至比決賽還要嚴肅。因為對手是yuyo,yuyo是他們拿冠道路上最大的勁敵。

打敗yuyo,他們就有機會沖刺世界賽。那将會是他們第一次參加世界賽,不像yuyo,有過幾次進入世界賽的經驗。

ww戰隊回到了訓練室,下午的安排是基礎訓練,然後重複戰術指令,再最後是放松休息和四點的晚飯。五點二十分進場,六點整正式二分之一決賽。

顧慮在聽戰術最後的安排,他想擰開手邊上的一瓶新的礦泉水,可聽得有些入迷了,也有可能是礦泉水的瓶蓋擰得過死,他也沒有多用力。

于是他輕輕地又準備放回椅子邊的腳下。可他剛放下去,坐在了他旁邊的衛危聽着教練的戰術安排,一邊很随性地把自己的礦泉水瓶擰了擰蓋子,又輕輕地合了一點,蓋住水。把礦泉水瓶順手地遞給了旁邊還帶着降溫冰袋的顧慮手裏。

顧慮稍稍一怔,默默地接過了水瓶。他倒是沒有立即喝,而是拿着水瓶。

而衛危至始至終視線也沒有落在他身上,倒是也在專注地看教練在畫板上畫的戰術路線和進攻防守的思路。

等待大家似乎有些讨論這個他們以前運用過多次的套路戰術的話題時,趁着大家注意力分散,顧慮打開了衛危給他擰的瓶蓋,喝了一大口水。

視線往旁邊看去,只見射手薛豪和打野陳學業讨論和争得言語激烈。

顧慮的心放心了一點,再仰起頭來,又喝了一口,也許是生病了,這幾天吃得也寡。連礦泉水都能嘗出一點甜絲絲的味道。

顧慮身上還披着毛毯,聽着教練和隊友的再實踐的套路時,看到了孟小恬臉上出現了被逗笑的神情,教練也聽着隊員們的開懷讨論如何更好實現他們抓單套路的方法時,露出了輕松愉悅。

隊員的吱吱喳喳的聲音在午後流瀉進來的陽光中都顯得青春悅耳,團隊在背後付出的努力,每個日夜颠倒作息的日子,大家目标一致前進的方向。

顧慮想,這樣的場景真好。就跟夢幻一樣。只要今晚贏了,這場夢就會更加真實,輸了只會打破這場夢,繼續灰頭土臉繼續當無名小卒。

下午五點二十很快就到了,他們換上了二分之一決賽的黑金色的隊服,每個人的左胸上刺繡着左右水平交纏的雙w字母,其中交織出的V也是代表着 victory勝利和voyage航行。

ww戰隊隊員青蔥卻不怎麽畏戰,可能是掃下了春季賽冠軍,再加上他們實力斐然,是國內的一匹難得的黑馬。而且他們也充分對自己的實力的把握,全力以赴半決賽。

yuyo的戰服是一如既往地繼承了紅白兩種顏色,每個人臉上更是勝利者長久的姿态。他們比起ww戰隊的成員,每個人的身價不低,光是鬼女一個人,在當時的年代就年薪接近百萬了。那是一筆國內電競做夢都想達到的巅峰高薪。

雙方上臺握手,坐到了比賽專用的賽場桌椅上。

剛坐下來的孟小恬往衣服悄悄地擦了擦手心的汗,今年春季賽都沒有今晚這麽緊張。

寧檬雖然是ww的老将了,當然經驗比其他幾位要多得多,而且他年齡也是最大的,位置是輔助,所以他會心态要沉穩一些。可他還是忍不住稍稍吞咽了唾沫,穩了一下表情管理。知道有些新上場的職業會因為表情管理的缺失成名後成了游戲論壇上各種鬼畜gif。雖然寧檬知道自己成名短時間是無多大可能的。

陳學業不知道是不是年少者無知且無畏,上場就有些頭腦發熱地興奮。他知道,教練說過這種情況有好有壞,壞是沖昏了頭腦,好的是會狀态超常發揮。

不過陳學業還是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強行讓自己這興奮勁壓下來了一些。

ww的射手薛豪要面對國內第一ad鬼女,他的壓力比起隊伍中的人只重不輕。他悄悄地深呼吸一口氣,不要被單殺就可以了。不丢人。一定要在前期穩住,一定要給隊長和ww争氣,他會是今晚這幾場中爆炸輸出的關鍵。

有時候,過分了解對手,過分去探知和研究對方的技術和習慣,越容易被帶進去。所以在賽事上,有些運動員喜歡去研究對手,而有些運動員特意和對手保持一定的距離獲知。他們不需要了解這麽詳細,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一遛。

可薛豪不一樣,在國內當職業射手,大部分的射手多多少少都會被鬼女影響,很多擅長射手的職業對鬼女有着一定的熟悉,也會觀摩了鬼女許多比賽和錦集。知道鬼女無所不能秀,沒有他秀不動的,只有他不想變着花樣殺死的。

所以大家都知道,薛豪會是ww他們中壓力最大的人了。

可沒有幾個人知道,隊長顧慮的壓力也不輕。他是帶病上陣的,狀态多多少少會被影響了。而且對面實力不容小觑,今晚不是他們ww慘敗,被打得滿地找牙,就是戰術成功和實力驚豔的拉鋸鏖戰。

蘇擒坐在了底下臨近的ww團隊中,錢立貼近他耳邊跟他說了一些事情。

蘇擒點了點頭,“看比賽吧,比賽結束後去看看。”

錢立跟他說的是:他們新建的俱樂部是看中了夏季賽的兩名小将,小将的戰隊還沒有走,今晚還會在響市留一天,明天啓程。

衛危內心多少有些緊張,原本僥幸覺得可以跟yuyo有一戰之力,可關鍵的上單顧慮生病。可是臉上還是故作一副老板穩定軍心的模樣。

衛危喝了一口水,才發現他拿的今天遞給顧慮,顧慮喝了一半,放在了腳邊,準備帶走。結果被他錯手拿錯的礦泉水。

“緊張吧,”蘇擒看出了衛危的幾乎微不可察的情緒。也難為他,一個二十多歲的人就要在一群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人和大不了多少歲的團隊人面前裝風輕雲淡。

衛危深呼出了一口氣,擰了一下瓶蓋,把水蓋旋上。他表情淡然的,眼神看去了臺上幾個戴好耳機了,正在調試着自己手上鍵盤鼠标的少年。“顧慮昨晚到今天嘔了六次,我都擔心他上場的發揮。”

蘇擒這才了解到顧慮不是一般的狀态不好。

“也勸過他要不要換人去打上單的位置,”衛危随即再深吐出一口氣,如果現場可以抽煙的話,他幾乎現在是煙不離手。“他說會負責的。讓我不要告訴隊友們。”

錢立在一旁聽了,想,如果有實力,這種必需自己的上的戰場,即使帶病帶傷自己能不上嗎?但是如果自己上了,狀态發揮失常葬送了一支隊伍可是要背負巨大和慘痛責任的。

可如果上陣的不是顧慮,ww士氣就會弱了一大半。而且對方yuyo會更加有恃無恐,最厲害的王牌居然不應戰,這不是給他們yuyo機會亂殺嗎?

讓人極度左右為難的決定。那顧慮可真是一個非常有勇氣的人了。

蘇擒在衛危說完了這兩句話的時候,他對衛危說:“你也別把這場看得這麽重要,輸了當經驗。贏了是你們WW時機到了。”

衛危又背負着WW的職責和渴望榮譽,可又對顧慮擔心。讓得他左右為難,蘇擒這麽一點,這讓他想通了好一些。蘇擒的話是通達剔透的,正常思維就應該按照蘇擒的說的心态對待。

衛危自嘲了一句:“是我有點貪了。”是他過度急于求成了。這句話衛危如果是對別人說,可能是有些譏諷對方的意味在。可他是跟蘇擒說的,大有對老朋友敞開心扉的自我嘲解。

蘇擒拍了拍衛危,兩人進去看比賽中。

蘇擒卻心慢慢地飄向了一個方向,談戀愛真有這種魔力嗎?他認識的衛危可是無牽無挂、熱衷自己事業的風一樣的男人啊。如果自己談戀愛,又會是怎麽樣呢?

可腦海一出現了自己要談戀愛,立馬遭到了排斥。

算了算了,大業未成,何以成家。他職責保護蘇家還沒完成呢。

lpl的大賽事中,小組賽會比三輪,而淘汰賽是五輪,加上事關淘汰,耗費的時間和精力更多。所以是個極具考驗技術、耐力和持久精力的比賽。

第一輪的比賽開始。

第一輪果然如教練所說的一樣,對方會采取比較強勢的攻勢,因為WW經驗少、知名度低,yuyo實力雄厚,個人實力強勢,對于ww這種小戰隊就會采取第一輪強攻的态勢。

只有兩方是實力差不多、名氣也持平、但從沒有多少雙方比賽過經驗的強勢戰隊,在關鍵又關鍵的淘汰賽上第一局會采取雙方試探的保守一點的打法。

如果yuyo采取這樣強攻勢打ww這種小戰隊,yuyo可以說是奢憫ww了。

ww第一輪采取半保守半突進的陣容,教練給顧慮安排的英雄是一個擅長抗壓的肉坦。顧慮在本次夏季賽是以花裏胡哨的上單出名了,很多人不知道他還有肉坦這一手。

肉坦,或者坦邊,顧名思義,打不動、肉得很的笨重坦·克。專門是當前排,攻擊輸出低,也是戰術安排,保守起見。

肉坦在賽事上沒有什麽好觀摩的,贊譽多是集中在射手或者靈活的英雄上。一般肉坦和靈活不能沾邊,所以lpl上的“是人是馬都在秀,只有肉坦在挨揍”這話誠不欺衆。

玩得好的肉坦也有的,只不過大家看到的功勞或者大家的目光都被更加花裏胡哨的英雄吸引過去了。所以那些年裏,往往出名的是射手、打野這些位置的選手們。

這不怪選手個人實力發揮,而是上單,或者轉卻說坦邊這些,是由他們的英雄特質限制了。

可除了顧慮肉坦,中單中規中矩外,其他三個位置選英雄上,采取非常具備選手個人能力考驗的英雄,用了輸出高、脆皮、容易被對面看出陣容所牽制的靈活英雄。

這是個非常冒險的第一輪陣容。

ww教練說了,不會有所保持體力,第一局就會讓yuyo吃到一點硬骨頭,他們ww不是一貫的開頭保守,中期被打垮的普通戰隊。要讓yuyo他們知道,前期單單第一局ww就難對付,要拿下第一局,必須要吃許多苦頭。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對lol和lpl熟悉不深,憑着自己理解和一點點資料結合起來寫的。如果有些寫錯的地方,多多海涵。争取以後會寫得更嚴謹,更專業。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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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危和顧慮是副cp,不會在正文寫太多的。盡量安排一點戲份,為了帶動一下蘇擒的電競事業。顧慮以後會轉會到蘇擒的電競俱樂部的,所以對顧慮會描寫多一點點。謝謝大家的訂閱、灌溉、投雷和留言,非常愛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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