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 第 63 章

陳唐大步朝門口走去, 越走越近時,他聽到連甜道:“你說得沒錯啊,我就是看不上你, 就是讨厭你,這很難理解嗎。”

趙宜之是最先看到陳唐的,她想提醒包毅時已經來不及, 包毅惡狠狠地:“你算個什麽東西, 也配, ”

後面的話包毅還沒來及說出口,就被陳唐一拳打在了門面上, 陳唐打完道:“你又算個什麽東西,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跟她說這些。”

吵架升級為動手, 周圍有人開始驚呼。

包毅捂着臉:“陳唐!兄弟那麽多年,咱們從來沒動過手。”

與此同時, 連甜護着孫家欣往後退, 趙宜之擋在陳唐與包毅之間。

孫家欣在連甜身後小聲道:“他怎麽也在?他什麽時候來的?”

陳唐:“早在你算計我的時候, 我們就不是兄弟了。我本想着好聚好散, 現在看來我還是太給你臉了。”

趙宜之:“那你也不能打他啊。”

陳唐看向趙宜之,趙宜之見過陳唐這種目光,是對着他厭惡看不上的人才會露出的目光。而現在,陳唐在這樣看着她,趙宜之一下子就慌了,怯了。

陳唐:“我早該打他了,否則也不會讓他對我在乎的人如此輕視欺辱, 根源上來說是我的錯。今天, 讓我把犯過的錯撥正,讓我們把早該解決的問題解決了吧。你也來。”

這個你指的是趙宜之。

連甜又往後退開了一些, 然後拉了拉孫家欣的衣角,兩人默契十足,準備往外撤了。而尚佳,她可不想見證老板的打架時刻,她比孫家欣和連甜溜得還快。

陳唐叫了聲連甜,馬上就要邁出門去的連甜停下腳步,但并沒有轉過身來。陳唐繞過她,面對着她道:“許司機在外面等你,讓她送你和你朋友回去,太晚了我不放心。

他能看出她想婉拒,但他道:“這個時候不好打車,你們又喝了酒,肯定也不是開車來的,許司機一直等着你呢,還等着送完你下班呢。”

他看她點了頭,緩了緩語氣,特別認真地道:“抱歉,因為我從一開始就沒處理好身邊的人與事,才讓你一直被打擾,直到今日還在對你造成困擾,真的對不起。我保證,這一次我會處理得徹底,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找你的麻煩。”

陳唐在與連甜說這些話的時候,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他溫柔至極,耐心十足,小心地哄着,小心地道着歉,語氣裏甚至還有幾分卑微。

包毅與趙宜之很震驚很意外,原來,陳唐私下裏是這樣與連甜相處的。

他們直到此刻,某種根深蒂固的認知才被強行打破,忽忽漏風,讓他們的心都涼了。

這時候陳唐說什麽自然是什麽,連甜可不想摻和到他們這些破事裏去。

莫名其妙,無妄之災,她都跟陳唐早八百年前就分手了,兩年裏沒見過面沒說過一句話,怎麽還有人因為他而為難她呢。

希望這次他能處理好吧,處理不好也沒關系,她休假要結束了,她快離開這裏了。

連甜與孫家欣出了毒夜,看到貓在外面探頭探腦的尚佳。

孫家欣說她:“膽子怎麽那麽小,一個人先跑了。”

尚佳:“我跟你們能一樣嗎,那可是我老板,我還得在他手底下刨食吃呢,知道太多老板的事不好。”

尚佳接着心有餘悸地道:“真沒看出來,陳董會有這麽沖動的時候,竟然跟人動手。”

連甜:“他一貫如此,能動手的絕不多說一個字。”

連甜很順利地找到了陳唐的車牌,兩年了,他竟沒有換車。與許司機寒暄了幾句,就先送最不順路的孫家欣回家。

陳唐與包毅換了地方,酒吧三樓無人的天臺。

剛到這裏,陳唐依然是沒有說半個字,又一拳朝包毅打去,并且還沒有住手的意思。

趙宜之都快哭出來了,她自打認識陳唐與包毅那天起,只見過他二人一起聯手打別人,從沒見過他們兄弟打成這樣。

包毅在趙宜之的哽咽的勸架下,很快被陳唐擊打得冒了火,他終于還手了。

在還手成功,成功擊打到陳唐後,陳唐邪氣地笑了笑,随後冷冰冰道:“來啊,繼續。”

兩個人都挂了彩,精疲力盡後,他們終于住了手。

趙宜之最終還是跑向了包毅,因為他看着更嚴重一些,還因為她不敢靠近現在的陳唐。

陳唐站起來,看着包毅與趙宜之道:“我喜歡她,喜歡得不得了,她掉根頭發絲我都心疼,你們怎麽敢欺負她的。當然我知道有很大原因是因為我,是我沒有在你們面前給足她尊重,這才讓你們一直看輕她,怠慢她。是我混蛋在先,今天借你的手讓自己捱了這頓打,我心裏還能痛快點。”

他抹了一把嘴角,有血絲留在了手背上:“以後,不要再說什麽兄弟的話,咱們早就不是了,以後若是讓我知道你再敢說她壞話,不管是公開場合還是私下,包毅,你就不要混了,你想你二哥會很樂意你這樣作死的。”

包毅的爺爺死得突然,沒有留下寫有确切繼承人的遺囑,這就造成他與他二哥之間這一年來的競争與拼殺。

陳唐的這個威脅非常有用,這是包毅最怕的事情,陳唐向着他二哥,與他二哥一起來對付他。

包毅這個時候忽然體會到了陳唐所說的被背刺的滋味,如果真有一天陳唐與他二哥聯手了,哪怕只是給他二哥提供了幫助,他都接受不了,怄也要怄死了。

陳唐繼續說:“趙宜之,不要再纏着我了,也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會去趙家找你父親,你知道我會說什麽,也知道你父親聽到這些,會對你做什麽。我不是在吓唬你,我是在正式地警告你、威脅你。”

趙宜之心在發抖,陳唐狠起來是真狠,此刻說得都是絕話。

她爸那人,最自私最要面子,如果陳唐真去說了什麽讓他腦羞成怒,她毫不懷疑,她爸能把她關起來,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如果她還敢反抗,他甚至會把她整到精神病院去。

趙宜之不光是心在抖,身體也覺得冷。

陳唐最後說道:“你們兩個以後更不要出現在她面前,永遠永遠地躲着她走,就像陰溝裏的老鼠那樣地躲着。做到以上全部,我才會滿意,我滿意了,你們才會過得平順。”

陳唐走了,留趙宜之與包毅坐在天臺的地上,一時渾身無力,面如死灰。

若不是包毅肋骨處疼得厲害,懷疑是不是骨折了,他們連醫院都顧不上去。

轉過天來,陳唐臉上帶着傷就來到了公司。

尚佳看到後,先是低着頭裝沒看見,待陳唐進到辦公室後,她在昨天她們三個人新拉的小群裏發消息:看來昨晚戰況應該十分激烈,陳董臉上挂彩了,不知是誰贏了。

孫家欣發了個:争取偷拍一張,發過來看看。

連甜沒起哄,沒說話。

過了幾日,安玉卿打來電話,讓連甜回陳家吃飯,連甜答應了。

這時候,離連甜假期結束還有十天。這次吃的是晚飯,陳唐也在家,連甜一進屋就看見了他。

連甜還注意到他眼角還有打架後的輕微痕跡,安玉卿問起來,陳唐說是不小心磕門框上了。

吃完飯,陳邦忽然對連甜道:“聽你阿姨說,你要回趟老家?”

連甜:“自打我出國,還一次都沒回去過,一直是我大哥在打理這些祭掃的事,這次回來,假期又這麽長,怎麽也要回去一趟的。”

陳邦:“嗯,是該回去,讓你阿姨準備些東西,回頭給你家人帶去。”

連甜依然保持着以前的習慣,對陳家給予的東西不會當面拒絕,會先默默收下。

況且這只是一份正常的心意,應該不會有什麽貴重的物品,連甜只道:“謝謝叔叔阿姨。”

晚些,陳唐與她一起離開,陳唐道:“你要怎麽回去?”

連甜:“跟以前一樣,先做飛機,然後再坐車,聽我大哥說,現在比以前又方便了,我下飛機的機場車站有直達的車了。”

陳唐:“太麻煩了,坐車去吧,直接自駕。上次我就有心去拜一拜你奶奶,感謝她當年提供的地圖,幫助我奶奶成功逃離那裏,我早該去謝謝的。”

連甜想說不用了,但她看着陳唐的樣子,她就知道,他主意已定。就算她不讓他去,腿在他身上她也攔不住。

為防止他突然出現,讓家裏一點準備都沒有,不如跟着他,讓他來安排。

“也行,我後天出發。”連甜道,她本想着今天回去就買機票的,現在不用了。

陳唐還以為說服她會很難,不想她就這麽輕易地答應了。

欣喜裏夾雜着憂心,她對他好像再無一絲介意,是把他當成了路人一般地徹底放下了。

陳唐就這樣糾結來糾結去,患得患失。

到了出發這一天,陳唐來接她,不見司機,只他一個人。

連甜上了車後道:“我國內的駕照過期了,中間不能跟你換手開,你還是帶上個司機更好吧。”

說起來也是全程需要八個多小時的路程了,兩個人換着開,還有早些到,而且連甜還不用單獨面對他。

陳唐不在意道:“不用你換手,這點路程不算什麽,大不了中間休息站還可以休息。”

就這樣,陳唐開車,連甜坐在副駕駛上,開始了這段行程。

只是連甜不知道,這次陳唐陪她回老家并不簡單,他為這次行程做了安排,他算計着日子,給回永下達了周密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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