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 ◇

31   第 31 章 ◇

◎他們诓我過來,不過是用來要挾顧随的。顧随到了,他們這些人,自然要喝酒、玩玩臺球、談些事情等等。我在這兒自然沒什麽意思。顧随送……◎

他們诓我過來, 不過是用來要挾顧随的。顧随到了,他們這些人,自然要喝酒、玩玩臺球、談些事情等等。我在這兒也沒什麽意思。顧随送我去地下停車場, 季平在那兒等着送我回家。坐電梯下去的時候,我緊緊的攬住他的腰, 賴在他的懷裏,說:“你也跟我一起回去, 好不好?。”

他說:“乖,你不知道, 今天我要是走了, 他們幾個人回頭又不知道出什麽損招呢。你先回去,我一會找個機會就溜回家。”

我擡頭看他, “你們這些人在一起,會不會做壞事?”我只是想着, 他們個個都是極其狡猾且蔫壞的主, 聚到一起,不知道做出什麽壞事來呢。不管我和顧随以後會怎樣,但是我都希望他能清白的做生意。盡管有句話叫做“水至清則無魚, 人至察則無徒”,人在這個世界上, 尤其是在商場上混,不可能做到完全的清白, 但是至少要做到不去觸碰法律的底線。

他挑了挑眉, “你所謂的壞事,指的是什麽?”

我本來想把心裏的那些話都說出來, 可是後來還是忍住了。只得說:“比如說, 會不會找一些年輕漂亮的女孩, 陪你們玩……”

他笑了笑,“你希望我那麽做嗎?”

我不想那麽老實的回答他,那樣可能就掉進他的圈套裏了。只是說:“我希望又能怎樣,我不希望又能怎樣,反正你也不會因為我怎麽想而改變主意。”

“不會的,我現在哄你一個人,都已經頭大成兩個了,哪還有心思想別的事。”

我聽他這麽說,自然是心裏高興。踮起腳尖,雙手摟上他的脖頸,在他的下巴處,輕輕的吻了一下。

他的眼角和眉梢,似乎都有着淡淡的笑意。

記得剛嫁給他的時候,他從來都是冷冷的。盡管在有些時候,待我很紳士,可是更多的卻是疏離。有一次,他看着悠悠吃飯的時候,笑了起來。那是我見過的為數不多的,他笑。他笑起來真的是很好看,純粹又灑脫。那時,我就想,他什麽時候也能為我笑一次呢。現在我想,我們之間,就像是巨大的冰塊,終于得到了陽光的照拂。那些生冷和僵硬,終究被融化開。而這,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回到家之後,我就睡了。可能是有些累了,只覺得自己睡的很沉。

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的。等我我感覺到床的另一側塌陷,使勁擡開眼皮,看了立櫃上的小鬧鐘,已經是夜裏十二點半了。

他似乎并不打算讓我安靜的睡覺。長手一撈,把睡在床邊沿的我撈在懷裏,又拿手捏了捏我的鼻尖,嗓音喑啞,“睡得呼呼的,像只小野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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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他輕浮的言語和他身上那洗過澡後仍若有若無的酒氣,知道他肯定沒少喝。想着,還是別惹他了,萬一發酒瘋怎麽辦。盡管之前婆婆說他酒品一向不錯,即使喝醉了,也不會做什麽出格的事。可誰知道這不是婆婆偏愛他才說的話呢。所以,我還是一本正經的裝睡為好。森林裏的老虎不就是這樣的嗎,你也是活蹦亂跳,它越是想吃你。你越是示弱裝睡,它反而對你沒有胃口了。

不過,顧随似乎是個異類。

他頭埋在我的脖頸裏,又是啃又是咬。我真的是裝不下去了。拿手使勁推他。他也可能是心裏沒防備,竟然被我推的翻到一邊去了。我害怕他生氣,起身看了他一眼,躺在那兒似乎是睡着了。不管怎樣,我想着,今天晚上還是離他遠遠的最好。于是乎,拿起枕頭,想要去小卧室睡。

也就是剛要下床,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撈回來,摔在床上,他欺身上來。我不想跟他硬碰硬,只是放低了聲音,“顧随,你做什麽啊,我困。”

他捏着我的下巴,力道大的很。“怎麽,下午撩完我,想就此罷休。”

我低聲說:“我沒有。”

“沒有?”他挑了挑眉,冷哼一聲,“沒有,為什麽我一晚上心不在焉的,腦子裏全他媽的是你。嗯?”

我能說什麽呢。

他依舊沒有罷休的意思。“江小禾,你是不是喜歡我?”

我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是醉着,還是醒着。可不管怎麽樣,問出這樣的話。到明天我若是提起,他都可以用他喝醉了,作為理由搪塞過去。

我低垂了眼簾,說:“喜歡又怎樣,不喜歡又能怎樣呢?說到底,我們當初在一起也不是奔着‘愛’這個字來的。我不想期冀太多,只想踏實的過好當下。”

其實,我說這話的意思,是,我自然是喜歡,只不過我喜歡又能怎樣呢。我終究不知道他對我到底是怎樣的一份心思,所以,我不敢祈求太多。

他大致是理解錯了。放開我,翻身背對着我,睡了。

本是困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的我,立刻就清醒了,然後是一夜無眠。我們始終背對着對方,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睡着。

将近天蒙蒙亮時,才算是眯了一會。然後醒來的時候,都已經九點了。

卧室裏哪還有他的身影,或許早就去公司了吧。

我把窗簾拉開,窗外的風似乎很大,連帶着把天都刮晴了,天際的浮雲,棉花糖似的,大片大片的飄在天上,真的是好看極了。

我想着,這麽好的天,要不出去逛逛,似乎真的是有些辜負了。不拘去頤和園也好,圓明園也好,逛一會,吃個午飯,下午就回學校了。

從卧室裏出來的時候,不經意看到他正坐在窗前的沙發上,拿着我之前擱在那兒的那本《三國志》在看,津津有味的。

我以為昨晚自己的那番話,惹他生氣了。所以看到他坐在那兒的時候,還真是有些意外了。

“餐桌上有季平送過來的早晨,還熱乎着呢,去吃吧。”他說。

不知怎的,看他如此,我心底總有一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虛的很。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說:“不吃了……我先走了。”

去茶幾上拿我的水杯。

他說:“江小禾,你們單位同事,是不是也都像你似的,周末了還要往單位跑?”

我就知道他怎麽可能輕易的放過我。反正都是找你的茬,不在這兒等着你,就在那兒等着你。

可是他這麽一說,我還真是有些無言以對。

并不是真的無言以對,而是我這個人的腦子反應的慢。将近半分鐘,我才想好了怼回去的話,“平日裏你不也是早出晚歸不着家嗎,像今天這種周末不去上班的情況,簡直就是半年都遇不上一次……”

我能感覺的出,他的呼吸都是粗重的,或許是被我氣的吧。然後我又有些後悔,後悔為什麽總是說他不愛聽的話呢。

心裏有一些小愧疚,覺得就這麽貿然走了,似乎不大好。于是,自己蔫蔫的,走到餐桌前,開始吃他給留的早餐。

也不知道季平是從哪兒買的這麽好吃的早飯,小籠包是肉餡的,咬一口,香卻不膩,真的是好吃極了。小米粥呢,熬的又細又香。關鍵是一粒米都沒有,只有粥,真的是對了我的喜好了。

吃完之後,他說:“走吧,季平在樓下等着呢。”

我才知道,他要帶我去北戴河。

說起來,有的時候,我還是很喜歡跟他待在一起的。說不出來為什麽,似乎就那麽在一起,感受着他的氣息,或是偶爾看他一眼,看着他那淩厲的短發和頗有棱角的臉,心裏就有說不出來的歡喜。

我說讓他等一會。然後去卧室,把臉洗了,重新化妝。捯饬了将近四十分鐘,他在客廳裏都有些不耐煩了,說:“江小禾,你他媽的幹什麽呢?”

我們到了樓下時,都十點多了。

開車到北戴河,也得三個多小時的時間。一路上他跟季平聊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我聽不懂,就看着窗外湛藍的天,大朵大朵的雲,突然覺得,沒有霾的北京城,天高雲低,真的是很美。

直到婆婆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才恍然想起,那天是月亮的百日宴。

“顧随,你今兒不回來了?”電話那頭的婆婆問。

“媽,我昨天就跟顧意說了,今天去北戴河那邊有點事,月亮的百日宴,我去不了了。禮物小禾已經準備了,回頭我過去的時候,給月亮帶着。”他撒起謊來,都不帶磕巴的。我什麽時候給月亮買禮物了。

“小禾呢?”

“她跟着我來北戴河了。”

“你不是去那邊有事麽,怎麽小禾也跟着去了?”婆婆問。

“她今兒周末,就跟我過來了。”

“你湊什麽時候,別忘了跟小禾談談孩子的事情。樾樾先不說,悠悠還小,又聽話,讓小禾帶着,我覺得應該可以。哪怕我再給你們找兩個可靠的阿姨呢。即使你們以後再有了孩子,我覺得依小禾的性子,對悠悠也不會有二心的。”

我看着窗外,經意或是不經意的,還是聽到了他們之間的談話。顧随已經跟婆婆說了,我跟他在一起呢。那婆婆應該也猜得出,我就坐在他的旁邊。她說那些話,無心也好,有意也罷,不過是提醒我,兩個孩子還小,不能老跟着爺爺奶奶,要跟着爸媽才好,盡管我是個後媽。可婆婆不也說了嗎,依我的性子,不會對孩子怎麽樣的。

顧随似乎不怎麽願意在我面前提孩子這個話題,或許他并沒有告訴婆婆,他跟黃辛之間的約定。孩子跟着他的前提是,不要跟我接觸。

挂了電話,他或許也感覺出了車裏氣氛的冷硬,說:“中午想吃什麽?”

我說:“都可以。”

他可能想去攥住我擱在車座上的左手,我下意識的躲開了。愈發緊挨着車門,坐的離他遠一些。他似乎也有些讪讪的。讓季平把煙和打火機遞給他。他都把煙夾在唇間,準備拿打火機去點煙,我皺着眉,看了他一眼,他愣了幾秒鐘,知趣的把煙拿下來,沒再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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