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88章

088

她不了解蘇摩, 只知道有一件事,是剛嫁給趙合那幾年,她聽說他們股東會議結束後, 或者其他股東或重要職位人員度假,不是找女人就是大保健。而蘇摩幹幹淨淨, 這些娛樂場所只是陪着他們這幾個股東。

從父親那裏得了全副身家後,再一點點蠶食從幾個大股東手裏拿回了股份。在孫畫棋聽來的風言風語中, 蘇摩還是有點能耐的。

因為去娛樂場所只陪不和他們嫖·客合群,還被趙合私下嘲鄙過“蘇摩是不是得過病”、“裝什麽清高”等。

聽到孫畫棋剛這麽說他, 他上來就是一甩,孫畫棋用手臂擋住,錯位的緣故, 力氣沒上來, 把孫畫棋惹火了:“你談生意你會跟我說?你不跟莫蘭那你最器重的情婦說嗎?”

“你怎麽覺得是我洩露了出去, 不是那莫蘭背後跟那個男的上·床說了出去?”

趙合沒想到自己在蘇摩那裏受了氣,回到家裏還要被一個婦人之見的女人劈頭蓋臉地罵。

孫畫棋看住他像是被罵傻了, 忍不住多說了幾句這些年受的委屈:“不是你當初跟舔狗一樣追求我, 還在我爸面前起誓你一個子都不拿我爸公司的, 我爸才病倒幾年,你就在吞了我爸的公司,逼得我爸去搶救, 我不說你外面養女人了,你還……”

看住那發狠的女人的那張珠黃之色的臉, 趙合上去就揚手一扯, 抓着孫畫棋的頭發往地上拽起:“你給我閉嘴, ……”

孫畫棋被扯得頭皮生疼, 發出了女人的尖叫哭聲, 手裏死死地想把趙合攥住自己的頭發拉開,對趙合又踢又打,可她的拳腳在男女力量懸殊下不過是軟綿綿:“畜生,趙合你死了,你畜生,老畜生,啊——”

剛上小學的女兒抱住趙合的腿,想去拉開騎在媽媽身上打的爸爸,發出了從沒見過這樣家暴場面的害怕的哭聲:“不要打媽媽了,爸爸你不再要打了……”

“你別推我媽!”下樓的高中兒子立即過來,分開趙合的手,護住媽,反而狠狠地推了一把趙合。“你再推我媽試試!”

趙合踉跄在地,看到這個已經長得比自己還高一個頭的兒子,趙合有些錯愕。

·

蘇寅看着這一沓關于謝角的資料。

南方謝家,發家跡并不能說全是在南方。還在東南亞,尤其是毒·品、犯·罪泛濫的某三角地帶,發得一手好家。

謝家的祖先,也是白手起家的謝角爺爺謝焊,傳聞靠娶了一個泰國流落民間的公主。這個公主後來有人說,是謝焊和這個女人合夥欺騙皇室。

後來皇室收回了這位民間公主的所有封號。但是公主得到了的財富不少,因為在她重回皇室得到了泰王的寵愛。

謝焊是南方邊境一個偏僻鄉壤出來的窮小子,起初靠搶劫、倒賣玉石過境營生。後來是被騙到了金三角,在那裏種了五年的非法煙麻。因為本來身上不少案底回不了國,就在緬甸一帶做起新的買賣。

後來發家,靠的還是拉上家鄉的人運玉過境,找人來種植毒·品。暴利行業,同時也是非常危險邊緣,在販賣dupin之間,還賭場,妓·院不分家地經營着。短短十幾年利滾利地起來,再在三十歲娶了在緬甸認識的後來的二十一歲的泰國公主,到了後來洗白,再有血脈兒子在國內洗白做企業。

謝焊多子多妻,一共有三房太太,大太太死得早,留下了一兒一女,女兒遠嫁重洋,兒子厄疾纏身在療養院生活。

二太太就是那位泰國公主,子女最多,有二兒三女。

三太太是謝焊認識的南方籍在老撾務工的小歌星,有二兒二女。

而謝焊子女中,最可能接班的是泰國公主的大女兒謝情和小歌星三太太的二兒子謝緯。

大房在幾十年前早已經衰微,二房和三房鬥了許多年,尤其是最近幾年的接班位之争。

泰國公主的兩個兒子分別叫做:謝寰謝宇。小歌星兩個兒子叫做:謝經謝緯。經天緯地,寰為地宇為天。光聽名字可以知道謝焊的野心。

而謝角是泰國公主的第二個兒子謝宇的私生子。

謝宇生性風流,玩到三十歲才結婚。婚生有一兒一女,兒子叫謝麟,女兒叫謝鳳。私生子便是謝角。

因為謝宇混賬一個,更不會對這個私生子有所照顧,所以謝角也得不到好的對待。

雖然謝宇從他爸謝焊分不到多少,但是婚生子的姐弟謝鳳謝麟可是防着謝角回去争家産的。

·

蘇擒感覺從河裏打撈起來一樣,他渾身沉重,衣服有點濕溻。睜了一下眼睛,才發現,天還是暗的,房間裏漆黑得像是一個鐵盒子,只有外面流瀉進來的淡淡光影,蘇擒才看到了床邊坐了一個人。

不過那個人是坐在床邊,現在睡了過去,單手支着下颌,另一只手握在了自己的左手上。

蘇擒翻了個身體,把蓋在身上沉甸的被子掀開,發現他身上蓋了不止一床被子。

蘇擒剛醒,他以為是自己的房間。

口渴得要緊,因為那個坐在他床邊逆着光影的人,蘇擒迷糊中,他的一只手被睡着的人拉着,于是他輕輕搖了搖一下那個人的手。

以為他是蘇忱。

“二哥,你回房間睡吧,你讓宋姐幫我那杯水進來。”

那個人被他搖了一下,睜了起眼睛,床上的蘇擒怕他沒有聽清,又重複了一次:“哥,你回去休息吧,我好了。我不燒了……”

他也知道自己發燒了。

床邊的人聽了這兩句話後,眼睛在黑暗的環境裏更顯有一點陰郁,可他慢慢地說:“我給你倒水。”

那個人起身出去了。

蘇擒想爬起來去開床頭櫃邊上的燈,伸長了手摸索了一番,他以前房間的臺燈就在左手邊,怎麽這回沒摸到?

那個人倒了一杯溫水回來,蘇擒也努力地配合坐起來,“你要喝水是吧。”可是那個人的水杯只是放在自己嘴邊,他喝了一口。

蘇擒不明所以,那個人湊過來,嘴貼上蘇擒,不少溫水從謝角的嘴巴裏流進了蘇擒的齒牙間。

兩只手被那個人的扣着,被按倒在床上,喉嚨裏被迫流進了好一些水,嗆到了也咳嗽發不出來,那個人死死地堵住了自己的嘴巴。

“唔……唔唔……”

“咳……”

本來蘇擒是靠着床頭支起來了半個身體的,可是那個人一只手攥住他雙手腕,就在堵住他的微微幹涸的嘴唇後,因為掙動,也被壓在了鋪上了柔軟厚實的被褥床上。

那個人身體很軟綿,還帶有因為體溫上升後而更好散發出來的淡淡萦萦的木瓜香氣。

嘴巴是帶有一點生澀,溫水灌進那個人的嘴裏後,被壓下去的手在不安地掙動着。

“我是誰?”含住一口水送進去蘇擒的嘴裏,黑暗中的人格外冷靜地問了一句。

蘇擒的體溫比起剛開始,要消下去不少。可是他的體力實在大病初愈的這個時候,約等于為零。

“蘇寅,”

“你喊你哥哥,都是叫名字的?”

蘇擒的手被謝角咬了一口後,蘇擒有些害怕,因為高燒剛退,腦子也是混混沌沌的。

謝角發現那個人被自己失控而忘情地小咬了一口後,有點呆了一呆,于是自己也忙揉着蘇擒的手。

“你滾出去。”

蘇擒的手虎口泛出了隐隐的牙齒印,“誰都不要進我房間,滾出去,”

有些像是哭腔。

謝角連忙哄他,“我不是故意咬你的。”只是聽到他喊蘇忱的名字,謝角有些生氣,但是面對蘇擒沒有什麽辦法。于是,忘乎所以地在蘇擒的手上小咬了一口。

蘇擒仿佛生病沒有好,“滾出去,誰都不要來看我,”

埋在枕頭上就開始哭哭嗚嗚的、

謝角想把他的臉從枕頭分開,道歉求饒:“對不起,對不起,”

“你們誰都欺負我,”蘇擒的哭聲有點像是某位主播,靠聲音出衆的主播。

“蘇寅你給我滾,”蘇擒甩開那個人想去哄他而拉蘇擒肩膀的人。

“我手好疼,”其實不怎麽疼,就是沒有完全清醒,被這麽一弄,就有點脾氣了。

“哪兒疼,我給你揉揉,”這時候也顧不上蘇擒認錯人了,忙是道歉和給蘇擒揉手。

蘇擒藏起來被咬的手,不讓謝角去做道歉和揉的動作:“出去,”

謝角又說:“我去給你叫蘇摩進來好不好?”

蘇擒腦子裏想的是,蘇寅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想讓蘇摩來罵我對不對?”

那個人的哭像是幹嚎又像是真的做弟弟被哥哥欺負的真心實意的難過。

“那我找蘇忱了。”

蘇擒這才收了一點哭聲。

謝角出去。

過了半分鐘不到,謝角再次進來,他溫柔了一點,聲音也變化了一點,“蘇擒,”沒等他說完,蘇擒委委屈屈地告狀。

“蘇寅,蘇寅他欺負我。”

“我剛才教訓他了,別哭了,”謝角假裝大度地,輕拍蘇擒的肩膀。

蘇擒幹嚎得像是停不下來,“蘇寅欺負我,蘇寅,蘇寅欺負我……”

“你二哥在呢,我等會兒再教訓他,你別哭了,”謝角順帶俯下·身去,蘇擒像是只發脾氣的小貓。

“蘇寅咬我,”

“等會兒幫你揍他。”

“他還說,還說,”蘇擒幹嚎地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他還說要找蘇摩來,找蘇摩來,來罵我,”小時候他挺害怕蘇摩的。

蘇摩總是嚴肅的樣子,對待他從來只有兄長的冷酷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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